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師兄×師弟
第18章 師兄×師弟
當然,季辭晏不做言而無信的宿主,他還是給了系統查看小屏幕視角的權限,并且選擇性的遺忘掉系統筆記本上的內容。
再過幾日,還要叫系統錄制關鍵劇情。
“嘶……”季辭晏扶着自己酸痛的腰從榻上微微直起身,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這幾日他全程都是躺着的,不需要出什麽力氣,可雲思遠……總是喜歡雙手箍住他兩側的腰肢,不斷用指腹揉捏把玩他腰間的軟肉,看那處白皙的皮膚逐漸在對方的手下泛粉泛紅。
惡劣、可惡、不要臉。
季辭晏暗暗腹诽,他兩世為人還是初嘗此事,那一幕幕令人臉紅心跳的場景就像倒帶般在他的腦海裏循環播放,閉上眼還能聽見雲思遠抵在他的耳邊說的那些胡話。
“怎得說什麽不要?夫人的身體明明不是這般和我說的。”
“毒素未清,夫人……莫要再逃了。”
“……”
季辭晏咬咬牙,他都不知道他之後該如何出門是好,如今渾身上下哪裏還留的下一處淨地?凡是看的見的地方,全都被雲思遠那個混蛋标記上了,連大腿……根部那種隐秘的地方,都不肯放過。
他伸出手輕輕觸碰腿側的紅印,難以言述的顫栗感自觸碰處蔓延全身,那雙泛着春水的眸中不自覺的溢出點點淚珠,似珍珠般滴落在床褥上。
季辭晏自己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淚珠便已經滑落。
他不敢置信自己現在的身體竟然變得如此敏感又不經碰,不過是一次意外的歡愉,除了時間久些……人也盡力些,怎麽會變成這樣。
“……混蛋。”他嗚咽着。
門嘎吱一聲,雲思遠恰好推了門進來,見狀只把東西随手一放,快步上前捧起季辭晏的臉頰,用指腹擦拭掉季辭晏眼角的淚珠,輕聲問:“……怎麽哭了,可是哪裏有感到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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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季辭晏扭開臉不看他,淚珠恰好從眼角滑落。
“怪我,怪我。”雲思遠愛憐的吻掉那滴眼淚,又一句句哄着,“思遠甘願認罰,師兄如何才能好受些?”
他已經暗自探查了季辭晏身體經脈的情況,但是沒有發現有出現任何問題,毒素的問題也已經解決,不應該還會讓季辭晏感到不适才是。
“你,你去給我買兩身……”季辭晏這一句話的聲音越說越小,支支吾吾道:“內裏料子比較輕薄絲滑的衣物就可以了。”
雲思遠一時啞然,他心頭沉重的石頭落在實處,只覺如棉花般柔軟,他心中亦有懊悔,還是他一時被迷了心竅,才惹得季辭晏如此。
先前解毒到第三日時,其實雲思遠見季辭晏嗓音自然啞了不少,一直抓撓自己手臂和後背的力度都低了不少,動作才慢慢放緩,準備讓已經力竭的季辭晏睡一會。
可季辭晏卻誤會了雲思遠的意圖,拉過雲思遠比他略大的手,用已經布滿幹涸淚痕的臉輕輕蹭着他的手心,薄唇微張:“……你若是這麽無趣的話,我倒不如換人了呢。”
雲思遠本已經松緩下來的神經,便被這麽幾句話挑起拉緊、繃直、直至徹底斷裂,他沒有任何理由的讓這解毒流程延續到了第五日。
“好好,是我的過錯。”
雲思遠眼底盈笑,伸手挽過季辭晏耳邊的碎發,忍不住揉捏那已經紅透待采的耳垂,視線落在季辭晏身上暧昧過後的痕跡,喉結微動:“放心,待我回來,給師兄塗抹些藥膏再穿衣。”
“我不用你塗,快滾快滾。”季辭晏羞惱的推了推他的胸膛。
雲思遠走之前先把帶回來的三鮮蒸包并着糕點拿了出來,随後倒了杯茶水,把這兩樣擺在圓形托盤裏,再放在季辭晏塌旁的小桌上。
