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二更)圍觀枭谷VS稻荷崎 我們是可……

第75章 (二更)圍觀枭谷VS稻荷崎 我們是可……

幸村真:“NPD人格, 宮侑前輩和及川前輩聽到會哭的哦。”

黑尾鐵朗露出一抹魔王笑容:“我可沒有提及川徹,看來他在你心裏的形象也不怎麽樣啊。”

幸村真:“!”

“哪有!及川前輩在我心裏是最偉岸光正的選手,還是最會激發隊友潛力的二傳,更是最懂時尚和穿搭的部長。”

黑尾鐵朗不由得感慨一句:“好多人啊。”

幸村真花了兩秒鐘才懂了黑尾鐵朗的冷幽默, 不由得爆笑出聲。

他笑得肚子有點抽搐, 忍不住給黑尾鐵朗比了一個大拇指:“黑尾前輩, 你的冷笑話講得比福永前輩好。”

福永招平耳朵動了動, 貓貓嘴下撇:“小真你這句話就是最大的笑話。”

幸村真又笑了很久。

黑尾鐵朗續上了之前的話題:“不過我覺得偉岸光正這四個字, 放在及川徹身上有點違和。”

幸村真指指點點:“黑尾前輩你這是偏見, 及川前輩哪裏不偉岸了, 你看他一米八的身高, 看他肌肉這麽緊實的身材,還有哪裏不光正了, 他打排球多敞亮。”

黑尾鐵朗:“感覺身材不如我,而且他打二傳不是假動作成山嗎?敞亮在哪裏?”

幸村真一臉理直氣壯:“敞亮在他一直想贏的內心啊, 他從來沒有掩飾過這一點。”

黑尾鐵朗要被幸村真的歪理逗笑了。

“好好好, 行行行,你說的都對。”

幸村真撇撇嘴:“好敷衍啊, 黑尾前輩。”

黑尾鐵朗用指尖戳了戳他的眉心, 粗糙的指腹在光潔的額頭上輕輕蹭過:“送你四個字,無理取鬧。”

幸村真還想說些什麽, 孤爪研磨就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袖,“木兔要扣球了。”

幸村真立刻把注意力全都放回了場上。

宮侑的第三次發球被小見春樹接住, 赤葦京治把排球托給了王牌, 木兔光太郎高高地起跳,打出了一個犀利的直線扣球。

排球直接從角名倫太郎和尾白阿蘭上方飛過,兇狠地砸在了地板上。

枭谷追回一分, 1:2!

幸村真:“今天木兔前輩狀态不錯哎!這一球好帥!”

黑尾鐵朗無奈笑笑。

又開始了,哪邊都誇的小牆頭草。

稻荷崎也不甘示弱,赤木路成接下了猿杙大和的重炮發球,手臂宛如堅固的鐵壁,紋絲不動。

“赤木前輩,好接!”宮侑目光灼灼如烈焰,瞬間就将排球托了出去,就好像排球只是一顆蒲公英的種子,落在他的指尖不到一秒,就又被一陣涼風吹走。

銀發少年的身影也好似一陣狂風,從中路一飄而過,瞬間就蹬地起跳,手掌重重地将排球扣了下去。

排球如同一顆子彈,從槍膛暴射而出,穿透一切障礙,撞在了地板上。

“砰!”它反彈的高度也明晃晃彰顯着它的威力。

“好快!”灰羽列夫忍不住發出了感嘆。

“唉——唉?”幸村真卻猛地睜大了眼睛,灰藍色的瞳孔中閃過震驚與愕然,他忍不住拉了拉孤爪研磨的隊服長袖,“研磨前輩,這、這,這是……”

“是我們的快攻。”孤爪研磨篤定道,“奇跡快攻,他們學到了。”

“你不是天天和宮侑出去,該不會是你教了他吧?”黑尾鐵朗捏了捏他的臉。

“好癢!”幸村真拍掉了他的手,發誓道,“我絕對沒有教過。”

“是雙子看着我們的比賽學會的吧。”幸村真猜測道,“他們的模仿天賦也好高,基本上看一兩次就能學會了。”

“而且雙子的默契應該比我和研磨前輩的默契更好。”

犬岡走眼睛一亮:“我知道,這叫做學人者恒被學之!”

孤爪研磨點評:“犬岡,你的歷史要是有你的漢字一半好,也不至于不及格。”

犬岡走撓了撓頭:“真的嗎?這句話是我之前在看三國動漫的時候學到的!”

