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在這種事情上兩個人都是笨蛋,最後是陳可誠把溫辛抱坐在腿上,不多久,溫辛渾身顫抖着打了個激靈,像團棉花靠在陳可誠懷裏,陳可誠趁機掐了下他渾圓的屁股蛋。
溫辛扭過頭看,陳可誠就親了他,邊親邊叫他哥哥,有時叫哥,甚至學陳路與叫他溫辛哥。
喋喋不休的,把溫辛叫得臉和耳朵通紅。
兩人洗完澡躺在床上,陳可誠半邊胳膊腿都搭在溫辛身上。
“哥哥抱我。”陳可誠蜷起腿往下挪了一些,腦袋靠在溫辛胸前說。
溫辛像抱小孩那樣抱着陳可誠,陳可誠又說,“你可以講故事哄我睡覺嗎?”
Liam說他的哥哥Noah總是講故事哄他睡覺。
“講什麽故事呢?”
“随便。”
溫辛講了一個很冷門的童話故事,講到還沒到一半,陳可誠就睡着了。
溫辛低頭用鼻尖蹭了蹭陳可誠柔軟的頭發,又将他抱得更緊一些。
陳家的早飯時間,陳可誠從外面進來時,餐桌前空氣凝重。尤其陳路與垮着個臉,臉上還有新鮮淚水。
沒等陳利問,陳可誠便解釋道:“我出去跑步了。”
陳利倒是沒發火:“嗯,吃飯。”
陳可誠坐下剛吃兩口,陳路與嗷嗷哭着沖陳利喊:“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陳利面不改色道:“你別管誰告訴我的,你這次期末考考不好下學期零花錢別想,拿你爹錢去泡妞,陳路與,你好意思嗎你?嗯?你那麽多零花錢,你就給人買幾包小零食,可別給我丢人現眼了你。”
陳路與不依不饒:“你是不是在我身邊安插眼線和間諜了!”
陳利冷笑一聲:“你當這是拍電視劇還是拍電影?什麽年代了還眼線間諜,你那小女朋友,不,前女友,到底怎麽看上你這小氣吧啦幼稚鬼的?不好好學習給你爹我擱這搞早戀那一套,你但凡用點心思在學習上也不至于化學考兩分。”
周音聲音悠悠地在陳路與傷口上撒鹽:“行了,小與都分手了你還說他幹什麽。”
陳路與破防,“哇”一聲嚎出來,丢下筷子就跑回房間了。
陳可誠忍着笑,同時也覺得有點心疼。
陳路與就一小孩,在他眼裏那些好吃的小零食就已經是很好的東西了。所謂喜歡也不過是萌生的一點獨特的好感,哪兒懂那麽多。
而且陳路與是個特財迷的小孩,他還給陳可誠炫耀過他的小金庫,他把自己的零花錢和壓歲錢全都存起來,餘額裏有六位數。
陳可誠想說些什麽,但還是沒說,默默吃了幾口飯,去敲陳路與的門。
隔着門都能聽着陳路與傷心至極的哭聲,門壓根沒鎖,陳可誠推門進去:“我。”
陳路與趴床上,吸着鼻涕說:“大哥,我知道肯定不是你說的。”然後神色認真,十分篤定地說,“我身邊一定有爸爸的眼線。”
“那多謝你信任我。”陳可誠說。
陳路與心情平複下來,背着書包出去坐車,剛出家門就又碰到溫繁,溫繁戴着墨鏡,都能看得出來他有多高興。
當他看到陳路與的腫眼泡和通紅的眼睛,神色瞬間一冷。
陳路與朝他翻了個巨大的白眼,翻得眼睛痛,低頭揉揉眼睛,坐進車裏。
陳可誠被安排到陳利公司外銷部,成為一名新入職的員工。
帶陳可誠的人在開會,陳可誠坐在工位拿手機給溫辛打電話。
“我在上班了哥哥。”陳可誠将鏡頭轉向後置,給溫辛看工作環境,“他把我扔到外銷部來。”
“那很好,你英語很有優勢。”
“他不管我了。”陳可誠下巴抵着桌面,悶悶不樂抱怨道,“白天也不能去找你。”
溫辛問:“第一次工作嗎?”
