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香豔話本 師尊的狐貍尾巴

第46章 香豔話本 師尊的狐貍尾巴

不知道是不是晏江山晚上誇過了那片葉子, 晚上它就開始顯露起功效來。

“師尊!下雨了!”原本這邊的天氣還算可以,兩人也就沒找額外的地方避雨,偏偏睡至半夜滴起了雨星。

晏江山睜開眼, 睡到一半被迫起來的感覺實在是算不上好,他揉了揉眼睛, 在自己的儲物戒裏扒拉了一下,居然沒有防雨的東西。

正懊惱着, 忽然頭頂一大片的葉子就撐了過來,正是他們今天白天時乘坐的飛行法器, 也算是一葉多用了。

“師尊, 往我這邊再靠一靠吧。”問野輕聲道。

這種天氣雖然下點雨肯定不至于對修仙者的身體有什麽影響, 但是濕濕嗒嗒的總是會不舒服的,晏江山聞言又走近了幾步, 那些被風吹進來的雨也就打不着了。

“我們去找一個避雨的地方。”晏江山提出建議。

問野點頭, 兩人一起往前走着,天上的雨點落在葉片上, 響聲雷動, 有些吵, 但是葉子下面卻感覺有種別樣的安靜。

他們這還是第一次這麽心平氣和的走着,沒有任何争執糾紛,就只是為了躲一躲雨。

因為兩人尚在移動中,怕晏江山被淋着, 男人還特地往他旁邊站了站, 把人罩了個徹底, 從某個角度去看,跟晏江山就在他懷裏一樣。

雨很亂,晏江山的心也有些亂, 他只怪這場雨下的不好,也只是認為因着夜半還要匆忙避雨感到煩躁,這才亂了心緒。

“師尊,前面怎麽樣?”問野似乎是看見了什麽東西,忽然停住。

晏江山也跟着看了過去,這種地方居然還有一件小屋子?這就顯得無端詭異起來了。

“有人嗎。”青年在大葉子的庇護下,敲了敲門。

這間屋子跟平常的屋子不一樣,除了最基本的模樣,上面還全部用綠色的藤蔓纏了一層,很緊密,甚至緊密到不像是人類能有的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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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剛敲完門,晏江山察覺出不對,他把手放在門上纏着的藤蔓上,卻感覺到了微微的動靜。

“藤蔓在動!是妖!”說着,晏江山就凝聚起靈力,看起來随時要打下去的架勢。

“別打!別打它!!”屋裏有道稚嫩的聲音,聽起來像個小男孩,他忙不疊地開了門。

小孩很瘦,衣服被洗的發白,頭發也像是很久沒有打理過了,他一臉驚恐看着晏江山跟問野,但是還是強忍着恐懼:“你們不要打它,它才三歲!”

“它?你是說這株藤蔓?”晏江山睜大眼睛,三歲?這麽能覆蓋整整一棟房子的家夥,就是說它三百歲怕都少了。

“我們可以進去說話嗎?”問野看着小孩。

小孩點了點頭,然後又忙把門關上,現在正是夜晚,又下着雨屋子裏被藤蔓纏着不見一點光亮。

晏江山原本是想用火石的,但想想小孩如此在意藤蔓,木系植物又怕火,還是作罷,轉而換成了靈光蝶,大用沒有照個亮還是可以的。

“哇。”小男孩看起來才八九歲,看了漂亮東西,就是再害怕也不由得驚了一聲。

“你叫什麽名字,都知道些什麽,都跟我們說一說吧。”晏江山放輕了聲音,詢問着。

“我叫陳笙。”陳笙聽着問話,又仔細想了想,這開口的第一句,就叫旁邊的兩人都是一驚。

“塢城在動。”他說。

“塢城在動??”晏江山又問,“你是說塢城地動山搖,那種地震?”

