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宮城集訓(八) 及川:你就是白鳥澤派……
第21章 宮城集訓(八) 及川:你就是白鳥澤派……
第二局繼續, 球權音駒,發球的是幸村真。
幸村真跟孤爪研磨對視一眼,就知道這一次要毫無保留地發球,讓白鳥澤以為幸村真要再次進入暴力進攻的模式, 從而掉進他們的圈套。
灰發少年甩了甩手臂, 擡頭、沖刺、抛球、起跳、大力揮臂——“嘭!”
排球如子彈般射出, 目标直指白鳥澤的自由人山形隼人, 其中還帶上了一點剛從牛島若利身上學到的小巧思——旋轉。
山形隼人擺出接球姿勢, 擡頭專注地盯着排球。
這個軌跡、這個球速……
山形隼人突然想起了牛島若利上一局的發球, 和現在他眼前這個發球相似度達到了99%。
在那一秒的時間裏, 他選擇扭開了頭, 讓排球從自己身側飛過,而他身後正是潔白顯眼的分界線。
然而那顆排球竟然在即将越過底線的時候急速旋轉下墜!
“砰!”只是一秒排球便砸在了地板上。
全場都提心吊膽起來, 到底是界內還是界外?
裁判豎起紅旗——界內!
發球得分!
“可惡。”山形隼人緊緊握拳,知道自己是被騙了。
真醬到底是什麽天才啊?一般人能把剛學到的技巧複刻出來就已經是極限了嗎?他怎麽還能往裏面融合別的新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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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只看一次就能複刻本來就不合理吧!他的學習能力到底有多恐怖啊!
幸村真露出一個計謀得逞的狡黠笑容, 果然真槍實彈地打比賽比枯燥無味的訓練好多了, 靈感簡直源源不絕!
天童覺把落在幸村真身上的視線收回來:“小天才總會給人帶來驚喜呢。”
牛島若利看向閃閃發光的灰發少年:“他現在進步的空間還很大,不過已經足夠在全國大賽上大放異彩。”
“哦?”天童覺有些訝然, “看來若利很期待小天才的表現?”
牛島若利只是淡淡反問:“他是排球天才, 我為什麽會不期待?”
天童覺忍不住笑了:“說的也是,畢竟我也同樣期待。”
他也想親眼見證一個看見排球就會雙眼發光的熱血笨蛋, 走上全國的舞臺綻放自己的天賦,迎接觀衆熱烈的歡呼。
而且當自己被“一個偶像打排球竟然打的這麽牛逼”震驚過後, 就也想欣賞別人知道這件事後和他們一樣驚掉下巴的表情。
天童覺忍不住愉悅地把眼睛眯了起來, 會很有趣吧。
幸村真再次發球。
同樣站在底線前,沒有猶豫、沒有思考、沒有負擔,排球就是排球, 他不用顧慮太多,只需要把腦子裏冒出來的新點子實現就好了。
就算失敗,隊友們也不會責怪他,就算失敗,隊友們也會當他的後盾,來自隊友們的“信任與支持”就是他一直敢在球場上進行大膽嘗試的原因。
幸村真再次助跑、起跳、掄下手臂,與上一球的姿勢和力道分毫不差。
被綁成高馬尾的灰發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跳動着,看起來漂亮又優雅。
排球同樣在空中劃過了一道漂亮的弧線,如同萬千獅子座流星雨中的一顆璀璨流星,向着目标山形隼人墜落而去。
幸村真目光灼灼,這一次旋轉的方向變了,白鳥澤的自由人能否發現這一點呢?
答案是——沒有。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山形隼人已經看出來這個球加了旋轉,但是排球旋轉的弧度實在太大,本來是鈍角,現在都已經快接近直角了,山形隼人拼命伸手也沒來得及碰到排球。
“砰!”幸村真又用發球斬獲了一分。
白鳥澤:音駒=14:14,音駒終于追平!
山形隼人體會到了和剛才五色工一樣崩潰的感受,尤其他還是三年級生,他只想說:為什麽這樣的好苗子不來我們白鳥澤!!!
白鳥澤長期招收天賦異禀的小鳥崽,童叟無欺,良心認證!
真醬,白鳥澤歡迎你啊!
