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備孕用的
第38章 第 38 章 “備孕用的。”
喬小沐本以為自己會睡到昏天黑地, 結果誰知道她竟然第二天早上不到七點就醒了。
起因是李西宴先醒了,從她腦袋底下抽胳膊時候,不慎給她弄醒了。
喬小沐睜開了眼睛, 迷迷瞪瞪地和李西宴對視了三秒鐘之後,尴尬地收回了自己壓在他大腿上的腿,然後在他懷中翻了個身,将腦袋滾回了自己的枕頭上。
本想繼續睡個回籠覺,但卻無論如何都無略不了來自身後的熾熱目光, 像是火一般灼燒着她白皙的後背,最終, 喬小沐忍無可忍地喊了句:“我來不了了!”
昨晚他恨不得幹/死她。她現在渾身上下都是酸疼的。
李西宴哭笑不得:“我沒說要來。”
狡辯是吧?喬小沐毫不留情地質問道:“那你幹嘛不起床?幹嘛一直盯着我看?”
李西宴如實相告:“我的胳膊和腿都麻了。”麻到了沒知覺的地步。她的睡相不老實,昨晚一個不留神沒抱住她,自己今早就變成了半殘廢。
喬小沐尴尬地說不出話, 還有點兒惱羞成怒。
李西宴又輕嘆了口氣:“麻得動不了, 得緩一會兒才能起。”
嘁, 還怪我了?喬小沐忿忿不平,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你不起我起。”說完就氣沖沖地去了衛生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 喬小沐看向李西宴的眼神更幽怨了,還夾雜着無限的怒火。
李西宴的胳膊和腿逐漸恢複了知覺,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迎着喬小沐怨氣叢生的目光, 慢條斯理地開了口:“腫了?”
喬小沐又驚又氣又羞:“你、你你你你閉嘴呀你!”看着怪正經一人, 結果一開口車速堪比火箭。
李西宴從床畔站了起來,輕笑着說:“今晚放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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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小沐:“……”求你了別說話了, 一開口就讓我感覺自己真的好慘,像是被一個變态的瘋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喬小沐痛心疾首地看向了李西宴:“你的家人朋友們知道你這麽變态麽?”
李西宴認真沉思了一會兒, 坦然回答說:“不知道,從小就隐藏得好。”
喬小沐欲哭無淚:“那你為什麽單獨讓我知道?”
李西宴非常欣然地笑了一下:“因為你是我老婆。”
再高明的演員,都無法在床上隐藏自己的真實性格。
喬小沐怒氣橫生,咬牙切齒:“我要揭發你,我要向大衆揭發你!”
李西宴渾不在意,神色淡然地點了下頭:“行。”然後就邁開了腳步,朝着衛生間走了過去。
這麽無所謂麽?
喬小沐氣得牙癢癢,然而不過兩秒鐘後,她就忍俊不禁了起來,因為,李西宴的腿,還沒完全恢複正常,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高冷斯文的風度瞬間被大打折扣。
喬小沐一笑,李西宴也情不自禁地翹起了唇角,低聲笑了出來。
喬小沐嗔了他一眼,然後就朝着陽臺走了過去,從洗衣機裏把李西宴的衣服拿了出來。
洗衣機有烘幹功能,衣服早就幹了,但卻布滿了褶皺。喬小沐店裏也沒有熨鬥。
李西宴從衛生間裏出來之後,喬小沐問了句:“你等會兒着急去公司麽?”
李西宴:“不急,怎麽了?”
喬小沐抱着他的西服和襯衫說:“衣服被洗皺了,你要是不急的話,等楊晴的服裝店開門了我去借她的熨鬥給你熨一下。”
李西宴:“不用了,等會兒回家換一套。”然後又問喬小沐,“你回家麽?”
喬小沐:“我還得開店呢。”又滿含期待和激動地說了句,“今天說不定有大客戶來,能讓我一單吃三年的那種。”
她只要財迷心思一犯,雙眼就開始冒金光。
李西宴忍不住笑了,然後問了句:“什麽大客戶?”
喬小沐正要開口,卻欲言又止,又沉默着猶豫了一會兒,非常嚴肅地回了句:“不行,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事秘則成!”此單生意并非小打小鬧,喬小沐不得不重視起來了玄學定理。
李西宴也沒追問,點頭說道:“事成之後再說也行,到時候請我吃飯。”
喬小沐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心說:你還怪不客氣的。然後她就将手裏抱着的衣服塞進了李西宴懷裏:“換衣服吧,我去買早飯。”說罷就朝着衣櫃走了過去,打開櫃門挑衣服。
李西宴走到了床邊,将衣服扔到了床上,先拿起了襯衫穿,同時對喬小沐說道:“下午五點有時間麽?”