陳可誠頓了下,說:“嗯。”
“陳叔叔應該是想要鍛煉你,要好好表現。”
“好。”陳可誠還有話想說,主管就開會回來,在喊他,陳可誠悻悻地挂斷電話,站起身來。
陳利在車上叮囑他,如果讓別人知道他是陳利兒子就滾出去。陳可誠在領導跟前表現頗為老實本分,實則活一點不幹,反而拿筆電在處理自己的事情和聊天。
他每天只有晚上有時間和溫辛在一起,白天只能通過微信和溫辛聊天。
這讓陳可誠很郁悶,不過好在他有雙休,周末可以跟溫辛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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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辛剛來溫家沒多久就閑得難受,他有找過溫敬肖,問他可不可以去上班,被溫敬肖一口回絕。
這段時間溫敬肖對他表現很是滿意,溫辛又打算去找溫敬肖,他想要工作,想要賺一點錢,他不想做一個什麽都不做的閑人。
“後面姜今未聯系你了嗎?”溫敬肖沒有回答,首先詢問溫辛這件事。
溫辛如實回答:“聯系了。”
“嗯,那你們怎麽樣?姜今未比陳可誠強多了,”溫敬肖強調,“各方面。”
溫辛在心裏否認了溫敬肖的看法,說:“他約我下周四出去。”
溫敬肖又叮囑了溫辛幾句,溫辛仍賴着不走,靜靜地看着溫敬肖說:“爸爸,如果我整日無所事事,也許姜今未也不會喜歡。”
“知道了,學校不要離家太遠。”
溫辛急忙彎腰致謝:“謝謝爸爸。”
溫辛沒有打算去公立或私立的學校教書,因為他知道工作這件事他可能還會做不長久,以後不知道又會有什麽變數。于是找了個家教機構做家教老師,時間相對來說自由一些,辭職的話也不會太過內疚和不舍。
這引起了陳可誠的強烈不滿。
陳可誠本就因陳利把他弄到最忙最常加班的部門心生怨怼,還指望周末能和溫辛一起出去吃飯玩。結果溫辛在周末兩天排課最滿。
這完全剝奪了陳可誠和溫辛相處的時間。于是陳可誠中午裝病請假,背着一兜他讓付實送來的炸雞和可樂去找溫辛。
陳可誠熟練地躲過阿姨,鑽進了溫辛的小房間裏,把溫辛吓了一跳。
“Ian,你不是在上班嗎?”
陳可誠胡謅道:“我辭職了,我要被陳利趕出家門。”他眨眨眼睛,眼裏含着淚水,“哥哥,你會收留我嗎?”
收留陳可誠這件事,溫辛實在沒有辦法,他自己都是寄人籬下。于是他猶豫了。這一猶豫不要緊,陳可誠直接模仿着陳路與那蠢樣子咬着嘴唇哭了起來,不過和陳路與不同的是,陳可誠沒有發出聲音。
溫辛還在想怎麽哄他不要哭了,結果陳可誠坐在了地上,一邊抽泣一邊打開他那一看就很昂貴的背包,把裏面的炸雞和可樂拿出來。他食指扣着拉環扳起,而後戴上一次性手套,拿着熱氣騰騰酥嫩香脆的炸雞,很悲傷地吃起來,嘴裏還不停嘟囔:“溫幸你剛剛猶豫了。我看到了,你不想收留我。”
“我...”溫辛實在撒不出謊來。
“陳利會讓我滾出去。”陳可誠咬了口炸雞,腮幫子鼓動,委屈巴巴地掉眼淚,有點好笑,看着也蠻可憐,“沒人要我了。”
溫辛終于說:“我要的。”
他擦着陳可誠的眼淚,說:“對不起,你可以住在這裏,但是你要躲好,不能被,唔...Ian...”
這個吻有點鹹鹹的,也香香的。是淚水和炸雞味道的親吻。很獨特,溫辛卻很喜歡。
陳可誠眼睛都笑得彎起來,溫辛在他淺色眼睛裏看到了他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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