場邊的鹫匠教練大吼道:“山形,別瞻前顧後的,比賽的時候想這麽多事情是要寫小說嗎?!”
山形隼人瞬間皮一緊:“知道了教練!”
下一球,他一定要接到!
幸村真被白鳥澤教練的大喊吓了一大跳,在心中默默感恩貓又教練的溫柔,然後便開始思考這一次的發球要玩什麽新花樣。
那就下猛料,再施加一些旋轉吧,會發生什麽樣的變化他也不知道。
“砰!”纖細的五指緊緊扣在排球表面上,黛青色的血管浮現在手背上,表示着手正在發力。
排球爆射而出,速度、力道都比之前還要更兇猛,像是一支拉弓被射出的箭羽,但仔細一看,球卻又在瘋狂地旋轉着。
白鳥澤衆人又是一驚,瞬間警惕起來:幸村真居然又進化了!這個球要比之前的發球更加難接!
他們已經換了陣型,後防線上布置了更多人進行防禦,不可能再讓幸村真用發球連拿三分。
而這一顆發球的目标,還是山形隼人。
山形隼人忍不住在心中暗罵:OO,怎麽又是我!
但他是自由人,論接球,他也不會輸給夜久衛輔!
山形隼人目光如炬,這顆球他一定要接下來!
不對,山形隼人瞬間側開了身子,讓排球從自己身側一晃而過。
這顆球——
排球瞬間就蹿過了那條顏色分明的邊界線。
山形隼人露出自信的微笑,果然會出界!
15:14,白鳥澤又領先了!
“啊啊啊啊——果咩!”幸村真充分發揮躬匠精神,瘋狂鞠躬道歉。
還是做不到嗎!他還是沒能帥夠一整場啊!
ヽ(*。>Д<)o゜可惡!
“Don’t mind,Don ’t mind!”夜久衛輔率先暖心安慰道。
“你這樣更容易消耗體力吧!”黑尾鐵朗手指扣住幸村真的後衣領,像是拎只小貓崽般把他拎直了。
孤爪研磨:“……笨蛋。”
幸村真:QAQ
研磨前輩對我失望了嗎?
孤爪研磨嘆了口氣,有種在帶孩子的感覺:“發球失誤很正常,尤其是你這種高風險高回報的,別耽誤時間了,趕緊回防,這是對方的回合。”
黑尾鐵朗欣慰地點點頭:“研磨也成長了啊。”
換作以前的研磨,哪會說這麽大一段話來安慰隊友。
“小黑,你這種媽媽的口吻好惡心。”孤爪研磨邊輪轉到後防線上邊嫌棄道。
幸村真走到網前,已經滿血複活:“那我是不是要改口叫黑尾前輩黑尾媽媽?”
黑尾鐵朗臉色瞬間變得跟抽谷永遠抽不出自推、抽卡永遠保底或歪卡的非酋一樣黑。
感覺跟幸村真多待一會被氣到折壽。
他的嗓音低沉,仿佛惡魔的低語:“明天晨練幸村你多跑一圈,我會監督你的。”
幸村真臉色一僵:“我現在收回那句話還來得及嗎?”
黑尾鐵朗露出标志性的魔王壞笑:“收回就兩圈。”
幸村真心中出現一個流淚貓貓頭:“那我不收了。”
白鳥澤球權,牛島若利發球。
在這樣高強度的比賽之下,他同樣也嘗試對自己的發球進行細微調整。
夜久衛輔雙手接球那一刻,瞬間感覺自己的手好像就要斷了一般。
這家夥發球力道比之前更強了!
都已經打到現在了居然還能打出這麽強力的發球,到底是什麽筋肉怪物啊!
他接到了,但排球直接反彈越過了球網。
“機會球——!”白鳥澤衆人大喊道。
天童覺長臂勾起排球,白布賢二郎托球,牛島若利助跑跳起大力扣球,這又是一次白鳥澤最擅長的快攻。
夜久衛輔重新調整,這次終于接下了這顆球,可他并沒有向往常那樣減緩球的沖擊力,而是讓球快速飛向了幸村真
幸村真再現了那種狂野跑姿,腳下一蹬,用了一個跳起投籃的姿勢在空中把球托給了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着急忙慌地起跳,大力扣下這一球得分。
這二傳終究是給他當上了,幸村真驕傲地揚起頭,像是一頭孔雀。
雖然他不會托球,但是他會投籃啊,以前黑子哲也偷偷練習投籃的時候都是幸村真陪他一起的。
他眼尾彎彎:“黑尾前輩,我的托球不錯吧!”
