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晉江獨家正版 把人抱起來放到了自己腿……

第49章 晉江獨家正版 把人抱起來放到了自己腿……

當晚, 喻君酌休息得不太好。

驿館的床不像将軍府裏那麽舒服,也不夠暖和。

喻君酌有點訝異,明明自己以前更硬更冷的床也睡過, 怎麽現在卻不習慣了?定是因為這一世嫁給淮王後被養得太好,不知不覺間人也變得嬌氣了。

“門外有人。”周遠洄突然開口。

喻君酌走過去打開門, 發覺上官靖正立在門口。

“王妃殿下。”他手裏拿着一張紙,上頭寫着一些東洲字,竟是一大早就來朝喻君酌請教, 想問問這些詞用大渝話怎麽說。

“譚硯邦。”不等喻君酌開口, 屋內的周遠洄喚了一聲。

“屬下在, 王爺有何吩咐?”譚硯邦立在門外應道。

“你找個人,教五殿下學大渝話,一天教他一百個字,教不會領罰。”這小子既然喜歡學, 就讓他學個痛快,免得浪費了他的好學之心。

譚硯邦辦事很利索, 當場就給東洲這位五殿下找了個臨時的“先生”, 這下上官靖沒空再來請教喻君酌了。

“譚将軍的人不會欺負他吧?”喻君酌道。

“本王手底下的兒郎,不至于為難一個小屁孩。”

上官靖不至于被欺負, 頂多會累一些。

事實證明周遠洄的方法很奏效,這日之後他果真沒再“糾纏”過喻君酌。一百個字對于初學大渝話的他來說, 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上官靖每日都要“起早貪黑”“廢寝忘食”才能勉強達成目标。

有時候遇到太難的字, 他甚至需要熬夜完成。

“你沒事吧?”有一日出發前, 喻君酌在驿館的院子裏看到他,發現上官靖一臉疲憊,眼神都呆滞了, “是不是生病了?”

“王妃殿下,我沒事!”上官靖說話明顯比之前更流利了一些:“寶劍鋒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一旁的周榕很捧場,伸出小手給上官靖比了個拇指。受到鼓舞的上官靖眼睛重新亮了起來,瞬間恢複了鬥志。

喻君酌:……

這孩子學傻了。

随着他們漸漸靠近京城,天氣也跟着越來越冷。

這晚喻君酌實在冷得睡不着,主動朝周遠洄身邊靠了靠,想貼着對方取暖。然而昨晚周遠洄被他半睡半醒間“纏”得氣.血上湧,今晚實在不想再爬起來找地方消火,于是就往另一側挪了挪。

喻君酌見周遠洄不想挨着自己,識趣地沒再靠近,最終貼着牆睡的。

就是這一晚,喻君酌着了涼。

早晨起來時他就有些病恹恹的,但旁人并未留意。

周遠洄看不見,只隐約感覺喻君酌話變少了,一個上午都沒怎麽開口。直到落腳時,他像往常一樣攥住少年的手,發覺這次不僅不涼,還有些發燙。

蔣太醫來給喻君酌診了脈,說是染了風寒。

周遠洄想起昨夜,頓時有些後悔,若他讓對方挨着睡,也許就不會這樣了。

“早知道該讓你留在淮郡。”周遠洄說。京城太冷,喻君酌身子又太弱。

“我不會耽誤趕路的,風寒也不是什麽大病。”喻君酌道。

“明日留在驿館休息。”周遠洄不容置喙。

“可是驿館裏更冷,馬車上反而暖和一些。”因為在馬車上他可以心安理得和周榕一起靠在周遠洄懷裏,只要挨着王爺,他身上就不覺得冷了。

蔣太醫的意思也是不建議喻君酌留下養病,他們已經快到京城了,與其在此地逗留耽擱,倒不如盡快趕回京城。回到京城在王府裏慢慢養着,喻君酌好得更快。

聽蔣太醫這麽說,周遠洄才松了口。

“讓劉管家知會一聲,再安排一間房吧。”喻君酌道:“別把病氣過給王爺。”

“本王沒你那麽嬌氣。”周遠洄說,他擔心讓喻君酌自己睡,估計對方連被窩都暖不熱。

這晚,周遠洄沐浴時沒讓喻君酌跟着,而且沐浴的時間比平時要長。

就在喻君酌想着躺遠點別讓對方染上病氣時,卻被淮王殿下拉進了懷裏。男人長而有力的手臂箍着他,胸膛寬闊溫暖,緊貼着他瘦削的脊背,幾乎把人裹在了懷裏。

喻君酌心跳得很快,感覺四肢百骸都跟着暖和了起來。

周遠洄平日裏很少這麽擁抱他,主動且用力。盡管這一路上,喻君酌在馬車裏睡覺時總是靠在男人懷裏,但那種依靠和主動的擁抱并不相同。

“王爺……”

