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旖旎 猝不及防地吻住了他的唇

第29章 旖旎 猝不及防地吻住了他的唇。……

那食盒是由特殊材料制成, 隔熱性和密封性都是極好,在太陽底下照射近一小時,內部食材的溫度也沒有上升, 此時一揭開, 濃郁的香氣迫不及待地從裏面往外飄散開。

利茲乖乖地托着食盒,蕭栗動作自然地将三層格子一一擺到了窗沿上——

一層是炸雞米花和雞翅, 一層是撒了辣椒粉的鍋巴土豆, 最後一層是黃綠粉相間的小豬模樣的點心。

蕭栗打開食盒那一瞬間的香氣本就吸引了瓦爾登和萊伊的注意,此時再看到窗臺上那聞所未聞、卻一看就及其美味的食物, 兩蟲控制不住當場就狠狠咽了口唾沫。

這、這些都是什麽美食!

蕭栗頭都沒擡, 卻仿佛知道他們心中所想, 指着食物一一解說道:“這些都是傳統藍星美食。炸雞米花和雞翅外部酥脆, 內部肉質鮮嫩入味;土豆塊被高溫炸得起了鍋巴,配上辣椒粉,焦香中帶着香辣, 回味無窮;最後再吃這清甜的小豬點心, 剛好解膩。”

他将其中一雙筷子遞給利茲, “快吃吧。”

“謝謝殿下!”利茲眼睛亮晶晶的, 接過筷子就大口大口地炫了起來。

瓦爾登和萊伊不受控制地湊在窗戶口,直勾勾地盯着利茲不停夾起雞米花放進口中,一嚼一下嘎嘣脆。

“殿下, 太好吃了!”利茲鼓着腮幫子, 筷子都舍不得停下來。

蕭栗笑了一下, 意有所指地說:“慢慢吃,反正他們不想吃,都是你的。”

聞言,瓦爾登和萊伊看了彼此一眼, 都在對方眼中看見了濃濃的後悔之情。

利茲才不管他倆心裏想啥,一筷子下去就戳起一個香噴噴的炸雞翅,雞翅在嘴裏轉了一圈,出口的就只剩下光禿禿的骨頭。

接下來,兩名被饞瘋了的軍雌變成了兩個整齊的搖頭機器,他們的視線從食物移動到利茲的嘴巴,又從利茲的嘴巴再度移回到食物上,如此不斷循環。

心裏的天平,一端是腆着臉求對方留一口,另一端是捍衛尊嚴堅決不吃一口,兩名軍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艱難抉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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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滿嘴油光的利茲将雞米花和雞翅吃得七七八八,又開始将筷子伸向鍋巴土豆,冷不防地,忽然有兩滴透明液體掉落在鍋巴土豆上。

利茲不明所以:“……下雨了嗎?”

扒在窗口,頭碰着頭的瓦爾登和萊伊同時伸手,默契地捂住了自己那不争氣的嘴。

一旁的蕭栗忍俊不禁。

利茲不解地擡頭望向萬裏無雲的天空,又狐疑地瞅瞅窗口安靜如雞的瓦爾登和萊伊,未果後,決定放棄思考,把筷子伸向了未被液體沾染的金黃土豆塊。

就在這時,軍雌心中的天平某一端重重落地,他們終于忍耐到了極點,小心翼翼地懇求道:“殿、殿下,能給、給我們嘗一口嗎……”

蕭栗挑眉道:“不怕我在食物裏下毒了?”

萊伊還未開口,便猝不及防被自己同伴招呼了一巴掌,瓦爾登咽着口水賠笑道:“都是萊伊胡說八道,我替殿下收拾他了!”

驚呆了的萊伊捂着左臉委委屈屈地不敢反駁。

哼,看在傳統藍星美食的份上。

“這樣啊。”蕭栗不禁莞爾,假意為難道,“可我記得,剛剛你們似乎說,不能在站崗期間吃來路不明的食物?”

萊伊聞言一喜,火速伸手給了瓦爾登一個大比鬥,義正辭嚴地解釋道:“都是瓦爾登不懂事,殿下帶來的食物怎麽可能來路不明!”

瓦爾登捂着自己火辣辣的右臉,盯着窗沿上的食物,根本不敢反駁。

利茲沒忍住,在旁邊捂着嘴偷笑。

蕭栗十分大度地開口:“既然如此,那剩下來的這些食物你們吃吧。”

兩蟲驚喜不已地擡起頭,異口同聲道:“謝謝殿下!”