黑尾鐵朗舉起自己變得通紅的手掌:“你的托球也太爛了吧!誰家二傳的托球會這麽有攻擊性?”
幸村真嘴巴扁成了可達鴨:“扣球扣習慣了嘛,一下子沒有轉變過來,但我還是減少了力道的,不然黑尾前輩應該接不到我的托球。”
黑尾鐵朗:“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幸村真:“如果前輩想的話也可以。”
黑尾鐵朗:“別蹬鼻子上臉啊!”
孤爪研磨勾起唇角,點評:“謀殺隊友第一人。”
幸村真露出壞笑:“那等一下研磨前輩也感受一下我的托球吧!”
孤爪研磨迅速拒絕:“我不要。”
剛才的一切發生得太快,白鳥澤一頭霧水:幸村真來當二傳?這又是什麽鬼!
不是,你小子到底還藏了多少驚喜啊!
接下來,音駒火力全開。
幸村真和孤爪研磨都嘗試二次進攻,場上到處都有人跳起來,兩位二傳會給誰傳球誰都摸不清楚,讓人眼花缭亂,而其中一位二傳還随時能夠轉變為主攻手,伸出獠牙咬住白鳥長長的脖子。
白鳥澤同樣不落下風,他們犀利地洞穿了對方的防守正在衰弱,用一次又一次大力而鋒利的強攻追回分數。
雙方都已經黔驢技窮,筋疲力竭,靠着一口氣撐着,重複沖刺起跳扣球,奔跑下蹲接球,汗水不斷從少年們身上低落。
再一看計分版,竟然已經來到了23:24,白鳥澤微弱領先。
幸村真喘了口氣,渾身冒着熱汗,疲憊感席卷着大腦。
上一場他還休息了幾分鐘,這一場他居然堅持到了最後,電量已經嚴重告急,不停發出“哔哔哔——”的警告聲。
而這一次,又輪到他發球了。
幸村真呼出一口氣,雙手捧着排球,心想起碼要先把分數追平。
他向前抛球,大步助跑,卻在起跳時猛地小腿一軟。
少年餘光掃過計分板上的24,微風正吹拂着紙張,仿佛昭示着對手正要拿下這一分。
開什麽玩笑!
幸村真硬生生直起了腿,他揚起腦袋,灰色長發撒落在後背上,下巴連着修長的脖頸勾勒出了倔強的線條。
這種關鍵的時候怎麽能丢分?
最後一次起跳,碰到那顆黃藍相間的太陽!
“砰!”
這是一個姿勢別扭而詭異的大力跳發,也沒有刻意瞄準,卻讓排球的軌跡顯得變幻莫測,無法判斷落點。
也因而——發球得分了。
24:24,音駒正式追平比分,也宣告着下一場拉鋸戰的開幕。
然而發球的那個人,早已形象全無、初心不改地摔在了地板上。
夜久衛輔邊沖過去關心幸村真邊嘆氣: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幸村真每日一躺(1/1)
“沒事吧?”孤爪研磨朝幸村真伸出手。
幸村真握着他的手借力站起來,感覺眼前有星星在轉動:“沒事,只是……有點暈……”
孤爪研磨回頭:“教練,幸村撞傻了。”
黑尾鐵朗大驚失色:“你已經夠笨蛋了,再撞一下還得了?”
幸村真瞬間清醒了:“沒事沒事,我還能打。”
福永招平:“兩位神醫,妙手回春啊。”
孤爪研磨看了下幸村真的臉色,還算正常,這才真的放下心來:“繼續比賽吧。”
看着向自己走來的幸村真,天童覺扒拉着球網,關心道:“沒摔傷吧小天才?”
牛島若利也問:“還好嗎?”
“謝謝前輩關心。”幸村真雙眸重新燃起戰火,“我現在狀态很好!”
“哔——”雙方再次開始滿場跑動起來。
白鳥澤牛島若利扣殺得分!
