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們中了圈套

第34章 第 34 章 “我們中了圈套。”……

金禦齋這個地方葉元以前來過兩次, 第一次是跟着大哥來的,那時候店裏剛營業,大哥說裏面有好吃的好玩的, 她便跟了過來。

第二次是前世跟着傅朝尋一起來的, 那是他們成婚第七年,也就是傅朝尋死前的一個月。

那一個月,傅朝尋就像換了一個人,突然經常回家,給她說了很多以前從來不曾說過的事,還和她一起同床共枕了幾晚。

那次傅朝尋也約了大哥,到了以後她才發現, 原來他是在安排如何讓她逃脫,當時葉家已經走投無路, 二哥被人陷害進了大牢,傅朝尋也處在危難關頭。

若是葉家落難,她難逃其劫。

傅朝尋要了一桌子菜,沒有一個人能吃得下, 他和大哥聊了一些解救二哥的辦法,然後又安排她和大哥逃到西龍關去。

她不知他在做什麽, 也不知到底發生了多大的事會落到走投無路的下場,她當時沒有走,依然留在家中等着他, 從白天等到黑夜。

大概等了半個月才把他等來。

那是他們最後一次依夫妻身份同床而眠。

她隐約覺得會有大事發生,一整晚都不敢睡。

可是後來她還是睡着了, 再醒來,他就已經離開了,他在床頭給她留了一封信, 信中說讓她去西龍關找二哥,還說希望來世能與她再見。

她沒有去西龍關,依舊留在家中等着他,一直等到他雙腿盡失爬到家門前。

金禦齋讓她印象深刻,現在再進來心情很是複雜。

酒樓布置的很別致,堂中擺着精致的桌椅,一樓還開設着多個雅間。

時下傅峥臨正筆挺地站在一處雅間門前,想是正準備和餘芮進去,碰巧被葉寧抓個正着。

葉寧的眼睛通紅,眼眶裏一直含着淚水,哽咽着問傅峥臨:“所以,前些日子你只是逗着我玩嗎?沒有一點誠意?”

枉費一家子那麽鄭重地招待他。

傅峥臨看了看他身後的葉卓,又看了看葉元傾和傅朝尋,皺着眉頭,對葉寧道:“寧兒,這件事怕是你誤會了,我最近确實很忙才沒有去找你,寧兒我們回家說好不好?”

他說着,抓住葉寧的手。

葉寧使勁甩開他,淚水啪啪落了下來,看向一旁的餘芮,哭着問:“那你告訴我她是誰?你們又是什麽關系?”

一旁的餘芮急忙給葉寧行了一禮,道:“葉姑娘你好,我叫餘芮,可能是你誤會了,我與傅公子只是朋友。”

“朋友?”葉寧冷笑,“朋友會摟在一起?”

餘芮長得很妩媚,無辜地皺了皺眉,看向傅峥臨,傅峥臨又抓住葉寧的手,道:“我和她确實是朋友,她父親是冀州的郡守,我早先出游時與他父親結為好友,前些日她和妹妹進宮選秀,被篩選了下來,她父親得知後托人告訴我,讓我帶她在京城游玩幾日,這不我們剛進來就被你撞見了,她明日就走了,以後也很難相見,這事确實是我不對,沒有及時告訴你。”

傅峥臨真是長了一張好嘴,這麽牽強的解釋任誰聽了都不會相信。

然而,葉寧這個傻丫頭傻愣愣地問了一句:“真的嗎?你真的沒有騙我?”

傅峥臨揉了揉她的腦袋,溫聲道:“當然是真的,我怎麽舍得騙我們家寧寧。”

葉卓實在看不下去,瞧着傅峥臨那張虛僞的臉甚是煩躁,他走上前抓起葉寧道:“別聽他瞎說,以後還請傅二公子別再找我家寧兒。”

葉寧站着不動,不舍得走,看樣子是有點相信傅峥臨的話了。

葉卓無奈道:“寧兒,不許胡鬧,快跟我走。”

他說着就往外拉她,孰料葉寧抓住傅峥臨不動。

葉卓一下子來了火氣,念着不是親妹妹又不能對她動真格的,氣的臉頰通紅,繼續勸她:“寧兒,天色已晚,我們明日再說此事好不好?”