喬小沐也将選出來的衣物丢到了床上,先脫掉了睡衣,然後開始穿內衣:“幹嘛?”
忘性這麽大?李西宴無奈一笑:“去見設計師,挑選婚紗款式。”
哦哦哦哦,想起來了!
喬小沐思索了一下,道:“應該可以,沒什麽大問題。”
李西宴:“我來接你。”
喬小沐卻說:“你把地址給我吧,我自己去。咱倆到時候直接在設計師那裏碰頭。”因為她不确定她下午有沒有事兒,在不在店裏,畢竟,幹她們這一行的,充滿了機動性。
李西宴目不轉睛地看着她,溫柔又篤定地說道:“行,那就五點,不見不散。”
呦呦呦,還不見不散,說得好像你多在乎我一樣,其實咱倆不過只是合法py,你有你的白月光,我有我的意難平……喬小沐本想奚落李西宴一句,但最終還是沒能抵抗得了心底滋生出來的那一股難以抑制的竊喜和激動。
喬小沐率先穿好了衣服,拿着手機下了樓,本想直接去找劉嬸兒買早餐,然而當她走下樓梯,步入一樓的那一刻,一股濃郁的情愛味道撲面而來。空氣中殘留着昨夜的暧昧氣息。
還有靠窗的真皮沙發上,水漬尚未幹涸;某張桌面上,也殘留着纏綿過後的印記;吧臺臺面上附着着她的兩只手印。
喬小沐的視線每接觸到一個地方,就能夠被激起一段不可描述的回憶。顯而易見,李西宴的目的達成了,他完美的在她的領域和靈魂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喬小沐的臉頰一熱,憤怒地攥起了雙拳,緊接着,就朝着一樓洗手間走了過去,開始擰抹布擦東西。
先擦沙發,擦完沙發擦桌子,擦完桌子擦吧臺。
都能夠擦幹淨,卻又都擦不幹淨,越用力地擦,她腦海中的記憶就越深刻,每一個細節都清清楚楚。
正在擦着桌子,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喬小沐憤然地擡起了頭,面紅耳赤,咬牙切齒地看向了李西宴。
李西宴穿着白襯衫和黑色西服褲,沒系領帶也沒穿外套,襯衫的兩只袖子皆被挽到了肘部,最上方的那顆紐扣沒扣,露出了半截鎖骨,性感凸起的喉結和左側的鎖骨上皆殘留着暧昧的紅痕。在他的右頸上,還留着兩排牙印。
喬小沐閉上了眼睛,又憤恨又懊惱,自己到底什麽破毛病啊,為什麽那麽愛咬他的喉結?還有他喉結旁側的那顆黑痣,每次看到她都會興奮……李西宴要是個隐藏款神經病的話,她也不遑多讓。
李西宴走下了樓梯,來到了一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以一種非常享受的表情說出來了一句讓喬小沐動了殺心的話:“全是你的味道。”
喬小沐本想回一句:“怎麽就沒有你的呢?”但轉念一想,人家一直戴着套呢,确實不會弄得哪兒都是。
喬小沐怒不可遏,直接把手裏的抹布當成炸彈朝着李西宴扔了過去:“死變态!”然後趕緊去開窗開門,通風透氣。
“你去把吧臺擦了!”交代完這話之後,喬小沐就出門買飯了。
八點左右正是早餐店的高峰期,劉嬸兒擺放在早餐店門口的桌子邊坐滿了身穿藍色制服的片警兒們。
李逸昆一看到喬小沐就熱情地和她打了聲招呼:“小沐,今兒來這麽早?”
鑒于昨晚發生的事情太過不可告人,喬小沐根本不好意思說自己昨天晚上沒回家,支支吾吾地“嗯”了一聲之後就趕緊去店門口排隊點餐了。
她點了兩籠包子,兩杯豆漿。劉嬸兒奇怪地問了句:“今天咋買了這麽多?”
喬小沐眼也不眨地就回了句:“我帶狗來了,但我忘帶狗糧了。”
等喬小沐拎着早餐回到店裏的時候,李西宴已經擦完了吧臺,正在拖地。喬小沐驚訝不已:“我的天,你竟然還會拖地呢?”
李西宴哭笑不得,一邊彎腰拖地一邊語氣無奈回答說:“我又不是廢物。”
“我只是很震驚于你這種公子哥兒竟然還會幹家務。”喬小沐把手裏拎着的早餐放到了某張桌子上,然後就去到了吧臺後,往全自動咖啡機裏倒入了點兒新鮮咖啡豆,等待出液的過程中,問了李西宴一句,“你是想喝美式還是豆乳拿鐵?”
