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9 而她,站定

第9章 chapter9 而她,站定。引頸受……

“你是誰?”她重複這句話。

緊閉的空間,鋪滿了雪松的香氣,宋枝本來就六分醉意的腦袋,變成了十分。她的眼尾泛着淚,就要溢出來,聲音軟的發緊。

沈祈聞抵了上去,他習以為常的道貌岸然,在此刻土崩瓦解。

他捏住她的手腕,壓在車窗上,食指摩挲,另一只手鉗住她的下颌,眼底是焚燒的火海,把自己的名字刻盡她的腦海:“沈祈聞。”

他喜她今天嬌嗔的叫喚他的名字。

宋枝的雙眼迷離又渙散,被人掐住的下颌只覺得疼,于是,她犯了一個大錯。

晶瑩剔透的淚珠滾落,她狀似撒嬌的叫道:“周致。”

怒意滔天,傾斜下來的壓迫感宛如山洪爆發,沈祈聞的指尖向下,扣住她的腰,把她往懷裏揉,唇齒相貼,他重重的掐了一把她的腰。

牙關被翹起,他長驅直入。

他骨子裏的晦暗,強勢,侵略性十足。

宋枝的身體先她的大腦做出了思考,感覺到了疼痛,她不斷地往後縮,但退無可退,她只能整個人被禁锢在一角,任他予求。

輾轉吸允,掠奪了她所有的呼吸。

要窒息的那一刻,沈祈聞放開了她,安撫的親吻她的臉頰。

宋枝長舒一口氣,仰頸失聲,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攀折下去。

長街的燈影都是晃蕩的,她迷離,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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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附着沈祈聞的肩膀。

他發自靈魂深處的暴戾,不停的席卷她脆弱的神經。

大海沉浮,她抓緊了他的衣角。

他又欺身上來,宋枝側頭下,意識的躲他。

他也不惱,薄涼的唇落在她嘴角,勾起一抹笑,輾轉到她的脖頸。

宋枝的背後被冷汗打濕,腦子告訴她,面前這個人一定不是周致。

周致不會這樣的暴戾肆虐。

但,是誰呢?

她還在想。

夜色沉沉,他眼底情欲翻滾,注視着她。

用手将她的衣擺向下扯,嫩白泛紅的鎖骨就這麽直往他眼前送。

上一秒還是狂風驟雨,下一秒他含上她的鎖骨,吸允,輕咬。

輾轉上她的耳垂,又落到她唇齒間。

腰上的手落到她的背脊,至上而下緩緩刮過,安撫着她不斷尖叫的神經。

這個開始吻變得纏綿。

宋枝的呼吸變得淩亂,渾身都是軟的。

沈祈聞一把将她撈起,放在自己腿上。

她無力的匍匐在他肩上,雪松的氣息将她籠罩,他是她此刻唯一的依仗。

他将宋枝的頭按住,兩個人心跳相接。

窗外夜色灼灼。

沈祈聞露出一抹笑,輕嘲自己。

果然,他骨子裏就是天然的掠奪者。

裝的再怎麽好,也擋不住本性暴露。

“去錦西國際。”他擡手降下擋板,沉着嗓子吩咐了一聲。

司機不做聲的了然于心。

身上的人兒,呼吸變得平穩又綿長。

像是睡着了。

車子在十幾分鐘後停下,沈祈聞的手腕繞到她的雙膝間,将她環抱起來。

他下意識的颠了颠,感覺懷裏的女孩像一片紙一樣沒什麽重量。

嬌小的,一團雪白,都在他懷裏。

電梯直上了六十七樓。

上去就是一個完整的大平層套間,這一層,只屬于他一個人。

沈祈聞低頭看着懷裏的宋枝,想起那天她和周致吃飯的時候。

他告訴她,六十七樓的風景更好。

她不聽,覺得十七樓也挺好的。

他今天就讓她看看。

十七樓和六十七樓,是怎樣的天差地別。

他将她放進黑色的大床裏。

宋枝整個人陷進去,襯得她的身上白是白,紅是紅。

她毫無防備的扭動腰肢,換了一個睡姿,側着頭,看起來乖巧極了。

沈祈聞将襯衣的第二顆扣子解開,往下扯松。

又将她從床上撈起。

宋枝被他攜到落地窗前,身體貼上透明的玻璃。

冰冷刺激的她醒了過來。

沈祈聞站在她身後。

一寸寸進攻,一寸寸逼近。

她的眸子霎時清醒了。

潮熱的氣息糾纏着,他不管不顧的壓住她,一手捏着她的脖頸,像在對待一只不聽話的貓。

嘴唇貼近她的耳垂,燙的她肌膚戰栗。

他啞着嗓子,喘着粗氣問她:“宋枝,你從六十七樓往下看看。”

