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晉江獨家正版 情郎?

第47章 晉江獨家正版 情郎?

喻君酌因為喝了酒的緣故, 一覺直睡到次日晌午才醒。

劉管家怕他難受,特意讓人給他煮了暖胃的湯。

“王爺呢?”喻君酌洗漱過後獨自用了早飯,朝劉管家問:“怎麽沒見王爺?”

“王爺一大早就去書房了, 跟譚将軍聊公事呢。”劉管家說。

“我昨晚怎麽回來的?”

“祁府的人送回來的。”劉管家笑道:“原本祁掌櫃已經着人來知會說你不回來了,但你不願留在祁府, 說是不放心王爺。”

喻君酌記憶斷斷續續,大部分細節都記不清了,只記得半夜睡覺時有什麽東西在咬他, 還咬了好幾次。

“王妃怎麽了?”劉管家見他神色異樣, 問道。

“沒, 沒怎麽。”喻君酌起身去銅鏡前照了照,發現自己的嘴巴并沒有異樣。

将軍府裏肯定不會有亂七八糟的東西。

昨晚,興許是他做的夢吧。

用過飯後不久,上回給喻君酌裁衣裳的裁縫又帶着徒弟上了門, 說是要給喻君酌和周榕裁冬衣。

“淮郡的冬天不像京城那麽冷,但冷起來也不好受, 還是得穿得暖和一些才好。”劉管家道。

“我身量應該沒怎麽變, 給榕兒好好量一量,他長得快。”喻君酌說。

裁縫這趟上門不止是量尺寸, 還取了好些料子來,讓喻君酌選一選衣料和顏色。喻君酌讓周榕自己選了顏色, 他則只挑了素雅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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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很快想起周遠洄喜歡鮮亮的顏色, 便又挑了紅色。

“去讓王爺也選一選顏色吧。”喻君酌說。

“王爺吩咐了, 說他不要。”劉管家道。

“為什麽?”

“呃……這個, 老奴倒是沒問。”

“王爺是有冬天穿的新衣服?”

“王爺前幾年冬天大都是在南紹過的,淮郡府裏還真沒什麽冬天穿的衣裳。”

喻君酌擰了擰眉,又看了一眼那些料子, 朝裁縫道:“王爺的尺寸你應該都有吧?照着他先前做武服時選的顏色,各做一身。”

“好嘞。”那裁縫忙應下。

劉管家給了賞錢,又着人将他們送出了将軍府。

“王妃,有件事情老奴有些拿不定主意,還得請王妃費費心。”劉管家說:“這個月十九是王爺生辰,咱們是在府裏擺酒給王爺慶賀,還是去酒樓?若是擺酒,要請那些客人?”

“王爺生辰?”

“是啊,頭幾年王爺在南紹,也沒怎麽在王府過生辰。有一年他倒是在京城,但陛下在宮裏給王爺擺了宴,所以府裏沒再操辦。”

淮王殿下生辰,該怎麽過?

喻君酌在這種事情上沒有任何經驗,他從小到大都沒人給他慶祝過。

“這個我也不大知道,要不你做主吧,在府裏擺個宴,賓客……到時候問問王爺的意思。”喻君酌想了想,又問:“尋常人家過生辰,都是怎麽過?”

“就是擺個宴慶祝,再送個賀禮什麽的,也沒多大稀奇。”劉管家說。

“賀禮?”喻君酌問:“王爺喜歡什麽賀禮?”

劉管家不由失笑:“這賀禮自然要是王妃自己挑的才有意義,老奴覺得,王妃不管送什麽,王爺都會高興的。”

自己挑賀禮?

喻君酌沒收到過賀禮,自然不會知道該送旁人什麽。

但這是他們成婚後周遠洄第一次過生辰,他既然知道了,總該有所表示。于是喻君酌當即點了個護衛跟着,去了淮郡最熱鬧的那條街。

街上商鋪林立,賣什麽的都有。

喻君酌進了一家玉器鋪子,鋪子裏的夥計見他一身貴氣,趕忙迎了上來,态度十分殷勤。

“過生辰,一般送什麽禮合适?”喻君酌問。

“敢問公子要送的是什麽樣的人?”

