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晉江獨家正版 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第44章 晉江獨家正版 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喻君酌十分坦然。

他怕周遠洄看不見不方便, 甚至貼心地掀開了被子等着人躺下。

周遠洄拿少年一點辦法沒有,只能深吸了口氣,躺在旁邊。

“哎呀, 差點忘了滅燭臺。”喻君酌手腳并用地從周遠洄身上“爬”過去,伸手按滅燭臺, 又手腳并用地“爬”了回去。

短暫而緊密的身體接.觸,令周遠洄下意識繃緊了身體。然而不等他心跳恢複,始作俑者便心安理得鑽進被窩躺好了。

黑暗中, 不見絲毫微光。

但周遠洄鼻息中還殘存着少年身上的淡香, 耳邊是對方清淺的呼吸, 這無不昭示着眼前空曠冷寂的漆黑裏,有另一個人在陪着他。

“王爺,你睡了嗎?”喻君酌小聲問。

“嗯。”周遠洄沉聲應了一句。

“睡了怎麽還能聽見我說話?”喻君酌的手在薄被底下窸窸窣窣摸索了半晌,找到了周遠洄的手, 握住。

周遠洄心口猛地一跳,任由對方握着。

但他很快發現, 喻君酌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又想做什麽?”周遠洄忍不住問。

“燭火熄了, 屋裏太黑,我有點害怕。”喻君酌指尖在他虎口的傷疤上來來回回, “知道王爺在旁邊,我就不怕了。”喻君酌不怕黑, 他只是覺得周遠洄會因為失明而不安, 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存在。

周遠洄掌心攤開, 半邊手被牢牢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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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很熱, 喻君酌的手很涼。

秋夜冷寂。

外頭不知何時下起了雨,淅淅瀝瀝。

喻君酌的呼吸漸漸均勻,手上力道也松了。周遠洄在對方放開手的剎那, 翻過掌心将那只手牢牢攥住,漸漸的,喻君酌的手也就不那麽涼了。

周遠洄睜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漆黑。

他告誡自己,不該貪戀什麽,也不該把人攥在手裏。

可真讓他把人攆走,他又舍不得。

睡着的人大概是覺得冷,身體時不時就朝着熱乎的地方靠。一開始還只是挨着周遠洄,後來睡着睡着就變本加厲,整個人都纏了上來。

周遠洄是領教過的,上次被喻君酌纏得天不亮就去洗了冷水澡,這次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無奈把人從自己身上摘下來,手不小心觸到少年後腰時,下意識量了一下。喻君酌還是太瘦了,養了這麽久身上也沒長出多少肉,腰腹薄薄一片,也難怪手腳都這麽涼。

“唔……”喻君酌手腳又開始亂來。

周遠洄只能把人翻了個面,從背後環住,将少年手腳都攏緊。

喻君酌動彈不得,總算老實了。

一連數日,喻君酌都這麽“纏着”淮王殿下。白日裏寸步不離,入夜後就仗着自己睡得熟把人當暖爐使。

“王爺,今日用飯要不要叫着榕兒一起?”這日一早,喻君酌問道。

周遠洄失明後,很多原本簡單的事情都變生疏了,喻君酌怕他好面子,于是前幾日用飯的時候都是自己陪着,不讓別人在場。

但昨日他發覺周遠洄已經能很熟練的使用碗筷,哪怕看不見也能很從容的應付吃飯這件事,這才提出來讓周榕一起。

“嗯。”周遠洄并未反對。

早飯時,喻君酌便讓人把周榕帶了過來。

經過此番,周榕變得越發懂事,用飯時又乖又省事,幾乎不用人照顧。

“先前不是說要給榕兒找先生嗎?昨日劉管家已經打過招呼了,今日先生會來将軍府先教榕兒一堂課試試。”喻君酌朝周遠洄道:“一會兒,王爺要不要一起旁聽?”

