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晉江獨家正版 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
第29章 晉江獨家正版 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
當日早飯後, 羽林衛諸人便被安排送回了淮郡。
昨日過來的一船人,只有喻君酌、周榕和成郡王被留了下來。
“譚将軍,你再跟王爺說說, 把老奴留下吧。這營中諸事不便,王妃和世子總得有人照看啊, 怎麽能一個伺候的人也不留呢?”劉管家臨走前拉着譚硯邦死活不肯走。
“劉管家,你也知道王爺的脾氣,我哪兒敢勸啊。”譚硯邦道:“你就放心去将軍府候着, 我估計過個十天半個月, 王爺也該帶着王妃他們回去了。”
“十天半個月?那還了得?”
劉管家一聽說不留人在島上伺候, 天都快塌了。
譚硯邦怕他去找周遠洄,到頭來自己要被連累挨罵,只能親自把人送上了船,臨走前還勸道:“島上這麽多弟兄呢, 又有王爺在,餓不着王妃和世子。”
“光是餓不着哪兒行啊?”劉管家眼看無力挽回, 只能對着岸邊大喊道:“老奴回去就讓人準備些東西捎來, 譚将軍一定要記得讓人取啊。”
譚硯邦朝他擺了擺手,這才回去複命。
其實劉管家的擔心純屬多餘。
他家王妃雖然嫁入王府後一直養尊處優, 但過去在鄉下會得可不少,養活自己問題不大。至于周榕, 他倒是自幼嬌養着長大, 但性情比較恣意, 山珍海味能吃, 粗茶淡飯也不介意。
唯一該擔心的人,他反倒給忘了,那就是成郡王。
成郡王才是真正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尤其這次周遠洄把他留下,還給他安排了去處。
“嫂嫂!”成郡王跑來找喻君酌哭訴:“你可得救救我啊,我二哥讓我跟着将士們一起訓練,早晨天不亮就要晨訓,上午練一個半時辰,下午練兩個時辰,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啊?我也要去嗎?”喻君酌吓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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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我命怎麽這麽苦啊。”
喻君酌聞言松了口氣。
“嫂嫂你可不能不管我啊,你幫我找我二哥說說情吧。”成郡王央求道。
喻君酌不太敢去找周遠洄,怕把自己搭進去,但他看成郡王那模樣太可憐了,便鼓起勇氣決定去試試。
周遠洄早飯後就去了大營後頭的林子裏,喻君酌問了一圈又走了好遠,才找着人。
男人拿着一把鋸子,正在林子裏鋸木頭。
聽到腳步聲後,他頭都沒回,就猜到了來人是誰。
“老三讓你來找本王求情?”周遠洄開口。
“嗯。”喻君酌有些驚訝:“王爺怎麽知道來的是我?”
“腳步虛浮無力,一聽就知道是沒習過武。這營中未曾習武的只有你們三個,榕兒會跑着過來,老三人不到就會先喊二哥,剩下的就只有王妃了。”
喻君酌看着周遠洄的背影,心道這人心思好缜密,不愧是淮王殿下。
“那……”
“求情的話,你就跟他一起。”
“哦。”喻君酌立刻把話咽了回去,改口道:“讓三殿下練練也挺好的,強身健體,還能防身。”
周遠洄沒想到他這麽快就“叛變”,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喻君酌來了一趟沒幫上忙,不好意思太快回去,于是走到一旁的樹樁上坐下,看着周遠洄鋸木頭。對方動作很利索,一腳踩着固定,鋸子拉得呼呼作響,幾下就把一根小臂粗的木棒鋸斷了。
“不走,是想幫忙?”周遠洄看向他。
“我能幫上忙嗎?”喻君酌起身問道。
“你……”周遠洄想了想,感覺這一堆活兒沒有喻君酌能幹的,便道:“那就勞煩王妃,給本王擦汗吧。”他說着揚起下巴,額上的一滴汗珠正好滑落,越過下巴和喉結沒入了領口。
喻君酌忙取出帕子,湊上前小心翼翼幫對方擦了擦額上的汗。
“我還以為王爺是不怕熱呢。”昨日他初見周遠洄時,對方穿了輕甲,今日輕甲倒是脫了,但身上還是裹得很嚴實,武服的領口是加高過的,胳膊也纏了束帶,一直纏到掌心,只露出了手指。
周遠洄并未接話,而是擡眼看了他一眼,問道:“早晨去偷看本王晨訓了?”