李西宴:“美式吧。”
喬小沐:“可我都已經買豆漿了。”
豆漿加咖啡就是豆乳拿鐵啊?李西宴被逗笑了,回了句:“嘗嘗也行。”
喬小沐直接把咖啡液兌進了乘裝着熱豆漿的一次性紙杯裏,但她卻沒往自己的豆漿裏兌咖啡。
倆人面對面坐在一起吃早飯的時候,喬小沐特別好奇地問了李西宴一句:“好喝麽?”
李西宴端起紙杯嘗了一口,然後,将自己的杯子推到了喬小沐面前,神不改色地說了句:“你嘗嘗。”
啊?到底是好喝還是不好喝啊?
喬小沐遲疑不決地端起了紙杯,小小地抿了一口,然後就皺起了眉頭,好難喝。
她直接将杯子推回了李西宴面前,非常寬容地說了句:“能喝就喝,不能喝你就直接倒了。”
“剛才可能不好喝,現在一定好喝。”李西宴握住了杯身,緩緩地将紙杯轉動了個方向,然後舉起了杯子,含住了喬小沐的雙唇剛才沾過的那一處杯口。吞咽的時候,他的頸上喉結明顯滾動了一下,覆蓋其上的暧昧紅痕如水波般浮動了一番。
喬小沐的呼吸一頓,臉頰猛然一熱,突然感覺到了口幹舌燥,好想喝水。
她趕忙垂下了眼眸,但耳朵還是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彰顯着她的心慌意亂和悸動羞澀。
李西宴輕輕放下了水杯,神色淡然平靜,像是什麽都沒察覺到似的,語速徐徐地溫聲開口:“确實很好喝,是甜的。”
喬小沐:“……”怎麽又變态又澀情又勾人的?
接下來的這一整頓早飯,喬小沐都吃得心不在焉,滿腦子回蕩着的都是李西宴的那句“是甜的”。
早飯過後,李西宴就要離開了,喬小沐收拾了一下垃圾,把垃圾袋交給他的同時,嚴肅叮囑了句:“你從街尾走,千萬要避開我認識的熟人,記得把垃圾扔遠點。”垃圾袋裏面還裝着他昨晚用過的小雨衣。
擔心的可真多啊……李西宴無奈一笑,點頭回了句:“行。”又道,“那我走了。”但他卻始終站着沒動,目光專注地看着她,似乎在期待她主動開口對他提出些要求。
喬小沐張了張紅唇,欲言又止,最後也沒将想說的說出口,不冷不熱地回了句:“那你就走呗。”說完就把臉頰別到了一邊去,不再看他了,還擺出了渾不在意漫不經心的表情。
李西宴輕嘆口氣,又認真重複了一遍昨晚曾對她說過的那句話:“你想要什麽,都可以坦率地告訴我,只要我有,就一定會給你。”
喬小沐:“……”我想讓你每天早上跟我告別之前都抱抱我、親親我,跟我約定晚上見。我想讓你事事有回應,時刻惦記着我,而不是只在床上熱情。
但她說不出口,就是說不出口,感覺很奇怪,很扭曲,很難以啓齒,像是對這段婚姻妥協了一樣。不,她才不要妥協呢。
李西宴又耐心等待了許久,喬小沐卻始終不開口,李西宴無可奈何,只得說道:“沒有就算了。”說罷就要離去。
喬小沐卻在這時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其實喬小沐沒想這麽做,她的腦海中沒有挽留他的計劃,但她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反應。
李西宴腳步一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熾熱深邃,翻滾着期待。
喬小沐卻始終低着頭,整個人緊張又惶然,急促地呼吸了好幾下,才開了口:“你、你、我,我我想要,想要你的腕表。”
李西宴:“……”只要腕表?
喬小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擡起了頭,迎上了李西宴的目光,認真地重複了一遍:“我想要你現在戴着的這只腕表。”她觀察過也留意過,他有很多塊稀珍名表,唯獨現在戴着的這款白金色百達斐麗是他最鐘愛的一只。
李西宴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将腕表摘了下來,然後就握住了喬小沐的手,将手表套在了她纖細的手腕上。雖然男表的樣式和尺度對她來說有些寬大,但只要她想要,他就會給她。
表盤底部還附着着他的體溫,喬小沐的臉頰微熱,眼睛卻亮晶晶的,故意詢問李西宴:“你就不怕、我轉頭就給賣了?”