傅峥臨見葉卓真的惱了,急忙道:“二哥您先別着急,既然來了,不妨坐在一起吃吃飯,我已經定了房間,我們進去說。”

葉卓看了一眼餘芮,眉頭皺得更緊了。

餘芮很有眼色,笑說:“各位先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明天我就回冀州了,多謝傅二公子這幾日的招待。”

傅峥臨只是點點頭,沒多說什麽。

葉卓見葉寧死心眼非得說個明白,只好帶着她随傅峥臨進了雅房。

餘芮一個人出了酒樓。

葉元傾見她走遠,低聲對傅朝尋道:“她就是餘瑤的姐姐,要不要跟上去瞧瞧?”

傅朝尋之前調查過餘瑤,知道她有位一同選秀的姐姐,只是他沒想到,這位姐姐竟然和傅峥臨關系甚好。

他與葉元傾出了酒樓。

此時餘芮已經上了一輛馬車,一路往西趕去。

傅朝尋牽來一匹馬,把葉元傾扶上馬背,然後翻身上馬,二人騎着馬悄悄地跟在餘芮車後。

葉元傾是頭一次與傅朝尋同騎一匹馬,因為兩個人挨得太近,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兩個人默默無言地騎着馬跟在餘芮馬車後,轉了幾條街道才見前面的馬車停下。

此處是西陵街附近的一條街道,周圍餐館客棧還沒有打烊。

餘芮從馬車上下來,進了一家客棧。

這家客棧不大,非常普通。

葉元傾和傅朝尋均有疑惑,餘芮身為郡守之女,實為嬌貴,可為何會住在這種小客棧裏?并且還是獨自一人,有點不符合她的身份。

傅朝尋先下了馬,把葉元傾扶下來,然後帶着她進了客棧對面的一家餐館。

他們找了窗邊的桌子坐下,傅朝尋叫來店小二點了一些飯菜,然後問道:“小哥可知對面客棧都住了什麽人?”

小二瞧着二位穿着金貴,一看就不是普通身份的人,俯低身子,小聲說:“不瞞二位,最近對面住了一位像仙女一樣的姑娘,看她的打扮和說話口音,不像咱們本地人,不過很意外的是,她只身一人前來,進進出出都是一個人。”

小二說完又啧啧嘴道:“這世道,一個姑娘家獨自出門,也不怕被人盯上。”

他說完,相似察覺到了什麽,防備地打量了一眼葉元傾和傅朝尋。

傅朝尋從衣袖裏掏出令牌給他看,低聲道:“我們在查案,你別聲張。”

小二急忙捂住嘴巴,連連點頭,然後跑到後廚去備菜。

傅朝尋給葉元傾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她,道:“暖暖手。”

葉元傾接過來喝了一口,問他:“我們要在進去看看嗎?我覺得挺奇怪,她一個人在外不害怕嗎?”

選秀結束也有很多天了,按理說她早該回家鄉了,雖然傅峥臨說的像真的一樣,但是事實好像并非如此。

傅朝尋往客棧看了一眼,回道:“我覺得客棧裏住的應該不止她一個人。”

他說完,站起身:“你先在這等着,我進去看看。”

葉元傾一聽他要走,急忙叫他:“你別丢下我,我一個人害怕。”

傅朝尋聞言停住沒動,低頭去看她,見他緊張地擡頭看着自己,心中油然升起一種被人需要的喜悅感。

她還是頭一次這樣對他說話,語音綿軟,帶着一絲懇求,好像真的很需要他在身邊。

他又坐了下來,揚了揚好看的唇角,耳朵也紅了。

葉元傾轉頭往對面客棧看去,只見一位穿着奇怪的男子從客棧裏出來。

葉元傾拍了拍他的手,小聲道:“快看,出來一個人。”

她這麽一拍,拍得他的耳朵更紅了,他蜷了蜷修長的手指,往窗外看去,确實見一位男人正鬼鬼祟祟地在東張西望。

他仔細審視一番,低聲說:“好像是皇宮裏的太監。”

葉元傾忙問:“你怎麽知道?”

