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章

所以平安不想多理他,因為哀莫大于心死?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原因了。

這些可惡的古董!

這個可惡的前世!

現在改過自新還來得及嗎?成為一個守法好公民才配得上平安。

楊平安不想出門,也不想吃東西,但是肚子違背主人意願‘咕’的叫了一聲,薛五陵自覺煮粥去了,要展示一下他新學的無敵配比煮粥の秘技。

楊平安縮在椅子上,等着薛五陵端上他的秘技の粥,捧着熱乎乎的粥到他面前來,攪動之後還想喂他。

楊平安想起了那段生活被迫不能自理的記憶,接過碗和勺子自己吃。

喝過了粥天色也晚了,暮色中有人沿着街道前來,停留在店門前雙手合十:“施主,打擾一下,途經化緣,恩種福田,我想要為佛祖修補殘破金身,請老板給一點錢,無論多少錢都是未來的大福報。”

小尼姑口齒清晰,不急不緩的把這一番話說完,楊平安看着她,入了神。

薛五陵看着楊平安,冷了臉。

“平安,好看麽?”

楊平安回過神來,無視薛五陵:“啊,好,等一下。”走到櫃臺前取出白玉冠。

尼姑看楊平安的拿出白玉冠一步步的走了過來,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施主……這個是……”

“你拿去吧。”

楊平安看着尼姑的臉,沒想到蘭芝這一世轉成尼姑了。

尼姑疑惑的眨了眨眼,拒絕了一番,她只是想要一點資助費,沒想到直接變成了截貨。

但老板的态度很堅定,好像是要非給她不可,推诿之後欣喜的收下了這個意外之財:“佛珠一定會保佑施主的。”

尼姑合掌行禮之後懷裏揣着白玉冠退出店鋪,楊平安看着她的背影,當年她送白玉冠,他沒戴過,現在他還給她,她已經遁入佛門,沒了青絲可挽。

只用白玉冠換佛祖金身。

收回目光,就對上薛五陵冰冷凝視的眼神。

“你記得她?”

薛五陵一步一步的靠近過來:“她比我更重要?”

楊平安看薛五陵這個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好,實在頭疼,哧溜的就想奪門而出逃避家庭內部矛盾:“我先出去吃晚飯。”

薛五陵眼疾手快抓住突然心虛的楊平安。

肯定是心虛了。

沒心虛跑什麽?

“那女人是誰?”

楊平安被一把拎住後領無路可逃,皺起眉頭心想不對勁,他是在怕薛五陵嗎?

下一刻已經被摁在了門上:“那個女人是誰?”

好吧他确實怕薛五陵,他倆之間體力懸殊,他是有心理陰影的。

“你為了一個女人和我生氣?”楊平安反客為主,眼神詭詐兇惡。

薛五陵看平安的氣勢高漲,水潤眼眸冰冷的佻着,他肯定是沒有勝算的。

先精準的抓住平安的手腕,避開眼神把人逼近牆角親就完事了。

薛五陵意外的發現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他的平安好像沒那麽抗拒他的接觸了。

手抵着他的胸膛,抗拒的力量小到幾乎不存在,耳根發紅的喘息着。

楊平安只覺得眼冒金星,身上一片熱氣騰騰,抵着薛五陵的胸膛想把這個無限逼近自己的人推開,明明已經用上了全身上下的勁,兩條手臂卻軟綿綿的找不到重點。

只能蜷縮指節抓住手下的布料,抓着他手腕的手撫摸過手背覆蓋上來,輕輕摩挲。

過了半晌,無法掙紮的壓迫感推開,楊平安難堪的睜開眼,對上薛五陵低垂凝視自己的眼神。

薛五陵看着平安濕漉漉的雙眼,慌張得耳尖通紅又強裝鎮定的樣子,薛五陵的喉結滾動,克制不住的想再做些其他的。

“平安……”

楊平安聽着薛五陵啞着聲音喚自己,不可思議的發現有一股熱流在身體裏攢動,躁動的細微瘙癢在四肢百骸裏無聲游蕩。

這種感覺楊平安第一次有,皺着眉頭把薛五陵推開,側身從薛五陵和牆角間的狹窄空隙逃出。

胸腔裏的心髒在咚咚咚的跳,兔子似的要跳出來了,握着玻璃杯接了杯冰水,指尖貼着玻璃都發燙。

好像打開了什麽奇怪的閘頭了。

習慣了早早的睡下,夜裏裹着薄被靠在枕頭上看窗外的月色,床尾有悉索的聲音穿來,楊平安閉上了眼,假裝已經熟睡了。

聲音一點一點的靠近,楊平安的腦海裏想起在後山小竹屋裏時,他也總在半夜裏聽見這樣的聲響,輕巧的爬上床,衣衫在靜夜裏摩挲出暧昧的聲響。

不聲不響的被擁住,溫熱的手探進被子裏,他驚醒得很快,用不認可的目光看着來人。

但是那個人滿臉無害,手依然不管不顧的在他衣衫裏放肆。

現在冰冷的手探了進來,楊平安閉着眼睛不動不動,寬闊的懷抱擁了過來,一點點收緊往懷裏拉,柔軟的嘴唇觸到他耳廓:“平安,我想要你。”

