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羔羊困境 這像是一場無聲的馴服與反馴……

第33章 羔羊困境 這像是一場無聲的馴服與反馴……

“星艦中有觀影室、游戲室、健身房、射擊室、游泳館……您如果感覺到累的話, 可以休息一天。”柏時澤輕聲說道,亞裔的貴族看起來都要比實際的年齡更小一些。當他對水霧付出的感情越深時,他便越忍不住将她看作可以被無限寵愛的小孩子。

柏時澤甚至開始忍不住為自己曾生出的欲念感覺到羞愧, 愈發認清他是一個怎樣的禽獸。

水霧被誘惑了一瞬,流露出了一點心動。柏時澤蹲下.身, 為她拿來了拖鞋, “返回中央星的航程還剩下十幾天, 您擁有足夠的時間, 稍微松懈一些也沒關系, 不必對自己逼得太緊。”

如果水霧是邪惡的貴族, 那柏時澤一定是她身旁最大的奸臣。

而水霧的自制力實在不太強,她在浴室洗了澡,換了休閑服,便身體很誠實地被柏時澤拐去了游戲間。

聯邦的全息投影技術已經十分完善,它在一開始被用于軍隊的訓練,後來投放到民間時被公司與資本開發出了更多的游戲、觀影等功能。

水霧的手中握着重量、造型與後坐力都與真實的槍.械沒有區別的仿真.槍, 在柏時澤的指導下,和他一起玩了一場異獸來襲的槍.戰游戲。

水霧的眼眸很興奮,柏時澤将游戲的難度調到了簡單,女孩子紮起來的長發在身後一晃一晃,玩起來便一點都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還會為了躲攻擊而在地上滾來滾去,臉頰上的笑容漂亮得像是朝陽。

他探出手,心髒仿佛即将死去一般的悸動,他輕柔的,用手指輕輕擦去了女子眼角的灰塵。

“怎麽了?”水霧毫無所知,清澈的烏眸中映着他的身影, 臉頰在他的指腹中不經意蹭了蹭。

“這裏,髒了。”柏時澤的嗓音艱澀。

“那你幫我好好擦一擦。”水霧完全的信賴他,主動将臉頰遞過來。那一小塊灰燼已經被擦掉了,但柏時澤的手指并沒有離開,他也沒有說實話,他的掌心從她的眼角一直游移到鼻尖,側臉……直到唇瓣。

緩慢的摩挲令水霧的臉頰暈開緋紅,像是從他的手中綻放的花。她似乎終于察覺了不對,身體微微僵硬,試探着詢問,“柏時澤,好了嗎?”

還沒好。柏時澤在心中想着,他的指腹按在那柔軟的唇瓣上,想要再好好摸一摸,可他的理智卻令他克制地松開手,只是攥緊拳,遺留的溫度被握在了手心裏,“嗯,幹淨了。”

“是,是嗎,謝謝。”女子的眼眸被揉出了霧蒙蒙的水,小貴族像是被心懷鬼胎的人賣掉後還會幫忙數錢的小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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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傍晚的時候,水霧吃了晚餐,重新洗了澡,換了衣服,才走到烏昱骊的囚室外。

男子已經在黑暗中被關了九十個小時以上,水霧心情微微有些緊張地踏入艙門,她希望這位反抗軍首領學會了畏懼。

當她走進這間牢獄中時,黑暗便迫不及待地将她擁抱住。她的眼前一片漆黑,變成了盲人,即便知道此時自己的腳下空無一物,她的腳步也不由自主變得小心翼翼。

人類在黑暗中會幻想許多恐怖的東西,在這一刻,四面八方的詭似乎都垂涎地向她流出口水。

水霧甚至想要烏昱骊能夠主動發出聲音,讓自己從這種詭秘而孤獨的境遇中離開。她不過剛剛進入這個靜谧無光的環境中便已經開始不安,在這裏停留了四天的烏昱骊或許會變得更加敏感與膽怯。