一旁的周榕一臉期待地看向父王。

卻聞周遠洄道:“不必了,你去吧。”

周榕有點失望,卻開口道:“榕兒自己去,哥哥陪着父王。”

“不必。”周遠洄語氣放軟了些,解釋道:“父王正好要找譚将軍聊公務。”

喻君酌原以為他不想陪着是不願見外人,聽說他是找譚硯邦聊公務,這才放下心來。營中的公務想必已經積壓了不少,雖說譚硯邦和章獻他們都會處理,但周遠洄願意主動過問,這是一個很積極的表現。

“好,那用過飯我先送王爺去書房。”喻君酌說 。

“嗯。”周遠洄淡淡應了一聲。

一家三口用過早飯,喻君酌牽着周遠洄把人送到了書房。

周榕原本在一旁跟着,但很快被周遠洄抱了起來。

這是周遠洄失明後第一次主動抱周榕,小家夥受寵若驚,摟着父王的脖子蹭了又蹭,像只撒嬌的小貓。

譚硯邦被叫到書房時,又驚又喜。

他還以為自家王爺當真會一蹶不振,沒想到短短幾日,對方就恢複了從前的氣勢。周遠洄穿着武服坐在書案後頭時,譚硯邦甚至有些恍惚,覺得王爺壓根就沒有失明。

“營中如何?”周遠洄問他。

“回王爺,營中一切如常。您剛中毒那日,王妃特意提醒過屬下,讓屬下安撫大營裏的兒郎,并提醒章獻加強巡防。章獻前幾日傳來消息,說營中有弟兄得知王爺中毒一事後,揚言想替王爺報仇,但後來都被他安撫住了。”譚硯邦道。

“淮郡呢?”周遠洄又問。

“出事當日,王妃便讓屬下去知會過巡防營,城中亦有水師的人,各處都相安無事。郡守大人雖然來将軍府走過一遭,但被王妃攆走後也沒敢亂來。”譚硯邦道:“至于使團的人,王妃命屬下派人扣押在了驿館。”

周遠洄垂眸不語,看不出情緒。

“幾日前,王妃放走了上官靖,讓他去東洲尋找忘川的解藥,說是以一月為期。”

“一月為期?”周遠洄擡眸,他雖然失明了,但眸光還是帶着慣有的壓迫感。

“王妃原話說的是,若上官靖能找到解藥,大渝和東洲就能繼續和談。否則,否則他會命水師殺了使團的人祭旗,再讓水師打過玉滄。”譚硯邦說這話時,不由帶上了幾分慷慨激昂的語氣。

周遠洄眉頭微挑,有些惋惜自己沒能親耳聽到這一幕。

“王妃當真這麽說?”

“是啊,王妃一直在替王爺尋找解藥,先前去了好幾趟觀潮商會,總之能想到的法子他都讓人去試了。”譚硯邦道。

“嗯。”周遠洄斂去眼底的情緒,開口道:“筆墨。”

譚硯邦聞言忙找出紙筆,又幫周遠洄磨了墨。

周遠洄從譚硯邦手裏接過蘸了墨的筆,卻遲遲沒有落下。

半晌後,他将筆遞給對方,開口道:“你來寫吧。”

“是。”譚硯邦趕忙接過了筆。

“問陛下,祁家當初被船幫牽連一事是否該有定論了?”周遠洄道。

“只寫這一句嗎?”譚硯邦問。

“嗯,不必多言。”此事周遠洄已經給皇帝去過不止一張條子了,但皇帝遲遲沒有批複。所以他此番不用多言,皇帝一看就知道他是何意。

“王爺,寫好了。”譚硯邦放下筆。

“着人送去京城,再抽一張紙來。”

譚硯邦聞言又抽了一張紙鋪在書案上。

“寫,和離書。”周遠洄道。

“啊?”譚硯邦吓了一跳。

“和離書。”周遠洄又說了一遍。

“王爺,您這是……”

“寫。”周遠洄冷聲道。

譚硯邦不敢再多言,只能依着他的意思寫。

半晌後,譚硯邦收筆,依着吩咐取來了周遠洄的私印。

“本王親自來。”周遠洄接過印拿在手裏。

譚硯邦幫他沾了紅色的印泥,引着他蓋下了印。

“把京城的條子先發出去,然後拿着和離書,随本王去一趟觀潮商會。”

