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公子……這裏不能親……
第33章 第 33 章 公子……這裏不能親……
婁桓钰心直口快, 拿着寶劍揮了揮,“那人長啥模樣?我替向老先生去報仇!”
婁樾瞥了一眼婁桓钰,婁桓钰當即慫了, 寶劍一收, 老實後退至婁樾身後。
向崖山擺了擺手, “那人身材魁梧,老夫聽人稱呼他為虞指揮使,你去了都司衙門也無用, 上下一丘之貉。”
江南道都司下設都指揮使一人,正二品官員, 統管江南道軍務, 聽命于兵部。
向崖山不想再麻煩婁樾,江南道官場黑暗,強龍不壓地頭蛇, 太子殿下沾染其中,不是好事。
兵部, 還真是碰不得。
婁樾咳嗽一聲,打發婁桓钰與向夫人去前頭鋪子替他抓藥,蘇昭雪有眼力見, 與二人一道過去, 騰出地方給婁樾與向崖山。
三人出去後,向崖山鄭重其事叮囑婁樾,“殿下, 聽老夫一句勸,那虞雄背後仗着兵部尚書老丈人撐腰,在江南道為非作歹多年,你如今勢單力薄, 萬不能單槍匹馬殺過去。”
向崖山與婁樾舅父師出同門,舅父半道棄醫入伍,五年前慘死江南道。
婁樾當時羽翼未豐,卻一直暗中查探,終于在半年前查到些蛛絲馬跡。
此次假借賢王世子身份南下淮州,也是為了混淆京都各方勢力眼線。
向崖山的忠言,婁樾聽在心裏,他颔首道:“向老放心,晚輩自會斟酌此事,晚輩今日還有一不情之請。”
向崖山不用他細說便已猜到,并未拿喬,痛快應下。
“有一說一,老夫可不是看着你的面子上,那孩子聰慧機靈,是個可造之材,老夫願意提攜一下。”
婁樾笑而不語,心中頗為自豪,他看上的人定然不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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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回春堂,婁樾眉眼含着山雨欲來的愠色,婁桓钰眼珠子亂轉,也不敢上前打擾他,裝孫子似的騎馬跟在後面。
蘇昭雪手裏拎着三幅草藥,随婁樾登上馬車。
待入座到車廂裏,她把草藥擱置好,婁樾便喚她過去。
她依言坐到他身邊,“公子可頭暈不适?”
“有些。”婁樾伸手攬她入懷,側首抵着她額頭,“我眯會兒,到了侯府,昭昭記得喚我。”
蘇昭雪嗯了一聲,讓他靠得更為舒适,她夠來墊子墊在他的身後。
也不知他與向崖山聊了些什麽,瞧他疲憊頭疼的模樣,她免不了心疼,卻幫不上忙。
她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只有伺候他的衣食了。
一路無話回到侯府。
婁樾回到翠竹院就倒下了,福泉福路及暗衛頭領皆在屋內,蘇昭雪幫不上忙,親自去茶房給他煎藥,平兒給她打下手。
梅一與婁桓钰幫不上忙,杵在茶房門口唠嗑。
婁桓钰心中的山塌了,他卻一點兒不擔心,相反還偷樂,“我還頭回見到表哥倒下,啧啧。”
婁樾在他眼裏堪比陀螺,不是在處理公務的路上,就是在處理公務。
聖上子嗣衆多,五位皇子能力各有千秋,婁樾作為聖上最疼寵的太子殿下,日日依然勤勉有加。
婁桓钰看着都替他累。
“主子是人不是神。”梅一嘴裏叼着桃子,桃子生硬,咬不動,“他夜裏本就難以安寝,這幾日忙得未阖眼,不倒下才怪。”
“表哥他太拼了。”
“不拼不行,他這個位置人人搶着要。”
平兒覺得梅姑姑與世子爺的表弟好生奇怪,這二人面上怎麽一點都不擔心?還不如蘇姑娘呢。
蘇昭雪未搭腔,知道梅一與婁桓钰故意說給她聽呢,叫她多心疼婁樾。
他們一個個都是人精,她與婁樾日益相處,關系發生變化,自然逃不過他們的利眼。
不過賢王世子的位置還有人搶着要?
