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太近了 “還有更近的,想試試嗎?”……
第30章 太近了 “還有更近的,想試試嗎?”……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先不說我到底有沒有真的虐殺雌蟲, 在我們合作之前,你難道不知道我是什麽蟲?那天,你看到德雷克斯帶着利茲來我別墅, 誤會我又要對雌奴施虐, 也不聽我解釋,就單方面地甩臉子離家出走, 還揚言要結束我們之間的合作關系。”
這段話裏的槽點實在太多, 阿斐斯特都不知道從何反駁起,皺眉道:“我沒有甩臉子, 那也不叫離家出走——”
“你當時的臉都拉拉得跟驢一樣長了, 還不叫甩臉子?”
“從我家離開好幾天, 也沒跟我發個消息, 還不叫離家出走?”
阿斐斯特:?
離譜中又覺得好像是有點道理。
蕭栗嘴角一撇,委屈地盯着他:“況且我很可能不是那種淩虐雌奴的渣蟲,你就先入為主, 是不是誤會了我?”
阿斐斯特張了張口, 沒了之前的氣勢, 不确定道:“……是?”
“我專門花了一個上午做的烤羊腿, 你沒吃兩口就跑了,浪費糧食,這是不是你的錯?”
阿斐斯特扶額:“是。”
“明明說好了合作共贏, 你卻單方面毀約, 是不是你言而無信、失信與我?”
阿斐斯特被問得啞口無言, 一一将錯誤攬下:“是。”
“綜上所述,你的行為對我造成了極其嚴重的精神傷害和身體傷害,我認為,你有必要做出相應的賠償。”蕭栗義正詞嚴地總結道。
已經被蕭栗強大的邏輯帶入了彀中的阿斐斯特愧疚無比。
但他敢作敢當, 直視着氣鼓鼓的蕭栗,語氣誠摯地低頭道歉:“對不起殿下,我不該在沒有查明真相的情況下就主觀臆斷,是我誤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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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當時那種情形下,換做任何其他的蟲,恐怕都會做出跟阿斐斯特一樣的抉擇。
畢竟蕭栗早已聲名狼藉、臭名昭著,有誰能想到,他自己上傳的視頻很可能會是僞造的呢?
蕭栗才不給阿斐斯特想明白這一點的時間,他趁熱打鐵道:“光是道歉還不夠。”
阿斐斯特問:“那殿下想要什麽樣的賠償?”
就等你這句話呢。
蕭栗歪了歪頭,确認道:“什麽都可以嗎?”
不知為何,阿斐斯特有些不敢直視雄蟲過于明亮的目光,他微微錯開視線,回答道:“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一定盡力做到。”
“好。”
“我想要的賠償就是——”
是什麽?
半晌沒等到後文的阿斐斯特下意識轉過頭去,差點撞上不知何時探身過來的蕭栗的鼻尖。
他呼吸驟停,反射性就要往後仰,卻被厲聲喝止了* 。
蕭栗拔高聲量說:“別動!”
也許是出于愧疚,也許是出于其他某種的原因,阿斐斯特真的停止了動作,他身體僵硬得像是一具千年木乃伊,連呼吸都不敢太過用力,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殿下這是,做什麽?”
“小範,不是你自己說的,只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都願意補償我嗎?”蕭栗又上前些許,讓本就不足十厘米的距離再次縮短,呼吸間的熱氣幾乎都噴灑在了阿斐斯特的臉上。
“嗯?又想反悔了嗎?”
蕭栗低沉的聲音響在耳畔。
阿斐斯特的額角狠狠跳了下,大腦陷入一片混沌,語氣艱難道:“殿下誤會了,我并沒有反悔。”
“行,那你不準躲。”
阿斐斯特:“……好。”
于是,得到許可的蕭栗越發肆無忌憚地緩緩前進。
一厘米,兩厘米,三厘米……
阿斐斯特的鬓角罕見地滑落一滴汗水,又飛快沿着臉頰滴落,消失不見。
眼見兩蟲同樣挺拔的鼻梁快要撞上,承受不住的阿斐斯特再次開了口,聲音略顯沙啞。
他說:“蕭老師,太近了。”
“是嗎?還有更近的,想試試嗎?”
