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34 現在,他是她的丈夫

第34章 034 現在,他是她的丈夫

第34章

宋衿禾一愣:“嗯?裕襄城?什麽事?”

宋衿禾并無異樣的怔然反應卻是讓盛從淵轉回頭去斂下了眉目。

此時, 他的情緒已逐漸表露的明顯。

像是失落。

像是不悅。

也更像是按捺着沖動的隐忍。

盛從淵沒有開口回答,甚至想收回這個提問。

幼時宋衿禾便沒有答應過他的那個無理的要求。

沒說只和他一個人做朋友,更沒說只喜歡他一個人。

更何況,她現在都已經不記得幼時和他一起玩耍的經歷了。

他這個朋友, 早已從她的腦海中剔除了。

其實盛從淵不應該為此吃味的。

他不再是她的朋友, 他獲得了更親密的關系。

現在, 他是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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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宋衿禾在裕襄城的那五年,是他缺失她的五年。

四處尋不到她的消息,t不知她在哪裏,不知她在幹什麽,更不知她和誰成為了朋友,又經歷了什麽。

她頻頻提及的夢,毫無緣由, 毫無線索。

那樣親密, 那樣熟練。

會和裕襄城有關嗎, 會和她在裕襄城認識的人有關嗎?

盛從淵有些厭惡這樣的自己。

像是在無端懷疑宋衿禾,他卻控制不了自己。

那不是他所參與的過往。

他在那段記憶裏沒有名字。

盛從淵強行收回自己的思緒, 忽的再次轉頭, 連帶着身姿也朝宋衿禾身側靠近了去。

他們的膝蓋抵在一起,腰側衣擺相觸, 臂膀也感受到了對方的溫度。

盛從淵定定地看着她, 沉聲開口:“小禾, 馬車裏沒有旁人。”

宋衿禾:“……?”

他沒頭沒腦說什麽呢?

“想親你。”

宋衿禾瞳孔一縮, 本是該當即後退,身體卻頓在原地。

怔然的片刻間,盛從淵已傾身靠近而來。

這個距離, 他稍稍低頭就已是能親吻到她。

而宋衿禾怔然時沒有躲,回過神來後也仍舊頓在原地。

但他偏偏就停在這個距離,将熱息鋪灑在她臉上,又問:“可以嗎?”

他好煩啊!

她都沒有動,他還非要再問一遍!

而且,什麽馬車裏沒有旁人這種鋪墊。

真是蠢死了,他就不能直接親嗎!

宋衿禾憤然別過頭去,既是要問,那便不許了。

她低聲生硬地轉移話題:“不是要問我在裕襄城發生的事嗎……”

剛轉頭,下巴便被盛從淵粗粝的指腹掌住,幾乎不需怎麽用力,就将她轉回頭來重新對上他的眼睛。

盛從淵另一手攬上了她的腰肢,圈着她把她向自己身前拉近。

此時好似只有觸碰到她,才能平息他心底那股酸澀的低落感。

不記得他又如何,她有別的朋友又如何。

他和她有着更親密的關系。

且他貪婪不知足。

除了觸碰,還想親吻,還想更多。

“先親一下再接着說,可以嗎?”

宋衿禾像是被他灼熱的呼吸蠱惑了一般。

分明是想斥他都快親到了還一直問問問,話語到了唇邊,卻又只剩低低的一聲“嗯”。

随之落下的吻很燙卻很柔。

盛從淵難得沒有急切魯莽地強勢侵占她。

而是以雙唇在她唇邊細細吮吻。

舌尖輕舔過她的下唇,待她自己不自覺微啓了雙唇,才緩緩探進去。

這樣的吻卻并沒能讓宋衿禾緩和多少,反而全身都麻掉了似的,眼睫也顫得厲害。

他像是在品嘗她的味道,一分一毫都不願錯過,卻又舍不得吃盡似的嘗得又慢又輕。

宋衿禾舌尖微動時,便被他勾住了。

他挑動她,舔舐她,引得她不自覺回應,也不自覺吞咽。

如此,便像是宋衿禾在主動索吻。

待她反應過來時,她的舌尖都不知何時抵着他探進了他的口腔中。

水聲被翻攪出來。

呼吸也早已亂了節奏。

宋衿禾軟了腰身完全靠在他懷裏,身前明顯感覺到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明明說好只是親一下。