雖然水霧有些無法将這些字眼與那個野獸連接起來。

烏昱骊正陷入淺眠,但第九軍不會對他仁慈,不定時的電擊是一種漫長的折磨,金屬板傾瀉的角度讓他被捆縛住的軀體無時無刻不在疼痛。他懷疑他的腕骨可能已經斷了,只剩下皮肉連接着身體,而那鋼筋鐵骨一般結實的血肉也正在被一點點撕裂。

水霧的聲音很輕,而就是這樣風一般輕柔的聲響也令烏昱骊立刻睜開了眼眸。

烏昱骊沒有刻意去記水霧的特征,但這間囚室中不會再踏入另一個人,他的感官很敏銳,在自己不自知的時候就已經記住了她身上的氣味。

她似乎剛剛洗過澡,是洗發水的味道,還是沐浴液的香氣,或許……是她身上自帶的體香?反叛軍在紅燈區曾有過安全屋,烏昱骊任務受傷的時候在那裏短暫歇息過,站在街道兩旁拉客的仿生人身上總是帶着一種嗆人的甜膩香水味,隔着半條街都會讓他忍不住蹙眉。

嗅覺敏感的人更厭惡過于濃烈的香味,可此時幽寂的淡香沁入肺腑,充盈入他的腹腔,被他的神經一寸寸記憶,像是被某種并不存在的信息素所标記。

烏昱骊的呼吸粗重了一些,他沒有率先開口,聽到女子主動向他越來越接近。

水霧還以為他睡着了,因為看不清,她的手臂幾乎是無意識的擡起來摸索着,她的腿在不經意間被金屬支架絆到,身體前傾,手掌撐在了身前的物體上。

女子短促的輕呼,她的掌心下是熱熱的緊繃的肌肉,水霧過了片刻才意識到她摸到的應該是烏昱骊的大腿。她的手指觸電一般縮了回來,掌心黏膩膩的,像是血液。

她好像碰到了他的傷口,可被束縛住的反叛軍仍舊沒有發出聲音,水霧抿緊唇,手又重新慢慢向男子探過去。她怕他無聲的死了,直到指尖摩挲着觸摸到烏昱骊的下颌,一點點向上沿着止吠器的輪廓摸上去,最終将手指放在男子的鼻下。

還有氣。

水霧松了口氣。

她的手中拿着一根很古舊的紅色蠟燭,在黑暗之中,它變成了短暫的可以被倒計時的光。水霧點燃了蠟燭,在光亮起的那一瞬間,水霧的手不自覺抖了一下,烏昱骊金色的眼眸像是潛伏的兇獸,蠟油墜落下來,滴在男子的鎖骨之上。

烏昱骊的眼眸微縮了一下,紅色的蠟油緩慢的凝固,灼燙感褪去,烙印下紅痕。

“你,你醒着啊。”水霧磕磕巴巴地說道,她将蠟燭拿遠了點,晃晃悠悠的光便将烏昱骊晃得更加猙獰。

“放棄吧,別在我的身上白費功夫。”人形的野獸沙啞地說道,向審訊官暴露出了他的虛弱。

可水霧并沒有看出這一點,反而被他低沉粗犷的聲音吓到,小臂顫了一下,更多的蠟油滴下來,灑在烏昱骊的胸膛。

令人覺得她是故意的。

但水霧卻又将蠟燭拿遠了一些,離開了他的身體。烏昱骊并不為此感到慶幸,長久的黑暗似乎令他的眼睛出了問題,讓他變成了夜間的生物,燭光讓他的眼眸發疼,甚至差一點便要流下生理性的淚水。

可即便如此,他仍舊趨光,即便這光會為他帶來疼意。

“你會死的,那些跟随你的人也會死,即便如此,你也不願意低頭嗎。”水霧輕聲問道,暖色的光柔和了她的眉眼,這讓她不再像是一個與罪犯勢不兩立的貴族,在這個狹窄的被黑暗包裹的囚室中,他們的關系好像一下子變得親密。

