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能予以他解放的主人 誰乖乖等誰?……
第38章 能予以他解放的主人 誰乖乖等誰?……
那男人聽見聲音擡頭, 劍眉輕挑,配着這身衣服跟身上的傷,多出一股邪性來, 他嗤道:“這又是師尊的哪個相好?”
晏江山:……
這個原身玩這麽大嗎!!
他看着面前的人,欲言又止, 這人确實長了一張問野的臉,但是身形要比問野高大一些, 就像是完全的成年體。
時空之力這是把他拉到了那裏吧,青年不禁去想, 如果問野跟“顧鳴”都在這裏, 那晏月和路離呢??
光是在想象裏, 晏江山就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不過現在更窒息的是, 原本這個身份是幹了什麽啊!
關于這個山洞的記憶, 到目前為止只有路線跟進出方法,其餘是半點也記不起來。
青年發着呆, 沒注意到旁邊的人一直在盯着他, 看着他為了一個叫“問野”的愣神, 鐵鏈聲響起,那人換了個姿勢。
“師尊。”他看着晏江山,“師尊今天怎麽了。”
晏江山回神,但是并沒有理他, 現在這人被他打成這樣, 又用鐵鏈鎖起來, 多半是因為犯了什麽事情,他們二人的關系定然不好。
“師尊還是跟以前一樣嫌棄我,是找到了更合心意的玩物嗎。”他低低地笑了起來, 略微沙啞的音色從山洞蕩進晏江山耳朵。
“你說什麽?”
“莫不是還有比我血煞之體更耐用的?”他看着眼前的人,白衣如雪,姿容娴雅,誰會想到這種谪仙的本來面目呢。
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更容易騙到那些毛頭小子吧,男人舌尖抵了抵上颚,覺得自己有些牙癢。
“忘記了?不若你湊過來,我來跟你說,左右現在我被鐵鏈綁着,也掙不開,師尊難不成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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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江山在震驚裏,掂量了一下四周的鐵鏈,可以看出是下了狠功夫的,結是玄鐵所制,除非把四肢掙斷,否則沒有鑰匙就別想離開。
青年放下心,走了過去,行動間鼻尖的血腥氣也越來越重,他微微俯下身,但還是保持了一點距離。
男人眸子裏映着晏江山衣襟下,幾乎要比這冰蠶錦還要白皙的脖頸,啞聲道:“太遠了,事關緊要,怕你聽不清。”
晏江山狐疑地瞥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眸子映着搖曳燭光,他又靠近了一些。
“血煞之體,乃是至陽之體,對于一些修士來說,那也是作為鼎爐的不二之選。他們通常會……”
“嘶!”晏江山下意識凝視靈力抽了過去,男人身上又多了一道鞭痕,小腹的衣衫被徹底打爛,要掉不掉挂在身上,連臉頰也遭殃,多了一道斜斜的傷口。
血滴落在嘴角,被男人舔了進去,他一點也不覺得疼一樣,咧開嘴角看着吃痛的晏江山。
那位谪仙正皺着眉,脖頸的血色也讓他惹上幾分煙火氣,如果現在有鏡子,他就會發現多一個牙印,血滲得不多,但也滴在領口,染紅了白衣。
“師尊還是一不高興就喜歡抽人。”
“你!”晏江山擰眉,正欲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下意識的舉動,竟然也真的是這樣的,最神奇的是,對于體內的靈力,他調動起來沒有絲毫阻塞。
一般來講是不可能有這種情況的,畢竟隔着時空,可他怎麽會像這就是他的身體一樣。
“你那新相好知道嗎。”男人繼續刺激着。
“跟你又沒什麽關系,用你多嘴?”晏江山眉頭一挑,張揚盡顯,明明是白衣如玉似的溫潤,現在穿在晏江山身上,倒是極為不适配了。
“問野”不說話了,還是半跪着的姿勢,惡狠狠看着居高臨下的青年,像是一有機會就要撕碎他似的。
晏江山故意用靈力凝聚成鞭子的實體,鞭把輕浮地挑起男人的下巴:“你還是好好在這兒呆着吧。”
他羞辱似的在他側臉輕拍了兩下,而後轉身就走。
被留下的男人胸口劇烈的起伏着,連呼吸都粗重了許多,像是氣急了,又像是別的什麽姿态。
總是,他對晏江山一定是惡意的。
這邊的晏江山對這份惡意,可是有了很明确的感受,他脖子上滲着血的傷口就是佐證。
“狼崽子。”青年出了石洞暗罵一聲,他摸着傷口,在儲物戒裏搜尋了一圈,竟然并沒有找到熟悉的丹藥。
晏江山這才想起來,這不是以前的時空,不常備着丹藥也是正常的。
“師尊?”
