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兄嫂 我可是不近女色的處男

第6章 兄嫂 我可是不近女色的處男。

“嫂嫂怎麽這樣一副驚訝的表情,難不成是忘了自己都做過什麽了。”裴衍翎輕飄飄的說道,他的嗓音天然的低啞,像是摩擦過重金屬的表面,刺人又尖銳。

他原本對水霧不怎麽在意,記憶中的只有一個惡毒而愚蠢的形象,似乎是不滿意于商業聯姻,于是被他稍微誘導哄騙了幾句,就傻乎乎的以為能夠分到遺産,與他合謀,下手給裴榆的酒杯裏投了毒。

實際上裴榆那樣涼薄又精明的人,早就已經在婚前做了財産公證,遺囑中也絕不會有她的名字。裴榆死了,她就什麽都得不到,哦,除了那棟寫了她名字的婚房。

但她自己似乎什麽都不知道。

裴衍翎的手指無意識的輕輕摩挲,像是習慣平時玩指尖陀螺,手閑不住,指腹下的觸感過分的柔軟,像是碾壓着花瓣,揉一揉,還能揉出水來。

水霧紅着臉,想要向旁邊躲一下,可她又很害怕。面前的人是個真正的殺人犯,她怕自己做錯了什麽惹惱他,他就會把她一起殺了。

“我,我只是有點怕,我不會對別人說的,你可以放開我嗎。”女子的眼睫快要顫成斷翅的蝶,被他捏在掌心中的手腕發着抖,她在怕他,很明顯。

裴衍翎挑眉,升起一絲興味,她好像學聰明了一點,知道該怕他,怕他殺人滅口。但還是不太聰明,真的聰明人,應該知道在他的面前掩飾這份畏懼。

她的唇要說話,于是一張一合,露出一點齒尖,和軟紅的舌,被保護在貝齒中,本來該很安全,輕易不會被人碰到。偏偏現在裴衍翎的手指壓在她的唇角,也許是威脅,壓的有些重,她的唇一張,指尖便陷進去,被那一小截濕潤的舌碰了一下,像是小動物,無辜極了,不小心的tian了一下,又像是蓄意的勾引。

勾引他。因為她的丈夫死了,怕他殺了她,索性引誘他,以為他也會像是葬禮上的那些蠢貨一樣對她神魂颠倒,從他這裏拿到更多的錢財。

水霧若是知道他在想什麽,她一定會罵他,呸呸呸,什麽自信男人,她的存款足夠自己生活,現實中有的是人搶着向她捧來高奢珠寶、房産跑車,她都懶得看一眼。

哪裏輪得到一個驚悚恐怖副本裏的npc。

可惜她聽不到心聲,也不敢對裴衍翎甩臉色。

她只能用濕漉漉的眼眸看着人,被人揉着唇,碰到舌尖,也只能強忍着不開心和委屈。

裴衍翎卻眼眸深沉,沒有說話,指腹的力度更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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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裏是你哥的靈堂……”水霧眼眶裏包着淚,又羞又恥。

裴衍翎想起,一開始兩個人相互利用的時候,的确摻雜了一些暧昧不清的手段,奸.夫yin婦,這大抵就是兩個人的關系。

裴榆擁有的一切,現在都是屬于他的,包括他的遺孀,也同樣是他應該繼承的遺産。

“砰——”

一聲悶響響起,裴榆的牌位不知被誰不經意碰倒在了地面上,令裴衍翎回過了神。

他垂眸,滿不在乎的擡起腳,球鞋碾壓在寫着裴榆名字的牌位上,宣洩着不知由何而生的恨意。

對死人撒了氣,裴衍翎終于對他的這個小嫂嫂多了幾分耐心,他收回手,眸中帶着邪氣,探出舌尖,舔了一下指腹。女子戰戰兢兢,仿佛被掐住了後頸的兔子,看他的眼神像是看變态。

“裴榆已經死了,別說是靈堂,就算是在他的棺材旁,我也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裴衍翎在自己的同謀面前毫不掩飾那份惡劣,“小嫂嫂難不成xp是喜歡死人嗎,這麽在意他?”

水霧手指緊繃,臉色發白,很想說裴榆也許是死了,但他的詭魂很明顯又再次回來了。裴衍翎什麽都不知道可以不害怕,她還不敢在這裏和裴衍翎通jian,誰知道裴榆有沒有附身在哪裏偷偷盯着兩個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想到這裏時,她只感覺一陣陰風從自己的頸後吹過,室內的光線似乎都一瞬間黯淡了下來。

“你別這樣,他到底是你哥哥,你該尊重他一些。”水霧十分識相的給裴榆說着好話,只希望他若是真的聽得見,能夠冤有頭債有主,先去把裴衍翎這個罪魁禍首殺了,別來折磨她了。