他指了指男子的鞋子:“這種鞋子只有皇宮裏的太監能穿,他衣服換了便衣,但是沒有換鞋子。”

葉元傾了然點頭,問他:“難道他和餘芮有關系?”

傅朝尋:“應該是。”

那男子上了餘芮來時坐的那輛馬車,一路往東邊去了。

傅朝尋站起身,抓起葉元傾的手就往外走,葉元傾有些不好意思地抽了出來。

二人出了餐館,騎上馬,遠遠地跟在那輛馬車後頭。

馬車拐了一個彎,一路向北去,這是去皇宮的方向。

很奇怪,這輛馬車一直在狹小巷子裏穿梭,最後轉了幾個彎到了一片樹林裏,樹林周圍荒草萋萋,旁邊還有一條河流。

周圍很黑,夜風也很大。

葉元傾緊張地抓着傅朝尋的胳膊,隐約覺得不對。

傅朝尋也察覺出了問題,急忙調轉馬頭往回趕,結果還沒走出樹林,就聽“嗖”的一聲響,一支箭矢從他的臉頰擦了過去。

他急忙閃身,一把将葉元傾護在了身下。

他攬緊了葉元傾,沉聲說:“我們中了圈套,你抓緊我,快些離開這裏。”

葉元傾心中一驚,連連點頭。

傅朝尋一踢馬肚急忙往回趕,孰料還沒跑出樹林,又聽“嗖”的一聲響,身下的駿馬中箭倒在了地上。

傅朝尋抱着葉元傾滾下了馬背。

駿馬發出一聲悲鳴的慘叫,不多時就沒有了動靜。

傅朝尋把葉元傾護在身後,帶着她小心翼翼地往樹林外走。

葉元傾膽戰心驚地跟着他,吓得汗毛就要豎起來了。

這片樹林很黑,夜空也沒有星星和月亮,讓他們很難分辨方向。

不一會,只聽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傅朝尋頓覺不妙,立馬抓緊葉元傾的手開始瘋狂地往前跑。

葉元傾顫聲問他:“傅朝尋,是不是追來很多人?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傅朝尋一邊拉着她跑,一邊回道:“放心,有我在,死不了。”

耳邊是呼呼的涼風,腳下是“吱吱”響的枯枝爛葉。

腳步聲越來越近,傅朝尋拉着葉元傾跑得越來越快,很快他們就跑出了樹林,跑進了一片非常密集的居民區。

錯綜複的巷子又黑又狹窄。

傅朝尋帶着葉元傾穿梭在巷子裏,跑了好一會都沒有跑出去,這裏就像一個迷宮,把他們困在裏面出不去。

葉元傾跑得大喘不止,汗水直流。

“好像在這邊。”不遠處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

傅朝尋又拉着葉元傾慌忙逃跑,兩個人七拐八拐,拐到了一個只能容下一人的小巷子裏。

傅朝尋把葉元傾往裏推了推,自己站在外面護着她。

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都喘着粗氣。

傅朝尋小聲說:“先歇一會,我感覺他們來的人不少,一會你躲在這裏別動,我出去引開他們。”

葉元傾急忙抓緊了他,忙道:“別去,要死一起死。”

要死一起死。

傅朝尋聞言不禁笑了。

葉元傾問他:“你笑什麽,別把他們引來。”

傅朝尋沒有回答,又笑了一聲。

葉元傾只顧喘着氣,并未在意他時下的情緒變化,小聲問:“你可知他們是什麽人,為何要把我們引到這裏來?還對我們下手。”

傅朝尋一只手不知不覺摟緊了她的腰,回道:“應該是太子那邊的人,餘芮和餘瑤應該都是他的人。”

“這麽說,你二哥也和太子有勾結了?”

“有可能。”

“太子為何要殺你?”

