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晉江獨家正版 含着他柔軟的唇.瓣…………
第31章 晉江獨家正版 含着他柔軟的唇.瓣…………
喻君酌吓得幾乎不敢呼吸, 兩手緊緊抓着周遠洄的衣服。
那個人的出現太過突然,以至于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只能遵從于心底最原始的恐懼。他很怕對方會破門而入, 再次将那柄匕首刺入他的身體,或割破他的喉嚨。
但周遠洄從容的姿态, 給了他極大的安全感。那一刻他甚至對對方生出了一種近乎盲目的信任,相信今天無論發生什麽,眼前這個男人都會保護自己。
走廊上的人越走越近, 很快就接近兩人所處的房間門口了。喻君酌幾乎能聽到對方的腳步聲, 抓着周遠洄武服的手忍不住開始微微發顫。
可就在這時, 周遠洄忽然開口問道:“你在害怕嗎?”
喻君酌一怔,下意識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他覺得門外的人肯定聽到了這句話。
他不明白周遠洄為何要在這個時候開口?
因為太過慌亂,他已經忘了兩人是當着對方的面進的這間屋子, 所以哪怕他們不出聲,外頭的人也知道他就在屋裏。而他們不出聲, 實則更顯得可疑。
“問你話呢?”周遠洄聲音帶着幾分輕佻, 然後兩手托住喻君酌的腿,直接将人抱起來抵在了門內的廊柱上。
“唔!”喻君酌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這個姿勢使他的身體近乎懸空, 只能依靠周遠洄的托舉來保持身體的平衡。且兩人離得太近,身體毫無阻隔地貼在一起, 這讓他羞.憤之下甚至短暫地忽略了門外的危機。
“你做什麽?”他小聲問道。
“你覺得我想做什麽?”周遠洄湊到他耳邊低聲問道。
男人溫.熱的鼻.息盡數噴在他頸.間, 引起一陣酥.麻, 令他有些無措:“你……你先放開我……唔……”
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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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聽着房中暧.昧的聲音, 腳步未做停留,徑直走遠了。
直到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周遠洄才将人放下。
“你, 你……”喻君酌滿臉通紅,也不知是害怕還是生氣。但他很快反應了過來,方才他們兩人躲進了屋內,周遠洄此舉是為了不讓門外的人有所懷疑。
“在這兒等我。”周遠洄已不複方才的輕.佻。
“別去!”喻君酌下意識拉住了他的手臂。
周遠洄迎着少年的目光看去,覺察到了他的不安,安撫道:“譚硯邦就在附近,他會保護你的,不用擔心。”
喻君酌依舊沒放手:“萬一你打不過他呢?”
“你這是看不起本王?”周遠洄挑眉:“還是擔心?”
喻君酌移開視線,并未辯解。
他不知道要殺他的人是什麽來歷,也判斷不出對方的武藝高低。他怕自己再一次被殺,也怕周遠洄不是那人的對手……
周遠洄沒再堅持,打了個呼哨,叫來了親随。剛才那人看起來并不是很匆忙的樣子,若方才他們沒引起懷疑,想來人應該不會走得太遠。
回到住處以後,喻君酌已經稍稍冷靜了一些。
但他的身體還是忍不住一直在發抖,那是他上一世被殺時,刻在骨子裏的恐懼,哪怕他再如何努力,一時半會兒也很難克服得了。
周遠洄看着他蒼白的面色,不由想起了在王府花園時那一幕。
當時他一直懷疑喻君酌在王府裏有個相熟的人,卻一直沒有頭緒。譚硯邦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自作聰明蒙了面巾,想試探一番,沒想到把人吓得夠嗆。
那日喻君酌也是這般,面色蒼白,身體不受控制地發着抖。
周遠洄走到桌邊,又點了一盞燭臺,令房中的光線更明亮了幾分。喻君酌坐在軟榻上蜷縮着身體,下意識擡眼看向他,很快又收回了視線。
“冷嗎?”周遠洄問。
“不冷。”喻君酌搖了搖頭。
周遠洄走到軟榻旁,居高臨下地看着無措的少年。在他的印象裏,自己這位王妃大部分時候都表現得很從容,很少有失态的時候。
相識以來,他只見過那麽幾次。
一次是回門那日,喻君酌跪在母親的墳前痛哭;一次是蘭苑的賞花會,被劉四幾人羞辱後他胃疼得幾乎站立不住;還有一次就是被譚硯邦吓着那次……
而今日對方的表現,和被譚硯邦吓到那次一模一樣。
“那個人是誰?”周遠洄終于開口。
“我不認識他。”喻君酌道。
“本王要聽實話。”
“我真的不認識他。”喻君酌仰頭迎上男人視線,眸光中還有尚未褪盡的恐懼:“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是不是?”