接下來,這兩名軍雌宛如餓了三天三夜一般,根本顧不上用筷子,風卷殘雲就解決了剩下的所有食物。

“美味!實在是太美味了!”

“怪不得大家都對藍星美食趨之若鹜,這不比營養液好吃一萬倍!”

兩只軍雌意猶未盡,甚至沒忍住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見狀,蕭栗臉上的笑意加深。

俗話說,吃別人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吃完蕭栗的食物,兩名軍雌的态度直接來了個180°大轉彎。

“五殿下,您還要等長官嗎?外頭那麽曬,您要不進來崗亭吹吹空調?”

“就是,這種天氣,可是很容易中暑的。”

一旁的利茲哼了聲,嘀咕道:“早幹嘛去了。”

蕭栗微微一笑:“不用了,我知道基地有規定,外蟲不能随便進入崗亭,我就在外面等着吧,不能給你們添麻煩。”

兩蟲一愣,心裏不約而同地想道,五殿下竟然這麽體貼他們……

這下,他們心中更愧疚了,開始對蕭栗大誇特誇:“殿下,您的烹饪技術太精湛了!我們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麽美味的食物!”

哪知蕭栗擺擺手,一臉神秘地說:“其實這些不是我做的。”

瓦爾登和萊伊愣着,回想起被他們囫囵吞棗的小豬點心,心頭震顫道:“難道是——”

“‘養豬的蕭先生’?”

“‘養豬的蕭先生’?”

“‘養豬的蕭先生’。”

三道聲音完美重合,蕭栗肯定道:“沒錯,他是我的好朋友,今天這些美食都是他做的。”

利茲:我好像知道了什麽大秘密。

瓦爾登:“!!!”

萊伊:“!!!”

兩名軍雌驚訝得下巴都合不攏了,五殿下竟然認識他們的偶像!還跟他們的偶像是好朋友!

如果說吃完食物,軍雌的态度180°拐彎,那麽此刻,得知蕭栗和“養豬的蕭先生”是好朋友後,他們的态度就已經被完全重塑了。

兩名軍雌彈射起步,飛速沖到蕭栗身邊。

萊伊用扇子給蕭栗扇着風,關切道:“殿下,太陽這麽毒辣,您在這裏等着也不是辦法。”

“就是,長官現在可能忙完了,要不我再去幫您通報一聲?”

蕭栗擦了擦臉頰上的汗,表情有些虛弱,“曬得太久,我現在确實有些頭暈,不知道是不是中暑了,那就麻煩你再跑一趟……”

“不麻煩不麻煩,殿下稍等,我去去就回!”

不同于第一次的慢慢悠悠,這回,萊伊幾乎是用全力沖刺的速度跑向阿斐斯特辦公室。

“咚咚咚、咚咚咚!”

“少将不好了!五殿下在太陽底下被曬得中暑馬上就要暈過去了!”

辦公室裏面傳來桌椅翻倒的哐啷聲。

阿斐斯特一把拉開門,面色陰冷,大踏步朝崗亭的方向趕去。

就在阿斐斯特即将抵達崗亭的瞬間,原本側對着入口的蕭栗眼睛一花,身形也跟着一晃,看着就要往後栽倒。

“五殿下!”

“殿下!”

瓦爾登和利茲同時驚呼道,下意識伸手去扶蕭栗。

然而,他們連衣角都沒有碰到,有蟲用更快的速度趕過來,在蕭栗即将落地時将他擁入了懷裏。

——是阿斐斯特。

利茲和另外兩名軍雌呆愣在原地,前者是沒想到阿斐斯特真的會出來,後者則是驚訝于長官竟然主動抱住五皇子,要知道,他們長官生平最讨厭跟雄蟲有任何身體接觸了。

瓦爾登與萊伊對視一眼,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約而同想道:看來長官是有些在意五殿下的。

他們想的沒錯,阿斐斯特的确厭惡與雄蟲有任何身體接觸,所以當他抱住蕭栗曬得發燙的身體時,渾身都僵硬了一下。

但也僅僅是一下,很快,他就克服了自己的本能,毫不費力地打橫抱起蕭栗,一邊穩穩當當地往基地裏面走,一邊淡聲吩咐道:“聯系軍醫在醫務室裏等着。”

“好的長官!”

