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晉江獨家正版 男人的胸膛此時成了他唯……

第30章 晉江獨家正版 男人的胸膛此時成了他唯……

一頓飯, 衆人吃得各懷心事。

周遠洄用過飯後起身要走,喻君酌見狀放下筷子,又想起身給他行禮, 卻被男人一手按住了肩膀。

“營中還有事情要處理,先走了。”周遠洄說罷出了飯廳。

譚硯邦見狀匆匆跟了上去, 一出飯廳的門差點撞到自家王爺身上。

“你慌什麽?”周遠洄瞥了他一眼。

“嘿嘿,王爺你今日穿的這身武服可真好看。”譚硯邦拍馬屁。

周遠洄身上的武服是靛藍色的,上頭以金線滾了雲紋, 穿在身上将他的寬肩窄腰勾勒得恰到好處, 盡顯武人英姿。

可惜, 淮王妃正跟他鬧脾氣呢,正眼都沒瞧他一下。

“你去告訴章獻,讓他盯着營中的事情,今日你挑幾個人, 跟我出去一趟。”周遠洄道。

“王爺,咱們去哪兒?淮郡嗎?”

“玉滄。”

“那, 王妃和世子呢?”

周遠洄轉頭看向他, 語氣冷厲:“讓你辦事你就辦事,問那麽多做什麽?”

“是, 屬下懂了。”譚硯邦不等對方回答就知道了答案。

王爺別說是去玉滄,就是去東洲的京城也不會想着帶人, 今日特意叮囑他挑幾個人帶着, 肯定是為了保護王妃和世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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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他便從周遠洄的親随裏挑了十來個最得力的人。

飯廳裏。

喻君酌已經吃好了, 在等着周榕慢悠悠喝湯。

這小家夥雖然是周遠洄的兒子,但脾性和行事風格卻與對方截然不同。就說吃飯吧,周遠洄在軍中日久, 用飯時很利索,絕不拖泥帶水,但周榕卻深谙細嚼慢咽的精髓。

等周榕将碗裏的湯喝完,飯廳裏已經沒有什麽人了。

“嫂嫂!”成郡王帶着哭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好慘啊嫂嫂,你快幫我求求情吧,我快被折騰死了。”他坐到喻君酌身邊,還順手在周榕的小腦袋上揉了一把。

喻君酌那日輕易就迫于周遠洄的威壓“背叛”了成郡王,這會兒有點不好意思,主動幫成郡王盛了湯,又取了飯來。

“多謝嫂嫂。”成郡王累極了倒也沒忘了禮數,“我今日就是起晚了一刻鐘,誰知道竟然被罰了,他們讓我晚吃飯,中午還不讓休息。”

怪不得今天他今天這麽晚才來飯廳,竟是被罰了?

“唔!”成郡王肚子裏有了食物,精神很快恢複了不少,一改方才的頹喪,一邊吃一邊朝喻君酌問道:“嫂嫂,我來的路上聽說你和我二哥吵架了?”

“我哪兒敢啊,你二哥可是淮王。”

“你有何不敢?他又不會罰你。”

喻君酌拿不準淮王的脾氣,他現在只覺得對方喜怒無常,不好捉摸。

“他今日突然給了我這個。”喻君酌拿起腰間綴着的令牌給成郡王看。

“這可是水師僅有一塊的令牌,我二哥竟然會給你?”

“我也不明白,他給我這個做什麽?”

“這令牌可不是尋常東西,據我所知,拿着他能直接由水師調兵呢!”

喻君酌一驚,看了看那塊令牌,有些驚訝。這只是塊令牌,又不是虎符,怎麽能調兵?若真能調兵,淮王輕易給了他豈不兒戲?

“這令牌想要調動水師自然是不行的,但是危急時刻能調兵一百。不僅是水師,就連淮郡州府衙門裏的兵,也可以調派。”成郡王道:“嫂嫂,給我瞧瞧行嗎?”

喻君酌聞言取下了令牌,遞到了成郡王手裏。

他聽說了這令牌的用處,不禁更加疑惑,周遠洄給他這個是何用意?