“閉上眼睛,睡覺。”

喻君酌乖順地閉上眼,只覺一顆心無比踏實,不知不覺便有了睡意。

次日出發時,劉管家提前備好了手爐,還在馬車裏多加了一條毛毯。上了馬車後,周遠洄就用毛毯把人裹了起來。只是這個姿勢喻君酌并不舒服,也沒法再靠在淮王殿下懷裏。

周遠洄也覺察到了這個問題,略一猶豫,直接把人抱起來側放到了自己腿上。

“王爺,不必……我,我自己坐着就好。”喻君酌吓了一跳。

“噓。”周遠洄在他唇上一點,低聲提醒:“讓人聽見會亂想的。”

周榕今日被抱到了別的馬車上,車內只有他們兩人。

此情此景,令喻君酌驟然想到了自己吃海蛎子的那一日,也是在馬車裏,也是在周遠洄懷裏……彼時淮王殿下就在他耳邊提醒他,別讓馬車外的人聽到。

喻君酌忽然發覺,這人有時候還挺惡劣的。

不過他很識趣地沒再掙紮,老老實實窩在周遠洄懷裏,任由男人身上的溫度透過毛毯一點點将他焐熱,直至他耳尖泛起不正常的紅。

衆人到了京城時,恰逢京城今年第一場大雪。

落雪紛紛揚揚,在城門外蓋了厚厚一層,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城門口,停着一輛馬車和一隊人。

待喻君酌他們靠近,馬車裏便跳下了一個少年,正是成郡王。

“嫂嫂,二哥,榕兒!”成郡王踏着雪迎上前,找到了喻君酌和周遠洄那輛馬車,二話不說便鑽了進去。

少年帶着一身寒氣闖進來,惹得周遠洄擰了擰眉。

“二哥……”成郡王正要放聲大哭,看到眼前的情景又把哭聲又憋了回去。眼前,自家二哥懷裏抱着王妃,王妃身上還裹着毯子只露出了半顆腦袋……

“三殿下,這麽大的雪你怎麽來了?”喻君酌有些尴尬,想從周遠洄身上下來,奈何對方抱得太緊,他只能放棄:“我染了風寒,王爺怕我冷。”

“啊?嫂嫂竟然病了,太醫看過了嗎?吃過藥了不曾。”成郡王一臉擔心。

“差不多好了。”這兩日周遠洄天天把人抱着暖,再大的風寒也退了大半。

成郡王的離愁別緒被打斷,沒再繼續哭。

“太醫們都在宮裏候着呢,皇兄算着你們今日就該到了,特意指了一隊羽林衛來迎。”成郡王道:“一會兒讓高尚書他們送東洲質子去驿館,咱們直接進宮。”

顯然,皇帝今日安排了人給周遠洄看診,卻未打算接見東洲那兩位皇子。

此前喻君酌已經讓人把上官靖帶來的醫書、雜記中相關的內容都謄抄了一份,命人送到了太醫院,想來太醫們已經做了許多準備。但此事還是得太醫們親自診了周遠洄的脈,才好對症下藥。

“讓老三先送你回王府吧。”周遠洄對喻君酌道。

“嗯。”喻君酌點了點頭,并未堅持跟着進宮。

他現在風寒還沒好利索,進宮面聖不大合适。更何況皇帝并未下旨讓他進宮,他雖有赤金令,也不好貿然前去,這不合規矩。

成郡王沒有異議,親自護送着喻君酌和周榕他們一道回了淮王府。

淮王府門前剛清掃過,只落了一層薄雪。喻君酌立在門外看着熟悉的朱紅大門,一時感覺像是做夢一般,沒想到時隔幾個月,他又回到了這裏。

“嫂嫂,外頭冷,先進去吧。”成郡王懷裏抱着周榕。

“嗯。”喻君酌收斂了思緒正要進去,忽然感覺到了什麽。

他驟然轉頭,見不遠處的雪地裏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喻君泓。

“我今日路過淮王府,見門外的雪掃得很幹淨,便猜到你們應該快回來了。”喻君泓快步上前,眸光在喻君酌身上掃了一圈,“看來淮郡也不養人,你還是這麽瘦。”

喻君酌并未答話,他離開那日喻君泓就來送過他,沒想到回來這日第一個見到的還是對方。

“喻大公子這話說得不害臊嗎?你說我嫂嫂沒長肉,那也是和他離開京城的時候比,你咋不和他剛嫁給我二哥的時候比呢?”成郡王一臉不忿:“我嫂嫂在你們喻家養了十六年,攢了一身的病,如今好不容易養好了大半,你還有臉說淮郡不養人呢?”