怎就親成了這副模樣。

待到兩人分開之時,唇間還拉出了暧昧的銀絲。

熱意流轉在兩人之間,宋衿禾沒敢多看盛從淵微紅的耳根,擔心自己比他紅得還厲害。

有關裕襄城的事,自是沒能再繼續說下去。

她被一個溫柔纏綿的吻吻得暈頭轉向,馬車也就此抵達了盛府。

*

下午時分。

盛從淵不知為何,早晨練過拳了,這會又去了練武場。

宋衿禾獨自一人在院中和安安玩了一會後便覺着無趣了。

不過也正好盛從淵不在,她便動身去了竹苑想和盛夫人一起待一會。

沒曾想,待宋衿禾去到竹苑,卻并不見盛瑤的身影。

竹苑的下人告知,盛瑤方才去了庫房。

宋衿禾不知盛瑤在庫房幹什麽,但自己閑着也是閑着,便随之找了去。

盛府的庫房在整個府邸的最後方,要繞過一小段路才能抵達。

宋衿禾一路走去,還未到庫房,便瞧見路上不時有搬着箱子來來回回的下人。

再往前走,便見到了正忙碌着指揮下人搬運的盛瑤。

宋衿禾上前輕喚:“娘。”

“衿禾,你怎麽來了?”

“本是想去竹苑陪娘聊聊天說說話,但不見你在屋子裏,下人說你在庫房,我便找來了。”

盛瑤露出笑容,也上前兩步:“我也是閑着無事,便來盯着下人幫祈安搬東西,他可寶貝他的這些破爛了,若是搬運中不慎摔壞了,他怕是要鬧脾氣了。”

盛瑤口中的盛從淵像是個任性纨绔的小孩似的。

東西被搬壞了,還要鬧脾氣。

宋衿禾聞言探頭看了看,但被搬出庫房的箱子都已緊密封閉起來了,并不能看到箱子裏是什麽東西。

盛瑤自顧自又道:“這不是說着你們要搬去新房住了,祈安自己沒什麽行李,但他這些破爛可不少,若要全數搬過去還得花上一些時間,這便先開始準備着了。”

提及搬出去一事,不待宋衿禾說話,盛瑤又趕緊道:“衿禾,爹娘沒有趕你們走的意思,只是那間宅子本也是為你們新婚而準備的,宅子費了祈安不少心思,我們也覺着你們已是成家,自也該出去獨立門戶了,但我們也就祈安這一個孩子,也是頭一次迎兒媳回家,所以使得法子有些魯莽了,你可別見怪啊。”

前兩日那般折騰一番後,事情還真如厲峥所料,小兩口迅速就打算搬出去了。

目的達成,盛瑤卻是後知後覺感到不好意思起來。

他們這般做法實在有些要不得,若是叫宋衿禾多想了,豈不是弄巧成拙。

但宋衿禾此時聞言,連連搖頭:“娘,沒有的事,是我此前欠考慮了,我今日和祈安區看過新房了,我很喜歡那兒的,也沒有多想別的。”

“那就好。”盛瑤微松了一口氣,“雖是要你們搬出去了,但盛府也仍然是你們家,何時想回來娘都歡迎你們,回來的時候娘便給你做好吃的,如何?”

宋衿禾眸子一亮:“當然好了,謝謝娘!”

這一刻,宋衿禾覺得很幸福。

這樁婚事和她原本所以為的已是完全不同。

家人朋友們都在祝福她,每個人都待她極好。

還有盛從淵。

一想起他,宋衿禾心底升起一抹酸脹的陌生情緒。

還未來得及多想,不遠處忽的傳來一聲響。

盛瑤當即驚呼:“哎呀,你們小心點!”

說着,盛瑤連忙邁步朝那邊走去。

兩名下人惶恐地把碰倒的箱子扶起來。

不論是盛瑤還是下人們似乎都對此格外緊張。

這便讓宋衿禾不由有些好奇:“娘,這些箱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麽東西啊?”

