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郵輪 是我一刻沒有霧霧都不行
第54章 郵輪 是我一刻沒有霧霧都不行。……
謝樓的眼眸中看不出一絲狎昵之情, 因神态過分認真而令水霧都不由得端正起了姿态。
“可是,我沒有什麽能夠送給你的。”水霧有些不自信地說道,得到禮物需要還禮是最基本的社交禮儀, 可在這艘船上屬于她自己的東西實在太少,她似乎也拿不出什麽足夠珍貴的回禮。
謝樓送人禮物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心意, 他覺得水霧的手戴着這顆紅寶石很好看, 于是就願意将有價無市、世間僅此一枚的戒指送給她。可女孩子很有禮貌, 性格純粹, 是個受到了恩惠就想要回報的好孩子。
黑暗的房間, 一只燈光微弱的手電筒, 像是回到了學生時期,瞞着監護人躲到神秘基地裏進行一場冒險。
而謝樓就是那個誘拐了女孩子,要她避開家長,将她帶到無人的偏僻之處,給她看一些壞東西的叛逆男同學。
“霧霧真的想要送給我禮物嗎,我的确有想要的東西, 只是不知道姐姐願不願意給我了。”謝樓輕聲說道,仿佛很遺憾一般。
水霧微微抿唇,她向謝樓的方向靠近了一些,濃稠的黑暗中仿佛藏着不知名的詭怪,讓她不自覺更加信賴唯一的人類, “你想要什麽呀,如果是我擁有的,我可以考慮送給你的。”
水霧十分大方,并不吝啬,實在令人很難不愛她。謝樓沒有動,他看着身前自投羅網的小獵物, 像是耐心的蜘蛛一般織了一張密密麻麻的網,等待着女子主動撞上來。
“霧霧,我有點怕黑,你可以抱一抱我嗎?”若是令認識謝樓的人聽到他說出這一番話,只怕會以為男子被誰替換了。別說怕黑,謝樓的體內恐怕根本生不出“害怕”這種情緒所需的生理激素。
但水霧卻信了,因為她現在其實也有些怕,只是不好意思說,而彼此擁抱的确能夠讓人産生溫暖的安全感。
謝樓主動提出他會怕,水霧反而變得勇敢了起來,好像反過來成為了那個騎士,擡起身子主動伸出手摟住了男子。
溫柔得像是會保護他的大姐姐。
謝樓一點都不覺得看起來沒有男子氣概是什麽丢人的事情,他不像沈南彥那個蠢貨直男,打死都不肯認輸。
他很清楚,适時的示弱在某些時刻反而是更恰當的反應,女性的心靈柔軟,會對可憐柔弱的男子升出母性的憐憫。謝樓控制着身體的肌肉,假裝輕顫了一下,手指輕輕揪緊了水霧的衣袖,縮起身體,靠在了女子的胸前,“霧霧,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麽好過。”
男子神情黯淡了下來,顯露出有些自卑的模樣,在這種最恰當的氛圍中,揭露出自己不幸的身世,“我身旁的所有人都将我當做沒有感情的怪物,甚至連我的父母都疏遠我……害怕我。”當然,那是因為心理醫生确實拿出了确鑿的診斷證明,而謝樓也的的确确是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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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只有你願意接近我,願意與我做朋友,答應了我的告白。”謝樓仰起頭,像是從來沒有得到過糖的孩子,可以為了一顆糖飛蛾撲火。
事實證明,當男子突然賣慘,對你剖析自己凄慘的童年時,聰明的女孩兒最好不要相信他是真的身世不幸,因為那更大的可能只是男人為了引起你同情而編造的陷阱。
但可惜得是,水霧顯然并不聰明。她被謝樓的話說得有些心虛,因為她其實也并沒有珍惜得對待謝樓,而是比其他人更過分得要他做她的地下情人,并在一天內冷漠地抛棄了他。
“霧霧,你問我想要什麽回禮……我最想要的,就是姐姐的吻。”
“霧霧,可以再吻我一下嗎?”
