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晏月現在還沒回來吧? 初到蓬萊……

第49章 晏月現在還沒回來吧? 初到蓬萊……

“老祖是如何知道的。”晏江山行禮過後就站了起來, 聞言有些好奇,他可是什麽都沒說呢,怎麽就被看出來了。

老者笑笑, 一揮手面前的屏風也被揮到了一旁,他輕聲道:“我乃天地所生, 日月所養,又哪裏來的功法傳承。”

最後, 老祖下了結論:“你這謊撒的,不好。”

“晚輩實在不是有意為之, 只是想見老祖一面罷了, 沒有惡意, 也請老祖不要責怪路離。”

晏江山再度行禮,面前的到底是萬年靈獸, 說沒壓力是不可能的, 但是這位老祖卻比他想象中要好相處的多。

“這又是哪裏的話,怎麽會怪到路離頭上, 更何況, 他分辨不出也是有的, 雖然我沒有什麽功法傳承,但是你身上确實有我的靈力氣息。”

老祖頓了頓,又問:“我是已經駕鶴西歸了吧。”

青年一愣,面對這種直白的問話, 不知道是不是要如實相告, 但是老祖既然這麽問, 肯定是有自己的推算的。

“實不相瞞老祖,我來到這裏,正是因為老祖的妖丹。”晏江山接着, “老祖的妖丹被人用以滋養時蓮,時蓮生變,時空之力将我拉扯至此。”

“如今我來到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一直不得回去之法,這才來叨擾老祖。”

“時蓮啊。”老祖的目光裏透出幾分懷念,“既然是時蓮,你現在被拉進任何時空都是有可能的,甚至不一定是現實時空,你可有察覺什麽不對?”

“老祖着實敏銳,我在這個時空見到了我原本的徒弟們,但際遇與之前都不甚相同。”

“都不相同……”老祖沉吟一聲,“不同的不只是際遇吧?小友,你來找我這一趟,卻是來錯了,這個時空的主人并非是我。”

“時空的主人?”晏江山覺得這個說法着實是有些奇怪,時空哪裏有主人一說。

“小友原本在這個時空裏跟誰相處的比較多呢。”老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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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野??青年下意識想起來他,但如果真的是他,自己既然找到了所謂的時空主任,早該回去了才對。

晏江山神思一轉,又想起來另一個人——淩丞哲。

他來這個時空,本來應該跟淩丞哲,也就是顧鳴相處的最多的,後來因為自己的記憶,又去找了問野,後面又生出許多事端。

原本相處時間最長的人,該是淩丞哲才對,莫非他才是這個時空的主人?

“老祖,晚輩不解。”青年看着上面的碧玉天晶狐,雖然容貌已經老去,但是那雙眼睛依舊清澈銳利,還帶着點時間留下的包容之色。

現在他坐在那裏,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和藹的老爺爺。

“嗯?”

“聽老祖所言,時空之主像是能主管這個時空的人,可是原本跟我相處時間最長的人,在我來了之後,反倒是相處最短的人。晚輩并沒有發現任何他主管時空的痕跡。”

“你想錯了。”老祖擺擺手,“時空之主,可以管,也可以不管,這是他的自由,如今你有這麽大的自由度,全賴這位不曾束縛于你。”

“老祖,這時空之主,又是如何判定的呢。”換成之前的晏江山,就是想破頭也不可能往他來的這個時空跟淩丞哲有關去想。

不過現在再想,他确實是原本的那些徒弟裏,唯一一個在這個時空,還依舊叫他師尊的。

可是問野又是怎麽回事?顧鳴不可能知道那麽多問野的事情啊?青年疑惑,也跟着問了出來。

“你既然已經來了,每個時空就在你這裏就獨立存在,會發生什麽,自然是跟你的行動有關,只是這些事時空之主從來不曾幹涉而已。”

“我妖丹的靈力,怕是激發了時蓮的特性。但時空之力所消耗的靈氣巨大,又支撐你在這裏這麽多,如今多半是快消耗完畢了的,算算時間,你也不必擔憂自己回不去。”

晏江山聞言又有種莫名的滋味,但那可是他的妖丹,時候才會有才被人使用的東西,老祖居然就這麽雲淡風輕地讨論着。

“哎,我得去辦點事情了。既然這個時空是假的,那等你走後,這個時空估計也就不複存在,有些事情,不辦就沒機會了。”

說着,老祖的身心消失在了房間裏,只留下一道笑呵呵地聲音:“小友,你且自便吧,這個時空之主大抵很信賴你,出去之後,多看看他吧。”

