第35章 ? ◇
35 第 35 章 ◇
◎午飯之後，悠悠和月亮都睡了。我抱着悠悠，大嫂抱着月亮，上樓去。……◎
午飯之後, 悠悠和月亮都睡了。我抱着悠悠，大嫂抱着月亮，上樓去。
到了房間, 把她們擱到床上，安置好。大嫂低聲說：“小禾, 你知不知道，黃辛要再婚了？”
我自然是有些吃驚的。上次跟她在婚禮上遇到, 看她那架勢，是對顧随還有意思。沒想到, 這麽快就要再婚了。
“也不知道, 是不是跟顧随賭氣，再嫁竟然是顧随的好兄弟。以後要是見了面, 還真是挺尴尬的……兩個孩子也不要了，說是都扔給顧随, 之前倆人恨不得為這事都打官司了, 現在倒好……”
我看了看熟睡中的悠悠，想着，大人之間的恩怨, 似乎并沒有什麽看頭。如此一來，無非是傷了兩個孩子而已。
一下午, 奶奶、婆婆、大嫂和顧颀，搓起了麻将。我一向于這些事情, 沒有太多的興趣。也就陪着幾個孩子玩。悠悠還小, 對我并沒有太多的芥蒂。樾樾就不一樣了，他雖然規矩的叫了我“阿姨”, 可是從心底還是對我很疏離的。不過, 于我倒是沒有什麽。總是能夠理解。他不像原來那麽排斥我, 我就很高興了。
晚上，顧随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很晚了。
他一向如此，進到卧室，西服外套，領帶等等，往床上一扔，就算完事。我也為此說了他幾次，他根本就聽不進去。我還得一樣樣的收拾。把他的西裝外套往衣櫃裏挂的時候，掉出了一張紅色的婚禮請柬。總歸是忍不住，打開看了看，裏面寫着的名字是，陸景墀，黃辛。陸景墀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大概真的像大嫂所說，是顧随的好兄弟吧……我悄悄的把請柬又放回到顧随的西裝外套裏。想着小說裏面才敢寫的情節，在現實中還真的是發生了。不知道顧随會不會真的去參加婚禮。
深秋的夜晚，已是涼意重重。又兼着起風，窗口梧桐樹的葉子嘩啦啦的響。我去把窗子關了，回身時，看到他已經從浴室出來，穿着寶藍色的睡衣，坐在床邊抽煙。我只好又把已經關上的窗戶打開，散散煙味。
我想，他的前妻結婚，且又是嫁給他的好兄弟，怎麽着，心裏應該也不是很痛快的吧。可是，我能說什麽呢。說什麽都會顯得矯情，不如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窗外的風，似乎越來越大。關了窗子，想去衣櫃裏找件衣服穿上。路過他的身旁時，被他扯住胳膊，拽到他的懷裏。他順勢在煙灰缸裏，摁滅了煙蒂。捏着我的下巴說：“穿成這樣，是不是故意給我看的。”
他只知道說這樣的話，也不想想，他爸媽這裏，根本就沒有我的幾件衣服。這件褐色絲質睡衣，本就是夏天穿的。我也是在衣櫃裏沒找到秋天的睡衣，迫不得已，才穿上呢。不過，說起來，這衣服确實穿上不怎麽得體。前面看是吊帶的樣式，後背卻只是幾根細帶，直到腰腹處……
我也沒說什麽，知道他心底有情緒，若是跟他言語相撞，說不定又的別扭一段時日，索性只是默不作聲。
他的指腹粗粝的很，在我的腰處摩挲着，說不出來，心裏是什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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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樓下拿點水果吃。”我晚上很少吃東西，說這些，無非是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進而從他那裏脫身出來。
我早就應該想到，他既然已經逮住了人，怎肯輕易撒手。
窗外的風，呼呼的刮着，即使是關着窗子，也能聽的到。或許，明天一早起來，就能看到落了一地的梧桐葉。
大燈被他關掉了。只剩下床頭的燈，半昏不明的。
他這人，總是在言語上淡了些，想要折磨你，從來不會說出來。只會付諸行動。且到興頭上的時候，絕對不會顧及你的感受。
我對他恨的牙癢癢，到後來，只覺得自己掙紮的氣力都沒有了。幾絲氣息，在那兒吊着，向他求饒，“顧随，你放了我。”
他卻愈發的變着法子逗弄。我被翻過身，趴在床上。他把手指伸到我的嘴裏。又說，“說幾句好聽的，讓我高興，就饒了你。”