“真不錯,我二哥出手就是不一樣。”

成郡王不敢觊觎這令牌,看了一會兒便還了回去。

喻君酌左右無事,并沒着急走。

一直陪着成郡王吃完飯,這才領着周榕一起離開飯廳。

誰知三人有說有笑剛出來,便見周遠洄正沉着臉立在外頭,看那樣子應該是等了許久。

“二哥,你怎麽在這兒?”成郡王忙上前行禮。

“王爺。”喻君酌也跟着行了個禮。

周遠洄視線在自家弟弟身上掃了一圈,看得成郡王縮了縮脖子,一臉做錯了事的表情,盡管他沒意識到自己錯在了哪兒。

“跟我走。”周遠洄抱起周榕,看了喻君酌一眼。

“是。”喻君酌不敢忤逆,快步跟了上去。

成郡王看到了不遠處等着的馬,當即追上去問道:“二哥,你要帶嫂嫂去哪兒?”

“不該問的少問。”周遠洄沒好氣道。

“帶着我一起去吧,我快憋死了。”成郡王央求道:“我保證不煩你。”

周遠洄沒理會他,而是打了個呼哨将自己的馬叫了過來。

“嫂嫂,嫂嫂你替我說說。”成郡王轉移了目标。

喻君酌偷看了一眼周遠洄,正猶豫該怎麽開口,便聞周遠洄道:“去找譚硯邦要一匹馬吧。”

“好嘞!”

成郡王生怕他反悔,一溜煙跑去找馬了。

“榕兒,你今日跟着譚叔叔騎馬。”周遠洄朝懷裏的周榕道。

“好,那哥哥也跟着譚叔叔嗎?”周榕問。

“哥哥跟着父王。”

“好。”

周榕在這方面并不任性,讓他跟着誰他都不會有意見。

不一會兒,譚硯邦便過來主動将周榕抱上了自己的馬背。怕小家夥摔下來,他還貼心的準備了帶子,把周榕拴在了自己身上。

周遠洄翻身上了馬背,架輕就熟地把喻君酌拎了上去。不過這一次,他沒讓喻君酌坐在背後,而是把人放到了前頭。

“今天教你騎馬。”周遠洄道。

“啊?”喻君酌有些緊張,之前騎馬他一直坐在男人背後,現在讓他坐在前頭,也沒東西可以抱着了,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抓着缰繩,但是不要亂扯。”周遠洄道。

喻君酌依言抓住缰繩,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便聞耳邊傳來一聲“駕”,而後身.下的馬便毫無預兆地飛奔了起來。

他強忍着大喊的沖.動,手臂僵硬地抓着缰繩,身體卻一直往周遠洄懷裏靠。男人的胸膛此時成了他唯一的依靠,也是他僅剩的安全感的來源。

“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周遠洄一手覆在了他抓着缰繩的手背上,在他耳邊道:“不要繃着身體,跟着馬奔跑的節奏起伏,不然你的屁.股會被颠得很疼。”

喻君酌心道自己吓得心髒都疼了,哪裏還顧得上屁.股疼不疼?

“王爺,我要騎多遠?”喻君酌問。

“不遠,騎到玉滄。”周遠洄輕描淡寫道。

玉滄?

他沒記錯的話,從大營騎馬到玉滄,至少得小半日的路程!

周遠洄是不是想殺人滅口?

“我們,為什麽要去玉滄?”

“例行巡防,玉滄現在是水師的人在值守,自大營到水師之間每日都要有人巡防。”周遠洄感覺到身前的人身體依舊緊繃着,于是伸手在他手臂上輕輕一捏:“放松。”

“我放松不了,我怕掉下去。”

“啧。”周遠洄無奈嘆了口氣,勒停了馬。

“不,不去了?”喻君酌扭頭問。

因為離得太近,他這麽猝不及防一轉頭,險些親到周遠洄的下巴。

兩人視線相撞,呼吸幾近可聞。

少年因為太過緊張,眼睛還泛着紅意,看着人時顯得有些委屈。

“咳……”周遠洄下意識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挪開自己的視線,沉聲道:“改日再教你,今日你還是坐後邊去吧。”

“好。”喻君酌明顯松了口氣,坐在那裏等着周遠洄把他抱到後邊。

但周遠洄似乎是走神了,半晌沒有動作,也沒有開口。

“王爺?”

“什麽?”

