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羔羊困境 我也沒有很想親你
第41章 羔羊困境 我也沒有很想親你。
水霧很怕烏昱骊, 主要是怕他超越了人體極限的體型。他被鎖鏈捆住的時候她還有勇氣接近他,可此時與男人這麽近得面對面,不需要刻意抓住她, 她便已經一動都不敢動。
可當烏昱骊真的碰觸到她時,水霧才恍惚覺得, 他好像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恐怖。或者說, 正是因為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性, 男人才變得更加小心, 收着鋒銳的利齒, 細嗅薔薇, 很輕,帶着溫柔。
她擡起手臂,指尖沒入烏昱骊亂糟糟的紅發,微微用力地揪着粗硬的發絲。他的頭發被水霧剪得仿佛從泥堆裏滾了一圈的狗,發尖刺刺的,有些紮人。
烏昱骊任由她揪, 生疏而不得其法地取悅她。仿佛想要證明自己的确能夠滿足她的需求,認真又賣力,在這種奇怪的事情展現出了謙虛的好學心。
“我不喜歡這樣。”水霧紅着臉頰,指尖纏繞着男子的發向後扯。
發根的痛楚不疼不癢,烏昱骊覺得水霧在說謊, 因為她看起來眼眸含水,不像是不喜歡的樣子。
“在撒謊嗎?”烏昱骊低聲問道,嗓音有些含糊,讓水霧的身體忍不住抖了一下,雙腿無力得軟下去,又被男子輕易托起小屁股, 直接将她抱了起來。
水霧的後背抵在冰冷的牆壁上,感覺整個人都迷糊了。她搖搖欲墜地坐在烏昱骊的一條手臂上,大腿夾住了男子的腰腹,手上失去了力氣,垂落下來,指尖劃過他的後頸。
男子的喉嚨中發出低沉的聲音,像是兇獸慵懶地打呼嚕。
水霧忍不住将指尖陷入他的肌膚,在烏昱骊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道劃痕,“我為什麽要……撒謊,夠了,別…親了。”
烏昱骊終于停下,他的腦袋後退一點,仰起頭看她,似乎有些不解,臉上帶着些吃飽喝足的餍足,“不喜歡,卻能夠允許柏時澤這樣做。你很愛他嗎,叛逆的貴族小姐愛上窮小子?你該不會是為了追他才上了這艘星艦吧。”
他的聲音很慢,嗓音中似乎含了一點淺淺的諷意。如果是這樣,那審訊官小姐真的很倒黴,背着家裏的長輩,使用了足夠正當的理由,想要與情郎相會,結果兩個人卻全都被反叛軍抓了起來。
“……不管怎樣,都和你沒有關系。既然知道了,就快點松開我,你們反叛軍都是這樣欺負女人的嗎。”水霧的下颌掉落下一滴小珍珠,也說不出是氣惱的,還是歡愉的。
別人的愛情故事怎麽樣,都和他這個反叛軍首領大反派無關。
烏昱骊心中有些不快,不知是針對哪一句話,“我也沒有很想親你,是你表現得心口不一,讓我誤解了。我也從來沒有欺負過其他女性,我只對你做過這種事,況且……我的本意也不是想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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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昱骊一板一眼地解釋,反而讓水霧語塞起來,不知道要怎樣反駁他,只能漲紅着臉頰,被放到地板上,好半天緩不過來。
“既然水霧小姐讨厭被這樣對待,那請以後安分一點,不要再挑撥戲弄我的屬下。我雖然不會濫殺無辜,可必要的時候也不介意采取極端的措施。”烏昱骊彎下身子,将他上身唯一的外套褪下來,蓋在了水霧的肩膀上,雙手拽着兩邊的衣領,将女子整個包裹在了他寬大的衣服裏。
水霧仿佛變成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指尖揪着領口,明明是被威脅了,身子偏偏又被男人送的外套緊密包裹住。
“不回去嗎,還要在這裏待着,想念你的情哥哥嗎。”烏昱骊深刻的五官輪廓流露出幾分冰冷。
水霧抿緊唇,不理他,從男子身旁的縫隙中擠出去,小聲地嘟囔,“明明是你該管好那些反叛軍,他們不聽你的還要來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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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昱骊躺在卧室的床上,星艦上統一配置的單人床在他的身下顯得格外憋屈,總有種手腳無法完全舒展開的感覺。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翻滾,煩躁地蹙眉,然後驀地睜開一雙金瞳。不知道為何,在黑夜裏,他突然睡不着了。