音駒黑尾鐵朗攔網得分!
白鳥澤天童覺攔網得分!
音駒幸村真吊球得分!
……
分數一頁一頁快速掀過,最後來到了32:32,再次持平。
球權白鳥澤。
幸村真站在網前,準備好再和黑尾鐵朗一起攔一次網。
場邊卻突然響起了一聲長長的哨聲:“哔——”
貓又教練和鹫匠教練共同宣布:“比賽結束!”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幸村真第一個發問:“唉?為什麽!”
“因為我們明天還有一場高強度的訓練賽,你們現在已經有點消耗過度了。再打下去只會超出你們的極限,要是明天拿不出飽滿的狀态應對烏野,就是對烏野的不尊重。”貓又教練理性地娓娓道來。
這番話确實很有道理,只是白鳥澤那邊不會有怨言嗎?畢竟他們追平大比分的機會被強行剝奪了。
幸村真偷偷向白鳥澤看去,白鳥澤衆人喝水的喝水,擦汗的擦汗,面色都很鎮靜,并沒有表露出一絲憤怒。
真是情緒很穩定的一群人。
“所以,原地解散。”貓又教練宣布道,“不過你們都得給我好好休息,今天別再碰排球一下了,特別是幸村。”
貓又教練那雙充滿經驗和閱歷的雙眼緊盯着幸村真。
幸村真一個激靈,條件反射站了個軍姿:“教練放心,我絕對不會再碰了!”
才怪!
洗完澡換完衣服後,幸村真就馬不停蹄地去找了天童覺和牛島若利,把他的發球、扣球、攔網還需要改良的地方都問了個遍。
兩人都對這個小天才後輩十分具有好感,試問誰不喜歡一個用詞不重複、還能精準誇到他們心坎裏的誇誇Bot呢?
所以他們都毫無保留傾情相授,而在交流中幸村真一些屬于排球新人的、不被條條框框束縛的、充滿自由的奇思妙想,又幽了兩人一默。
比如試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從而在球場上隐身偷拿一分,用踢足球争頭球的方式鍛煉跳躍能力,想把外旋側旋蛇球等網球技巧融入排球裏等等。
天童覺爆笑不止:“第二個和第三個有點可行性,但是第一個根本不可能吧!場上沒有人會不關注你的,你太亮眼了小天才。”
幸村真: o(一︿一+)o
确實如此,要是真能學會大家的超能力,他早就先讓對方被五感剝奪再陷入夢境裏了。
現實是,他連他哥那個打球時披着的外套不會掉的能力都學不會。
明明真正有特殊能力的是使用“無為轉變”的他,怎麽特效卻完全沒有其他運動少年那麽搶眼奪目!
只有掉San、掉San和掉San。
在幸村真內心默默流淚的時候,牛島若利想起了一條可能會對幸村真有用的建議:“你是右利手,但左手也能用。你可以鍛煉一下左手,說不定有奇效。”
“左手?”
之前孤爪研磨跟幸村真提過他打向不同方向的球時會使用不同手的習慣,後面幸村真就把這視作一個弱點,改正過來了。
經牛島若利這麽一說,幸村真誕生了一個新的想法,也許可以左右手開弓迷惑對手。
“非常好的建議,使我有了新的鍛煉方向,謝謝牛島前輩。”
牛島若利:“不用謝,期待和我們正式比賽時你的表現。”
天童覺也湊到幸村真面前:“沒錯沒錯,這次雖然是你們領先,但比賽還沒打完勝負未分,下次就會是我們贏了。”
“哼哼,前輩們很有自信嘛。”幸村真雙眸明亮,露出一抹笑容,“那就決賽見!我們音駒不會輸的!”
“不過天童前輩,你的直覺這麽準,平時一定也很幸運吧!”幸村真話鋒一轉。
天童覺回憶了一下:“應該還可以吧,大概是吃冰棒的時候會抽到再來一根,商場購物抽獎也經常抽到一二等獎的程度?”
這哪是還可以,這分明是歐皇啊!
幸村真點開手機線上吃谷的APP,瞬間九十度深深鞠躬,把屏幕遞到天童覺眼前,用上了畢生所學的敬語:
“請幫我抽谷吧,天童前輩!”