李西宴先笑了一下,然後,忽然收斂起了笑容,相當嚴肅地叮囑了喬小沐一句:“記好,低于一百零五萬不能賣。”
喬小沐:“……哦。”果然是最喜歡的表,都開始計較價位了,還有零有整的。
李西宴沒再多言,看着喬小沐,又說了遍:“我走了。”
喬小沐吸了吸鼻子:“直接就走呗,你都要走好幾次了。”
真是沒良心啊。
李西宴嘆了口氣,滿含無奈地盯着喬小沐看了一會兒,忽然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僅用他們兩人能聽到的低沉語氣暧昧開口:“下午見。”
喬小沐內心所期待的事情忽然就被滿足了,臉頰瞬間紅透,微微有些激動和竊喜,嘴上卻十足挑剔:“誰讓你親我了?要走你就趕緊走。”
李西宴神不改色,不容置疑道:“表給你了,注意時間,五點。”
合着你給我表就是為了提醒我守時?喬小沐剛準備開口吐槽,李西宴突然又低下了頭,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與此同時,籬笆門上挂着的鈴響了,緊接着,楊晴那充滿了驚慌和尴尬的聲音就從院門口響起了:“哎呀呀呀!對不起對不起!”
糟糕!是情報處處長!喬小沐心頭一慌,直接推開了李西宴,低聲呵斥道:“趕緊走!”
李西宴:“……”
楊晴捂着眼睛站在院門口,卻始終沒有離開,顯然是想進步一地打聽情報。
喬小沐無奈,只好主動開口說了句:“我老公,昨晚下雨了,我倆沒走成。”說話的時候還不停地給李西宴使眼色,催促他趕緊滾。
翻臉翻的可真快。李西宴無計可施,只能走人,路過楊晴的時候,還微笑着朝着她點了下頭,神色儒雅,氣質從容,彬彬有禮。
楊晴也點了點頭,以示回禮,一直等到李西宴走遠了之後,楊晴才從他的後背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邊往小院裏面走一邊對喬小沐說:“你老公還怪斯文的,一看就是那種溫溫柔柔的正人君子。”
同性戀騙婚傳聞不攻自破,但喬小沐還是在心裏吐槽了句:那是因為他裝得好,他的真實面目是變态的瘋子。
可喬小沐不能說實話,因為他們倆現在是夫妻,一榮俱人,一損俱損,只能硬着頭皮維護李西宴的斯文人設:“啊,是,他、他這人挺、挺端正的。”說完就趕緊轉移了話題,“楊姐怎麽來的這麽早?找我有事兒啊?要不進來說?”
“不用不用。”楊晴揮了揮手,“說幾句話就走了。”
喬小沐緊張兮兮:“什麽話呀?”
楊晴滿含感激地對着笑了一下,欣慰又高興地說道:“樂樂昨天晚上回家吃飯了。”
喬小沐驚喜不已:“真的麽?”
楊晴點頭,徐徐講述道:“昨天你把那只熊給我之後,我就去她的工作室找她了,樂樂看到那只小熊之後一直在哭,哭得我心裏可難受了,感覺自己特別對不起她,然後我又想到了你給我說的那些話,感覺也沒錯,我是她媽我肯定愛她,但我愛她的方式确實不對,确實傷害到了她。”
說着說着,楊晴眼圈就紅了,慚愧又自責地說道:“我确實不是一個好媽媽。”
喬小沐趕忙說道:“那裏的話?你簡直太棒了,很少會有家長主動反思得自己的,只有真心愛孩子的媽媽才會坦然承認自己的錯誤!”
楊晴擡手擦了擦眼淚,又嘆了口氣:“後來我就給樂樂道了歉,我還向她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給她提結婚嫁人事兒了。說完這些話我就走了,也沒回來開門,直接去了菜市場,買了一堆樂樂喜歡吃的菜,但其實那個時候我也不确定樂樂晚上會不會回家,心裏挺忐忑的,好在她回來了。”
“是啊,好在她回家了。”喬小沐感動又感慨地說道,“母女之間沒有隔夜仇的。”
楊晴點了點頭,然後堅決又篤定地說了句:“昨天晚上我真是一個字都沒提讓她結婚嫁人的事兒,一個字都沒說,我還鼓勵她單身,別随便結婚嫁人。樂樂還奇怪呢,反過來問我怎麽忽然一改常态了,搞得她還有點兒不習慣。”
喬小沐忍俊不禁,然後,滿含稱贊地對楊晴說了句:“再接再厲,堅持下去,為了自己也為了樂樂!”
楊晴重重點頭:“那肯定的,必須堅持,必須管好我這張嘴!”