烏昱骊剛剛就沒有像是第一次面對她時,兇戾的在她試圖觸碰他時咬斷她的手指。這似乎意味着他開始怯懦,他習慣數着脈搏等待她,當數字過于龐大時,他便變得紊亂。烏昱骊擁有一往無前的勇氣、卓越的領導能力與以一敵百的身體素質,但他的智商只在正常人的範圍,不是智多近妖的天才,對數學、物理或是化學沒有任何特別的天賦。

他終究在徹底的黑暗中迷失,而水霧的到來像是變成了一個錨點,危險的将習慣印刻入了身體中。

“若是他們死去,那便說明他們本應死去。”烏昱骊的聲音裏帶着冷漠,對這些心甘情願聽從他命令的屬下顯露出了一種令人心驚的薄情。

水霧不知道該怎樣說服他,與另外幾個反叛軍相比,烏昱骊簡直像是無懈可擊。

蠟燭的燭火高高低低,女子握着它,最終放棄,他該繼續被關着,她這樣想,轉身向更濃郁的黑暗走過去。

她要離開。因為烏昱骊的回答令她失望了,她連馴養都不屑去做,因為他是個無藥可救的罪人。

烏昱骊咬緊了牙,直到嘗到了血腥味,他緊守着牙關,不願洩露出哪怕一分示弱的喘.息。十七步、十八步……二十一步,當水霧走到門前時,在她的身後終于傳來一聲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挽留,“等一下。”

水霧停下腳步,疑惑的回眸,不知道烏昱骊為什麽要喊她。第一眼時的印象過于強烈,在她的心中,反叛軍的首領被神話到了一個過分的高度,水霧甚至以為,黑暗與寂靜沒有對烏昱骊造成任何負面影響。

但并不是這樣的。

對于烏昱骊而言,并不是如此。

男子的金眸鎖在水霧手指中的蠟燭上,那一抹搖曳的光在他的眼中幻化成了灼燒的太陽。

“回來,再問我一些問題。”烏昱骊放低了聲音,他很清楚水霧在懼怕他,女子的反應過于稚嫩,她的所有僞裝都流于表面,能夠被人輕易一眼看穿。烏昱骊原本不恥使用手段,可他此時卻在用誘餌哄騙、誘導着這位貴族小姐,讓她帶着她的光重新回到他的面前。

這像是一場無聲的馴服與反馴服,是僅陷于兩個人之間的拉扯與戰争。

身為獵物的人試圖操縱着他的馴獸師。

水霧是個軟脾氣的審訊官,她根本沒有意識到烏昱骊的冒犯,順從他的心意,将光重新送回到他眼前。

烏昱骊躁郁的情緒随着她的重新靠近而很快被撫平了,光帶來稀薄的溫暖,他忍不住繼續說道,“再離我近一些。”

水霧卻有些猶豫,唇瓣抿在一起,壓出胭紅的痕跡,“你不會再傷害我嗎。”

烏昱骊一時不知道要怎樣回答,畢竟他才是那個被上了鎖用鐐铐層層捆住的人。男人輕笑,語氣中帶着幾分輕佻,“你不是已經把頭發綁起來了嗎,還怕我吃嗎?”

他說出的話輕而易舉便将剛剛營造出來的溫順形象打破了。如果男人不是被關了起來,水霧一定連靠近他都不敢,走在路上遇見都要躲着走,連視線都不敢對上。

水霧小時候看電視劇,曾經在屏幕裏見過殺人放火的黑.幫老大,氣勢吓人,心狠手辣,可烏昱骊看起來比那些幕後大佬還要可怖,好像一巴掌就能夠将她的頭蓋骨捏碎。

“你反悔了嗎,終于想好要交待你的罪行嗎。”水霧站在原地,沒有再向前,也沒退後。

“是啊,我後悔了,大小姐,這裏真的太黑太無聊了,我都睡了好幾覺了,腦袋都快睡成漿糊了。給我開燈吧,不是想要聽我告訴你秘寶的坐标嗎?你連問都不願意來問我,我怎麽告訴你啊。”烏昱骊用懶洋洋的聲音說道,嘴角挂着笑,陷入絕境中的獸稍微翻身也能夠令弱小的動物戰栗。

水霧才不信他。

“你別想騙我了,在進入中央星之前,你只能擁有這樣的待遇。”水霧憤怒地鼓起臉頰,她就不應該回來聽他說話。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把Prometheus實驗室的東西藏到哪裏了嗎,你過來,我就告訴你。”光的籠罩範圍很小,于是烏昱骊的視線難免便被唯一能夠看清楚的水霧所吸引。真會裝可愛,她在勾引他這個囚犯嗎?