“西域之事傅呈延立下了汗馬功勞,權利越來越大,太子應該感受到了威脅,所以想把我先殺了,殺了我,傅呈延後面的路就不好走了。”

原來是這樣,看來傅朝尋不僅被搶了功勞,還成了太子的眼中釘。

“那你以後豈不是很危險。”葉元傾很擔心他。

傅朝尋搖搖頭,發覺她看不到,又俯低了點身子,湊到她臉側,小聲說:“沒關系,我能應付的了。”

他溫熱的氣息落到她的脖頸,她感覺熱熱的,癢癢的,臉頰也不知不覺紅了。

兩個人貼的實在太近,再加上他緊緊摟着她的腰,恍然間讓她感覺回到了他們同床而眠的前世裏。

二人都不說話了,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葉元傾拽着他的衣袖,緊張到胸口一起一伏。

傅朝尋的呼吸也越來越紊亂。

周圍一安靜,氣氛就越來越不對,不安分的東西就悄悄冒了出來。

“元傾!”傅朝尋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

葉元傾驀地打了一個激靈。

“元傾!”他又叫了她一聲。

他叫得輕柔又小心翼翼,就像有所需求的貓兒。

葉元傾沒有回應他,因為她察覺到他的身體開始有了一些變化,情緒越來越激動,貼她也貼的越來越緊。

因為以前與他在一起過,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但是理智告訴她,現在不是胡來時候,于是她往後撤了撤身,掐了一下他的胳膊,試圖讓他清醒一些。

傅朝尋胳膊上一疼,抽回了一些心神,捏着她的下巴仍然沒有松開。

他這個人很奇怪,以前就是,無論是有所需求,還是要與她同床而眠,總是習慣性地捏住她的下巴一句話也不說,不表達想幹什麽,也不松開她,直到讓她自己感覺到他是想要了,主動去親他他才開始行動。

天越來越黑,急切的腳步聲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葉元傾渾身都是發燙的,控制着理智急聲問他:“現在怎麽辦?”

他聞聲收了一下思緒,終是松開了手,輕聲說:“你在這裏等着我,別出聲,數到一百我就回來了。”

葉元傾一把抓住他:“不行,先躲在這裏,或者我跟着你出去,我不怕死。”

他又笑了,說:“死什麽,我一個人出去死不了,反倒你跟着死的更快些,聽話,躲在這裏千萬別出來。”

在黑夜裏待久了,感覺周圍漸漸亮起來了,葉元傾隐隐約約看清了他的眉眼。

她還想再阻止,結果他轉身跑開了,她緊張的沒敢去追,不一會,周圍就響起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

葉元傾膽戰心驚地躲在狹窄的巷子裏,每聽到一聲響,心裏就咯噔一下。

她不知對方來了多少人,但是依傅朝尋一人之力定然是對付不了的。

打鬥聲越來越遠,漸漸地有些聽不清了,傅朝尋應該引開了他們。

又過了一會,周圍再次響起了急切的腳步聲,葉元傾吓得身體一顫,急忙往後退去。

“元傾!”

“姐姐!”

是葉卓和葉寧的聲音。

“我在這裏。”葉元傾應了一聲,眼眶瞬間紅了。

她跑出來,看到葉寧,一把抱住她,凝噎道:“快,快去救傅朝尋。”

葉卓見他安然無恙,終是松了口氣,問道:“怎麽回事?他在哪裏?”

葉元傾往北邊指了指:“我聽着像是去了北邊方向。”然後又問:“你們帶人來了嗎?”

葉寧點着頭:“帶了,帶了很多人,我們在酒樓一直等不到你們,就覺得不妙。”

“好。”葉元傾應了一聲,匆忙往北邊跑去。

葉卓去追她,勸道:“你先和寧兒回去,這裏交給我。”

葉元傾放心不下傅朝尋,跑的越來越快:“不行,我要去找他,剛才人太多了,他一定有危險。”

葉卓見她如此擔心,也沒再阻止。

大家一直往北邊方向找去,在一個院子裏找到了還在打鬥的人群。

葉卓讓護衛點燃了火把,遠遠地看到傅朝尋一人正在奮力抵擋一群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看到他們,并未收手,反而殺的越來越猛。