不知道是否源自于牢獄中産生的後遺症,再平常不過的黑暗突然變成了一種漫長的折磨,他無法再在這種環境中感知到心安,反而閉上眼眸便會覺得躁郁。
烏昱骊不能承認他怕黑,他随手點開了卧室裏的燈,刺目的白色光線晃着他,他卻也并沒有感覺到好一些。
燈開了,又滅。
烏昱骊重複着同一個機械的舉動,光線明滅之間,仿佛搖曳的燭光,令他一時恍惚。
啪——
燈滅了。
烏昱骊突然覺得他的牙齒有點癢,想要咬住什麽,磨一磨牙。在他自己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叼住了自己的虎口,tian食到了血液。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起身,推開門,向着一個白天時去過,而現在不應該去的方向走過去。
烏昱骊此時還不知道,他想要去的房間裏已經多了另一個人。
許宴笙、白浔、梅裔三個人因為打架而被烏昱骊關了禁閉室。為了防止白浔入侵系統跑出來,烏昱骊還特意在外部加了物理的擋板。
可即便如此,曾經位居殺手排行榜第一的梅裔仍舊有辦法撬開門,偷偷溜出來。
他并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什麽不好,在梅裔的眼中,他和水霧小姐是心心相印的,真正可惡的、橫插在他們之間的惡人是許宴笙和白浔。
梅裔搞不懂,他們為什麽就是不能單純地祝福他和水霧小姐呢,他本來也很向往能夠擁有一個幸福的大家庭呀。
神學院是社會福利機構,只有無人撫養的孤兒會被送入這裏。梅裔和他的妹妹便是其中之一。
梅裔輕松地打開門,悄聲走入了卧室之中。女子已經睡着了,他走過去,看了她一會兒,水霧的床不大,但她身姿纖細,縮在了最裏側,臉頰壓在枕頭上,乖得可愛。
梅裔看着看着,便tuo下鞋,悄悄躺上了床,與她并排躺在一起,眼眸亮晶晶得,似有星星藏在了其中。
他的母親是一個善良而愚蠢的女人,她長得很漂亮,和水霧小姐一樣漂亮,是和梅裔一樣的金發碧眼,也是一個卑微的平民。她的美麗為她吸引來了罪惡,因為這份特別的美貌,她接連被兩個男人欺騙,一個是平民,将她送給了貴族,為自己獲取了跨越階層的利益。
另一個是貴族,只将她當成一只可愛的寵物貓,在膩了之後,他便與另一位門當戶對的貴族小姐訂親成婚,輕易抛棄了她。
母親無力撫養她的兩個孩子,在難捱的冬日,神成為了最後的寄托。
遺傳自母親的容貌,他與妹妹都長得很好看。尤其是妹妹,他的小雪花,有着一雙貴族的黑色眼睛,即便是在神學院裏,也最受神甫的疼愛。
梅裔其實很久沒有回想過他的妹妹、母親、和神學院。他的指尖隔空輕輕描摹着水霧的眼眸,其實那個時候,他覺得,審訊官小姐的眼睛,很像是他的妹妹——一樣幹淨,好像什麽都落不進去。
只是很久之前的冬日,梅裔在心裏認定,他的妹妹太純淨了,也太痛苦了,不适合在這個世界再活下去。被關在禮堂後的禁閉室中時,梅裔總能夠聽到哭泣的聲音。
好像整個世界是颠倒的煉獄,惡魔站在高臺上,穿着潔白的長衫,人人都看不到他額頭上的長角。
他的妹妹,是梅裔第一個殺掉的人。溫熱的血染紅了他的手,冬日終于不再寒冷了,耳邊的哭聲也徹底止息。
梅裔想,若是水霧小姐也需要他,他也能夠親手殺了她。
那座神學院後來被神降的烈火焚燒,貧民窟的人稱那是天罰。
梅裔伸出手臂,将女子摟在了懷中,親密地貼着她。都怪水霧小姐,拿來那張妹妹的照片,讓他突然變得孤單了起來,貪婪得想要再次擁有家人。
…………
烏昱骊走到門口時,便發現房門被打開了。
那種對于同伴的了解與隐約的惡劣預感令他推開門,便看到了本該被關在小黑屋裏,此時卻抱着無辜的女子不撒手的梅裔。
為什麽,他們就是不肯聽話,仿佛突然返回了青少年的叛逆期呢。烏昱骊之前從來沒有覺得團隊這麽難管理過。
昏暗的環境中突然塗滿了光。
烏昱骊打開了房間的燈。
水霧原本真的沒有醒,她的神經本來就在緊繃中,前幾個晚上又沒有睡好,于是根本沒有察覺自己又被臭男人抱入了懷中。
燈光晃在眼睛上,睡得再沉的人也難免昏昏沉沉地蘇醒。水霧用手背揉着眼睛,她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身體就一瞬間騰空。
“啊——”水霧輕呼,徹底清醒了過來,男子的手臂像是堅韌的鐵,輕輕松松把她從梅裔的懷裏撈出來。
梅裔沒有和烏昱骊搶,一是不想讓水霧受傷,另一方面也是沒有弄清首領的意思,有些困惑地說道,“老大,你幹什麽呀。”
擅自闖入女孩子的房間裏,還有臉問別人要做什麽。烏昱骊難以直視他糟糕的屬下。
水霧摟緊了烏昱骊的脖子,作為聯邦的貴族,她沒有權利在反叛軍的巢穴中要求人權,哪怕是在睡覺的時候被心懷不軌的人做壞事,也根本沒有哭訴的地方。
烏昱骊用一只手臂輕松得将女子抱起來,神情冷漠,“你想要她留下來?”
