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繁花·差距
繁花·差距
第二天,清晨。
“姐,把手機鬧鈴給關了!”智妍推推在景。
在景翻個身,蒙頭繼續睡“我沒有定鬧鈴,好像是你手機響了吧?”
“清早的誰會給我打電話啊。”智妍幽怨出聲,不情願地從被窩裏伸出手來“喂……”
與此同時,仍然有微弱的鈴聲在響。
在景趕緊爬下床,從客廳的桌子上拿過自己的手機“絲草啊?”
于是,三十秒鐘後……
“呀,不要跟姐姐搶廁所!”
……
“姐,你手上那件黑色小禮服好象是我的。”
……
“智妍,拍賣會請柬在哪啊?”
……
“姐,你不要飙車了,注意紅燈,紅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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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具家豪宅。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在景徑直推門而入,笑容爽朗,渾身散發出一種有錢家大小姐的自信大氣。
瞬間,書房內衆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到了她的身上,最重要的是連同具俊表的母親姜會長的注意力也被一同吸引過去了,這讓絲草如釋重負。
F4也稍稍松了口氣:還好及時,否則再被老巫婆問下去金絲草非露餡不可。
“這位是JK集團夏在景小姐吧?”
“您……您怎麽知道我?”在景只知道自己是來救場的,沒想到這戲還真是不好演,這麽快就被人知道老底了。
姜會長笑而不語,神情中多了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姐!”停車的智妍随後到場,飛快地掃了一眼屋內的情況後,落落大方地問候“您就是俊表前輩的母親神話集團的姜會長吧?久仰大名,要知道您可是我們姐妹倆要學習的典範呢。”
雖說是官方程式化的贊美,但在姜會長這裏還是受用的,至少人家說的不是難聽的話,不是嗎?
“這位是大韓電子的韓小姐吧?怎麽,你們兩位都是我們俊表的朋友?”
“當然不止是俊表的朋友也是我們F4的朋友。”蘇易正悠然地走到兩人中間,親近友好地說道“往後或許也不僅僅是朋友,
對吧,智妍小姐?”
咳咳——宋宇彬用很明顯的暗示會意蘇易正,巧妙地将姜會長帶進了圈套裏。
姜會長明了地點點頭,繼續不死心地問道“那兩位應該也認識這位小姐吧?”
“何止是認識,我們還拜了把子呢,是姐妹。”
“當然,父母還特意交代要我們照顧好老朋友的女兒呢。”
“哦,那麽……今天請盡興吧!”姜會長沒有繼續追問,帶着微笑着離開了書房。
啪!門關上了,衆人懸着的心終于着地了。
“剛剛那簡直就是命懸一線,生死眨眼間。”
“喂,宋宇彬你剛剛那聲咳嗽是什麽意思!”
“為了大局嘛。”宋宇彬故作無辜。
“總之,無論怎麽樣我們現在是過了第一關,現在我們可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可是,你們這麽說好嗎?”絲草雖然配合F4演戲但實際內心虛得不行“為什麽不能明明白白說實話……”
“呀,幹洗女!難道要說你父親是開幹洗店的,你母親是在澡堂工作的嗎?那樣不光是你和你的家人……甚至連我們……包括你的朋友也會遭殃。”
“一旦被她盯上肯定沒命,這不是開玩笑的。”宋宇彬一臉嚴肅說道。
“幹洗女,難道你是想被發配到無人的荒地嗎!”
絲草瞪着具俊表,吼道“是我的錯嗎!到底是因為誰我現在才呆在這裏的?具俊表!”
“對啊,絲草啊……”在景摸摸下巴一臉八婆地問道“你到底為什麽會一大清早出現在這裏啊?”
好你個金小草啊,才從尹智厚的旋渦裏走出來,竟然這麽快就投入了具俊表的懷抱?不,是這麽快就把具俊表給俘虜了,姐妹啊,你真是厲害!
不過怎麽會是具俊表呢?
還不從實招來!
“對啊,俊表。我們也特別特別想知道……”
別說女人是八卦的,男人八卦起來比女人還可怕。
那麽,當男人和女人都八卦起來的時候……情況會是怎麽樣的呢?
“俊表,是兄弟所以才這麽幫你,你也該把事情清楚的告訴我們吧。”
“絲草,他是不是昨天對你幹了什麽?”
“具俊表你昨天不會是真的……”
“吃虧了嗎?你沒有反擊嗎?”
然後,局面一下子難以控制了,除了對八卦顯現出低興趣的尹智厚,除當事人之外的俊男美女們紛紛化身成了狗仔,而且是十分明目張膽的狗仔。
“呀!!”
只聽得當事人兩位同時一聲吼,從音量上一下子就震懾住了吃瓜群衆,而後兩人又繼續無比默契,一前一後走出了書房,只留給衆人潇灑離去背影。
“哇,今時不同往日啊。具俊表和金絲草竟然一致對外?”
