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晉江獨家正版 因為吃醋黯然神傷?……

第37章 晉江獨家正版 因為吃醋黯然神傷?……

喻君酌覺得自己拒絕得非常巧妙, 有點小得意。

但不知為何,周遠洄聽了這話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盯着他看的目光也變得有些幽怨。

喻君酌懷疑自己可能說錯了話, 卻不知錯的是哪一句。不過他已經習慣了淮王殿下喜怒無常的性子,反正王爺不高興了也不會打人, 過兩日自己就好了。

周遠洄生了一日的悶氣,直到隔日後郡守派人給王府遞了帖子,說是想擺個席面請淮王殿下賞臉。不用問, 也知道他這席面肯定會有京城來的那兩位到場。

譚硯邦還以為自家王爺會拒絕, 沒想到對方竟是應下了。

“王爺不是說晾一晾他們嗎?”譚硯邦不解。

“吃個飯又不幹別的, 你回個話,就說本王要帶着王妃一起去。”

這回換喻君酌疑惑了。

他不理解這種場合,為什麽需要自己出席。

“郡守不是找的你嗎?本王替你送他個人情還不好?”郡守擺宴這日,周遠洄特意挑了身青藍色的袍子, 并要求喻君酌跟他穿同樣的顏色。

上回裁縫給喻君酌每種顏色做了兩套,但喻君酌生性低調, 只挑了幾件素淨的顏色穿, 太花哨的顏色都壓了箱底。沒想到,今日竟是派上了用場。

“會不會太豔了些?”喻君酌換上外袍後, 對着銅鏡看了看。

周遠洄眸光在少年那截細腰上流連許久,評價道:“剛好。”

于是, 夫妻倆一起“花枝招展”地去了酒樓。

“王爺和王妃當真是男才……郎貌。”郡守賠着笑臉把人迎進了屋, 京城那倆倒也識趣, 提前起身候在了雅間的門口, 恭恭敬敬等着周遠洄和喻君酌入座,這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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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做東,點了菜。

周遠洄并不找話題, 而是一直附耳和喻君酌說着什麽。

兩人今日穿了同色的衣服,雖然一個是武人打扮,另一個帶着幾分書卷氣,但兩人面容都十分出挑,坐在一起時一剛一柔,着實般配。

“王爺,東洲和談一事……”郡守想挑起話題。

周遠洄卻打斷他道:“不是說今日是來吃飯的嗎?”

“呃,對對對,先用飯,先用飯。”郡守見對方不悅,只能将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一頓飯的工夫,周遠洄始終不搭理其他人,一邊給喻君酌夾菜,一邊給他講解這幾道菜的特色。今日桌上多半是淮郡這邊的菜式,喻君酌嘗過一些,但都不太熟悉。

“你猜他們一會兒有沒有海蛎子?”周遠洄附耳道。

“應該不會有吧?”喻君酌聽他提海蛎子,耳尖又有些紅。

“無妨,若是真上了你便吃,有本王在呢。”

“王爺還說我呢?上回……”

上回也不知是誰,吃了兩只便流鼻血。

郡守幾次想插嘴說句話,奈何周遠洄始終不給他機會,一頓飯嘴巴除了吃就是貼在王妃耳邊,那叫一個如膠似漆。

“王爺,不知今日的菜可還合胃口?”郡守問。

“王妃覺得呢?”周遠洄轉頭看喻君酌。

“很好。”喻君酌說。

“王妃滿意就好。”郡守忙道。

周遠洄拿着巾帕給喻君酌擦了擦唇角,動作細致又溫柔。喻君酌被他搞得渾身不自在,但礙于有旁人在場,還是盡力配合着。

“今日這飯本王原是不想來的,不過王妃昨夜一直給本王吹枕邊風……”

“咳咳咳!”喻君酌被嗆了一口,掩着唇直咳嗽。

周遠洄一邊幫他順了順背,又繼續道:“誰叫本王耳根子軟呢,聽不得王妃念叨,只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呵呵,下官一直聽說王爺同王妃伉俪情深,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郡守很知道這種時候該說什麽:“來日和談若是成功,定有王妃一份功勞。”

“那是自然,若沒有王妃為本王沖喜,這淮郡一仗都打不成。”周遠洄瞥了一眼旁邊不敢吱聲的高尚書和杜侍郎,道:“三日後,讓東洲派人來吧。”

一聽他開了口,郡守當即松了口氣。

“三日後就讓他們來,那王爺這兩日是否要與下官商讨一下和談事宜?”高尚書問。

“什麽事情,本王還要同你商量?”周遠洄挑眉問道。

郡守一看态勢不對,忙道:“和談一事既然是王爺主導,我等盡力配合便是,無需商讨。”

“這麽大的事情……”高尚書還想說什麽,被郡守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周遠洄見喻君酌也吃飽了,帶着人便告辭,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郡守大人,你看王爺這是何意?”高尚書問。