“是三殿下叫着我一起去的。”喻君酌有點心虛,又找補道:“也不是偷看王爺,只是看看大夥兒晨訓。”
“哦?那你看到本王了嗎?”
“沒,沒看到。”
喻君酌不好意思承認,尤其早晨的周遠洄還赤裸着上身。
“沒看到就好,往後盡量少去演武場。”周遠洄道。
如今天氣熱了,莫說是周遠洄,哪怕是營中兒郎在訓練時也總是衣衫不整。
“知道了。”喻君酌乖乖應下。
周遠洄不一會兒鋸好了木頭,又換了刨子。
喻君酌從前在莊子裏看過人做木工活,沒想到周遠洄常年習武,竟然也會這種手藝?
“王爺打算做什麽呀?”他問。
“床,大床。”周遠洄道:“之前那張床有點太小了,睡不開兩個人。”
喻君酌:……
睡兩個人的大床,不會是要和他一起吧?
喻君酌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昨晚見對方沒有表示,他還以為周遠洄沒那些心思,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因為床太小了?
那今日做好了新床之後呢?
這一整日,喻君酌心裏都挺亂的。
周遠洄打仗利索,做木工也利索,一張能睡倆人的大床,不出一日便做好了。雖然沒有上漆,但床板所用的木料都被他刨得很平,沒有一根多餘的木刺,鋪上被褥便能直接睡人。
今日譚硯邦還帶人在周遠洄的帥帳旁邊搭了個新的營帳,将劉管家托人捎來的東西都擺了進去。那張新床,和周遠洄原來睡的單人床,都被安置在了新的營帳內。
“父王,我睡這個嗎?”周榕一邊吃着點心一邊問。
劉管家今天還托人帶了不少蜜餞點心,生怕自家王妃和世子餓着。
“你睡床底下。”
周遠洄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蛋。
“哥哥,父王欺負我。”周榕當面告狀。
喻君酌從大床上收回視線,心道你父王說不定很快就要連我一起欺負了。
這夜入睡前,周遠洄騎馬載着一大一小去了後山。到了地方以後,喻君酌才發現那裏竟是有一處流動的溫泉。
“這地方不會有士兵過來打攪,往後你們就在這裏沐浴。”周遠洄将帶來的衣服放到旁邊的石頭上,自己則上到了一旁的樹上,從腰間取出一柄玉簫吹了起來。
這會兒夜色漸濃,雖然有月光,卻看不清什麽。喻君酌沒再矜持,把自己和周榕的衣服都脫了,下到了池中。這池子不深,池底也比較平滑,水溫不熱不冷剛剛好。
喻君酌将身體浸入池中,只覺十分惬意。
小周榕靠在他懷裏玩水,他則專心欣賞起了周遠洄的蕭聲。
這曲子,似乎是《虞美人》。
喻君酌上一世在宮塾裏時,曾聽到過一次。
若是放到過去,他說什麽也不會想到,兇名在外的淮王殿下,竟然會吹.簫,吹的還是這般凄婉動人的曲子。
待一大一小沐浴完,周遠洄又騎馬将人送了回去。
喻君酌見對方并未沐浴,暗暗松了口氣,他模模糊糊地覺得,兩個人一起沐浴是比較暧昧的一件事。但淮王此時并未沐浴,也就意味着沒打算休息,或許對方又會像昨夜一樣,處理完了公務再洗漱睡覺。
于是,當晚喻君酌摟着周榕睡在了那張新床上。原來兩個人睡的大床,是給他和周榕準備的?
