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晉.江獨家正版 發燒了

第64章 晉.江獨家正版 發燒了

喻君酌找侯先生解完了惑, 心事重重。

他原以為侯先生會有別的法子解決這件事,沒想到最後他自己倒是成了藥引子。

當日,他們并未即刻返回大營, 而是在寨子裏又逗留了一陣子。侯先生朝他們介紹自己這段日子的收獲,并說有好些藥材只有南境才有, 若能推廣到整個大渝,定然功德無量。

祁豐早就有此意,喻君酌也十分支持。

只要解決藥材的産量和運輸問題, 此事不難辦到。

當日祁豐本打算留宿在寨子裏, 他擔心喻君酌今日中了毒不便行動。

沒想到喻君酌恢複得還不錯, 歇了一會兒身上就恢複了力氣。侯先生又給他號了脈,确定人已經無礙,衆人這才放心。

他們回到大營時,天色已經晚了。

喻君酌以為周遠洄該帶着周榕回來了, 沒想到回去後竟沒見到人。

“怎麽回事?”喻君酌問。

“王爺派人傳訊了,說明日就能回來, 請王妃不要記挂。”譚硯邦說。

喻君酌倒是沒太擔心周遠洄的安危, 以他對淮王殿下的了解,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對方不可能親自帶着周榕去南紹。何況南紹還有個左将軍在營中扣着,如今兩國正交好, 南紹不敢為難那父子倆。

但話雖這麽說, 見不到人他還是有些不踏實。

喻君酌為了轉移注意力, 只能先不去想那父子倆, 而是開始琢磨侯先生的話。若兩人圓房,就能舒緩周遠洄的情緒,他當然是願意試試的。

兩人是夫妻, 做那件事也是人之常情。

但願意是一回事,心裏害怕又是另一回事。

時至今日,喻君酌對此事已經不像剛開始那麽恐懼了。他們從京城來南紹這一路上,周遠洄沒少努力。兩人白天在馬車上終日相對,也沒別的事情可做,周榕又在祁豐和成郡王的車上,于是得了空便不免會親近一番。

周遠洄有意吊着他,在馬車上時總是點到為止,把人撩撥得難耐,又不進一步做什麽,頂多只親一親,抱一抱。如此到了驿館時,喻君酌便會放松警惕,給男人得寸進尺的機會。

就這樣,周遠洄時不時就提點過分的要求。

比如,用手指……

喻君酌從最初的抗拒,到慢慢妥協,後來稀裏糊塗竟也從中得到了一些樂趣。但兩人從未進行到最後一步,畢竟手指和那東西的尺寸,不可同日而語。

但很多事情往往就是這樣。

淮王殿下最懂得步步為營的道理,一進一退,一旦一方占了先機,攻城略地是遲早的事。

這夜喻君酌噩夢連連。他一會兒夢到周遠洄發瘋失控,一會兒夢到自己血流成河,一夜都沒睡踏實。

次日,祁豐說要去城裏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适合的商會,将來想運藥材時可以合作。喻君酌不想在營中幹等着,便和成郡王一道,與祁豐同去。

南境大營所在的州府叫同洲,地方不大,但城內很熱鬧。城中的建築都是南境特有的風格,街道的商鋪也和京城、淮郡差異很大。

“同洲這邊的人也愛喝茶,城中點心鋪子和茶樓都很多,鋪子雖然看着不同,但裏頭賣的東西大同小異。比如咱們那邊的首飾鋪子,金玉珠寶比較多,這邊的首飾鋪子,賣銀飾的多,因為他們這兒的姑娘喜歡戴銀飾。”譚硯邦在南境待的最久,進城後就充當了向導的角色,時不時朝衆人介紹一番:“飯館也不少,不過這邊吃野味和菌子的比較多,今日咱們就不吃這些了,吃點簡單的。”

