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赤裸着 你得對我負責
第44章 赤裸着 你得對我負責
他怎麽會有這樣的念頭?晏月定了定心神, 想把這個奇怪的想法從腦子裏驅逐出去,雖然晏仙尊已經在他的夢裏十數年,可是說到底他們并沒有見過。
來遲這個想法都很莫名, 更何況再添個“又”字?
時間再一分一秒裏流逝,晏江山身上也被紮了十幾針, 他現在沒有靈力,但也沒感覺到什麽疼痛, 反而是靈脈隐隐有了疏通的跡象。
那個問野給他下的不知道什麽東西,從他身體裏疏散開來, 或許跟桂花有關, 他還能嗅見若有若無的桂花酒香。
“仙尊之前是跟……”晏月這幾個字說的很艱難一樣, “是跟仙尊道侶一起飲酒?只是不知為何會中了這般封印靈脈的東西。”
晏江山只想呵呵,那哪兒是一起啊, 那明明是逼着他喝, 還是明晃晃地讓他知道裏面下了東西的情況下。
可惜現在謊已經撒出去了,這晏月雖然現在跟他沒有冤仇, 但也不是他能一起吐槽問野的所在。
他們之間的事, 實在沒必要跟他說太多, 左右都是要早早離開的,知道了這蓬萊島主是晏月,更是走得越早越好。
“是一起喝過,許是我把什麽東西放錯, 誤食罷了。”這謊言蹩腳的可笑, 但是有人知道明擺着在騙自己之後, 真正可笑的就是自己了。
晏月很識趣地沒再問,靈脈封印不封印的,怎麽封印的, 或許是人家道侶間的私事呢,怎麽輪得到他多嘴。
他自嘲一般勾起了嘴角,然後把剛才研磨的藥粉撒在了男人背上,微涼的手指輕輕揉着塗抹,藥粉被均勻鋪開的同時,晏月的手指也從脊背掃到腰窩。
青年覺得有點癢,不是皮膚癢而是久不被人碰觸的後腰,實在敏感,有點風吹草動就開始給他傳達叫他有些不适的信息。
可事實上,人家也只是履行職責,施針上藥而已。
晏江山運起氣,兩天沒有動靜的靈力,從識海處湧現,緩慢而柔和的跟往常一樣,一點點淌過他的四肢百骸。
或許是有靈力熱身的對比,後腰那只手的存在感,就更加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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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默默加速靈力的循環,讓他更好的去吸收藥粉,有了靈力相助,效果當然是比之前要好的,也讓晏月感受到,這位仙尊看起來是真的不太想在這裏多待的樣子。
“仙尊出了泸陽,原是要去哪裏。”晏月接着,“等泸陽布施結束,說不定我們還會有緣在下個地方相見。”
提到這個,晏江山就松了一口氣,因為塢城在泸陽以南,雖然離蓬萊不遠,但是離晏月接下來要去的地方遠啊。
畢竟塢城是晏月剛出蓬萊島就去過的地方,如果他要接着布施,那是萬不可能再回塢城了。
陰差陽錯,兩人也算錯過,還好錯過。
“塢城,怕是跟島主無緣了,島主順着泸陽,接下來應該會一直向北?”晏江山這兩句話說的甚是輕松。
晏月笑了笑:“那倒是,不過塢城卻是離蓬萊不遠,不過隔了個歸墟海而已,仙尊若是有空,可以去島上看看,我定下令讓他們好生招待。”
“有空一定去坐坐。”青年打着哈哈,這句話就單純客套一下,翻譯過來意思就是,他以後也可能沒空。
更何況等到了塢城,他确實是大忙人,又是血魔藤,又是碧玉天晶狐,說不準更倒黴點還會碰上路離,啧,樁樁件件也不是好辦的事情。
最要緊的是,等所有東西處理完,或許他就回去原來的時空,怎麽可能再去蓬萊島。
“島主,現在靈脈運轉已無大礙,這藥粉吸收完畢,是不是就可以離開了。”晏江山的語氣像是一個問診者,事實也确實是這樣的。
偏偏有些醫者不僅僅滿足于這個身份,晏月還在動作着,輕聲道:“仙尊不必客氣,我與仙尊有緣,喚我一聲晏月就好。”
青年一噎,他其實還挺好奇的,在原本的時候,是他給晏月起的名字,随了自己的姓氏,這個時空明明他是沒跟晏月見過面的。
以前那些關于藥王谷的糾葛也不存在,他怎麽會還姓晏,單名月呢。莫不是真的算跨越時空的巧合?