盛瑤先查看了一番,見應是沒什麽大礙,這才微松了口氣,擺擺手讓下人繼續搬運。

“祈安收藏的一些小玩意罷了,你有興趣,我帶你去庫房看看?”

宋衿禾點了點頭,跟着盛瑤邁步往庫房裏去了。

庫房外已是搬了好幾箱東西,庫房內卻仍是滿滿當當的。

宋衿禾訝異道:“這些都是他的東西嗎?”

“也不全是,還有一些我和聿昭的東西,不過還是祈安的東西居多,他這下搬出去了,這兒可算能寬敞些了。”

盛瑤說完,又連忙補了一句:“不是趕你們走的意思啊。”

宋衿禾聞言不由噗嗤笑了一聲。

她原本也沒有在意被厲峥和盛瑤使法子搬出盛府一事,盛瑤又接連解釋,她便更不會有任何不好的情緒了。

況且,她站在庫房門前掃視了一周。

若說這裏面大半東西都是盛從淵一個人的,那的确是太多了。

宋衿禾好奇地往裏走去,想看看盛從淵這是收藏了些什麽。

可她剛走進去兩步,一旁的架子上擺着幾個平平無奇的小罐子。

罐子大小高矮不一,但罐身沒有任何花紋,材質看起來也很樸素廉價。

莫說是作為收藏品被人保存起來,就是作為商品都不定能賣多少價錢。

這就是,盛從淵寶貝的東西?

盛瑤跟在她身後走進來,順着她的視線瞧見這幾個小罐子,便上前解釋道:“這玩意倒是有些意思,表面看着是平平無奇的罐子,但因着罐子形狀各不相同,若往裏加适量的水,敲打便可發出不同的聲音,民間也有這樣的樂器,這算是一個簡易縮小版,祈安同我演示過一次,竟還當真能根據不同音色組成一支曲子呢。”

宋衿禾是知曉這種樂器的,但沒曾想還可用這等原理做出一個縮小版來,這讓她感到有些新奇。

但饒是如此,既是縮小版便也不會有原本那般純正的音色。

這等小罐子仍是沒多少價值,最多算是個供人t玩樂的小玩意。

若是拿給她來解乏她倒是樂得歡喜。

可仍然不是什麽珍貴到要讓人悉心收藏的東西。

宋衿禾繼續往裏,接連看到的都是類似這樣的小玩意。

沒有收藏價值,也并不貴重。

有些看起來很新鮮,她并不知是如何作用的,有些則是在民間也常能瞧見的東西,不過也有別出心裁的設計。

盛瑤随口道:“就是這些小玩意了,祈安寶貝得不得了,以往我們還未回京城時他就收藏了不少,一個都舍不得仍,還費好大勁運到京城來,來了京城後他也沒消停,這些年越堆越多,到現在就這麽滿滿一倉庫了。”

宋衿禾張了張嘴:“看不出來他竟還有這種愛好。”

這樣的愛好不論從內外都和盛從淵這個人顯得有些違和。

但宋衿禾卻是覺得格外适合自己。

她自小到大見過無數珍稀,名貴之物與她而言并不新奇。

唯有這樣的小玩意,她見得少,好奇心也重。

宋衿禾不由想到了盛從淵此前在南屏山上送給她的那支漂亮的羽毛。

新鮮的小玩意價值不高,但卻別有一番樂趣。

那支羽毛如今還在她的閨房抽屜裏好生收着呢。

此時,眼前這些同樣稀奇的小玩意,讓宋衿禾忍不住想取一件把玩一番。

不過盛瑤說起盛從淵如此寶貝這些物件,不知他是否願意給她一件玩耍。

宋衿禾又想到,此前盛從淵自己說他名下的財産随她調用。

這些東西應該也算他的財産吧。

如此想着,宋衿禾手指微動,視線在一排小物件上挑選着,但心下還是有些猶豫。

正這時,一旁的盛瑤抿嘴偷笑:“最初可能也算不上愛好,我記得他好像是為了給朋友送禮物,他那位朋友就喜歡這樣的玩意,但後來不知怎的,是關系決裂了,還是因着別的什麽原因,禮物沒能送出去就都被他留下來了,而後或許有了這樣的習慣,便從挑禮物變成了自己收藏。”