昨日喻君酌吃菌子中了毒,所有人都心有餘悸,譚硯邦說什麽也不可能讓他再吃一次。

“那是什麽?”成郡王指着一家三層的小樓問。

“那是花樓,同洲這邊花樓不多,就這一家。”譚硯邦道。

成郡王和祁豐都沒有逛花樓的愛好,聞言并未多問,很快轉移了注意力。倒是喻君酌,盯着那花樓看了半晌,似是若有所思。

他倒不是想去逛花樓,而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去年淮王“喪儀”之後,他為了報複劉四等人,讓劉管家派人去花樓裏買了不少梨花白。當時他還不太懂何為“助興”,處置完劉四等人後,自己抱着梨花白喝了大半壇。

現在,他已經很清楚“助興”是何意了。

這梨花白既然能助興,那他是不是可以弄一點喝?這樣他和周遠洄正式圓房的時候,他就不會那麽緊張,興許還能更順利一些。

他覺得這個主意甚好。

于是趁着祁豐在商會時,他悄悄支開了譚硯邦,偷偷去了一趟花樓。

買這種酒說出去也不好聽,他不想讓旁人知道。但他忽略了跟着自己的除了譚硯邦之外,還有暗衛,所以他前腳剛進了花樓,暗衛後腳就知會了譚硯邦。

王妃光天化日之下去逛花樓,此事他們可擔不起幹系。

“什麽?”譚硯邦差點吓死。

繼昨日喻君酌吃菌子中毒之後,這是他短短兩日內第二次擔心自己的小命。

以他對自家王爺的了解,若是王妃去花樓一事傳到王爺耳朵裏,誰也說不準會産生何種後果。譚硯邦匆匆去了花樓,一進門正撞上拎着兩壇酒往外走的喻君酌。

兩人四目相對,都有些尴尬。

“王妃,買酒?”譚硯邦開口。

“是啊,給王爺喝的。”喻君酌道。

譚硯邦控制住了表情,并未發表任何意見,而是主動接過了那兩壇酒拎着。

“譚将軍。”從花樓出來後,喻君酌小聲朝他說:“你能不能替我保密?”

“自然,屬下不會說出去的。這酒就當是在酒鋪裏買的。”

見譚硯邦這麽上道,喻君酌松了口氣。

後來祁豐和成郡王看到了譚硯邦拎着的酒,說想要一壇,喻君酌說什麽都不給。後來經不住被說小氣,他特意讓譚硯邦去酒樓弄了幾壇更好的酒,兩個少年這才作罷。

這日回到大營後,天色已晚。

周遠洄和周榕依舊沒有回來,但周遠洄傳了口訊說,今晚一定會回營。

喻君酌把買回來的酒藏起了一壇,另一壇放到了桌上。因為不知道周遠洄什麽時候回來,他不敢提前喝,對着那壇酒嗅了又嗅,緊張又期待。

周遠洄遲遲沒回來。

他沐浴完後有些犯困,便把酒收了起來,想着改日再說吧。

誰知道他剛躺下沒多久,外頭便傳來了譚硯邦喚“王爺”的聲音。

喻君酌一骨碌從被窩裏爬起來,便見男人大步從營房外進來,徑直走到了榻邊。

“還沒睡?”周遠洄擡手在他手上捏了捏。

“王爺,榕兒呢?”喻君酌問。

“太晚了,明日再與你細說。”周遠洄湊到他唇邊親了一下,“你先睡,本王得去見一見左将軍,有些話要同他說。”

“好。”喻君酌強忍着緊張的情緒,問道:“你多久回來?”

“很快。”周遠洄只當他是兩日沒見在朝自己撒嬌,又湊過去親了親,這才起身離開。

很快回來。

喻君酌一顆心砰砰直跳,待對方離開後便起身找出了藏好的酒。

擇日不如撞日。

過了今夜,他怕自己又會退縮。

于是,喻君酌打開酒壇,連酒杯都沒找,抱着壇子咕嘟咕嘟灌了一肚子酒。

另一邊。

周遠洄去了扣押左将軍的營房。

南紹這位将軍在營中被照顧得不錯,兩日過去氣色依舊很好。據譚硯邦說,這人喜歡下棋,他還專門派了人陪左将軍下棋。

“王爺可算回來了。”左将軍說。

“恐怕還要委屈将軍再多住幾日。”