“我……過不去呀。”喻君酌有些窘迫。

周遠洄這才反應過來,一手攬在對方腰間,輕輕松松便将人拎到了後頭。

自大營到玉滄的途中,每隔五裏地便設有一道水師的兵卡。平日裏周遠洄他們去玉滄,中途幾乎不需要停留,但今日因為帶着喻君酌和周榕,他們破例停下來休息了一次。

兵卡裏沒什麽吃的,只給他們安排了茶水。

“玉滄現在什麽樣子啊?”喻君酌好奇問道。

“沒有淮郡好。”周遠洄說。

“水師把玉滄控制以後,裏頭原來的人呢?”

“殺光了。”周遠洄看向喻君酌,“屠城你聽說過嗎?”

喻君酌一驚,屠城他當然聽說過,可他沒見過,也沒具體想象過,更沒有像現在這樣,即将要去到一個被屠城的地方。戰事剛過去沒多久,若玉滄真被屠城了,那城裏會不會都是沒有掩埋的屍骨?

一想到那場面,喻君酌頓時有些膽寒。

“屠城的意思就是,城中活口,不管男女老幼一個不留。如果遇到人多的地方,血彙集到一起會像一條紅色的小溪一樣,屍體也會堆起來……”譚硯邦以為自家王妃不懂,熱心地解釋道。

“閉嘴。”周遠洄打斷了他的熱心。

喻君酌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心道幸好周榕沒有聽到。

可他不理解,周遠洄為什麽要帶着他們去一個屠了城的地方?

後頭的一半路程,喻君酌心情十分複雜。

他這輩子沒見過死人,唯一見過的一次,是上一世被殺的自己。

他想象不出很多屍體堆到一起會是什麽樣子,更想象不出一個沒有活人的地方……如果他們到了那邊已經天黑了,豈不是更可怕?

他就這麽胡思亂想了一路,直到進了玉滄城,才發現那景象與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城中非但沒有死氣沉沉陰森恐怖,甚至還頗為熱鬧。沿街商鋪都開着門,街心的地方還擺着許多小攤子,路上百姓來來往往,見了水師的人也不怎麽懼怕。

別說這地方和屠城沾不上邊,若非知道這裏是玉滄,他都看不出這裏有過任何戰争的痕跡。

“王爺是騙我的?”喻君酌問。

“我朝素來沒有屠城的規矩,亦沒有先例,是你将我想得太壞了。”

“我沒有!”喻君酌聽周遠洄說玉滄被屠城時,也有過一瞬間的懷疑。但他記得秦将軍的死似乎和東洲有關,周遠洄又是秦将軍的弟子,就想着對方說不定是為了恩師報仇殺紅了眼。

“你沒有将本王想得太壞?”

“自然沒有。”喻君酌說。

周遠洄下了馬,又将喻君酌抱下來,兩人并肩走在熱鬧的街道上。

“那王妃不如說說,你心目中的本王,是個怎麽樣的人?”

“王爺……”喻君酌心道這是讓自己拍馬屁呢,于是絞盡腦汁道:“王爺戰無不勝,勇猛無敵,百戰百勝。”

“具體一點。”

“王爺玉樹臨風,高大英武。”

周遠洄對這答案顯然不滿意,他拉住對方的手臂強迫喻君酌看向自己,又道:“看着本王,認認真真地再說一次。”

喻君酌被迫迎上對方那凜冽幽深的眸子,将很兇兩個字咽了回去,開口道:“英俊。”

周遠洄眸光幾不可見地亮了一下,也不知對這答案是否滿意,但拉着人的手卻松開了。

喻君酌:……

原來淮王殿下喜歡旁人誇他英俊?

他悄悄打量了一下對方,這回可算注意到了男人身上那襲靛藍色的武服。這武服乍一看并不張揚,但裁剪規整,沒有一塊多餘的布料,恰好将武人勁實有致的身形勾勒得分明。其上繡着的金色雲紋,又平添了幾分貴氣。

不得不說,淮王穿着這身,再襯着那張臉,确實當得起英俊二字。

“有什麽想買的嗎?”周遠洄問他。

喻君酌轉頭一看,見成郡王已經抱着周榕開始進貨了。

短短幾步路,叔侄倆已經付了好幾次銀子。

“沒什麽。”喻君酌道。

“等着。”周遠洄徑直走到了賣蜜餞的小攤旁,買了一包蜜餞。

喻君酌驚訝地發現,對方和那攤主說的竟然不是大渝話。

“王爺說的是東洲話嗎?”他問。

“回王妃,正是。王爺不僅會說東洲話,還會說南紹話呢。”譚硯邦又瞅準了時機替自家王爺長臉,“王爺少年時在淮郡跟着秦将軍習武,住了好一陣子,就是那個時候學的。”