阿斐斯特陡然睜大眼睛,可不等他反應,面前的雄蟲就歪了歪頭,随即猛地湊了上來。
俊朗的五官在眼前放大,猝不及防間,雙手緊握成拳的阿斐斯特只來得及将自己的眼睛緊緊閉上。
他後知後覺,蕭栗方才的偏頭,似乎是避開鼻梁要親吻的架勢……
心髒砰砰跳動着,聲音響到仿佛下一秒就要沖破胸腔。
精神高度緊繃的阿斐斯特正等着頭頂的鍘刀落下,然而幾秒過去了,他只感覺到右側臉頰上被輕輕撫了一下。
輕得像是一陣微風。
随後,耳畔傳來雄蟲低低的笑聲。
蕭栗早已退回到半米開外,此刻正強忍笑意,語氣諧谑:“小範把眼睛閉這麽緊,莫非,是心裏在期待着什麽事情發生?”
阿斐斯特倏然睜開眼睛,面對蕭栗的調笑,他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确有些失态,挺直了脊背,色厲內荏道:“我并沒有期待什麽,殿下不要胡說八道!”
“是嗎?那少将怎麽從臉頰紅到了耳根?”蕭栗追問道。
阿斐斯特心虛地松開軍服頂端的兩枚紐扣,辯解道:“……今天,天熱。”
蕭栗點點頭,邊裹緊被子,邊說:“看來醫務室的冷氣壞了,少将記得找蟲員來維修一下。”
阿斐斯特忍無可忍,反問道:“那殿下剛剛靠我這麽近是做什麽?!”
只見蕭栗變魔法般攤開自己的左手,手掌中央是一根棕色的長睫毛。
“我只是看你的臉上有根睫毛,出于好心想幫你拿掉而已,沒成想讓你誤會了。”蕭栗一臉的清清白白。
“你!”阿斐斯特胸膛劇烈地起伏幾下,盯着那根睫毛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只咬緊牙關,一字一字地說,“那、我、還、真、是、感、謝、殿、下。”
“呼~”蕭栗張開嘴,一下子把那根睫毛吹飛,收回手,笑盈盈地看向阿斐斯特:“好說好說,你也不用太客氣。”
阿斐斯特:“……”
看見軍雌一臉吃癟的樣子,蕭栗嘴角上揚的弧度根本壓不住。
他心中暗想,讓你嘲笑我,這下輪到自己被嘲笑了吧。
阿斐斯特眼尖地注意到了雄蟲的表情,當即反應過來對方這是在報複自己。
真是只記仇的雄蟲。
他啞然片刻,投降般搖了搖頭。
正在此時,蕭栗再次開了口,他斂了笑意,問:“小範,還有一件事忘了問。”
“殿下請說。”
蕭栗睜着黑白分明的眸子,語氣認真地問:“所以,我們還要繼續合作嗎?我一定會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的。”
阿斐斯特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後,像是終于做出了某個決定般,點頭道:“當然。”
“這次不會再單方面毀約了吧?”
阿斐斯特神色有幾分無奈:“不會了。”
蕭栗放心下來,“那,第二次合作愉快。”
阿斐斯特的目光落在雄蟲又一次伸出的右手上,這一回,他沒有猶豫地回握上去。
兩只手密不可分地緊握在一起,幾秒後又分開。
“合作愉快。”阿斐斯特說。
“天色不早了,明天就是最後一輪線上賽的日子,我得回去準備一下了。”蕭栗掀開被子下床。
“嗯,先把軍醫開的營養藥劑喝完,你之前在昏迷中,我只用棉簽蘸了半支喂你。”
聽阿斐斯特這麽說,蕭栗不可避免地回想起那個旖旎的夢,眼中飛快閃過一抹心虛,又被他掩飾過去。
“好。”蕭栗拿起營養藥劑一飲而盡。
“今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那就麻煩了。”
蕭栗站起來朝大門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像是想起什麽,轉頭問道:“對了少将,你知道跟我一起來的那名亞雌在哪嗎?”
阿斐斯特聞言挑眉,“殿下倒是挺關心他的。”
蕭栗怕他誤會,解釋道:“我跟利茲之間沒什麽,只是雌奴一經售賣就不能再回到地下交易所,他現在還是個未成年的可憐孩子,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我想着,暫時把他留在別墅裏幫幫忙,等我找到合适的地方,再把他送走。”
“或者你知道哪裏有比較靠譜的能收容未成年亞雌的地方嗎?”
雄蟲的眼睛裏一片赤誠,沒有半點虛假,阿斐斯特忽地回想起那名叫做利茲的瘦弱亞雌站在門外跟他講的話。
“少将,原本我是沒有資格跟您說話的,還請您原諒,殿下是為了見您一面才被曬暈過去,我想求您請軍醫好好照顧他。”
當時,阿斐斯特極其不解,反問他,蕭酷愛折磨雌奴,為什麽還要這麽關心他?
