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晉江獨家正版 夫妻倆過日子,哪有不吵……
第55章 晉江獨家正版 夫妻倆過日子,哪有不吵……
喻君酌看向周遠洄, 一時分不清對方這話是玩笑,還是說真的。
直到馬車進了淮王府,他被周遠洄扼住手腕拉進了暖閣。
“王爺……”喻君酌有些慌。
他見過周遠洄不高興的樣子, 但今天對方表現的格外不同。
只見男人好整以暇地關上了房門,還順便叮囑了外頭的護衛, 不得讓任何人進屋打攪。
“王爺?”喻君酌不住後退,人都快躲到了內室。
“過來。”周遠洄看着他,語氣聽起來很平靜。
喻君酌念着對方目不能視, 略一猶豫還是乖乖走了過去。然而他剛一靠近, 周遠洄便一把扯.開他的衣帶, 将他兩只手腕綁到了一起。
“王爺?”喻君酌這下是真有點慌了。
“勒得疼嗎?”周遠洄貼心地問:“如果疼,告訴本王。”
“不,不疼。”喻君酌說。
“那就好,本王不想弄.疼你。”
話音一落, 周遠洄一把将人打橫抱起,徑直放到了榻上。
“王爺, 你要幹什麽?”
“來的路上不是朝你說過了嗎?”
罰他。
把他綁起來罰。
原來周遠洄不是開玩笑, 竟是當真打算這麽做?
喻君酌又怕又慌,但因為此刻并未受到什麽實質的懲罰, 所以并未掙紮。尤其周遠洄看上去太平靜了,平靜地不像是要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
“冷嗎?”周遠洄問。
“不冷。”喻君酌搖了搖頭。
自從他們回了京城, 王府的暖閣裏一直燒得很暖和, 哪怕穿着單衣待在這裏, 也不用擔心着涼。
周遠洄立在榻邊略一思忖, 把綁着人的衣帶一端系在了床頭上,這樣一來喻君酌兩只手臂只能被迫舉過頭頂。這是一個令人很沒有安全感的姿勢,因為雙手被縛, 幾乎毫無反抗的餘地。
“王爺……”
“如果疼,就告訴我。”
周遠洄說罷又将衣帶的另一端蒙住了喻君酌的眼睛,這樣少年就不會覺察到他早已恢複如常的眸光。
突然看不見,喻君酌這回是真怕了。
他掙動了幾下,但發覺綁在手上的結雖然綁得不勒,卻很結實。
“王爺你別這樣,我害怕。”喻君酌說。
“人只有怕了才能記得教訓,要不怎麽能叫罰你呢?”
周遠洄說着慢條斯理解開喻君酌的衣衫,動作耐心又溫柔。但他越是如此,喻君酌心裏越是沒底,緊張得身體不住發抖,幾乎要哭出來。
“冷?”周遠洄又問。
“王爺,不要這樣。”
周遠洄眸光落在喻君酌身上,耐心地一寸一寸描摹着,仿佛是野獸進食前欣賞自己的獵物一般。
“國子學那個人叫什麽來着?”周遠洄伸出手按在喻君酌唇上,而後一點點向下,指腹刮過少年不住顫抖的身體,“你還記得他的名字。”
“陳,陳知晚。”喻君酌帶着哭腔。
“那麽久了,還記得這麽清楚。”
“我記得他的名字,是因為那句詩,蝴蝶弄和風,飛花不知晚。唔……王爺,別……“喻君酌大口呼吸着,感覺周遠洄的手停在了某個地方。
“你覺得他的名字好聽?”周遠洄問。
“我不知道。”喻君酌腦袋一片空白,幾乎無法思考了。
“成婚至今,你從未喚過本王的名字。”周遠洄語氣帶着點怨念,手上力道也不禁一重。
“我,我不敢……王爺,幫我解開,求你。”
“本王是你的夫君,你有何不敢?”
“我……”喻君酌總算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開口喚道:“周,周遠洄。”
周遠洄呼吸一重,沉聲道:“再喚一聲。”
“周遠洄,周……周遠洄……”喻君酌快被折磨瘋了。
……
周遠洄今日很出格。
把人綁了近一個時辰才放開。
哪怕他綁得不算緊,但因為掙紮太久,喻君酌手腕上還是被勒出了半圈淤痕。不過相比少年身上其他的痕.跡,手腕上的淤痕反倒顯得不那麽緊要了。
“疼嗎?”周遠洄幫他解開,語氣中滿是愧疚。
喻君酌穿好衣服,看也不看他,起身就要朝外走。
“你去哪兒?”周遠洄攔住了人。
少年眼睛哭得通紅,但這一次看上去不止有委屈,還有惱怒。
“我不想同你說話。”喻君酌道。
周遠洄心底一沉,知道這次是真把人惹生氣了。
外頭太冷,他不想讓喻君酌出去,于是幹脆自己出去了。
果然,喻君酌最終待在了暖閣裏。
他心裏還帶着怨氣,怪周遠洄脾氣太大了。
他是在對方喪儀後去了蘭苑參加賞花會,可他當時又不是去尋歡作樂,而是去确認喻君齊那些狐朋狗友是否是在武訓營裏欺負過他的人。
周遠洄不高興他可以理解,但也不能這樣對他啊?
太過分了,簡直就是……欺負人!
其實,喻君酌也弄不清楚自己是惱怒更多,還是羞.恥更多?
雖然在他看來,周遠洄至今都看不見,但那種全然袒.露在對方面前的感覺,依舊令他覺得難以接受。尤其是在那種情況下,他只能任由對方掌握,什麽都做不了。
那感覺令他惶恐,也帶着點難以言說的……刺.激。
尤其是周遠洄後來竟然含着他的……
喻君酌一想到那一幕,臉頰又忍不住有些發燙。
他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那種感覺。
男人溫熱的口.腔包.裹着他,舌尖打着圈地舔.弄。
當時喻君酌什麽都看不見,幾乎全身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被周遠洄含住的地方。
有好幾次,他都抑制不住哭出了聲。
怎麽還能這樣?
