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035 “昨日,又夢到他了?”……
第35章 035 “昨日,又夢到他了?”……
第35章
宋衿禾在迷糊間先“嗯”了一聲, 又很快回神一把推開他:“怎是明日?明日不是才……”
剛避開的雙唇又被吻住了,餘下的話也被全數堵回了嗓子裏。
盛從淵沙啞的嗓音中混雜着翻攪的水聲:“新婚之夜便不算了嗎?”
那日夜晚才定下的事,竟還要算成一日。
宋衿禾這會才反應過來盛從淵白日所說的明日會多睡一會是什麽意思了。
但他這意思是,不與她圓房, 他就不能早些睡了?
這是什麽歪理!
她稍微走神的一瞬, 便被盛從淵不輕不重地咬了下下唇。
“唔……”
宋衿禾一聲低呼, 有些受不住地又推了推盛從淵的胸膛。
但她這回沒能推開他, 反倒觸及一片熱燙結實的胸膛。
他的心髒快速跳動着撞擊胸腔,也擊打在宋衿禾的掌心中,震得她掌心陣陣發麻。
她含糊不清地提醒他:“就算如此,那也是明日……”
“我知道。”盛從淵舔過她的舌尖又含住她的嘴唇,“現在只是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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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只是親一下,但宋衿禾膝蓋處感受到的熱意甚是嚣張。
威脅她似的,直直抵着, 還不時活躍跳動一瞬, 讓人極難忽視它的存在。
宋衿禾被那處燙得後背滲出細密的汗。
嘴唇上又接連被盛從淵吃不夠似的不停玩弄。
她似抗拒似難耐地扭了扭身子。
屁股忽的就被一手掌住了。
“別亂動。”
“我……很熱。”
盛從淵綿密的吻從她唇邊緩慢移到了頸後, 帶來一片濕濡的熱意。
他看似體貼,實則蠱惑似的輕聲道:“那就脫一件。”
宋衿禾眸光一顫, 恨不得咬他一口。
胡說八道什麽呢, 她本就只穿了一件!
但待衣襟松散時,宋衿禾才反應過來, 盛從淵方才那話并非詢問, 而是陳述。
借着她自己應允的不需多問, 盛從淵說完這話, 直接探手扯掉了她腰間的系帶。
宋衿禾胸前一涼,下意識要擡手去護。
但手腕又被抓住,引着她往下放去。
宋衿禾覺得自己好像給了一個錯誤的權利, 她蜷縮着手指,急于收回這個權利:“不行,你還是要問問我的……”
于是,盛從淵便問了:“小禾,我可以繼續嗎?”
他一邊問着,一邊已是又在伸手而去了。
宋衿禾眉頭一皺。
他便是這樣問的?
他這根本就是在欺負人!
宋衿禾已是逐漸見識到,盛從淵到了榻上就跟平日換了個人似的。
什麽下.流話都說得出口,什麽卑劣舉動都能做得出來。
甚至因着這本不是他們的第一次親密接觸,他也早已不似在南苑時那般僵硬生澀了。
但南苑的記憶對于宋衿禾而言太過模糊了,現在的她也壓根不能似南苑時那樣放得開,便好似叫盛從淵壓了一頭。
饒是仗着他們如今已是夫妻關系,也不該是讓他如此為所欲為的。
明明成婚之前,宋衿禾還信誓旦旦覺得,自己因着做過那麽多夢,怎也是比他懂得多,會得多的。