“可是……我們是外嗎?”
“宇彬,原來你一直覺得自己是‘內人’啊?”
時間很快來到了拍賣會。
F4自小就是拍賣會上的常客,這是他們成長的必修課,也是他們再熟悉不過交際場合,是故都是一副游刃有餘的自在模樣,在景與智妍雖鮮少出席這樣的場合但也融入得頗為自然,唯有絲草深感拘束,也倍感陌生。
陌生,不只是因為所處的場合,還有對明明剛剛還近在咫尺的一群人。
看着平日裏在學校與自己幼稚争鬥的具俊表此刻一身昂貴西裝與人侃侃而談,F4其他幾人也被人圍繞交談寒暄,而那些簇擁着他們的,好多都是她平時只在新聞裏能見到的面孔……
“你這樣一個人坐在這裏,真的很引人好奇。”智妍在絲草身邊坐下。
“謝謝。”絲草能感受到那些人的探究,甚至剛剛也有人過來打招呼,不過都被他們事先教的說辭給打發了“我到底是做了什麽好事,竟然能認識你們這樣的人。”
“別帶上我。”
“大韓電子,芯片,對嗎?”
“跟F4跟JK集團比,差遠了。”
絲草搖搖頭,肯定又真誠地說道“在他們眼裏你們都是一樣的,只有我是完完全全跟你們不一樣的,就算我穿上昂貴的禮服戴上珍貴的珠寶,僞裝得不好接近,但對聰明的人來說只是懶得揭穿我。”
“你很介意嗎?”
“我是金絲草啊,別人怎麽樣不影響我。”
“這就對了,不要覺得不安或者緊張,哪怕你犯錯了,在這裏有我們在沒有人能指責你,你可是讓我們所有人為了你撒謊的金絲草啊。”
這一刻,絲草終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真的很感謝,真心的。”
不久後,拍賣會即将開始,衆人落座。
具俊表故意支開了其他人,坐在了絲草身旁,對于他這一幼稚的舉動,絲草難得的沒有跟他生氣。
不一會兒,兩位漂亮的模特推着拍賣品,緩緩入場。
“這次的拍賣品肯定讓大家眼前一亮,請大家多多關注。”拍賣師一身西服領帶的正式裝扮,介紹着拍賣品的信息“這次的拍賣品是來自游泳選手樸太煥的泳鏡!”
“樸太煥選手的泳鏡?”
一聽拍賣品,原本對拍賣毫無興趣的絲草頓時來了精神,目光緊盯着偶像的物品——那可是游泳選手的夢,也是她金絲草的夢。
“起價是5萬元美金。”
這價格也是個遙遠的夢,絲草心中感嘆。
“10萬。”宋宇彬舉牌。
F4果然是有錢人啊,絲草覺得自己離夢又遠了一些。
“20萬。”
啧啧,20萬就拿來買副泳鏡,雖然是樸太煥選手的……但也很過分啊!絲草默默在心裏吐槽。
“50萬。”宋宇彬再次舉牌。
此時,坐在在景旁邊的智妍淡淡地望了宋宇彬一眼。
“有人出價50萬!還有人出更高的價格嗎?”
“100萬!”胖婦人舉牌。
宋宇彬終于選擇了放棄,不過他卻沒有丁點的失落表情——這麽老套的計還有人中……真是難得。
“有人出價100萬,100萬一次!”
此刻現場接線員舉牌,說出了一個震驚全場的價格“有人出價200萬。”
“剛才有人電話出價200萬元,有沒有人出更高價,沒有的話那就成交了……一!二!三!200萬元美金成交!”
一通聽下來,絲草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不對勁了。
“這次的拍賣品是年輕陶藝家蘇易正先生的新作五部制衣,起價是50萬美金。”
……
“這次的拍賣品是神話集團具俊表先生提供的禮服,起價是10萬美金。”
……
“這次的拍賣品非常耀眼,請亮相!栩栩如生的魚尾繡藝,熠熠生輝的鱗片點綴……來自貝拉宋的新款禮服,100萬美金起價,現在開始!”
……
“接下來的拍賣品是來自HarryWinston首席設計師的新作‘威尼斯的淚’,優美流暢的線條設計,‘拭去愛人你的淚’的感人對白……全球獨此一件特別設計,珍藏級藍寶石打造,起價是100萬美金。”
“300萬美金!”宇彬舉牌拍下,驚豔全場。
……
“現在出場的是本次拍賣會的最後一樣拍賣品,Chanel NO.19珍藏紀念版香水,專為年輕、自主、思想前衛的女子所設計,香味道清新自然,予人春回大地的感覺……起價2萬美金。”
“3萬。”
“5萬。”
“8萬。”
“10萬!”作為香水的狂熱愛好者,此刻的夏在景已經進入了瘋搶模式。
忽地,沉默許久的尹智厚舉牌“20萬!”
