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羔羊困境 仿佛妻子去找初戀男友的怨夫……
第40章 羔羊困境 仿佛妻子去找初戀男友的怨夫……
烏昱骊此時的心情很複雜, 就仿佛老父親回到家,看到他的女兒被幾頭狼觊觎着。而她不但不知道乖乖待在家裏,還要餓着肚子, 拿自己攢下來的所有積蓄去主動倒貼外面的黃毛。
黃毛——指的是柏時澤,他一頓不吃也餓不死。
烏昱骊的手掌攥住女子細伶伶的手腕, 神情不算太好, “你節食, 就是為了把食物剩給柏時澤吃?”
烏昱骊感覺到錯愕, 可他不需要回答, 就知道事實一定是如此。之前在他的囚室裏, 第九軍的少将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黏在水霧的屁股後面,在任何人的眼裏,都像是出身低微的賤民在巴結一個位高權重的貴族。
軍隊中并非沒有貴族,但黑頭發黑眼睛的人從一開始便能夠任職重要的官職,而普通的平民卻要從最底層開始往上爬,雖然階層上升的渠道并沒有被徹底堵塞, 其中的艱難之處也可想一般——柏時澤是其中爬得最快的人。
偶爾貴族也願意青睐他們這種人,向他們矜持地探出手,為他們提供一個上升的階梯,以此收獲平民的感恩戴德,将年少有為的青年變為麾下任由驅使的狗。
貴族不該真心關心一個平民。
可當這樣的描述放在水霧的身上時, 卻莫名令烏昱骊覺得,這确實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水霧的确想要将自己剩下的食物拿給柏時澤,她有注意不碰到另一半的食物,烏昱骊拿來的肉很多,她一個人吃不完,而且……她也不好指使這些反叛軍去給被關起來的柏時澤送飯。
但也絕對不會是故意餓着自己無私奉獻。
烏昱骊心裏有些生氣, 他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反正就是覺得不爽。
他動作有些粗魯地拿起勺子,将女孩子按在自己的腿上,就像是喂小豬一樣往她嘴裏塞肉,“這些東西都是我親手費功夫做的,你別想要浪費食物,給我好好吃幹淨。”
水霧差點被塞得噎到,男人的大腿肌肉硬邦邦得像是石頭,她的嘴小,勺子放在嘴裏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嚼好半天才能咽下去。
烏昱骊甚至懷疑她在嘴巴裏藏食物了,要捏開她的唇,掰開牙齒看仔細了,才肯相信她不是故意騙人。
她的牙齒也很小,白白糯糯的,和男人能夠生吃異獸的尖銳利牙完全不同。烏昱骊的指腹磨在她的牙齒下,才終于深刻地認識到了貴族與平民之間的生理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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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吃不下東西了。”水霧微微蹙着眉,輕輕搖頭,感覺腹部有些難受。她縮在男子的腿上,體型的差異對比令她嬌小得可憐,腿垂下去,腳都沾不到地。
烏昱骊多疑地檢查,掌心落在女子的小腹,确定她真的吃撐了時才有些不好意思,象征性地紅了耳根,“你的胃也太小了,扔到野外不用幾天就能餓死。不舒服了嗎,我幫你揉揉?”
畢竟是他強.逼着人家吃那麽多飯的,烏昱骊不由有些理虧。水霧沒有說話,只是怏怏地靠在男子的胸前,枕着他發達的胸肌,任由烏昱骊溫熱的掌心在她的腹部輕輕打轉。(只是吃飯撐了按摩肚子)
反叛軍首領一個小時前還在不恥許宴笙等人的行為,此時卻已經将女子摟在懷裏,揉着人家的小肚子,臉上還一本正經得像是無償幫忙,貼心做好事。
“好了,我該去看柏時澤了。”被摸得暈乎乎,水霧卻還記得自己原本的目的。
烏昱骊手臂環着胸,此時卻再沒有阻止的理由,只能眼睜睜看着她向關押柏時澤的囚室走過去,仿佛妻子去找初戀男友的怨夫。
……………
柏時澤的狀态不算很好,自從那夜梅裔強.制着水霧來到他面前之後,他的精神就出了些問題,失眠、躁郁、易怒,自.虐般得不斷回想那日的情景。殘留的一截上臂似乎感染了,不斷泛着隐隐的疼意,折磨着他的神經,而柏時澤在清醒的時候會用盡一切的力氣想辦法卻破壞那面玻璃牆,哪怕那只會在他的身上增加更多的傷痛。
他痛恨着那些可惡的、野蠻的反叛軍,若是他能夠逃出去,他一定會拿着槍,将他們每一個人都徹底撕碎、處決。
某一刻,柏時澤恍惚地看着玻璃外,以為他産生了幻覺。否則,他怎麽會看到水霧出現在他的面前,看着他哭呢。
水霧站在玻璃外,指腹被壓出淺淡的青色。
明明只是兩天沒見,為什麽柏時澤會變成這幅模樣。
初見時高冷疏離的少将,此時像是變成了一塊破破爛爛的抹布,手臂殘廢了,雜亂的頭發遮擋在眼眸上,下颌也生出了青色的胡茬。
若不是那一身制服,幾乎要讓水霧認不出他是誰。
水霧還記得要怎樣操作打開這面玻璃牆,等牆體向兩面打開時,她連忙走進了室內,半蹲在柏時澤身前,有些難過,“你還好嗎,能看清我嗎?”