周遠洄坐到他近旁的椅子上,與他視線平齊:“你說實話,本王會信你。”
男人的視線仿佛帶着某種蠱惑人心的力量,喻君酌幾乎沒有猶豫便道:“那個人曾經殺過……想殺我。”他說着下意識擡手摸了摸喉嚨的位置,那裏一如既往地光滑,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在哪兒?”周遠洄問。
“京城,就在出了宮不遠的一條巷子裏。”
周遠洄擰眉,他沒記錯的話,喻君酌回到京城後很快就嫁入了淮王府,所以事情是在那幾天之內發生的嗎?但他沒有糾纏細節,這會讓對方覺得他在質疑。
“你和他有恩怨?”
“我不知道,我以前甚至沒有見過他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他們?”
“是,那次有兩個人。”
周遠洄其實很想問,如果有兩個人,為什麽喻君酌還能安然無恙坐在這裏?但這個問題顯然更像質疑,他不想在這個時候消耗掉少年為數不多的信任。
“我真的沒有撒謊,我還記得另外那個人的樣子。”喻君酌先前畫過兩人的畫像,後來他時不時就會拿出來看一眼,只不過這次并沒有将畫像随身帶着。
他起身找了筆墨,直接在書案上鋪開紙,當着周遠洄的面将兩人的模樣都畫了出來。不管王爺信不信,他都要努力證明這件事,萬一殿下願意幫他,總比他自己大海撈針要快得多。
周遠洄看着紙上的人,其中一個顴骨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疤,确實就是方才走廊上見過的那個人。而且畫中人的裝束與方才的人不一樣,應該是喻君酌記憶中的樣子。
能把人記得這麽清楚,可見當時的恐懼之深。
“王爺,你相信我的話嗎?”喻君酌小心翼翼問。
“信。”周遠洄拿走了兩幅畫像,又道:“去洗漱,睡覺。此事本王會處理。”
喻君酌并未再說什麽,依言乖乖洗漱完躺下了。
只是他并未立刻睡去,而是裹着薄毯緊盯着屏風外的方向,想确定周遠洄沒有離開房間。
不多時,門外響起了譚硯邦的聲音。
周遠洄應了一聲,對方推門進來,在屏風外低聲彙報了幾句。
“王爺,人已經盯住了,要拿下嗎?”他問周遠洄。
“先盯着,順便看看有沒有另一個人的蹤跡。”周遠洄将兩幅畫像遞給了他。
若喻君酌所言屬實,這兩個人很可能是被人雇傭的殺手。若真是如此,貿然拿人未必是良策,找到背後的人才能免除後患。
譚硯邦并未久留,拿着畫像便告退了。
打發走了人,周遠洄繞到屏風後,果然看到喻君酌雙目滴溜溜的,整個人縮在薄毯中只露出一顆腦袋,看上去絲毫沒有睡意。
“害怕?”他問。
“王爺,咱們明天回大營嗎?”
“你覺得大營足夠安全,所以想回去躲着?”
“大營都是王爺的人,應該是安全的吧?”不管大營是否安全,但喻君酌覺得這裏肯定不安全。
周遠洄走到榻邊,開口道:“若有人想取你性命,你躲起來得躲到什麽時候?”