高樓聳立,燈火搖曳。

流螢被揉碎撒下天際。

為這座燈火通明的城市鋪上霞光。

她站在最高處,俯視疲憊、悲苦、慈悲、傲慢。

将一切踩在腳下。

宋枝還沒有回神,他掰過她的下颚,吻上去。

細細碎碎,溫柔至極。

邀她共赴雲雨。

他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

她被吻的神志不清,舌尖被他勾的進退維谷。

他輕輕的捏她的腰,含她的唇珠。

舔舐,粘膩,一室旖旎念想。

宋枝卻還是下意識的掙紮着。

于是,他将膝蓋抵進她腿心,攻勢兇猛。

渾身都是情、欲。

她軟的像團棉花一樣,他摸上去沒有骨頭,都是軟的。

延長的脖頸線,散發着甜膩的香。

蠱惑他瘋狂、沉淪、堕落。

而她,站定。

引頸受戮。

-

清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宋枝陷在裏面,雪松香包裹着她。

睜開眼是水晶做的吊燈,流光溢彩。

她瞪大了眼睛,水靈清澈。

睡意全無。

坐起身下意識的摸了摸身上的衣服。

白色T恤,藍色牛仔褲。

還是昨天那身。

她扯起衣領聞了聞,酒味刺的她下意識的眯起眼。

她揣起這裏是哪的疑惑。

起身下床,推開了廁所的門。

給自己洗了一把冷水臉。

這才緩過神來。

鏡子裏的她,頭發是亂的,嘴唇是紅腫的,脖子上都是紅痕。

宋枝伸出手,在脖子上擦了擦。

沒擦掉,還有點疼。

她倒吸一口冷氣。

扭動腰肢,她掀起衣擺。

腰際兩側都是紅色的指痕印在上面。

觸目驚心。

她昨天和周致在哪親的?

兩個人喝多了,玩這麽瘋?

宋枝将兩邊散下的頭發用手随意的抓了幾下。

紮了一個簡單的低馬尾。

因為宿醉,眼皮下透着青色。

擡眼望過去,六十七樓高聳入雲。

像在雲間。

她腦子明了了幾分,簡單洗漱了一下,推開房門。

外面是一個巨大的客廳,冷色調的。

不是黑,就是白。

彰顯着它主人骨子裏的陰冷晦暗。

沈祈聞穿着黑色的絲綢睡衣,靠在黑色沙發的一角。

像融在一起似的。

他頭發還有些亂,腿上放着電腦。

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黑金眼鏡。

遮擋了他眼角的張狂,溫文爾雅,君子如玉。

他毫不意外的看宋枝,端詳着她,她梳好了頭發,紮了一個低馬尾,素淨的臉,那唇紅的吓人,他目光流連,“醒了,宋小姐。”

“沈先生,我先走了。”她也不多問,啞着聲音,泛着冷。

“宋小姐。”沈祈聞叫住她,自顧自的走到餐桌前:“一起吃個早飯吧。”

桌上是精致的白粥和點心,還有她沒有見過的配菜。

宋枝垂下眼簾,柔聲拒絕:“我昨天喝多了,不餓,謝謝沈先生。”

她作勢要走。

“所以才要吃點清淡的墊墊肚子。”他說着,做好了決定,替宋枝拉開了椅子。

宋枝不說話,認命的走過去做下。

拿起桌上的白粥就開始往胃裏灌。

早喝完,早點走。

她是這樣想的。

但這粥,确實還挺好喝的。

她很快就喝了個見底。

“宋小姐,今天感覺起來怎麽樣?”沈祈聞問她。

“頭有點痛,喝斷片了。”宋枝答:“昨天麻煩沈先生了。”

沈祈聞放下筷子,平靜的眼神裏沒有一絲波動,只是陰晴不定的笑了一聲回她:“不麻煩。”

宋枝沒再接話。

點開手機,是昨天半夜陶行用周致的手機給他發的那句。

【嫂子,周致已經到我家了哈。】

沈祈聞拿過她的碗,又給她添上一碗粥。

她正點開和周致的對話框,發消息問他。

【醒了麽?】

宋枝連拒絕都來不及,滿滿的一碗粥,就又擺在她面前了。

她只得有一搭沒一搭的攪動着粥。

周致還沒有回她,看來還沒醒。

“今天周六,宋小姐不用急着走吧。”沈祈聞注視着她攪動的勺子。

宋枝回道:“但也不方便多待。”

她毫不客氣地劃開楚河漢界。

“那宋小姐有沒有空陪我去項目上看一眼?”

宋枝不明白,什麽項目要他親自往工地上跑去看。

沈祈聞像是知道她心裏想的,蜷着手指,補充了一句:“沈氏給周致了不少項目,也沒人去看過,今天得空,想邀請宋小姐一起去看看。”

他垂着眼睛凝視宋枝,眉目間光華流轉,渾厚的聲色透着一股纏綿悱恻。

“宋小姐不想看看,自己男朋友做人做事如何麽?”

宋枝被他看的冒了一身的冷汗,明明他語氣沒有任何不善,但偏偏宋枝就覺得自己宛如被毒蛇纏繞,預感不好。

但偏偏和周致有關,直覺告訴她,她得去看一眼。

她應下:“行。”

沈祈聞眼眸眯起來,微微的不悅在眼尾蔓延開來。

他看的明白宋枝的抗拒,卻也讀得懂她為周致的妥協。

下一秒,他又覺好笑。

這樣,也好。

他從桌子上摸過煙盒,抽出一根煙,夾在冷白的中指和食指間,擡眼問她:“介意麽?”

好戲登場,他的煙瘾被勾的上來了一點,懶得壓制。

宋枝搖頭,乖巧的坐在桌子上,點着手機。

她拿起手機,上一條信息周致還沒有回。

于是斟酌着給周致繼續發道。

【我和沈先生等會要去你項目上看看。】

【你醒了就過來?】

【你項目沒什麽問題吧?】

周致遲遲沒有回複,她給他甩去了一個電話。

無人接聽。

沈祈聞坐在桌子那頭看着她低頭認真在屏幕上點過來點過去的樣子。

目色沉沉,眼底的陰沉晦暗,一瀉千裏。

他的眼睛裏面好像氤氲了一場大霧。

吞雲吐霧間。

白色的煙霧散去。

他與她之間,無遮無攔。

她清澈可愛的樣子就那麽印入他眼底。

他按捺住心底的蠢蠢欲動。

鼻息微沉。

再等等,他很快就能擁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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