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晉江獨家正版 喻君酌一張臉燒得通紅:……

第38章 晉江獨家正版 喻君酌一張臉燒得通紅:……

喻君酌平日裏鮮少遇着能奏琴的場合, 今日好不容易見着幾個少年,不僅通音律,還能和上他的琴聲起舞, 實屬難得。

他彈得十分投入,甚至沒能覺察周遠洄的到來。直到起舞的少年們忽然停下, 齊齊朝着他身後行禮,他才回過神來。

“王爺,你回來了?”喻君酌眼底帶着笑意, 看得出心情不錯。

周遠洄被他眼底的笑意刺了一下, 挑眉問道:“好看嗎?”

“好看啊, 王爺覺得如何?”喻君酌将琴放下,起身道:“若是柳絮姑娘來了,定然也要誇他們跳得好。”喻君酌見過跳得不好的,所以對今日的幾人給予了高度評價。

一旁的周榕顯然也是這麽想的, 扯着周遠洄的衣擺道:“父王,坐下一起看吧。”

“啧。”周遠洄看着這一大一小, 氣不打一出來, 拂袖而去。

喻君酌不明所以,跟在後頭問道:“王爺怎麽了?是不是和談不順利?”

“挺順利的, 非常順利。”周遠洄面上堆出一個笑來:“只是沒想到,一回府便看到王妃興致這麽高。”

“我就是好奇, 本來想帶着榕兒過來瞧瞧, 誰知一打聽身世, 他們還挺可憐的。”喻君酌道:“東洲這幫人也真是的, 自己打輸了仗,就推這幫少年來頂事。他們有的比我還小呢,就這麽被送來了淮郡, 往後也不知還能不能回去。”

“王妃這是心疼他們?”周遠洄問。

“王爺……”喻君酌後知後覺,終于意識到淮王殿下的情緒不太對了。

東洲人挑了人來是獻給淮王的,他這麽跑過來又是彈琴又是看人跳舞,好像的确不大合适。

“王爺若是不高興,往後我不過來便是。”喻君酌說。

“本王為何不高興?”周遠洄淡淡一笑:“王妃若是喜歡,盡管過來便是,實在不行把人帶到自己的院子裏安置,豈不更熱鬧?”

Advertisement

“那不合适,人畢竟是送給王爺的,又不是送給我的。”

“呵呵。”周遠洄直接被氣笑了。

誰家王妃像喻君酌這樣啊?

旁人送了少年進府,對方非但不拈酸吃醋,竟然還遺憾沒送給自己?

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喻君酌知道淮王殿下不高興了,卻會錯了意,只當對方是因為自己逾矩這才生氣,是以找補了好幾句,保證自己不會再往偏院裏跑。

誰知他越解釋周遠洄面色越差,最後氣得直接摔上門進了書房。

“哥哥,父王怎麽了?”周榕一臉擔心。

“你父王嫌咱們去看哥哥們跳舞。”

“不能看哥哥們跳舞嗎?”

“你父王能看,不想讓咱們看。”

周榕仰着小臉一臉疑惑,不明白為什麽父王能看,他和哥哥卻不能看?

不一會兒,書房的門被推開。

“本王說了沒有生氣,不必解釋了。”周遠洄道。

“王爺,是老奴。”劉管家拿着禮單遞給周遠洄:“這是東洲人送來的東西,請王爺過目。”

周遠洄朝着門外的方向看了一眼,沒發現別的身影,表情明顯一沉。

“東洲人倒是大方。”周遠洄冷哼。

“是啊,這次送來的六個少年,還會說大渝話呢。”

“王妃在偏院待了多久?”

“一個多時辰吧。”

周遠洄:……

一個時辰,自己如果不回來,他還打算在偏院過夜不成?

“王爺今日和談可還順利?”劉管家轉移話題道。

“嗯,挺順利的。”周遠洄語氣低沉。

“那……人和東西,怎麽處置?”劉管家收下的時候并不知道東洲人是擅自送的,早知道他肯定不敢亂收,“要不要老奴差人還回去?”

“先留着吧。”周遠洄說。

“人和東西,都留?”