那名亞雌搖了搖頭,說:“少将您可能不信,殿下他其實不是傳聞中的渣蟲,相反,我覺得他是一名難得的、善良的、溫柔的好雄蟲。”
阿斐斯特那時只覺得荒唐,對方肯定是被擅長僞裝的雄蟲欺騙了。
而現在,望着那雙純淨幽深的眼睛,阿斐斯特知道,大概真的是自己錯了。
“基地不收亞雌,我會留意,如果合适的地方,會聯系殿下的。”
蕭栗笑着點頭,“那我先謝謝小範。”說完他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終端,提醒道,“記得把我從黑名單裏拉出來。”
理虧的阿斐斯特繃緊臉皮,當即就喚醒終端,把蕭栗從黑名單裏拉了出來。
蕭栗終于心滿意足地一把拉開醫務室大門。
“哎喲!”
“我去!”
趴在門外偷聽的一衆軍雌猝不及防地一個壓一個,全部摔到了地上。
閃躲及時的蕭栗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他瞅瞅地上疊羅漢似的軍雌,又瞅瞅臉色鐵青的阿斐斯特,忽然間福至心靈,打趣道:“少将,沒想到你手下的士兵還挺愛吃瓜嘛。”
穿着黑色高筒軍靴的阿斐斯特目不斜視地走過摔得龇牙咧嘴的軍雌們,留下雲淡風輕卻足以讓他們腸子都悔青的一句話:“看來今天的訓練還不到位,再加十組負重訓練,不練完不準睡覺。”
軍雌們叫苦不疊,卻只能乖乖地大聲回答:“是,長官!”
等到阿斐斯特和蕭栗一走,被壓在最底下的貝爾終于忍耐不住,吼道:“你們這些瓜蛋子,還不趕緊起來,想壓我壓到什麽時候!”
“哎喲別急嘛,我也被壓着呢,他們不起我起不來。”
“起了起了。”
“還說呢貝爾副将,要不是您淨出馊主意,帶我們過來偷聽,我們也不會落個再來十組負重訓練的懲罰。”
“就是,這十組練完,今晚算是只能爬上床了。”
被拉起來的貝爾從鼻腔裏哼出一聲,譏諷道:“現在知道埋怨我了?吃瓜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們拒絕啊?”
其餘的軍雌面觀鼻鼻觀心,打着哈哈說:“送到嘴邊的驚天大瓜,誰能忍得住不吃啊!”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早在阿斐斯特冷着臉一路把蕭栗抱回醫務室時,幾條八卦便爆炸性地在基地裏傳開了。
第一條是傳說中那位跟長官有婚約、酷愛虐待雌奴的渣蟲五皇子親自來到基地,得知長官不見他後甘願在太陽底下暴曬幾小時也要等待長官見他。
第二條是五皇子與早已火遍基地的“養豬的蕭先生”是好朋友,看守崗亭的瓦爾登和萊伊還撞大運吃到了“養豬的蕭先生”親手烹饪的藍星美食——炸雞米花雞翅、鍋巴土豆和小豬點心。
第三條是他們那素來厭惡與任何雄蟲有肢體接觸的長官竟然親自抱着暈倒的五皇子一路趕到醫務室,甚至還守了對方一個下午。
這幾條,無論拎出來哪一條都是爆炸性的存在。
日日在基地裏接受枯燥無味的訓練的軍雌們哪裏見過這種場面,個個興奮得眼冒綠光,紛紛拿着小板凳,圍着瓦爾登和萊伊坐了一圈,要他們把所見所聞詳詳細細、一字不落地講給他們聽。
瓦爾登和萊伊平日裏就是個小透明,壓根沒受到過這種關注,當即壓根飄飄欲仙,繪聲繪色、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經過描述了一遍。
“……你們是不知道,最開始的時候長官不想見五殿下。”
“那五殿下走了嗎?”
“你這不廢話!那肯定沒走啊!”
“對的,五殿下知道長官不見他後,根本沒有放棄,你們猜他怎麽說?”
“怎麽說怎麽說?”
“五殿下語氣堅定地說‘沒事,我就站在這裏,等到你們長官願意見我為止’!”
“啊!”一幹軍雌有些感動,“不是說五皇子是個渣蟲嗎?這麽聽來,他對我們長官倒是有幾分真情呢。”
“害,我們當時也以為五皇子就是演演戲,嬌生慣養的皇室雄子哪裏受過這種委屈。”
“那後來呢?”
“後來,還真是邪了門,五皇子就帶着他的亞雌在太陽底下足足站了近兩個小時!被曬得汗流浃背、頭暈眼花都沒有走!”
