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羔羊困境 你還想要我怎樣證明自己的卑……
第35章 羔羊困境 你還想要我怎樣證明自己的卑……
柏時澤的雙腿分開, 跨跪在女子的背後,“我開始了?”
男子的嗓音喑啞得像是灌入了沙子,滾燙的掌心輕輕放在了水霧的腰側。
“嗯。”水霧的臉頰埋在枕頭上, 含糊地應了一聲。
女子的衣服很單薄,柏時澤特意将她的上衣向下拽了拽, 可隔着一層布料, 肌膚柔膩的觸感似乎仍舊能夠傳遞到掌心之中。
黑色的金屬手掌掐在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柏時澤望着自己的手掌與女子腰肢的強烈對比, 呼吸克制不住得失衡。柏時澤此時才發現, 原來他用一雙手, 就可以将她掌控住。
他不敢用力氣,動作很輕地幫她按揉,女子的身體嬌軟得像是一整塊嫩豆腐,他的手指不小心就會陷進去,被牢牢吸在那兩個腰窩裏。
“你輕點呀,疼的。”貴族小姐過于嬌氣, 被揉了幾下就哼哼唧唧。叫得柏時澤耳根像是要燒起來,腿不由擡起來,跪得更直,只将腰背彎折下來,除了手掌之外, 不讓自己的其他身體部位與女子有任何的接觸。
他慶幸她不會轉身來看他。
他才能藏匿起自己的卑鄙。
柏時澤用那只醜陋的黑色手掌撩開了女子的烏發,認真幫她按着肩膀,從兩側一寸寸向內移動,然後掌心輕輕握在她的後頸,捏了一下。
“唔。”水霧的聲音悶在枕頭裏,女子伸長的手臂緊繃, 指尖捏住了柔軟的被單。
“是酸疼嗎?”柏時澤低聲問道。
“嗯,有一點。”水霧的眸中蒙上了一層生理性的水花,有點想要躲開,在男子的掌心中蹭了蹭,反而像是撒嬌。
“這兩天一直低頭看書,頸椎受累,放松一些,我幫您揉揉。”柏時澤的聲音有些溫柔。
男子的機械手臂永遠是冰冷的,可另一只屬于人類的手掌卻又有些燙人。水霧不自覺的輕輕哆嗦,被一熱一冷的溫度弄得身體變得奇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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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時澤幫水霧又按摩了手臂與大腿,直到她舒服得骨頭都軟趴趴的,抱着枕頭睡着了,男子才無聲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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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水霧在星艦上理直氣壯得什麽都沒有做,荒度了一整天的時間。
反正她也從那些反叛軍的口中問不出什麽,既然注定要待滿二十一天,那她為什麽還要自己去受氣。
水霧自暴自棄地想着,與柏時澤一起看了一場全息影片,又打了幾輪游戲,在游泳池裏套着救生圈游了幾個來回,她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卧室裏。
令水霧再次進入囚室的,是主動傳遞出求饒信息的許宴笙。
沒有水霧的允許,他便只能忍耐着,直到徹底忍受不住,自尊心與羞恥心被生理需求徹底壓過去,才讓許宴笙不得不再次放棄了自己掌握的幾項有利情報,換取向水霧遞話的需求。