“令尊也姓晏?”話一出口,他感覺自己這句屬實是有點冒昧了,但是晏月也沒有一點覺得不對的意思。
“我自幼父母雙亡,是蓬萊島上的靈植靈藥長大的。”
完了,晏江山聽完覺得更冒昧了,他就不應該哪壺不開提哪壺,正在愧疚中的青年選擇安慰兩句閉嘴。
所以,他也就忘記細究,如果父母雙亡,這晏字又是如何來的。
兩人又這麽靜靜呆了一會兒,晏江山背上的粉末也被吸收幹淨了,他坐起身,剛想穿上衣服,又被攔住。
“後山有溫泉,泡一泡可能對于藥效發揮的效果更好。”
“不了不了。”晏江山擺手,然後把衣服穿上,“現在就已經很好,靈力恢複大半了,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
“我已經安排人把仙尊的朋友們都安排好了,不必這麽急着出泸陽,留下住宿一晚可好?不想泡溫泉,良好的休息也有助于仙尊修養。”晏月并沒有強求,只是又提出了一個建議。
他又問道:“仙尊,恕我冒昧,仙尊靈脈被封,當真不是因為被賊子脅迫?若是有什麽,現在盡管說出來就是。”
這話就差沒指着問野說,這人是不是威脅你了。
事實上,晏月猜的很對,但是這時候,晏江山寧願跟問野再扯上關系,也不想跟晏月有個什麽了。
或許是因為系統的原因,或許還有什麽其他他沒注意到的誘發因素,在原本的時空,他對于晏月的感情,也是很複雜的。
現在他知道在另一個時空,晏月過得很好,看起來也把蓬萊管理的井井有條,算是對于沒養好之前的晏月這件事,有點錯位的安慰。
“晏島主,我确實沒有受人脅迫,問野也确實是我的道侶,多寫晏島主的關心。”
“即使如此,怪我擅自揣摩了。現在天色已晚,趕路也不甚方便,不如由我做東,備下酒席算是賠禮,也當是給晏仙尊跟道侶踐行了。”
晏月的話說的一次比一次誠懇,晏江山也不好再拒絕什麽,再加上現在天色确實是開始暗,就點頭同意。
兩人出了密室,管事原本打算帶着晏江山去單獨的一處院子,沒成想剛走到一半,他就忽然道:“我的朋友他們也在這邊嗎?”
那肯定是不在的,管事心道,如果他們也在,那豈不是顯得他對自家主人不夠貼心?
“公子,聽主人說您要養傷,是以特地備了間清淨些的院子。”管事笑眯眯地樣子,看不出來一點險惡用心,言語間也是很貼心的。
但是晏江山還是搖了搖頭。畢竟是晏月的地方,雖然不是以前的晏月,但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不必了,帶我去跟他們一起就好。”
管事無門,只得應下,想着在其他事情上在做打算。
晏江山出現在院子裏時,問野的反應,比其他人都要快上一些,很符合他作為道侶的身份。
“怎麽樣?還好嗎。”男人的目光在晏江山身上打量着,就差沒把人盯出個窟窿。
“挺好的,靈力已經恢複了。”晏江山笑着看向這個罪魁禍首。在別人眼裏這是道侶之間的甜蜜對視,當事人這邊,可就有着別的意味了。
問野倒是也不心虛,甚至還說了句:“何必這麽麻煩。”明明他自己就能解,還不需要來這邊一遭,過段時日藥效自己就解掉了嘛。
“我們走吧。”不等晏江山對于他這句嘀咕做出什麽反應,男人就拉起他的手,一副立馬就動身的模樣。
“欸!”這次出聲的是尹長東,這會兒在場的也只有他開口是最合适的,“急什麽呢,現在天都黑了,還是在這裏住一日再走吧。”
他直接點了話語權最大的人的名:“你說是吧,師弟。”言下之意,管管你道侶。
晏江山點點頭,他這次本來也是被擄走的,師兄跟徒弟想必都是急得不成,這才去找了蓬萊島主相助,現在這什麽解釋沒有就走掉,也實在是不合适。
“留宿一夜,明日再走。”青年話一出,問野也很給面子的沒有再說什麽,只是拉着人往自己這邊的屋子裏走去。
管事見狀知道自己之前真是辦錯了事,這一人一間房,裏面得床又算不上大,這不是逼着擠在一處嗎。
平時也就算了,可是這次可是島主心心念念的公子,他跟他道侶這麽頭貼頭,臉貼臉地睡上一宿……島主不會劈了他吧。
“兩位!這住所兩人住怕是小了點,不若這位公子跟我去旁邊的院子?”情急之下,管事也無所謂哪位住出來了。
哪個都行,反正你倆分開就可以!