“我,我原本是想過要查的,還沒顧上。”喻君酌小聲解釋。
他本來都想好了,淮王喪儀後便一件一件處理自己的事情。誰知道,王爺剛死不久又活了,把他的計劃全打亂了。
“你是本王的人,此事自有本王給你做主,睡覺吧。”
“是。”喻君酌心裏稍微踏實了些,乖乖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他睜開偷看,正對上了男人的視線。
他趕緊再次閉眼,這時卻覺身體一輕,被周遠洄連人帶身上的薄毯一起挪到了裏側。随後,不等他反應過來,淮王殿下便和衣躺在了他身邊。
這下喻君酌徹底老實了,閉上眼睛沒敢再睜開過。
因為身邊躺着個人,喻君酌心底的恐懼散去了大半,夜裏睡得還算比較沉,只偶爾翻來覆去一下。後來,他做了個夢……夢到了大雪紛飛的那日。
夢中,他踩着滿地的大雪走入那條無人的暗巷,再一次死在了冰天雪地中。喻君酌睜着無神的眼睛看着漫天的雪,他感覺不到疼,也感覺不到恐懼,只覺得身上冷得厲害。
他的身體像是被人抽幹了溫度,冷得發疼。
直到感覺額上一暖,像是被一只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那只手上的溫度透過他冰涼的皮膚浸入體內,沿着血液流過四肢百骸,令他原本已經冷透了的身體,漸漸恢複了生機。
喻君酌感覺自己又能動了,雖然身體很沉,卻已經活了過來。
他摸索着去尋找那只手,找到了以後還嫌不夠,又摸到了那只手的主人。于是,他拖着自己的身體在雪地上蹭啊蹭,蹭了許久,終于蹭到了對方身邊。
他起先只是摸一摸,後來便挨了上去,再後來直接拱到了對方懷裏……
喻君酌那個恐怖的關于死亡的夢境,在今夜,因着這個懷抱終于得以消解。夢境的結尾,不再是冰冷的死亡,而是慢慢融化的冰雪。
他終于,在噩夢的盡頭睡了個好覺。
周遠洄就沒那麽輕松了,某人半夜睡着後還怕他跑了,時不時就要伸手摸一摸,睡得迷糊了還會湊上前又抱又蹭又捏,搞得他一肚子火氣沒處撒。
天一亮,他就被迫去洗了個冷水澡。
臨走前,他擔心始作俑者害怕,還特意去把周榕抱了過來。
喻君酌一覺醒來,發覺睡在榻邊的人不見了。但他懷裏卻多了個軟乎乎的小團子。
“唔 ?”周榕小腦袋在他頸間蹭了蹭,看起來還沒睡醒:“哥哥。”
“你怎麽跑過來的?”喻君酌問他。
“父王怕你害怕,讓我來保護你。”周榕說。
“好,榕兒保護我,我就不害怕了。”
喻君酌心中一片柔軟,把小家夥摟在懷裏,又眯了一會兒。
浴房外。
譚硯邦等着朝自家王爺彙報情況。
不多時,周遠洄沐浴完,從裏頭走了出來。
“王爺,這一大早浴房裏連熱水都沒燒,您就洗冷水澡啊?”雖然自家王爺剛沐浴完,但譚硯邦總覺得對方身上火氣很大的樣子。
“跟你沒關系的事情少打聽。”周遠洄語氣有些煩躁,“人盯得怎麽樣?”
“一直盯着呢,那個人昨晚離開客棧就去了折芳苑,就是玉滄最大的青樓,叫了三個姑娘喝花酒,折騰了半宿,天快亮時睡下了。”譚硯邦道。
“那三個姑娘……”
“折芳苑裏有咱們的人,都查問過底細了,沒什麽問題。此人不算常客,但沒有固定相好的姑娘,每次去都待個兩三日,期間還會換人陪着。”
“另一個人有頭緒嗎?”