柏時澤迷茫地仰起頭,藍眸像是陷入了一場風暴,失去了航向,他擡起完整的那只手,輕輕觸碰到女子的臉頰,“水霧?”
“你餓了嗎,要不要吃東西。我一會兒去幫你拿些藥,你的機械手臂還能再接上嗎?”水霧擔憂地說着,她很清楚,只是依靠自己恐怕沒有辦法奪回星艦的控制權,這方面必須得依靠柏時澤。她不能再看着男子這樣頹廢,她要令他重新振作起來,将他治好,讓他恢複體能。
柏時澤像是沒有聽見,掌心輕柔得在女子的臉頰上摩挲,繭子磨在嬌嫩的皮膚上,有些輕微的刺痛。
水霧沒有想過柏時澤會欺負她,于是并不設防,沒有向後躲,“你的體溫好高,是發燒了嗎,我給你帶了食物,你先吃,我去找藥。”
“……食物?”柏時澤仿佛有些遲鈍地說着。
水霧雖然又被烏昱骊強迫地喂了些食物,但餐盤裏仍舊剩下了大半的肉。
水霧點點頭,想要扶着柏時澤起身,可男人看着她,瞳眸裏卻逐漸泛起了某種會令她懼怕的光澤……後來水霧才想起來,那是食欲。
男子翻起身,将眼前好心的為他送飯的女子壓在了地板上。水霧的唇中發出了一聲急促的驚呼,男子貼着她,臉頰在她的脖頸胡亂磨蹭。
野蠻生長出來的尖胡茬刺得她有些疼,在她的肌.膚上留下點點的紅斑,水霧眼裏包着淚,不明白一向可靠的聯邦少将為什麽也突然變成這個模樣。
柏時澤如今已經很虛弱,可即便是這樣的他也能夠輕易将水霧按在身.下,為所欲為。
食物長在陡峭的枝頭,被食品袋緊緊包裹着,柏時澤尋找不到,不得章法,急切得用舌.尖去拱,像是狗一樣tian。
他的耳旁似乎傳來了女子怯怯的哭腔,“那裏不能吃呀,不要咬。”
柏時澤聽不清,卻下意識得放緩了力氣,不敢用牙齒去碰,只想将食品袋吮濕,似乎這樣就能夠嘗一嘗點綴着水果的糕點。
好心的水霧以身飼犬,帶來星艦的衣服又一件被浪費。水霧渾渾噩噩地想着,怎麽辦啊,再這樣下去,她要沒有衣服穿了。
柏時澤終于被女子低低高高的啜泣弄得清醒,他擡起頭,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又做了什麽,呆愣地垂眸,看着自己真實的幻覺。
“柏時澤,你幹什麽呀,你是燒傻了嗎,我不是你的食物呀,午餐在那邊……”水霧臉蛋一片濕紅,手指攥在他肩膀的衣料上,分不清是想要将他拽得更緊,還是要推開他。
[怎麽黑屏了,啊啊啊,柏時澤你幹嘛呢!!]
[妹妹的衣服怎麽濕了,姓柏的你……]
[恍恍惚惚,這裏真的是驚悚直播嗎,我沒走錯頻道吧]
[樓上說什麽呢,我們妹寶是在努力為藍星做貢獻。沒聽說《失貞的妻子》副本被永久關閉了嗎,女娲局說達成完美通關有可能徹底封存直播,妹寶流的每一滴眼淚都是拯救世界的勳章!]
柏時澤此時才終于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什麽,男人跌跌撞撞地起身,難以置信地看着倒在地上被他欺負得徹底的女孩子,突然擡起手臂,用力打了自己一巴掌。
“對,對不起,水霧小姐,我昏了頭了。”柏時澤臉上蔓延着愧意,他終于清醒過來,實在過于羞愧,又再次扇在另一側的臉上,才彎下腰,向水霧伸出手,“我扶您起來。”
水霧抿着唇,下意識向後縮了一下,在柏時澤愈發痛苦自責的視線中,她才鼓起勇氣,将手放置在了男子的掌心中,小聲地說道,“那你以後,別這樣了。”
柏時澤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點頭,“是,沒有經過您的允許,我絕不會對您不敬。”
不同語序,含義相似的承諾,讓水霧放下戒心,決定再信任他一次。柏時澤小心的将她扶了起來,手臂用力時,他額角的青筋鼓起,輕“嘶”了一聲,曾經被水霧鞭.打在胸前的傷口沒有經過治療,原本無傷大雅,此時身體的免疫力低下,拉扯中便是一陣火辣辣的痛楚。
聽到他的痛吟,水霧這才不再與他記仇,微微有些擔憂地說道,“你還好嗎?”