“朋友?”宋衿禾本是看中一把可愛的小扇子,但欲要取拿的動作也随之頓住了。

這些原來都是盛從淵要送給朋友的禮物。

那她怎也是不便拿走的了。

從這些小玩意中大多看不出是要送給怎樣的朋友的禮物。

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總歸什麽樣的都有。

這些東西如此之多,自然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堆積起來的。

宋衿禾對盛從淵的了解本就知之甚少,便也更不知這是他的哪位朋友了。

她不舍地從那把小扇子上收回視線,心裏不知為何有些酸酸的。

但這種情緒來得不算強烈,很快也随着她和盛瑤一起走出庫房後便消散了去。

而後,宋衿禾陪着盛瑤在庫房外繼續安排着下人們搬運。

她從盛瑤口中得知,盛從淵不僅寶貝這些東西,也很珍惜那位朋友。

不過他們夫妻倆對他的私事一向不怎麽多問,便也同樣不知那人是誰了。

*

當晚,宋衿禾是留在竹苑用的晚膳。

盛從淵或許是得了消息,也或許并不知曉,總歸一直沒有來尋她。

回院子的那條小道上沒多少燭燈照亮,僅有挂在枝頭的彎月灑落淺淡的光芒,讓眼前視線有些模糊不清。

直至暖色入眼,院門已在近處,周圍也逐漸亮堂了起來。

宋衿禾擡眸,一眼看見院門前一個側身蹲着的身影。

安安在他跟前乖乖坐着,微仰着頭,享受他輕柔的撫摸。

一人一狗并未在院子裏玩耍,而是正好在院門口。

看起來,就像是在……等她回來。

宋衿禾所站的位置光線有些昏暗,盛從淵并未發現她。

或許是已經在這裏等了許久了,又或許是剛出來不久。

總歸一人一狗待着很安靜。

月光灑在盛從淵的側臉上。

他眉眼低下,靜靜地看着安安,寬大的手掌撫摸在安安頭頂,看起來溫柔又可靠。

此時那張出挑的俊臉上滿是柔色。

不知是當真喜歡小狗,還是在愛屋及烏。

突然安安仰高脖子發出低低的聲音。

盛從淵神情微動,輕聲安撫它:“再等等吧,別着急。”

但安安卻并未因他的柔聲安穩下來,反倒搖着尾巴站起身來開始轉圈了。

盛從淵一愣,像是有所感應似的,一轉頭,便對上了宋衿禾看來的目光。

他眸光一亮,霎時站起身來。

腳邊的安安也迅速歡快地朝她奔來。

宋衿禾彎身将安安一把抱起來,還沒邁出兩步,盛從淵已是走到了跟前。

“回來了。”

宋衿禾心尖一顫,那種酸脹又陌生的感覺又浮上了心頭。

她輕聲道:“我一直在竹苑。”

“我知道。”

“我和爹娘一起吃過飯了。”

“嗯。”

話語間,兩人一狗一同回到了院子裏。

宋衿禾問:“你吃飯了嗎?”

盛從淵一瞬沉默,或許是權衡了一下回答,最後還是如實道:“還未。”

但他很快又補充:“你且先去沐浴換身衣服回屋吧,我這會去吃。”

雖然盛從淵這話說得平平淡淡的,面上也沒有任何別的表情,但聽起來卻是有點可憐是怎麽回事。

且這種可憐,還像是他沒有隐藏故意表露出來的似的。

而宋衿禾自然也因着這種感覺,不由心軟愧疚了一番。

他莫不是一直在等她回來一起用膳。

宋衿禾抿了抿唇,在走到門前要與盛從淵分開時,忽的腳步一頓,拉住了他的衣袖。

盛從淵也随之停下,回頭看來:“怎麽了?”

