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重審 原來頭天夜裏将幾個共犯一起押過……

第63章 重審 原來頭天夜裏将幾個共犯一起押過……

原來頭天夜裏将幾個共犯一起押過來, 第二日就在縣衙廳上開審。打頭陣的是老太監的兩個老管家,下面還跪着李保甲父女,宋高父子, 及同順一人。

第二日慧娥和宋老大及保甲娘子也趕到了,在廳外等候消息。保甲娘子本是個深閨婦人, 哪裏見過這陣仗,吓得只是幹哭。慧娥一邊在旁哄她,一邊打聽裏面消息,又是撺掇宋老大和保甲娘子湊銀子,看看能不能進去打點打點。

廳上一個老管家哭道:“青天老爺, 小人合并宅裏五十四口大小奴才, 要狀告這狼心賊子宋芸墨, 和三個共犯。望大人雪昭我家含冤地下的老主子。”

廳上的知縣說道:“你別光顧哭,快說。”

老管家說道:“大人啊!小的不知經過,還是小的再三逼問家人同順才知道經過, 還是讓同順細細的說吧。”

知縣又命同順說話。同順遂将六月十六日在東湖上劃船的一切經過都禀明知縣。知縣略略知道了經過, 又下堂退廳來, 和左右二吏,縣丞,典吏, 主薄, 上上下下商量此事,這幾個做官的人也知道老太監自從回到鄉裏,無惡不作, 欺壓百姓,雖說幾個鄉人犯了命案,倒是處置一個大蟲。

雖說如此, 老太監的勢力也不及這一點點,若是輕松判了這幾個村夫,恐怕不能服衆,又怕日後老太監的同黨再出頭找麻煩,正在棘手,又出來升了堂。

知縣問道:“李保甲,你既然作為一村保甲,怎麽又帶着幼女到東湖做船夫?”

李保甲忙說道:“大人明鑒啊!小人冤啊!小人本是宋高的後鄰,十分交好。那日他說勞小人劃船一日,小人原本不疑他,就領着小女劃船。沒想到他做的是這種勾當,後悔已是來不及。可是大人明白,小人既然是保甲,豈能知法犯法。在船上通沒動彈,沒摻和一根汗毛。”

知縣罵道:“混賬!你這厮!既然是保甲,為何不過來早早報案,等到人家家人揭發出來,若不是這樣,在我任上,又是冤案,你要害本官?”

李保甲慌忙說道:“大人息怒!聽小人說完。小人也有難言的苦衷。這劉太監原本是同鄉,八歲進宮,回來後,收斂了本村許多好田好水,小人只不過妄想劉太監死後,這些東西還原原本本歸還本村,讓鄉民耕種,等這番風雨過了,才想禀報,沒想先被揭發了。”

知縣聽他們說的有出入,急得滿頭大汗,拔下兩支簽子,喝令道:“把這李保甲和同順敲二十板子!”

自有皂隸過來拉出去,院子裏收拾。

知縣又在堂上審問宋高,宋高早有心結,知道這事不是輕松完的,既然犯了命案,定要一命還一命。自己一個小百姓,小針頂大刀。

宋高心中不忍小鸠兒落罪,話也沒多說,通通把罪攬到自己身上,說道:“回大人!小的是被逼無奈,那劉太監欺壓鄉民,又霸占小人的孩子。小的一時沖動,便動了殺念,就結果了那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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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縣看他是條好漢,也沒忍心打他。這案子也審了一整日,喊冤的喊冤,說屈的說屈,獨有宋高一人想保全小鸠兒,把罪通通攬了過來。

夜裏将幾個犯人帶了枷子,又關在監內。

原來李保甲也害怕走到這一步,就早先安排了手下人,四處打點。夜裏又通告了大魁,大魁心裏也有暗算,知道這是天賜良機,下狠了手才賄賂縣裏的管事,又動用以前當兵時關系,狠狠往裏說話,定要治死宋高和李保甲二人。

這話怎麽說?原來大魁一想侵占李保甲夥同自己的那部分財産,二想霸占慧娥,兩全其美。

縣裏的大小官吏受了重重的賄賂,遂将李保甲和宋高懲治鄉害的功勞一筆勾銷,另作打算。第二日再升廳堂,把一班人等通通壓上堂來,當堂就翻了臉,叫道:“李自順,宋高,你們二人,膽大包天,暗殺好人,還想私挪他人財物,罪至該死。宋芸墨,李珠兒,少男□□,惡心惡腹,雖不至死,活罪難逃,一并發配西北。”