孤爪研磨:“……”

和二次元沒話聊。

他切回了幸村真的話題,面不改色,十分堅定道:“我覺得雙子的默契不如我們。”

幸村真拍拍孤爪研磨的肩膀:“研磨前輩,盲目自信是不能讓人進步的。”

“而且要是雙子從出生相處到現在培養的默契,還沒有我們兩個只相處了三個月的高,那丢臉的是他們吧。”

孤爪研磨鎏金的眼眸中快速閃過一絲滿足,又被平靜所覆蓋,但語氣還是忍不住洩露了一絲喜悅:

“三個月勝過十七年。”

幸村真:“哈哈哈這是在攀比什麽?”

宮雙子的奇跡快攻顯然打了枭谷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

但是——枭谷和音駒打過數量足夠多的練習賽。

稻荷崎使用自己的招數,枭谷或許還會一時找不到破解方法,但他們用老對手的招數,枭谷完全就是了如指掌。

等下一次,宮雙子再複刻出奇跡快攻時,小見春樹便已經可以做到接下他們的扣球。

木兔光太郎一記重炮扣球,又追回一分。

宮侑和宮治俱是一驚,這麽快就沒用了?

還以為能多拿幾分呢。

小見春樹露出一抹笑容,幸村真那種變态的數值不是誰都能有的,他就算看過再多次奇跡快攻,也很難接下幸村真的扣球。

但接下一個僞劣版奇跡快攻,還是輕輕松松的。

枭谷的發球又被赤木路成接下,宮侑和宮治對視一眼,便更換了進攻搭檔,把排球托給了尾白阿蘭。

全國前三的強攻手當然并非浪得虛名,尾白阿蘭也回敬了一記重炮扣球,沖開了尾長涉和鹫尾辰生的手臂。

但下一秒,小見春樹就出現在了排球的必經之路上,穩穩接下了這顆扣球。

尾白阿蘭一怔,枭谷這個自由人也太厲害了吧?

稻荷崎的自由人也不差,同樣接下了木兔光太郎的斜線扣球,沉重的力道仿佛對他沒有影響。

兩邊的自由人都壓制了對方的王牌進攻。

解說開始驚嘆:“這是怎麽回事?雙方的自由人好像完全不畏懼對方的重炮扣球啊!這可以說是雙方王牌最大的殺器了,結果竟然這場比賽中發揮不出作用!”

音駒衆人齊刷刷看向了幸村真,動作整齊得像是排練過。

幸村真揚着一張臉,面不改色地說:“與我無關。”

音駒衆人:“誰信啊!”

幸村真繼續嘴硬:“不知道是誰給他們進行了接球特訓,反正不是我。”

音駒衆人:“更沒有信服力了!”

幸村真:“你們幹嘛要扮演吐槽役啦!”

音駒衆人:“因為我們真的很想吐槽!”

場上,小見春樹又接下了尾白阿蘭的扣球,赤葦京治配合木兔光太郎進行快攻。

看着一擁而上的攔網球員,木兔光太郎臨時應變,手掌一拐,打出了一個斜線的小挑球。

沒想到那個看着死氣沉沉的棕發少年竟然直接來了一個下腰,硬生生拉近了他和排球的距離,手臂一撈,把排球接了起來。

木兔光太郎瞪大了眼睛:“啊?!”

這到底是打排球的,還是練體操的?

稻荷崎應援團立刻給角名倫太郎的精彩接球送上了歡呼。

“角名!角名!角名!”

幸村真忍不住在心中小聲歡呼,終于見到稻荷崎腰王的神奇接球姿勢了,真的完全看不出來角名前輩的腰這麽柔軟唉。

“這個接球姿勢,你能做到嗎?”黑尾鐵朗貼在幸村真耳邊,有些好奇地問道。

他偷偷垂眸瞥了一下幸村真的腰,仿佛能透過白色的T恤看到那勁瘦的腰肢。

之前幸村真超越人體極限的接球姿勢也不少,腰似乎挺軟的,應該能做到吧?

幸村真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我沒試過,但我覺得應該可以,我會下腰的。”

黑尾鐵朗:“真的假的,明天訓練的時候做一個給我看看。”

把兩人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孤爪研磨忍不住點評:詭計多端的小黑。

但他沒有出聲冷諷黑尾鐵朗。

——因為他也想看。

宮侑迅速補上了二傳,将角名倫太郎接起來的排球托了出去。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連續兩次扣球被接下,尾白阿蘭感覺自己的血液已經沸騰了起來,立刻打了一個超長距離的直線扣球。

這一次,連小見春樹也沒辦法擋住他的扣球。

稻荷崎再得分!