明明說着得寸進尺的要求,謝樓表現得卻像是一個懦弱又不自信,認為沒有人願意親近他的可憐蟲。仿佛水霧的吻對他而言是無限的肯定,是天賜的良藥。
漂亮的女孩子很容易便被壞男人哄到,有些難為情得小聲說道,“好吧,但是只可以親一下哦。”
水霧已經被這些貪婪的男人欺負過好幾次,知道他們骨子裏都是些不知足的壞蛋,怕自己會全部被吃掉,于是提前定下規則,囑咐道。
糖沒吃到口中,自然女子說什麽是什麽,謝樓點了點頭,态度格外乖地發誓,“姐姐肯吻我,我就已經很滿足了,不敢再祈求更多的。”
得到了保證,水霧才慢慢俯下.身,輕輕吻在了謝樓的唇上。男子安靜得沒有動,毫無侵略性,讓女生來掌控節奏。
水霧有些狡猾得想要偷懶,在男子的唇瓣上tian了tian,又咬了一下,連舌.尖都不想探進去,便想要結束這個吻。
而謝樓顯然察覺出了她的敷衍,等價交換的原理不是這樣的。分明謝樓已經付出了自己的全部赤誠,不懂得正常人情感的男子将自己關在房間中強逼着自己看了許多部愛情電影,将愛人的理論知識塞入自己的腦海中,從一個冷血無情的小怪物僞裝成乖順聽話的年下弟弟。
水霧即便不能為他付出同等的情感,也不能将他當做路邊的小狗,想起來了就随手丢兩塊骨頭,不感興趣就看都不看一眼,哪怕他搖斷了尾巴,都不願意抱一抱他,更別說要将他帶回家。
在水霧想要向後退去時,謝樓的唇卻追了上去,男子的手指尋到女生的手,長指硬生生從指縫中插.了進去,與她十指交纏。謝樓跪在地上,将水霧按在了身後的玻璃牆上,舌.尖深深探進去,只要中途唇瓣沒有分離,就不算是吻了第二次。
水霧雙腿分開,單薄的脊背抵在冰涼的玻璃上,大腿跪坐在地板上,被吻得只能夠發出細細的嗚咽聲。她的手被迫擡起,與男子交纏着一同被按在玻璃上,仿佛連僅有的空氣都被掠奪,她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努力了好久,才在糾纏中小聲說了幾個字,“要……要無法呼吸了。”
一個吻延長了不知多久,謝樓像是要在她的身上讨得足夠的報酬,一點虧都不願意吃,唇瓣貼着,邊吻邊教她,“笨蛋姐姐,連換氣都不會嗎,明明都接吻過那麽多遍了,怎麽還是學不會呀。”
咬住了獵物的鬣犬很快便不願意裝乖了,露出了壞胚的本來面目。水霧被謝樓嘲諷的話語氣得掉眼淚,明明她都好心得被男生吻着,卻還要被他罵。
沉浸在接吻中的兩人沒有發現,在玻璃牆後隐隐浮現出了一抹陰影,仿佛水裏正在有什麽生物緩緩接近着池壁。一只蒼白的手貼在了玻璃面上,與被按在上面的女子的手背重合,仿佛隔着一層玻璃,将女生的手握在了掌心中。
那是一只仿若人類的手,卻被浸泡在水裏,猶如屍體般慘白。仔細看去時便能夠發現,那雙手的指甲極長,呈現出尖銳鋒利的彎鈎狀,輕輕松松便能夠劃破人類的肌膚,而在手指之間的縫隙中卻連接着半透明的蹼,沿着指關節向上,手背密密麻麻得遍布着貝殼狀的魚鱗。
墨綠色的海藻在水中蜿蜒漂浮,一張人面掩藏在又長又細的海藻之中,隐約能夠窺見兩顆眼珠黏在玻璃上,在眼眶中轉了轉,向下看去。
觀看人類的接吻。
門外逐漸接近的腳步聲打斷了不加節制的男子。謝樓終于滿足地擡起身子,看着好像要被自己吻傻了的水霧姐姐,探出手,輕輕擦掉女子唇邊的水漬,彎着眼眸輕聲說道,“霧霧明明就有一個最珍貴的寶貝能夠送給我。”