葉卓拔出長劍帶着護衛沖了上去。

噼裏啪啦一陣激烈的打鬥,傅朝尋漸漸脫離了危險。

葉元傾慌忙跑到他跟前,在他身上一陣摸索,摸到他胳膊上的傷口後,眼淚瞬間落了一下來,哽咽着叫了一聲:“傅朝尋。”

傅朝尋低聲回應她:“我沒事,你和葉寧快走。”

二人這邊說着,突然“嗖嗖嗖”,一大片箭矢向院子裏射來。

“快躲。”葉卓大喊一聲,急忙沖到葉寧跟前,拉着她就跑。

幾個人慌忙尋找掩護的地方,箭越來越多,同來的很多護衛都中箭受了傷。

不知對方到底來了多少人,都藏在了哪裏,只能聽到箭矢“嗖嗖”地往下落。

傅朝尋把葉元傾護在身前往前跑,肩膀上中了一箭也沒有停下來。

他們摸索到一扇門前,門是石頭做的,看起來十分結實。

葉卓使勁晃了晃,發現怎麽也打不開。

眼看又一大批人追殺了過來,傅朝尋丢下手中的劍,彎身從底部摳住石門縫隙,使勁往上擡。

葉卓也趕緊上前幫忙。

石門又厚又沉,兩個人費了所有力氣才擡起一道空隙。

傅朝尋又加了把勁,然後喊葉元傾:“快,快帶着葉寧躲進去。”

葉元傾拉住葉寧,先把她推了進去,然後自己又鑽了進去,但是鑽進去以後她發現石門實在太沉,他們四個人根本無法全部脫身,最後那個人要一直托着石門,才能确保其他三人都能進去。

“你進去,保護她們。”傅朝尋奮力托着石門,咬緊牙關對葉卓擠出幾個字。

葉卓平日裏雖有在習武健身,但是和傅朝尋比差了很多,時下他已經使出全身力氣,一雙手都在發抖,若是傅朝尋松手進去,他必然過不去。

他猶豫了一下沒動。

“愣什麽,快進去。”傅朝尋又沖他喊了一聲。

石門一點點往下落,再不進去,兩個人都進不去。

葉卓緊皺着眉頭,最終松開了手。

他的手一松,石門整個壓在了傅朝尋的身上,只聽“咔嚓”一聲,好像有骨頭斷裂了。

“傅朝尋。”葉元傾擔心地喊了一聲。

葉卓不敢再猶豫,急忙鑽了進去。

他剛鑽進去,石門就重重地落了下來。

傅朝尋被擋在了石門外。

石門裏又黑又暗,好像一個很大的倉庫。

“傅朝尋!”葉元傾趴在石門前哽咽着喊他:“你怎麽樣?你沒事吧?”

裏面聽不到外面一點動靜。

葉元傾急得來回踱步。

葉卓安慰她:“妹妹,你先別擔心,我們來之前讓衛知去衙門帶士兵了,相信很快就能趕來。”

她怎麽能不擔心。

葉寧走上前,抓起她的手,帶着哭腔,愧疚道:“姐姐!對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執意進酒樓,也不會出現這種事。”

葉元傾心裏很難受,說:“這怎麽能怪你,是有人想殺傅朝尋。”

她說着,蹲下身來,雙手捂住臉頰,擔心的心口一陣疼痛,完全不敢想象外面的場景。

葉卓四下看了看,發現這裏也沒有其他出路,看來只能等到有人來救他們了。

只是方才,他沒想到傅朝尋會讓他先進來,他不顧一切的樣子,挺讓人佩服的。

再看看蹲在地上默默流淚的葉元傾,現在他終是明白,原來感情是可以等人的,無論前面出現多少個人,只要對的那個人出現,其他人頓時就黯然失色了。

他沒再安慰葉元傾,因為幾句安慰話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知過了多久,石門被緩緩打開。

外面已經蒙蒙亮了,東邊天空也泛起一片薄紅。

“元傾!”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葉元傾驀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