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2)

和邪道來往?”

“他修的邪法,但是不害人,又和六欲魔有仇,乾德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呀。”師兄諄諄教誨。

袁乾德在走廊上,看着山外還沒消散的雲霧。

聽到從屋子裏出來的腳步聲:“你每次出現都這樣騰雲駕霧嗎?”

袁乾德扭頭看向他,滿臉的向往:“你接下來要去什麽地方啊?”

“你想做什麽?”

“山上太無聊了。”他想下山了,少年曲腿靠在桌子上,看着他的眼神亮晶晶的。

青年沉默了一會:“我去的地方你不一定喜歡。”

“只要是沒去過的地方,都是風景嘛。”

“你等一會。”爬起身,袁乾德三步并做兩步進到房間裏,向李道玄辭別。

“師父,我想下山了。”

“不怕危險了?”

“我跟着您的朋友,總有照應的。”

異想天開,這是他的本性,攔不住的,李道玄沒有任何意見。

袁乾德就這麽跟着青年走了,一來是尋求庇佑,一個人在外行走,總是要有個伴心裏踏實一點。

二是看對方的本事新奇,想要跟着看個新鮮。

可對方那麽沉默,是在沒個邪修該有的張狂樣子,若是當了朋友,兩人一起張狂也是很好的。

但對方的架勢擺得比師父還正,真是沒意思。

那為什麽要當邪修呢?

跟了一路才知道,原來是祖傳的本事。

一路招貓逗狗對方都無動于衷,倒是很安靜的相處方式。

袁乾德目前最想的事情就是去神京逛一逛,但是青年有自己的約要赴,在外面看了看,袁乾德心底的不安被天平盛世的景象一掃而空。

天下還是很太平的嘛。

那他倆可以分道揚镳了,他去赴他的約,自己去自己的神京。

孤身一個人上路,身邊沒了那個不吭聲的悶葫蘆,突然好像少了什麽。

明明在一起的時候對方話也不說幾句,怎麽一分開,就空落落的呢?

他在神京看了牡丹盛開,胡旋舞姬,盛裝仕女,心裏挂念着那個不聲不響的人,風景看在眼裏也不夠熱烈了。

這裏什麽都有,就缺了那抹紫色。

這可不行。

袁乾德坐不住,說什麽都要去見他才行。

想一想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日子,也格外的有趣,有這麽一個人在身旁,嬉笑起來都格外有意思。

他一路找過去,到了對方說赴約的地方。

青年和一個人有一個賭約,是上一代留下來,由于兩家積怨,便約定每一代在有了後代之後都要比試一次。

輸的人需要付出的代價。

就是一條命。

這就是要有了後代之後才能進行比試的原因。

青年沒有後代也來了,因為對方有了一個孩子。

賭約延續到這一代并沒有結束,而對方不精于修行,已經算不上修行人了。

這只是單方面取其性命而已。

嬌妻在側,兒子才出生,規矩是規矩,這讓人怎麽舍得呢?

那自然就要想點辦法了。

于是便尋到一個和尚,說一個妖修因積怨要取他性命。

他的修行低到沒有,和尚自然是信他的話。

将人請到家中來,夫妻和睦,家庭美滿,和尚将一切都看在眼裏,對他沒有絲毫疑心。

青年來的那天,滿城白霧,其中紫煙彌漫,随後,一道佛光驅散白霧,金色光芒籠罩整座城池。

再也沒有人看見那個青年。

袁乾德撓撓頭:“他這麽弱的嗎?”

那他會去哪裏了呢?

想必是受傷了,應該走不遠才是。

袁乾德繞着城池一路的找,從城池裏找到城池外。

終于在城外的山林中找到了受傷的青年。

“那個和尚這麽厲害嗎?”

袁乾德走過去,在他身旁蹲下,看他蒼白的臉色:“喂,你還好吧,別吓我啊。”

青年扶着樹幹站起身:“我沒事。”

“沒事?你沒事能成這樣?別逞強了。”拉過對方的手,搭在肩上攙扶起對方。

青年這麽大的一幅架子,沉甸甸的靠着自己,袁乾德拉拔着,想着可得想辦法給那禿驢一個教訓。

想辦法一打聽,禿驢是個佛宗的,正正經經的佛宗。

這可不好弄,他這點三腳貓的修行肯定是不夠看的。

那就別教訓了,去講道理算了。

“你這個和尚講不講道理?人家約好的事情,你來橫一腳算什麽事?”

“你這樣破壞人家的事,還打傷了人家,不怕有報應嗎?知不知道因果循環啊?”

“施主,何必強詞奪理呢,這賭約本就不仁,傳到現在更是殘忍,早就該結束了。”

“那你結束呗,你調停一下不成嗎?你傷人幹嘛?”

和尚知錯了:“一開始我并不知有賭約這回事,所以下手重了些。”

“哦……”袁乾德撓撓頭,這怎麽突然認錯了,他要怎麽才能順理成章的繼續罵這個禿驢呢?

“那你得和我朋友道個歉吧?還有這事要解決的,你能別礙手礙腳了嗎?”

“這個……”老禿驢看這個少年不依不饒,心想可要像個辦法把他糊弄過去才行。

最後兩人一合計,兩人一起來調停吧,看這事到底怎麽處理。

見了面四目相對,對方雖然有一個禿驢當靠山,但還是害怕最後的調停結果是要繼續比試。

他現在老婆孩子熱炕頭,日子過得這麽好,憑什麽為他老爸老爹的一個狗屁賭約去送命?

手指指向青年:“是你先違背了誓言。”

袁乾德分毫不讓:“你好意思惡人先告狀?!”

“我哪裏惡人先告狀了?我們的約定一條一條清清楚楚在我倆都有了後代之後,你有孩子了嗎?你就要來殺我?”

青年沉默無言。

袁乾德托下巴,不好,被抓住短板了,看向身旁的青年。

“嗯……這個……你孩子呢?”

對方頭上滴冷汗,要是這個時候他突然弄出一個孩子出來,他可要怎麽辦才好。

青年沉默了一會:“沒孩子。”

“哈!沒孩子你還來殺我!你先違背誓約的。”

袁乾德說不出話來。

這能說啥,沒理可說了。

兩人敗北而走。

袁乾德看着身邊的人,真是想不通:“你着急什麽?年紀輕輕的,先成個家再來殺人不好嗎?孩子都沒有,跑來殺人,你怎麽想的。”

青年不說話。

“別難過呀,那你有婚約嗎?把孩子生了咱們再來呀?”

“不用了。”

“什麽不用了?賭約你不要了嗎?你得生孩子才行啊。”

袁乾德在絮絮叨叨着,青年完全不理他。

兩人就這麽四處的走,袁乾德一路的唠叨,青年一路的不理,也要把一半山河走遍了。

“你到底成不成親啊?你要是要成親,我去找個伴,以後好陪我繼續四處游玩。”

袁乾德看着身邊的人,花都吐蕊了,他要是要成親,自己也要早點找個人來替代他才行。

青年看了看他:“跟着我就好了。”

“什麽跟着你就好了?”

袁乾德一臉疑窦:“你這什麽意思啊?喂,你什麽意思啊?”

乾樂逸現在看着周郗:“你什麽意思啊?讓我回去,憑什麽回去啊?我現在過得很好啊。”

屋子的最中間放着神像,下方是香案和蒲團,另外一邊的小桌上放着簽筒。

乾樂逸現在就靠這一項生意,日進鬥金。

脫離周郗的日子他過得特別爽,尤其周郗來找自己的時候。

爽爆了。

軟飯硬吃不如自力更生,乾樂逸已經決定要脫離周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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