別看盛從淵看上去高大強硬一男子,她照樣是能輕易拿捏他的。
沒曾想,她只能紙上談兵的事實讓他們成婚後壓根沒能達到她原先的預想。
而同樣該是青澀懵懂的盛從淵,卻是學習能力極快,一日比一日更為熟練大膽。
宋衿禾這會甚至覺得,他們成婚後未能圓房的這五日,并沒能讓她準備适應多少,反倒讓盛從淵得了機會,越發熟練自然了去。
宋衿禾越想越有不滿。
一點幼稚的勝負欲湧上心頭。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回答他剛剛的問題:“不可以。”
盛從淵一愣,動作也頓在原地,似是沒想到宋衿禾拒絕了。
實則也是他前幾日被她無意識地縱容多了。
待到方才那樣的氛圍下,他便開始得寸進尺了。
盛從淵手指微動,克制着自己終是要收回手來。
但他剛收回手,又要退開身時。
宋衿禾忽的攥住自己腰間松散開的衣衫,合攏衣襟,挪動着身子又主動向他靠近而來。
宋衿禾側着身子,手上快速将自己腰間的系帶重新系好。
再一擡手,手指便反客為主抓住了盛從淵的系帶。
盛從淵怔然垂眸,下意識要有什麽動作。
宋衿禾先一步出聲道:“你不許動。”
她沒什麽氣勢的命令卻是很有效地制止住了盛從淵的動作。
他乖順地收回手去,一副躺着能夠任人處置的樣子。
夜色将宋衿禾臉上因羞赧生出的緋紅遮掩了去,僅有她自己能感覺到臉頰兩側熱燙得厲害。
且身前觸碰到的身軀比她的臉頰更熱,讓她不免壯了膽子,膽大了幾分。
她沒有去解他的系帶,反而向上移動,直接從他的衣襟探了進去。
待整個手掌都進入衣襟裏後,她便學着他那副欺負人的樣子,聲色蠱人的問:“我能繼續嗎?”
盛從淵喉結重重地滾了幾下,目光緊盯着她,喉嚨幹澀得像是要說不出話來,但面上全然沒有半點要拒絕的意思。
他眸光湧動得厲害,在沒能開口說話之時,胸膛便已是被一片柔軟細嫩的觸感包裹住了。
宋衿禾本只是想要報複似的扳回一城。
但當飽滿的觸感充滿掌心時,一股異樣的情緒湧上心頭,引得她無意識地捏了一下。
“唔……”
盛從淵悶哼一聲,反應很大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宋衿禾皺眉,頤指氣使道:“說了不許動。”
盛從淵猶豫了一瞬,身體肌肉在她的觸碰下完全緊繃。
但到底還是收了手,聽話得跟狗似的,只一雙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宋衿禾嘗到了點捉弄人的甜頭。
原來在榻上掌控着他是這樣的感覺。
她任由盛從淵這般盯着她,手上又開始緩緩有了動作。
他好壯啊。
就如最初被宋骁錯以為他身材高大但清瘦一樣。
宋衿禾此時真實地觸碰到,便更有了清晰的感觸。
他衣衫下包裹的身體絕非清瘦,且十分壯實。
胸膛手感很好,一手難以掌控。
肌肉緊繃着,但內裏又是柔軟一片。
身前的呼吸聲早就亂了節奏,且越發粗重。
盛從淵忍不住又想擡手,但又生生止住了。
只低頭湊近她,喘息着啞聲道:“小禾,別這樣摸……”
聽見他求饒似的示弱,宋衿禾反倒更得意了幾分。
指尖立起,在那周圍輕輕畫圈:“你不喜歡?”