人在少年時期開始學習一種語言應該是很難的,周遠洄竟然能學會不止一種。喻君酌心道,淮王殿下不僅打仗厲害,看來在別的方面也頗有天賦。

周遠洄買了蜜餞回來,遞給了喻君酌:“榕兒愛吃”

“哦。”喻君酌心道周榕壓根不愛吃蜜餞,但整個王府的人好像都誤會那小家夥愛吃蜜餞,也真夠粗心的。

“你也可以吃。”周遠洄又補充道。

喻君酌這才拈了一顆放到自己嘴裏。

一行人沿途買了不少東西,尤其是成郡王,若非周遠洄攔着,恨不得把半條街搬回去。這也不能怪他,他自幼養尊處優,來了大營後落差太大了,如今還不容易進城,雖然進的是東洲人的城,該買還是得買。

他們在一家客棧落了腳,簡單吃了點東西。

喻君酌打量着客棧內的布局,問周遠洄:“王爺,這裏安全嗎?”

“整個玉滄都是水師的人,你在擔心什麽?”

“沒什麽,我就是問問。”

“你若是害怕,就別亂跑,跟在本王三步之內,沒有人能傷得了你。”

喻君酌當然不敢亂跑,要不是不熟,他恨不得走到哪兒都拽着淮王不撒手。

用過飯後,衆人又在玉滄城內轉了一圈。

喻君酌跟着周遠洄登上了城樓,這位置視野很好,能俯瞰大半個玉滄城。

“為什麽說玉滄是東洲重鎮啊?”喻君酌問。

“玉滄這地方,位置很特殊。”周遠洄以手指在城樓的圍欄上簡單畫了個橢圓的形狀,“東洲是個島,但島上多山。大營的位置是一塊天然港口,那裏有一大片平原,一面對着海,另外一面則對着陡峭的崖壁,和東洲其他地方幾乎是隔絕的,只有中間一條路可以聯通……而這條路,要經過玉滄。”

“哦,我懂了,也就是說玉滄像是一個隘口?”

“嗯,如果失去了玉滄,大營所在的那片平原港口,就毫無用武之地了。”周遠洄道:“換句話說,控制了玉滄,也就等于控制了東洲沿海近一半的臨海海域。”

雖說大營所處那一片平原占東洲的面積不算太大,但靠海的地方只有平原有用武之地,山地是無法靠近和利用的。

“那王爺往後打算怎麽辦?”

“玉滄對東洲來說很重要,但對大渝來說,唯一的作用就是制約東洲。”

一旁的譚硯邦插嘴道:“王爺現在雖然命水師控制了玉滄,但對此地的百姓并未采取任何措施,甚至允許他們和淮郡通商。東洲現在的賦稅很重,玉滄城現在等于不需要再繼續朝東洲的朝廷繳稅。”

難怪玉滄看起來這麽熱鬧。若東洲朝廷不得民心,百姓必然不會擁護,是誰掌握這裏對他們來說并不那麽重要。

“東洲人太傲慢了,玉滄這樣的地方,竟然找個廢物守城。水師打過來的時候,守城的将領不過一日便棄城而逃,丢下了全城的百姓。”譚硯邦又道:“後來據說這場仗死傷的百姓,都是守城的東洲士兵逃跑時誤傷的。”

喻君酌不禁有些唏噓,心道周遠洄和皇帝選擇在這個時機出手,簡直太明智了。雖說這一戰是大渝主動挑起的,但傷亡很小,可以說是以極小的代價,便擊垮了東洲。

若是後續不出意外,大渝的東部邊境,至少能保十年安寧吧?