左将軍一怔,有些意外。

“太妃娘娘大限将至,但估摸還得有那麽一兩日,本王見榕兒與她投緣,便把他留下了,過兩日再接回來。”周遠洄道。

左将軍有些無奈,雖然在這裏他有吃有喝,但畢竟不是在自己營中。但周遠洄此舉也算仁義,身為南紹人,他只有感激的份兒。

“王爺大義,末将欽佩。”

左将軍說着朝周遠洄行了一禮。

周遠洄從營房中出來後,譚硯邦正候在門外。

“王爺怎麽把世子留下了?”譚硯邦不解。

“南紹那位太妃娘娘,與榕兒的母親長得很像。”

譚硯邦還是沒太明白。

“榕兒自幼沒有見過娘親,将來等他長大了,定會為此遺憾。”所以周遠洄見到那位太妃時便動了恻隐之心,想着讓周榕多和外祖母相處幾日,将來等他長大了得知真相,便能因着外祖母而知道母親的長相。

周遠洄之所以心軟,是因為他忽然想到了喻君酌。

他記得為岳母遷墓那日,喻君酌依偎在他懷裏哭,一邊哭一邊喃喃猜測着母親的長相。他覺得很難受,這一生他能為喻君酌做的事情有很多,唯獨這一件無能為力。

所以遇到周榕的事,他難免心軟。

“那……把世子放到南紹,安全嗎?”譚硯邦又問。

“沒什麽不安全的,榕兒若是有什麽不測,本王帶着人打過去便是。”

周遠洄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若不放心南紹,他壓根就不會帶着周榕和喻君酌來。前日他親自送周榕過去,是怕小家夥見到陌生人害怕,但周榕在南紹表現得非常從容。

周遠洄急着想回來見喻君酌,便把護衛留下了。

“本王不在這兩日,營中可有什麽事情?”

“營中一切無恙,只是王妃……”

“王妃怎麽了?”

“屬下知罪,請王爺責罰。”

譚硯邦說着單膝跪地,一副誠心領罰的樣子。

“本王問你,他怎麽了?”

“昨日王妃陪着祁公子和郡王殿下去寨子裏,中午吃了菌子,中毒了。”

周遠洄吓了一跳,但很快想起來自己方才見過了喻君酌。昨日中了毒,今日人看着還不錯,那就說明救回來了。

“你怎麽辦事的?菌子也敢讓他吃?”周遠洄冷聲道。

“屬下知錯,幸虧侯先生醫術高明。”譚硯邦也不敢狡辯。

周遠洄後怕不已,卻也沒再多說什麽。

“還有一事……屬下答應了王妃不告訴旁人,但還是覺得要同王爺說。”譚硯邦的求生欲在這一刻徹底戰勝了誠信和良心,果斷選擇了出賣喻君酌:“王妃今日去同洲時,在花樓裏買了兩壺花酒,說是……”

“說什麽?”

“說是要給王爺喝。”

周遠洄:……

喻君酌買了花酒要給他喝?

還有這樣的好事?

周遠洄也顧不得再理會譚硯邦,大步回了營房。

他一進門,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

怪不得王妃方才問他多久回來?

原來是準備了花酒,要陪他一起喝。

當初那壇梨花白的事情,周遠洄也記得。所以他确信,喻君酌知道這花酒是用來助興的。

他不明白,向來對圓房一事很抗拒的喻君酌,為何忽然改了主意?但此刻他滿心都是蠢蠢欲動,也顧不得細想其中的究竟。

周遠洄反手鎖上了營房的門,眸光在桌上一掃,并未見到酒壇或酒杯。

他有些納悶,循着酒氣越過屏風,就見喻君酌正趴在榻上,被子蓋了一半,露出了半邊瑩.白的後肩,和被薄薄的寝衣遮住的脊.背。

“王妃……”周遠洄輕喚了一聲。

喻君酌動了動,卻沒應聲,只脊.背看上去似是在微微發抖。

周遠洄幾步走到榻邊,伸手在少年肩上一觸,被燙了一下。

“這麽燙?”周遠洄把人翻過來,就見喻君酌一張臉透着粉,連帶着露出的脖.頸和鎖.骨也都粉成一片,身上更是燙得吓人,“你喝酒了?”

