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晉.江獨家正版 菌子吃多了…………
第63章 晉.江獨家正版 菌子吃多了…………
當日黃昏, 衆人在驿館落腳。
祁豐表現得十分積極,到了驿館也一直帶着周榕,都沒讓随行的小厮插手。
喻君酌怕他不會帶孩子, 也怕他辛苦,幾次提出來要讓周榕跟着自己住。但祁豐卻十分熱情, 非說自己喜歡照顧孩子,還說這一路都要親自照顧周榕。
周榕也挺配合,那小模樣看起來被祁豐這個舅舅照顧得不錯。
“祁豐什麽時候這麽喜歡小孩了?”喻君酌不解。
周遠洄挑了挑眉, 眸光帶着看透一切的清明, 卻沒說破。
不過這晚用晚飯時, 他十分有耐心,一直盯着祁豐和周榕。直到衆人用過了飯,驿館的人把桌子都收了,他的視線才離開兩人。
祁豐做賊心虛, 也不敢再亂來,生怕被看出來什麽。
可憐成郡王這晚都沒吃上熱乎飯, 只能躲在房間裏啃幹糧。
“熱水也不給喝嗎?”成郡王可憐巴巴地問。
“你将就一下吧, 喝點涼的。”祁豐把涼透了的茶水遞給他,“你二哥一直盯着我, 我不敢去廚房給你弄,也不敢叫人送, 生怕他看出來。你想, 要是他今日就知道你跟着, 肯定會叫人把你送回去。”
這地方離京城才一日的路程, 太近了。
成郡王不敢冒險,只能含淚繼續喝涼水啃幹糧。
一連數日,兩人都謹小慎微。成郡王每日天不亮就跑到馬車上藏在毛毯底下, 晚上落腳時則讓祁豐打掩護,偷偷躲到房中。
直到這日,喻君酌去祁豐房中找周榕,撞見了正大口吃面條的成郡王。
叔嫂二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都有些懵。
還是成郡王反應快,小跑着關上了房門,朝着喻君酌擺出了要下跪的姿勢。
“你幹什麽?”喻君酌被他吓得夠嗆,趕忙把人扶起來。
“嫂嫂你得幫我,我太苦了。為了跟你們一起去南境,我天天吃幹糧喝涼水,今天才第一次吃上熱乎面條。”成郡王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嫂嫂你幫我朝二哥說說好話,別讓他攆我走,我保證不添亂。”
喻君酌:……
怪不得祁豐天天鬼鬼祟祟的,原來房間裏藏了個大活人。
最讓喻君酌震驚的,這一路上周榕竟然也一直幫他們隐瞞,半句口風都沒透露。這孩子小小年紀,嘴可真嚴啊。
“你想跟着,怎麽不自己朝他說?”
“皇兄不讓我跟着,我說了二哥肯定不允。”
“既然是陛下不許,我說了也沒用啊。”
“不不不,嫂嫂,二哥未必聽皇兄的,但肯定聽你的。”
喻君酌:……
成郡王平日裏看着腦子愚鈍,實際上最知道該找誰下手。他很清醒地意識到,這個時候去找周遠洄坦白免不了一頓揍,于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了自家嫂嫂身上。
喻君酌心軟,見他連吃了幾日幹糧人都瘦了,只能答應。
周遠洄和譚硯邦交代完事情,剛從驿館的茶廳出來,就看到了門口立着的喻君酌。
“怎麽了?”周遠洄敏銳地覺察到王妃神色有異。
“王爺,我發現了一件事情,我說了你別生氣。”
周遠洄心念一轉,并未答話,而是帶着人回了房。
“說吧。”
“我方才去找榕兒,在祁豐房間裏發現了……三殿下。”
周遠洄似是并不意外,表情很平靜:“哦?”
“王爺,想把他攆走嗎?”喻君酌問。
“本王以為你來是給他求情的呢?”
“我是要給他求情,這一路都走了這麽遠了,再讓他回去有點殘忍。”
“想替他說情也可以,但這人情不能白欠吧?”