高傲的貴族低下頭顱,求水霧去見他一面。
水霧沒有那麽壞心眼,但的确想要給許宴笙一個不輕不重的懲罰。
在星艦中适當的放松娛樂讓水霧心情好了許多。柏時澤對待她的态度越來越好,早已經沒有了一開始冷冰冰的嫌惡态度,将她照顧得很好。
水霧不再那樣抵觸去見反叛軍罪犯,但她還仍舊有些小脾氣。
她先去見了烏昱骊。
這個大騙子。
她舉着點燃的燭臺,有些氣呼呼地走進黑暗的牢獄。
“審訊官小姐,是你來了嗎,離我近一些,我看不到你。”明明一直沒有吃過東西,甚至持續被低電流折磨着身體的烏昱骊好像仍舊精神飽滿,對着水霧聲音很響亮地說道。
聯邦在近百年中一直在試圖進行人.體基因實驗,妄圖研究出更加進化的人種,制造出超級士兵。烏昱骊是從某個非法人體實驗室裏逃離的一員,他的肌肉密度甚至要超過成年老虎,單打獨鬥一個人能夠撂翻一百個聯邦警員。
“你騙了我,烏昱骊。”水霧的聲音幽幽得在寂靜的房間內飄蕩。像是一個無形的怨詭,冷森森的空氣觸摸在囚犯的皮膚上。
若此時牢獄中的人換成許宴笙或是任何一個有眼色的人,都應該學會說一些讨饒的好話。
可和異獸一樣光長肌肉不長腦子的烏昱骊顯然讀不懂空氣,“是嗎,會不會是你記錯了我上次告訴你的坐标。你們在那裏找到什麽了,聯邦的士兵沒有遭受到什麽危險和損傷吧?審訊官小姐,這可不是我的錯啊,我發誓,我告訴你的一定是正确的地址。”
水霧的容顏浮現在烏昱骊的眼前,橙黃的燭光跳躍了幾下,她将蠟燭放在男子的臉頰旁,照清楚他那副恬不知恥的嘴臉。
“我之前是不是說過,你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
烏昱骊正在不要臉的用氣人的話戲弄惹惱這位小貴族,可他怎麽都沒想到,冷酷的審訊官會突然誇獎他。
烏昱骊的臉皮忍不住一點點紅了,只是看起來有點像是被燭火的熱度燙紅的,很好地掩飾住了他的害羞。他覺得審訊官小姐的審美可能有點異于常人,每個見過他的人都會恐懼厭惡地說他長了一雙醜陋的獸瞳,從來沒有人誇過他的眼睛好看。
明明她才是擁有着世間最美麗的黑珍珠。
雖然他很懷疑貴族小姐是不是在變着法地嘲諷他,可烏昱骊偏偏對人類的情感很敏銳,因此很容易分辨出女子說得是真話。
水霧一只手握着燭臺,另一只手抽出了她的小短刀。刀尖抵在了烏昱骊的眼角,一滴血從銀色的刀尖下滲出來,水霧眼眸堅定,“你再繼續這樣敷衍搪塞、不肯配合,我就把這雙眼睛挖下來。”
烏昱骊的呼吸頓住,他用金色的瞳眸注視着水霧,好久沒有眨眼。他熱衷于硝煙與反叛,血液與尖刀是最好的助.興劑,他突然覺得這樣舉着刀脅迫他的貴族小姐很漂亮,如果他們此時是在外面的世界,他肯定會想法設法地将她拐到反叛軍裏。
明明鋒銳的刀刃就落在他脆弱的眼睛旁邊,烏昱骊卻截然相反地興奮了起來,“你就那麽喜歡我的眼睛嗎,我也不是什麽小氣的人,如果你願意加入反抗軍,我就允許你把我的眼睛制作成标本。”
“現在是我在威脅你,你是我的囚犯,你身體的每一寸都是屬于我的。無論我要奪走什麽,你都沒有資格拒絕。”水霧覺得這個反叛軍的首領真是腦袋不太機靈,他根本就沒有選擇權,居然還想要在這種被五花大綁的情況下和她講條件,策反她。
水霧用刀背輕輕拍了拍男子的臉頰,“聽懂了就說話。”
烏昱骊聽懂了,他臉頰的紅燒到脖頸,支支吾吾,覺得審訊官小姐怎麽什麽虎狼之詞都能夠說出口,她都不覺得羞人嗎。什麽他是屬于她的東西,她喜歡他的眼睛什麽的,這不就是在向他告白嗎?