“啊!”軍雌們想想那場面,愈發感動了,“這肯定不是演戲吧,哪有雄蟲能忍受痛苦演兩個小時戲的!”
“你們就沒讓五殿下進崗亭裏納納涼嗎?”
聽到有軍雌這樣提問,瓦爾登和萊伊也是悔不當初,恨不得給自己來兩個大比鬥:“當時我們對五殿下有成見,就堅決按照規定,沒讓他們進入崗亭休息。”
“哪知,五殿下不計前嫌,還請我們品嘗到了這輩子都沒吃到過的藍星美食!”
“就是我們蕭老師親手做的美食嗎!”
“沒錯!雞米花又香又脆,雞翅外酥裏嫩,鍋巴土豆焦香可口,最後的小豬點心更是香甜軟糯、入口即化,你們根本想象不到它們到底有多好吃!”
光是回想起美食的味道,瓦爾登和拉伊就忍不住開始瘋狂分泌口水。
“啊啊啊!你們怎麽不給我們留點,在這屆美食大賽中,我最喜歡的選手就是德爾文老師和蕭老師了!我做夢都想吃一口他們親手做的美食!”
“我早就知道蕭老師做的美食好吃了,只是沒想到,竟然有一天能離蕭老師做的美食這麽近!這何嘗不算是一種成功!”
“不是我們不留,是真的太太太好吃了!我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有軍雌嫉妒得五官變形:“可是,你們怎麽證明那是蕭老師親手烹饪的美食?有證據嗎?”
“五皇子沒有必要騙我們啊,難不成還是他自己做的?再說,除了蕭老師,還有誰能做出如此美味的食物?不是我說,就算是珈藍會長恐怕也做不出如此美食。”
那軍雌不依不饒,“這樣也不能說明就是蕭老師做的啊。”
瓦爾登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很嫉妒,但你先別嫉妒。我們為什麽那麽确定呢?”
萊伊接下話茬:“當然是因為那一碟小豬點心啊!你們是沒看見,那幾個小豬點心模樣憨态可掬,神态惟妙惟肖,跟蕭老師視頻裏用胡蘿蔔雕刻的小豬簡直一模一樣!”
那名軍雌聽到這裏總算被說服,與旁邊的軍雌們齊齊哀嚎道:“你倆到底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能吃到蕭老師做的美食!還嘗到了可愛的小豬點心!”
瓦爾登和萊伊眼看群情激奮,忙安慰道:“按照目前這個形式,說不定五皇子以後會常來基地找咱們長官呢,到時也很有可能帶着蕭老師做的美食過來的。”
聽他們這麽說,在場的軍雌們眼珠轉得飛快,心中都有了計較。
“你們快接着說,吃完美食又發生了什麽事?”
“後來,我們把蕭老師做的美食一掃而空,心裏覺得過意不去,想請五皇子進來崗亭休息一下,哪知五皇子知道我們有規定,擔心會給我們造成麻煩,硬是沒有進來!”
“到最後,我見他被曬得厲害,就趕緊再次跑去通知長官了。”
軍雌們一片唏噓:“五皇子竟如此體諒你們兩個小兵,這樣善良的雄蟲,怎麽會喜歡虐待雌蟲呢?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我們也覺得奇怪,今天親眼見了五皇子後,我和瓦爾登一致認為他不像傳說中的渣蟲。”
“是啊,能和蕭老師成為好朋友,肯定不是壞蟲!”
“再後來呢?”
“再後來,”萊伊的老臉上難得出現一抹紅暈,“就是我跟着長官一路趕來,親眼看見五皇子被曬得暈了過去,我還沒反應過來,離五皇子最近的瓦爾登和亞雌也沒反應過來,我們長官就飛身而上,心急如焚地把五皇子給穩穩地抱進了懷裏。”
說着,萊伊還和瓦爾登當場演示起來,他一臉深情地凝視着倒在他懷裏的瓦爾登,随即将軍雌抱起來走了兩步。
“就像這樣。”
“咦~”幾乎沒有談過戀愛的軍雌們亢奮不已,有的還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長官他不是最讨厭與雄蟲有肢體接觸嗎?我印象非常深刻,有一次我跟長官去其他的星球出任務,一位皇室雄子看上我們長官,想偷摸他的手,連長官的手套都沒摸到就被躲開了,可長官一轉身就厭惡地脫掉手套扔進了垃圾桶。”
“是啊,他怎麽會抱住五殿下,太匪夷所思了!”