蕭栗被輕輕地放在雪白的床單上,早已等候在醫務室的身穿白大褂的軍醫按照阿斐斯特的吩咐仔仔細細地給他做了檢查。

“放心吧少将,五殿下這情況不嚴重,就是被曬得太久有點中暑和脫水,我等會開兩支營養藥劑,等他清醒過來,您給他喂點。”

軍醫觑了眼阿斐斯特不怎麽好看的臉色,“改口道,當然,您要是嫌麻煩,讓下屬或者殿下身邊那只亞雌喂也行。”

不知是被哪句話刺到了,阿斐斯特面上閃過一絲不快,說:“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得,需要我的時候早早就讓下屬通知我來醫務室,不要我的時候,張嘴就開始趕客。”軍醫提起自己的藥箱,語氣幽怨道。

阿斐斯特看他一眼,問道:“那我送你到門口?”

“算了算了,我一個小小的軍醫哪敢勞煩您戚少将起身,走咯,有事給我發消息。”

阿斐斯特目送他離開的背影,“知道了。”

“啪嗒。”門被輕輕帶上,醫務室頓時陷入一片靜谧之中。

阿斐斯特搬了個椅子在床沿坐下,雙手抱臂,靜靜地望着躺在病床上的雄蟲。

大概是被毒辣的陽光曬得太久,雄蟲白淨的臉頰此時仍舊是紅撲撲的,被汗水打濕的碎發有些淩亂地貼在額前,嘴唇緊閉着,因為缺水而顯得有些蒼白。

看上去,很有幾分昏過去的虛弱和可憐意味。

如果忽略掉對方在他的注視下偶爾會輕輕撲閃幾下的濃密睫毛的話。

一想到這樣一只雄蟲喜愛對地位地下的雌奴施虐,阿斐斯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轉開視線,望向醫務室的窗戶——

大概是窗戶沒關緊,從縫隙裏漏進來的風把白色的窗簾吹得左右晃動,陽光穿過透明的玻璃照射進室內,從他這個角度能看見無數細小的灰塵在金色的光束裏翩翩起舞,自由自在。

不知過了多久,阿斐斯特終于開口。

“殿下,您還想裝睡到什麽時候?”

室內靜悄悄的,并沒有誰回答。

阿斐斯特心裏湧現出一點煩躁的情緒來,他轉過頭,正要揭穿對方拙劣的裝睡技巧,卻愕然地發現——

艾維斯真的睡着了。

呼吸均勻,嘴唇微張。

憋了一肚子氣卻不得不強行熄火的阿斐斯特:“……”

蒼天可見,蕭栗原本的确是在發現阿斐斯特出來後故意裝暈的,對于阿斐斯特公主抱他走了一路,到他被放在醫務室的床上,對方又坐在床沿看他,他都能清楚地感覺到。

大概是醫務室的環境太安靜,溫度也剛剛好,被阿斐斯特這麽看着看着,蕭栗竟真的有了睡意,他迷迷糊糊地将眼睛睜開一條縫,正看見阿斐斯特堅毅的側臉,頓時放下心來,徹底由着自己墜入了夢鄉。

太陽一點一點落下,沉到了遙遠的高山後面。

蕭栗猛地驚醒過來,看見阿斐斯特背對着他站在夕陽裏,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準備好的視頻截圖以及有番茄醬調制成的假血照片給他看。

“小範,你誤會我了,我沒有肆意虐待雌奴。”

“我在星網上傳的視頻是僞造的,裏面的血液其實都是番茄醬調制的!”

沐浴在夕陽中的身影轉過來,緩緩朝他靠近,最後在床沿坐下,“這麽說來,真的是我誤會殿下了?”

蕭栗猛地點頭,語氣中不知為何忽然湧上難以忍受的委屈來,他盯着渾身都散發着光暈的阿斐斯特,控訴道:“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要結束跟我的合作,必須補償我!”

阿斐斯特沉默了幾秒,而後輕輕地笑了下,他問:“殿下想我怎麽補償?”

這是個好問題,蕭栗垂頭思考了半天,愣是想不出該讓阿斐斯特補償他什麽。

這時,他餘光中瞥到床頭櫃上擺了一杯水,腦中靈光一閃,便頤指氣使地指着那杯水,嚷嚷道:“我口渴,你先喂我喝點水吧!”