“王爺這性子,他若是不配和,此事能拖到明年你信不信?”郡守道:“陛下說了讓王爺主導,高尚書只管配合便是。除非你不怕等,跟淮王耗到底。”

一旁的杜侍郎終于開口:“要知道這位在陛下心裏的地位,真出了岔子只怕陛下也不會責怪淮王殿下,只會拿咱們開刀。”

“可不是嗎?仗是殿下打的,這筆賬自然也該由他和東洲人算。”郡守又道:“咱們只管辦好自己的差事,結果有淮王殿下兜底。“

高尚書雖然一直擰着眉,但顯然已被說服了大半。他與周遠洄之間本來也沒有原則性的沖突,只不過淮王那套做派,令他這個文臣難以适應罷了。

但他縱有文官的傲氣,在淮王面前也施展不開。周遠洄那殺伐果決的性子,不是他能拿捏得了的。

出了酒樓後,周遠洄并未急着回去,而是帶着人在街上閑逛。

兩人穿得紮眼,一路上收獲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我還以為王爺會讓他們再着急幾日呢。”喻君酌道。

“放心吧,高尚書那邊自有郡守大人勸說,咱們不必與他廢話。”周遠洄遇到街邊有順眼的鋪子,便會拉着喻君酌進去看一看,順手買一堆東西。

買完了東西他也懶得拿,當場就會讓鋪子裏的夥計幫他送回去:“送到将軍府,就說是本王帶着王妃一起買的。”

每當他這句話說出口,後知後覺的店鋪掌櫃和夥計便會匆忙朝兩人行禮,并半真半假地說一堆諸如珠聯璧合、天生一對之類的吉祥話。

“王爺,咱們再這麽逛下去,半個淮郡都要知道咱們的行程了。”喻君酌無奈。

“知道又如何?本王陪着自家王妃買點東西,還怕人知道不成?”

喻君酌覺得周遠洄此舉定有深意,只是他想了許久也沒領會到。

兩人回到王府時,已經是黃昏了。

成郡王正在院子裏教周榕念詩。

“你今日怎麽知道回來了?”周遠洄瞥了自家弟弟一眼,沉聲道:“我還以為你住商會或者船廠了呢。”

“我這不是盯着他們弄木頭嗎?又沒幹別的。”成郡王打量着兩人,笑道:“嫂嫂今日和二哥穿了一樣的衣服啊。”

“我們一道陪着郡守和京城來的兩位大人吃了頓飯。”

“怪不得呢,我二哥肯定是拉着嫂嫂故意顯擺呢。”

喻君酌不解:“顯擺什麽?”

“夫妻恩愛啊。”成郡王直言。

一旁的周遠洄若無其事地抱起周榕,找個借口走了,只留下一個略有些緊繃的背影。

喻君酌想不通這夫妻恩愛有什麽值得顯擺的,便也沒再糾結。他看着眼前的成郡王,忽然問道:“你當初來京城時,陛下可有給個期限說讓你多久回去?”

“沒說,皇兄只說讓我別惹事。”成郡王道。

“也就是說,殿下在淮郡待多久都行?”

“對啊,我回京城又沒什麽事情。”成郡王似乎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嫂嫂你是不知道,我在京城時還得上朝呢,每日天不亮就得起,誰受得了?”雖然他很少去上朝。

喻君酌點了點頭,并未繼續追問。

“嫂嫂,我一直待在淮郡,你是不是嫌我煩了呀?”成郡王問。

“怎麽會,咱們府裏人本來就少,你在這裏還能熱鬧些。”

成郡王聽了這話頓時眉開眼笑,他覺得只要嫂嫂不嫌棄,他能一直待在淮郡。

三日後,東洲使團準時到了淮郡。

周遠洄并未去迎接,只讓郡守接了人先安排在驿館。

“來了三十多口人,管事的是東洲朝中的兩員重臣,随行的有東洲的五皇子,五個文官,剩下的就是護衛小厮之類的了。”譚硯邦朝周遠洄彙報。

“讓人繼續盯着吧。”

“王爺,明日的宴席您得露面了吧?”

今日使團到的時候周遠洄沒去迎接,已經顯得很不放在眼裏了,但明天正式設宴,他若是依舊不露面,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既然決定要議和,那就大大方方地議,成不成的那是後話。

次日,周遠洄換了身黑色的武服。

喻君酌好久沒見他穿得這麽低調,還挺不習慣的。

“王爺帶暗衛了嗎?”喻君酌問他。

“怎麽,擔心我遇到危險?”