喻君酌一怔:“王爺,什麽意思?”
周遠洄盯着他看了半晌,那眼神讓喻君酌無端有些緊張。
“我答應你不把人攆走,你也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喻君酌看起來一臉戒備,他幾乎立刻就想到了那件事。
他想,淮王殿下還是想對他做畫冊裏那件事。
“別亂想,本王說的這件事,保證不會讓你覺得疼,也不會讓你受傷。”
“哦。”那應該不是那件事,喻君酌聞言當即點頭道:“行。”
只要不是那件事,別的都好說。
于是,成郡王因着他這個“人情”,總算不必繼續躲躲藏藏了。
越往後,路越難走。
他們的馬車幾乎每日都要走很長的山路。
随着他們日漸接近南境,天氣也在轉暖。尤其在接近南境時,氣溫已經頗有幾分春天的味道,濕潤暖和,舉目望去山間鋪滿了深深淺淺的綠。
“這裏好漂亮啊?”喻君酌扒着車簾朝外看。
“看到那些霧氣了嗎?”周遠洄朝着不遠處指了指:“順着那些霧氣深入,就是瘴氣林,尋常人若是無意闖入,很快就會中毒到底,失去意識。若瘴氣沒有散開,過不了多久人就徹底醒不過來了。”
喻君酌聞言看向遠處雲霧缭繞的山林,瞬間覺得此地充滿了神秘感,就像漂亮的蘑菇一樣,賞心悅目但致命。
随着他們進入南境,時常要穿過一些坐落在山間的寨子,偶爾還會停下來吃個茶或者用個飯。宅子裏的人大多都很熱情,見了他們絲毫不掩飾好奇。
尤其是喻君酌,因為長相和氣質太出衆,又看起來很好相處,每每落腳都會引來一些年輕的姑娘或小夥搭話。
“君酌,你知道他們為什麽老找你搭話嗎?”祁豐笑問。
“我看起來好說話?”喻君酌說。
“因為你長得好看。”祁豐說,“我上次不是來過一趟嗎?我聽侯先生說,南境這邊住在寨子裏的人,和咱們的生活方式相差極大。他們很多寨字都不像咱們一樣,成婚要三媒六聘,八擡大轎,而是兩廂情願後就可以直接圓房。”
喻君酌正喝茶呢,險些嗆着。
“他們盯着你看,很可能是喜歡你,所以他們問你什麽你可千萬別點頭。”祁豐道。
喻君酌聞言下意識看了周遠洄一眼,見對方眸色帶着幾分涼意,對每一個試圖接近的人都十分戒備。
這日之後,他們又行進了兩日,終于到了南境大營。
營中弟兄早已得知周遠洄拖家帶口來南境的消息,提前做足了準備。當日馬車一進大營,列隊迎候的将士們高呼出聲,數萬人同時高呼,聲勢極為浩大,那音浪直震得喻君酌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營中擺了接風宴,慶祝主帥歸來,同時歡迎王妃、世子等人。
喻君酌和周榕坐在周遠洄身邊,一整晚都是将士們注目的焦點。
先前在水師大營時那一幕仿佛又重演了,不斷有将士借着敬酒的名義上前,想近距離看看王妃和世子。周遠洄也不縱容,讓他們不準再離席,衆人這才老實了。
宴席進行到一半,忽有士兵來報,朝着譚硯邦耳語了幾句。譚硯邦聞言面色一變,上前附耳朝周遠洄說了句什麽。
“來得真快。”周遠洄在喻君酌手上輕輕一按,示意他一會吃飽了先回去,自己則起身離開了座位。
周遠洄大步朝着營房而去,遠遠便看到營房外有三人立在月光下靜候着。待他走近便看清三人中為首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身後跟着的兩人應該是貼身護衛。
“淮王殿下,許久未見,一切可好?”青年朝他行了個禮。
“左将軍,你來得未免太快了些,莫不是一直暗中盯着我南境大營?”