“不是……”盛從淵吞咽的聲音格外明顯,混雜着他劇烈的心跳聲,一開口,嗓音更是沙啞得不像話。
宋衿禾才不管他,扯着他的衣襟,讓他胸膛前空間更寬敞了些。
她的注意力集中在這片裸.露的肌膚上。
沒注意到盛從淵垂眸看着她的目光帶着幾分沉暗的別樣意味。
輕薄的寝衣本也沒什麽抵抗力,再叫宋衿禾這般探尋似的胡亂摸着,無人解開系帶,它也自己松散開來。
盛從淵緊實的腰腹映入眼中。
夢裏夢外一樣的敏.感,還未被觸碰,就起伏得厲害。
他的肌肉很漂亮。
看起來勻稱得當,很有力量感。
宋衿禾常在夢裏看到自己愛不釋手地撫摸這裏。
此時她也生出和夢裏的自己一樣的想法。
這處比他的胸膛摸上去還要感覺明顯。
在感受到盛從淵因自己的觸碰而越發難耐反應劇烈時,宋衿禾絲毫沒有收斂,反倒更為惡劣了幾分。
捏緊他,揉.弄他。
不該被折騰的地方顫顫巍巍,期盼被觸碰的地方卻無人問津。
盛從淵眼眶發熱,眼尾泛紅,一雙眸子幾乎快把宋衿禾盯穿了似的。
宋衿禾覺得自己真是壞得沒邊兒了。
明明知曉盛從淵已是難耐得快要把自己都點着了,但她因着玩了一陣後,卻已是手酸了。
她沒良心地偷摸擡頭瞥了他t一眼,不知自己若是這會收了手,他要怎麽辦才好。
盛從淵眯着眼微仰着頭,凸起的喉結來回滾動,唇邊的喘息聲斷斷續續。
他這副模樣映入眼中。
一股沒由來的酥麻感順着脊椎一路攀上。
宋衿禾指尖一顫,驀地就将手縮了回去。
盛從淵赫然掀起眼皮,眸底沉暗得厲害。
他沉默靜止一瞬,忽的轉身緊抱住她。
熱燙體溫帶來的緊致壓迫感令宋衿禾下意識慌亂道:“我、我玩累了。”
耳後傳來低沉一聲“嗯”,竟是沒有對她如此惡劣不負責的行為有半點抱怨。
然而下一瞬,宋衿禾便被大力掌住了腿,身體也一下子被翻了過去。
幾乎沒有縫隙的空間在瞬間被強硬擠了進來。
宋衿禾不受控制地就顫抖了起來。
濕熱的唇舌繞到她的耳垂,低啞的嗓音磨人耳根:“要脫掉嗎?”
突然的緊密相貼,即使還沒有動作,也令宋衿禾思緒變得空白。
她喃喃不清:“什麽脫掉?”
她寝衣的褲腰被他的手指勾住,不知何時卷起一角的衣擺露出了她腰間一小片肌膚,正好貼上了他的手背。
盛從淵收緊手臂回答她:“會弄濕。”
逐漸開始的動作還不算劇烈,就已是引得人陣陣顫栗。
宋衿禾難耐地嗚咽一聲,腦子一熱,下意識就道:“不要弄濕……”
話音未落,比她的聲音更快的,是盛從淵早就預備的動作。
宋衿禾赫然睜大眼,揚起脖子,呼吸一窒。
沒有阻隔的相貼,迅速就沾濕出了水聲。
好似欠下的債務轉頭就遭到了讨債。
身體搖搖晃晃的,門前似進似出。
稍不注意,圓房前準備的最後一日就要提前結束一般。
最終,僅有被褥遭了殃。
宋衿禾軟着身子,被盛從淵擦幹淨後,又替她重新穿好寝衣。
再一次窩在美人榻上等着盛從淵換被褥,宋衿禾腦子裏還仍是亂糟糟的。
難怪那些夢裏夜夜笙歌。
如今看來,一點不假,顯然已是有了這個兆頭。
宋衿禾羞惱地咬着下唇,目不轉睛地看着男人躬着身子換被褥的樣子,不由思索着。
她是不是該态度堅定一些。
明明明日就是那個日子了,今夜她還在他擠進來時縱容他。
就多等一日又不是等不了。
可是回過頭來想。
就這一日,不講究了又如何,方才還不如直接繼續下去呢。
總歸都已經這樣那樣了。
這麽一來豈不是明日還要接着折騰。
宋衿禾來來回回胡思亂想着。
待到盛從淵換好被褥回過頭來,就正好和他對上了目光。
盛從淵以為她有什麽話要說,便主動詢問:“怎麽了?”
宋衿禾沒好氣地別過眼,打算暫時不和他多說半句,免得他還以為她方才很樂意呢。
她收回視線,垂着眼眸伸腿去穿美人榻旁的繡花鞋。
剛踩進去一半,鞋子沒穿穩,腳下一個踉跄,險些就要栽倒下去。
盛從淵反應極快地大步邁開,三兩步沖到她面前,胸膛接住她的身子,手臂環住她,把人瞬間抱了個滿懷,便也叫她沒有摔倒。
宋衿禾慌亂穩住身形。
還沒來得及自己站穩,就聞盛從淵緊張道:“是傷到了嗎?”
