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晉江獨家正版 本王醋意大
第51章 晉江獨家正版 本王醋意大
這是喻君酌第一次主動吻周遠洄。
毫無預兆, 不打商量,甚至連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只是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一點他自己也不太明了的沖動, 于是他順應了本能。若是以前他絕不會這麽做,但此時此刻他哪還有理智?
少年親完了人, 自己都懵了,也忘了哭。
周遠洄比他更懵,那張鮮少表露情緒的臉上滿是錯愕, 似乎在懷疑唇上方才那柔軟微涼的觸感, 究竟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你方才做了什麽?”周遠洄問。
“我, 我沒……”喻君酌試圖否認。
但不等他把話說完,周遠洄便傾身吻了上去。男人溫.熱的唇包.覆着他,急切地舔.吮.研.磨,帶着令人慌亂的侵.略感。
喻君酌下意識想要逃脫, 周遠洄很快覺察到了他的退卻,不僅沒有放過他, 反倒強勢地撬開他的牙.關, 舌.尖長.驅直.入,毫不留情地攪.動着少年脆弱的心緒。
“唔……”喻君酌悶哼一聲, 想要張開口緩解窒息感,不僅沒能如願, 反倒遭遇了周遠洄更放肆的掠.奪和占.有。
喻君酌腦袋一片空白, 從未體會過這種感受, 全身像是被吸走了力氣一般, 幾乎站立不住。這時他身體一輕,被周遠洄撈住雙.腿托抱了起來。
他生怕自己掉下去,只能摟住男人脖頸借力。周遠洄走到一旁的矮榻邊坐下, 将人放到自己腿上,一邊吻他,一邊解開了他的衣帶。
“王爺!”喻君酌一驚。
“怕什麽?”周遠洄的吻漸漸變得溫柔,細細密密,帶着安撫的意味:“本王又不會真吃了你。”
喻君酌一張臉漲得通.紅,卻沒反抗,任由男人掌握住了自己。
周遠洄的手真的很大。
竟然能同時掌握着他們兩人。
最不能示人的地方緊.密地挨在一起,燙得喻君酌幾乎快要燒起來了。
他起初一直閉着眼睛不好意思看,但後來周遠洄另一手捏着他的脖頸,逼着他睜開眼睛。那副畫面于他而言沖擊力太大,他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自己和周遠洄之間的差異。
兩人足足差了一圈!
……
這一次,喻君酌沒動手。
但結束時,他依舊疲憊得半點力氣都沒有。
“怎麽不讓你動手,你也要哭?”周遠洄把他攬在懷裏,大手在他後背上輕輕安撫着:“而且本王也沒把你怎麽着啊,哭得這麽厲害?”
喻君酌不太想說話,埋着腦袋默不作聲。
他是沒有動手,可周遠洄太惡劣了,非要逼着他一起結束。在被迫等着周遠洄的那段時間裏,喻君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除了哭什麽也做不了。
“不舒服?”
“沒有。”
“下回我快一些。”周遠洄哄道。
“我的衣服呢?”喻君酌悶聲問。
“扔在地上了,就這樣吧。”周遠洄把人朝懷裏攏了攏。
喻君酌有點窘迫,他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沒了,但周遠洄卻還衣衫完整,哪怕在矮榻上的時候,男人也只解開了衣帶,看上去衣冠楚楚。
“那明天要不要去?”喻君酌擡眼看向他。
“你是為了這個?”周遠洄似是有些惱。
“什麽為了這個?”喻君酌不解,他只是想到了先前的話題。
“算了,不重要。”周遠洄很快說服了自己,若喻君酌為了哄他進宮才這樣,于他而言也沒什麽好氣惱的。
這不正說明喻君酌在乎他嗎?
“想去?”周遠洄問。
“嗯,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喻君酌剛哭完不久,說話時還帶着鼻音。周遠洄按捺不住,按着人又親了親。這一次的吻很溫柔,不帶有任何別的意味。
“喜歡嗎?”周遠洄又問。
“什麽?”喻君酌裝糊塗。
“喜歡本王這樣待你嗎?”