喬小沐:“……”那可真是高難度挑戰了。
緊接着,楊晴就又說了句:“對了,還有件事兒我要跟你好好說說。”
喬小沐奇怪道:“什麽事兒?”
楊晴:“就是你昨天來我店裏的時候,帶來的那個店員,我給你說啊,他……”然而楊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鈴铛聲打斷了。
喬小沐和楊晴同時看了院門,于斯年拎着早餐走進了院子裏。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無袖衛衣,斜挎一黑色背包,搭配藍色牛仔褲和白色板鞋,整個人清爽又俊美。
喬小沐:“……”
楊晴:“……”
于斯年的狐貍眼不懷好意地向上一挑,朝着倆人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早啊。”
喬小沐抿了抿唇,看向了楊晴:“楊姐,你還有事兒麽?”
“呃、沒什麽事兒了。”楊晴轉身就走,步伐飛快,緊張匆忙,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小院裏。
于斯年來到了喬小沐面前,語調慵懶地說了句:“老板早。”
喬小沐不可思議:“你還真來上班了?”
于斯年直接走進了店裏:“在哪混日子不是混?在這兒混一天還能掙一百五。”
喬小沐:“……”你混的那是日子麽?你混得是我的錢袋!
喬小沐氣悶不已地跟在于斯年身後進了屋,眼瞧着他要在某張寬敞的方桌旁坐下去,喬小沐當即發出了一聲尖叫:“那張桌子你不能坐!”
于斯年困惑不解:“為什麽?”
喬小沐心跳砰砰,雙唇顫抖:“那那那那張桌子腿壞了。”
于斯年:“昨天不還好好的麽?”
喬小沐心虛,語氣卻堅定,神不改色:“突然就壞了,早上拖地的時候發現的。”
“行吧。”于斯年沒懷疑她的話,換了張桌子坐了下去。
喬小沐長舒一口,然後趕忙去到了工具間,拿了張提示牌出來,放到了那張桌子的桌面上:【此位已占】然後自己歪倒在了沙發上,霸占了沙發,捧着手機刷起了某紅薯,刷着刷着,莫名其妙地刷到了一個帖子:備孕都需要做些什麽準備。
喬小沐沒好氣地在心裏嘀咕了句:“大數據神經吧?都給我推薦點兒什麽啊?”她不假思索地就撥動了大拇指,把帖子劃走了,但很快,就又窩窩囊囊地劃了回來,挫敗不已地點了進去……啊,這該死的大數據!
于斯年吃完了早飯之後,問了喬小沐一句:“上午有什麽事兒幹麽?”
喬小沐眼也不擡地回了句:“看情況,沒生意就什麽都不用幹。”
于斯年:“那下午呢?”
喬小沐:“也看情況。”
于斯年無語到發笑:“要是一天都沒客人的話,咱倆就一直這麽幹坐着?”
喬小沐擡眸,點頭:“昂。”
于斯年:“那我請問,平時你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沒生意的日子裏都幹點什麽?”
喬小沐想了想,道:“玩玩手機看看劇,喝喝水上上廁所,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于斯年:“……”給自己打工還他媽能這麽摸魚?
喬小沐似乎看出了于斯年所想,無奈解釋了句:“我昨天就給你說了,我這生意就跟販古董一樣,不是天天都有活兒幹,但是真當來活兒的時候,也很忙的,所以你得珍惜現在的閑暇時光。”
于斯年無話可說,“佩服”到直點頭:“行、行。”
喬小沐繼續刷起了手機,但很快,她就開始後悔剛才沒給于斯年安排點活兒幹了,因為他又開始輪流給小美小麗小漂小亮發語音說情話了。簡直是令人無法忍受。
店裏還不知在什麽時候飛進來了兩只蚊子,嗡嗡得喬小沐直心煩,索性直接從沙發站了起來,對于斯年交代了句:“我去藥店買兩瓶殺蟲劑,你看好店。”
于斯年撩起了眼皮兒:“藥店還有賣殺蟲劑?”
喬小沐煩得要死:“你哪來那麽多話啊,花露水總有吧?”
于斯年:“……”誰惹你了?怎麽一點就炸?
喬小沐直接走了人。藥店在街尾,進去之後,喬小沐先問了句有沒有花露水?店員回答有。然後喬小沐又問在哪兒?店員往她面前的那臺貨架一指:“就在這兒。”
喬小沐:“……”這也,太近點兒了吧?都沒機會讓她在店裏轉轉。
哎,怪難為情的。
局促不安地抿了抿唇之後,喬小沐聲音小小地問了店員一句:“那個、有葉酸麽?”沉默片刻後,又紅着臉,扭扭捏捏地說了句,“備孕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