喻君酌又羞,又惱。
但他卻無法否認當時那惬意的感覺。
喻君酌在暖閣裏平複了心情,忽然想起周榕快下學了,只得起身出去。院中并未看到周遠洄的身影,也不知去了哪兒。
“王妃是找王爺嗎?王爺在偏院。”劉管家迎上來。
“我不找他,我去國子學接榕兒。”喻君酌道。
“府裏已經有護衛過去了。”
“無妨,我順便去看看。”
喻君酌這會兒不太想面對周遠洄,不如索性出去轉轉。劉管家不敢阻攔,讓人準備了馬車,便去知會了周遠洄。
周遠洄冷靜下來以後,覺得自己有些過火了。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祛毒産生的“瘋病”,所以想找蔣太醫解惑。
不過他不願朝旁人提起自己和喻君酌房中之事,因此答非所問地“折騰”了蔣太醫半晌,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聽說喻君酌去了國子學,他哪裏還坐得住,讓人備了馬便追了上去。
國子學外頭停着許多馬車,周遠洄将馬扔在巷口,大步穿過巷子走過去,正好看到王府的護衛抱着周榕出來。
可他目光在對方身後一掃,卻沒看到喻君酌的身影。
“父王,哥哥呢?”周榕一看到他便問。
周遠洄聞言心口一窒,瞬間如墜冰窖。
從王府到這裏也不算太遠,王府的馬車不至于走錯路,可喻君酌沒有來。
一瞬間,各種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中瘋狂湧現。
周遠洄立在原地,險些連呼吸都忘了。
“王爺?”護衛見他面色不對,開口喚道。
“找,找人。”周遠洄開口,聲音沙啞:“把府裏所有人都叫來,去找王妃。”
護衛聞言神色一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周榕似乎也發覺了異樣,小臉吓得蒼白,卻沒敢哭,唯恐自己一哭會添亂。
“父王,哥哥去哪兒了?”他小聲問。
“你先回王府,父王會找到他的……”
周遠洄只頃刻間便恢複了理智。
他召來自己的馬,躍上馬背,朝着宮裏的方向奔去。若喻君酌被人挾持了,只靠王府的護衛不夠,必須找羽林衛幫忙。
若是……
他不願想別的可能,很快打住了不祥的念頭。
淮王殿下,白日縱馬于鬧市。
但這一路上并無人敢攔他,甚至路上遇到的巡防營,都被他臨時征用了。
那一刻,周遠洄已經做好了掘地三尺的準備。
不管喻君酌在哪兒,他都要不惜一切代價,把人找到。
“王爺,王爺!”譚硯邦打馬追來,趕在他進宮之前把人攔住了:“王妃去找祁掌櫃了,現在正與祁掌櫃喝茶呢。”
周遠洄盯着譚硯邦半晌,像是在确認對方這話是不是在哄自己。
“王妃想着世子有人去接了,就轉道去了祁掌櫃的住處,還特意吩咐了人去王府知會,說是今晚不回去了。”譚硯邦繼續道:“方才屬下帶人正好撞上通報的……”
不等他說完,周遠洄調轉馬頭,急奔而去。
譚硯邦無奈嘆了口氣,心道明天早朝上,他家王爺又要被言官罵死了。
周遠洄到了祁掌櫃住處時,喻君酌早已聽說了今日鬧出的烏龍。王府的人反應極快,第一時間便把他常去的地方都派了人尋找。
“你出來沒知會王爺?”祁掌櫃問。
“我,我說了的。”只是沒和周遠洄說罷了。
祁掌櫃是懂察言觀色的,眸光在外甥臉上一掃,就看出了端倪。
“和王爺吵架了?”他問。
“沒吵。”喻君酌心虛道。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吵架,主要以前他們也沒吵過。
“夫妻倆過日子,哪有不吵架的?若是受了委屈,就跟舅舅說。”祁掌櫃道:“但是也不能太叫人擔心,幸好今日你是在我這裏,否則王爺若是找不着你,還不知要鬧出多大動靜呢。”
祁掌櫃知道周遠洄在怕什麽,換了他只怕也要吓得夠嗆。
“我又不是有心的,我也差人去說了。”喻君酌有些委屈。
今日明明是周遠洄先那樣胡來,他才從王府出來的,而且他出來也帶了護衛,并沒有亂跑。怎麽就連舅舅都向着周遠洄說話?
兩人說話間,周遠洄大步從外頭走了過來,身後跟着來不及通報的門房。
喻君酌看到他這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心中一慌,暗道周遠洄不會又要罰他吧?這可是在他舅舅面前,對方若是敢亂來,他就……
但周遠洄走近後,他卻發現男人眼底的情緒并不是憤怒,更像是害怕。
這是他第一次在周遠洄眼裏看到這樣的眸光。
周遠洄立在他面前盯着人看了許久,眼底的情緒十分複雜,有不安有惶恐,還有慶幸和後怕。
“沒事就好。”周遠洄開口,聲音很啞。
“你……”喻君酌看到他這副模樣,只覺一顆心熱熱的,先前那怨氣所剩無幾。
然後,周遠洄慢慢伸出手,抱住了他。
那擁抱很輕,像是怕把人弄碎了似的。
喻君酌任由對方抱着自己,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周遠洄進來後,他都沒有開口說過話,但對方卻徑直走到了他面前,認出了他。
“王爺,你是不是能看到了?”喻君酌忽然問。
周遠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