青年愣愣地點頭,但其實并沒有把這話聽進心裏,對他來說,這一切還是莫名其妙了點,尤其是顧鳴,也就是淩丞哲是時空之主這件事。

更何況,他現在跟那三個徒弟,怕是都不太好見面。

唯一一個好消息就是,他從老祖這裏知道了,只要等着妖丹的靈力消耗完畢,他就能回去了。

“怎麽樣?你跟老祖說什麽了。”晏江山剛從裏面出來,就看到路離守在門口,一臉歡喜地問着。

“問了一些關于功法的事情。”青年笑笑,路離這小子在哪兒都是很開心的樣子,還是很能感染人的。

“功法?”路離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你要是想要好好修煉,再進行精進的話,不如還是留在塗山吧。”

他開始推銷起來:“這裏都是狐族中人,肯定更有共同語言一些,更何況靈力又比外面濃郁,多少妖想來都不能來,而且還有老祖在這裏,不管是什麽功法,老祖肯定能指點一二的。”

晏江山聽着,然後在最後搖了搖頭,按照老祖的說法,他在這邊的時間也不多了,比起來塗山,他還是更想出去轉一轉。

“心中疑惑已解,我還是不留在這裏打擾少主了。”

他決意要走,其實還有一個原因,畢竟之前是撒了謊的,雖然在老祖這兒過了明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可別叫那個所謂的叛徒魔頭攀扯上。

“一定要走嗎。”如果路離現在是狐貍的形态,那一定連尾巴都蔫吧了。

“原本是打算跟我道侶一起再去幾個地方的。”晏江山故意作出一副羞澀的模樣,問野之前編的那套理由,他終于覺得好用了起來。

路離這會兒的表情都不能說是蔫吧了,都已經有點濕吧了。

“你真的要走啊,真的不能不走嗎。”他有些想耍無賴的意思,“反正你都要跟你那什麽去玩,塗山不好嗎。”

“我們已經确定了其他地方。”問野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見狀拉着晏江山的手,好一對甜甜蜜蜜好道侶。

“不然留下住一晚?塢城那地方又沒什麽告訴的,聞着整座城都要發黴長蘑菇了。”路離又提着建議。

“沒關系,我們不去塢城,可以換個地方。”

這下路離是真沒什麽好說的了,只能拉聳着腦袋看着晏江山:“那好吧,能給我留個傳音石嗎,好歹是同族,如果以後有什麽需要也能随時找到對方。”

其實對于這個塗山少主的身份來說,他是不會有什麽地方需要用到晏江山這個“散修狐貍”的,這個說法純粹就是他給晏江山留下的保障了。

就差明着跟他說,我罩着你。

青年已經拒絕了路離很多事情,面對這樣的事情,再拒絕就不太符合正常的行為邏輯了,是以還是應了下來。

兩人互換了傳音石之後,路離也沒見有多開心,神色恹恹地送兩人出了塗山,他們已經走進傳送陣了還在看着,不難看出,如果路離沒被事情絆住腳,怕是非得自己也跟來不可。

“他可真是喜歡你。”傳送陣的光芒閃過,路離的身影也變得模糊起來,但是依稀看得出,還是很舍不得晏江山。

問野見狀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用比較情緒化的表達就是,他酸了。

“那不是很正常?”經過跟之前老祖的對話,晏江山一改往日說話的風格,直接就這麽認下了。

這回倒是問野有些啞口無言,思來想去也只能回了一句:“知道你有道侶,還往跟前湊。”

就在青年以為他要說出什麽其他東西時,這人來了一句:“真是不檢點的狐貍。”

晏江山:“……”麻了,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聽人罵一只公狐貍不檢點。

“你一會兒要去哪兒。”青年換了個話題,以避免剛才帶給他的詭異感覺。

“師尊不是又要丢下我吧?我陪你除了血魔藤,赴了狐貍山,現在這沒什麽事了,打算一腳把我踹開?”男人今天火氣有點大。

晏江山當然也察覺出來了,不過都到了現在,他也沒有真的把問野趕走的意思,反正都已經快離開這個世界了。

只不過……他心裏一直也還記得老祖跟他說的話。

顧鳴,又或者說淩丞哲是時空之主這件事,還是讓他上了心,離開泸陽這麽長時間,他也還是第一次聽到關于顧鳴的消息。

卻不曾想居然是在另一個時空聽到的,想想也是有點啼笑皆非,但同時也叫晏江山擔心起了顧鳴。

他離開的時候,顧鳴心魔未除,原本九幽靈火在他識海就是勉強用着,現在他被拉扯來這個時空,九幽靈火怕是徹底滅了。

顧鳴本就重傷,也不知道這次之後,又會如何。

“師尊這是在想去哪兒?”見人自己在思索着什麽的樣子,問野開口問道,“已經有想去的地方了嗎,還是回塢城?”