陳笙搖了搖頭,他思考了下,在地上追着走了兩步,等他們看清了自己的動作,又看着兩人認真重複道:“它在動。”

“一座城怎麽可能這麽動。”晏江山不是不信這小孩的話,實在是這番言論實在是奇詭,“這是你自己看見的嗎,還是有人告訴你的。”

“是小綠看見的,我也看見了。”陳笙瞥了眼外面,他嘴裏的小綠不難猜出就是那棵藤蔓。

“能把所有事情從頭到尾講一遍嗎,包括你跟你的小綠。”問野道。

屋子裏本來就暗,雖然有了靈光蝶,但還是讓處在這裏的人感到了非同一般的壓迫感,更何況是問野這種本來看着也不好說話的。

陳笙抖了一下,慢吞吞回憶了起來:“塢城的小綠們都長得很好,小綠被欺負,是我養大的。”

“我原本跟阿爹阿娘在一起,後來他們不見了,我跟小綠看見塢城在動,它很害怕就帶我來到這裏,我們就住下了。”

晏江山現在是信了大半的,但是對于到底是什麽東西在動,他還是保持懷疑态度,若是一座山也就罷了,這可是整整一個城啊。

“轟隆!”天上驚雷乍起,小男孩看得出來很害怕,不過很快就有藤蔓過來,勾住了他的腰,把他帶到一邊像是在保護安撫他一樣。

“這小綠是真通人性啊,塢城的木系植物都很不簡單。”青年感慨。

“靈獸青龍都沒讓它這麽怕,那能讓它帶着小主人奔忙逃走的,估計也不是凡物了。”問野接話。

晏江山聞言微微擰眉,他聽着問野的話心底浮起了一個念頭,只不過太過荒謬,很快又被他摒棄。

雨越下越大,他們甚至能聽見什麽東西穿破雲層的破空聲,這種動靜,這個陣仗,也只有一個了。

“睡吧,明天就到塢城了。”問野拉着晏江山去了一個稍微幹淨點的角落裏,又把葉子擦幹淨水鋪了過去。

晏江山點頭,就這麽在藤蔓屋葉子床上睡着了,那邊被藤蔓纏住的陳笙,也睡在了小床上,三人平靜地度過了這一晚。

第二天一早,空氣裏滿是清新的水汽,門打開,上面的藤蔓葉子落下露水,又沒進塵土,他們看着天上的彩虹,看來今天會是一個好天氣了。

“這個是送給你們的,一個用來隐藏的防禦法陣,把這幾個旗子插在周圍,除非比我修為要高,否則就沒有人能看到你們了。”青年笑着,“送你跟小綠的答謝禮物。”

“謝謝仙君!!”陳笙忙大聲道,“小綠你也快來謝謝仙君啊!”

藤蔓也聽得懂人話似的,過來學着陳笙的模樣用尖端上下點了點,晏江山看着好玩,揉了揉陳笙的腦袋。

“師尊,該出發了。”問野已經坐上了葉子的邊緣,兩條腿自然地垂下,催促着。

“走。”青年飛身上去,跟那主寵兩人揮手告別。

“塢城植物都能如此高大,靈藥靈植居然長得不好嗎。”眼看着那巨大的綠色藤蔓也随着距離的變化,成了小綠點,晏江山收回視線感嘆着。

“不太清楚,或許是靈植過于脆弱?不能跟野生木系妖物相抗衡?”

問野又看了眼師尊,語氣怪怪地:“不然師尊等什麽時候問問那位蓬萊島主好了,我看他對你應該是知無不言的。”

“晏月啊……”晏江山認真考慮了一下這個方案的可行性,最後搖搖頭:“那還是算了,他要去布施,怕是等我們出了塢城,他估計都還沒回蓬萊。”

話畢,青年沒在聽到問野的聲音,扭頭去看,人正在打坐運氣,這般模樣讓他有些新奇,除了上次受傷,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練功呢。

男人接受到旁邊師尊饒有興味的視線,也沒睜開眼,體內的靈力也并非像晏江山想的那樣有條不紊的繼續着,而是跟平常一樣亂糟糟的攪成一團。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多嘴,提什麽晏月啊,同時,他也覺得師尊他怎麽這樣,怎麽還真的想死那個晏月了!