她眸光一顫,臉上霎時發熱,很快擡頭否認:“沒有,我只是沒站穩而已。”
他自己多用力心裏難道沒點數嗎!
總問她傷沒傷,又不知自己力道輕一些,真是問了等于白問。
盛從淵不放心地多看了她幾眼,見她甩開自己急匆匆回了榻上,走姿并無太多異樣,這才跟着邁步走了回去。
熱烈後的氛圍平靜安寧。
換過的新被褥幹爽整潔,帶着微微的涼意。
但宋衿禾也沒有再睡在盛從淵懷裏。
因着剛剛上榻時,盛從淵就如什麽也沒發生過一般,和她臂膀間隔着一指的距離,就這麽平躺了下來,随後沒了任何動作。
被窩裏不似剛才那麽火熱,但也并不讓人覺得寒冷。
不知過了多久。
久到兩道呼吸都變得平穩均勻,像是都睡着了似的。
宋衿禾忽的轉身,出聲打破沉默:“擡下手。”
盛從淵睜開眼來,眸底清明一片,沒有半分睡意。
宋衿禾微擡了下下巴:“不是說反正我夜裏都會睡進來嗎。”
昏暗的光線下,宋衿禾好似看見盛從淵唇角揚起了一抹弧度。
但她沒能看清,眼前便壓來一片暗影。
盛從淵伸臂把她攬進懷裏,低頭輕輕吻了下她頭頂的發絲。
宋衿禾沒再多言,滿意地蹭了蹭,尋到了合适舒服的位置,便重新閉上了眼。
這回,沒過多久,她便是真的睡着了。
夢境來襲時,她還有一瞬恍惚,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夢。
因為她出現在了南苑,又一次參加了皇上舉辦的秋狝。
當她在夢裏聽着岑曉滔滔不絕地說着盛大人未曾參加此次秋狝之事,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她真實經歷過的秋狝,是預知夢中的秋狝。
可是預知,是未曾發生過的未來的事。
秋狝卻已是過去之事。
夢裏的秋狝和真實的秋狝好似并無太大區別。
她和久未見面的岑曉重逢,兩人興致勃勃地在屋中聊着閨房密話。
就連她住的屋子,也是在西廂小道上的那一間。
只是她曾走錯的盛從淵那間屋子,在夢裏的秋狝中,是另一位不認識的大人在居住。
盛從淵沒有參加此次秋狝。
卻有還未和她解除婚約的祝明軒一同。
宋衿禾早就把這個人抛之腦後了,如今卻是要被迫在夢裏看着他和自己虛情假意。
那些她曾在秋狝中和盛從淵接觸的點滴,待到夢裏便成了她和祝明軒的相處。
宋衿禾對此有些崩潰,也生理性地感到反胃。
夢境變得猶如噩夢一般,讓人十分想要盡快醒過來。
可夢境仍在繼續。
按照現實中經歷過的時間看來。
此時便是她和岑曉一同飲酒那日,而後她因醉酒走錯了房間,去到了盛從淵那裏。
但夢裏沒有盛從淵,她也沒有飲酒。
唯一相同的是,她是從一衆官僚、家眷的飯席中脫身提前離開的。
她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自顧自玩了一會,正打算沐浴休息。
明秋前來禀報:“小姐,有位大人找您。”
宋衿禾一愣:“這麽晚了,誰啊?”