周遠洄語氣冰冷,并未朝對方還禮。
“不敢欺瞞殿下,你們途經的最後一個寨子裏,有末将的人蹲守。不過此人只為報訊,并沒有別的安排,亦不敢有任何不軌之舉。”那青年道。
“大半夜找上門,你們南紹人是等不得這一夜嗎?”
“殿下息怒,實在是……太妃娘娘病情不大好,不敢再耽擱。”青年态度十分誠懇,“請王爺體恤,能不能今夜就讓末将把世子帶走?”
周遠洄嘆了口氣,并未答話。
“殿下!”青年直接單膝跪地。
“啧。”周遠洄嘆了口氣:“本王尚未告訴世子真相。”
青年一怔,倒也不意外。
“世子年紀太小,驟然得知身世只怕會承受不住,淮王殿下思慮周全。”青年開口道:“不若殿下派個人跟着,此番……只要讓太妃咽氣前見到世子一面,身世可以從長計議。”
周遠洄看了他一眼:“你留下,本王帶着榕兒去南紹。”
“這……”青年有些無奈,卻也沒敢反駁。
淮王殿下和他們陛下确實是過命的交情,不然他也不敢只帶着兩個護衛就來南境大營。但兩人交情好歸好,卻也不是全然信任,他懷疑淮王這是怕他們把世子留下不放回來了。
喻君酌正吃着東西,就見周遠洄匆匆回來,抱起了周榕。
“出什麽事了?”喻君酌問。
“本王帶榕兒出去一趟,今夜讓譚硯邦守在你帳外,有事喊他便可。”周遠洄深深看了他一眼,又道:“明日我若回來的晚,不要亂走,随身帶着譚硯邦。”
“嗯。”喻君酌反應過來,周遠洄這是打算帶着周榕去見外祖母。不過他有些不理解,為什麽要大半夜去見,聽這語氣今晚是不打算回來了。
這夜,喻君酌喝了一點點酒,所以睡得還算踏實。
南境大營和水師大營不一樣,營房建得很規整,不像現搭的營帳那麽局促。
次日一早,周遠洄和周榕沒有回來。
喻君酌在營中随意看了看,沒有看到熟悉的人。
如果原州在營中,知道他來了,應該會主動來朝他打個招呼之類的吧?但是從昨晚到現在,他并未看到對方的身影,也沒見過其他剛成婚時在王府見過的護衛。
難道原州并不在這裏?
那對方去了哪兒?
用過早飯後,祁豐提議要帶他們去寨子裏拜訪侯先生。
喻君酌沒想到侯先生暫居的地方,竟然離大營很近。他不知道附近的寨子是否安全,便征求了譚硯邦的意見。
譚硯邦得到的命令是保護王妃安全,王爺沒說不讓人出大營,于是他便點了幾個護衛,護送着喻君酌和祁豐,還有成郡王,一道去了侯先生暫居的村寨。
“這邊的寨子什麽樣,和咱們之前路過的一樣嗎?”路上喻君酌很是好奇。
“我去過的也不多,侯先生住的這個寨子名喚雲裏,寨子裏住了好多醫女。不過他們的本行不止是給人醫病,主要是煉制藥材。”祁豐說。
“醫女,不是巫女吧?”成郡王問。
“你沒事兒少聽話本,人都聽傻了。”祁豐揶揄道。
衆人進了寨子,喻君酌便發覺這地方與他們路過的幾個寨子風格很像,寨子裏都是兩層或三層的竹樓,看着是南境獨特的建築風格。
“确實不像有巫女的樣子。”成郡王說。
“找巫女,你得去南紹,這裏可沒有。”祁豐說着找寨子裏的人問了幾句,得知侯先生進山采藥了,應該得過午才能回來。
喻君酌暗道,這侯先生還真是不好找。
從大營裏過來一趟不算太遠,但路上爬上爬下的不好走,衆人好不容易來了,決定等到過午再說,保不齊就把人等回來了呢。
祁豐先前在這邊住過一陣子,有不少熟人,于是主動找人安排了午飯。譚硯邦其實不太想讓喻君酌在外頭吃東西,畢竟南境的飲食習慣和京城差別太大,他生怕出了什麽問題。
但眼看就到正午了,再回營太過折騰。
不過在用飯前,譚硯邦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食物,才讓喻君酌動筷。
“對了,譚将軍,你知道榕兒的外祖家在哪兒嗎?”吃飯的時候,喻君酌朝譚硯邦問。
“末将略知一二。”譚硯邦說:“世子的外祖家是南紹人,頗有些地位。”
南紹人?