幫幫我,天童先生!要是能抽出【U-19網球國家隊-幸村精市走立(隐藏版)】,我什麽都會願意做的!
天童覺好奇地看向手機屏幕,“U-19網球國家隊……?”
“居然還有這種東西,好潮啊!”天童覺看向牛島若利,“我記得U-19的日本青年排球隊也邀請若利去選拔了吧?若利以後也會出現在這上面嗎?”
牛島若利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不感興趣,國家隊有這種精力,不如多約兩場訓練賽。”
幸村真:牛島前輩果然是排球腦!
他眨了眨漂亮水潤宛如灰藍寶石般的眼睛,忍不住拖長尾音,像是在撒嬌:“所以可以嗎天童前輩——”
天童覺:“可以,小天才想抽哪個?”
幸村真興奮道:“我是幸村精市的單推人!只要是他的都可以!”
說完,又急忙補救:“還有真田弦一郎的我也超級喜歡。”
還好弦一郎哥現在不在這裏,不然幸村真就慘了。
這一套是昨天才發售的二十人的超級大混池,但是畫風非常精美,定格的動作都帥氣而有沖擊力,幸村真看一眼就深深喜歡上了。
而且其中熟人衆多,除了立海大的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切原赤也,還有青學的越前龍馬、不二周助,冰帝的跡部景吾,四天寶寺的白石藏之介、遠山金太郎,以及德川和也、平等院鳳凰等等。
“幸村?他是你的哥哥嗎?”天童覺好奇道。
“嗯嗯!”幸村真點點頭,眼睛亮晶晶的。
他們兄弟倆都喜歡收集跟對方有關的周邊,家裏還有專門一間專門存放周邊的房間,幸村真不在的時候,都是幸村精市在打理。
“一家兩個運動天才,真羨慕——”天童覺撸起外套袖子,“OK,我一定給你抽出來!”
他點了一下扭蛋按鈕,“咕嚕咕嚕”過後,一道白光侵占了整個屏幕,然後顯示出來了一個立牌的圖案。
幸村真湊過去一看:∑(ΦдΦ)!!!
我O,手冢國光!
幸村真迅速點開小字說明部分:【與美國和德國U-19國家隊聯動,有0.1%機率抽出超級隐藏小驚喜哦~】
雖然他和國光哥關系還不錯,但是他哥和手冢國光可以算是多年死對頭了,哥哥看到一定會擺出一副受傷的樣子,說:“小真不愛我了。”
哪怕知道是幸村精市演的,幸村真也會被拿捏得死死的,然後成為給哥哥端茶送水的一日男仆。
他哥可是個大腹黑,幸村真難以想象對方會提什麽要求。
幸村真只用了一秒便光速思考完畢:一定不能帶回家!
“失~敗~了~”天童覺垂下了腦袋,即便語調抑揚頓挫,也能從中聽出沮喪。
“沒事沒事,這可是概率只有0.1的超級隐藏款,天童前輩手氣果然很好。”幸村真安慰道。
同時,他已經想出了解決辦法:送給手冢國光本人好了!
不知不覺中,白鳥澤的隊員們已經圍在了幸村真三人身邊。
山形隼人搖頭道:“天童你不行啊,這都歪到姥姥家去了。”
“不過這個大兄弟長得真帥,都可以去當明星了吧。”濑見英太感嘆。
看他們好像都很感興趣的樣子,幸村真眼睛轉了轉,又轉出一個新點子:“要不大家都來試試,剛好還有9個扭幣。”
“可以嗎?”五色工雖然在詢問,但眼睛裏放的光芒和躍躍欲試的手已經隐藏不住了。
“請享用!”幸村真把手機遞到他面前。
五色工點了一下,眼含期待。
最後出了一個越前龍馬。
五色工又失去了顏色,變成了無色工。
“唉?又是青學的?”幸村真有些驚訝,這難道是青學傳承的羁絆?
“五色你也不行,我來!”山形隼人自信滿滿道。
白光一閃,出現了一個棕發眯眯眼的溫柔少年——不二周助。
山形隼人:“……這哥們也挺帥的。”
五色工一鍵上色:“山形前輩,我們彼此彼此,就不要嫌棄對方了。”
幸村真:∑(ΦдΦ)!!!