“我,我困了。”
喻君酌被親得渾.身泛.紅,十分不好意思,但他并不讨厭這種感覺。過去,他曾以為馬車裏那一幕就是圓.房,但現在他有點懷疑了。
男子和女子圓房時,不是都會脫.了衣服抱在一起嗎?就像他今晚這樣,兩個人可以緊緊貼在一起……但周遠洄身上還是穿着衣服的。
所以他覺得,這或許還不算數。
但他不好意思去脫周遠洄的衣服……
次日,喻君酌本有些擔心。
昨晚周遠洄并未明确地保證今天會和他一起進宮。
但一家人用過早飯後,劉管家卻跑來說馬車備好了。
“什麽馬車?”喻君酌問。
“王爺說,今日要陪王妃進宮。”劉管家道。
喻君酌一喜,轉頭看向周遠洄,男人面色如常,絲毫看不出異樣。
“不想去了?”周遠洄問。
“想,想去。”
喻君酌生怕他反悔,匆匆去換了身适合進宮的衣服,兩人一同乘馬車進了宮。
皇帝聽到通報時很高興,這幾日他恨不得日日派人去淮王府催促,生怕自家這弟弟犯渾錯過了服用解藥的最佳時間。
“你們夫妻倆商量好了?”皇帝問。
喻君酌來的路上并沒有詢問周遠洄的選擇,聞言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嗯。”周遠洄應了一聲:“只服解藥。”
只服用解藥不施針,就意味着他選擇放棄複明的機會。
“好。”皇帝明顯松了口氣。
在他看來,失明遠比瘋癫要容易接受。
皇帝派人請來了太醫,又取來了早已煉制好的解藥。
這解藥服用之後需要卧床休息片刻,且要有太醫守在旁邊,所以皇帝直接讓人收拾了偏殿,讓周遠洄在偏殿服用解藥。
“喻少師不必擔心,朕問過太醫,這解藥很穩妥,沒有太大的危險。”皇帝安慰喻君酌道。
“嗯。”喻君酌其實想去偏殿看看,又怕打擾,只能和皇帝一起在廳內候着。
皇帝命人煮了茶,邀喻君酌同他一道品茶。
喻君酌心不在焉,端茶杯時還不慎燙到了手。
“朕有些好奇。”皇帝讓人取了燙傷的藥膏來替喻君酌塗在手上,而後問道:“喻少師是怎麽說服淮王服解藥的?朕先前還以為他打死都不會選擇當個瞎子。”
“臣,臣就是勸了勸。”喻君酌想起昨夜的種種,耳尖又有些泛紅。
皇帝擡眼一看,心中了然,眼底不由染上了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
“同朕說說你們在淮郡時的事情吧,聽說你還成立了商會?”
“臣其實不懂經商,就是随便摻和一下。”
喻君酌對皇帝的性情并不了解,生怕自己說錯了話,但皇帝話挺多,一直抓着他問東問西。
“平時在府裏,是喻少師說了算,還是淮王說了算?”
“自然是王爺做主。”喻君酌忙道。
“是嗎?喻少師做不得淮王的主?”
“臣,臣哪裏敢替王爺做主?”
皇帝一挑眉,又問:“淮王在府裏脾氣大不大?”
“不大,臣很少見他發脾氣。”喻君酌如實道。
周遠洄雖然有點喜怒無常,但他哪怕不高興時也不會發脾氣,頂多就是冷着臉不愛說話。
“他不會罵人嗎?”皇帝問。
“王爺為何要罵人?”喻君酌不解。
“那他……”皇帝本想問點更私密的話題,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身份似是有些不妥。雖說喻君酌也是男人,但畢竟是他的弟媳,問得太過火不合禮數。于是他只能改口道:“看來喻少師對淮王還算滿意,如此朕這個做兄長的便放心了。”
喻君酌被皇帝“盤問”地坐立不安,皇帝也看出了他的局促,大發慈悲地允了他去偏殿看看。
偏殿的榻上,周遠洄雙目緊閉,看上去像在睡覺。
喻君酌慢慢走過去,問道:“王爺如何了?”
一旁的蔣太醫朝他行了個禮,開口道:“王爺已經服了解藥,現下還沒醒,但是王妃不必擔心。”
“這解藥服下後,王爺的性命便确定無礙了吧?”喻君酌問。
“是,只是不施針祛除餘毒,王爺的眼睛就無法複明了。”
“那若是将來王爺改了主意,可還有機會?”
“若是想祛除餘毒,只能在服下解藥後不久……”
說話間,榻上的周遠洄忽然有了動靜,坐起了身。
“王爺?”喻君酌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王爺醒了,便說明解藥奏效了。”蔣太醫道:“下官先去外頭候着,王爺若是有事知會一聲便可。”他說罷帶着人退了出去。
偏殿內,只剩喻君酌和周遠洄。
“你手上怎麽有藥膏的味道?”周遠洄問。
“方才喝茶時不小心燙了一下。”喻君酌說。
周遠洄怕碰到他的傷處,換了另一只手攥着。
“王爺,你有沒有不舒服?”
“有點,你看本王的眼睛怎麽了?”
喻君酌有點緊張,忙湊近盯着周遠洄的眼睛看了看,并未發現異樣。
“要不要叫太醫來看看?”喻君酌問。
“本王的眼疾太醫是治不好了。”
喻君酌一怔,不由有些難過。
此後,周遠洄是不是徹底失去複明的希望了?