賢王妃不是不允賢王納妾,難得賢王在外有好幾個私生子?
八卦念頭一閃而過,蘇昭雪搖了搖頭,集中心神繼續煎藥。
藥煎好後,蘇昭雪便端去了婁樾的卧房,他靠坐在床榻上,手裏翻着一本江南道的案牍,福泉等人見她進來,自動退了出去。
婁樾捕捉到她的腳步聲,擡眸掃去,眸光漾着淺笑,“辛苦昭昭了,這些小事無需你動手,自有旁人操持。”
“公子若是不需要我随伺左右,那昭昭明日便離開侯府,回南街鋪子去。”
蘇昭雪知曉如何拿捏他,果不其然,她話一出口,婁樾不再吭聲,眸中笑容一收,霎時一沉。
她不懼他的怒容,笑着落座到床沿,把藥碗遞至他嘴邊,“公子,藥已經不燙了,正好可以入嘴。”
婁樾接過藥碗,不用湯勺,一鼓作氣喝完。
藥味苦澀辛辣,裏面加了姜片、蔥白與紅棗,其餘幾位藥,婁樾辨別不出來。
蘇昭雪接過他手中的空碗,起身又去端來一杯溫茶,給他漱口。
伺候他漱完口,蘇昭雪叮囑他好好歇息,待夜裏發了汗,明日便能痊愈。
婁樾不想她走,握住她的手,嘴上卻裝大方,“昭昭無需擔心,我夜裏若是不舒服,自會叫福泉他們。”
蘇昭雪無奈一笑,這人真會裝可憐博同情。
将心比心,她上回月事要來腹痛難忍,他抱她入懷一夜,給她暖着小腹。
即便他不提,她夜裏也會留在他房裏。
她搖了搖他的手,“公子先睡一會兒,昭昭回去換身衣衫再來。”
婁樾其實不介意她身上沾染的藥味,不過還是見好就收,放她先出去。
半個時辰後,蘇昭雪洗漱完換了一身衣裙返回。
婁樾睡着了,她未去驚動他,落座到書桌後,繼續替他查找江南道的案牍。
約莫過了一炷香,臨近子時,婁樾睡醒,翻身的動作讓蘇昭雪放下手中卷宗,繞開書桌,走向他的床榻。
暈黃朦胧的燭火裏,美人一襲珍珠色長裙,步履生花似的向他款款而來,令婁樾心動萬分。
他單手用力,靠坐到床頭,而後向她伸手。
蘇昭雪踏上腳蹬,把手遞過去,本想問問他有沒有好一些,卻被他輕輕一扯。
她身子踉跄撲入他懷中,緊接着眼前一花,她被他卷入寝被裏。
蘇昭雪差點驚叫出聲,下意識勾住他的脖頸,羞得花容失色。
“公子……”
他怎麽在病中還貪圖她!