烏昱骊在心中自大地想着,他自覺自己身材格外優越,在反叛軍中也有許多女人想要和他上.C。在基地裏時,任務結束,腎上腺素仍舊支配着身.體,殘留的戰鬥欲轉化為情.欲,男女之間難免葷素不忌,生死之間的恐懼感與興奮感通過其他途徑宣洩。他曾聽她們誇過他辣,說他能力一看就很強,和他做ai一定爽得能記一輩子。

烏昱骊雖然警惕得一直都随時保持在緊繃的戰鬥狀态,沒與任何人做這種會喪失意志力、失去防備的事情,心裏卻還是對此有些自信的。

他毫無廉恥心地袒露着自己赤luo的身體,挑眉,“你放心,我帶着止吠器呢,想咬你也咬不到,把耳朵湊過來,我只說給你一個人聽。你應該也不想讓我說的話被所有正在監視的人都聽到吧。”

被烏昱骊這樣一提醒,原本對此沒什麽感覺的水霧莫名升起了一陣奇怪的羞恥。哪怕她明明知道這只是一個副本,所謂的被人監視也只是設定,可一想到她對這些囚犯做的事情全程都被許多人看在眼裏,她就控制不住的臉頰發燙。

[你要和霧寶咬什麽耳朵,什麽瑟瑟的內容是我們不能聽的~]

[是呢是呢,霧霧寶寶做的變态事情媽媽都看在眼裏呢。]

[不要男媽媽,不要男媽媽!]

被水霧遺忘掉的彈幕在無人知的角落滾動着sao話。

水霧雖然覺得烏昱骊很像是在騙她,卻還是被通關副本的希望所蠱惑,慢吞吞得像是烏龜一樣挪過去。她有些緊張地握緊蠟燭,“你說吧。”

“離我這麽遠,你确定是誠心誠意想要得到答案?不想知道我就不說了,你走吧。”掌握住了主動權的烏昱骊混不吝地笑,舌尖劃過尖銳的牙齒抵在腮幫,等待着她自投羅網。

水霧有些不悅地看了烏昱骊一眼,卻又只能忍氣吞身地俯身,緩緩靠近他。蠟油一滴一滴落下來,水霧控制着不去碰他的身體,死物卻不懂規矩,亂七八糟的向下墜落,直到一滴紅珠不小心掉在烏昱骊的喉結上,終于讓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在水霧的耳朵幾乎要碰到冰冷的止吠器時,烏昱骊終于用氣音說出了一個坐标。女子的瞳眸微縮,她根本沒有想到他真的會告訴她,這份預料外的錯愕讓她一時放松了警惕心,甚至一時忘了起身。烏昱骊就在這時tian在止吠器上,濕漉漉的she尖在縫隙中觸碰到了水霧的耳尖(只是親了下耳朵),讓她手中的蠟燭徹底掉落,她的手心按在了烏昱骊的胸膛上,撐着他的身.體快速起身。

蠟燭的光熄滅了。

室內恢複了黑暗,只能聽到女子委屈而急促的輕喘。

“你摸我幹什麽,水霧小姐不會是想要占我便宜吧。”烏昱骊惡人先告狀。

水霧臉頰通紅,想罵他,卻一時找不到合适的詞語,最終只憋出了幾個字,“你最好不是在騙我。”