梅裔彎起眼眸,坐在床上,“是呀,我要水霧小姐和我在一起。”
“白浔和許宴笙是怎麽想的,你們是想要争奪她,直到自相殘殺得出最後的勝者再擁有她嗎。她是聯邦議員的女兒,你怎麽知道,這不是她的陰謀?”烏昱骊神情嚴肅,質問道。
“喂。”水霧用小腿踢了踢烏昱骊,不滿,她還在這裏呢,他就當着她的面惡意诽謗她嗎?
“你們反叛軍不要又當又立,要我背黑鍋。”
她才不懂他們在發什麽瘋,是他們本來就內部不合吧。
“就是,首領不要把什麽錯都怪在水霧小姐身上,明明是許宴笙和白浔他們兩個人有問題。”梅裔在一旁義正言辭地幫着敵人說話。
烏昱骊皺緊眉,“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讓她加入反叛軍了。”
男子兇戾而涼薄的融金色瞳眸落在水霧的臉上,審視地說道,“只有這樣,就不必再擔心你的背叛了。”
水霧微愣,眼眸一點點睜大,紅潤的小嘴微張,像是沒懂烏昱骊的話,過了一會才開口,“什麽?你在說什麽呀。”
梅裔卻已經從床上跳下來,眼眸發亮得圍着水霧打轉,“首領,太好了,我怎麽沒想到呢。這樣霧霧就不再是可憐的俘虜了,而會變成和我們同行的伴侶。”
他握住了水霧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獻祭一般仰着頭看向她,臉頰暈開潮紅,“水霧小姐,這樣我們以後就能夠永遠在一起了。”
水霧有些跟不上這些反叛軍的腦回路,她和他們不應該是敵對陣營嗎,怎麽突然之間就要開始給她換陣營了,這樣系統是允許的嗎?真的沒問題嗎?
某一刻,水霧不靈光的小腦袋裏終于想起了系統界面上最顯眼的那一句話[警告:扮演好身份,出戲既死]。
那麽,作為聯邦的貴族,還是其中一位議員的千金,她真的有可能接受成為反叛軍嗎。
女子的臉頰像是突然失去了血色,眸中浮現出恐懼,她第一次流露出這樣抗拒的神色,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我不要。”
水霧掙紮得要從烏昱骊的懷裏下去,“放開我,我絕對不要做反叛軍,你們不能強迫我!”
烏昱骊兩只手摟住她,将水霧扛在肩膀上,掌心按在她的後背,便将女子的掙紮壓了下去,“抱歉,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水霧踢着腿,像是一只被捕獲的羔羊,被烏昱骊扛着,一路帶到了星艦的控制室。
水霧叫了一路,從一開始好說歹說得讓烏昱骊放棄他離譜的想法,到後來變成惱怒的責罵,終于被放下來時,嗓子都有些啞了。
一直沒有受到過反叛軍刑.訊審問的貴族小姐單薄的身子被安全帶穩穩固定在了駕駛椅上。黑色的皮帶穿插在胸口、小腹,淚痕幹涸在白皙的小臉上,令女子看起來有一種令人想要傷害的可憐。
梅裔蹲在一旁心疼得給她擦眼淚,輕聲安慰,“霧霧,不哭了,只需要錄下一個聲明給聯邦看就好。我攢了很多錢的,我可以養你,讓你的生活品質一切都保持在原來的水平,什麽區別都不會有。”
水霧偏過頭,寧折不彎,“你們死心吧,我才不要與你們這些人同流合污。”
烏昱骊親自離開去放出了白浔,要求他操縱拍攝儀器将視頻錄制下來,發送給聯邦的議會。
烏昱骊打開門的時候,白浔正拆卸了房間裏的設備零件,組裝成一個小型的機械撬門。兩個人面面相觑,腼腆的白浔尴尬地微笑了一下,便被烏昱骊提溜着後頸,扔到了控制室裏。
第一眼看到被“五花大綁”的水霧時,白浔的眼眸幾乎是一瞬間變得濕潤起來。他只覺得所有人都要對水霧不好,撲到女子的身前便想要幫她解開束縛。
作為反叛軍唯一的良心,白浔甚至錯以為,他的這些同伴們是想要折磨水霧。
而當烏昱骊向他解釋了他需要做什麽時,這個唯一的“良心”便立刻與他真正的同伴站在了一起。
白浔在空地上架起了攝像的設施,他低垂着眼睫,不敢去看水霧讨厭的眼神,唇瓣嗫喏,低聲和女子道歉,“對不起,水霧小姐,請你再委屈一會,很快就好了。反叛軍裏的大家其實都是些好人,雖然有的時候使用的手段可能有些過分激烈,但那只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标,為了讓大部分人生活在更加平等的世界裏。”
他擺弄着攝像頭,可不管說什麽,都無法掩蓋他行為本身的低劣。白浔好像剛剛認識到他的內在,他或許比他自己認為的要更加自私、不堪。
水霧的背後是一大片星空,空曠的宇宙令她看起來更加嬌小,她看着對準了自己的攝像頭,莫名感覺到一種恐懼和羞恥。
明明作為演員,應該最擅長在攝像頭前表現自己的美麗,可此時那冰冷的機器仿佛成為了另一種暴.力的刑具。
烏昱骊走到她的身後,掌心捧住了女子的臉頰,讓她看向鏡頭,“攝像開始了嗎?”