“我跟我道侶一處。”問野道。
旁邊的晏江山也跟着擺了手:“左右就住一晚,實在不必麻煩。”
管事無法,只得轉身去禀報主人,順便吩咐下晚上的宴席。
這邊屋子裏,問野剛把門關上,原本還順從的晏江山就變了臉色,他現在雖然實力只恢複了八成,但是打一個重傷未愈的問野還是綽綽有餘的。
男人關了門剛一扭頭,就感覺脖頸處一疼,利刃割破皮膚,劃出一道血線,他被逼得昂起了頭,只能以這麽個別扭的姿勢看過去。
他也不裝了,狹長的眸子沒有恐懼,只是帶着零星笑意,睨着晏江山:“別人家的道侶也是如此的嗎?”
“問野,你再敢亂說什麽話,我就把你鎖回去!”青年冷聲警告着,不過在另一個人眼裏,這份警告并沒有什麽威懾力。
“哇。”問野雲淡風輕,“這是又準備陪着我嗎。”
晏江山聽出來這是話中有話,他想了想這人到底是什麽時候出來的,對一些事情有了猜測:“是陣法,那個陣法需要主人也在,才能壓制你?”
“真聰明。”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句,滿滿誇人的意味,只不過并不适合這個時候,更不适合從問野最裏面說出來。
“閉嘴。”晏江山拿着匕首的手又往前靠了一步,鮮血凝成珠從血線中溢出來,滴在地上。
“你最好是給我老實點。”青年擰眉。
“好的,我的道侶。”問野出聲,眼見晏江山又要說話,忙解釋着,“他們現在都已經知道你是我道侶了,稱呼一聲應該也沒什麽吧?”
“更何況,既然認下了這個稱呼,還以為師尊也确實是默認了呢。”
“我那只是為了救你。”晏江山沒好氣地收起了匕首,要不是這人搞出這麽多事,他會失去靈力,跟這人齊齊被攔了下來嗎。
“都願意為了救我,不惜自己名聲了,我想着,或許師尊對我也有那麽一點情。”匕首沒了,問野又纏了過去,看晏江山坐在桌子旁邊,他就也坐過去。
“我跟你能有什麽情,關山洞裏被我抽了二十載的情嗎。”
“師尊真喜歡這些,也未可知啊。”男人語氣輕佻又引人遐想,連晏江山也覺得自己差點被帶歪。
“反正你綁了我,我又救了你,我們也算是兩清,出了泸陽,就不要再見了。”
問野眸子暗了暗:“這麽急幹什麽,反正都知道我們是道侶,就是在你身邊陪着,誰會懷疑,更何況你不是要去泸陽找什麽血魔藤?”
“你有消息?”晏江山問。
問野:“确實是有點消息,還是足夠幫你滅了血魔藤的消息,不過這個東西得到時候講,免得我這位師尊道侶用完就丢。”
青年白了他一眼,不想說話,屋子裏安靜了還沒有一秒,就在問野試圖再度挑戰一下晏江山的底線時,門被人叩響了。
“師弟,你出來。”是尹長東。
晏江山有預感他這多半是問他這兩日發生了什麽的,青年當即起身去往屋外,這些日子蓬萊島布施出去不少東西。
很多原本當着藥材的屋子都空着,他們随便找了一個偏僻的牆角,尹長東手一揮,施下隔音術。
“這兩天是怎麽回事,真是跟着你這個道侶出去玩了?”這個師弟性子如何他還是了解的,杳無音訊就這麽在外面呆了兩天,任由他們擔心,實在不是他的作風。
“對不住師兄。”晏江山行禮,雖然他确實是被擄走的,但是問野的事情還不方便讓其他人知道,更何況他自己都還沒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出去的時候喝多了,還以為自己跟丞哲說過,哪成想根本就是忘了這回事,害師兄擔心了。”他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
“哎。你這小子。”尹長東搖搖頭,“都多大年紀,做師父的人了,怎麽玩性還能這麽大?”
“罷了,以後凡事小心些。”他本意也不是教訓晏江山的,“丞哲這兩日很擔心你,你記得多找他說說話,還有就是……”
看出師兄欲言又止的樣子,晏江山主動問起來:“師兄是因為問野擔心嗎?”
“咳,對對對!就是那個問野!”尹長東看他提,也就知道自家師弟并不是很避諱這種事,也就順勢說着。
“你前幾日才問過我血煞之體,莫不是就因為這個問野?你跟他那時候就認識了?