謝樓的掌心下移,捂在女子的小腹處,揉了揉,“姐姐給我生個小寶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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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祈打開門的時候,室內唯一的手電筒也已經被關掉了。
他一步步走過去,獵人不慌不忙、成竹在胸的緩慢步伐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令黑暗之中的獵物屏住了呼吸,縮起了身子。
玻璃牆前空無一物,只有幾縷海藻起起伏伏。
韓祈蹙緊了眉,心中有些不悅,這只牲畜怎麽又游到這裏了,船上那麽大的游泳池不夠祂游的。希望沒有被水霧看到,吓到他的妻子。
韓祈的視線向旁邊瞥過去,屋子中很空曠,這裏原本是一個儲藏珍寶的收藏室,後來才被改造成了海族箱。畢竟祂才是這艘船上真正價值連城的珍寶。
只是房間中的兩側還有一些櫃子沒有被拆除,韓祈并沒有覺得不耐煩,不如說,和妻子玩這種尋人小游戲,令從未沉迷過玩樂的男子心中還有些愉悅。
一個又一個櫃門被打開。
藏在櫃子裏的水霧雙腿并緊、蜷縮在胸前,有一刻不知道為何竟然幻想出了外面有詭怪在開門,找到她後,便要将她拖出去吃掉。
水霧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唇瓣,從櫃門的縫隙中看出去,分不清自己是想要讓韓祈趕緊發現她,還是不想要讓他發現。
終于,陰影徹底擋住了那道細細的縫隙,韓祈打開了櫃門,找到了他的小妻子。
女生的身形纖瘦,坐在櫃子中,像是被塞進去的洋娃娃,淚眼漣漣地擡眸看着他,再冷硬的人心都要軟了。
韓祈單膝跪下來,長指擦去了女子眼角的淚,“害怕了嗎,抱歉,我來晚了。”
水霧微微抿唇,明明沒有什麽的,可是被安慰了之後就好像覺得很委屈,她伸出了手臂,管人要抱抱。
韓祈冷冽的眸中浮現出了一抹溫柔,男子沒有将水霧抱出去,而是探入櫃子中,深深地擁住了女子。
狹窄的櫃子裏,水霧擡着手臂,男子的肩背很寬闊,她的手落在上面,卻無法将他整個人抱住。男子的膝蓋和大腿擠進來,反而将她整個人都緊扣在了懷中,無處可逃。
水霧還沒有察覺到危險,看不出來她變成了掉進陷阱中,可以被惡狼為所欲為的小白兔,嬌氣得用穿了小皮鞋的腳去踢韓祈,“都怪你,你怎麽這麽慢才找來呀。”
害她被謝樓吻了那麽久,又讓她擔驚受怕。女生沒有理由得将過錯都推到韓祈的身上,生他的氣,仿佛完全忘記了選擇這個地方躲藏是她自己的想法。
韓祈低聲悶哼了一聲,嗓音有些喑啞,“是我的錯,霧霧可以懲罰我。”
被男子嚴嚴實實壓在櫃子中,水霧只覺得空氣仿佛都變得不流暢了,好像身旁充斥滿了屬于韓祈的氣息,是一種仿佛雪山上的松柏,又如同寂寥的大海的味道。
一呼一吸之間,水霧似乎也從裏到外都染上了屬于男人的氣味。
她突然莫名得有些心慌,小腿胡亂得向前踢了踢,“好了,你抱我出去吧。”
水霧終于有點害怕,韓祈卻不為所動,堵住了櫃門的逃生通道,長指扣住了女子的腳踝,将她握住,“不是要懲罰我,我允許了。霧霧,可以踩這裏。”
水霧的臉頰紅得厲害,小臉蛋被她用手指不經意地碰一碰,燙得她身子一顫。氧氣好像變得稀薄,她的心髒怦怦跳,女生今天穿了短款的t袖半袖,小短裙,白色的棉襪锢住了小腿,襪子的邊沿小腿肚溢出了一點白嫩嫩的肉,烏發上還被很喜歡她的沈南彥愛憐地戴上了兩個白色的蝴蝶結,清純又可愛。