“無事。”柏時澤偏開視線,不敢去看她,“是我的錯,您可以責罰我。”
他的視線落在放置刑具的架子上,甚至想要親手選擇一根長鞭,讓水霧撒氣。
水霧雖然小心眼,脾氣也不好,卻還不至于沒良心得在這個時候欺負傷員,“好了,你別亂動了,你傷的是右臂,還能自己吃飯嗎?”
原本屬于白浔的囚室中後來加了床,水霧讓柏時澤坐在床上,将餐盤拿過來,遲疑地看着柏時澤。
他的右手臂是慣用手,但他在接受改裝之後其實并沒有過分得依賴機械。能夠成為第九軍的少将,柏時澤克服了幾乎大部分弱點,為了防止像是現在失去了手臂就喪失作戰能力的情況,他的左手臂強度雖然略顯不足,但吃飯、寫字、使用槍械都不存在問題。
可此時的柏時澤不知為何變成了一個謊話連篇的惡人,他看到自己搖了搖頭,眼睫垂下,沉默不言,似乎在為自己的無能黯然神傷。
水霧的心腸本來就不夠硬,此時看到男子這幅模樣,更是有種錯位般得她欺負了人的感覺。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剛剛被強.制投喂過的人,此時又要去喂別的男人。
她拿起勺子,女子的手腕很細,仿佛只是喂個飯,就能令她的手臂不堪重負得顫抖。
到底什麽樣的人才能夠有幸讓一位貴族小姐親自喂飯呢。柏時澤這時才認識到,他一開始對水霧的認知有多罪大惡極,充滿了先入為主的刻板印象,還因此在初認識時對她很冷漠,冷眼旁觀她的天真,不願提醒她那些反叛軍的危險性。
哪裏是這位議員的千金傲慢,明明是在心中擅自為女子定下标簽的他更加傲慢。
一滴淚墜入了飯中,柏時澤大口吞吃着嘗不出味道的肉,感覺到了一種卑劣的幸福。
“不好吃嗎……你怎麽哭了?”水霧有些無措。
柏時澤連忙搖頭,對女子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不是,很好吃,我只是……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廢物。”
上一次,梅裔向他展示了,為了讓他活下來,本該錦衣玉食、被人捧在掌心中的水霧都付出了什麽。
那麽,為了讓他能夠吃到東西,這一次,水霧小姐又用了什麽作為交換呢。像是他這種無法阻止反叛軍的襲擊,丢失了整艘星艦,連累了所有人,無能的廢物,有什麽值得女子這樣做的嗎?
還是……其實他早點去死會比較好。沒有他,水霧小姐是不是,就不會再被那些狼犬所威脅了。
“你在說什麽呢?”女子有些憤怒的聲音令柏時澤擡起頭。他像是一頭迷途的羔羊,眼前所見皆是迷霧,堅毅的少将在心中升起了少有的脆弱。
“我辛辛苦苦為你做了這麽多,不是為了看着你自暴自棄的。”水霧捏住了男子的下颌,讓他直視着自己,“柏時澤,第九軍還在等着你去拯救他們,即便是為了這些士兵,你也給我重新恢複志氣,不要像是一只龜縮起來的灰撲撲的老鼠,讓我的食物白費。”
水霧确實很生氣,她不怕做無用功,她只讨厭自己努力了許久之後,那個人卻根本不值得她付出。
柏時澤沒有這樣仔細地看過一個人,是不是人的一生中,這樣認真得将一個人看在心裏,便一輩子都無法逃脫了。
“對不起,我知道了,請您,再喂我吃一點飯。”柏時澤在她的面前一慣放低着姿态,一開始不過只是流于表面的僞裝,身軀內藏匿着寧折不彎的傲骨,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的骨頭便心甘情願對着她彎了下來。
柏時澤認錯的态度很能令水霧滿意,成功澆滅了她的憤怒。
“我的機械臂是被烏昱骊扯下來的,可能留在L區106房間附近的走廊中,也可能被扔到了其他位置。如果能将它撿回來,給我一些工具,我可以把手臂修好。”柏時澤邊接受喂食,邊低聲說着。
水霧的腦袋不太聰明,她沒有發現“不能獨自吃飯”和“可以單獨用左手修右手的手臂”之間有什麽矛盾之處,只是點點頭,告訴柏時澤自己聽明白了。
“我會把你的手臂和藥帶回來的。”水霧安撫他,“你不要着急,剛剛,你有些吓到我了。”
柏時澤低着頭,他一時沉默,等女子端着餐盤想要離開時,他才顫抖着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
“怎麽了?”