莫不是還抱着以後會去找那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的念頭??

問野兀自發着酸,葉子也因為他心情的異動速度快了一些,中午還沒到,兩人就飛到了烏雲下面,這已經是很接近塢城的區域了。

“問野,我們該下去了。”再在這塊兒待着,怕是不到渡劫呢就得被雷劈了。

男人控制着葉子下落,或許是因為這邊的雨水實在太盛,半空裏都能感覺到空氣的濕潤,在空中往下看過去,那就是一片綠色的聖地。

郁郁蔥蔥,各種植物應有盡有,樹木也高大無比,他們看着四處勾連的枝葉,挑選了好一會兒,才找了一片空地停下。

“這種地方,三年能長出來一個小綠,也不奇怪。”除了就顧鳴那次,晏江山還沒來過塢城,之前也是匆匆忙忙救了人就走,他這還是第一次這麽認真的去觀察這裏。

四面八方全都是綠色的植被,偶爾有幾個不同顏色的花,或者是果子,但是無論是什麽都奇豔無比,長得一副你吃了我就得死的模樣。

頭頂已經被枝葉覆蓋,只能從縫隙裏窺得一點天光,那點光也并不明亮,陰暗,沉悶,望出去就是沒有邊際的烏雲。

能在這種地方生活,是得有點本事的,晏江山再次在心中嘆道,換他來怕是心理都要出問題。

“這邊應該就是塢城方向了。”問野看向一塊路牌,許是怕來往的人迷路,除了塢城方向的标牌,還标注着許多其他地點。

正準備走時,晏江山看着那路牌卻覺察出怪異來:“昨日不是才下過雨,怎麽這痕跡不對吧。”

青年往插着木牌的杆子上摸了摸,這裏居然是幹的,他試着碰了碰木牌,那東西果然是能轉動的,有人在他們來之前動過木牌。

晏江山看着上面摩擦的有些陳舊的卡槽,把木牌轉回了原位置:“真是奇怪,動這一個小小的木牌,對他有什麽益處不成?”

“有人不想讓別人進塢城?”問野也試着揣測,除了這個,沒有別的原因了。

天上響了一聲空雷,晏江山往上看了一眼,烏雲比他們來的時候還要深一些,看着就有些不妙的樣子。

“我們先走吧,最好是下一場雨之前進城。”青年不再糾結于小小的路牌,順着上面正确的方向進了城。

而在他們走後不久,一只墜着深紅脈絡的藤蔓,稍稍伸了過來,像是人手一般再度撥動了路牌。

“兩位客官,可是要住店?”他們的運氣還算不錯,一直到了客棧,也沒有下雨,不至于變成兩只落湯雞。

因為塢城特殊的氣候,這邊無論是客棧酒樓,還是普通住宅大多數的房頂,都做了特殊的處理,避雷針遮雨藤比比皆是。

“要兩間——”晏江山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一間。要一間上房順便幫我們準備熱水送上來。”

“好嘞。”夥計左右看了看,還是接下了問野手中的靈石,算是聽他的安排。

“人生地不熟的,師尊總不是真的忍心就我一個人吧?”上樓的路上問野又作妖,“師尊剛才也沒反對,還是同意的對吧,只不過師尊臉皮薄不好說出口。”

“閉嘴。”青年呵斥道。

怎麽以前這人被他鎖起來的時候他話這麽多,現在倒是挺能說的,要不是怕再出什麽差錯,他怎麽會又跟他一間。

兩人去了他們的房間,塢城跟其他地方也處處透着不一樣,這個客棧已經算是看着很不錯的一檔了,房間也挑的上房。

奈何進來之後還是感覺有一股若隐若現的黴腐氣息,像是長在了客棧裏一樣,等上去二樓,打開房間的窗戶,外面又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路上的行人都撐着傘,要麽就是用着各式各樣的避水法器,看模樣都是早就已經習慣了,對面的雨具店的生意也是相當火爆。