青學,你不要再來了!我生是立海大的人,死是立海大的魂,強制是沒有好結果的!
輪到白布賢二郎,他抽出了切原赤也。
“好兆頭!”幸村真開心了,愛迷路的小海帶都來了,天天抓小海帶回去的兩人還會遠嗎?
大平獅音已經抽完了:“還有白頭發的呀,真罕見。”
是白石藏之介。
幸村真瘋狂找着白石藏之介和幸村精市之間的聯系,他們曾經住過一個宿舍,穩了,肯定下一發就是他最最最親愛的哥哥!
濑見英太看着自己抽出來的立牌的人物名字:“越前龍雅?是剛才五色抽出的那個小不點的哥哥嗎?”
“是的……”幸村真強撐着微笑道。
越前龍馬快來把你哥帶走,這是你哥,不是我哥啊!
但他很快又安慰自己,起碼現在還沒有複數,而且超級隐藏全都抽出來了。
直到川西太一又抽出了一個手冢國光,幸村真懸着的心終于是死了,他已經懂了,白鳥澤是青學手!
說好的0.1%概率呢?怎麽還能複數的?這合理嗎?
天童覺唱起不成調的曲子:“我好像~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幸村真把破碎的心縫補起來,走到了牛島若利面前:“牛島前輩,你也試一下吧!”
他已經不抱希望了,大不了抽他個百八十次,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另一邊,黑尾鐵朗盯着被白鹫包圍的灰毛,扼腕嘆息,語氣還頗為幽怨:“有了新歡,就忘了我們這群舊人了。”
原來貓不是被偷的,是主動跟別人跑的!宮裏終究是來新人了……
聽見黑尾鐵朗宛如冷宮妃子般的聲音,孤爪研磨忍不住坐的離他遠了一點。
他提議道:“你去和牛島打個招呼吧,反正你是部長。”
“有道理。”黑尾鐵朗臉色瞬間好了起來,站起來向白鳥澤衆人走去。
剛走近,就聽到他家後輩用十分崇拜的聲音道:“牛島前輩,你就是我的神!”
幸村真抱着手機喜極而泣,恨不得親兩口屏幕上單手拎着外套,一手拿着球拍,雙眼自信目視前方的鳶紫發秀美少年。
“出了!出了!”
“若利,運氣不錯嘛。”天童覺鼓了鼓臉,他居然拼運氣輸了。
五色工暗道可惡,就連運氣也贏不了牛島前輩嗎!他要什麽時候才能超越牛若!
黑尾鐵朗一手按住幸村真柔軟的發頂,狠狠扒拉了幾下:“什麽意思啊幸村小天才,怎麽能厚此薄彼呢,這種好活動平時怎麽不在音駒舉行?”
說“小天才”三個字的時候,黑尾鐵朗語氣顯得尤為陰陽怪氣。
幸村真已經習慣黑尾鐵朗的突然摸頭了,他恭恭敬敬地把手機遞給黑尾鐵朗:“請黑尾殿下幫庶民抽一次。”
黑尾鐵朗瞬間就被哄好了,只是面色不顯,他點了一下屏幕,抽出了真田弦一郎。
“啊啊啊——又出了!”幸村真心滿意足了,他激動地拉起黑尾鐵朗和牛島若利的手,“兩位前輩,跟我一起去線下抽谷吧!”
牛島若利想要拒絕,卻想到說不定可以跟幸村真進行一次1v1:“可以。”
黑尾鐵朗可就沒有這麽好說話了,“我可以去,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幸村真已經賭上頭了,這時候讓他做什麽他都願意。
“嘿嘿——”黑尾鐵朗露出一個與怪盜基德預告函上小人一模一樣的邪惡笑容。
*
幸村真摸着自己腦後粗粗的單根麻花辮,感覺有些不太習慣,他掏出鏡子照了一下,因為口罩把英氣的下半張都遮住了,只露出一雙如水般的鴛鴦眼眸,配上這條嬌俏可愛的麻花辮,更像是一個少女了。
還以為黑尾前輩提出什麽很讓他為難的要求,沒想到只是要親手給他紮一個發型。
幸村真又看了兩眼鏡子,從包裏找了一個無鏡片的黑框眼鏡戴上,感覺這個新造型還不錯:“黑尾前輩手真巧,居然還會紮麻花辮。”
黑尾鐵朗是絕對不會把自己曾經在校園劇舞臺劇上反串,因為麻花辮假發散了而在女同學的指導下學會了紮麻花辮這件事說出來的。
他不會說,但孤爪研磨會說,布丁頭少年毫不留情地揭了幼馴染的短:“因為他以前扮過造型就是小裙子麻花辮的女生。”
“哦?!”幸村真一臉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的震驚表情,他沒有聽錯吧,“黑尾前輩……女裝……?”