“你不安慰本王嗎?”周遠洄問。
“我,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王爺。”
喻君酌覺得任何語言在這一刻都很蒼白,他想不出該怎麽安慰對方。于是,他小心翼翼湊近,在周遠洄的兩只眼睛上,分別落下了一個吻。
想到太醫和皇帝就在外廳,他一顆心登時跳得飛快,簡直跟做賊似的。
但他這個舉動,很明顯是奏效了。
兩人離開皇宮時,周遠洄唇角的笑意都還沒徹底壓下去。
“手燙得厲害嗎?”馬車上,周遠洄問他。
“還好,只是有點紅。”喻君酌說。
“好端端怎麽還把手燙了呢?”
“我擔心王爺,心不在焉,就把茶弄灑了。”
他說得坦然又直白。
周遠洄一顆心就跟被戳了一下似的,又酸又癢。
今日的決定,周遠洄原以為很難,但實際上比他想象中要簡單得多。
如果是遇到喻君酌之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在瞎眼和瘋癫之間,選擇了結自己。他這一世恣意慣了,不想茍且度日。
但他現在變得貪心了,他舍不得喻君酌,少年柔軟的雙唇,在他的撫.慰下慢慢變得滾.燙的體.溫,帶着哭.腔的讨.饒,被他掌握時的乖順模樣……甚至一呼一吸,一颦一笑都讓他不忍錯失。
周遠洄動搖了。
他知道死亡會徹底把他和喻君酌隔開。
而他,舍不得。
三日後。
祁掌櫃帶着祁夫人來了京城。
周遠洄讓譚硯邦給守城的人打過招呼,所以夫婦倆一進城,消息就送到了淮王府。
“消息剛送出去,怎麽這麽快就到了?”喻君酌很是驚訝。
“許是祁掌櫃想早點回來,提前動了身。”周遠洄道:“咱們在京中有好幾處宅子,讓劉管家挑一處寬敞的,把人先安置好。”
喻君酌一怔,“咱們的宅子?”
“本王從前的宅子,如今不就是咱們的嗎?”
喻君酌總算轉過彎來了,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他從前只是被動接受自己的身份,接受自己是周遠洄的王妃,接受兩人要一起生活。
但不知從何時開始,一切似乎不一樣了……
“其實王爺原本是打算讓祁掌櫃和祁夫人來王府住的,後來又怕他們覺得不自在,這才讓老奴安排了其他的宅子。”劉管家在一旁解釋。
喻君酌聞言很是感動,沒想到周遠洄竟是比他想得還周到。
“走吧,本王陪你一道去迎一迎他們。”周遠洄說。
周遠洄讓劉管家安排的宅子距離王府不遠,裏頭看着也頗為舒适。
祁掌櫃看上去似乎挺滿意。
他不是滿意這住處,而是滿意淮王待自家外甥的心意。
“我還以為舅舅和舅母會晚些才能過來呢。”
“你回京前就提了替你母親遷墓一時事,我們想着提前回來也能陪你過個年。”
“表哥怎麽沒一起來?”喻君酌問。
“豐兒傳了信,說會盡力趕回來,叫你不必挂心。”祁夫人說:“若是他趕不及,來日叫他去你母親墳前磕頭賠罪。”
喻君酌倒是不在意這些,況且祁豐此番外出原是為了替周遠洄的忘川之毒奔波,他心中只有感激。
當日,衆人一道用了飯。
劉管家原本在宅子裏也安排了廚子,沒想到祁掌櫃這趟帶了自家的廚子,所以這頓飯做得十分豐盛。
“舅舅若是留下過年,那能在京城待上好一陣子呢。”席間,喻君酌朝祁掌櫃道:“有件事,舅舅正好幫我參詳一二。”
“哦?何事?”祁掌櫃問。
“我娘親過世前給我留了幾間鋪子,這些年無人打理,都入不敷出了。先前我已經查過幾間鋪子的賬本,也去鋪子裏看過,只是具體該如何整治尚未想好。”喻君酌離開京城前就想整頓這幾間鋪子了,後來去了淮郡,才不得不擱置。
“那你同我說說這幾間鋪子的問題。”祁掌櫃道。喻君酌當即把自己發現的問題,以及初步的整改思路都說了一遍,聽得祁掌櫃連連點頭。
喻君酌一看舅舅這表情,就知道事情不難辦,當即放下心來。
飯後,趁着祁夫人和喻君酌說話的當口,祁掌櫃把周遠洄叫了出去。喻君酌只當舅舅和淮王殿下有公事要談,并未多想,也沒跟過去。
“殿下,此番祁某匆忙來京城,并非只是為了君酌的母親遷墓一事,而是因為紅葉閣傳來了消息。”祁掌櫃面色凝重,看得出極為不安。
此前在玉滄時,喻君酌遇到的殺手是紅葉閣的人。周遠洄在江湖上的人脈不如祁掌櫃,便讓對方在紅葉閣內打通了關系,免得将來被動。
沒想到竟是真用上了。
“有人雇兇,要取君酌性命。”祁掌櫃說這話時,聲音帶着難以抑制的顫抖:“君酌是得罪了人嗎?好端端為何會有人要取他的性命?”
