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宋憐流血了
第49章宋憐流血了
玻璃是防窺的，宋憐低頭間擦掉暈染的口紅，整理好被顧渲揉亂的衣服，在小姨催促前下了車。
宋憐陪老媽在前面走，假裝不經意地問起藥物的事兒，“小姨說您在吃藥，是身體有哪裏不舒服嗎？”
老媽非常平靜，“沒有什麽大問題，就是安眠藥，你爸走後我有點睡不着，吃點藥能睡得更快更沉......”
“安眠藥吃多對身體也不好，”宋憐不動聲色地提議，“咱們抽點血檢查檢查，要是有不好的因素也好盡早排除。”
老媽沉默不語，走到醫院挂號處才點了點頭，“那就抽血檢查，聽你的。”
宋憐有點兒猝不及防，他本以為肯定會遭到拒絕，老媽的性格不算強勢，但畢竟也在商場摸爬滾打過。
小姨直接上樓找醫生，省去排隊挂號的流程，宋憐陪老媽坐在長椅等。
“憐憐，這趟血本來我是不想抽的，但我想讓你放心養胎。”
老媽摸了摸宋憐的小腹，“你是咱們家的重點保護對象，什麽都不上你順利生寶寶重要，這寶寶來之不易。”
“你因為救小顧不能懷孕，到頭來也是和小顧懷了這個寶寶，這算緣分吧。”
宋憐附和地笑了笑，看了眼戴着口罩和棒球帽，站在不遠處的顧渲。
要是宋憐跟顧渲有緣分，那也只可能是孽緣，有時候宋憐真的搞不懂他，不喜歡何必互相折磨。
幹淨利落地離婚，就當從沒有參與過彼此的生活，互相留點體面不好嗎？
顧渲發現宋憐在看他，腦裏的弦瞬間警惕地繃緊，自然走過來摟住宋憐，“你跟阿姨說我什麽壞話呢？”
語氣随意又有點寵溺，老媽看着小兩口兒笑而不語，宋憐臉色變得蒼白，只有他能感受到字裏行間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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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小姨正從電梯出來，老媽站起來笑着說，“抽血有你小姨陪我就行，讓小顧陪你去産檢，停車場彙合。”
宋憐立刻跟着站起來，不過顧渲緊接着摟住他的腰，“我陪着宋憐去九樓，阿姨您放心去檢查就行。”
老媽笑着點點頭，沒有注意到宋憐不自然的神色，和小姨上了電梯。
“走，我陪你産檢。”顧渲摟着宋憐往上拉了拉口罩，他們在這裏停留的時間有點長，已經有不少群衆看過來。
宋憐被推着上了電梯，轎廂裏幾乎是人擠人的狀态，顧渲圈住宋憐把他護在角落，鼻尖正好蹭到宋憐的頭頂。
一股很淡的茉莉花香，幽幽地飄進顧渲的鼻腔，他本能地低下頭蹭了蹭，惹得宋憐回頭瞪了他一眼。
顧渲戲弄宋憐的心思頓時上來了，頭磕他腦袋兩下，鼻尖碰碰他耳朵尖，手捏捏他的指尖撓撓他掌心。
宋憐開始還回頭瞪他，後來幹脆就裝沒感覺，顧渲蠻意外地挑了挑長眉，犯賤調戲他的想法更壓制不住。
他往後撤了撤身，準備悄無聲息摸摸宋憐的腰窩，每次做他都會翻來覆去親的地方，宋憐這裏特別敏感。
他低頭看了眼，正看見旁邊有個絡腮胡的家夥剛從宋憐屁股那兒收回手，滿臉猥瑣的笑。
這時候電梯正停到九樓，顧渲二話沒說拽着那絡腮胡的脖領子甩下電梯，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宋憐趕緊追出去，顧渲已經抓着絡腮胡進了樓道。
“顧渲！”宋憐不敢靠得他們太近，“你幹什麽突然發瘋！”
顧渲不出聲，紅着眼逮着那絡腮胡往死裏揍，拳拳到肉打得他鼻血亂飚，絡腮胡因為心虛始終抱着頭不出聲。
宋憐已經被顧渲吓懵，覺得他的病又突然犯了，而絡腮胡又完全沒反抗，宋憐不得不沖過去制止他。
“再打他死了！”宋憐趕緊拉住顧渲，“殺人犯法你他媽不知道啊？！”
顧渲已經殺紅了眼，猛推開宋憐，“你他媽平時挺精，被人摸沒感覺啊！”
宋憐愣了愣，聽顧渲這意思剛才摸他屁股的竟然是這絡腮胡，宋憐頓時也想撸起袖子沖上去揍這家夥兩下。
但他倆總得有個冷靜的，宋憐從後面拉住顧渲的衣服，“打兩下教訓得了，一會兒保安來你就黑料滿天飛！”
他最終是把顧渲拉走了，搡着顧渲進了間沒人的休息室，無語瞪着顧渲：“你至于不至于下那麽狠的手？”