“畢竟是東洲人,不得不防。”

“嗯,不用記挂,本王有分寸。”

周遠洄嘴上這麽說,眼底卻染着笑。

今日赴宴他沒有帶喻君酌,這已經足夠證明他的謹慎了。

喻君酌倒是沒多想,待周遠洄出門後,他便在府裏陪着周榕寫字。周榕很快就要有先生了,喻君酌怕他到時候不能立刻适應,所以最近得了空便會教他讀書寫字。

“哥哥,議和是不是就不打仗了?”周榕問。

“嗯,如果議和順利,就不打了。”喻君酌想了想,又補充道:“至少你長大之前,不會再打了。”

“不打仗好,榕兒不想讓父王打仗。”周榕小小年紀,便吃了不少分離的苦。在他看來,只要不打仗,他就能一直和父王、哥哥待在一起。

喻君酌正握着周榕的小手寫字,外頭忽然傳來一陣嘈雜。

“怎麽了?”小家夥好奇心重,立刻放下筆去門口探頭張望。

聲音聽着像是從外院傳來的,喻君酌也有點好奇,便拉着周榕去了前院。

到了地方以後,兩人俱是一愣。只見院中擺着一排木箱子,箱子的蓋半開着,依稀能看出裏頭都是珠寶之類的東西。

最讓人驚訝的是一旁穿着薄衫的六個少年。少年們各個都長得纖瘦白皙,看着不過十五六的年紀,面上似乎還撲了粉,身上的衣服薄得有些過分,

“這是?”喻君酌看向劉管家。

“拜見王妃殿下,這是東洲特意為淮王殿下和王妃殿下獻上的禮物。”為首的一人主動解釋道:“箱子裏是東洲最好的珠子,這裏是東洲最美的少年。”

喻君酌一聽這話,就明白了。他心道東洲人可比高尚書他們會來事,知道和談做主的人是周遠洄,所以把好東西都送到将軍府來了。

“王妃,你看這……”

“王爺都收了,你就去安置一下吧。”

喻君酌認定能送到王府裏來的東西和人,肯定都是周遠洄默許的,自然不會阻攔。

劉管家汗流浃背,硬着頭皮把人安排到了偏院。

“哥哥,他們是幹什麽的?”周榕不解。

“就是送給你父王的,讓他們陪你父王解悶兒。”

周榕年紀雖然不大,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問題。他覺得,父王身邊有哥哥一個人就夠了,他不喜歡那麽多人圍着父王。

“哥哥,我能去看看嗎?”周榕問。

喻君酌一想,看看應該無妨,畢竟人都收了。

周遠洄并未在宴會上多逗留,他此行只要大致摸清東洲使團的底細便可,其他的事情不急于這一時。

“王爺之前把東洲人晾得太久,這下他們是真急了。”離席回去的路上,譚硯邦道。

“反正輪不到咱們着急,急死他們最好。”事實證明周遠洄此舉很有用,這次使團的姿态擺得很低,全程沒有任何人敢招惹周遠洄。

“那質子若是留下,将來兩國通商也不是不行。”

“只要控制住他們的航路,問題就不算大。”

兩人說話間,候在外頭的暗衛便迎了上來。

周遠洄見對方神色嚴肅,眉頭不由一緊,問:“出什麽事了?”

“王爺,使團裏派人去王府送了一堆珠寶。”暗衛道。

“珠寶?”周遠洄有些疑惑。

“還送了六個少年。”

周遠洄:……

東洲人看着老實,原來在這兒等着呢?

周遠洄匆匆回府,劉管家着急忙慌迎了上來。

“王爺,您怎麽不提前打個招呼,就讓他們把人都送到将軍府了?”

“本王并不知情。”周遠洄道。

“啊?”劉管家有點懵。

他也以為此事是周遠洄默認的,否則東洲人怎麽敢?

“人呢?”周遠洄問。

“在偏院呢。”

“王妃什麽反應?”

“王妃沒什麽反應,不過這會兒也正帶着世子在偏院。”

周遠洄聞言一驚,快步去了偏院。

府裏那麽多暗衛,哪怕自己不吩咐,那些人肯定也會保護喻君酌和周榕的安全,所以他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

他擔心的是,喻君酌會胡思亂想。畢竟他不久前剛朝人顯擺過 ,說他們皇族男子是多麽的專一。結果也沒多久,劉管家就直接替他收下了六個人!

在去偏院的路上,周遠洄提前預設了很多場景。

素來乖順的喻君酌會不會為了這件事發火?又或者會因為吃醋黯然神傷?對方身子還未大好,可千萬別因為此事再傷着身子……

周遠洄想了一路,唯獨沒想到偏院裏會是那副景象:

六個花枝招展的少年衣不蔽體、搔首弄姿地跳着舞。當然這“衣不蔽體”是周遠洄的判斷,人家身上還是穿了衣服的,只是薄了些。至于他眼裏的搔首弄姿,其實也就是正常跳舞。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家王妃正盤膝坐在一旁,給那幾個跳舞的人奏琴!

他沒看錯的話,王妃看得還挺陶醉!

簡直是……豈有此理!

沖喜後,亡夫他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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