當下都口口叫冤,無一人服案。這些縣官,慣會使手段,先把小鸠兒和李珠兒拉出去死打,叫的滿天哭聲,死去活來。

李保甲和宋高在堂內聽了這聲音怎麽受的了,血肉親子,哪裏忍得他們挨痛。

縣官這才下令,只要老實招供,那兩個孩子就免受皮肉之苦。

無奈之下,李保甲和宋高含淚畫押認供。

兩個大人招供,兩個孩子依然口強,不肯招供。幾日下來,弄的滿城皆知這筆案子。縣官又使苦肉計,把兩個大人活活死打,只要小鸠兒和李珠兒認供,就免受苦肉之痛。兩個孩子亦是孝心,也無奈憤怒認了供。

這下裏,将四人收拾服帖。縣官們将案子細節文書上寫得明明白白,條分理順。縣裏審查完畢,就投送到府裏審受。

大魁在縣裏弄清了這些事物,知道他們已經畫押認供,心裏才落得踏實,那些個農田房産也就有指望了,慧娥的事還要從長計議,自是歸鄉。

大魁回至客棧,原來逃難的父女已經知道消息,在家裏備好酒菜,給大魁慶賀。那老頭在門口等候多時,見大魁遙遙騎馬回來,忙跑過去攏住缰繩。

老頭笑道:“大相公大喜!大相公本事!大相公一路辛苦了。昨日聽得有人來報,今日老朽和小女備下薄酒一杯,一來給大相公洗塵,二來報大相公收容之恩。”

大魁笑道:“不敢當,不敢當。”說着一路回到客棧裏。

原來這父女二人投到大魁客棧之後,心裏還指望着宋高那頭,不肯輕易離去。後來又聽說不濟事了,便把希望放在客棧裏。那老人和月月平常裏就在廚房裏幫幫忙,大魁見月月稍有幾分姿色,還可打發寂寞,就有心無心的留下他們。

夜裏,月月父女二人陪大魁吃了一通酒水。老者裝作有事出門去了,只剩下大魁和月月二人。

月月依舊布菜倒酒,大魁慵懶帶醉的,說道:“你也去吧,把這些家夥收了。”

月月多嘴問了一句,說道:t“大哥,那邊的事怎麽樣了。”

大魁捏着根筷子,敲着酒杯說道:“八九不離十了,兩個砍頭,兩個發配。”

月月忙問道:“砍頭?是誰?”

大魁斜睨了月月一眼,說道:“宋高……李保甲。”

月月捂着胸口,這才對宋高死心了,對着大魁輕輕一笑,說道:“殺人償命,死有餘辜。”

大魁說道:“這事還不完呢。明早還要往府城打探。”

月月說道:“那我伺候相公睡下吧。”

大魁冷笑兩聲,說道:“自己把裙子解了。”

月月一陣心跳,咬唇說道:“噫!這怎麽講?”

大魁嗖一下子橫過來一只手,把月月脖子鉗住,按到地下。大魁睜眼看了她一眼,說道:“別裝蒜……把裙子解下來。”

月月果真哆嗦着手指拉開了裙子。大魁順勢解開褲子,掰開月月的腿,一頓亂弄。大魁心裏有數,早就摸清這對父女的嘴臉。把月月按在地上,人皮挨着涼地,頭發也扁亂了。自然和慧娥在一起時的溫柔多情說不上了。

再說第二日,大魁又早早穿衣打馬往府城來打探消息。大魁原以為,縣官将這案件審理清楚,也并沒什麽冤處,況且本案原本就是李保甲和宋高犯下的,再不會出什麽岔子了,只等着看他們砍頭就是了。

三不知,這府官是新上任的,定要做出件開天辟地的大事,把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架勢拿出來,要把各縣的大小官員及各路小鬼,吓一吓。

這府尹頭天升了堂,将縣裏投來的文書及各人的狀子細細看了一遍,其實這府尹也聽聞過那老太監的名聲,不大好聽,遂對左右說道:“這案子判的過重,再追問追問,看看還有什麽餘地。”

獨李保甲聽到後,如同吃了還魂丹一樣,頓時連冤扯屈的。府官又讓堂下的犯人挨個陳詞,同順依舊是原話,宋高一味護着兩個孩子,李保甲依舊對宋高不依不饒。

府尹聽到前後不一,當下退了堂,又差人回縣裏盤查。恰好在這當兒裏,大魁又往裏頭使錢。這下裏可好,碰到蜜蜂尾巴上了。

府官不同縣官,又是新任。怎麽吃大魁那一套,查到大魁有賄賂的贓行,便一路追查下去,又查到縣官,所以這案子在府裏又是重審。

且說大魁賄賂不成便罷,府官非要打疼他這條落水狗,首要的扒去他保甲的職位,而後客棧大小房子田産一應沒收。

大魁這下裏可好,做着好夢,落得光禿禿一身,一敗塗地回家。原本月月父女聽到此事,忙又卷着細軟逃走,這次卻被大魁抓住,捆在家裏不放。

一來,大魁還未娶親,如今敗落了,娶親更難,姑且先留着賤人。二來,月月被破了身子,原想着做保甲太太,誰料又錯投了東風,落在這樣的下場,只得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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