又是一聲轟雷,隐約還能聽到龍吟回響,晏江山擰眉關上了窗,木頭也是潮濕的,這樣的地方,他們是怎麽常住下去的,跟直接住在水裏也沒什麽區別的樣子。

“師尊來這兒除了血魔藤,還有別的原因嗎。”問野給兩人倒上了茶,這種天氣有一杯熱茶暖身,也是非常不錯的。

“除完血魔藤,你想去哪兒去哪兒吧。”晏江山的意思也很明顯,有,但是跟你無關。

“堂堂晏仙尊,總不是真的用完就丢吧。”問野不緊不慢的品着茶,比泸陽的要苦,“我就愛跟着你,不成嗎。”

“那就祝你永遠都跟得上。”他早晚是要回原本的時空的,到時候這個問野還能從哪裏循他。

問野挑眉:“那就謝過師尊了?”

兩人話語剛落那邊的夥計就帶着熱水上來了,晏江山趁機又打聽了點消息:“塢城植被茂密,聽說有吃人的血魔藤?”

夥計笑笑:“客官這說的哪裏的話,就算有這種東西,好歹滿城修士呢,也不能讓它在這裏作孽不是?”

“聽你這意思,血魔藤被除掉了?”晏江山知道這會兒的節點不對,師兄那邊也沒有給他傳信,只要血魔藤的任務還在,那這東西也就還活着。

夥計支支吾吾:“倒也沒有,只是由幾位仙尊出手給趕出了城,現在它在哪兒我們這些常年待在城裏的也不太清楚,不過仙尊放心!有靈獸青龍庇佑,城裏定然是安全的。”

說來說去,不過就是怕有這吓人東西,會趕客罷了。晏江山沒再問血魔藤,他接着:“過來見到我一個朋友,說塢城會動,可有此事?”

“沒有!”夥計這次否定的很幹脆利落,“沒有沒有,那怎麽可能呢,我們塢城好好的,這麽大一座城怎麽可能會動。”

“你下去吧。”晏江山擺了擺手,等那夥計也走後。問野直接就接了一句:

“他在撒謊,實話不多,塢城能走的人都走了,剩下的不算多,全靠慕名而來的客人才能維持生計,問這種可能影響他們生意的東西,他們不會說實話的。”

“既然撬不開人的嘴……”晏江山的指尖在桌子上輕敲,“那就去找妖吧。”

這裏木系植被衆多,就按小綠的情況來看,三年能長成這般情狀,那再給一點時間,會說話,能化形,根本就不是事兒。

“等雨停?”問野掀起眼皮瞥了眼窗外,都不用打開窗戶就能聽見雨打在地剛的聲音,下的是真不小啊。

“那靈獸青龍怎麽這麽愛在天上鑽雲玩,怎麽說也是不知道幾萬年的大妖了,當真是……玩心太過。”晏江山不太能理解。

而且他更不能理解的是,青龍就只在這塊施雲布雨,好像塢城有什麽別樣的魅力一樣,在他原本的世界,塢城也多雨可沒有這麽誇張的。

“物老成怪,誰知道這些老家夥都有什麽樣的怪癖。”問野倒是對這件事感覺良好,已經安靜等待起這雨是什麽時候停了。

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這雨很給力地,直到傍晚也沒停,兩人飯都用了兩頓,澡也洗過了,最後選擇待在屋子裏,大晚上的,雨意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停歇。

“看來只能等明天再去抓些小怪了。”晏江山穿着睡袍,單薄的衣料挂在身上,顯得人有些清瘦,風一吹布料勾勒出腰線,人就更瘦了。

“師尊不是狐貍嗎,用威壓叫些小怪也就罷了。”問野還在桌邊,不過這會的茶他給換成了酒,還照顧着晏江山一起喝。

“天冷,熱酒暖暖身。”見人不動,他又去窗戶邊,把人逮了過來,“師尊試試?”