“王爺……”譚硯邦想說什麽,但見自家王爺心意已決,只能把後頭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些日子以來,王妃待王爺的情意他都看在眼裏。他毫不懷疑,王妃肯定會心甘情願陪着王爺到最後,所以他不明白周遠洄為什麽執意要寫這封和離書。

“要不然屬下差人傳個話,讓祁掌櫃過來一趟?”譚硯邦問。

“不必,本王親自過去見他。”周遠洄不容置喙道。

無奈,譚硯邦只能帶着自家王爺去了商會。但今日祁掌櫃碰巧不在商會,兩人又轉道去了祁府,這才找到人。

祁掌櫃聽門房通報時不由一驚,以為周遠洄眼睛好了。直到看到将軍府的馬車,才知道自己想多了,淮王殿下從前出門可沒坐過馬車。

“王爺怎麽親自來了?若是有事傳個話讓祁某跑一趟便是。”祁掌櫃将人迎進了廳內。

“無妨,本王多日沒出過将軍府了,今日正好出來走走。”周遠洄神态自若,看上去全然不像個失了明的人。

“今日來找祁掌櫃,是有兩件事情。第一件是祁家被船幫牽連一事,祁掌櫃應該也知道,此案是先帝時處置的,陛下是先帝的兒子,不好随便推翻當時的定論,因此才一直拖到現在。”周遠洄淡淡一笑:“如今本王瞎了,陛下應該不好意思繼續推脫了。若本王所料不錯,七日之內京城就會有旨意過來。”

祁掌櫃聽了這話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他當然盼着祁家的事情能盡快有個定論,這樣他就能名正言順地和自家外甥相認。可他沒想到此事拖到現在,竟是以周遠洄失明一事作為籌碼,才讓皇帝下旨。

“王爺,祁某感激不盡,只是此番……”

“祁掌櫃不必多想,本王好不容易瞎了一回,恨不得能從皇兄那裏多撈點好處呢,祁家這件事實在不算什麽,況且這本就是你們應得的。”周遠洄一手摩挲着自己虎口的傷疤,突然有點走神,想到了喻君酌。

少年似乎對他手上這條傷疤情有獨鐘,無論是白天還是夜裏,得了空總喜歡摸一摸。

“還有一件事。”周遠洄眸光黯淡了幾分,開口道:“先前祁掌櫃去将軍府問本王,有朝一日若是有了別的心思,願不願意放了喻君酌。”

“王爺……”祁掌櫃似是意識到了什麽。

“譚硯邦,把東西給祁掌櫃。”周遠洄說。

譚硯邦從懷裏取出了那份和離書,遞給了祁掌櫃。對方接過,打開一看,表情很是驚訝。

“王爺這是何意?”祁掌櫃問。

“本王已經在上頭蓋了私印,來日你只要讓喻君酌在這上頭也蓋了印,他便自由了。”

祁掌櫃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周遠洄竟是選擇在這個當口給他這樣一份東西。

“王爺為何要把它給祁某?”

“待京城的旨意下來,你就能和喻少師相認了。他自幼無人關懷,又已經和永興侯府決裂,你們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周遠洄自嘲地一笑:“若是不趁着今日将這東西給你,只怕來日本王會反悔。”

周遠洄深知,自己面對喻君酌一點辦法也沒有。

無論他理智上多清醒,只要靠近那個人,就不舍得放開了。所以他得趁着理智占據上風時,先把自己的退路的切斷。他相信,祁掌櫃會是這世上最為喻君酌着想的那個人。

将這封和離書交給祁掌櫃,再合适不過。

當日,周遠洄并未久留,把該說的話說完便告辭了。

祁掌櫃拿着那份和離書半晌沒緩過神來,直到祁夫人過來安慰,他才收斂了情緒。

“老爺不是一直不想讓君酌留在淮王府嗎?怎麽拿到這和離書反倒不高興了?”祁夫人問。

“淮王殿下中毒那日我去過将軍府,看到君酌失魂落魄,哭得眼睛都腫了。你覺得,淮王如今這般,君酌會在這和離書上蓋印嗎?”祁掌櫃問。

“老爺的意思是說,君酌對淮王殿下也……”