“沒有,查問過折芳苑的人,沒見過另一個。”
周遠洄擰眉思忖了片刻,擺了擺手,示意譚硯邦派人繼續盯着。
待他回到住處時,喻君酌已經帶着周榕洗漱完畢。成郡王也不知何時過來的,非要湊到他們屋裏一起用早飯。
“你帶着榕兒換個地方吃,我與王妃有些話要說。”周遠洄道。
“什麽話不能當着我們的面說啊?”成郡王不解。
“夫妻之間的私房話,你要聽嗎?”
“呃……你們說,我走。”成郡王當即抱起周榕,麻溜地跑了。
喻君酌猜到了他要說什麽,不禁有些緊張。
“人在花樓裏,譚硯邦派人盯着呢,但現在還不好直接把人拿了。”
“那,王爺是何打算?”喻君酌問。
“本王有個猜測,但需要驗證一下,你敢不敢再去見他一面?”
喻君酌面色一白,問道:“我自己去見他嗎?”
“本王陪你一起。”周遠洄道。
“好,我可以去。”
喻君酌知道,周遠洄既然說要陪他一起去,就代表着會保護他的安全。
不過兩人并未立即出發,而是等了小半日,在午時才一道去了折芳苑。這折芳苑規模看着比尋歡樓要小一些,但裏頭卻很熱鬧,男男女女勾肩搭背,那場面只看一眼便令人面紅。
“那人折騰了大半宿,天快亮才睡。不出意外的話,午時應該會醒,屆時他只要出門,咱們便找機會和他再打個照面。”周遠洄附在喻君酌耳邊低聲道。
“折騰什麽折騰了大半宿?”喻君酌問。
“啧……”周遠洄一挑眉,很是無奈:“男女之事。”
喻君酌恍然大悟,心道那種事情竟然能折騰那麽久嗎?
他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在房中偷偷殺人呢!
“記住,你什麽都不必做,只要讓他看到你的臉便可。”
“好。”喻君酌因為緊張,下意識想喝桌上的酒,酒杯送到嘴邊時卻又頓住了。他不知道這地方的酒是不是和梨花白一樣,為了保險起見,只能又放下了。
周遠洄看着他的動作,不知想到了什麽,眸光微動。
“一會兒我直接走出去嗎?”喻君酌問。
“這種地方,你一個人走出去,是不是有點奇怪?”
好像是有點奇怪。
方才進來的時候,他見樓裏各處都是摟摟抱抱的人,單獨行動的男子确實顯得很突兀。
“那,我也要找個姑娘嗎?”喻君酌有些為難。
“你想試試?”周遠洄眼底閃過一絲淩厲。
“不不不,我不想。”喻君酌連連擺手。
周遠洄對他這答案很是滿意:“一會兒,本王配合你。”
這折芳苑不止有姑娘,也有小相公,兩個男子待在一起也不稀奇。
喻君酌聽了這話不由想起了昨晚的情形,彼時他被周遠洄托着雙.腿抵在廊柱上,那實在是太……他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那姿.勢仿佛比尋常的摟摟抱抱更讓人羞.恥。
而且會讓人呼吸加快,渾身發.熱。
“還要像昨晚那樣嗎?”喻君酌忍不住問。
“怎麽,王妃想提前演練一下?”周遠洄挑眉問道。
“不必了,我還記得。”喻君酌連忙擺手。
少年一張臉漲得通紅,下意識又想喝口酒壓一壓。
周遠洄見狀強壓着唇角的笑意,若無其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王爺別喝!”喻君酌道。
“為何不能喝?”周遠洄故作不解。
“因為……咳。”喻君酌有點心虛,“這種地方的酒,怕是不幹淨。”
“為什麽這種地方的酒會不幹淨?王妃難不成來過這種地方?”
“我,我猜的,我平白無故怎麽會來這種地方?”