我的腦子似乎已經不能轉彎，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什麽話好聽些，能讓他高興，被他折磨的不行，哭着說：“你前妻結婚，你有情緒，去找她說啊，憑什麽欺負我。”
這麽說出來，只是越發激怒了他。我回頭看時，他的額頭有細細的汗珠，眉頭緊皺着，眼睛都是猩紅了，說：“江小禾，你找死。”
最後，我只覺得，自己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也無暇去想，他那麽生氣，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心事呢。
被他叫醒的時候，窗外的天還是漆黑的。困的不行，眼皮都懶得擡。只聽到他在耳邊低聲說：“這周我要去南京辦點事，你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只是點了點頭，也不管要有一周見不着他了，然後，就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瞄了一眼壁鐘的時針所指的方向，已經快九點了。等到下了樓，奶奶戴着老花鏡在看報紙，婆婆拿着圖紙，正給悠悠拼樂高呢。看到我下來，婆婆說：“小禾，廚房裏給你留着飯呢，快去吃吧。”
我也真的是餓了。盛了尖尖的一小碗紫米粥喝了，又吃了一個雞蛋，一小塊紅薯，還有兩個小包子。
也就是剛吃完，婆婆說：“小禾，你來陪着我孫女，把這個樂高拼了。我和你奶奶，我們哪懂這個啊。”
我看了看，那是公主城堡系列的樂高玩具，要是正兒八經拼完，少說也得三四個小時。像我這種智商的，拼的時間更長，也說不定。可是，硬着頭皮也得拼啊。
顧颀回來的時候，我和悠悠正拼到難拼的地方。我說:“悠悠，咱們的救星來啦。”說着朝悠悠眨了眨眼睛。悠悠這個小丫頭，機靈着呢，忙喊:“小叔叔，你快來幫我們拼樂高。”
我卻又瞧見了顧颀身後還跟着一個。婆婆說:“哎呦，我們周延今天怎麽過來了，你可真是我們家的稀客啊。快過來，讓姑媽瞅瞅，又累瘦了沒有？”
“姑媽，您淨打趣我。我算什麽稀客啊。這不，我路過您這兒，我媽讓我給您送兩條黃花魚，新鮮的。”
這時，我才想起，他就是顧随的那個做醫生的表弟。上一次見的時候，他穿着醫生的制服，笑起來很好看。當時，只是覺得他是顧随的所有表兄弟中，最好相處的一個。此次再見，他穿了筆挺的西裝，留着寸頭，倒是多了幾分穩重之感。
簡短的打了招呼。
婆婆說:“周延，今兒你就別走了，中午留在這兒吃午飯。”
“周延，你可得有一兩年沒陪着奶奶好好吃頓飯了吧。怎麽，談女朋友了，也不過來看奶奶了。”奶奶也笑着說。
“奶奶，您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就是因為我媽老在我耳根唠叨這事，我煩的不行，才從家裏出來的。”
我們都笑。
顧颀說:“你小子這麽多年，連個女朋友都沒找着。要不就是性取向有問題，要不就是……”
“顧颀，你不許這麽說你弟弟。”婆婆頗有些不悅的看了顧颀一眼。又跟周延說，“你這孩子，絲毫不知道大人的辛苦。你媽上次提起這事，就差巴巴的掉眼淚了，偏你還不當回事，沒事人似的。給你介紹那麽多的好姑娘，你一個都瞧不上，再怎麽着，你的眼睛也不能長到額頭上面去。你到底想找個什麽樣的，你跟姑媽說，姑媽去給你張羅。”
“姑媽，您要是也幫我找個我二嫂這樣性格的女孩，我就娶。”周延說。
他這冷不丁的一說，我只覺得自己的耳根一紅。頗有些不好意思。
還未等婆婆說什麽，顧颀就開始了，“哎，這話你可不能當着二哥說。要不然，醋壇子打翻了，你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大家都笑。
最後，周延也沒有留下來吃飯。說是中午有安排了，以後抽時間再過來。
顧颀也要出去。
我說:“顧颀，你要是沒有什麽要緊事，能不能幫我們把樂高拼完再走啊。”
他說:“江小禾，我一老爺們，給你們拼這個，覺得寒碜的慌。自己慢慢拼吧。”
我也吓唬他，“自己拼就自己拼。但是你叫我名字的事情，我回頭要告訴你二哥。”
作者有話說：
今天可能更不了，大家勿等。因為回到家都得八點了。太累了，也沒有什麽感覺，寫不了太多字。盡量明天更。謝謝大家體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