但很快,木兔光太郎就打出了一個超高精度,超小角度的斜線扣球,軌跡極為刁鑽,就算赤木路成看見了球,也沒辦法接下來。

雙方王牌用超高的扣球技巧彰顯着他們的存在!

分數攀升得非常快,第一局沒過多久就結束了,稻荷崎以25:23拿下了第一局。

枭谷暫時落後。

木葉秋紀用手背抹了抹汗水,輕輕喘息着:“對面是全國前三的強攻手,進攻強度真的好大。”

木兔光太郎緊緊抿着嘴唇,腦中回響着五校集訓時在三館的一段對話。

【黑尾鐵朗指着木兔光太郎,對月島螢說:“這家夥可是排入全國前五的主攻手,你在練習中也一定會受益匪淺的。”

月島螢沉默,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麽:“……”

赤葦京治說:“……正好擠不進前三吧……別在意。”】

木兔光太郎要抓狂了:“呵呵,一會前五,一會前三,煩不煩啊!!!”

稻荷崎衆人都被驚到了,一臉疑惑地看向他。

他們把對方的王牌逼瘋了不成?

猿杙大和、木葉秋紀也一臉疑惑,腦袋上忍不住飄起兩個巨大的問號。

木兔桑又怎麽了?

木兔光太郎把手往上一指,背影在這一瞬間顯得偉岸又光正,還散發着堅定與霸氣。

“我是……一指的王牌主攻手!”

這下,就連觀衆席都一臉疑惑。

“一指的王牌是什麽意思,這是日語嗎?”木葉秋紀不解。

猿杙大和笑道:“這是木兔語吧。”

木兔光太郎瞬間變成了豆豆眼。

觀衆席上黑尾鐵朗也笑得很大聲。

“一指是什麽自創詞,應該是第一吧?”

“這也是個文盲。”

犬岡走好像又想到了什麽:“是不是首屈一指的一指啊!木兔前輩可能比較喜歡這個詞。”

幸村真忍不住給他點了個贊:“犬岡,你真的是漢字小能手。”

但幸村真其實非常佩服木兔光太郎這樣直爽的性格,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大聲喊出他的目标,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需要很大的魄力吧。

像幸村真這種還記得自己偶像形象的人就完全做不到。

而且落後也沒有陷入消沉,對枭谷而言是一個好的征兆。

第二局很快開始。

稻荷崎的攻勢完全沒有緩下來,尾白阿蘭、宮治和銀島結的交替進攻愈發猛烈,讓枭谷逐漸顯出了頹勢,防線也搖搖欲墜。

赤葦京治擦了擦汗水,繼續鼓勵道:“木兔桑,再來一次!”

今天木兔光太郎幾百條缺點一條都沒有出現,再堅持一下,說不定就能出現轉機了。

木兔光太郎再次蹬地起跳,但他的扣球又被角名倫太郎橫擺的手臂攔下來了。

他雙腳落地,沉重地喘了兩口氣,心情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可惡,怎麽感覺打什麽球都能被接下來!

黑尾鐵朗收起了笑容,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心中暗道:

‘千萬別被擊垮啊,木兔。’

宮侑和赤葦京治隔網相望,金發少年突然笑了一下,意義明确道:

“我說枭谷的二傳手先生,你是不是太慣着你們枭谷的王牌了?”

“當保姆可沒有前途。”

宮治默默遠離了宮侑,當場嘲諷對手,真沒素質。

下一秒,他就遭了殃。

宮侑指了指和自己長了同一張臉的弟弟:“像我就完全不慣着蠢治,不能什麽都順着主攻手的意去打啊,有時候刁難也能幫人進步哦。”

“有時候,刁難?”宮治就看着宮侑睜眼說瞎話,要不是還在比賽,早就揍上去了,這家夥分明無時無刻不在刁難他。

赤葦京治依舊保持着冷靜的表情:“謝謝指教,但我有自己的節奏。”