柏時澤嘴唇嗫喏,一時不知道要怎麽把話語吐出口,他的喉嚨被刀子割裂,傳出嘶啞的風聲,“不要……”
他想說,不要去,不要去求人,不要再讓那些人有理由欺辱她。可他什麽聲音都發不出,水霧小姐是為了他,為了第九軍,他無法阻止她,也沒有立場說任何話。
他的脊柱像是被沉重的石頭一點點壓彎,最終僵硬的手指一寸寸退縮,“不要讓自己受傷,我沒關系的,我可以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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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霧推開艙門,她沒有想到,烏昱骊居然靠在走廊的牆壁上,雙手環胸,一直等到了現在。
男子雙眸合攏,仿佛叢林中假寐的老虎。
她屏住呼吸,小心的從他的身旁走過去,不想吵醒他,再被他做一些奇怪的事情。而當水霧即将離開了男子的領域,唇角忍不住勾起些松懈的小笑容時,烏昱骊卻伸出了長臂,摟住了她的腰,輕而易舉将她拖了回來。
“終于肯出來了,你們兩個偷摸商量什麽事呢,想逃走?”烏昱骊懶洋洋地說着,嗓音有些喑啞。
水霧的後腦勺撞在男人的胸膛,手中的餐盤掉到了地上,她一時不知道是要捂耳朵還是揉腦袋,不肯服輸地反駁,“我們說了什麽,你不是可以監聽嗎。”
烏昱骊低笑,握着她的細腰,将她的身子轉過來,漫不經心的視線在女子的胸口頓住,眸色逐漸變得黝深。
“你和柏時澤,是那種關系?”
水霧不自然地動了動,此時才想起她的裙子還有些濕漉漉的,沒有完全幹透。她的耳尖像是被掐紅了,雙手護在胸前,“和你沒關系,放開我,你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
烏昱骊的視線沒有移動,像是緊盯着獵物的兇獸,“你們感情很好?怪不得這麽擔心他,要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食物送給他吃。你們很喜歡這樣交流感情?這麽短的時間裏還要做這種事情,你不是只剩下了幾件新內衣嗎,又弄髒了,你以後在星艦上還穿什麽。”
烏昱骊的語氣很平靜,可偏偏是這種态度,卻令水霧更加羞恥,仿佛被外人抓到幹了不好的事情,被一句句質問。
“不是你想的那樣。”水霧的臉頰都冒着熱氣,想要反駁,可又不知道要怎麽解釋剛剛艙室內發生的事情。她在去之前,哪裏知道柏時澤會被折磨得神經失常,誤把她當做了食物。
“是嗎,我想錯了嗎,他沒有親你、吻你、咬你,把你的衣服弄濕嗎。”烏昱骊的嗓音愈發啞了些,視線像是化為了實質。
水霧啞然,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她根本沒辦法罵他,說他思想肮髒,說得都是謊話。
烏昱骊很輕易從水霧的臉上得出了結論。他無法分辨清楚自己心中的情緒,只是順從本心,繼續慢吞吞地說道,“還是,審訊官小姐只是喜歡和人做這些親密的事情,是誰都可以。”
水霧的手指輕輕顫抖,她又氣,又嘴笨地說不出話,不值錢的眼淚又要簌簌地掉下來。
“我知道了,你就是這麽讓他們打起來的吧。”烏昱骊好像理解了他的下屬們為什麽突然變得不和諧有愛,甚至反目成仇。男女之間的情感總是這麽麻煩,因此烏昱骊才從來沒有接受任何人,他是想要組建反叛軍改變世界,完全不想與某個人分手之後被因愛生恨的背叛,也不想基地內出現被情感操控、争風吃醋內部損耗的不良之風。
烏昱骊低下.身子,他原本就比水霧高許多,此時陡然俯身,那股可怖的壓迫感便更加強烈,讓水霧像是遇到危險的小動物,一動都不敢動。
“你想的東西,我也可以做。不要再去找我的那些意志力薄弱的屬下,我幫你。”烏昱骊理所當然地說道,作為首領,他有義務解決屬下們的争端,消除他們的煩惱。既然水霧是引起他們彼此仇視、不合的核心,那他只要掌控她,滿足她的需求,令她主動拒絕其他人,乖乖安靜下來,就能夠讓屬下們重新恢複到從前合作配合的模樣了。
水霧還沒有聽懂他的話。
烏昱骊的腦袋已經湊近了她,吻在了可憐的遭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