不過駐守淮郡的人是周遠洄,說不定這個時間會更久。

當夜,衆人宿在了先前落腳的客棧。

客棧裏有茶室,飯後正好能聚在一起喝喝茶。

“自從來了淮郡,都沒好好喝過茶。”成郡王抱怨道。

“不想待,就回京城,吃你的山珍海味。”周遠洄說。

“我就是說說,今日我也想通了,此番既然來了淮郡,就跟着二哥好好習武,不出人頭地絕不回去。”成郡王道。

一旁的周榕聽了這話忍不住掩着唇笑出了聲。

成郡王一看自家小侄子都笑話自己,頓時有些氣惱,抓過人便捏着小臉揉了一頓。

“那你說說,今日來了玉滄,有何見解?”周遠洄問他。

“啊?見解?”成郡王一臉無助:“見解就是,玉滄挺繁華的。”

周遠洄嘆了口氣,看都不想看他。

“我只來了一日,什麽都不懂,二哥又沒教我。”成郡王不服。

“王妃與你一起來的,你聽聽他的見解。”周遠洄看向喻君酌。

喻君酌一怔,心道你們兄弟考校功課,怎麽還扯到自己頭上了?但淮王問話,他不敢不答,只能硬着頭皮說。

“陛下并沒有開疆拓土的野心,想來沒打算讓東洲割地,所以這玉滄城不能一直這麽晾着吧?”喻君酌這話說得也沒底氣,他對朝中的事情知之甚少,但此前聽說南境要議和,所以推測皇帝應該更傾向于議和。

“東洲此前便求和過,被我拒絕了。”周遠洄說。

“啊?”喻君酌有些尴尬,心道一開口就說錯了嗎?

“還要打?”成郡王問。

“拒絕,是在等着他們加碼。”周遠洄道。

喻君酌聞言便明白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更何況東洲是個島,和大渝語言都不通,割一個玉滄城對大渝來說意義不大。周遠洄确實傾向于議和,甚至沒打算常駐在島上,否則大營不會連營房都沒有搭,一直讓水師的将士們住在營帳中。

盡管如此,東洲人肯定也急壞了。

只要晾着他們,他們議和的條件就會不斷增加。

“十六年前,東洲曾與大渝有過一戰,後來戰敗了。但幾年前,他們暗中埋伏,害死了秦将軍。”譚硯邦道:“此番王爺突襲,既是防止他們又不安分,也是為秦将軍報仇。”

東洲人雖然打仗的能力一般,但野心不小。十六年前戰敗,也沒讓他們認清現實,周遠洄算是給了他們一個教訓。

“你覺得,若是議和,談一個什麽樣的條件,可以保證東洲往後能安安分分,不再挑起事端?”周遠洄看向喻君酌,問道。

“控制住玉滄?”

“這個你早就知道,不算。”

“呃……”喻君酌仔細想了想,“東洲和咱們隔着海,不管他們想做什麽,必然要用船。若是限制他們用船,或控制他們造船,可行嗎?”喻君酌問。

譚硯邦眼睛一亮,轉頭看向了周遠洄。

周遠洄給喻君酌斟了一杯茶,并未說什麽,但眼底卻帶着點笑意。

陛下說他的王妃聰明,确實不是虛言。

“行不行啊?”成郡王問道。

“不早了,回房休息。”周遠洄并未繼續這個話題。

成郡王無奈,只能老老實實回了房。

小周榕已經趴在旁邊睡着了,譚硯邦很有眼力見地順手抱了起來。

喻君酌坐得腿有些麻,緩了半晌才從茶廳裏出來。

門外,周遠洄長身而立,顯然是在等着他。

“王爺不必等我的,只有這幾步路,我應該找得到住處。”喻君酌和周遠洄并肩拐過回廊,遠遠看到迎面走來一個人。

那人穿着灰布袍子,一身打扮很不起眼,但喻君酌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只因那人顴骨處梗着一道猙獰的傷疤,那模樣他永遠都不會忘……

那是上一世,抹了他脖子的那個人!

喻君酌心口猛地一跳,伸手抓住了周遠洄的手腕。

許是他的力道不太正常,又或許是他手上冰涼的觸感透過布料傳到了周遠洄的皮膚上。對方反應非常快,幾乎立刻覺察到了異樣,順勢推開前頭的一扇門,半抱着把人推進了房中。

男人寬闊的胸膛輕而易舉便将他護得嚴嚴實實,同時一手還在他耳朵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滿是安撫的意味。

沖喜後,亡夫他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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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晉江獨家正版 男人的胸膛此時成了他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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