喻君酌醉眼迷蒙地看着他,開口道:“王爺,我好難受。”

“你喝了多少?”周遠洄沉聲問他:“酒呢?”

“不知道。”喻君酌眼中盈着水光,看上去極為難耐:“王爺,救我。”

周遠洄心中旖旎的心思散了大半,這會兒只剩擔心。他記得喻君酌上次喝梨花白可是一口氣喝了半壇,但同洲不比京城,這邊花樓裏的酒指不定下了多猛的料。

“譚硯邦,叫軍醫過來!”周遠洄喊道。

外頭的譚硯邦聞言當即便去叫了軍醫。

周遠洄趁着這會兒功夫,探手握住喻君酌,以最快的速度幫少年疏.解了一次。喻君酌意識模糊,任他施為,只最後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但他很快發現,這一次纾解似乎于事無補。

喻君酌身上依舊發着燙,意識也模模糊糊不大清楚。

這時外頭傳來了譚硯邦的聲音,說軍醫來了。周遠洄想起來自己方才鎖了門,只能把人放下,起身去開門。

周遠洄在軍醫耳邊低語了一句,軍醫一臉震驚。

“敢問王妃喝了多少?”軍醫問。

周遠洄無奈,只能在房中找了半晌,最後發現了一只空酒壇。

一斤的酒,喻君酌喝光了!

“這酒倒是不烈,但……”軍醫接過酒壇嗅了嗅:“但裏頭加的藥量只怕不小。”

“想想辦法。”周遠洄道:“有沒有什麽解藥之類的?”

“王妃現在如何?”軍醫問。

周遠洄走到榻邊用被子把人包住,只露出了手腕讓軍醫診脈。軍醫看到喻君酌泛着紅的手腕時便皺了皺眉,再一搭脈,表情十分凝重。

“王爺,這藥量太大只怕會傷着身子呀,得及時疏.解才行。”

“本王試了,沒什麽作用。”周遠洄擰眉問:“沒有別的法子嗎?”

“有,但王妃未必受得住。”

“你且說來聽聽。”

“放血,或者下猛藥祛毒,但兩種方法都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放血……”周遠洄面色陰沉,顯然無法接受。

軍醫撓了撓頭:“除此之外只能是盡力纾.解了,王爺若是下不定狠心放血,就……就辛苦辛苦吧,多辛苦……幾次,毒性盡量散一散,興許會好一些。”

周遠洄又氣又急,卻別無他法。

軍醫識趣地退了出去,還順手帶上了營房的門。

“喻君酌?”周遠洄把人抱起來,喻君酌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身體又軟又燙,呼出的氣息很是灼人。周遠洄俯身含.住他的唇,在上頭重重咬了一下,喻君酌吃痛,睜開了眼睛。

“誰教你喝花酒的?”周遠洄冷聲問他。

“王爺……”喻君酌看起來委屈又可憐,“我想跟你圓房。”

周遠洄剝去他的衣服,大手将人鉗住,語氣很是不滿:“本王不是禽.獸,你若是不喜歡我又不會強逼着你做,你何必為了這個去喝花酒助.興?”

周遠洄太聰明,又太了解喻君酌。

若少年買了酒給他喝,他還能高興一陣子。

可喻君酌自己把酒喝了,還沒經過他的同意,這是何心思,他豈會不知?

