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有夫之夫 證明他們親密

第43章 有夫之夫 證明他們親密

問野瞥了旁邊愣怔的晏江山一眼, 他作為綁人的都不緊張,怎麽這人反應這麽大?莫不是認識?

“他怎麽會在這裏……”青年喃喃道,不過聲音實在太小, 問野只聽到了幾個字,即便是幾個字, 也足夠讓他不滿了,“你說什麽?”

晏江山回神:“沒, 沒什麽。”

他仔細想了一下來到這個時空之後發生的事情,似乎除了最開始的顧鳴, 也就是淩丞哲, 所有人都不在才對。

怎麽現在一個兩個, 又都冒出來了?看樣子也并不與他認識啊。不對,他想起問野, 只有他們是事先就有淵源的。

“師弟, 你在嗎。”外面,尹長東雖然奇怪, 但也喊了一聲, 這位蓬萊島主的判斷, 不該有錯。

“我師兄也在。”晏江山平靜道。

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他師兄徒弟,跟晏月怕是一路的了,問野還重傷, 想在他們手下帶他逃走, 絕無可能。

“師尊的意思是?”男人挑眉看着他。

“這兩日你沒有傷我, 我也正好救了你,不如說明這是個誤會,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這種做法已經是可行性最大的一種了, 否則但凡被他們知道事情真相,少不了一場混戰,雖然只是另外的時空,他還是不想看到任何人受傷。

但是,問野聽着這話,沒有同意沒有反駁,只是淡淡道:“你就這麽想跟我撇清關系?當我在那山洞裏一二十年被你白抽的,現在想跑了?”

晏江山聽着前面的話時還想解釋兩句,後面那句一冒出來,整個人簡直能從腳尖紅到頭發絲兒。

他在搞什麽?為什麽說的跟他是那種很無情的渣男一樣,更何況他真的沒有奇奇怪怪的癖好……

好吧,他其實也打了,但那能怪他嗎?不是問野自己不聽話亂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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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晏江山還沒察覺自己的思緒被帶偏,且已經偏了十萬八千裏的時候,問野已經擡腳邁出了馬車。

“這位……晏月道友。”他的“晏”字說的很輕快,似乎并不想在這個莫名随了他師尊的姓上多做停留。

男人音色低沉而鎮靜,并沒有因為這麽些人,甚至包括蓬萊島主的圍堵,而生起一絲一毫的顫抖:

“我帶我道侶出城,是有什麽不妥嗎。”

這話一處,周圍聽見的所有人,甚至包括那個年事已高的老車夫,都是臉色一變,那麽漂亮俊郎的一個公子,跟這位居然是這種關系?!

他又想,怪不得這位讓那公子遮住臉,不想讓自家配偶被人看到,也能說得通了。

周遭的空氣仿佛凝滞住了,連晏江山自己都有一種呼吸停止的窒息感,這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啊!

他堂堂晏仙尊,來這個時空居然還晚節不保了??

“你在胡說什麽!”這聲暴喝是淩丞哲發出的,“何方宵小,膽敢污蔑我師尊!”

“淩道友說的是,還請這位道友仔細了言行,若是有什麽跟裏面的仙尊對不上的說法,這泸陽城,道友怕是出不去了。”晏月表面還是淡淡的模樣,但一言一語間,戾氣盡顯。

晏江山捂住臉嘆了一口氣,這都是在搞什麽東西,晏月這小子從小是有東西培養出來的,還真是比以前強橫不少。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就是兩條路,一,否認,問野被抓,落在晏月手裏肯定是別想好過了,二,認了,沒什麽壞處,就是他會憑空多一個被他關了二十年的道侶。

青年閉了閉眼,正在外面劍拔弩張,看樣子随時能打上一場的時候,他掀開了車簾,從裏面走了出來。

“丞哲,這确實是我道侶。”

“師尊?”淩丞哲往前走了一步,剛才沒壓制住的劍氣聚成的罡風刮得人生疼,如果是有靈力護體的時候還沒什麽,偏偏現在晏江山靈力還沒恢複。

沒等他眉頭皺一下,旁邊的問野就反應了過後,把人擋在了身後,擰眉看着這個他一直就看不順眼的徒弟。

淩丞哲這會兒才意識到什麽,平息劍氣的同時,又冷聲質問:

“你對我師尊做了什麽,他身上的靈力怎麽會被封住。我與師尊相處近二十載,怎麽會不知道師尊有沒有道侶。”

“我跟他認識了何止二十年,你可以自己問他,更何況你真的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師尊每日出門尋得人是誰?”問野這話說起來絲毫不虛。