忽然聽到一道男聲,青年忙收拾了一下領口,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傷口居然不能用術法愈合,他想起了那一句血煞之體,或許跟他的體質有關?
“師尊這是怎麽了?”淩丞哲,也就是長着顧鳴那張臉的徒弟跑了過來,他手裏還提着一個籃子,籃子裏是剛采集的蘑菇。
徒弟看着他素來高雅,如仙人一般的師尊,現在衣襟被血染紅,似乎透着血的樣子,頓時皺起了眉。
“疼嗎?”他下意識就想去看,沒曾想被晏江山躲了下。
“無礙。”雖然在“問野”面前他還是有些不同的,但這位畢竟是自己的徒弟,而且還長着一張顧鳴的臉,晏江山實在是不想再敗壞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
誰家好人師尊在山洞裏藏人,并且還被在這塊兒咬了一口吧。
“是,師尊。”
好在這個徒弟跟顧鳴一樣乖巧,他這麽一說,他也就不問了,提着籃子笑着:
“今天在後山采了一些師尊愛吃的蘑菇,早上還打了只野雞,剛好炖于師尊補補。”
“有心了。”晏江山輕笑,顧鳴在他身邊生活了十幾年,每日不是練劍就是練劍,可是從來沒見過這麽耽于這種微末之事上。
現在被時空之力拉過來走這一遭,倒也是有些新奇的感覺。
“謝師尊誇獎。”淩丞哲又問,“師尊需要止疼粉嗎,屋子裏還有一些,不過不多,待我下次去集市上再采買一些。”
止疼粉……晏江山已經不記得多少年沒聽過這個東西了,這時空之力是把他拉進了很久以前的世界,還是一個平行時空?怎麽會連像樣的靈藥都沒有的樣子。
如果靈藥稀缺,那這個時空的晏月,又是在做什麽?總不會……
晏江山搖了搖頭,摒棄那些亂七八糟的幻想,晏月應該不會有事的,這個世界看起來根本就構不成藥王谷存在的條件,沒有藥王谷,也就沒有晏月被抓去試藥這回事了。
這人偏執,這個時空他們要是沒碰上,應該就是最好的結果了。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他這個記憶狀态根本就不知道他以前都認識誰。
“一會兒把這周邊的雜談,跟記錄找着我看看。”晏江山吩咐,淩丞哲覺得奇怪,但是也應了聲是。
“師尊是覺得無聊了?”他試着提出建議,“聽說蓬萊島島主最近會過來,為居民散一些靈藥,若是感興趣,屆時随我一道去看看?”
“嗯。”他應下了。
這個時空同樣有蓬萊,他就有可能也是在之前熟悉的九城三域的某個地方,正好有機會多了解一些這邊的事情,他自然求之不得。
又回到了兩人的住處,淩丞哲去了廚房,晏江山則是有時間好好看看周圍的東西,他們并沒有在哪個宗門。
看起來,這回他的身份應該是散修,一個收了個徒弟的散修,表面上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後山的山洞裏還藏着一個遍體鱗傷的“問野”的話。
想到這裏,青年才想起來,他似乎都沒有問那人到底叫什麽名字,顧鳴在這個時空都改了名字,聽剛才那人嘲諷的意思,他也并不叫問野咯。
麻煩,真是麻煩事,最麻煩的估計還是兩人不太能見人的關系了,憑着囚禁,鎖鏈,跟鞭痕,都能猜到他們絕對不是普通的前任師徒。
晏江山沒再猜下去,沒有記憶之前,想的再多也是沒用的,不如去好好找一找,有沒有關于他這具身份的信息,他可是連“自己”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
作為一個散修,這個屋子對于這個身份來說,簡直是有些出格的華麗了,好在雖然東西不少,但都還算規整,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些往日的書籍。
青年看着上面的名字皺起了眉,塗山錄?他這兒怎麽會有塗山游記?原主也不像是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的人啊。
他把東西放到一邊,又在下面找到了一本日志,扉頁赫然寫着三個大字——晏江山。
???青年皺眉,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如果不是他知道是被拉到這個時空,他都要以為這原本就是自己的東西了。
世界上,哪怕是兩個時空,會存在叫一個名字,甚至字跡,容貌都一模一樣的人嗎。
晏江山覺得這個時空有些古怪,之前是跟他原本的時空聯系很密切的,可是為什麽本來是無量域的時蓮,沒有把他拉進無量域主屬時空呢。
他重新看向日志,期望着能從裏面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但是日志的內容很簡單,或者說,就像是被布置了什麽作業似的,純純敷衍。
