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轉戰

轉戰

“将軍,上都急報!”

去往南方的路上,大軍停于青江旁,三日,行了二百餘裏,正要紮營時,有快馬飛奔而來。

一衆主将迎了上去,差使未下馬背,勒馬間便道:“西戈聯合雲荒南四部突襲長度關,各州守軍已沿路出發,皇上有命,令祿遠大将軍立即前往,帶兵抗擊,不留餘地。”

說罷把卷軸遞了出去,蕭池儒接過抱拳,“臣領命。”

差使打馬離去,他還要去昭南傳令。

這邊,蕭池儒大手一揮,“起營,北上長度關。”

将士們把還未拆完的營帳再次打包牢固,此一次,便是急行軍了,南北都是赴戰,烈血兒郎,內心終是火熱的,敵人打到家門口,那便是來送功績,建功立業的機會,向來不可多得。

十數日過去,眼見就要入長度州,但離長度關還有幾日,蕭池儒便帶着騎兵先行,雖然相近的各州郡守軍都先行了,但此次西戈聯合雲荒四部,定是來勢洶洶。

“騎兵跟本将先走,鄭常嵘,你帶其他人慢行修整,保證兵力,後來援助。”

“末将領命。”

“走。”

戰馬嘶鳴,蹄聲陣陣,三萬鐵騎揚塵而去。

長度關,西戈大軍又一次退兵,幾年前一戰,雙方都對彼此有了熟悉,攻防間更是全力完善,敵人難以進入大宣,但架不住敵衆我寡,拉鋸戰打了十幾日,援軍雖一批一批的趕赴,然總是杯水車薪。

西戈與雲荒四部隔個三五日便來攻城,李勤等人帶兵防守,敵軍觊觎耽耽,援軍大部隊又未趕到,他們若開門攻出去,無異于以肉啖虎,如此,磨的還是耐性。

又一日,黃昏之時,西戈大軍才緩緩退去,城牆上投來的火石還未燃盡,傷兵呻吟着被臺下城樓,李勤問匆匆走來的賀承英,“今日傷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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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承英連忙答道:“戰死兩千餘人,重傷一千多,輕傷不到四千。”

“單是今日一戰,便有如此損耗,西戈與雲荒這兩日攻城時間也越來越久,怕是,勢在必得了。”

賀承英也是愁容滿面,于泉拓說服雲荒四部合作,這一次,不比寒達了。

李勤也只能期盼,“希望大将軍速速到來。”

“應是快了。”

二人談話間,也在城牆上來回巡護着。

遠處山腳,焚燒英烈的濃煙連着燃了幾日,防的是疫病播散,避的是雅雀啃食,山上的白幡随風揚起,飄去的方向是關內,似乎卷着英魂,要回到那日思夜想的親人身旁,遠征者,誰不想歸鄉,但歸期不定,能還者有幾人爾?

城牆上下,生者還在奮戰,他們一日踩在這片大地上,便要護上一日,只求家國安,亡者寧。

霞光遮天之時,蕭青琅帶着輕騎飛奔而來,賀承英遠遠看去,滿臉振奮,對着一旁的李勤喊道:“輕騎,是輕騎,少将軍來了。”

李勤忙站上高處,“哪兒呢?哪呢!”

士兵們也是一臉興奮,援軍到了,他們,底氣更足了。

李勤與賀承英跑着下了城牆去,蕭青琅剛好來到城牆處,翻身下馬,抱拳歉意道:“各位将軍,久等了。”

李勤上前,“來得正好!”

賀承英也上前給他肩膀一拳,“讓人好等。”

看着不遠處的兵馬,李勤連忙問道:“大将軍呢?”

蕭青琅解釋“随後就到,我們原是去了昭南,到青江邊時收到旨令,這才往北折返,急行軍過于負累,入長度州時分成三隊人馬,我帶輕騎先行援助,大将軍帶重騎兵随後,鄭将軍領步行軍壓後修整,以免累急,上了戰場有損士氣。”

“好,好好!”李勤三個好字,以表他此刻之心情,多日來的緊繃感,此時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都是老熟人,老熟人好啊,不用磨合,對方也是老熟人,就是不知,此次領兵的主将是誰,主戰力又是誰。

關外,西戈大營,于泉拓也在感慨,“希望這次,來的還是老熟人。”

熟悉營帳內,于泉拓此時卻坐在了下位,上位坐着的,是一位年齡與蕭池儒差不多的人,兩鬓已經花白,面相卻與于泉拓有些相似。

只見他緩緩開口,滿臉不屑的說道:“熟與不熟,無妨,攻就是了。”可謂是狂妄至極。

此人正是于泉拓的父親,于泉川,蕭池儒若在,定能認出此人,當年傷他妻子,殺他岳父的,正是此人。

于泉拓跪坐一旁,野心乍現,“乾天坤土,靈長萬物,能者居之,豈能讓他宣國獨占。”此次他請父親出關,定要拿下宣國。

于泉川大笑,“好!好!我兒雄也!”

關城內,大軍已然到位,蕭池儒召集将領議戰,聽完彙報之後,問李勤:“大軍氣勢如何?”

李勤想着犧牲的戰士,胸中苦悶,他是他們的領将,如何能不心痛,然征戰沙場,免不了的就是傷亡,刀劍落下之時,收割的都是人命,他能做的,便是盡自己最大的能力,盡可能的減少傷亡,他深吸一口氣道:“将軍來後,士氣高漲。”

“好!辛苦了,李勤,吩咐下去,此前參戰的軍士,修整一宿,今夜,本将來守。”連連奮戰,不若好生修整,養精蓄銳,緊要時刻,不過是去送命而已。

“是!”李勤心中感激,守關大半月,早已心焦力瘁,應罷便下去了。

蕭池儒部署妥當,也帶着人上了城牆去,今夜,注定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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