“東洲人既然送了東西來,肯定就是有所求,且等着看他們要什麽吧。”周遠洄看起來有些煩躁,将禮單一丢又問:“今日東洲人把東西送過來的時候,王妃一絲不悅都沒有嗎?”

“王妃……”劉管家揣摩了一下自家王爺的意思:“有一點不高興。”

“說實話,不要蒙騙本王。”周遠洄道。

“呵呵,沒有。”劉管家道。

“行,真行。”周遠洄臉徹底垮了。

當晚,淮王殿下氣得連飯都沒吃,拉着譚硯邦在後院過招,把刀槍棍棒都練了一遍,直打得譚硯邦節節敗退。

“王爺,歇歇吧,屬下真不行了。”譚硯邦苦笑。

“這才哪兒到哪兒?別丢人現眼。”周遠洄說着手裏的長棍又掄了過來。

“王爺,哎呦!”譚硯邦躲閃不急,又被對方在肩上結結實實掄了一棍,一邊拆招一邊哀求道:“王爺換個人吧,找章獻來行不行?”

“少廢話!”周遠洄壓根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王爺,王爺,王爺!”譚硯邦架住對方的攻勢,出主意:“屬下陪您喝酒吧。”

“本王不喝酒。”

“就一回,今日又不在營中,破個例。”

譚硯邦是看出來了,自家王爺這壓根就不是打一架能解決的問題,倒不如喝點酒,傾訴傾訴。最主要的是,再這麽打下去,他懷疑自己能被王爺揍廢了。

周遠洄總算“良心未泯”,扔了手裏的長棍。

譚硯邦讓人弄了幾個下酒的小菜,又搞了兩壺好酒,兩人在茶廳擺了一桌。

“王爺是看王妃去瞧那幾個少年,吃醋了?”譚硯邦小心翼翼問道。

“說了你也不懂,你又沒成親。”周遠洄抿了一口酒,喝得還算克制。

“不是因為王妃看他們跳舞吃醋,那就是因為王妃沒生氣?”

“你也覺得他該不高興吧?”周遠洄道:“本王是他的夫君,旁人就這麽送來六個少年,換了誰不得大鬧一場?”

譚硯邦有點想笑,但他忍住了:“王妃這性子本就溫和。”

“他溫和?那你是不了解他。”周遠洄道:“你忘了喻君齊怎麽身敗名裂的了?”

“那不一樣,王妃在意王爺,肯定不會與王爺鬧別扭啊。”

“你不懂,他不生氣,是因為心裏壓根沒有本王。”周遠洄又抿了口酒。

譚硯邦生怕自家王爺一難受又要揍他,絞盡腦汁安慰道:“有沒有可能,王妃壓根沒往那塊兒想?他自幼在鄉下長大,又沒見過深宅大院裏那些腌臜事,興許他以為人家送來的少年,就是跳舞的。”

周遠洄想了想,感覺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你也說了,興許。”

興許喻君酌就是真的不在乎呢?

“王爺,要不然你試試呢?”

“試什麽?”周遠洄擰眉。

譚硯邦壓低聲音出了個馊主意。

“不成,本王成什麽人了?”

“就是做做戲,又不是真的。”

周遠洄聽了這話,終于産生了些許動搖。

另一邊。

喻君酌剛沐浴完正要哄着周榕睡覺,譚硯邦來了。

“譚将軍有什麽事情嗎?我已經要休息了。”喻君酌隔着門道。

“王妃,王爺吩咐屬下來傳個話,說讓王妃去偏院幫他挑一個少年送到書房裏伺候。”

喻君酌一怔:“什麽意思?伺候筆墨嗎?”

“呃……”譚硯邦道:“伺候王爺就寝。”

喻君酌:……

“為什麽讓我幫他挑,你去不行嗎?”

“王爺就是這麽吩咐的,屬下不敢多問。”

喻君酌沉默了許久,開口道:“等我穿件衣服就來。”

譚硯邦立在門外候着,片刻後就見喻君酌披了件外袍出來了。

“王爺他……”

“走吧,別讓王爺等着急了。”

譚硯邦:……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己可能出了個馊主意。

在他的預設裏,事情到了這一步應該就要結束了。王妃為此不高興鬧鬧脾氣,王爺過來哄一哄,萬事大吉。可他沒料到,王妃竟然這麽配合。

沒辦法,他只能硬着頭皮跟着喻君酌去了偏院。

少年們已經洗漱完換了寝衣,聽到王爺要召見,匆匆起來侍立一旁。

“王爺要人伺候,你們誰想去?”喻君酌問。

幾個少年面面相觑,最後都說想去。

六個都想去?