“他尚且年幼,未必懂這些情愛之事。我也不是薄情寡義之人,豈會讓他這個時候離開殿下?”祁掌櫃嘆了口氣:“我擔心的都不是這些,我是怕王爺萬一當真熬不過去,君酌又在這個當口動了心思。”

周遠洄做到這個份兒上,就連祁掌櫃這個做舅舅的都說不出什麽來。

“那該如何是好?”祁夫人紅着眼睛問。

“再多派些人出去,能去的都去,無論如何也要尋到侯先生。”

從前祁掌櫃是生怕自家外甥在淮王府裏蹉跎一生,如今最怕的反倒是周遠洄撐不過忘川之毒。他心裏清楚,若喻君酌喜歡男人,這一世便不可能像尋常男子那般娶妻生子……

周遠洄回到将軍府時,喻君酌正和劉管家一道送周榕的先生出去。

“王爺!”喻君酌将人送走,快步到了周遠洄面前,伸手牽住了他。

一旁的譚硯邦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想起那封和離書,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先生姓王,為人還挺謙和的。今日他給榕兒講了一堂課,我與劉管家聽了都覺得還不錯,榕兒也喜歡,都沒打瞌睡。”喻君酌拉着周遠洄走到廳內坐下,又道:“我想着榕兒年紀還小,過了年也才六歲,功課不必那麽緊,就安排上午下午各一個時辰,每隔五日休息兩日,王爺覺得如何?”

“嗯,你定就行。”周遠洄道。

“還有一事,榕兒在将軍府也沒有其他玩伴,我想着要不要看看營中其他将領,誰家裏若有同齡的孩子一道送過來,還能給榕兒做個伴。”

“嗯,此事讓譚硯邦去問吧。”

“是。”一旁的譚硯邦領命而去。

喻君酌随手拈了一枚蜜餞給周遠洄,自己又拈了一顆塞進嘴裏。

“王爺方才出去了?”

“嗯,辦了點事情。”

“許久沒去碼頭了,王爺若是想出去,改日咱們一起去坐船吧?”喻君酌說。

“你想去坐船?”周遠洄問他。

“王爺不想去大營看看嗎?”

“大營?”

喻君酌攥着他的手,指尖又開始無意識摩挲他虎口的傷疤:“島上不是有溫泉嗎?那日我聽蔣太醫說……我多泡泡溫泉對身子有好處。”其實蔣太醫原話說的是周遠洄,而非喻君酌。

“好,那便去一趟。”周遠洄答應了。

“這兩日一直下小雨,等天晴了咱們便去。”

喻君酌不想讓周遠洄一直在府裏悶着,便想方設法想帶着人出去轉轉。而他左思右想,感覺周遠洄最想去的地方,說不定就是大營。

他提前找劉管家打聽過,淮郡有溫泉的地方不少,他們一直沒去住過的淮王府裏,就有一處溫泉。所以周遠洄若是不想去大營,在喻君酌提起溫泉時,就會順勢提議換個地方。

若周遠洄沒有異議,他們就去大營。

這場雨斷斷續續下了五六日才停。

雨停了的次日是個大晴天,用過午飯後,兩人坐船去了大營。

營中兒郎都知道周遠洄中毒一事,先前章獻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軍心。今日衆人原本都懷着憤懑之心,直至看到周遠洄那從容不迫的模樣時,才冷靜下來。

他們的主帥從船上下來,熟練地躍上馬背,英姿不減半分,那模樣怎麽看都不像是看不見的人。

“王爺。”喻君酌一手搭在了周遠洄膝蓋上。

坐在馬上的周遠洄俯身将人撈起來放在身前,把馬缰遞給了喻君酌。

“記得我教過你怎麽控馬嗎?”周遠洄在他耳邊問。

“嗯。”喻君酌小聲道:“若是撞到哪裏,王爺可別怪我。”

“跑得好算你的,跑歪了算本王的。”周遠洄一手攬着懷裏的人,輕輕夾了下馬腹,駿馬載着兩人朝營房急奔而去。

喻君酌沒想到,淮王殿下竟然輕易就把“一世英名”交到了自己手裏。若他今日帶着對方鑽了溝或者撞了樹,周遠洄豈不是要在全體水師兒郎面前丢人?