周遠洄眉頭深鎖,問道:“紅葉閣沒有說是誰雇兇嗎?”
“王爺有所不知,他們有規矩,雇兇者大多不會露面,亦不會留名,多是托中間人付銀子,将要殺之人的信息和銀兩放在一起。”正因如此,雇兇者才敢請紅葉閣出手,不必擔心敗露。
“別的信息一概沒有?”
“只有期限,說是過了臘月初六再動手。”祁掌櫃看起來頗為焦慮:“祁某雖在江湖上有些人脈,可以保證紅葉閣的人不會朝君酌下手,但過了時限焉知對方不會另外雇兇?”
周遠洄遲遲沒有開口,但周身卻裹着一層寒意。
“我怕君酌害怕,沒敢将此事告訴他……”
“不要同他提起。”周遠洄說。
喻君酌上回只是見了那個殺手一面,就吓成那副樣子,若是讓他知道此事定然又會寝食難安。更何況喻君酌不曾習武,知道了此事也無從防範,倒不如多安排人暗中護着。
“王爺,此事……”
“還有時間,對方既然雇了紅葉閣的人,就算再動手多半也會等到臘月初六之後。”周遠洄很快恢複了冷靜,“祁掌櫃在江湖上更有手段,此事還需仰仗你。”
“只要君酌安然無恙,祁某什麽都能做。”
“本王可以保證王府裏是絕對安全的,只要他待在本王身邊,就不會有危險。但背後之人不除,終究難以安心。”周遠洄眼底漫着殺意。
這一次,他定要把幕後主使揪出來
周遠洄在喻君酌面前沒有表露出異樣。
如今尚未到臘月,喻君酌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王爺,舅舅同你說了什麽?”馬車上,喻君酌朝他問。
“是章獻讓他帶了口訊,都是大營裏的事情。”周遠洄攥着喻君酌的手,“出來忘了讓人給你弄個手爐了。”
“王爺的手比手爐暖和多了。”喻君酌說。
“本王身上也暖和,若是覺得冷,你可以把手伸進去取暖。”
周遠洄這話說得面不改色,喻君酌卻有點不好意思。其實他還挺想試試的,倒不是出于什麽見不得人的心思,他只是對周遠洄的身體有些好奇。
男人平日裏總是穿得一本正經,沐浴時也不讓他看,哪怕那晚親近時他身上的衣服都被剝.光了,對方還是穿得嚴嚴實實。這讓喻君酌心裏有些不大平衡,總想着也看看周遠洄一.絲.不挂.的模樣。
“想什麽呢?心跳得這麽快。”周遠洄問。
喻君酌這才發現,對方兩指正搭在自己的脈上。
“沒什麽。”喻君酌讪讪。
就在這時,馬車忽然晃了一下。
“怎麽了?”喻君酌想撩開車簾去看。
周遠洄卻一把将人攬在了懷裏,神情滿是戒備。
“王爺?”
“別出去。”
周遠洄一瞬間情緒和身體都繃緊了,像是拉滿了的弓,随時準備射出致命的一箭。
喻君酌只當他是怕外頭冷,便乖乖縮在男人懷裏沒動。直到車夫告罪說是不小心壓了石頭,周遠洄神色才緩和了些。
馬車順利到了王府。
周遠洄護着人進去,當即便吩咐譚硯邦加固了王府的守衛。
其實淮王府的守衛已經是密不透風了,就算是周遠洄眼睛尚能看見時,以他那通天的武藝都未必能混進來。
“王爺,你沒事吧?”喻君酌見他面色不大好。
“沒事。”周遠洄把人拉進懷裏抱着,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天冷了,往後若是想出去,定要叫着本王一起。”
“嗯。”喻君酌點頭。
“最好是不要出去。”
周遠洄一手撫過他漂亮的下颌,指尖落在他唇上,半開玩笑道:“本王醋意大,不喜歡王妃和外人走得太近。”
雖然他是玩笑的語氣,但喻君酌卻從中聽出了點警告的意味。
喻君酌仔細想了一圈,發覺自己沒有能讓淮王殿下吃醋的熟人。
唯一勉強算得上的一個,也不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