他對白浔問道。
站在攝像機後的白浔點了點頭,專注到晦暗的眼眸落在水霧的身上,漸漸醞釀成了一種過分的癡戀。和我在一起吧,留在我的身旁,他聽到自己心中的私欲在呢喃地念着,壓倒了殘存的良知。
在這個角度,鏡頭只能夠拍攝到水霧的上半身,烏昱骊微微低下頭,嗓音柔和得在女子耳旁說道,“水霧,說你自願加入反叛軍,不再信仰聯邦的制度。”
水霧咬着唇,倔犟得不開口。
烏昱骊知道,他沒有那麽容易令貴族小姐屈服。但沒有關系,他有許多的時間,可以與水霧慢慢渡過。
“水霧,你不是很在意柏時澤嗎,只要你同意加入我們,我就将那條被我擰斷的手臂還給他,保證他安然無恙地回到聯邦。”烏昱骊的手指撬開女子的齒關,讓她松開被自己蹂.躏得慘兮兮的唇瓣。
“梅裔答應過我,會放柏時澤他們離開的,你要對我說謊嗎。”女子水色漣漪的眼眸落在梅裔的身上,令他的骨頭立刻軟了下來,恨不得立刻就向她投降。他蹲在了水霧的腳邊,像是一只小小的波斯貓。
“霧霧,我只是說了讓他們走,可是沒說過我不會折磨柏時澤。”陰險狡詐的反叛軍神色純良,心髒卻黑透了,梅裔眨巴着眼眸,唇角勾起笑容,“我去把他提過來,霧霧可以慢慢考慮,每過一分鐘,我就在他的腿上割下來一塊肉……”
梅裔的聲音頓住了,他第一次看到水霧用那種視線看着他,就像是…在注視着一個不值得的垃圾。
他突然感覺到心慌,那一刻,想要将女子永遠禁锢在身旁的欲念被另一種更加劇烈的惶恐所壓倒,令梅裔身體僵硬,有些委屈地親吻在她的膝蓋上,“你就那麽喜歡他嗎,別這麽看我……”
他嚣張的氣焰降下來,像是已經被馴服過的小狗,外表看起來嚣張跋扈,可實際上卻已經不敢再咬人。
反叛軍精通幾乎所有的刑罰,他們能夠輕而易舉在任何人的口中搜刮出情報。可現在,他們對待着這位身嬌體軟,皮.膚碰一下就能夠留下印子的貴族小姐,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在這種時刻,或許只有貴族才更能了解貴族。能夠折磨沒經受過苦難的嬌小姐,令她心甘情願答應他的要求,又不會傷害到她的方法,是什麽呢。
梅裔第一次變成了一個好學生,絞盡腦汁得認真思考。
烏昱骊卻已經冷冽而粗魯地撫摸着她的唇,低聲恐吓,“你還記得你是怎麽對我的嗎,水霧,我會讓你餓肚子,不讓你睡覺。你知道電流穿過體內是什麽感覺嗎,會有一些刺痛,繼而失去對身體的控制能力。”
烏昱骊還沒有說出更殘忍的事,水霧已經被他的話吓得瑟瑟發抖,淚珠滾落下來,卻還是堅強得不願意對他們妥協。她真的好苦,為了不違背人設,甚至還要受罰。
烏昱骊欣賞她的堅持,卻并不對她心軟,“你這麽愛哭,一看就意志力很薄弱,你知不知道,電擊過于激烈時,你的小肚子會抽搐,在鏡頭的面前,徹底失去身為貴族的尊嚴。即便如此……你也不願意說出那句話嗎。”
水霧哭得大腦發暈,她像是報複一般,反抗地用力咬住了烏昱骊的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