喻君酌看了一眼譚硯邦,表情十分複雜。

“王妃,其實王爺的意思……”

“行了,都去吧,一個也別落下。”喻君酌說。

譚硯邦:……

完了,自己今晚小命不保了。

譚硯邦帶着六個少年去書房時,幾乎是抱着赴死的決心去的。他家王爺坐在書案前沒有說話,但那目光卻已經在他身上戳出了無數個血窟窿。

不是說只是做戲嗎?

這叫哪門子的做戲?

喻君酌回到住處時,周榕還沒睡,正趴在被窩裏候着他呢。

“你怎麽還沒睡?”喻君酌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

“哥哥,父王呢?他怎麽不回來?”周榕問。

“你父王在忙。”

“天都黑了,父王在忙什麽?”

喻君酌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心道淮王殿下可能在忙着圓房吧?

六個少年一起送過去,不得把對方忙死?

周榕這會兒已經困了,喻君酌輕而易舉就把人哄睡着了。

但他躺在榻上,卻有些失眠。他忽然有些好奇,想知道周遠洄和旁人圓房的時候,是怎麽圓的?

也是像他們那樣嗎?

要是那樣,周遠洄要和六個人圓房,手會累斷吧?

活該!

累死了最好!

喻君酌翻來覆去許久,始終睡不着。

最後,他索性悄悄起身穿上外袍,去了周遠洄的書房。去的路上他還忍不住在想,說不定對方也只是想看人跳舞而已,他去只是想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測。

直到到了書房外頭,喻君酌才頓住腳步。

隔着幾步遠的距離,他聽到了書房裏傳來的動靜……

好像是少年在哭,一邊哭還一邊求饒。

那一瞬間,喻君酌忽然生出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厭惡,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回到住處後,喻君酌的情緒依舊難以平複。他也說不上來自己這情緒的來由,只是覺得胃裏一陣翻騰,令他很想吐,又有些疼。

白日裏他去偏院是不假,但他對那些少年沒有絲毫輕賤和狎玩的心思。他為他們撫琴,只是覺得他們舞跳得極好,又能和上自己的音律。在他看來,這與文人對詩,武人過招沒什麽區別。

但周遠洄此舉卻全然不同……

他想到方才聽到的哭泣和求饒,便不由想起了那日在馬車裏的情形。

彼時周遠洄掌握着他,将他一顆心牢牢攥緊,任意拿捏,逼得他哭紅了眼睛。算起來也沒過多少時日,男人此刻又在對着剛認識不足一日的陌生少年做同樣的事情。

喻君酌又想起了自家那位二哥。原以為周遠洄和喻君齊之流是不一樣的,現在看來淮王殿下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喻君酌翻了個身,竭力讓自己忘了剛才聽到的一切。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周遠洄壓根不在書房裏。

那幾個少年之所以哭着求饒,是因為譚硯邦一邊擦着手裏的長刀,一邊在他們喉嚨上比劃,逼問着他們來王府是否有別的目的。

少年們除了哭和求饒,別無他法。

而譚硯邦自知今晚搞砸了,為了不讓王爺更生氣,只得努力審出點有用的信息。

夜深。

喻君酌總算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過他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胃裏的痛意尚未消散,哪怕他睡着了也能感覺得到。

半睡半醒間,他感覺額頭一重,繼而是略帶薄繭的指腹刮過皮膚時的觸感。那只手很不安分,起先只是在他的額頭和眉眼間流連,不多時便越過鼻梁,落在了他唇上。

男人拇指壓在他唇上輕輕研磨,像是在把玩又像是帶着點別的情緒……

“唔……”喻君酌輕哼了一聲,睜開了眼睛。

黑暗中,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在榻邊,對方的手指壓在他唇珠上尚未移開。

“……”喻君酌下意識想要喊人,卻被男人捂住了嘴巴。

“是我。”周遠洄沉聲開口。

喻君酌松了口氣,但随即想起了什麽,一把推開了他的手。

“你……”喻君酌擡手擦了擦嘴巴,有些嫌棄:“你洗手了嗎?”