未出口的話悉數埋沒于婁樾的唇齒間,她被他緊緊納入懷裏,腰身被他大手禁锢,唇瓣更是被他霸道含着。
蘇昭雪力道不如他,又招架不住他迅猛的攻勢,轉瞬間乖順服從,甚至後來還主動了些。
一番纏綿悱恻的吻結束後,二人皆有些氣喘籲籲。
婁樾把佳人壓在身下,緊緊擁着她,埋首在她香肩處,時不時聞着她身上清爽的茉莉香。
香甜可口,十足誘人。
他的昭昭當真貌美,他舍不得放她下榻,想把她一直困在身下。
婁樾的癡纏索吻令蘇昭雪全身潮紅,汗濕後背,她動也不敢動,任憑他親吻她的肩頸。
直到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她才催促他起來,“公子,昭昭快被你壓扁了。”
婁樾忙不疊翻身坐起,掐着她的細腰,讓她落座到他懷裏。
三更半夜,無人打擾,二人同榻而眠,又是血氣方剛的歲數,婁樾不是柳下惠,做不到溫香軟玉在懷而不亂。
怕吓到她,他一直在暗中克制,可又不想克制,想讓她仔細感受他的情難自禁。
不軌心思漸起,他握住她的腳踝,迫使她與他交頸而坐,摁住她的後腰,把人往懷中一帶。
二人摟抱在一處,密不可分。
貼上來的一霎那,當真三魂七魄俱飛。
蘇昭雪騎在他腰腹間,他的虎視眈眈讓她心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所有顫音皆被婁樾吻掉。
婁樾怕她不适應,未有任何下一步動作,只緊緊摟着她,吻她的香唇粉頸,撕壞了她的寝衣,僅此而已。
過了許久,婁樾平息下去,蘇昭雪被他打橫側抱,重新側坐到他懷裏。
她雙臂無力,攀附他的脖頸,紅唇貼着他的耳畔,嬌嗔他不知羞恥,占她便宜。
婁樾摟着她向後靠去,輕撫她的後背,柔聲勸哄,“昭昭,本公子也被你占了便宜,男女相悅,本就是互相取悅對方,談不上誰占誰的便宜。”
蘇昭雪覺得他說的是歪理,可她無甚經驗,反駁不了他。
漫漫長夜,婁樾睡足了,此刻無心睡眠,只想好好疼寵懷中佳人。
蘇昭雪既困也興奮,想要回後院就寝,奈何婁樾不放,他強迫她留下來,與他同榻而眠。
“公子,這成何體統?”
“有何不可?你已是一家之主,無人再敢說教你。”
話雖如此,蘇昭雪可不上當,親歸親,同榻而眠絕不可,女子成婚前——
她愣住,怎就成婚前了,這才剛開始,誰知道将來如何。
婁樾不知她心中所想,向她保證絕不亂碰她,叫她放心入睡。
“我現下無困意,接替你翻閱案牍,你先睡。”說完便起身下榻,還替她掖好被角。
蘇昭雪無奈一笑,乖乖阖上雙眸,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翌日,婁樾風寒痊愈,又領着蘇昭雪去了一趟回春堂,還替她備了拜師禮,叫她跟從向崖山學醫。
向太醫醫術妙手回春,願意主動收徒,婁樾定然從中說了不少好話。
蘇昭雪內心感動,他做事細致,替她考慮周到,讓她越發覺得他待她的好,恩情重于泰山,如同再生父母。
向崖山每日上午坐診,蘇昭雪在旁跟着學,幫忙打下手,午後向崖山會特地抽空教她一個時辰藥經,每日也有功課留給她,大部分是背誦藥經,或分析病竈。
蘇昭雪一下子忙活起來。
婁樾那邊再忙也會騰空早晚接送她,旁人送她,他不放心,而且他來相送,馬車上無人打擾他與她親密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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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安醒來後,自稱失憶,忘記前塵往事,對蘇昭陽更是冷漠排斥。
郎中說他記憶停留在十八歲未成婚那一年,許是驚吓過度引起,叮囑侯府衆人千萬別刺激他,慢慢将養,他會逐漸恢複。
侯夫人揪心不已,把蘇昭陽叫到一旁,“昭陽,懷安不是有意如此,你千萬別與他置氣,眼下你身子最為要緊。”
婆母的寬慰勉強令蘇昭陽心裏好受一些,不過她總覺得徐懷安的失憶來得太過匪夷所思。
她不是不信郎中的診斷,而是徐懷安十八歲那年與她早已相識,按理說也不該排斥她。
蘇昭陽托曹嬷嬷回一趟蘇家,請蘇效忠過來一趟,父親見多識廣,想必有所耳聞失憶相關之事。
未料,曹嬷嬷午後急匆匆回來,帶來一件大事。
“小姐!老爺把蘇家鋪子都捐了!不僅如此,老爺夫人還遣散了所有下人,只留着看守的門房,說把蘇家大宅留給你,他們要回鄉安養晚年!”
蘇昭陽驚愕不已,蘇效忠正值壯年,四十歲也不顯老,怎就好端端舍棄鋪子回鄉養老?!