雖然過程是錯的,但是結果他是對的啊。晏江山是不是每天出門呢?是的。他是不是每天找他呢?也是的。

淩丞哲握緊了劍,恨不得一劍刺死這東西,偏偏他又知道,這人說的确實沒錯,他師尊确實每日出門,前些日子還叫他發現了師尊一直在施法瞞住他。

他臉色蒼白,本來這兩日因為師尊失蹤,他就一直沒有休息,現在人是找到了,居然落得個這種結果。

這邊的對峙過後,淩丞哲沉默了,而晏月的臉色也沒比他好到哪兒去,十幾年,二十年,甚至不止二十。

原來他心心念念,連面也沒見過,就惦念了這麽許多年的人,已經陪伴了別人這麽長時間嗎。

大名鼎鼎,走到哪兒都受人尊崇的蓬萊島主,如今站在這裏,卻是連說句話,訴句不公的立場都沒有。

“師伯,你也早就知道嗎。”淩丞哲看向旁邊自從問野說話,就一直沒出過聲的尹長東。

尹長東默默瞪了晏江山一眼,他早該知道,從他問起自己那個血煞之體的時候就該知道的!這多半是跟哪個血煞之體扯上關系了嘛!

這個自稱道侶的人往馬車前面一站,他就知道要完了,好死不死,泸陽能有幾個血煞之體?

“嗐,既然都是誤會,丞哲你也別放心上了,你師尊沒事兒就好。”尹長東打着哈哈,試圖收拾這場爛攤子。

“有了師母不該高興嗎。”問野一點也沒覺得自己稱呼自己為師母有什麽不對,反正看到別人不開心他就開心了。

更何況他師尊現在捏着鼻子忍下了他們道侶的身份,他就更開心了。

“問野!”晏江山聞言聽着這語氣下面那份讨打的意味,伸手掐了一下男人後腰,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警告着。

他只是為了救他狗命,可沒讓他這麽捉弄自己徒弟。

問野也沒遮掩,很自然的就要去捉晏江山的手,然後又被躲過。

晏江山是想隐蔽一點的,奈何這邊站着的,哪個不是人精,淩丞哲對自己師尊又這麽關注,這點動作根本就逃不過任何人的眼。

就好像主動坐實了倆人确實是道侶一般。

尹長東把眼睛移向一邊,簡直是沒眼看,淩丞哲跟晏月倒是自虐似的,站在那兒半點不帶動的。

但是現在局勢很明顯,晏江山認了,別人說再多都是徒勞。

“晏仙尊,今天初見就感覺跟仙尊有許多緣分,仙尊身上的壓制靈力的東西,在下或許能解,不知道仙尊是否願意。”

“我們現在就要——”問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行。”他應下道侶的身份,已經是幫問野了,沒道理這時候還讓自己的靈力不能動,問野之後不一定什麽時候願意給他解開,晏月可不是。

晏月在這個時空跟自己無冤無仇的,左右是肯定不會害他的。

這個小插曲過後,一行人又回到了泸陽,坐在泸陽有名的百味齋,身邊是問野晏月,甚至是淩丞哲,晏江山有種詭異的錯覺。

他好像還在九靈峰一樣,但是那時候問野可是不敢這麽對他的,那麽大一個熱心好少年,在這裏怎麽成了這個野性子。

晏江山百思不得其解。

菜已經上齊,晏月揮退剩下的仆從,包廂裏就只剩下了幾人。

淩丞哲跟問野自然是貼着晏江山坐的,再加上尹長風,晏月無論坐在那裏,他的選擇只有中間隔着一個人,還是兩個人罷了。

這次請客,晏月做東,他主動舉起了酒杯:“晏字少見,此行來到泸陽,不想居然還能碰見晏仙尊,實在是很有緣分。”

一番因果颠倒之後,他又道:“之前聽淩道友說晏仙尊身體不好,不如到蓬萊小住一二,也好調養。”

“淩道友”在自顧自的低沉裏察覺到一絲異樣,他什麽時候跟這人說過師尊身體不好的?莫不是之前聊天的時候,他把什麽都告訴了?

淩丞哲仔細地排查起了自己的記憶,但依舊沒有發現,不過當他排查完的時候,晏江山這邊已經拒絕了。

不過是問野替他拒絕的。

“我的道侶我自會照顧,蓬萊島主事務繁重,還有拿人血制藥的舊俗,實在恕我不能安心把道侶放在蓬萊。”

問野話畢,在場的其他幾人都看向了他,但是每個人的心思各有不同,年歲長得多的尹長東,思量的就是,拿人血做藥,他這些年也不是沒見過,這血煞之體的小子直接說出來實在不給蓬萊島面子。

旁邊剛搜索完記憶的淩丞哲則是皺起了眉,這蓬萊島主果然不安好心,當事人本人倒是沒覺得晏月對他也是想取血的意思。

而是想起之前問野血人似的回來的那個晚上,那天晚上被如此重傷,又對蓬萊島主這樣冷嘲熱諷,莫非當初打傷他的人,就是晏月?