不過就算丢人也無妨,反正他陪着周遠洄一起呢!

喻君酌手裏控着馬缰掌握方向,又怕又興奮。從前周遠洄幾次想教他騎馬,他都學得不太像樣,但是這一次他卻沒有絲毫猶豫。

身後的周遠洄牢牢地護着他,對他帶着全然的信任。

水師的兒郎們看到這一幕,都不禁懷疑淮王殿下說不定比常人多了一雙眼睛,否則怎麽可能看不見了還能縱馬?

只有周遠洄知道,這一刻他的王妃便是他的另一雙眼睛。無論對方想帶着他去哪兒,一馬平川或頭破血流,他都甘之如饴。

至少這一日,他可以允許自己貪心一點,暫時把理智抛到腦後。

“王爺,要到營房了。”喻君酌提醒他。

“天黑了嗎?”周遠洄問。

“沒有,太陽快落山了。”

“那就多騎一段。”

喻君酌不想讓他掃興,控着馬穿過了營房,朝着後方直奔而去。

夕陽的餘晖漸漸籠下,裹在兩人身上,暈染着少年人的恣意和男人的縱容。

背後的海腥味和潮聲被遙遙抛在身後,周遠洄的世界裏剎那間仿佛只剩喻君酌,但這對他而言已足夠了。

馬兒一路狂奔,絲毫沒有疲倦。

“找一處高一些的地方停下。”周遠洄說。

喻君酌控着馬到了一處山坡下,示意周遠洄勒停了馬。

“這裏能看到海嗎?”周遠洄問。

“到山坡上,能看到。”喻君酌說。

周遠洄聞言跳下了馬,又把喻君酌抱了下來。

兩人一前一後牽着手爬到坡頂,正好趕上了太陽沒進海平面前的那一幕。

“太陽馬上就要落下去了。”喻君酌朝周遠洄道:“今天的夕陽,和我來大營的第一天一模一樣,你還記得嗎?那天你帶我去海邊看的。”

今天的夕陽當然不會和那天一模一樣,但喻君酌希望周遠洄能在記憶裏看到夕陽的模樣,于是就這麽說了。

“嗯。”周遠洄點了點頭。

喻君酌轉頭,見周遠洄在“看着”自己。

或者說,周遠洄只是轉頭朝向他,眸光帶着些許茫然。

“你今日穿的什麽顏色?”周遠洄問。

“月白色的袍子,就是你之前找人幫我做的那套,和我來島上第一日穿的那件很像。”

“發帶是什麽顏色?”

“綠色的,青綠色。”

喻君酌拉着周遠洄的手,讓男人摸了摸他的發帶。

周遠洄指尖在他的發帶上撫過,而後移向了少年的耳朵,繼而是臉頰,眉眼,鼻梁……最後,男人帶着薄繭的指腹輕輕按在了喻君酌漂亮的唇珠上。

喻君酌感覺臉頰有些發燙,卻沒有躲開。

“可以嗎?”周遠洄問。

“什麽?”喻君酌不解。

周遠洄指尖輕撫過他的唇珠,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喻君酌一顆心狂跳,然而就在兩人的唇幾乎要觸到時,他一把推開了對方。

周遠洄身體一僵,眸光迅速黯了下去。

卻聞喻君酌小聲道:“有人,有人來了。”

“王爺,王妃,晚飯好了。”章獻坐在馬上遙遙朝兩人喊道。

周遠洄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過頭,眼底染着戾氣。

章獻:……

王爺這眼神,怎麽比能看見時還吓人?

沖喜後,亡夫他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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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晉江獨家正版 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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