“好吧,節奏哥。”宮侑聳了聳肩,不再多說。

比賽繼續,黃藍雙色的排球又在上空來回飛了起來。

赤葦京治其實把宮侑說的話聽進去了,但每個隊伍情況不同,他們枭谷之所以采取單核心的絕對王牌戰術,是因為——木兔光太郎值得他們信賴。

無論遇到什麽挫折,枭谷都相信木兔光太郎能夠克服。

他就算經歷過這麽多次消極狀态,卻從來沒在關鍵時候掉過鏈子。

木兔光太郎深刻地感受到了來自隊友的這份信賴與支持。

但也正是因為這份支持,讓木兔光太郎總是任性。

大耳練和角名倫太郎齊齊起跳,将直線方向攔得死死的,強行逼迫木兔光太郎打斜線球。

而斜線方向上有赤木路成和宮治在守株待兔。

這就是他們研究出來的——專門克制木兔的陣型!

木兔光太郎把頭擡向排球飛來的方向,視線卻隔着球網看着角名倫太郎,目光亮得驚人,像是吞噬了一個耀眼的太陽。

而他的瞳孔也變成了黑漆漆的豎瞳,更像是在進行捕獵的貓頭鷹,兇悍又充滿野性。

‘這個陣型,是想讓我打斜線對吧?’

‘那我就給你來一個超級內角球好了!’

木兔光太起跳扣球,又打出了一個他最為擅長的小角度長距離斜線扣球。

這種扣球幾乎是無往不利,沒有多少人能夠接到,而這一球精度甚至比上一球還要高,完全是貼着球網落下的,更沒有讓人接到的可能。

而且明明力道非常大,卻能精準地控制在界線前落下,毫無疑問地扣球得分!

所有人都被這精彩的一球震驚到了。

“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衆星捧月的王牌。”木兔光太郎看向隊友們,露出了一個誠懇而真摯的笑容,“但現在,我是時候成為一個純粹的王牌了。”

枭谷衆人齊齊捂住了心髒,一瞬間有了要落淚的沖動。

孩子長大了啊!好欣慰!!!

“HeyHeyHey!”木兔光太郎興奮到臉上浮現出了些許紅暈,“沖沖沖!可別被我甩下了!”

觀衆席上,枭谷應援團開始呼喊起了木兔光太郎的名字。

“木兔!木兔!薄褲頭!我們的ACE,我們的卡密!”

分外中二的應援詞卻讓木兔光太郎十分受用,感覺全身上下都充滿着力量,現在來十個攔網的他也不怕!

赤葦京治似乎看穿了他的內心想法:“還是怕一下吧木兔前輩,太上頭影響判斷。”

木兔光太郎雙眸明亮:“Akashi,我現在可清醒着呢!”

觀衆席上。

幸村真忍不住驚嘆:“木兔前輩,超越自己了啊!”

孤爪研磨點了點頭:“他振作起來了,接下來枭谷應該能拿到優勢。”

孤爪研磨一語成谶,接下來的枭谷變得更加冷靜強大,一步一步穩紮穩打把分數追了回來,實現了反超,最後更是一鼓作氣拿下了這局比賽。

雙方戰至一比一平!

“Nice!”木兔光太郎興奮地揮了揮拳。

“還有一局,再堅持一下。”赤葦京治灌了口水,看着氣喘籲籲地衆人鼓勵道。

衆人立刻挺直了身板:“一點都不累,還能大戰三百局!”

木兔光太郎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芒就算是蓋一塊黑布都擋不住:“你們怎麽把我的臺詞搶走了!”

而另一邊的稻荷崎,氣氛就顯得有些沉郁了。

宮侑也咕咚喝了一口水,讓發燙的大腦冷靜下來。

“針對木兔沒用了,我們要換個戰術。”

“問題來了,什麽戰術?”角名倫太郎詢問道。

“啊啊——想不出來。”宮侑有些煩躁,“其實我想針對他們的二傳。”

“他這種類型一旦出現失誤就會心态大崩,二傳一出事,進攻系統就會癱瘓。”

“但怎麽說呢?”宮侑把水瓶擰緊,精準抛到了外套上。

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我感覺就算針對他,他也能振作起來,挺過磨難的人會變得更堅韌,到時候我們就更難取勝了。”

面色平靜的銀發少年在衆人身邊停下腳步,一說話,衆人躁動的心就立刻寧靜了下來,像是心中流過了清澈的涓涓泉水。

北信介說:“侑,你這句話同樣可以用在我們稻荷崎身上。現在我們就在經歷磨難,想辦法克服它,就輪到對方難以取勝了。”