青年瞥了眼晏月,可是他聽師兄說,晏月如今金丹巅峰,真的能把問野重傷到如此地步嗎。

“這位問道友想必是對我有什麽誤會。”晏月再遲鈍也能感受到他的敵意,并且他直覺這份敵意并非之前夜裏血戰導致的,而是跟他旁邊的晏仙尊有關。

“之前的夜裏,我只是換了道友一小瓶血,用以研究藥效,倒也不必把我說的跟什麽嗜血魔頭一般。”他看着問野。

“真正的嗜血魔頭蝠妖王,我已經當做誠意叫問道友殺了他了。”

兩人一來二去的,場面又尴尬了起來,尹長東見狀只覺得自己師弟這個道侶,作為鼎爐還好,換了身份實在是口無遮攔,哪天給他師弟惹上什麽禍事可如何是好。

他招呼衆人緩和着氣氛:“先吃飯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好酒好菜過了時間可就沒那個風味了。”

尹長東輩分大,歲數又不小,在場不管是給他,還是給晏江山面子,左右場面是比之前要好看的多的。

“嘗嘗這個?”問野主動給晏江山夾了菜,因為之前認下了道侶的關系,他也不好反駁什麽。

這邊剛接下,那邊淩丞哲也用公筷開始替師尊尋覓起喜歡的東西,不僅如此,還話裏有話:

“這位道友可能是太久沒有跟我師尊一起用過膳,師尊不喜歡甜食,道友要是有什麽關于師尊的疑惑,可以來問問我。”

話說的很平靜,事實也确實是這樣的,但是在問野眼裏,就帶着一股淡淡的,欠揍感。

尹長東剛緩和下來的氣氛,又開始微妙起來,他年歲這麽大了,也不容易,怎麽今天一個個都吃了槍藥似的。

這小丞哲平時不是對他師尊最貼心了嗎,怎麽今天跟他師尊的道侶杠上了。

在局勢進一步發展前,晏江山把他倆夾得菜通通放在了一個擱置的盤子裏,不偏不倚,面無表情:“我有手。”

所以別吵了,他想吃什麽會自己來。

正主都發話了,這兩個人也自然沒有理由繼續僵持,畢竟晏江山誰的也沒有吃,算是一場沒有勝利的平局。

一頓飯就在這麽一場引而不發的硝煙裏結束了。

“仙尊,勞煩跟我來一趟,好盡快助仙尊恢複靈力。”晏月這算是非常主動了,主動到淩丞哲跟尹長東都覺得有些不對。

他們聽說這位蓬萊島主,為人可是相當的冷淡,會因為一點莫名的“緣分”如此相幫嗎?

晏江山沒覺得有什麽,甚至之前是有些習慣了的,但出了百香樓之後,他身邊的所有人,都跟着一起來了。

于是乎,晏月暫住的寧靜宅院裏,就這麽來了一堆人做客,可把原本在蓬萊島就服侍晏月的管事愣得不輕。

“月公子,這幾位是……”他詢問着。

“都是府上的客人,好生招待着。”晏月回頭看向旁邊的晏江山,“仙尊,請跟我來。”

只是三言兩語,管事就摸清了這是怎麽回事,再一擡頭看到晏江山,那就更加明了了。

懷着滿心的震驚,他忙領着剩下的客人去了別院裏,自家主人對那位夢中人的日思夜想,沒人比他這個管家知道的更清楚了。

如今這人都帶回來了,其他人自然是安排的盡可能遠些,不要打擾到他主人的好,可以這裏是泸陽城,地方還是不夠大。

若是換了蓬萊島,他非把他們安排在蓬萊最角落的地方不可。

“幾位這邊請。”在晏月帶着晏江山離開的時候,原本問野跟淩丞哲都是想跟上去的,但是又被管事攔下。

“實在是對不住,公子他煉藥施針的地方,不便有外人入內。”管事笑眯眯的,看起來好說話的樣子,但做事确實滴水不漏。

“這邊請吧。”

問野他們幾人只能是随着管事的安排走,然後就發現,越走越遠,如果能看直線距離,怕不是都要隔着那邊兩條街了。

“管事,還沒到嗎?”最先忍不住的是問野。

“到了到了,地方小,大部分都騰給靈藥了,這還要在泸陽城布施幾日呢,還請客人們諒解。”話都說到這份兒上,就是問野也不好再說什麽。

彼時,管事也真給他們帶到了別院裏,雖然偏,但是地方确實是不錯的,因為其他院子的藥草,這邊還透着一股淡淡的藥香,提神醒腦,頗有效益。

“這三間便是幾位的住所了,有什麽需求,都可以跟侍從提。”管事再度行禮,準備告退。

這邊的事情辦完他就打算回去了,畢竟之前主人可是帶回來了一位他心心念念的俊美小郎君,那裏的故事應該比這邊好玩的多。

蓬萊島這麽十幾年過去,主人那麽孤孤零零一個人,為夢魇所困,也該有人來解救他了。

正在尋思着,等以後是叫主人的配偶“夫人”,還是“主母”的時候,管事忽的聽旁邊傳過來一句:

“我道侶何時回來,住就不住了,等他休整完畢我們就自行離開。”

剛才的所有幻想在兩年之內通通化為泡沫,他頓住了,是自己年事已高,耳朵不好?管事揉了揉耳朵:“剛才被我家主人帶走的公子,是……”

是你道侶????