烏昱骊回複她的是幾聲悶笑。

他太過可惡,水霧不管再繼續說什麽,都好像在被他戲弄。最終嬌氣的貴族小姐被氣得離開了囚室,這個房間再次陷入了無聲的寂靜。

烏昱骊只能聽見耳旁的耳鳴,好像有無數只蟲子在往他的耳廓裏面鑽。他獨處的時候,遠沒有與水霧在一起的時候喜歡說話。

男人的心中開始産生稀薄的遺憾與可惜,不應該這麽快把審訊官小姐氣跑的,他應該哄騙着讓她再與他多說一些話,将光多留下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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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任務沒有顯示完成。水霧輕輕咬着下唇,她不清楚這是因為她必須認證這個地址的正确性并派人找尋到秘寶才能算是任務成功,還是那個坐标根本就是烏昱骊的一個謊言。

她得到信息的過程的确太過輕易,即便是假地址也并不令人意外。

水霧讨厭起烏昱骊來,若不是他的狀态已經過于凄慘了,她剛剛真想梆梆兩拳砸到他臉上。

水霧第一時間将這個信息告知給了柏時澤,“我不确定這個地址是不是真的,它可能只是一個陷阱,你一定要告誡派遣過去的軍隊千萬小心謹慎。”

水霧認真地看着男子,毫不吝啬的将自己得到的珍貴信息分享給他,令人動容的仿佛将全部的信任都交付于他。

哪怕這些只是假象,柏時澤想,他也已經被她馴服。他原本以為這位貴族小姐無論審出任何信息都只會與自己的家族和議會執政官交流,她會防備他,輕視他,看不起他,與他劃清界限,不肯讓第九軍與柏時澤搶奪到一絲的功勞。

可她接納了他,将他視作了更親近的人。這并不能怪他,柏時澤難免在心中為自己開脫,明明是她一直在給他這種錯覺,不能責怪他将假象當真,自作多情,自以為是的愛慕她。

查探坐标的虛實需要一定的時間,柏時澤還有時間晚上來哄水霧睡覺。男子這一次似乎完全抛棄了羞恥心,甚至能夠拿着那本《雨夜》坐在椅子上念給水霧聽。

反而是水霧有些害羞,睡着之後甚至還做了夢,夢到自己變成又花心又渣的貴族大小姐,婚前養的男小三跪在她面前哭得梨花帶雨,她卻一臉冷漠,嫌棄對方的眼淚弄髒了她的裙擺。

睜開眼時水霧還有些被吓到,深深反省了一下自己的內心是不是那種不尊重感情的壞女人。

糾結了一會之後,夢境中的場景漸漸被忘記,她便覺得自己肯定不會是那種會玩.弄別人感情的人。

水霧一直維持着她第一次看望這些囚犯的順序,在烏昱骊之後,下一個人便輪到了梅裔。

她有些抗拒去見他,上次見面,他瘋癫而異常的精神狀态令她有些害怕,總感覺與梅裔待在一個房間中都會被精神污染。

但是今日柏時澤對她說,梅裔的狀态不太好,他好像快死了。

水霧走進囚室時,濃重的腐敗氣息令她一時泛起淡淡的惡心。

除了那些刑.訊的傷勢,梅裔身上更多的傷是他自己弄出來的。他很擅長讓自己感知到疼痛,在水霧不肯滿足他之後,他就像是發起了病症,開始沒有底線地折磨自己,不需要第九軍做什麽,梅裔對疼痛的追求便要将自己送到地獄裏。

水霧已經在柏時澤的斥責下學會了不要憐憫罪犯。

“柏時澤。”

她輕輕喚了男子的名字。

在他虔誠而專注地向她看過來時,水霧帶着幾分羞愧,眼睫垂下,不敢去看他的眼眸,“可以讓醫生來幫他看病嗎,對不起,我……”

“好,我一直都會聽從您的命令,不論這命令是什麽。”柏時澤柔和地打斷了女子的話,變成貴族最聽話的工具。當他親手将那條長鞭遞給水霧,允許她鞭笞他時,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便已經被界定了。

她是他的長官。他會無條件服從。

誰不愛笨蛋美女[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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