喻君酌想起了方才祁豐說的話,南紹有巫女。
這麽一來,事情就對上了。
沒想到周榕竟然一半是大渝血統,一半是南紹血統。如今兩國交好,這對他來說應該算是好事。
“你見過榕兒的娘親嗎?”喻君酌問。
“末将有幸見過一次。”譚硯邦說。
“長什麽樣?”成郡王好奇道。
“世子的母親是個很美麗的女子。”
祁豐偷偷看了一眼喻君酌,覺察到這個話題有些敏感,因為他感覺自家表弟的面色很難看。
“吃飯,多吃點。”祁豐給喻君酌夾菜。
喻君酌也不知在想什麽,下意識把他夾過來的菜都吃了。
“王妃?”譚硯邦也覺察到了什麽,面色一變,伸手按住了喻君酌的筷子。
“怎麽了?”喻君酌不解。
“您的臉色……有點不對勁。”譚硯邦身上頓時出了一層冷汗。
喻君酌倒是沒什麽感覺,只是他低頭去看自己的筷子時,發現手裏的兩支筷子變成了四支。而且那筷子也不知怎麽的,竟然長出了腳,在他手裏扭着兩條大長腿跳起了舞。
“這筷子不對勁。”喻君酌說。
“完了。”譚硯邦汗流浃背,“快去找醫女!”
成郡王一臉茫然,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祁豐反應過來了,他們今日桌上的飯菜裏有菌子,喻君酌也不知是吃多了,還是怎麽回事……中毒了。
“哎?奇怪?”喻君酌還在盯着手裏的筷子看。因為筷子扭得太歡,他握不住脫了手,這會兒看到自己的手指也長出了腳,開始離奇得扭動。
譚硯邦很快叫來了醫女,對方查看了一下喻君酌的情況,讓人把他弄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的喻君酌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他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手指頭長出手腳和身體,最後脫離他的手,變成了一個個小人,圍着他直打轉。
後來,那些小人長出了腦袋,開始管他叫爹爹。
“這麽多啊?”喻君酌有些無措。
自己只是吃了個飯,一下成了十個小人的爹爹。
在小人叽叽喳喳喊爹爹的嘈雜中,喻君酌漸漸失去了意識。等他再次醒過來時,小人都不見了,也沒人喊他爹爹了。
“這是幾?”一個精瘦幹練的老頭朝他伸出一只手問道。
“五。”喻君酌看向對方,“你是誰?我這是在哪兒?”
“君酌!”祁豐聞聲沖了進來,抱着喻君酌一臉後怕地道:“你吃菌子中毒了,可把我吓死了。這菌子我特意說了讓他們都炒熟了,旁人吃了都無事,怎麽就你中毒了呢?”
“我中毒了?”喻君酌有點茫然。
他一點也沒感覺到,只是覺得這會兒渾身沒什麽力氣。
“幸好侯先生來的及時,不然你可就危險了。”祁豐說:“這寨子裏每年都會有人吃菌子中毒,命大的能救回來,命不好的就懸了。”
喻君酌身在其中,是半點沒覺得害怕。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自己昏迷的這一個多時辰裏,譚硯邦連自己的死法都想好了,就差當場自裁謝罪了。祁豐不用說,急得跟燒了屁股的馬猴一般上蹿下跳,成郡王則吓得直哭。
“您就是侯先生?”喻君酌看着眼前的幹瘦老頭問道。
“正是在下。”侯先生又替他搭了一次脈,神情看上去還算平穩。
“我今日來,是有件事情想請教您。”喻君酌開口。
“是為了淮王所中的忘川之毒吧?”侯先生道:“此事祁豐這小子已經朝我說過了,他說王爺現在已經複明,且沒有留下任何隐患?”