蘇昭陽想找蘇效忠柳霜問清楚,忙去請示婆母,要出府回家一趟,恰巧柳霜登門,省去她再跑一趟。
柳霜避而不談,叮囑她留在侯府與徐懷安好好過日子,還把蘇宅的地契塞給了她。
“昭陽,娘與你爹明日就回淮州鄉下,往後你若得空就來鄉下看看我們。”
蘇昭陽直覺出了事,蘇昭雪的婚事沒辦成。
她質問柳霜,“那江南道的陳公子呢?”
柳霜臉色煞白,生怕隔牆有耳,忙低聲道:“陳公子回去了,婚事告吹。”
陳發財是死是活,柳霜也不得而知,她只見到陳發財是被人擡着出去的。
蘇昭陽氣炸了,惱恨爹娘不與她相商,“娘!你們糊塗!你們為何要幫蘇昭雪立女戶?!”
柳霜什麽也不能說,說了便會招來殺身之禍,蘇效忠還在侯府外等她,她不宜久留,匆匆交代幾句就走了。
蘇昭陽身子越發重,着實追不上,憤恨地目送柳霜遠走。
她要蘇宅地契作甚?沒了蘇效忠撐腰,徐懷安突然失憶,還與她不親,她往後在侯府的處境只會越發難堪!
蘇昭陽狠狠盯着翠竹院方向,原來那日松鶴堂失火,蘇昭雪前來探望,分明是來羞辱她的。
憑什麽蘇昭雪越過越好?!
憑什麽她越過越差?!
蘇昭陽不甘心,一萬個不甘心。
曹嬷嬷送完柳霜回來,見蘇昭陽砸碎了一地茶盞,吓了一大跳。
曹嬷嬷忙把蘇昭陽攙扶進內間,“唉喲小姐,您這節骨眼上千萬要沉住氣,甭管老爺夫人那邊如何,只要王盼月一日未入府,你便是侯府少夫人!”
“少爺如今失憶了也好,他不記得王盼月那事,小姐你忍着點,在少爺跟前多多溫柔小意,他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定然會回心轉意。”
回心轉意?
未必見得。
蘇昭陽有預感,徐懷安對她生了防備之心,更嚴重些,等她誕下孩子,他很有可能找茬休掉她。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她得想法子,侯府少夫人的位置,她一定要保住!
徐懷安一大早出了牡丹院,憑着印象一路摸索到翠竹院。
翠竹院有侍衛把守,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侍衛見到他,頗給面子地喚他一聲小侯爺。
“大清早的,小侯爺來找世子?世子還未醒,小侯爺若有要事,不妨辰時三刻再來。”
徐懷安朝侍衛拱手,“麻煩二位幫忙通傳一聲,在下想見蘇二姑娘,有些話要對她說。”
倆侍衛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折去院內通傳,很快跑出來,對徐懷安搖了搖頭。
“小侯爺,實在不巧,蘇二姑娘還未醒。”
言下之意,不讓他進去。
徐懷安也不能在翠竹院門口苦等,不得已先回去,待辰時三刻再來。
婁樾今日醒得早,被雨聲吵醒,侍衛進來禀告時,他故意不讓徐懷安見蘇昭雪,随便叫人打發他走。
蘇昭雪在後院也早早醒來,昨日向崖山交代她今日無需過去,回春堂閉診一日,夫婦二人要去元福寺燒香祈福。
雖不用出門,但向崖山給她留了功課,明日要抽查她的課業。
未幾,婁樾派人過來喊她過去,約她一同用早膳。
蘇昭雪帶上手裏的藥經去了前院。
小雨已停,婁樾立在石橋上,手裏握着裝魚食的食盒,不時抛灑一些魚食扔進池子裏。
她笑着走至他身旁,“公子今日起得真早。”
往常他要辰時三刻才會醒,現下還未到辰時,他竟然來了閑情逸致喂魚。
婁樾把食盒遞給身後的福路,拍了拍手說道:“向老的藥方搭配你的穴位按揉,我夜裏睡得香,自然早睡早起。”
到底是向崖山的藥方管用,還是蘇昭雪的吻管用,婁樾也說不清,或許二者皆有用。
蘇昭雪聽出他的一語雙關,大庭廣衆下,她不敢瞪他,只推說向老的藥方好。
婁樾勾唇一笑,領着她回正廳用膳。
早膳豐盛,面點稀粥皆有,佐着醬菜,蘇昭雪用了一碗雞絲粥,婁樾吃了一碗素面。
膳後,婁樾留蘇昭雪在他房裏溫習藥經,他陪同在旁翻閱招冊。
二人互不幹擾,倒也溫馨安靜。
一刻鐘後,婁樾起身走至南窗下,關上兩扇雕窗,窗紗過濾了日光,屋內瞬時轉暗。
蘇昭雪看不清字跡,擡眸望去,“公子關窗作甚?”