小皮鞋的鞋底一直踩在郵輪的地板上,還是有些髒的,灰塵印在男人的褲子上,讓她揪緊了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要不要掉眼淚。
因為現在的場景,明明看起來好像是她在欺負韓祈,而并不是她受了欺負。
不知道過了多久,水霧不敢說話,雙手繼續可憐巴巴地捂着唇,連臉頰都被自己捂出了紅印子,頭發上的蝴蝶結也被不小心碰掉了一只。
櫃子中只有韓祈偶然從唇瓣中洩露出的氣息,隐忍得、疼痛得、難耐得,又濕,又熱,讓水霧的腦袋迷迷糊糊。
掐在她腳踝的手指收緊,在那一刻沒能夠控制住力度,在女子嬌嫩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紅印。
鞋底好像踩到了一點黏膩。
水霧臉頰上的手被男人拿開,韓祈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誇她,“霧霧好棒。”
水霧的頭頂都好像要冒煙了,韓祈又蹙着眉,不太贊同地說道,“下次別這麽捂着自己,臉都紅了,不怕窒息嗎。”
下次?
還有下次嗎?
韓祈将女孩子從櫃子中抱了出來,手臂将她的裙子小心地蓋住,沒有令女生走光,抱着她離開了房間。
……
房間裏,謝樓冷着臉,從對面的櫃子中鑽了出來,神情怨毒又嫉恨。韓祈、韓祈,他為什麽不能也去死呢。
謝樓的視線突然落在了那面玻璃牆上,玻璃後的生物此時現出了身形,懵懂又無神地注視着他,像是魚尾又猶如蛇尾的長尾在水中隐隐折射出熠熠的光澤。
謝樓像是想到了什麽,走近了那只怪物,隔着一面玻璃,他與祂對視,分不清水中和陸地上,他們哪個人才更像是一頭真正的怪物。
其餘人都可以死在獻祭之中,韓祈為什麽不可以。畢竟,祂只是餓了,飼主于祂而言,也是食物的一種,祂能分得清什麽能吃,什麽不能吃嗎。
謝樓的唇角勾起,幾乎上揚至耳根,露出了一個喜悅而扭曲的笑意。真好,謝樓想,真好,祂于謝家而言果然是恩賜,當年令謝家跻身入權貴的階層,如今又能夠幫他得到妻子。
在謝樓的身影也離開了房間之後,被關在玻璃箱中的生物張開了唇,尖銳的鋸齒狀的牙齒上下開合,吐露出了模糊的幾個字,“寶寶、懲罰……”
祂的舌尖突然被自己的牙齒咬到,喉嚨中模仿出的聲音戛然而止,祂閉上了嘴,有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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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祈,你要帶我去哪裏呀。”水霧伸出手指頭,慫慫地戳了戳男子的胸膛,“你就這麽走了,不管別人了嗎。”
“捉迷藏這個游戲,躲藏起來的人不被找到才會比較快樂吧。我去不去尋找,對其他人而言應該沒有什麽關系。”韓祈的嗓音中還含着些沉啞,用看似認真的語氣講着沒有道理的話。
男子的唇角含着一點笑意,低眸看向懷中的女子,“我只要找到你就可以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像是霧霧一樣,這麽希望被我這個獵人找到的。”
他說得好像水霧是個很不矜持的小女孩一樣,她嘟起唇,不願意承認,“我才沒有呢。”