雖然愛上囚犯是種很小衆的事情,但他的身材這麽好,她會喜歡上他應該也挺正常的吧。
“我,我願意。”烏昱骊扭扭捏捏,人生中第一次接受告白,雖然地點場合都怪了些,但只要審訊官小姐的心是真的,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在說什麽呢。”水霧就沒搞懂過反叛軍首領的腦回路。
烏昱骊沒有察覺到,長久的黑暗已經不知不覺侵蝕了他的精神,令他貪戀起那僅有的一束光,和帶來光的那個人。男人不自覺地用臉頰蹭着冰冷的刀身,“你的占有欲是不是有些太強了,喜歡我到甚至想要挖下我的眼睛日日佩戴在身旁,若是你非要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
水霧實在覺得烏昱骊有些荒謬,她縮回手,“誰喜歡你了,誰又要佩戴你的眼睛了,你別以為這麽說我就能不再審訊你了。”
烏昱骊下意識地伸長脖頸,将臉頰往女子手中的短刀上湊,鎖鏈嵌入他的血肉,而積攢在心中隐秘的不安像是在這一刻盡數洩露出來,“別走,別離開。”
他像是一頭暴躁的困獸,他的馴獸師給了他鞭子,現在他要去索要那顆屬于他的甜棗。
“你不是想要探知我的隐秘嗎,對我使用刑罰啊,我可是反叛軍的首領,你應該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我身上才對吧。審訊官小姐明明是被聯邦寄予厚望來馴服我的人,怎麽能夠總是消極怠工、擅離職守呢,你應該二十四小時都陪在我身旁,待在我的囚室裏和我同吃同住才對吧。”烏昱骊自以為很有道理地用他的那一套理論說着,妄圖讓水霧知道她總是這樣放置着他、不理他的行為是多麽的罪過。
烏昱骊覺得這位貴族小姐真的是太不稱職了,一看就是沒有什麽經驗的新手,居然還要靠他這個敵人來教會她應該怎麽審訊。
“你不是想要我的眼睛嗎,反正我現在不太需要它,你可以挖下來一只帶走。”烏昱骊沒有發現他的一言一行最根本的目的都是留下水霧,畢竟那根紅燭才燃燒了不到一半。她本來就應該認真繼續工作,至少也要等到整根蠟燭都燃燒殆盡才能夠離開。
水霧認為他不可理喻。她才不想要他的眼睛,他油嘴滑舌、只想轉移話題。
“我的眼睛先保存在你的眼眶裏一段時間,好好對它,我會監督。烏昱骊,我知道,你即便死去也不會告訴我秘寶的地址,但是反叛軍的囚犯不止你一個人,你不願意回答的問題,你的同伴很樂意告訴我。”水霧現在也是個會撒謊的壞孩子了。
“你就一個人永遠孤獨地待在黑暗裏吧。”
水霧拿走了燭臺,背影趾高氣昂,像是驕傲的小仙鶴。
烏昱骊有些想要大聲地吼叫,可那樣的行為又令他看起來像是一只真正的野獸了。他還想要繼續挽留,可他嘴笨,嘴巴裏只會說出些惹審訊官小姐生氣的話語。
艙門合攏,那令他厭惡的粘稠的黑暗又開始從他的鼻腔、耳廓中鑽進身體。烏昱骊的瞳眸幹澀地轉動了一下,不知是否因為貴族小姐臨走前說的話,他只覺得眼眶裏的這雙金眸好像突然不再聽從他的指揮,它仿佛突然變成了一個圓溜溜的獨立的個體,在他的眼眶裏叫嚣着不舒服,矜貴地嫌棄起它的住所,像是也想要跟随着水霧離開。
真是不聽話的眼睛,他用力眨了兩下眼,妄圖懲罰它。可動作做到一半,烏昱骊又忍不住想到審訊官小姐的囑托,她說,這雙眼睛是她的東西,只是暫時寄放在他這裏。他沒有資格懲戒它,只能小心翼翼地對待它,讓它保持漂亮的色澤,好在下一次水霧來到的時候,寶貝地獻給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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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為罵了烏昱骊一通,發洩了一些小脾氣的水霧這才慢吞吞地向許宴笙所在的囚室走過去。