“30萬!”在景跟尹智厚杠上了。
“50萬!”尹智厚再舉牌。
全場嘩然。
最終,Chanel NO.19珍藏紀念版香水由尹智厚拍得。
由此,拍賣會結束。
“喂,金絲草!”具俊表一聲喊,把一個袋子丢到了絲草懷裏“你……以後不要在我不在的場合喝酒。”
具俊表說完耍酷地轉身走掉,留下絲草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什麽啊這家夥……”絲草掂掂手裏的袋子,取出袋子裏的東西——泳鏡?
價值200萬元美金的泳鏡!絲草整個原地楞住了。
“絲草你在這啊,走吧,我開車送你回去。”在景拉過絲草的手,二話沒說就把人往外帶“這個地方還真是郁悶死了,再多呆兩秒會瘋的。”
上了車絲草系好安全帶,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在景姐姐,智妍怎麽辦?這車只有兩個位子啊。”
“有人自然會送她回去的。”
“宇彬前輩?”
果然,只要擁有人類的頭腦大家基本上都猜得到是誰,實在是某人的意圖太明顯了……唉!俊男美女之間事還是少管。
另一頭,宋宇彬的車裏,智妍已經坐在了副駕駛上。
“給你。”
如果說前些日子宋宇彬還有點別扭,猶豫着要不要把所謂的分寸抛一抛,那麽今天他是直接把自己給完完全全栽坑裏了,還給澆上水了。
都說愛情是盲目的,宋宇彬如今是真體會到了——是真盲目,就像有的決定,還來不及想為什麽,就已經先那麽做了。
智妍接下宋宇彬遞來的珠寶盒,湛藍的絲絨珠寶盒上鑲嵌着零星散落的寶石,好像夜空中繁星,打開來,裏面是剛剛拍賣會上那條項鏈,就算沒有燈光加持依舊美得奪目的一條項鏈。
“你不喜歡嗎?”看着智妍臉上平靜的表情,宋宇彬遲疑地問道。
“你怎麽覺得我會喜歡。”
雖然宋宇彬一直嘴上說交往什麽的,可智妍其實一直沒當真,但看到項鏈的這一刻,她能感覺到他是動真格的了,再有錢也不至于盲目揮霍到這個程度,盡管她也不太清楚他到底有多少錢。
“因為你看它的眼神……”
不是那種想要占有的喜愛,而是飽含情感遙遙相望的依戀,這種情緒很特別,又或者說因為她對自己而言很特別……總之往他生出了一種想将珍貴贈予她的沖動,也期待看到她因為擁有的而展露欣喜。
可惜……
“你不喜歡?”
“好看又珍貴沒有人會不喜歡,但你應該拿去送給重要的人才對,我不是。”智妍把盒子合上放回了宋宇彬的手裏“宋宇彬你将來一定會遇到很重要很珍貴的人。”
智妍微笑着望進他的眼底,帶笑的眼眸裏溫柔清淺,雖未受禮卻以另一種方式接住了宋宇彬懸空的心意。
“韓智妍小姐。”
尹智厚輕敲車窗,打斷了二人之間難得的美好氣氛。
宋宇彬:這到底是什麽怨種兄弟!
宋宇彬不情不願地給自家這怨種兄弟開了車窗。
“找我?”
智妍自問跟尹智厚沒什麽交集,幾乎話都沒說過,加上之前在闵瑞賢歡迎派對上那一出,智妍本能的覺得這人并不好相處甚至……有點危險。
宋宇彬敏銳地看穿了智妍的心思,主動開口,調笑道“智厚,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是好兄弟我也會生氣的。”
“智妍小姐,替我轉告夏在景小姐……”
什麽!
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夏在景你是還沒被老虎吓唬夠嗎!
是誰闵瑞賢歡迎派對那天回來之後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記性這麽不好嗎?
回到公寓,智妍剛進玄關,就看見窩在沙發上抱着薯片追劇的在景。
“姐,你又去招惹尹智厚了?”
夏在景這人其實哪兒都好,就是有一點特別不好——死心眼,對于自己認定的東西無論怎樣都不放手,哪怕最後拼個遍體鱗傷也無所謂。
“有些東西錯過了,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機會了。”
“不過一瓶香水,你竟然跑去跟讓人家尹智厚讓出來?這人你自己都說了,性格陰晴不定的,萬一惹到他……”
“誰惹他了,我是在跟他商量,在講道理。”
“你的講道理跟騷擾和吵架沒有區別,說起來他現在也挺可憐的,闵瑞賢不是要走嗎?”