記錄的東西不多,無非今日天氣,心情,又或者飲食。以後後面幾頁,晏江山才從裏面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我把他給抓了。”
“很能打,不過沒用。”
“玄鐵還能用,他跑不了了。”
“想走,師兄不讓,師兄真煩。”
後面似乎是停住了,墨水在紙上留下了一點墨漬,然後又補充上了一句“棋還很爛,又爛又愛玩。”
看着上面對于師兄跟棋的描述,晏江山腦子裏浮現出了一個人影,在原主同樣叫晏江山的情況下,他幾乎急切的想确定,這位師兄是不是在自己時空的那個師兄。
青年又在存放書籍的地方找了找,但是并沒有發現什麽其他東西,甚至平時往來的信件都沒有。
儲物戒裏也是一樣,空空如也,只有些不知道是什麽毛的羽扇,這點作風倒是跟他出奇的一致。
再沒什麽收獲之後,他換身衣服出了屋子,彼時,晚霞為樹林鋪上最後的餘晖,暖光斜照,落在院子裏的“顧鳴”身上。
他似乎是剛做好飯,端着飯菜剛擺到了石桌上,往前走,似乎正準備進屋裏叫人,只一步他就頓住,看着屋檐下的人,露出了一個笑來。
“師尊,用膳了。” 他笑着。
顧鳴在原本的世界裏是很少笑的,要笑也不會像如今這般,這一下倒是看愣了晏江山,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自己從小帶到大的徒弟。
“來了。”青年上前坐下。
雖然他們住的這塊兒看着沒什麽東西,但是地能種菜,山能打獵,淩丞哲也是做出了三菜一湯上來,并且看着色香味俱全,頗為豐盛。
“顧……”晏江山看着一直給自己布菜的人,嘴裏的話卡住了,他改了名字,“丞哲,不用顧忌我。”
淩丞哲:“知道了,師尊。但是師尊今天受了傷,還是多吃點補補吧。”他繼續夾着,直到那個小碗快放不下,這才停了動作。
聽着淩丞哲的話,晏江山忽的想起來“問野”,或者說後山那個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名字的人,他今天又被他抽了一鞭子,不會餓死在後山吧。
雖然現在晏江山面前晚膳頗豐,但是這裏有淩丞哲,現在分了東西過去,勢必要引起他的注意,晏江山還不想讓人知道他在後山藏了人。
一頓溫馨的晚飯過後,晏江山支開淩丞哲去摘果子,自己則是找了碗筷,成了些飯菜過去。
涼是涼了點,但是味道是好的,“問野”那家夥看起來也不像是能天天吃的上飯的人,應該不會嫌棄。
又循着熟悉的路走到了山洞,大門打開,晚上山洞裏的燭火,看起來要比白天的時候更明顯些,但同時山洞也更陰森。
尤其是涼風細吹,空蕩蕩的地方回響起鐵鏈聲響,再加上中間因為黑暗,只有個輪廓的人,那就更陰森了。
青年手一揮,白金色靈力射向洞壁,給山洞多添了兩處光源,看着靈力的顏色,晏江山覺得陌生又有些熟悉,但也沒多想。
原本迫于鐵鏈半跪的人擡頭,他看着晏江山手裏的東西,笑了一聲:“師尊待我倒是極好。”
配上這身的傷,跟囚于山洞,鐵鎖強箍的景象,這話他說的諷刺極了。
晏江山沒被他刺激,一雙美目帶了點愁,這家夥被綁成這樣,就算是飯菜拿了過來,他怎麽吃呢?莫不是要他喂?
青年睨一眼鞭痕,鎖骨附近那野犬咬的傷口還在隐隐作痛,一時無法,他索性在旁邊尋了個地方坐下。
“你是誰來着?”晏江山輕描淡寫地問道。
在淩丞哲面前,他還需要裝一下,但是“問野”,這個被他囚在這裏的人,就沒什麽裝的必要了,畢竟就算被他懷疑奪舍,他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此話一出,原本看起來眼神譏諷的男人,臉色微變,旁邊響動那一聲鐵鏈,像是他的心聲動蕩。
“晏江山,你在搞什麽鬼。”
很好,這人終于不陰陽怪氣地叫他師尊了,頂着問野的臉,他都幻視那個熱心好少年,跟這麽條野性難馴的狗是一個人了。
晏江山揉了揉耳朵,聲音很平靜:“所以你要告訴我你是誰嗎,你幹了什麽被我關進來。”
男人眼神微眯,顯得有些危險,但再危險,此刻他也只是這裏的困獸一頭,唯一能予以他解放的主人,正在他對面。
“你不是晏江山。”
說着,他想起了今天抽在他身上的那道鞭子,冷聲道:“不對,你到底在耍什麽花招。”
他沒有花招,他只想知道這人到底叫什麽名字而已,但是事已至此,他估計也是不會開口的了。
晏江山破罐子破摔,這人被囚禁在這裏也真是好事,至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可以,反正他只是需要一個稱呼而已。
“我叫你問野吧。”青年看着那張熟悉,但看起來更成熟更堅毅的臉,總覺得是看到了長大後的問野。
“你!”男人少見的不再冷靜模樣,一雙眼睛聚着周圍的燭火,好像憤怒也在裏面灼燒着他。
“餓嗎。”晏江山不管他生氣不生氣,現在時間也不算早,夜裏溫度也降了下來,更不用說山洞了。
他問完心虛地瞥了眼男人破破爛爛的衣服,這種地方,這種溫度,不餓死,也會凍的吧?