“沒錯,”稻荷崎的教練黑須法宗一拍手掌,沉聲道,“是時候做出改變了。下一局,北,你上。”

北信介平淡地接受着所有的安排:“好。”

觀衆席上。

音駒已經偷偷摸摸轉移到了稻荷崎的應援席上。

他們是十分端水的,誰陷入了困境,他們就給誰加油。

這絕對不是牆頭草,是博愛,是平等地給予所有兄弟隊伍溫暖。

黑尾鐵朗看着脫下外套、做好上場準備的北信介,有些好奇:“北信介的實力怎麽樣?第一場比賽的時候他好像全程都沒有上過場吧。”

幸村真思索了一會:“嗯……怎麽說呢,就是稻荷崎正選隊員的水平。”

說了嗎?如說。

“你這跟沒說有什麽區別。”黑尾鐵朗嘴角勾起無奈的弧度,隐約懂得了幸村真的言外之意,他趴在前面座位的椅背上,姿态顯得有些慵懶,“那我倒是很期待他的表現了。”

“能成為隊長,必然有什麽過人之處吧。”

北信介上場後,整個稻荷崎都靜下來了。

不是安靜,是心靜。

他們的防守變得有條不紊,木兔光太郎的扣球也被赤木路成頻頻接下,接不到的扣球,就必然會有一個銀發少年提前一步出現在排球的落點上。

而稻荷崎也慢慢找回了進攻節奏,假動作、時間差、誘餌、後排進攻,輪番上陣,猛烈地攫取着分數。

枭谷第一次暫停。

赤葦京治隔網看着衆狐貍:“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只隊伍,明明沒有更換二傳。”

“原來稻荷崎的主心骨不是宮侑,也不是尾白阿蘭,是這個叫北信介的隊長啊。”木葉秋紀恍然大悟。

小見春樹:“但是好像沒有怎麽聽過他的名字。”

“難不成是稻荷崎的秘密武器?”

“太可怕了吧,居然還藏着秘密武器來對付我們!”木葉秋紀有些震驚,“稻荷崎這只隊伍城府也太深了吧,完全捉摸不透。”

赤葦京治:“……”

“前輩們,別自己吓自己,北信介正常情況下應該都是替補。”

“他的球風很平靜,應該是起到鎮定劑的作用,也會一定程度上提升隊伍的士氣。”

赤葦京治冷靜分析完,道:“所以我們也不能自亂陣腳,保持好我們的進攻節奏和防守節奏,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好!”枭谷衆人齊聲應道。

解說從來沒有看過這麽冷靜的比賽,這可是第三場,最後一局!

別人都是越打越上頭,怎麽這兩只隊伍跟生吞了制冷劑一樣,越打越冷靜?!

雙方都沒有出現失誤,也完全不慌亂,盡力地接好每一個球,打好每一個球,也不會陷入丢分了的消沉當中,而是專注于在接下來的比賽中努力得分。

連解說都在評價:“這真是我看過的最美好的一場比賽。”

除了美好沒有別的詞彙能形容了,每個人都全身心地沉浸在比賽當中,相互鼓勵,相互扶持,相互信任。

宮侑假裝二傳進攻,誘騙猿杙大和與木葉秋紀起跳後,立刻轉變了姿勢,把排球傳給了宮治。

宮治前面也有木兔光太郎在虎視眈眈。

而宮治刻意把球漏了過去,讓尾白阿蘭起跳扣球。

“砰——!!!”排球飛濺落地,激起一陣無形的塵土。

25:23!

稻荷崎戰勝了枭谷,拿下了這場比賽的勝利!

音駒決賽的對手是——稻荷崎!

一瞬間,有人歡喜有人愁,坐在稻荷崎觀衆席的音駒衆人瞬間聽到了耳邊傳來的熱烈歡呼聲,聲音大到快要把他們的耳膜紮破。

音駒衆人不由得捂住了耳朵,偷感十足地撤退到了觀衆通道裏。

“好精彩的比賽,能不能打五局,我還沒看夠。”灰羽列夫還有些意猶未盡。

“稻荷崎實力真強啊,狀态調整得也很快,決賽肯定是一場硬仗了。”山本猛虎也道。

“怎麽,你怕了?”福永招平笑嘻嘻道。

“怎麽可能!”山本猛虎熱血激昂道,“我更興奮了,恨不得現在就上去跟他們打一場!”