“本王剛沐浴完,你這是在嫌棄本王嗎?”周遠洄問道。

屋裏的燭火都熄了,喻君酌看不清對方的神态,但他隐約感覺男人的情緒似乎不大好。他就像敏銳的小動物一般,對于某些危險有着本能的洞察力。

“做噩夢了?”周遠洄問他。

“王爺怎麽來了?”

“這卧房是咱們兩個人的,本王不能來嗎?”

“王爺不是在書房嗎?”

他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周遠洄心底戾氣更盛。

“喻君酌。”周遠洄坐到了榻上。

喻君酌下意識往裏挪了挪,不想離對方太近。

“你就那麽想讓本王寵幸他們?”

“是王爺自己想的。”

喻君酌語氣中明顯帶着不滿,這反倒令周遠洄受用了些。男人再次開口,語氣都不由放軟了許多:“你生氣了?”

“生什麽氣?”喻君酌問。

“本王是你的夫君,卻要找旁人,你難道不生氣?”

喻君酌不是口是心非的人,他不高興,也沒想掩飾。

“沉溺酒色,非君子所為。”

“那你還去看他們跳舞?”

“我只是看他們跳舞,又不會同他們圓房。”

“說得就跟本王跟他們圓房了似的。”

“我都聽到了。”喻君酌拆穿道。

“聽到什麽了?”周遠洄不解。

喻君酌對淮王殿下明知故問的舉動很是不滿,翻了個身不想理人。

“喻君酌,告訴本王你聽到什麽了?”

“你要把榕兒吵醒了。”喻君酌提醒道。

周遠洄俯身越過喻君酌拍了拍躺在裏頭的周榕,而後一手撈住少年的腰,直接将人抱了起來。

“你幹什麽?”喻君酌有些惱。

周遠洄抱着人大步朝外走,放到了外廳的軟榻上。

“離得這麽遠,不怕吵醒榕兒了。”

“你……”喻君酌氣得話都不想說了。

“告訴本王,你聽到了什麽。”周遠洄再次開口,語氣中滿是壓迫感。

喻君酌不想跟他無休止的糾纏,便道:“我聽到他們哭了,還在……還在朝你求饒。”

周遠洄挑了挑眉,敏銳地捕捉到了重點:“你去書房外頭,偷聽了?”

“我……我只是無意中聽到而已。”喻君酌有些讪讪。

“你去偷聽,說明心裏還是在意本王的。”周遠洄眼底的陰霾散去大半,解釋道:“書房裏是譚硯邦,本王先前去沐浴了,不在裏頭。”

喻君酌透過夜色看了他一眼,也不知信了沒有。

“譚硯邦在審他們。”周遠洄道。

喻君酌垂眸看着地上透進來的月色,并不言語。

“不信?”周遠洄忽然俯身,湊到了喻君酌耳邊:“不信,本王可以朝你證明。”

兩人離得太近,喻君酌嗅到了周遠洄身上的酒氣,他記得淮王殿下是不飲酒的。

“王妃?”周遠洄貼着他的耳朵喚他。

“嗯?”喻君酌耳畔被男人氣息撩得很癢,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略有些失神:“證明什麽?”

“證明本王确實沒有同旁人厮混……”周遠洄攥住他的手腕,引着喻君酌的手放到了自己身上。盡管隔着布料,喻君酌還是被那尺寸吓了一跳,他想要抽回手,奈何手腕被攥得太緊,掙脫不得。

“本王上回就同你說過,不會納妾,更不會招惹那些來路不明的人,你一句都沒記住。”周遠洄強勢地把自己送到少年手裏,沉聲道:“所以要罰你。”

喻君酌一張臉燒得通紅,小聲問道:“你要……罰我什麽?”

“用你的話來說,應該叫圓房。”周遠洄循循善誘:“上回在馬車裏是本王幫你,這次換你幫我,公平吧?”

喻君酌:……

沖喜後,亡夫他又活了

···
下一章 上一章
上一章下一章

第38章 晉江獨家正版 喻君酌一張臉燒得通紅:……

52%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