“五殿下名聲再臭,好歹也是尊貴的雄蟲,我猜測長官也是怕對方真的在基地出啥問題吧!”
“別說,如果五殿下不是傳聞中的渣蟲的話,跟我們長官倒真的是蠻相配的!”
“嘿嘿,我好像磕到了什麽不得了的cp。”
看着吃瓜吃得精神煥發的兄弟們,瓦爾登和萊伊也倍感滿足,他們總結道:“我們也只知道這些,長官把五皇子抱進醫務室後面的事情,我們就不知道了,據說,長官好像到現在都沒出來呢。”
最後這句話,便是貝爾決定帶領兄弟們前去聽牆角的原因。
從這天開始,八卦一傳十、十傳百地傳遍了整個基地。
“養豬的蕭先生”做的美食是仙品、“養豬的蕭先生”與五皇子是好朋友、五皇子不像是傳聞中的渣蟲、五皇子喜歡他們長官、他們長官說不定也對五皇子有意思等等成為了基地軍雌們的共識。
阿斐斯特送完蕭栗和利茲回到基地,發現基地裏似乎有什麽地方變了,但要他說,他又說不出來。
直到他回到辦公室打開終端,他開始陸陸續續收到軍雌們主動申請這個月去2號崗亭——也就是雄蟲來見他時走的那個崗亭值班的申請。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要知道,在崗亭值班是個又苦又累又無聊的差事,平日裏都是輪班制,根本沒有軍雌願意主動去值班。
一開始只有幾封,阿斐斯特沒當回事,可第二天一早他醒來時,竟然發現終端裏積累了上百封申請去2號崗亭值班的申請。
阿斐斯特當即皺眉把貝爾叫了進來,語氣疑惑:“是最近天氣太熱,訓練強度太高,這些軍雌把腦子練出問題來了嗎?”
貝爾哪敢讓阿斐斯特知道大家都在吃他和五皇子的八卦,夾緊屁股,避重就輕道:“可能是上回五殿下過來找您時給看守崗亭的瓦爾登和萊伊送了些美食,其餘的軍雌知道後也想去崗亭值班碰碰運氣吧。”
阿斐斯特翻看終端的動作一頓,緩緩擡頭看他:“你是說,殿下給他們送了美食?”
貝爾從阿斐斯特如常的表情裏品出了些不對勁,含糊道:“好像是送了點吧,我也是聽說。”
阿斐斯特并沒有就此放過他,“那你聽說,都有哪些美食?”
貝爾咽了咽口水:“也就炸雞米花、炸雞翅、鍋巴土豆和小豬點心吧。”
阿斐斯特挑眉,“他們不知道基地的規定麽?在值班期間,嚴格禁止食用訪客的任何食物。”
貝爾立馬意識到自己将瓦爾登和萊伊給賣了,連忙找補道:“應該不是在值班期間吃的,只是收下,值班結束後再吃的吧。”
阿斐斯特危險地眯了眯眼睛,他自己的士兵自己還能不了解嗎?按照他們的吃貨屬性,只要看見了雄蟲做的美食,定然是風卷殘雲,絕對等不到值班之後。
貝爾心虛地觀察着阿斐斯特,生怕他一個不高興把瓦爾登和萊伊處罰可,那他就是出賣兄弟的叛徒,以後還怎麽跟人家一起愉快吃瓜!
漫長的靜默後,阿斐斯特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通知下去,這個月在2號崗亭值班的軍雌還是瓦爾登和萊伊,暫時不換。”
“噢噢,知道了長官。”眼看長官沒有發怒的跡象,貝爾舒了口氣,忙不疊地退出了辦公室。
他沒發現,就在阿斐斯特垂眸的一瞬間,眼睛裏充斥着濃濃的不悅。
很好,這些美食,連他都沒有吃過。
蕭栗當時在崗亭外演的那一出的确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假暈倒裝可憐騙取阿斐斯特的信任,另一個則是用美食賄賂崗亭的軍雌并刷個好感度。
事實證明,他這兩個目的都達到了。
只不過,他絕對想不到,由于基地軍雌的八卦能力太出衆,導致他不僅刷到了瓦爾登和萊伊的好感度,甚至直接刷到了整個基地80%以上的軍雌的好感度。
現在,一大夥軍雌日盼夜盼,就盼着他再次帶着“養豬的蕭先生”親手制作的美食去找阿斐斯特呢。
而他們日夜盼望的蕭栗睡了美美一覺,醒來之後就是早上八點多,而第十五屆藍星傳統美食大賽官網準時在九點的時候發布了比賽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