“呃……”喻君酌不知對方問的是身份,會錯了意,便描述道:“男子,約莫二十三、四歲,比我高這麽多,是個武人,長得很英俊。”

“此人是公子的兄長?”夥計問。

“不是兄長,是……”大渝朝鮮少有男子與男子成婚的,喻君酌不想亮出身份,便含糊道:“比較親近的人。”

那夥計一看他那副模樣,支支吾吾耳朵還泛着紅,便猜到了大概。

“若是交好的男子,生辰可送玉佩,玉簪,成對的玉珏也可,公子請看。”那夥計忙朝他介紹,“這對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制的,公子可以買一對,自己留一塊,送出去一塊。”

喻君酌眸光掃過夥計推薦的東西,拿不定主意該買什麽,便道:“都要了吧。”

“啊?”夥計一愣,立刻眉開眼笑道:“好嘞,這便給公子都包起來。”

“還有別的嗎?”喻君酌覺得這些還不太夠。

畢竟這些玉佩,玉簪什麽的,拿在手裏就一小塊。

“公子……買了是要送給情郎吧?”夥計笑問。

“嗯。”喻君酌雖然有點不好意思,卻沒否認。

大渝朝男子成婚的例子不多,但斷袖應該不少。先前他去花樓時,就看到裏頭有不少男子摟着男子親近的,所以他并未刻意隐瞞。

“那還真有一樣好物件,就是不知公子……想不想送。”

“什麽?”喻君酌眸光在鋪子裏掃了一圈,“拿給我看看。”

“這物件雖好,但不好登大雅之堂,乃是房中助.興之物。”夥計說着從櫃臺下頭取出了一個木匣子,他當着喻君酌的面将那木匣子打開,露出了裏頭擺着的一柄玉.勢。

喻君酌:……

他倒是見過,京城他名下那家鋪子裏也有這個。

“小公子莫要不好意思,這東西雖說難登大雅之堂,但城中來買的人可不少呢。”夥計擺出一副司空見慣的架勢:“公子若是與那位情郎水到渠成了,這也沒什麽好害臊的。”

喻君酌看了一眼門口的護衛,小聲問:“這東西,有什麽可助.興的?”

“小公子這麽問,莫不是還沒和情郎圓房?”夥計問他。

“已經,已經圓了。”喻君酌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朝一個玉器鋪子裏的夥計說這些,但他又實在有些好奇,“跟這個有關系嗎?”

夥計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公子買回去,自然就知道了。”

“算了吧,太奇怪了。”喻君酌不太能理解這東西。

好端端的,為何要把那東西雕成玉的?

這個就算買回去,也不敢随便擺在家裏啊。

太難為情了!

“公子覺得奇怪,但公子的情郎定然會喜歡。”這夥計今日難得遇到個出手大方還好忽悠的,哪裏會輕易放過,繼續道:“不如小公子買回去試試,若你的情郎不喜歡,你再退回來便是。”

周遠洄會喜歡這個東西嗎?

喻君酌覺得不太可能……

“不要了,你幫我把別的包好。”喻君酌付了銀子就走。

那夥計沒賣出去,心裏正惋惜,誰知喻君酌前腳剛出了鋪子,立刻又折了回來。

“給我吧。”喻君酌紅着臉說。

他覺得,周遠洄保不齊真會喜歡這種東西,不然之前怎麽會那麽主動地幫他?

周遠洄的生辰是十月十九,還差幾日才到。喻君酌想等當日再把賀禮送出去,回府後就把買來的東西都藏到了抽屜裏。

這幾日上官靖和祁豐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倒是京城的成郡王傳了信來,說想讓他們先回京城。雖說京城沒有解藥,但有太醫院那麽多人一起出手,總歸希望大一些。

實際上,蔣太醫也提過幾次,想讓淮王回京城。

“要不咱們回京城吧?”這日喻君酌突然朝周遠洄說:“如果解藥有了消息,快馬傳訊去京城也用不了多久。”就這麽在淮郡等着,他心裏不踏實。

周遠洄把喻君酌的手攥在掌心捂着,并未立刻答話。

這幾日祁掌櫃已經在籌備商會的事情了,時不時就會找喻君酌過去商量事情。若是一切順利,他的商會甚至不用等到明年開春就能正式行船。

“王爺?”喻君酌喚道。

“下回出府,讓人弄個手爐帶着。”

“其實我這手就是旁人摸着涼,我自己感覺不大出來。”喻君酌拉着他的手在自己臉頰上輕輕一貼,“你試試,臉也涼對吧?”

周遠洄于是又捧住了他冰涼的臉頰,拇指和食指幫他揉着耳朵:“京城比淮郡可冷多了,這才十月呢,到了臘月能把你凍成冰棍兒。”

“我可以天天待在王府不出來,再說不是還有王爺嗎?”喻君酌笑道。

“你這麽想回京城,是不是有什麽想見的人?”周遠洄問。

“我在京城朋友不多。”喻君酌有點心虛。

“不多,那就是有?”周遠洄問。

喻君酌想了想,說:“有一個。”

周遠洄挑了挑眉,并未追問這一個是哪一個。

“商會剛成立,正是需要你的時候,這個時候去了京城,怎麽朝你舅舅交代?”

“沒關系的,我跟我舅舅說了,等祁豐回來再張羅也不遲。”喻君酌說。

“若是本王回京城,你留在淮郡呢?”周遠洄問。

“為什麽?”喻君酌有些不解:“王爺不帶我一起回去嗎?”

“你想回去?”