宋衿禾:“你……多吃點。”

盛從淵愣了一下,而後沉笑一聲:“知道了。”

盛從淵走後,宋衿禾便讓明秋來伺候她沐浴了。

待宋衿禾沐浴結束之後,盛從淵也吃過飯回了屋。

兩人在屋裏靜靜地各自待了一會,盛從淵便起身去沐浴了。

宋衿禾趁着他不在屋的時候,自己褪去了外衣脫鞋鞋襪躺到了榻上。

待盛從淵再次回屋時,就瞧見床榻上的宋衿禾只在被褥下露出一雙眼睛,聞聲便轉動眼珠朝他看了過來。

其實宋衿禾只是因着被窩裏有些涼。

她的體溫不如盛從淵,這幾日和他睡着溫暖慣了,這會獨自一人躺着,好一會都沒叫被窩溫暖起來。

所以她這個眼神帶了幾分欣喜和期待。

但這種眼神,落到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不免讓人有些心猿意馬。

盛從淵忍不住滾了下喉結,才繼續邁步完全走進屋子裏。

他問:“要睡了嗎?”

宋衿禾仍是遮着大半張臉在被褥下點了點頭。

“那我熄燈了?”

宋衿禾再次點頭,期盼的眼神已是變成了迫不及待。

盛從淵沒忍住,多看了她兩眼。

欲要熄燈的動作頓在原地,便引得宋衿禾出聲催促:“快點呀。”

盛從淵:“……”

他已是開始感到口幹舌燥了。

熄燈後,盛從淵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後,才邁步走到了床榻邊。

宋衿禾忍着身旁無人躺過的空位的冰涼往旁邊挪了些位置。

待盛從淵高熱的體溫湧入被窩裏時,她身體本能地朝那邊靠去。

又很快在她反應過來之後,只微微感受他傳遞而來的溫度,沒有完全貼上去。

但盛從淵察覺了她的小動作。

被窩裏對于一個剛從外面進來的人而言并不算冰冷。

但也不怎麽暖和。

盛從淵問:“冷嗎?”

“一會就好了。”

宋衿禾聲音很輕,聽起來像是說真的似的,但語氣裏又帶着幾分柔軟的撒嬌意味,末了幾聲嘀咕便叫人聽不清了。

盛從淵聞言微動身子,打開了手臂:“你要睡過來嗎?”

床榻上的氛圍一瞬間靜了下來,只剩兩道交錯不一的呼吸聲。

片刻後,宋衿禾才張了張嘴。

其實沒什麽好扭捏的,他們都這樣那樣又那樣這樣了。

睡他懷裏自然是要舒服些的。

她正要動身。

盛從淵突然又開口補充道:“反正,你每晚最後都會跑到我懷裏來。”

“什、什麽?”

宋衿禾微微前傾的身子頓住,錯愕看向盛從淵。

盛從淵臉色微變,在她反悔之前,先一步落下手臂圈住了她的腰。

他手臂稍稍用力,就把人抱進了懷裏。

熱燙的體溫瞬間将宋衿禾全身包裹。

周圍再無半點涼意,鼻腔裏也嗅到了盛從淵身上的氣味。

他低聲道:“就像這樣。”

宋衿禾占了舒服地兒可沒打算再離開。

她只沒什麽氣勢地否認:“你別胡說,我睡着了不會亂動的。”

察覺到懷裏柔軟的身軀格外安分,盛從淵便輕笑着順着她的話道:“嗯,那就是我胡說了。”

這話說得,明顯就是懶得和她争的意思。

宋衿禾不由擡頭盯着他,任性地偏要争個一二:“我是說真的。”

盛從淵微微垂眸對上她的眼睛:“你睡着了怎能知曉?t”

宋衿禾瞪大眼,被他一句話給争了個啞口無言。

所以,她當真每晚睡着了都自己往他懷裏滾嗎?

但滾就滾了,那又如何。

他懷裏莫不是還睡不得了。

宋衿禾微熱着臉蛋,但擡起了下巴。

正要開口說什麽。

盛從淵忽的話鋒一轉:“小禾,我想親你。”

“你……”

他他他!

又來了!

宋衿禾到嘴邊的話瞬間噎了回去,甚至對這個男人總是在莫名其妙的時候沒頭沒腦提這種事而感到萬分離譜。

遭了幾回這種情形,宋衿禾終是沒忍住直言斥他:“你就不能不問嗎!”

“不用問嗎?”

話音剛落。

盛從淵俯身而來,直接吻住了她微張的雙唇。

呼吸交融,熟練探入。

宋衿禾被吻了個措手不及。

唇舌交纏間,他抵着她的唇,啞聲提醒她:“小禾,明日便是第五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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