她看着地上被染上了灰塵的牌位,心中一時心虛的蹲下.身,想要撿起木牌,擦幹淨上面裴衍翎踩出的髒污。

探出的手被握住,裴衍翎像是一只大型犬,肌肉被皮夾克勒緊,大腿因為下蹲的動作而将黑色牛仔褲繃出隆起的輪廓線條。男子暴虐的眼眸死死盯着水霧,顯然被她的言語和行為弄生氣了,輕而易舉将她按在桌角,“嫂嫂這幅模樣是給誰看的,人死了以後,你才發現你愛上他了嗎。”

這個副本的任何一個人似乎都能夠輕而易舉殺死她,水霧怎麽敢惹惱他,被小叔子這樣冒犯着,都不敢大聲說話,只能盡力安撫他,“你別生氣好不好,我,我不喜歡他的,我只是擔心你。”

“擔心我?”裴衍翎眼中猩紅的戾氣頓了下,想聽聽她能撒出什麽謊來。

“因為裴榆他,死的時候應該很難過吧,聽說,怨氣太深,無法解脫的人,會在第七日的時候重新回到人間。”水霧顫顫巍巍的,指尖輕輕攥住了裴衍翎的衣袖,“所以,還是不要做類似這樣的事,若是他的詭魂因此尋回來,傷害你,我會擔心的。”

裴衍翎的舌尖輕輕抵了下腮肉,有些好笑,“你還信這世界上有詭?”

小孩子嗎,下毒的時候毫不猶豫,現在倒是開始怕詭了?

水霧點點頭,不是她相信有詭,是這個世界本身就有詭,他甚至昨天晚上還在她家裏,和她躺在一張床上!

裴榆這麽厲害,為什麽不去找裴衍翎去吓他,就只知道欺負她。

怯生生的女子眸光真誠的看着他,看起來不像說謊,這樣天真,倒是顯出了幾分可愛來。

“怎麽一副小可憐的樣子,別人瞧見了,還以為是我在欺負嫂嫂呢。”裴衍翎放浪的說道,站起身,對她伸出手,“來,我拉你起來。”

水霧咬着唇,眼眸還在往地上的牌位看,整個人卻已經被沒有耐心的裴衍翎用力拽了起來,她腳下不穩,身子便直直撞進了裴衍翎硬邦邦的懷中。

“唔。”細弱的痛吟從女子的唇中溢出,像是貓叫。

裴衍翎嗤笑,“小嫂嫂是在對我投懷送抱?”

男子低頭,也不去扶她,看着倒在他胸前的人,“我可是不近女色的處男,結過婚的女人,我是不願意碰的。”

水霧臉頰紅彤彤的,又氣又惱,站直後便将人推開,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也忘記了去撿起地上的牌位,氣鼓鼓的便往外走。

裴衍翎站在原地,輕聲笑了一下,揉了揉胸口,心裏暗想她腦袋還挺硬,随後擡起腿,将地上的牌位徹底踩斷成了兩截。

人都死了,變成詭之後也不過是個喪家之犬,他難道還會怕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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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霧快步離開了私人墓地,回頭看到裴衍翎并沒有追出來後才松了口氣。

她又用軟件叫了輛車,回到了別墅。

她沒有注意到,駕駛位的司機和之前送她到墓園的是同一個人,只是四肢顯得有些不協調,像是潤滑油不夠,零件生了鏽的機械人偶。

一路無言。

水霧走到別墅門口時,天空像是被深墨色的染汁迅速塗抹了一遍,不過走了一步,便濃黑的要看不清眼前的景色。

這個副本內的時間流速明顯不太正常,明明她去墓園的時候還是豔陽高照的上午,即便葬禮儀式花費了許多時間,也絕對不可能這麽快就天黑了。

水霧小跑了幾步,打開了指紋鎖的門,明明是最危險的別墅,卻因為亮着暖黃色的燈,反而像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她關上門,脊背靠在門板上,胸膛微微起伏,還沒等她緩過神,身前便傳來聲音,“你回來了。”

水霧一驚,擡起眸,唇動了動,卻發不出聲來。

穿着白襯衫,西裝褲的男子踩着家居拖鞋,站在客廳的中間。

眼角有一顆痣。

不是瞬移,是那只對她糾纏不休的詭。

水霧差一點就想要哭出來了,哆哆嗦嗦,試探了幾次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老,老公,你在家呀。”

裴榆向她走過來,身上的氣息冰冷,嘴角抿成一條直線,看不出心情高不高興。

她向後躲,踮起腳,卻退無可退,最終,男人走到她身前,擡起手,沒有輕重的撫摸在她的臉頰上,尤其在她的唇上用力碾了碾,“在外面沾上了什麽髒東西帶回家,水霧,你還記得,你是已婚女士,我的妻子嗎。”

我看你才是這個家裏最大的髒東西。

水霧心裏罵着,但嘴上不敢說,那點小心思全都顯露在了臉上,櫻紅的小嘴還要哄人,“沒有呀,沒碰到髒東西,不信你檢查一下,很幹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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