他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這個時空不是冬天,稍微有點保暖的東西就行。
“呵。”問野瞥了一眼飯菜,“師尊什麽時候學會做飯了,怕不是要來毒死我。”
晏江山很老實:“不是我做的,我徒弟做的。”
“?”男人再度看向晏江山,“他這麽快就被你弄到手了?晏江山啊晏江山,你可真是好樣的。”
青年覺得這肯定是話裏有話了,但是從這野犬嘴裏,沒一句是能問出來的,他也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權當他真的在誇。
“謝謝。”晏江山微笑,然後夾了一筷子一副真的要喂的架勢。
問野不說話,只是擰眉把頭邁向一邊,鐵鏈也因為他的動作再次響起來,給寂靜的山洞添了點熱鬧。
“你要是不吃,我也沒辦法,我可沒有辟谷丹。”晏江山對這種情景之前就猜測到了,左右看着生龍活虎的,餓一天也不會死。
他也不慣着,又把飯菜放回了地上,然後在自己的儲物戒裏挑挑揀揀,他記得裏面雖然很空,但是除了羽扇,好像還有一些不知道什麽東西的毛。
啊,找到了。
青年用靈力把毛凝成了一張毯子,然後從儲物戒裏拿了出來,他看着雪白的毯子,又看了看問野身上有些還未幹的血。
晏江山欲言又止,他真的很想問問,這毯子問野能不能再洗幹淨還給他,不過思來想去,還是算了。
手一揚,毯子整個蓋在了問野身上,連腦袋也遮了半個,他看着不能有任何反抗,是以只能頂着白毯子的問野,心中起了幾分逗樂的心思。
“問野乖。”青年如玉的指節隔着毯子,落在他頭頂輕輕揉了揉,在獎勵一條狗或者貓一樣。
“等過兩天見了蓬萊島主,說不定就有辟谷丹了呢。”辟谷丹應該是最常見,最容易布施且受衆最廣的丹藥了,說不定還真有。
晏江山看着涼掉的飯菜感慨:“到時候這種正經飯菜,就是我跟我徒弟的了,你想吃也沒有咯。”
比起辟谷丹,他還是更喜歡人類的餐食,有熱乎飯,又不急,誰願意吃藥丸匆匆抗餓呢。
“你要出去?”問野這會兒把頭扭了回來,這麽一張危險的臉,頂着如此純潔稚嫩的顏色,當真不甚匹配。
男人刻意忽略他話裏話外的徒弟,把注意力停留在他要出去的這個點上,眸色有些晦暗。
“是啊。”晏江山笑笑,随即揚了揚靈力做成的鞭子,意有所指,“不要太想我。”
一時也不知道是說不要想他這個人,還是不要想他的鞭子。
“嗤。”問野沒再理他,而晏江山也不跟他多嘴,直接出了門,他出去之後原本用來照明的靈力,再次熄滅。
就好像是他的離開,帶走了石洞所有的生氣與鮮活,男人平靜的呼吸着,冰冷的面容也被隐藏在黑暗裏。
他想起了剛才晏江山問他的問題,他是誰。這人并非故意惹怒他,而是真的記不起來有些事?
否則怎麽會忘記,壓制他的除了玄鐵,其實更多的是他布下的陣法,主人一旦離開太遠,陣法可是就不攻自破了。
他如果是真的要離開,去找什麽蓬萊島主,豈不是給他留了個好機會。
男人想着,嘴角微微上揚,他腦海裏現在并不是得以離開,重天見日的喜悅,更多是一種期待他這位師尊臉上表情的興奮。
到底是誰乖乖等誰呢。
彼時的晏江山已經回了自己的屋子,雖然陳設不一樣,地方也不一樣,但他從來不認床,只要沒危險,他在哪兒都可以睡得很安心。
而通過時空之力被牽引到這裏來,至今為止,他是一個危險也沒發現,就那麽一個問野,還被鐵鏈拴着,他可是安心的不能再安心了。
青年褪下衣服,惬意地伸了個懶腰躺在回床上。
又是美好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