尚且溫熱的酒杯被塞進了晏江山手裏,他微微昂着頭,不想聽問野的,這人剛才還叫他用威壓呢。

這會兒在客棧裏用威壓,不一定有多少過路修士以為自己要作亂,怕是用不了多久,他就得被群起而攻之了。

不過問野也提醒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碧玉天晶狐,現在他好歹也是狐貍了,一只修為不低的狐貍,那明天雨一停,辦起事兒來可就方便的多。

問野擡眼看他,輕笑一聲,然後把酒杯怼到了晏江山嘴角:“師尊在等我喂你嗎。”

“你又在胡說什麽。”青年蹭的就把酒杯拿了過來,問野這家夥怎麽最近癫癫的,怪不得會被他綁起來抽。

男人沒出聲,只是自顧自地喝着酒,下颌線在這個動作下尤為突出,喉結滾動,一杯酒就這麽下了肚。

這是塢城的特産,拿一種植物的汁液釀造出來的,入口微甜,後勁兒很大,最常用來招待客人。

來都來了,不喝豈不是可惜?看着問野,晏江山也有點被勾起來了饞蟲,他喜歡桂花釀,喜歡一切帶着甜的酒,是以剛入口就被驚豔到了。

或許是特産的緣故,這個滋味極其特別,甜跟桂花釀的甜也不甚一樣,喝一口就像醉倒在濕軟清新的雲裏,魂思飄飄,腳都落不到實地。

對于晏江山這種又喝不了,又愛喝的人就更是了,兩杯下去,已經是有些醉了,偏偏還抱着酒壺跟問野搶起酒來。

“你喝不了這麽多。”問野笑。

“你說了算嗎?”醉了的晏江山帶着點蠻橫,不過對方也讓着他就是了。

“那我怎麽敢,可是你真的喝不了這麽多。”男人伸手,想把酒壺從晏江山手裏拿出來,奈何他抱的死緊,因為醉酒靈力或者說妖力也有意無意地外洩。

照這麽下去,怕是酒壺碎了他也不可能松手的,問野剛要放棄,手指一疼,竟是被晏江山這麽咬了上去。

“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啊。”問野看着手指清晰的牙印,疼倒不算特別疼,但讓他想起來之前山洞裏他咬他的那一口。

“酒是我買的,你咬了我就不能喝酒了。”問野把那牙印擺出來,随即手心朝上問他要那壺酒。

晏江山看看牙印,又看看酒,暈暈乎乎的腦子思考不能,只聽到了不讓喝,他不僅沒把酒壺交出去,目光還盯上了桌子上問野倒完還沒來的及喝的那杯。

不讓喝?哼哼。

青年拿過酒杯一飲而盡,甚至還倒過來晃了晃,動作之挑釁簡直前所未有。

問野氣笑了,他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一根繩子,三兩下把人帶瓶子一起綁了起來,他知道師尊酒量不好,但是如此無賴的時候,也是少見。

“你幹什麽?”晏江山皺眉,卻發現怎麽也掙不來這根繩子。

“縛妖繩,專門用來捆你這種不聽話的妖精。”問野再施法封住了壺口,确保不會撒出來之後,直接把人丢上了床。

“我才不是妖!”青年反駁着,但是他的反駁實在是有些過于無力了。

深色的床鋪上躺着一個被綁着的清俊公子,眼神迷蒙,掙紮的也很徒勞。

但跟普通人不同的是,他頭上還有兩只毛茸茸的白色耳朵,身後的衣服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破開,一條尾巴赫然鋪在身後,配上現在的神态跟動作,像是什麽香豔話本。

男人站在床前,神色晦暗,他道:“不承認也沒用的。”

“師尊,你的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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