“奴婢不知,那位大人就在門前,說是要事。”
夢裏的宋衿禾聞言只得暫且放下手中東西轉身往門前去。
夢外的宋衿禾卻是想起,那時明秋的确和她說過,夜裏有位大人來尋她。
因着沒見到她,後還又派了下人前來詢問。
只是那時她滿腦子都被和盛從淵發生的那檔子事給占滿了,後來也并無別人再來找她,她便沒将這事放在心上。
院門前,站着的男子完全陌生。
連夢外已是參加過秋狝的宋衿禾也對他毫無印象。
男子态度溫和,舉止有禮。
饒是夜裏來訪,也并未叫人感到多少唐突。
他稱自己不慎弄丢了一件的重要之物,所以正在挨戶詢問。
男子向宋衿禾描述物件的模樣。
一個碧玉通透的玉扳指,玉石并無過多玉紋,一眼可見其珍貴,極易辨認。
夢裏的宋衿禾搖了搖頭,表示她并未見過這樣的東西。
男子聞言失落地點了點頭,這便轉身離去了。
這樣一個小插曲并未讓夢裏的宋衿禾過多在意。
直到幾日後,她随衆人一起登上南屏山狩獵。
不擅獵術的她如夢外一樣,在第二日便搬了一把躺椅悠閑地躺在營地裏曬太陽。
一覺醒來,明秋發現泥土地裏似乎有個什麽亮閃閃的東西。
宋衿禾走近一看,竟是一個玉扳指。
她赫然想起前幾日來尋的那名男子在找的正是一枚玉扳指。
而眼前的玉扳指果真極好辨認,幾乎不用多想就能肯定定是那名男子丢失之物。
夢外的宋衿禾能看出其中諸多疑點。
如此珍貴之物,男子夜裏尋找,還毫無防備地直言告訴旁人物件的模樣。
而本該在前幾日的南苑就丢失的玉扳指,怎又會在後來丢到了南屏山上。
但夢裏的宋衿禾雖是覺得有些奇怪,卻也并未想出個所以然來。
她并未經歷過太多勾心鬥角,甚也不覺自己只是撿到一枚玉扳指,物歸原主會對她帶來怎樣的影響。
于是,宋衿禾拿着這枚玉扳指便前去尋了那名男子。
男子見到玉扳指分外開心,像是本要丢掉的腦袋就這麽保住了。
“多謝你宋姑娘,我還以為找不回來了呢,這都是你的功勞,這個玉扳指為大皇子殿下之物,殿下不慎丢失此物,我本為攬功誇下海口說要幫大皇子尋回此物,卻沒曾想幾日來翻遍了整個南苑都沒能找到,現在可好了,總算找到了,真是太謝謝你了。”
物歸t原主。
而玉扳指是大皇子殿下的。
夢外的宋衿禾就這麽眼睜睜地看着夢裏的自己,在那名男子不斷的道謝聲中,迷迷糊糊地跟着他一同去了大皇子的帳篷裏。
在帳篷裏見到大皇子并未發生任何奇怪的事。
大皇子神情淡淡的,找回了自己丢失之物也并無太多欣喜之色。
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尊貴人物,對一個玉扳指不甚在意,對替他找回玉扳指的人也不在意。
如此模樣,和宋衿禾真實在南苑遇見大皇子時的情形一樣。
任誰也不會将他聯想到任何不該聯想的龌龊之事中。
沒過多久,宋衿禾就從大皇子的帳篷裏離開了。
夢境的畫面在這之後開始快速閃過。
短短幾個月時間。
祝明軒在朝中升職,逐漸變得忙碌起來。
宋衿禾鮮少與他見面,而他們的婚期也越來越近。
直到夢境的最後。
眼前的畫面開始變得模糊,但在夜色下逐漸顯露出的府邸又似曾相識。
她看見祝明軒邁步走進了府邸。
站在了那個華貴衣袍的男子身後。
男子緩緩轉身。
終是在夢裏,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宋衿禾猛然從夢中驚醒。
一聲驚呼還未來得及發出,睜開的眼眸中赫然映入盛從淵近在咫尺的俊容。
所有的驚慌在這一刻頓住,而後逐漸因着眼前的男人,身前的熱溫而逐漸松緩下來。
宋衿禾眸光顫動,心跳加速。
突然,盛從淵伸手撚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對上他神色晦暗不明的黑眸。
宋衿禾一怔,迷茫地看着盛從淵薄唇翕動,緩慢發出低沉的詢問:“昨日,又夢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