“不至于？”顧渲渾身的戾氣還沒收，狠狠掐了宋憐的屁股一把，“我碰可以，其他人誰都不行，你他媽聽懂了嗎？”
宋憐聽了直想笑，“我跟你簽了賣身契還是怎麽着，你整天這樣很好玩嗎，明明不愛我還霸占着合法丈夫的名頭，你這種行為很惡心知道嗎？”
“顧渲我以前有多喜歡你，現在就有多讨厭你，在我媽面前裝恩愛不累嗎，我知道你戲好，但我沒心情陪你玩。”
顧渲本就正在暴躁邊緣，聽宋憐說這通就更生氣，他緊蹙眉逼視着宋憐，“你為什麽還是不聽話？”
宋憐忍到極點，使勁推顧渲肩膀，“我他媽是個人，我有自己獨立的想法，你為什麽總是試圖控制我？！”
顧渲漸漸逼近宋憐，陰恻恻地說：“因為你不聽話，如果你回到以前那樣，我可以對你很好的宋憐。”
“你想要孩子可以留着，咱們的婚姻也可以維持，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我送你回學校繼續上課，只要你回到以前對我的态度。”
宋憐冷笑一聲，他覺得簡直沒辦法和顧渲交流，顧渲眼裏的婚姻關系就像是兩個人過家家那麽簡單，說鬧翻就鬧翻，說和好轉頭就能把矛盾都忘了。
宋憐做不到，他真說服不了自己，顧渲心裏裝着別人每天和他同床共枕，每天面臨着不聽話就要挨揍的境地。
他被逼到角落，索性坐在病床上，冷靜地說道：“你怎麽還不明白呢顧渲，我們真的回不到以前了。”
“從你對我惡語相向，從你跑到韓國陪沈傲寒，從你說寶寶跟你沒有關系，從你千方百計想打掉他，從你毫不猶豫扇我巴掌，我們就回不到從前了。”
顧渲搖了搖頭，“以前我做什麽你都會忍受的，憑什麽這次不行？”
宋憐還沒說話，顧渲就張開手臂抱緊了他，輕輕親吻他的耳尖和頸側。
“憐憐......”顧渲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我自己想了很長時間，我可能是稍微有點在意你的，所以不想和你離婚。”
“給我個機會，我們可以重新開始，重新談戀愛，我以後會學着對你好的，就像你以前對我那樣......”
宋憐呆滞地坐着，要不是小腹微微有點墜痛，他都要懷疑是不是在做夢，顧渲孤高自傲的性格，居然哄他？
同樣的，要是以前的宋憐，肯定死皮賴臉抱着顧渲脖子感動得一塌糊塗，高喊着老公我要給你生八個！
但那是以前的宋憐，現在的宋憐只覺得有點可悲，這話來得還是太遲了，無論顧渲說什麽做什麽，都無法改變，宋憐想要離婚遠離顧渲的決心。
顧渲纏着宋憐親，像以前那樣撩撥他。
宋憐偏了偏頭，躲開他不斷進攻，“顧渲......顧渲，你先聽我說......”
“別說話......”顧渲咬了咬宋憐下巴，拿食指抵在宋憐的嘴唇，“剛結婚的時候你是怎麽喊我的，現在就怎麽喊......”
話是這麽說，顧渲沒給宋憐任何開口的機會，輕柔的吻漸漸激烈起來。
“別......這......這是病房......”宋憐只能在劇烈喘息的間隙，壓低聲音提醒顧渲。
顧渲完全不聽，肆無忌憚地做着他早就駕輕就熟的事情。
宋憐反應很厲害，也能感受到顧渲身體的異樣，但總算沒喪失理智，他肚子裏的小寶寶已經将近七個月大，不能有任何閃失。
“我會小心的，你乖乖的不要動，”顧渲信誓旦旦地跟宋憐保證。
“絕對不行顧渲......”宋憐按住顧渲的手，“我最近身體營養跟不上，你再刺激寶寶會有危險的......”
宋憐疼得流出了眼淚，他敏銳地察覺到腹部剛才就有的墜痛感也越來越嚴重，越來越尖銳。
“顧渲，別，好疼......”
顧渲知道宋憐矯情怕疼，壓根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兒。
直到發現宋憐表情痛苦不似作僞，他擡手擦掉滿頭的大汗淋漓低頭看去，臉上的血色頓時褪得幹幹淨淨。
宋憐流血了。
暗紅色的血染透了床單，還在不斷地往外溢。
宋憐痛得緊咬着牙，汗珠淚珠大顆地往下掉，“我......我是不是流......流血了？”
顧渲手足無措，邊穿衣服邊瘋狂地按床頭的鈴，但這是間空病房，床頭鈴沒開就不會起作用。
他手忙腳亂給宋憐蓋了被子，想跑出去喊醫生，宋憐捶着床崩潰地大哭。
顧渲只好折回來安撫宋憐，拿出手機給認識的醫生打電話，急得手機掉了三次才撥打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