“嗯,沒有,是我一刻沒有霧霧都不行。”韓祈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門,将女生放在了地面上。男子從鞋櫃中拿出了一雙新的拖鞋,單膝跪在水霧的面前,神情自然得讓女生踩在他的膝蓋上,彎腰幫她tuo下了小皮鞋,将拖鞋套到她的腳上。
水霧有些不好意思,喃喃地說道,“我自己來就好。”
“不用,這是丈夫該做的。”明明有着潔癖的男人,這個時候好像不怕髒一般,親手幫女子換好了鞋才起身。
只是看着韓祈和她說了幾句話,讓她在客廳中看書,便又很快去了浴室洗澡看來,男子的潔癖顯然也并未被完全治好。
……
系統界面中,提示的文字變成了[通關要求:完成限時任務(3/4)]。
可是時間又過去了幾日後,第四個任務卻遲遲沒有再刷新出來。
郵輪仍舊沒有靠岸,水霧隐隐生出了一點煩躁之心,陸地生物久久地待在海洋上,不知不覺便會生出一些不安來。
這一日,水霧待在韓祈的房間中,百無聊賴地翻看着一本書。韓祈最近沒有再逼迫過水霧做什麽事,無論她想要去哪裏,或者見誰,他都沒有阻攔過。比起特別黏人、時刻都想要待在她身旁将她抱在懷裏的沈南彥,和心思詭谲、口中沒有一句真話、總是不知不覺便将她騙得團團轉的謝樓,水霧還是更喜歡待在韓祈這裏。
在她咬着草莓的時候,房門卻被人突然從外面撞開,臉上帶着青紫的痕跡、衣服染着血的沈南彥沖了進來,跑到水霧的面前焦急地拽住了她的手臂,“霧霧,這艘船有問題,這裏有怪物,我們得快點逃走,我帶你逃。”
草莓被打翻了一地,紅色的汁液濺在了書頁上。水霧有些懵地看着他,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有些抗拒得往沙發中縮着身子,“你捏疼我了,什麽怪物呀,沈南彥,你和誰打架了嗎?”
“是謝樓!不對,韓祈那個家夥肯定也有參與,他們這兩個瘋子,他們瞞了所有人。”沈南彥紅着眼眶,想到自己不經意間發覺到的事情,便遍體生寒。他此時看着眼前茫然無知的純白少女,心髒像是被後悔一寸一寸侵蝕。
都是他的錯,是他犯蠢,竟然什麽都沒有察覺到,還将本來無辜得根本就不曾被分發船票的女子帶上了這艘船。
一滴眼淚從男子的眼眶中落下來,若是霧霧出了什麽事,就全都是他的愚蠢害得。他必須要救水霧離開,哪怕是要他代替她去死,他也要守護女子平安。
“整艘船的人都是他們喂養怪物的祭品,他們要獻祭所有人!霧霧,我找到了救生艇,我送你出去,将這個手機拿好,離開後,你用上面的聯系方式去找我的家人,他們會保護你。”沈南彥顧不得仔細解釋,打橫便将水霧抱了起來,快步離開了韓祈的房間。
“等等……”水霧的指尖揪住了男子肩膀處的衣料,雖然還有些沒有聽懂,但她其實不太意外這艘郵輪會發生災難。不如說,直到現在那柄一直懸在水霧心尖,令她惴惴不安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才終于落了下來,只是,“我還沒有穿鞋子呀。”
真是的,水霧有些不開心,沈南彥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魯莽,沒有穿鞋子,她遇到怪物怎麽跑呀。
[任務4:作為掉入上流社會的醜小鴨,你終于意識到自己的格格不入、與他們之間的天差地別,當你想要下船回歸普通人的生活時,你卻發現了海洋中獻祭的秘密。活下來,逃離被獻祭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