“塢城血魔藤已經除掉了,沒什麽好回去的,不如……不如去歸墟一趟,現在這個季節,正好是鯨群遷移,說不定能看到一點不一樣的風景。”

在原本的時空,他已經沒機會了,路離那小子千山狐令一發,那幾個地方怕是他去哪兒都要被認出來。

左右現在時空不同,不如趁着現在走走看看,把沒機會去的地方去個遍,雖然歸墟離蓬萊很近,但是晏月正四處巡回施藥,也不會回蓬萊。

真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師尊居然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問野附和了一句,“傳說歸墟鯨躍也是三大奇景之一,師尊好眼光。”

知道他沒有再想着把他趕走,問野說話都舒緩了許多。

兩人說話間,傳送陣也到了地方,或許是不巧,他們回來的時候還是在下雨,猝不及防,一個兩個都被淋了個正着。

“塢城,真是一個悲傷的地方。”晏江山擡頭看了眼天,有些無言以對的意思,他其實還是很好奇,為什麽玄武會在塢城地下,而不是玄武城地下。

但是這些東西,如果想要尋求答案,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知道的,他現在可是沒那麽多時間去浪費。

做好了決定之後,兩人就迅速離開了塢城的範圍,至少得躲開暴雨襲擊吧,兩人出來時都沒帶什麽雨具,一直濕着誰受得了。

尋了地方施過淨身術,晏江山又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當初問野告訴他他有對付血魔藤的法子,直到血魔藤都死絕了,他還沒知道那個所謂的法子到底是什麽呢。

晏江山沒把疑問埋在心底:“你是怎麽殺掉血魔藤的。”

“師尊不是知道嗎。”問野這邊也剛換完衣服,正在穿最後一件外衫,他背過身,“血煞之體,對這些魔藤鬼物,是絕殺的東西。”

話畢,他幽幽嘆了一句:“師尊,你忘掉的東西太多了。”

晏江山對于自己的記憶,是真的沒什麽好說的,他本來也不記得什麽東西……等等。

這個時空的主人是淩丞哲,也就是顧鳴,那也就是說,有可能不是因為他來到這個時空,才不記得,也有可能是因為,顧鳴讓他忘記的。

否則,為什麽他只記得關于淩丞哲的東西,而後山的問野忘記了個徹底呢。

晏江山越想覺得越是這回事,只可惜現在也不能找人把話問明白,很多事情,或許這個時空的淩丞哲也不清楚,得去問時空之外的顧鳴了。

“塢城離歸墟海不遠,天黑之前,應該能趕到?”青年把思緒抽離出來。

問野控制着飛行法器上升,然後看了眼天:“差不多吧,沒什麽意外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就算天黑也沒關系,歸墟那邊的夜晚,據說很不一樣。”

就像是問野說的那樣,兩人一路也沒碰上什麽東西,但到抵達歸墟時,也将将天黑,晏江山躺在葉子上,随着葉片一起飛着,時不時還上下飄蕩。

他目光所及都是星光,這邊的星星好像要更亮一些,時不時還遠遠的從天邊劃過,得了不少來歸墟游玩的人驚呼。

問野控制着葉子,他們如今只是到了歸墟的最外圍,很難想象如果是最裏面,又會是什麽樣的盛景。

傳說這裏原是幹旱之地,滋生了不少妖魔,一水系金仙期大能聽聞後,念及自己時日無多,選擇跟妖魔同歸于盡,自隕于此,他的身體化成了這片歸墟海,而這片海上的星子就是人們對他的紀念。

“問野。”晏江山一只手墊在腦袋後面,另一只手拉了拉問野的衣角,“讓它自己飄會兒吧。”

這個“它”指的就是問野的飛行法器了。男人也沒多問,聽了晏江山的,給它設定了目标之後,就跟着一起躺了下來。

微風吹過兩人耳畔,有些涼,但是很舒适,滿天星光盡收眼底,時不時還有別的修士飛過,五顏六色的靈力彙聚在空中,又添了一層別樣的美麗。

“好看吧。”晏江山感慨着,他有點後悔。

不應該在那個離別信上提什麽歸墟的,這下可好,要不是有這番機緣來歸墟一趟,在他原本的時空裏,他永遠都不可能看到這種盛景了。

“好看。”問野輕聲答着,“不愧是師尊選的地方。”

“你知道我把以前的事情忘記了,能告訴我一點嗎。”晏江山已經不知道第多少次聽到問野叫師尊了。

現在他身邊又沒有別的徒弟,這一聲聲師尊叫着,他有種問野真是他徒弟的詭異錯覺,問題是他原本的時空,怎麽可能會收問野做徒弟。

“師尊想知道什麽。”

這個問題算是問到晏江山的心尖上了,他就等着問野開口呢:“先給我講講我們這段師徒緣分吧。”

晏江山原本是想連着為什麽他會把問野捆在山洞裏,一起給問了,但是他覺得憑着這邊這個問野的性子,多半說不出什麽好話,索性住了嘴。

“我們這段師徒緣分就是……”問野思考了下措辭,“師尊救了我,我就跟着師尊修煉,後來師尊看我不順眼,就把我綁了起來。”

晏江山:???