他看向黑尾鐵朗,好好打量了一下對方的身材,想象了一下對方穿女裝的畫面。
好像不怎麽辣眼睛,反倒有些……澀澀的?
幸村真瞬間把腦子裏的廢料一掃而空:這可是前輩啊,他在亂想什麽!
“研磨!”黑尾鐵朗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不要提我的黑歷史!”
他又道:“其實研磨國中時也穿過裙子。”
孤爪研磨板着臉,反駁道:“那不是裙子,那只是一塊扮幽靈的白布。”
“看起來跟裙子一模一樣不是嗎?”黑尾鐵朗聳聳肩。
“但那也不是裙子。”
“看起來是裙子,那它就是裙子。”
“不是!”
兩位前輩非常幼稚地鬥起嘴來。
幸村真吃瓜吃的津津有味,直到兩人非常默契地把矛頭對向了他:“幸村穿過女裝嗎?”
幸村真愣了一下,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妙的回憶,然後快速否認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這三個連續的“沒有”充分诠釋了什麽叫做掩耳盜鈴。
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都看出了不對勁。
黑尾鐵朗想象了一下:“穿的應該是清純小白裙吧?”
“喜歡黑長直的傳統口味。”孤爪研磨點評,“感覺幸村更适合顯露身材的女忍者打扮。”
黑尾鐵朗回擊道:“肉食系的游戲狂。”
“其實穿普通的學校制服也不錯呢,很有韻味……”
“都說沒有了!”幸村真惱羞成怒,臉紅得快要像一個溢滿水的氣球一樣爆炸了,“我就算從這裏跳下去,也不會穿女裝的!”
“黑尾前輩,我們快走吧,不要讓牛島前輩等我們太久了!”
幸村真拽起黑尾鐵朗的手臂,怒氣沖沖地走出了給音駒準備的更衣室。
臨走時還扔下一句:“研磨前輩趕緊回去休息吧,今天消耗這麽大,小心晚上發燒。”
“生氣了?”黑尾鐵朗随口一問。
幸村真鼓了鼓臉,看起來像是一條小金魚,聲音卻放軟了:“沒有,我知道前輩們只是在開玩笑。”
黑尾鐵朗看幸村真一個眼神都不分給自己,暗想他肯定還是生氣了。
“那你想知道我當時為什麽演女生嗎?”
這個話題幸村真确實很好奇,他猜測道:“校園祭節目之類的?”
黑尾鐵朗:“不是,是話劇社推出的新劇目裏那個演惡毒繼母的那個演員突然崴腳進醫院了,所以來找我們排球部求助了,那個角色需要把很多人舉起來,所以得找男生演,而我們排球部的應援都是話劇社幫忙排練的,所以我們就答應了。”
幸村真:“所以黑尾前輩就英勇就義了嗎?”
提到這個,黑尾鐵朗就不爽起來了:“研磨那家夥因為自己不想去,把寫着他名字的紙條也換成我的了,所以抽簽抽中了我。”
幸村真“噗”地笑了出來:“不愧是研磨前輩,但是以研磨前輩的體型也舉不起別人吧。”
“你說得對。”黑尾鐵朗也笑了,“不過你跟研磨也半斤八兩吧。”
幸村真不服:“我力氣超大好嗎,黑尾前輩不是親身感受過很多遍嗎?而且我最近長高了哎,現在有173了!”