喻君酌想起自己先前的猜測,不由有些羞愧。或許淮王殿下就是個清心寡欲的君子,是他見多了喻君齊和劉四那樣的人,才會總把旁人都往那處想。
仔細想想也是,周遠洄比他大好幾歲,早已過了弱冠之年,卻一直沒有娶妻,府中只有個周榕。想來周榕應該是淮王在南境時不小心和哪個女子圓過房生的?
不管怎麽說,在京城的勳貴子弟中,到了這個年紀還未成親的也就只有淮王了。
念及此,他心中對周遠洄的好感不由又增加了幾分。他覺得,如果淮王殿下能一直這般守禮,他或許也能老老實實跟對方過日子。
等将來王爺看上了哪個女子,或者有了別的打算,他們便好聚好散。
自顧自做好了打算後,喻君酌便踏踏實實睡下了。沒想到他剛睡下一會兒,便覺懷裏的小家夥不太安分,一直扭來扭去的。
“榕兒,你是不是想尿尿?”喻君酌小聲問。
“唔,榕兒想去,哥哥陪我去好不好?”
喻君酌怕他尿了床,趕緊把人叫起來,帶着他去了茅房。帶周榕放完了水回來的路上,兩人經過帥帳,發現裏頭亮着燭火。
周榕知道自家父王應該在裏頭,便噠噠跑過去鑽進了帳內。
“父王,你受傷了?”周榕驚訝道。
喻君酌跟在周榕後頭進去,就見周遠洄坐在燭火旁,應該是剛沐浴完,半幹的頭發随意攏在腦後,身上只穿了一條褲子,一手正拿着布巾包裹手臂上的傷口。
“誰讓你進來的?”周遠洄看到門口進來的喻君酌時,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喻君酌被他這語氣吓了一跳,立刻退了出去,周榕見狀也跟着跑了出來,拉着喻君酌的手看上去有些無措。小家夥顯然很少看到父王這樣說話,尤其是對哥哥。
“哥哥,父王是不是生氣了?”周榕小聲問。
“他不是在說你,是在說我。”喻君酌抱起周榕安慰道。
帳內,周遠洄胡亂把手臂裹好,扯過寝衣穿上,卻發覺這寝衣的領口太大了,遮不住頸間的傷疤。于是他便立在帳內,沒有出去。
“怎麽起來了?”周遠洄隔着營帳問。
“榕兒去了趟茅房。”喻君酌說。
“回去睡吧,本王還有公務要處理。”
“是。”喻君酌沒再逗留,抱着周榕走了。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周遠洄身上那種真實的冷厲。過去,男人雖然壓迫感很強,但在他面前從未表露過那樣的情緒,這讓喻君酌幾乎忘了這位淮王殿下的兇名。
可就在方才,短短幾個字,卻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哥哥,你害怕父王嗎?”回到住處後,周榕小聲問道。
“你怕他嗎?”喻君酌反問。
“榕兒不怕父王,父王以前……不這麽兇。”周榕不知道該怎麽朝哥哥解釋,他那顆小腦袋還不能把事情想得太清楚,但他敏銳得感覺到方才父王好像不開心。
而父王把哥哥趕出來以後,哥哥肯定也不開心了。他不知道應該怎麽解決這件事,但父王和哥哥不開心,他也就不開心。
“可能是他太累了吧。”喻君酌不想讓周榕胡思亂想。
“哥哥,你別怪父王好不好?榕兒不想讓哥哥生氣。”
喻君酌一手輕輕拍着周榕,心中一片柔軟。他心道,若是将來和淮王和離了,估計就再也見不到這小家夥了,還真怪舍不得的。
要是和離能把周榕送給他,那該多好。
“哥哥你還生氣嗎?”周榕又問。
“榕兒乖,我沒有生氣。”喻君酌道:“你父王是淮王殿下,他只是在教我規矩,我不會生氣的。”
帳外。
周遠洄擰着眉,頓住了腳步。
“可是……”周榕不知道該怎麽表達,他覺得父王今晚好兇:“哥哥,從前有人兇過你嗎?”