“哦,這酒還挺甜的,也不嗆,喝着應該不醉人。”
周遠洄說罷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這地方既然有他的人,他自然知道這酒裏是幹淨的,但他并未朝喻君酌點破。
喻君酌着急不已,生怕對方喝多了像自己那晚一般,卻又怕暴露了之前的事情不敢多說。
好在這時外頭傳來了譚硯邦的信號,這意味着那個殺手起床了。
“別緊張,一會兒配合我就行。”周遠洄安撫道。
“嗯。”喻君酌深吸了口氣,跟着男人走出房間,沒想到因為太過緊張,在門檻上絆了一跤,猝不及防朝前摔去。
周遠洄腦袋後跟長了眼睛似的,回身将人一把撈住,就勢壓在了二樓的圍欄上。
那圍欄只到喻君酌後腰的位置,周遠洄略一傾身,便讓少年半邊身體都探到了外頭。那是一個極具壓迫感的姿勢,喻君酌幾乎無處借力,只能緊緊拽着男人的衣襟,生怕自己掉下去。
“你這樣可不行,滿臉都寫着心有旁骛。”周遠洄附耳道。
“那我……應該怎麽做?”喻君酌緊張問他。
“別抓着我的衣服,用手臂摟着我的脖子。”
“好。”
喻君酌依言照做,但他發覺這個姿勢只要他一擡頭,嘴巴幾乎就要和周遠洄的嘴巴貼到一起了。他大氣都不敢出,但越是緊張,呼吸反倒變得越發急促。
男人視線毫不避諱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少年,親眼見着對方耳尖、面頰直至白皙的脖頸都漫上了紅意,視線最終在他領口的地方被阻住了。
“這個欄杆結實嗎?”喻君酌小聲問。
“你确定要在這個時候,和我讨論欄杆的問題?”周遠洄像是懲罰似的,把人壓得更低了一些。
喻君酌身體很軟,這樣的角度依舊不會讓他覺得難受,要說不舒服的話,那就是周遠洄跟他貼得太近……硌着他了。
“閉上眼睛。”周遠洄說。
喻君酌乖乖閉上眼睛,便覺鼻尖微微有些癢。
随即,他唇上一重,傳來了一股溫熱的觸感。
“唔……”喻君酌下意識後退,卻被男人強勢地扣進了懷中。
随即,他感覺對方的舌尖輕輕舔過他的唇縫,卻并未深入,只含着他柔軟的唇瓣流連研.磨。
那一刻,少年曾經未及經歷完的夢仿佛驟然成了真,夢裏淮王那張模糊的臉,和周遠洄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合為了一體。彼時那沒有成真的吻,也在此際化為了真實。
喻君酌茫然又羞.恥,仿佛渾身的血液都被煮沸了一般,在他血管裏亂竄,惹得他渾身都泛起了漂亮的薄粉色。他忍不住想,眼前的淮王殿下就是話本裏那吸人陽.氣的妖物,正準備把他的陽.氣吸幹……因為他感覺自己已經快不能呼吸了。
就在他幾乎喘不上氣時,周遠洄忽然放開了他。
幾乎是與此同時,那張熟悉的臉自周遠洄身後擦身而過,與他短暫地對視了一瞬。只那一瞬間,喻君酌看清了對方眼底的情緒,不是殺意,也不是好奇,而是一種類似于揶揄的神色。
那不是一個要殺他的人該有的目光。
更像是一個登徒子看到一個被狎.玩的少年後才會露出的玩味。
而喻君酌不受控制的喘/息和泛着紅意的臉,甚至唇邊染着的水漬,一切都恰到好處毫無破綻。所以對方只一眼便挪開了視線,并未生出任何疑問。
“好了。”周遠洄伸手,幫他抹去了唇角的一絲水漬。
“謝謝。”喻君酌一臉別扭,整個人都透着無所适從。
雖然他知道方才是為了迷惑那個人,但淮王剛才抱着他還親了他,這樣他們兩個算不算是圓房了啊?
還是說必須得不穿衣服,再加上那樣……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