淮郡不養人,難不成鄉下養人?

但這話太難聽,成郡王不想當着嫂嫂的面說。

“你病了?”喻君泓看向弟弟。

“沒什麽大礙。”喻君酌語氣淡淡。

“都知道我嫂嫂病了,還站在雪裏讓他挨凍,能不能趕緊說完了讓人進去啊。”成郡王一句話把喻君泓拒到了淮王府門外。

原本還想等着弟弟邀請進府一敘的喻大公子,只能識趣地改口道:“改日尋個天晴的時候,大哥帶你去彙鮮樓吃飯。”

“我二哥都是直接把彙鮮樓的廚子請到王府裏做菜。”成郡王說。

周遠洄當然沒幹過這麽出格的事情,何況王府的廚子也不差,少年這麽說純粹就是想刺喻君泓。但喻君泓表現出了極高的涵養,并未氣惱,朝喻君酌一笑,便轉身走了。

“切,道貌岸然。”成郡王進了淮王府還在嘀咕。

“你這麽讨厭他?”喻君酌失笑。

“我不是讨厭他,我是讨厭永興侯府除了嫂嫂之外的所有人。”成郡王是個愛憎分明的性子,在他看來永興侯府待嫂嫂不好,那就都是讨厭的人,沒一個例外。

喻君酌聽了這話,心中十分熨帖。

他這個小叔子一直以來都沒将他當成外人。

“嫂嫂或許不知,前不久永興侯竟然朝皇兄請旨,讓皇兄封喻君泓為永興侯世子。”

“是麽?”喻君酌情緒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似乎不是很在意。

但成郡王卻很着惱:“整個京城誰不知嫂嫂才是永興侯府名正言順的嫡子?他喻君泓原是妾室的兒子,世子哪兒輪得到他來做?”

“陛下同意了?”喻君酌問。

“皇兄當然不會同意,否則就不會等到今日都不下旨。”

京中旁的勳貴子弟,但凡要襲爵的,最晚等到弱冠之年也能收到加封的旨意,大部分都是十幾歲就已經加封。唯獨永興侯府的世子遲遲懸空沒有着落。

而喻君泓,已經過了弱冠之年。

唯一的解釋就是,皇帝從一開始就沒想讓他來當這個世子。

不過,喻君酌是真的不怎麽在意此事。

宮裏。

皇帝不知怎麽的,也提到了此事。

“他不在意是他大度不争搶,但永興侯此舉就有點不識好歹了。”周遠洄語氣冰冷,就連一旁給他診脈的太醫聞言都下意識怔了一下。

怎麽聽淮王殿下這語氣,像是在回護喻少師?

先前淮王在淮郡,淮王妃頂着沖喜的名義嫁進了王府。後來淮王“活了”,衆人便猜測這門婚事應該會取消,畢竟誰也不會覺得淮王一個大男人真會讓一個素未謀面的少年給他當王妃。

但事情的發展與所有人的想象都不大一樣,淮王活了後非但沒有退婚,還把人接到了淮郡。

這幾個月,京中私下有不少對兩人婚事的揣摩。

有人覺得淮王說不定是不想背上悔婚的罵名,打算把人接過去找個由頭弄死,轉頭就能娶新王妃。還有一些人覺得淮王練的什麽南紹邪術需要八字硬的人練蠱,所以淮王妃此去淮郡多半會被喂了毒蟲。

但誰也沒想到,今日淮王殿下帶着“活生生”的王妃就這麽回來了。

不僅如此,淮王殿下見到陛下後第一件事,沒有問解藥的進度,而是問了給喻君酌的母親遷墓一事。

這……和傳聞中可大相徑庭啊!

“你動什麽氣?”皇帝無奈。

“我朝素來立嫡子,若此番陛下立了喻家老大,往後京城勳貴人家都效仿,還有什麽規矩可言?”周遠洄沒好氣道。

皇帝忍着笑:“你何時開始講規矩了?”

“我不在意規矩,我在意的是人。”周遠洄語氣平緩,說出的話卻帶着淮王殿下素有的壓迫感,“喻君酌的東西,他可以不要,但旁人不能搶。”

在場輪流等着診脈的一屋子太醫:……

看來京城有關淮王殿下和喻少師夫妻不睦的傳聞,多數都不是真的。

如今看來,這哪裏是夫妻不睦?

若永興侯再過火一點,淮王殿下說不定能為了王妃,直接拿刀去劈了老丈人!

沖喜後,亡夫他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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