阿斐斯特的目光随着他手指的方向落在水杯上,唇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回答道:“好啊。”

蕭栗心中竊喜,昂着下巴,看着阿斐斯特探身過去握住了水杯,拿過來,然後——自己仰頭喝了一大口?

蕭栗呆了一下,下意識阻止道:“喂!是讓你喂我,不是讓你自——”己喝……

最後幾個字戛然而止,因為阿斐斯特含着水傾身過來,猝不及防地吻住了他的唇。

嘴唇上傳來無比柔軟的觸感,就像吻到了一團軟綿綿的白雲。

那一瞬間,蕭栗仿佛被雷擊中了一般,腦海裏一片空白,他大睜着烏黑的眼睛,如同一具木偶,完全喪失了對身體的自我控制權。

有微涼的水順着唇縫進入他的口腔。

意識稍稍回籠的蕭栗終于反應過來阿斐斯特在對他做什麽,他臉頰爆紅,羞恥無比,企圖推開對方,在被吻的間隙中,艱難反抗道:“阿斐斯特,你這是在做什麽?!我是讓你喂我喝水,又沒讓你嘴對嘴地喂我喝水……”

動作間,有水流順着未完全貼合的唇瓣蜿蜒而下,滑過下巴,落在雪白的被子上,泅濕了一片。

阿斐斯特再一次地親吻上去,含糊不清地笑道:“有什麽區別嗎?只要最後能喝到水不就好了?再說——”

“再說什麽?”

“殿下心中難道就真的沒幻想過,我用這種方式喂你喝水嗎?”

蕭栗下意識想反駁,話都到了嘴邊,不知為何,又被強行吞了回去,最後只能紅着臉,語氣微弱地反抗道:“……我才沒有幻想過,你、你你你你別胡說八道……”

阿斐斯特喉嚨間發出一聲模糊的笑意,随即摁住蕭栗的後腦勺,親吻得更深了些。

蕭栗被親得意亂情迷,口中卻還不自覺溢出斷斷續續的字句。

“不、不要了……”

“我……我們這樣不、不合适……”

就在他緊閉雙眼,越來越深陷其中且難以自拔時,唇上倏然被重重地咬了一下,疼得他瞬間睜開了眼睛。

……這、這是哪裏?

一臉茫然的蕭栗下意識轉了轉眼珠,發現自己正好好地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

他又看了看在床沿椅子上正襟危坐的阿斐斯特,從對方戲谑的臉,緩慢移動到他拿着的營養藥劑和濕潤的棉簽的手上。

嘴唇上的濕潤感存在感過于強烈。

一個可怕的猜想宛如晴天霹靂劈到了蕭栗頭頂,他臉上的表情凝固了,如同一個行将就木的老人般慢慢把視線從阿斐斯特的手上轉到頭頂的天花板。

耳邊傳來營養藥劑被放在床頭櫃上的細微聲音。

傳到蕭栗耳中卻像平地響起了一聲驚雷。

偏偏阿斐斯特不想放過他,微微偏頭,語氣關切地問:“殿下這是在夢裏夢見了誰?呼吸急促,臉色潮紅,一直小聲說着‘不要了’……想來定然是被欺負了。”

回答是不可能回答的,蕭栗一動不動地盯着天花板,現在的唯一的內心活動就是乞求上蒼憐憫他,直接降下一道閃電,把醫務室的地板劈開一道縫,這樣他就能麻溜地跳進去藏起來了。

阿斐斯特打量着面如死灰的雄蟲,忽地輕笑出聲。

與此同時,蕭栗刷的一下拉住被子蓋過頭頂,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蟬蛹。

啊!!!

啊啊!!

啊啊啊!!!

蕭栗直接化身草原上的土撥鼠,在病床上瘋狂且無聲地吶喊着。

真是該死啊,還有什麽比在當事人的眼皮子底下做跟當事人親嘴的春夢更羞恥的事情?!

蕭栗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勇氣鑽出這個被窩了。

阿斐斯特晲着床上鼓起的大包,半晌,語氣悠然地開口道:“殿下不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嗎?難道想在被子裏藏一輩子?”

昏暗中,蕭栗閉了閉眼,默默給自己做了無數遍心理建設,終于拉下被子,坐起身,搓了搓自己的臉,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我的确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因為被捂得太久,皮膚散熱受阻,又缺少氧氣,蕭栗的面色有些發紅,呼吸也不穩,阿斐斯特不自在地偏開了視線,試圖讓自己的語氣冷下來,問:“是什麽事?”