“哥哥以前生活的地方,每個人都很兇。”喻君酌說。
“比父王今晚還兇嗎?”
“不是你父王那種兇法,是……”喻君酌想了想,努力形容道:“我同他們說話的時候,他們會假裝沒聽見,哪怕當面答應了也不會去辦。會兇我的人,大概只有我爹吧,他不止會兇我,還會打我呢。”
“為什麽會打你?”周榕驚呆了。
“因為他不喜歡我,所以我做什麽他都覺得不滿意,在朝堂上被陛下批評了,他都會算到我的頭上,覺得是我克得他百世不順。他不想見到我,不想跟我在一個地方生活,就想盡辦法把我支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喻君酌說着說着,不禁失笑。
他今晚這是怎麽了,竟然跟一個小娃娃說這些?
“嗚嗚,哥哥,以後榕兒不讓父王兇你了。”周榕将小腦袋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心疼得眼淚都掉出來了。他不懂,這麽好的哥哥,為什麽會有人不喜歡?
“所以你父王已經很好了,至少他不會打我。”喻君酌不知想到了什麽,朝周榕問道:“他生氣的時候,也不會打人吧?”周榕連忙搖頭。
帳外的周遠洄嘆了口氣,立在原地許久沒有動。
他一直知道喻君酌從前活得并不好,但具體差到什麽程度,卻不得而知。他曾一度以為,永興侯把發妻葬在亂墳崗,将剛出生的兒子送到鄉下,已經是最過分的舉動了,沒想到對方竟還打過喻君酌。
王妃身體那麽差,哪裏經得住打?
轉念一想,喻君酌身體底子弱,不就是敗對方所賜嗎?
過去的十六年,少年沒有娘親疼愛,母舅家又因為多年前的舊案牽連無力照拂,父親巴不得他死在外頭,身邊的人沒有一個可以依靠信任。
可喻君酌還是憑着自己,長成了今天的模樣。
少年一腔赤誠,會在彙鮮樓裏為素未謀面的淮王出頭,會跪在宮門口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去博一線生機。周遠洄大概已經猜到對方當初嫁進王府的原因了,但他并不覺得惱怒。
他甚至有些慶幸,淮王府能陰差陽錯成為喻君酌的庇護。
對方初時的目的或許不純,但此後的每一件事都做得問心無愧,照顧周榕時盡心盡力,為了他的身後名找話本先生給他歌功頌德,甚至在他的牌位前上香時也誠心誠意從無敷衍。
周遠洄只覺心裏酸酸澀澀,幾次想擡腳進去,卻又沒想好該說什麽,等他終于進了帳內時,床上那一大一小已經睡着了。
後半夜,喻君酌睡得不太好,醒了好幾次。
期間他借着夜色看過帳內的另一張床,是空的。
周遠洄今晚沒回來睡覺?
看來當個主帥可真不容易,難怪王爺脾氣那麽差。
次日早飯時,喻君酌還有些不踏實。他其實沒太想明白自己昨晚是如何冒犯了淮王。
難道只是因為看到了對方赤.裸的上半身?大家都是男子,他沐浴時淮王還在旁邊吹.簫呢,不至于是為了這個吧?
那就是因為他沒有詢問私自進了帥帳?淮王是覺得他太過放肆了,沒有規矩?