“什麽時候放我道侶回來。”問野冷着聲音又問了一遍。

管事這回聽清了,完喽,他想,怎麽他家主人是寂寞了太久,怎得這還是個有夫之夫啊,這可怎麽好。

“客人不要急,主人帶他離開定是要好好醫治的,等病情好轉,自然會讓那位公子回來。”說是這麽說,管事可不是這麽想的。

笑話,他家主人惦記了這麽些年,朝思暮想,日夜做夢,就算是別家道侶如何,搶就搶了罷!

懷着對主人的一片赤膽忠心,管事出了別院,徑直去往了藥廬的方向,作為蓬萊島最有力的助手,他得提前準備着!

彼時,對一切毫不知情的兩人,正在一間較為偏僻的屋子裏。

說是偏僻其實也不對,更多的是隐蔽,這個地方是相當的隐蔽,跟尋常宅子放着重寶的密室也差不多了。

這個地方看起來同樣也是放了不少東西,晏江山掃眼一看,就能看到不少的稀奇靈藥。

甚至于能讓他覺得,這個時空的靈藥水平,似乎恢複到了之前他所在的那個時空似的,可是他明白并不是,單純因為晏月這裏東西多,同時又對他不設防罷了。

“你認識我?”晏江山問他。

這個時空哪怕沒有記憶,光憑借着晏月對他的反應,晏江山也能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見到他。

蹊跷的是,面對自己第一次見過的人,怎麽會這麽傷心地帶着人療傷,又走進這樣的重寶之地呢。

晏月默了默,在掂量了一番把自己夢到的東西,貿然說出口,會不會吓到仙尊之後,他還是選擇了緘默。

沒有人會想出現在另一個陌生人的夢境裏十幾年的。

“只是有所耳聞。”他随口扯了一句,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一會兒要弄的靈藥上。

“你還是不會撒謊。”晏江山這句話幾乎沒有絲毫停頓的出口,就像是特別了解他一樣,這也讓本來就多疑的晏月,生出來幾分疑惑。

他問出了同一個問題:“仙尊認識我?”

青年剛才出口之後就後悔了,現在面對着這位同樣的問句,憋了又憋,最後僵硬地冒出來一句:“……有所耳聞。”

這交換的對話,在兩人的心照不宣下結束了,當然還是晏月心中的疑問更大一些,他找好所有需要的靈藥。

然後轉過身來,輕聲道:“還請仙尊把上半身的衣物褪下,一會兒好施針。”

為了避嫌,他說完之後甚至到屏風後面開始研磨藥粉,而晏江山如果再仔細點,就能發現這個屏風,跟他九靈峰自己屋子裏的一模一樣。

醫者似乎本來就是這樣的,這個時空沒那麽多牽扯,晏江山雖然有着以前的記憶,但現在扭扭捏捏倒是顯得他矯情了。

密室裏很安靜,只剩下晏月研磨東西的聲音,滾軸一遍遍的摩擦而過,就好像是給兩人最後進行倒計時一樣。

終于,它停了。

晏月拿着事先浸泡好的銀針走了過來,另一手是剛才混合了所有靈藥的藥沫,許是因為那滾軸也是什麽靈器,藥沫比晏江山見過的所有都要細的多。

青年下意識也看向了他手裏的針,還是那樣的長度,還是那樣的色澤,這就是曾經晏月的玄冥針。

這回他長了記性,沒有說什麽,不過微愣的表情還是讓晏月察覺出了異樣,他只當這位仙尊是有些怕疼。

溫聲解釋着:“這個不疼的,仙尊不必害怕。”

晏江山好歹是個元嬰,別說是這麽細的針,便真是什麽鐵針紮在他身上,那也是沒什麽的,被這麽當做小孩兒地哄着,還是讓他有些羞赧。

“我知道了。”青年躺下,準備等着施針,卻看見晏月一愣,随後目光落在了他的脖頸,或者說鎖骨處。

“怎麽了嗎?”晏江山問。

他搖搖頭,沒說話,但是滿腦子都是皮膚上那處紅痕,準确來說,那是個牙印,不管是道侶嬉鬧,還是彼此纏綿時留下,都足以證明兩人足夠親密了。

晏月施着針,腦子裏忽的冒出來一個念頭:他這是又來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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