周遠洄又氣又怕。

氣他這般胡來,又怕他真落下什麽病根。

“王爺……我難受。”喻君酌聲音帶着哭腔。

周遠洄把人抱到腿上,一手掌握着他,另一手取過方才找出的香膏,抹了一些在指尖勻開,摸到了少年身後。

喻君酌聽話得過分,沒有任何抵抗,像只失去了行動力的小動物,任人宰割。

周遠洄心中有氣,氣勢駭人,卻又不得不控制着,怕讓人受傷。直到做足了充分的準備,他才攥着喻君酌的腰把人扶起來,慢慢抵住。

“唔……”喻君酌感覺到了疼,下意識弓起了脊.背。

“沒事。”周遠洄溫聲哄着,把人放到榻上,湊上去親吻他。

直到感覺少年漸漸适應,他才繼續……

喻君酌微微揚起下巴,眼淚奪眶而出,也不知是因為痛苦,還是因藥力堆積的空虛得到了滿足。周遠洄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指腹輕輕擦去他的淚跡,繼而再次吻住了他。

這一夜,喻君酌意識時而清醒,時而迷蒙。

感官被無限放大後,痛.苦和歡.愉都令他承受不住。

他就像一葉小舟在海上浮沉,每當快失控下沉時,便會被周遠洄重新拉回海面。

“王爺……”他喃喃低喚。

“叫我的名字。”周遠洄語氣低沉。

“周遠洄……”

喻君酌喚他,聲音破碎淩亂。

這一夜。

喻君酌哭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天色将明,他才沉沉睡去。

周遠洄弄了溫水,幫他清理幹淨,又把人抱到矮榻上放着,換了幹爽的床單和被子。喻君酌迷迷糊糊,被抱起來時還是會下意識喚他的名字,惹得周遠洄心軟不已。

收拾完之後,周遠洄又取了藥膏,把少年要緊的地方和身上不小心被他弄出來的傷處都抹了藥。做完了這一切,他依舊不敢合眼,守在旁邊時不時便去搭一搭喻君酌的脈,生怕出什麽狀況。

昨晚有點太兇了。

周遠洄很後怕,唯恐喻君酌出現任何異樣。

果然,晌午時一直昏睡的少年,發起了燒。

“王爺不必擔憂,王妃這脈象應是沒什麽大礙。”軍醫替喻君酌號完了脈,又安慰周遠洄道:“這種事情發燒是常事,就算沒有昨夜的酒作祟,也實屬正常。”

“是嗎?”周遠洄看上去有些懷疑。

“王爺與王妃先前……難道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周遠洄一怔,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總不能告訴軍醫,自己和王妃是第一次正式圓房吧?

“記不清了。”周遠洄只能說。

“呵呵。”軍醫讪讪一笑,解釋道:“此事也不難理解,就像我們平時受了傷,傷口若是沾了水,就容易發燒。同樣的,傷口若是沾了旁人的血,或別的什麽東西,也容易出現這種情況,這是傷口發炎了。”

怕周遠洄還聽不明白,軍醫又進一步解釋道:“兩人親近時,難免有些擦傷。”軍醫說着把桌上的一只杯裏的水,倒進了另一個杯裏,“受傷的一人,傷口沾上另一人的東西……就容易發燒。”

周遠洄聽懂了,面上卻表現得很平靜。

“需要喝藥嗎?”周遠洄問。

“屬下先給王妃開一副溫和一些的方子試試吧。”

軍醫說罷便退下了。

周遠洄又走到榻邊摸了摸喻君酌的額頭,還是很燙。他從前竟是不知道,原來圓房還能讓人發燒。喻君酌這身子,若是次次都要發燒,哪能經受得住?

不多時,軍醫端着熬好的藥來了。

“本王問你,你說這發燒一事,實屬正常。可有避免的法子?”

“有的。”軍醫忙道:“就像營中的弟兄,剛上戰場時受一點小傷,傷口就容易發炎。但是久經沙場的人,像王爺這樣的,大傷小傷受慣了,反而不容易再遇到這種情況。”

周遠洄擰了擰眉:“你的意思是,要讓王妃多受傷?”

“倒不是多受傷,而是……”軍醫想了想,解釋道:“等王妃的身體慢慢熟悉王爺,就不會再這樣了。”

周遠洄這次聽懂了。

兩人經常這樣,喻君酌就不會再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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