楊平安躺不住了,細微的掙紮了一下,閉着眼不耐的斥他:“別鬧,我要睡覺。”

“平安……睡我吧。”薛五陵得益于白天的事情,隐約的覺得自己觸到了一點不得了的東西,現在正緊緊的抓着,不可能放的。

“別整天跟着簪靈上網學這些沒用的話。”

說到上網,薛五陵又有另外一番苦惱的感想了:“平安,我會努力修煉,變得有溫度的,上次你讓我了解人體構造,我有好好了解過了。”

楊平安躺不住了,睜開一道縫去瞥苦惱得很認真的人:“你了解什麽了?”

“平安你不喜歡冷冰冰的在身體裏面吧。”

楊平安睜大雙眼,對這突如其來的渾話完全過敏:“熱的我也不喜歡,給我滾下去!”

還沒來得及有什麽動作,楊平安已經被限制了自由活動的範圍,薛五陵輕易就把人壓制住了:“為什麽?上次你不是很喜歡嗎?”

楊平安沒想到薛五陵居然還敢舊事重提,之前認錯的态度老實巴交,現在又明知故問的再提起,楊平安被困在床榻和薛五陵之間,氣得臉皮薄紅。

薛五陵把人緊緊轄制住,手不客氣的又往下探去。

不止是舊事重提,還要明知故犯。

薛五陵靠近楊平安的側臉,在他耳邊輕輕開口:“平安,上次你先提出要嘗試和我接觸,可是被打斷之後你就反悔了。”

楊平安沒想到他突然提這一茬,有了一瞬的心虛:“那時候太忙了……有那麽多事要做,這種事很容易忘記。”

“那現在想起來了嗎?”

楊平安惶然的夾緊腿:“薛五陵你別鬧……我……我……”嗫嗫了半天,楊平安側頭把臉藏進枕頭,泛紅的耳廓格外明顯。

“我不舒服……”

“平安,你的身體不是這樣說的。”

“我……”楊平安咽了咽口水:“我……害怕……”

他沒有李道玄那麽強大的內心,能受得了那樣的折磨。

或者說李道玄也不強大,肉體有多快樂他的靈魂就有多煎熬,惶恐,負罪,羞恥。

每個夜晚被薛五陵從身後抱住的時候,都能假裝得很平靜,但是那樣被拖下深淵覆滅一切的受辱感,讓楊平安想起來心有餘悸。

薛五陵低下頭來吻他的側臉和額頭:“平安,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楊平安只能盡力的把身體蜷縮起來:“你先出去,別弄得這麽奇怪。”

薛五陵不止不打算出去,還靠得更近了:“哪兒奇怪?”

楊平安已經開始發抖了,他不可能做出類如打開大腿這樣意味着開放自己身體使用權的羞恥行為。

薛五陵看着平安不堪受辱的模樣,笑着問:“平安你明明很喜歡,為什麽不誠實一點的面對。”

楊平安回避了薛五陵的全部視線,處在完全弱勢地位中的他,只想先把自己安全的藏起來。

夜晚對于他來說太危險了。

尤其是在想到過往薛五陵用身體給他留下的種種烙印,實在是太挑戰他的極限了。

楊平安選擇拒絕,這虎他不喂了,誰愛舍身誰舍身吧。

但是薛五陵已經抓到了平安的短處:“至少,先把對我的承諾實現了吧?不是說好了可以互相安慰嗎?”

“我不需要……”楊平安已經頭腦發昏忘記了自己壓根沒說過這樣的話,當時明明是暗示而已,暗示他倆可以嘗試着那樣。

已經輪不到他說需不需要了,他躺在床上被薛五陵強迫着互相安慰了。

到結束耳朵還在嗡嗡發響,頭腦發昏,薛五陵收拾幹淨給他蓋好了被子,在被子外抱着他,楊平安還陷在那樣口幹舌燥的熱烈中沒回過神來。

楊平安的話語權消失在床上,緩了好久才清醒過來,縮在被子裏心情低落,他為自己感到羞恥,因為快感之後感覺到空虛,內心隐隐的想要更多一些。

薛五陵看透了他口是心非的純情平安,抱着人在懷裏,也不管他是不是心情低落,幾個吻落下去:“睡吧平安。”

楊平安手指抓緊枕頭,閉緊雙眼強迫自己入睡。

可是身後的人抱得太緊了,雖然隔着被子,這個姿勢也夠讓楊平安不好受,忍了半宿才模模糊糊的睡着。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想寫一個厚臉皮受的,但是總覺得不羞澀一點調戲不起來(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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