他就知道,這人嘴裏肯定沒什麽實話,單說把他綁起來,這個為什麽會把他綁起來,這個家夥是一句話也不帶提的啊。

這裏面絕對不只是簡簡單單的“看不順眼”。但是問野鐵了心不說實話,晏江山也沒有辦法,只是懶得再跟這人說話,把這心思用來看星星看月亮,都比跟問野說話強點。

男人似乎也感受到了身旁人對他開始愛答不理,他笑了一聲:“師尊不想理我了?真的很想知道?”

“不,我現在對這些沒有任何興趣。”反正過不了多久他就走了,何必這種關頭再給自己添堵呢。

“既然師尊不想知道,我就不污師尊的耳朵了。”問野學着晏江山的姿勢,也悠哉悠哉看起了星星。

他們這一行,碰到的事情也不少,這還是第一次這麽安心地,閑适地躺在一起吧,男人看這天,無聲地祈盼着這樣的時光能夠長久再長久一些。

“哇!!是鯨嗎?”周圍傳出了第一聲呼喊,随即驚嘆的聲音此起彼伏。

兩人也被這種氛圍感染,從葉子上做了起來,現在他們周圍更多的是跟他們一樣,乘着飛行法器滞留在空中的修士。

而這個地方也正是最好的觀看點,歸墟的水比起普通的海水,要澄澈透明得多,甚至遠遠的就能看清水裏的東西。

是以,當有大片的鯨群過來時,格外的顯眼與壯麗。

好像觀賞者與被觀賞者達成了某種共識,互相奔赴着,距離越來越短,也開始有鯨魚不斷的躍出水面。

最開始還有一些行動敏捷的,仗着自己的速度,在鯨魚躍出的瞬間,去摸一摸,碰一碰。

這樣的修士越來越多,出事的幾率也就越來越大。

第一位受害者,是一個小姑娘,她乘坐的法器被鯨魚撞爛,直接掉了下去,她的同伴想去救,又被其他鯨魚阻攔。

更要命的是,那姑娘居然沒有再用靈力飛起來!

“我的靈力被封印了?!”旁邊有人開始大喊,這次跟最開始發現鯨群的聲音全然不同,是完全的驚恐,畏懼。

聽了他的話,更多的人開始檢查自己的情況,有跟他一樣開始驚慌的,也有覺得自己逃過一劫,開始報喜的。

“師尊,你怎麽樣?”問野面色凝重,看向晏江山,“我這邊沒事。”

青年随意試了個小法術,也沒發現問題,兩人正要回岸邊,遠離這些忽然狂暴起來的鯨群時,它們忽然齊齊躍起,濺起滔天巨浪。

“是水!歸墟海有問題!!不要碰水!!!”率先發現問題的修士大聲提醒,然而并沒什麽用,這樣的攻勢下,還是有大片的人中招。

問野這邊在聽到提醒的瞬間,就控制着葉子卷了起來,随後自己撲在了晏江山身上,擋下所有濺過來的海水。

明明自己都要被封印靈力了,偏偏這家夥還在笑:“完了師尊,這下我有事了。”

“你瘋了。”晏江山沒好氣地看着他,他是不會設防護罩還是怎麽,用得着他這麽的“舍己為人”?

縱然覺得生氣,青年還是施法護住了兩人,又用了點小法決把他跟問野隔開,畢竟現在有問題的是水,一不小心倆人都沾到,那可全完了。

他們往岸邊撤的時候,還有別的修士也在往岸邊跑,身上有水的沒水的,擠在一起,岸邊也濕漉漉地一片。

更多的人察覺出不對,只能帶着被封印靈力的同伴,盡可能往別處去。很快他們就發現,鯨群好像在追逐,或者說趕着他們走一樣。

晏江山也是這麽覺得,傳說中脾性很好的巨獸們,今日仿佛整體都變了個性子。

“前面有個島!我們去哪裏!”

“那是哪裏啊,不會迷路吧。”

“蠢貨,歸墟海旁邊就是蓬萊島啊”

“蓬萊不是說很多藥嗎?說不定知道這封印是怎麽回事,聽說蓬萊島主很厲害!”

跟晏江山一切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論着,最後決定在蓬萊島停下,畢竟是個道,那些鯨魚總不能長腿跑上來吧?

青年也是這麽想的,不過比起其他人,他心中的疑慮更甚。

蓬萊島主厲害不假,問題是……晏月現在還沒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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