屋外無風無雨,夏日屋內悶熱,關窗且不通風。
婁樾順勢落座到矮塌上,朝她拍了拍自己的右腿,“昭昭,過來。”
想要與她親熱的意圖昭然若揭。
蘇昭雪拿他沒轍,記起二人約定的規矩,她放下手中藥經,羞答答起身,擡腳朝他走去。
落座到他腿上,腰身便被他摟住,她慣性勾住他的脖頸,擡眸觑向他。
美目盼兮,情意流轉。
婁樾未急着親她,告訴她今早徐懷安來找過她,被他打發走了。
“他還會再來一次,昭昭要不要見他?”
她今日穿了一身鵝黃長裙,未敷脂粉,梳着簡單的發髻,依然容光嬌豔。
他輕柔她的細腰,空着的左手打開案幾的抽屜,拿出一個袖珍的匣子,當她的面打開,取出一只晶瑩剔透的玉镯,親自給她戴上。
窗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他的昭昭配得上一切玉石翡翠。
“昨日晚上京都那邊剛送來的,京都時下最暢銷的款式,可喜歡?”
“京都高門千金有的頭面首飾,昭昭也會有,我在京都有家金銀玉石鋪子,日後有空帶你去轉一轉,你可以親自挑。”
手腕上的玉镯讓蘇昭雪愣住,忽而笑了,婁樾太會給她驚喜,她其實不愛佩戴手镯,容易磕碰,還不方便她做事。
他上次送給她的金镯,她就收在箱籠裏呢。
既是他的心意,她不能推辭,欣然收下。
“昭昭很喜歡,謝謝公子。”投桃報李,她擡頭主動親了一下他的臉。
她緊跟着說道:“公子,徐懷安醒了就該好生待在牡丹院,為何要來找我?我不見,我與他沒什麽好說的。”
婁樾是醋壇子,她若單獨見了徐懷安,那還得了。
“嗯,昭昭不想見他,就無需見他,我自有法子替你打發掉此人。”
蘇昭雪正要問他有何法子,還未來得及開口,唇瓣便被他攫住。
她醍醐灌頂,猜到了他的法子,不禁啞然失笑。
她的公子當真會氣人。
婁樾邊親邊喚她,一聲聲昭昭,纏綿入骨,蘇昭雪擡起雙臂勾住他的脖頸,專心致志回吻他。
辰時三刻,徐懷安準時來了翠竹院,這一回他得以入內。
平兒侯在廊下,見到徐懷安,矮身行禮,随後領着徐懷安去了待客的偏廳入座。
“小侯爺稍做片刻,蘇姑娘剛醒。”
徐懷安也不急于一時,耐心等候便是,“麻煩平兒與二姑娘說一聲,徐某不急。”
平兒給他上了茶,點頭應下。
徐懷安等啊等,等了一盞茶,還未把蘇昭雪等來。
委實坐不住,他便起身跨出偏廳,想到院子裏走動幾下。
剛步行至隔壁正廳的南窗下,冷不丁聽到一聲熟悉的女聲,他腳步一頓,擰眉細聽。
“公子……這裏不能親……”
女郎嗓音悅耳,說出來的話嬌滴滴,仿佛在與情人撒嬌。
公子?
徐懷安瞳孔一縮,震驚不已,蘇昭雪與婁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