艙門內,面無表情的許宴笙在看到水霧時才終于露出了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水霧小姐,你終于願意在百忙之中抽出一點珍貴的時間來見我了。”
高傲的貴族哪怕已經向女子低頭也要陰陽怪氣。
“你也知道見你對我來說是一件很浪費時間的事情嗎。”水霧針鋒相對地噎回去。
許宴笙一時失語,他抿唇,探究的視線游移在女子的身上。他終于收起了那副僞裝的假面,陰郁的容顏顯露出幾分涼薄,“水霧小姐已經不再需要在我這裏得到任何信息了嗎。”
“哼,即便我無能,聯邦議會的其他人也會尋找到丢失的秘寶的,你們也就只能夠在面對我時嚣張一些了。”水霧帶着幾分氣惱的說道。
許宴笙啞然,輕笑,“你誤會我了,我可沒有這樣想。現在,我的性命與尊嚴可是都掌控在水霧小姐的手中,我怎麽敢對你不敬呀。”
他嘆息地說道,手掌輕輕覆蓋在自己的小腹處,用一種憂郁的視線望着水霧,“你還想要我怎樣證明自己的卑微呢,需要我向你跪下來,親吻你的鞋面嗎。要怎麽樣,你才肯給予我一些微不足道的自由,允許我……尿出來呢。”
水霧的臉頰幾乎是一瞬間紅透的,她擡起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又發覺自己的弱勢,可面對着這樣的許宴笙,她連罵人的話都不知道要怎麽說。
她太過單純了,許宴笙還身處于貴族的上層圈子裏時,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場yin亂的聚會中見過她。或許是過于年輕,或許是家族中的長輩對于她的保護欲過于強烈,她幹淨得像是一眼就能夠望到底的池水。
明明許宴笙只是講了微不足道的幾句sao話,就已經讓水霧承受不住了。
“柏時澤,帶他去。”水霧羞恥得一刻都不想再看見許宴笙。她完全不理解他怎麽能夠面不改色的對着她說出那種話,她真怕他下一刻就要在她的面前做髒事了。
許宴笙忍不住地輕笑,他沒有動,似乎忍得艱辛的人不是他,他此時倒像是不急了,“水霧小姐這麽簡單就能夠滿足我的欲望嗎,明明上一次還要求我給出了重要的情報。難道你其實只是故意想要玩.弄我,在我相信你會讓我解脫時,再折辱我要求我在你的眼前做抛棄尊嚴的事情嗎。”
“……我才沒有你的心眼那麽多,你不想去就繼續忍着吧。”水霧簡直一刻都不想和這個心思詭谲的人待在一個房間裏了。
柏時澤走到許宴笙的身後,冷漠地用力扭住他的手臂,厭惡地将他的身體按壓下來,“閉嘴,出來。”
許宴笙被迫走到水霧的身側,卻在與她擦肩時低聲道,“我還以為,水霧小姐會想要将手放在我的腹部,用力按壓下去,看我狼狽不堪地痛吟出.來,亂糟糟髒兮兮地躺在自己弄出的髒水裏呢。”
水霧藏在烏發中小巧的耳尖紅得要滴血,她憋着氣,半天才罵道,“變态。”
柏時澤掌心用力,直接擰斷了許宴笙的一根手臂,将他推出了艙門。
而肆意調.戲了審訊官的罪犯卻在心裏想着,他說得才哪到哪,這位純真的貴族小姐還真是一點都不明白審訊的手段。若是換成許宴笙來,他能想出一百種更加羞辱人、更加變态,能夠令她哭得臉頰紅腫,慘得啜泣都發不出來的惡毒方法。
他的審訊官,對他也實在太寬容了一些。
水霧沒有再去試圖審問梅裔和白浔。說她小心眼也好,記仇也好,總之,她在心裏最讨厭這兩個人,甚至連見都不想見到。