黑尾鐵朗勾起嘴角:“精力這麽旺盛?回去加訓一個小時,山本,你應該沒問題吧?”

山本猛虎臉色一僵,咬着牙道:“沒問題!”

黑尾鐵朗笑出聲來:“我還沒有這麽魔鬼,今天先好好休息吧。萬一運動過度,可就得不償失了。”

幸村真默默舉手,眨了眨水潤的灰藍眼眸:“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

“吃個晚飯然後回去休息嗎?”

黑尾鐵朗瞥了他一眼:“難道你有別的想做的事情?”

他意味深長道:“該不會又想去找你的哪個朋友吧?”

在這一方面,幸村真可謂是“劣跡斑斑”,朋友就跟不要錢一樣,到處都有。

“沒有啊,”幸村真兩只眼睛都寫滿了真誠,示好道,“朋友哪有隊友重要。”

黑尾鐵朗故意捉弄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們不是你的朋友,只是普通隊友關系?”

幸村真有些慌亂,連忙補救:“我沒有這麽說——”

“小黑,別逗幸村了。”孤爪研磨忍不住勾起唇角,“這個笨蛋真的會信。”

幸村真癟了癟嘴,有些可憐兮兮地說:“研磨前輩,我不是笨蛋……”

衆人剛走到場館門口,就撞見了早上的對手狢坂。

兩只隊伍互相打了個招呼。

“你們也來看枭谷和稻荷崎的比賽?”黑尾鐵朗問道。

桐生八點了點頭:“總不能什麽都沒得到就回去。”

看一場精彩刺激的比賽,也讓他們收獲良多。

狢坂的二傳臼利湊到了孤爪研磨和幸村真面前,終于有機會問出了好奇許久的那個問題。

但他不能這麽直白,只能找一個切入點:“你們倆個認識了多久?”

幸村真雖然搞不清楚他為什麽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如實回答道:“四月開學到現在,三個多月吧。”

臼利滿臉震驚和不可置信:“才三個月,不可能吧!”

他抓住機會,終于把最讓人抓心撓肝的問題說出了口:

“那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麽關系?”

幸村真/孤爪研磨:“?”

他們更加迷茫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一時間竟然想不到一個詞來形容他們的關系。

前後輩?搭檔?朋友?隊友?家人?

好像都不算很合适,總感覺差了一點什麽。

“是……”孤爪研磨張開了淡薄的淺色唇,準備回答。

黑尾鐵朗卻搶先幫他們兩個回答了這個問題,嘴角的笑容充滿不懷好意,看起來甚至可以冠上“邪惡雞冠頭”的稱呼。

他說:“普通朋友的關系。”

“不是普通朋友。”孤爪研磨一秒鐘反駁。

黑尾鐵朗抱起手臂,好整以暇道:“那你說是什麽關系?”

他就不信孤爪研磨敢在現在這種場合、這種時機暴露他的真實想法。

孤爪研磨陷入了沉默。

臼利看看孤爪研磨,又看看黑尾鐵朗,再看看胡思亂想ing的幸村真,感覺氣氛有些奇怪。

幸村真終于思索出來了一個答案:“我們是——很難以形容的關系。”

不知道怎麽說的話,就直接說不知道就好了。

“難以形容?”臼利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這是什麽意思。

他苦思冥想好一會,眼睛猛然一亮:“我懂了!也就是說,你們是說不出口的關系!”

不然怎麽會難以形容呢?這個世界上關于關系的詞彙這麽多,連靈魂伴侶都有專屬名詞,肯定是因為他們的關系難以啓齒,說不出口,才會難以形容!

臼利佩服于自己的聰明才智,并在腦子裏面寫起了小說,構思起了一個浪漫而唯美的故事。

他們在櫻花樹下初次相遇,又在排球部裏第二次相遇,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好巧。”

他沉醉于他的開朗,他戀慕于他的聰明……

幸村真沒有讀心術,不知道臼利在想一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他雖然覺得臼利說的話怪怪的,但是他的确說不出口,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答案是什麽,怎麽說出口?

所以,他默認了臼利的話。

此時,孤爪研磨也終于思考完畢。

他語氣淡定,卻語出驚人:

“我們是可以一起睡覺的關系。”

在場衆人瞳孔地震,臼利也瞳孔地震。

好消息:他磕的CP是真的。

壞消息:這是不是……尺度太大了?!

他吞了口唾沫,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注意安全。”

COS真人,但打排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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