不管你們如何,都希望你記住,彼此喜歡就算了,如果這問野是你強行讓他做鼎爐的,多半還是提着警惕,血煞之體,命裏血氣重,易殺伐,多少被反噬的案例數不勝數啊。”
“停。”晏江山打斷尹長東的長篇大論,“師兄你看他那樣子,像是我在強迫他嗎。”
尹長東沉默,尹長東思考,三秒之後,他大徹大悟,是啊!這明明是那小子黏着他師弟跟狗皮膏藥似的。
“師兄關心你嘛。”他語氣讪讪收了尾。
“謝過師兄,我明白了。”晏江山笑着,“等明天一早,我跟問野就打算出發去塢城了,屆時師兄帶着丞哲回去吧。”
“帶着丞哲?”尹長東遲疑道,“丞哲這兩日找你快找瘋了,你這一回來,就跟着自己道侶跑了可不好,丞哲修為不弱,就不能讓他一起嗎。”
晏江山想了想,最後搖頭:“不行,此行兇險,不是我不想帶他,實在是不合适。”
他那個時空,顧鳴就是被血魔種子寄生,才會憑空生出這麽多事端,雖然明白兩個時空不一樣,但是有機會改變什麽,他不會再任由那種事情發生的。
尹長東嘆氣,最後道:“随你吧,不過丞哲那邊不一定會想跟我回去,你自己跟他說吧,他聽你的。”
“他在哪兒呢。”
“喏,屋子裏呢,一直就沒出來。”
晏江山看了眼屋子,走了過去,淩丞哲正在床上躺着,背對着門不知道是在思量什麽,聽見動靜也只是微微動了動,沒有轉身。
“師伯有什麽事嗎,不要勸我了,我都知道。”
“你師伯勸你什麽了?”晏江山覺得這個樣子的淩丞哲像是個郁悶的小蘑菇,失笑問着。
“師父?”床上的淩丞哲瞬間起身,坐在了床邊,連頭發被蹭亂了也不知道,只是呆呆愣愣地看着自己師父。
“是我不是很正常?怎麽會以為是你師伯。”晏江山走了過去,把他的頭發稍稍整理了一下。
淩丞哲支支吾吾,半天之後,才開口,不過卻是連眼神的對視,都不敢跟師父有,他說:“我以為這個時候,師父半天沒見到…他了,應該在跟他說話。”
淩丞哲只用了“他”作為稱呼,晏江山知道這個指的肯定是問野了,他這個徒弟就是連聲師母也是吝啬叫出口的。
“你師伯就是在跟你說這個?”晏江山還是好奇,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尹長東是到底跟淩丞哲說了什麽。
“師伯跟我說,師父有自己的道路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或許以後我們就是多了一個人一起生活,讓我早點習慣,不要對他有敵意。”
淩丞哲聲音越來越小,尤其是說到最後三個字,那頭也跟着快要低到胸口了。
他又悶悶道:“師父,我是不是有愧師父教誨,是一個心胸狹窄的小人。”
晏江山一聽,更樂呵了,真是不管在哪裏,不管是原來的顧鳴還是現在的淩丞哲,對自己的要求都是很高的,他這個師父當的也算是欣慰了。
“你怎麽會是小人,你是人,是個人都會有喜怒哀樂,都會有自己的情緒,可能并不是那麽的光彩,但是你又沒有做什麽,你有什麽錯呢。”
青年接着:“世人都說君子論跡不論心,你怎麽會是小人,能坦蕩蕩說得出口的事情,都不是小人之事。”
“是嗎師父。”淩丞哲終于擡起了頭,但是語氣還是有些郁悶,“可是我還是不喜歡他,也不想他跟我們一起生活。”
“不會的。”晏江山摸了摸淩丞哲的頭,“不會有這一天的。”
這話每個人聽來,有每個人意思。
晏江山想的是,他過不了多久就回原本的時空,別說是問野不可能跟他們一起生活,怕是連他也不能跟淩丞哲一起了。
在淩丞哲眼裏,就是師父願意為了他,放棄問野,原本還煩悶的心胸霎時寬廣了起來,連空氣都更清新了。
而一牆之隔,再加上某人秘密施加的傳音術的屋子裏,問野原本只是聽着他那徒弟的酸話,覺得自己勝了一籌的表情,就不是那麽好看了。
雖然一直都知道,或許等塢城之後,師尊就不會再帶着他,煩死了現在自己聽到這些東西,問野心裏還是生起了一絲煩悶。
總要有人煩的,它不會消失,只會轉移。
等晏江山再度回來他們的屋子,就發現今天晚上好像都被傳染了似的,一個個都成了悶頭南瓜。
不過比起來淩丞哲的暗自生悶氣,問野這邊就鬧人的多。
晏江山不想用這樣的詞,去形容一個成年男人。但是現在他看着問野,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從自己的詞庫裏找到更合适的詞彙了。
“……”片刻看到不該看東西的震驚過後,青年撇過了眼,“你能先把衣服穿上嗎?”
床上,問野不知道發了什麽瘋,衣服脫得基本上只能掩蓋住要緊部位,赤裸着胸膛,緊實的肌肉暴露在空氣裏,同時引入眼簾的是手臂上凸起的青筋。
空氣安靜了片刻,但晏江山覺得這人應該是沒有聽話的穿好衣服的,因為他沒聽見聲音,就在他打算再說一遍的時候,那人開口了。
“你得對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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