哪怕梅裔每天在囚室裏鬼哭狼嚎地叫她的名字,哭着喊着要見她,還又将自己折騰了個半死,白費了醫生的心血,水霧也沒有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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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水霧幾乎對于第一個任務徹底失去了信心時,某個夜晚,星艦行駛入危險的死星系。
水霧側躺在床褥中,被子的一角搭在她的小腹上,更多的被子則被她踢到了一旁。純白色的睡裙差點便卷到了腰跡,勉強遮擋住了小內內,筆直的白皙長腿卻luo露在了外面。
夢裏,她感覺有人握住了她的小腿,柔軟的一點點觸碰在肌膚上,似乎在輕輕幫她按摩。這些天水霧幾乎已經習慣了柏時澤來幫她放松身體,于是半夢半醒間,女子粉嫩的唇瓣中吐露出了熟悉的名字,“柏時澤,別弄了。”
男子的動作頓了一下,握着她小腿的掌心緊了緊,再次落下的“按摩”便變得兇了些。
水霧在夢裏也仍舊嬌氣,明明落在腿上的力度沒有多重,她卻還是嫌棄地蹬了蹬腿。光luo的腳不知道踢到了什麽,終于令她掙脫了那讓她不舒服,擾人清夢的“按摩”。
可她自以為自己解脫了,下一刻,按摩的部位卻變成了她的腳。好像有誰在幫她洗腳。
水霧終于忍不住,從夢鄉中一點點舍不得地蘇醒。她揉着自己的眼眸,借着窗外全息投影模拟的幽靜月光,看向半跪在床邊的人。
男人低着頭,光線黯淡,她一時沒能看清他的模樣,可會進入她房間的只有一個人。
水霧磕磕巴巴,手指捏緊了小被子,“柏時澤,你,你在幹什麽呀。”
腳趾濕漉漉的,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柏時澤是在……吃她的腳?
水霧的臉頰羞恥到發燙,懷疑星際副本裏的人是不是都有些異食癖。雖然她睡覺前都有好好洗腳,應該沒有什麽髒東西,可是,可是……那也不是為了給人吃的呀?
“柏時澤,你放開我,別,別吃了。”水霧的嗓音裏都帶上了細弱的哭腔,不明白白日時還忠實可靠的少将晚上為什麽會偷摸進入她的房間欺負她。
她的腳背在這時被男子用尖銳的牙齒輕輕咬了下,像是在懲罰她的識人不清。男人終于在水霧的注視下擡起了頭,唇角揚起妖異甜膩的笑容,“水霧小姐,謝謝款待呀。”
水霧的臉頰在極短的時間內褪去了緋紅,變得蒼白,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為自己仍舊在睡夢中。
“梅,梅裔?”
女子的聲音輕飄飄的,仍舊帶着幾分不敢置信。
梅裔笑彎了眼眸,“啵”的一聲親在水霧的腳背上,“是我呀,水霧小姐期待的是誰呢,那個死板無趣的柏時澤嗎?很可惜,不是他哦,因為他已經被我們抓起來啦,現在整個星艦,還有你,都已經是屬于我們的東西了哦。”
水霧覺得她的耳朵可能是壞掉了。
女子呆愣地坐在床褥中,看起來顯得格外乖巧,好像毫不反抗的在給人親。
梅裔忍不住笑得更加開心,他一寸一寸沿着女子白皙的小腿吻上去,一邊用輕快的聲音說道,“水霧小姐不肯來見我,我就只好主動來找你了。本來是想等待在一旁,看看水霧小姐什麽時候才能發現我醒來的,沒想到水霧小姐睡得像是一頭小豬一樣,根本就察覺不到我期待的視線。”
梅裔說得自然極了,仿佛他此時詭谲又冒犯的行為都是人類正常的社交禮儀,“水霧小姐的睡姿好糟糕,被子也要踢下床,睡裙也被蹭得走光了,我辛辛苦苦幫你蓋被子,整理好衣服也沒有用。但是等着等着,我就發現水霧小姐的腿看起來好像很香的樣子,畢竟我也很餓嘛,你都不肯喂我吃東西,于是我就自己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