蕭栗深吸一口氣,調出終端上的幾張圖片,“你先看看這個。”

血腥的照片雖然被放大過幾倍,但阿斐斯特還是一眼就認出這是蕭栗得意作品的之一的截圖,他咬住了後槽牙,出口的聲音都發緊:“殿下給我看這些圖片是什麽意思?!”

“先別生氣。”蕭栗連忙解釋道,“你再仔細看看照片上的‘血液’呢。”

阿斐斯特強忍着憤怒,将目光聚焦在昏暗背景中的那一大團血液上,幾秒後,眉眼怔松,語氣不太确定道,“看顏色和粘稠度,似乎不太像正常的血液。”

“聰明。”蕭栗誇贊道,他用手指點着那一大灘血跡,直截了當地說,“其實這不是真的血液,是我用番茄醬調出來的。”

說着,蕭栗又調出了昨天拍攝的番茄醬假血照片,“小範,你看看這兩張照片,有區別嗎?”

阿斐斯特心中驚疑不定,他仔仔細細地對比了兩張照片,發現裏面的血液呈現出的形态和顏色都幾乎一樣。

阿斐斯特的聲量不自覺擡高了一些,難得失态道:“殿下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想告訴我,你之前在星網上傳的虐殺雌奴的視頻都是假的嗎?”

“的确是假的。”蕭栗肯定了阿斐斯特的問題,補充道,“事實上,我猜測視頻裏的雌奴都是我買來配合我演戲的,傷口是假的、血液是假的、施虐也是假的,可以這樣說,我從未真正地對任何一只雌奴施虐過。”

阿斐斯特敏銳地捕捉到了蕭栗話中的可疑之處,“‘猜測’?”他冷笑一聲,“殿下的意思是,您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有沒有虐殺過雌奴嗎?真是荒謬!”

“殿下不要以為随便拿兩張對比照片說沒有虐殺過雌奴,我就會輕易地相信你,我不是傻子。”阿斐斯特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審視着蕭栗。

畢竟是常年帶兵打仗的軍雌,那一瞬間,眼神中流露出的淩厲和威壓足以讓俘虜感到膽戰心驚。

但蕭栗并不是他的俘虜,所以他絲毫不畏懼地與阿斐斯特對視,“你先不要激動,我很理解,換做任何一個蟲,乍然聽到颠覆自己以往認知的事情時,第一反應都是不信和震驚。”

“我還有一些佐證,你要不要看看?”蕭栗靜靜地望着對面的軍雌。

阿斐斯特抑制住心頭的震顫,斟酌幾秒,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起來恢複了平日裏的冷靜,“願聞其詳”。

于是蕭栗點開終端,将原主購買番茄醬的交易截圖調了出來,“根據交易記錄現實,我第一次購買番茄醬的時間是在上傳虐殺雌奴視頻的頭一個月,往後每次的購買時間也都是在上傳視頻的前夕。”

阿斐斯特将交易時間與視頻上傳時間進行對比,發現的确跟雄蟲說得一樣,他濃眉緊鎖,感覺自己以往的認知被傾覆了。

沉默片刻後,軍雌終于開口,“殿下應該知道,這并不能算直接證據吧?”

蕭栗點點頭,“當然。但你放心,我會努力找到證據,證明自己清白的。”

阿斐斯特這回沉默的時間更久了一些,他擡眸,一陣見血地問道:“那麽,殿下又為什麽要拍下自己假意虐殺雌奴的視頻上傳到星網?這樣做,只會讓殿下被全星網唾罵而得不到一絲好處吧。”

“問得好,我也想知道。”蕭栗兩手一攤,表情無辜地說,“我跟着視頻學習烹饪,結果吃了沒熟的毒蘑菇,失去了一段記憶,現在已經不記得自己當初為什麽要做這種純純傻逼的事情了,所以前面說了‘猜測’二字。”

“……”

聽到這個回答,阿斐斯特臉上的表情格外精彩,他不知該作何反應,伸手扶了扶額。

“先別管這個問題,弄明白‘我’當初為什麽要上傳假意虐待雌奴的視頻并找到直接證據證明此事當然重要,但不是此刻的重點。”

蕭栗冷笑一聲:“阿斐斯特少将,我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

阿斐斯特心中莫名有種不妙的預感,“是什麽事情?”

蕭栗像只狡黠的狐貍一般,悠悠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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