“嗯。”

周遠洄放開他,走到了一旁的軟榻上坐下,眸光深邃:“再說吧,營中尚有些事情未處理好,本王一時也走不開。”

喻君酌張了張嘴,并未繼續說什麽。

他有時候覺得周遠洄很願意與他親近,就像方才,對方見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替他暖手,怕他冷。但有時候,對方好像又不願跟他待在一起。

比如這幾日,舅舅時常找他說商會的事情,他好幾次想叫着周遠洄一起去,周遠洄都拒絕了,好似不願與他終日待在一起。

今日周遠洄甚至說要自己回京城,讓他留在淮郡。

喻君酌想不通,但他也不願亂猜。

十月十九這日,将軍府擺了宴。

周遠洄不想應酬,沒讓劉管家邀請任何人,甚至連祁掌櫃都沒請。

“王爺對祁掌櫃來說是小輩,他過生辰請祁掌櫃來不合适,還得讓人家送禮。”劉管家似是怕喻君酌誤會,私下朝他解釋道:“若是別的家宴,這人定是要請的。”

喻君酌點了點頭,倒是沒太在意。

今日是周遠洄的生辰,他想如何都可以。

雖然沒有賓客,但這頓飯吃得還算溫馨。

譚硯邦講了個不好笑的笑話,劉管家給周遠洄唱了段跑調的小曲兒,周榕則背了兩首新學的詩,看着像模像樣。

“喻少師沒給本王準備生辰禮嗎?”飯後周遠洄沒忍住,朝喻君酌問。

“準備了的。”喻君酌不好意思當着外人的面拿出來,直到當晚回了住處,才拉着周遠洄在桌邊坐下,取出了提前買好的那堆東西。

“我也不知道王爺喜歡什麽,那日就去買了一些。”

“一些?”周遠洄抓住了重點。

“這是一塊羊脂玉的玉佩。”喻君酌将玉佩放到了他手裏,又道:“玉器鋪子裏那夥計讓我買兩塊,說給你一塊,我自己留一塊。我也看不出這玉成色好不好,但樣式還行。”

“嗯。”周遠洄拈着那塊玉佩一直沒放下,面上卻雲淡風輕。

“這是一支紅玉簪子,配王爺那身绛色的武服應該好看。”

喻君酌又把簪子遞到了他手裏。

“這是玉珏,也是白玉的。”

“還有嗎?”周遠洄問。

喻君酌輕咳了一聲,取過那只木匣子,整個放到了周遠洄手裏。

“這又是什麽?”周遠洄不解。

“王爺打開摸一摸就知道了。”

喻君酌滿臉通紅,又有點期待,想知道周遠洄是不是像那個夥計說的那般,真喜歡這東西。

只見周遠洄一手托着盒子,另一手打開蓋子,摸了摸裏頭的東西。觸感有點涼,也是玉做的,形狀有點怪,摸着光滑圓潤……

周遠洄怔了一下,像是不大确定,于是又摸了一遍。

“你送本王這個?”周遠洄道。

“唔……王爺,覺得如何?”

周遠洄的表情有一剎那險些沒繃住,但他知道事情肯定不會是自己以為的那樣,于是強壓下情緒問道:“怎麽會送這個給本王?”

“玉器鋪子那個夥計說,你肯定會喜歡。”

“哦?”周遠洄不禁好奇:“你同他說了什麽,讓他覺得本王會喜歡這個?”

“也沒說什麽,他就問我你是不是……我的情郎。”喻君酌越說聲音越小,忍不住懷疑自己可能被騙了,他看周遠洄的表情,不像很喜歡的樣子。

這種東西太奇怪了,甚至有點不堪入目。喻君酌懊悔不已,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腦袋壞掉了,竟然會信了那個夥計的鬼話!

“情郎?”周遠洄咂摸了一下這個詞,表情很複雜。

“王爺若是不喜歡,我拿去退了吧。”喻君酌道。

“喜歡。”周遠洄蓋上了盒子,“留着吧。”

“當真?”喻君酌終于放下心來,沒想到王爺當真喜歡!

周遠洄指尖在盒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敲着,問喻君酌:“那個夥計有沒有告訴你這東西是做什麽用的?”

“他說是,是,助.興。”喻君酌說。

“那他有沒有跟你說,具體怎麽助.興?”周遠洄眸光微凜,他想确認一下,那家玉器鋪子的夥計,有沒有仗着喻君酌懵懂說逾矩的話。

“沒說,我也忘了問。”喻君酌以為周遠洄也不懂,便道:“我猜應該不是擺着看的吧,這個擺在明處也太不雅觀了。興許是讓人把玩,王爺不是挺喜歡……”把玩嗎?上回在馬車裏幫他的時候,周遠洄就一直變着花樣把玩,搞得他不上不下哭了好久。

“有了這個,王爺就可以随時把玩了。”省得下回又要來把玩他的。

周遠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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