“真的假的?”黑尾鐵朗丈量了一下幸村真的高度,誇贊道:“那長的還挺快的嘛。”
“哼哼。”幸村真得意地笑了起來,“事實證明,黑尾前輩的摸頭并不能抑制我的生長,你的計謀失敗了。”
“無所謂。”黑尾鐵朗又揉了揉他的灰毛,“反正你也不可能高過我。”
“剛紮好的辮子要亂了啦。”幸村真揮開他的手,“不過黑尾前輩,你演的那個話劇叫什麽名字啊?惡毒繼母不應該是很優雅的那種嗎?怎麽還要舉起別人。”
黑尾鐵朗端起下巴思索了一下:“好像是叫……《繼母反殺灰姑娘之登上王位篇》。”
這個“殺”難道是真的“殺”?聽起來好黑暗啊……
曾經扮演過灰姑娘的幸村真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牛島前輩,我們走吧!”幸村真看見了站在排球館前的牛島若利,跑過去喊道。
牛島若利的目光落在幸村真的麻花辮上:“嗯。”
幸村真察覺到他的目光,托起了重重的麻花辮,眼睛如月牙般彎彎:“好看嗎?”
牛島若利沉聲:“不錯。”
“我說牛島君,你原來是個悶葫蘆啊。”黑尾鐵朗調侃道,“雖然這種事情一看就知道了。”
牛島若利非常耿直地說:“是的。我沒有想說的話,尤其是對你。”
幸村真悄悄扯了扯黑尾鐵朗的衣擺,示意他別生氣,牛島若利說的話按字面意思理解就可以了,絕對沒有別的隐藏含義。
黑尾鐵朗在幸村真耳邊無奈低語:“我心眼倒也沒有這麽小。”
“正式認識一下吧,我是音駒的黑尾鐵朗。”他向牛島若利伸出手。
牛島若利禮貌回握,“白鳥澤,牛島若利。”
“人稱關東的牛若,全國前三的強攻手,”黑尾鐵朗給他補上了title,随後開始商業互吹模式,“知道很強,但今天親眼見到你的扣球和發球還是感覺非常不可思議呢。”
“但被你攔下來了。”牛島若利平淡道。
黑尾鐵朗:“攔網畢竟是我吃飯的家夥嘛,而且你們家那個紅毛才叫誇張吧,用直覺攔下了幸村多少扣球,手臂還能在空中轉向。”
牛島若利:“天童确實很厲害。”
幸村真默默聽着,忍不住掏出手機開始刷Ins和Tiktok:天哪,這怎麽有一種濃濃的小輩在聽長輩聊天的感覺。
他發現黃濑涼太已經把上次那張合照發出來了,發布時間是昨天,照片還加了一層精致的濾鏡,現在點贊已經破了10萬。
幸村真用自己的賬號回複了一條:【本人比照片帥(玫瑰)(玫瑰)】
然後開始在“附近推薦”裏找了一家最近的谷子店。
“剛好那附近就有一家烤肉店,我請你們吃飯!”
興許是看穿了牛島若利又想拒絕,幸村真又加了一句:“你們今天這麽幸運,這頓飯是你們應得的!”
黑尾鐵朗已經開始點單:“那我要吃烤秋刀魚。”
“可以。”幸村真看向牛島若利,“牛島前輩想吃什麽?”
牛島若利不是扭捏的人,既然幸村真都這麽說了,他也不會低情商地一直拒絕:“牛肉丁蓋飯。”
“剛好。”幸村真看着烤肉店的網上菜單,“這家店好像都有。”
“那我點一盤烤肉好了。”他看着色澤鮮豔的圖片幾乎要流口水了,好久沒吃過烤肉了,牛肋排、五花肉、肥牛……
三人一起走進谷子店,在幸村真的帶領下直奔游戲專區。
但竟在這裏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身穿青城校服,身材高高瘦瘦,長相英俊的棕發少年轉過頭來,一眼就認出了喬裝打扮過的幸村真,指着幸村真驚訝喊道:“啊,你就是那天逃走的公主!”
三個人反應各不相同。
牛島若利有些驚詫:“及川?”
黑尾鐵朗一臉警惕:“什麽那天?”
幸村真義正辭嚴:“第一,我沒有逃走;第二,我不是公主!”
及川徹看看幸村真,又看看牛島若利,此刻仿佛化身為名偵探江戶川徹,發現了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不得了大秘密,大喊道:
“我就知道,青城在逃公主,你就是白鳥澤派來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