“咦?他買那香水不會是要送給瑞賢的吧?”在景記得闵瑞賢也特別喜歡這個牌子的香水,而她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在法國的香水店裏“對了,宋宇彬找你幹嗎,要不是那張臉,你壓根都不會搭理他吧……”
“他送拍賣會上那條項鏈給我了。”
在景一聽趕緊放下薯片,握住智妍的手“妹妹,聽姐姐的,以後別理他。”
“我沒收。”
“我知道。”
“他或許是個好人。”
“但好人和花心不沖突。”在景說着手機響了,是闵瑞賢的來電“瑞賢啊?好呀,明天見吧。”
“怎麽?”
“美人之間的約會。”
第二天,闵瑞賢的私人公寓裏。
參觀着衣帽間裏那令人嘆為觀止的鞋櫃,看着形色各異的鞋子被整整齊齊收納在透明盒子裏,在景忍不住發出贊嘆“好的鞋子會帶你去美好的地方……真不愧是闵瑞賢的名言啊。”
“在景喜歡哪雙,我送給你啊。”
闵瑞賢端着咖啡走進來,沒有華麗衣裝沒有精致的妝容,可是即使是只穿着普通家居服,紮着馬尾的素顏闵瑞賢卻依舊還是那麽好看。
果然,美麗的女人是天然的造物,無須雕琢修飾,依然動人心脾。
“這一次回來都沒有跟在景好好聚一聚,也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麽時候了。”
在景接過闵瑞賢遞來的咖啡,舉杯“你真的做得太帥氣了……總之,祝你成功!”
“在景啊,以前我一直很羨慕你。原來,有人可以那麽自由自在,其實我也好想去非洲探險,去攀登雪山,去到世界的最南端……在我心裏夏在景才是最帥氣的。”
闵瑞賢敢說自己從沒遇到過這麽明朗勇敢的女子,她會因為熱愛而執著,因為向往而不畏懼,擁有着幹淨玲珑的心與寬廣仁愛的心胸。
“感謝認可。來,我的禮物。”在景從随身的包包裏取出一瓶非品牌香水“這是一瓶很便宜的香水,但是是我第一次靠自己親手掙錢買的,現在把它送給你。”
“那麽珍貴的東西,你自己留着才對。”
“放心,只是暫時送給你,等你有朝一日達成夢想你再把它還給我,我可等着呢,別讓我等太久。”
“好。”闵瑞賢微笑着收下,也問出了心底的好奇“在景這麽明朗的性格怎麽會喜歡上香水這樣妩媚的東西呢?”
“好的鞋子會帶你去美好的地方,那好的香水則會讓你呼吸到世界上美好的味道……當你讨厭一個地方卻又不得不呆在那兒時,你喜歡的香水或許會讓你呆在那兒,掩蓋原本的世界換上你想呼吸的空氣……人可以不去看世界,卻不能不去呼吸……”
所以,香水也是一種無奈吧,畢竟是一種掩蓋和熏染的手段,就像即使一切看起來很美麗很明朗,卻也也并不能改變它悲傷的本質。
“在景的理論果然特別,不介意我再問一個問題吧?”
“說吧。”
“為什麽我們智厚每次提到你都會變成黑面神啊?”
“都說你是‘你們’,你們家的人你不清楚嗎?對了……你是真要放棄他?”
“我放棄了一切,我一點都不後悔,惟獨後悔的是放棄他。”
“笨蛋!喜歡就要抓住,放棄算什麽,我認識的闵瑞賢絕不是這麽笨的女人,你這樣舍棄自己在乎的東西,這輩子可能都會後悔。”
早在很久以前在景就聽闵瑞賢提過尹智厚,因為當時也沒具體說名字和身份,所以在認識尹智厚之後在景也沒把兩個人聯系到一起,可是事後一想……闵瑞賢也愛尹智厚,愛到一種程度了吧。
闵瑞賢美麗的臉上勉強扯出一絲笑意,說道“我不會後悔!在景,你應該還會在韓國呆一段時間吧?”
“嗯。”
“我們智厚……”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做傻事。”在景俏皮地保證道。
“不是,我是說……其實你跟絲草也是好朋友吧,那……我們智厚和絲草……因為和在景是好朋友,所以我才會這麽無禮的拜托你……”雖然闵瑞賢已經努力克制情緒了,但話到嘴邊還是沒有忍住“我真的不想看到智厚一個人了……對不起,我去下洗手間。”
看着闵瑞賢落荒而逃的背影,在景有些心疼——或許沒幾人知道闵瑞賢還有這樣一面吧,脆弱、敏感、小女人……她也是該被好好保護的人,可她把自己僞裝得太好,讓人不敢輕易去守護。
“尹智厚,雖然你給我的印象不是太好,可是也許是因為我還不了解你吧,畢竟能讓闵瑞賢那麽深愛的人……尹智厚你是何其的幸運啊!”
在景喃喃自語,決定為兩人的感情做一次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