也不能說沒有留下隐患。
喻君酌覺得,還是留下了一些。
只是,這件事情不好當着旁人的面說,喻君酌便示意祁豐他們回避一下。
祁豐和成郡王對視了一眼,退到了門外,還順手帶上了門。譚硯邦先前就把這座竹樓裏裏外外都檢查了一遍,前後院也都安排了護衛,所以并不擔心。
但三人都未走遠,尤其是祁豐和成郡王,帶上門是為了貼在門上偷聽。
“你們……”譚硯邦做出了一個震驚的表情。
祁豐朝旁邊挪了個位置,那意思他可以一起聽。
譚硯邦一臉無奈,最後還是湊了過去。他得聽聽王妃和侯先生說了什麽,不然見到王爺不好彙報。尤其今日王妃還吃菌子中了毒,他若不将功補過一下,肯定要挨罰。
“我總覺得王爺的性情還是受到了忘川之毒的影響,不知道先生有沒有法子。”喻君酌說。
“哦,你不妨具體說說,是哪方面的影響?”侯先生問。
喻君酌有求于人,自然不會藏着掖着,便把周遠洄施針後種種異常的舉動,都朝侯先生說了。包括對方砍傷了永興侯,以及不止一次咬傷他諸如此類的事情。
門外三人聽得面面相觑,在喻君酌說到周遠洄半夜咬破了他的嘴巴時,譚硯邦已經一手一個拎着兩個少年走遠了。
“沒了?”侯先生問。
“這些還不夠異樣嗎?”
“王爺平日裏除了待你格外不同,面對你的事情時情緒波動較大,可還對別人有這些表現?”侯先生問。
“這倒是沒聽說,他待旁人還是與從前無異。”喻君酌道。
“太醫施針祛毒确實會導致王爺情緒波動大,但如今看來王爺或許只是對和你有關的事情,容易失控。”侯先生道:“想來,你們夫妻二人感情應該不錯吧?”
喻君酌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他覺得他和周遠洄感情還可以。
“只要他不作出更過分的舉動,問題不大。”
“是嗎?”喻君酌有點懷疑。
“你若是想讓王爺的情緒更穩定,不至于太過激烈,也是有辦法的。”侯先生道:“人的情緒就如一條河,緩緩流淌方能平穩無波。王爺解毒後,情緒波動本就異于常人,就像河流迎來了雨季,水流比一般人都要更快。”
他這個比喻很生動,喻君酌立刻就聽明白了。
“那要怎麽做,才能讓王爺更穩定呢?”喻君酌問。
“很簡單,就如治水一般,堵不如疏。”侯先生一笑,“老朽多問一句,你們夫妻房.事可頻繁?”
喻君酌面頰一紅,“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頻繁。”
“既然夫妻感情契合,這種事情上也就沒那麽多顧忌了。”侯先生道:“人在欲求不滿時,難免容易過激,王妃不妨試試,若是在房中一事上順勢而為,讓王爺盡興會如何?”
順勢而為?
那周遠洄會要了他的命吧?
“你不必擔心,老夫聽你所述,王爺看似瘋癫實則極為克制,哪怕讓他盡興,他定然也不會置你于不顧。”侯先生道:“治病一事本就是要徐徐圖之,不能操之過急。你且依着老夫的話回去試上一試,若是覺得不妥,老夫自會再給你們尋別的法子。”
喻君酌忽然想到,他們從來沒有像畫冊裏那樣圓過房。
周遠洄先前的異樣,不會是因為憋太久所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