這好像說得通。
對方畢竟是一軍主帥,習慣了嚴苛的規矩。
喻君酌覺得自己從前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因此疏忽了彼此間的身份。依着本朝的規矩,皇後見了皇帝都要行禮問安,他一個王妃見了王爺,自然也要有基本的禮數。
應該是這個原因沒錯。
喻君酌又自己把自己說服了。
“哥哥,你怎麽不吃啊?”周榕問他。
“榕兒多吃點,哥哥不餓。”
大營中有專門的飯堂,喻君酌不想麻煩別人,所以每次吃飯都會帶着周榕過來。營中士兵私下對王妃和世子有諸多好奇,但見了面卻從不打擾,都是規規矩矩的。
就在他跟碗裏的湯大眼瞪小眼時,身邊多了人。不用問,敢坐到他旁邊的,除了周遠洄不會是別人。
“王爺……”喻君酌放下筷子起身,朝周遠洄行了個禮:“給王爺請安。”
他感覺自己這個禮行得很标準,應該會讓淮王殿下滿意。
周遠洄:……
用餘光偷看的士兵們:……
“坐下。”周遠洄道。
“是。”喻君酌依言坐下,連腰背都比平日裏挺得更直了幾分。
周遠洄深吸了口氣,面上那表情十分複雜。
而在一旁偷看的譚硯邦則差點咬到舌頭,不明白王妃為何忽然要給王爺行禮。在他的印象中,王妃哪怕是剛來大營的時候,也沒朝王爺如此正式地行過禮啊。
今日這是怎麽了?
難道昨晚吵架了?
不應該的,這夫妻倆分開那麽久剛團聚,怎麽這麽快就鬧別扭了?
“手臂是不小心弄傷的。”周遠洄在解釋昨晚喻君酌看到的那一幕。
“那就好,王爺日理萬機,定要保重身體才是。”喻君酌打起了官腔。
“沒什麽大礙,不必擔心。”周遠洄伸手拿了個饅頭準備吃。喻君酌見狀立刻拿起了碗,要給他盛湯,這桌上又沒有別人,總不能讓王爺自己盛湯吧?
“放下。”周遠洄眉頭擰成了一團。
喻君酌讪讪放下碗,不禁有些尴尬。
他現在算是體會到什麽叫喜怒無常了,他好聲好氣又是行禮又是盛飯,怎麽淮王還是這副語氣?難道是以後都不打算給他好臉了嗎?
喻君酌本來就沒什麽胃口,這下更不想吃了。他讨好人的本事上一世用了九成,這一世只剩了不到一成,實在是沒有太多耐心。
他将心一橫,暗道自己有赤金令,淮王就算再生氣也不能殺了他吧?反正周榕說了,他父王不會打人,一個武人肯定不至于朝他這種弱不禁風的人動手。
所以他,惹不起,躲得起。
于是,喻君酌起身又行了個禮,道:“王爺慢用,我吃完了。”
“喻君酌!”周遠洄看了一眼他碗裏沒動過的湯,“你是在跟本王置氣嗎?”
“啊?”喻君酌有點懵,什麽置氣?
“昨晚本王并非針對你。”周遠洄道。
“王爺……”針對他也沒事啊,不就是兇了一句嗎?
“這個給你。”周遠洄從腰上解下一枚小巧的令牌,挂在了喻君酌腰間,又道:“你戴着這個,往後無論是大營還是淮郡,想去哪兒都行。不必特意通報本王,也不必經過本王的允許。”
喻君酌:??
這他可就徹底看不懂了。
王爺怎麽忽然給他這個?他也沒想到處瞎走啊!
“現在,坐下,吃飯。”
“哦。”喻君酌乖乖坐下,還是很茫然。
周遠洄拿走了他面前那碗已經放涼了的湯,給他盛了一碗新的。一旁的小周榕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這一幕,忍不住一直偷笑。
他就知道,父王會哄哥哥的。
不止喻君酌沒弄明白,在場表面認真吃飯,實則偷偷看戲的士兵們也雲裏霧裏。
“譚将軍,這是什麽意思啊?”有士兵偷偷湊到譚硯邦面前問道。
“這還看不出來?”譚硯邦一臉無奈:“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王爺肯定是把王妃惹不高興了,哄一哄呗。”
他話音一落,一支筷子飛過來,紮到了他面前的桌板上,吓得他趕忙收了聲,不敢再議論。他家王爺這耳力實在是太好了點,想背後議論恨不得要躲出去兩裏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