“……味道還不錯。”季辭晏邊吃邊梳理劇情。
在原劇情裏,反派逐漸會察覺到自己每次想要突破境界,體內的魔氣封印就會屢屢發作,夜夜不得安眠,魔氣存儲在幾次的試驗下已經到了極限,若再次嘗試,便會爆發魔氣開始堕魔。
他開始在魔氣的感染、自身的變化下變得心理扭曲,尤其是嫉恨被自己救回來後一直受師父和師娘關照,先他一步突破到金丹的主角。
“以師兄名義相壓,逼迫他在自己面前把修為壓到元嬰,并且不允許坐着,只能跪着,再踩在對方的肩膀上羞辱他,說他只是自己撿回來的一條狗……”
季辭晏在心底念完,其實難度不是很大,有一部分在之前他也做過,只是他以往充足的經驗告訴他,這麽做恐怕會産生奇怪的反效果。
反正他的任務只是補全關鍵畫面,別的應該……不會被漫迷們注意到吧。
任務之外的事情才是他真正會煩惱的,有關于對臨随,他該如何做,或者說如何面對。
如果他不管對方的死活,按照目前的劇情走向,待他自己被主角殺死後,臨随同樣會找主角為他報仇,最後死于主角的劍下。
“……”
季辭晏斂下眼眸,把指尖捏着的小塊糕點碾碎,手腕上已經結痂的傷痕仍在,時刻提醒着他,臨随利用他的信任做了什麽惡心的事情。
不管他曾經自以為他們之間的親情如何真摯,當臨随做出了這樣的選擇時,也就證明了如今變質的這份情感多麽令他作嘔,令他難以接受。
可若真到做決定的時候……
系統适時的冒出來,不想再看季辭晏猶豫糾結:“小晏,最後的關鍵節點需要臨随作為修仙者代表出場的。”
“……如果他不在場呢?”
“應該是算作關鍵點缺失,結算會缺失一顆星,不過角色結局本就不能改變,無論如何他最後都會死在主角手裏的。”
季辭晏的指尖輕叩在桌面上,獨自沉默了一會,只餘一聲嘆息。
*
當天,雲思遠被季辭晏關在了門外。
房門的內側已經被季辭晏栓上,他沒有破壞雲思遠布下的陣法,只是明令禁止雲思遠再進他的房間。
“……你回隔壁的房間睡去。”
季辭晏坐在搖椅裏,懷裏抱着雲思遠給他買回來的各類衣物,手裏是一罐小巧的藥膏,無情說道:“東西可以留下,人走。”
“後頸、後背這類地方,總需要思遠為師兄抹藥才是。”
“……我還有英穆幫我塗藥。”他雖這麽說着,實際已經想好了,到時候讓系統給他塗藥就可以,順便提醒系統不要總搜那些奇怪的詞條。
可雲思遠并不知道這些,他聽着這話就變了意思。
若要塗抹這些位置,首先便是要赤.裸上半身,在當今袒胸露背的意味并沒有那麽簡單,主動邀請更是另一種暧昧的意味,更別提季辭晏現在身體本就敏感。
——他愛慕的人在與他歡好後,便要與其他人共赴魚水之歡。
他心中先是紮根生出一股酸澀感,在長久的沉默中更是滋生出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不斷在心中繁殖生根,激着周圍滾燙的愛意。
季辭晏正疑惑雲思遠怎麽久久不回應,莫不是聞言已經離開?
他把東西先放在一旁,想打開門看看雲思遠是不是還在門外,可還沒等他觸碰到門栓,手腕被突然憑空出現的身後人攥住,向後一拉,整個人失了平衡,跌進了熟悉而又異常熾熱的懷抱中。
“……雲,雲思遠?”他有點發懵。
雲思遠把半張臉都深深埋進季辭晏的發絲中,平日裏能讓他平靜下來的鈴蘭香此刻倒成了激發他隐秘心思的一環,他的手在季辭晏身前的系帶上穿過,松松垮垮的袍就這樣敞開,綻放在雪地裏的紅梅盡數展現。
季辭晏被空氣中的冷意激起,皮膚上都豎起了小小的絨毛,那略帶粗糙的掌心還在順着他的小腹不停上滑,在即将觸碰到那片柔軟前停下。
淡淡的藥味自下而上萦繞在他的鼻尖,季辭晏的意識才慢慢回籠:“你要給我塗藥?我說了我……”
“師兄除了我,還想要誰?”
盡管雲思遠努力的平息自己,試圖将他的嫉妒之心藏于角落,可那毫無用處。
反而雲思遠低頭看着季辭晏翕動的嘴唇時忍不住的想,裏面到底還能說出多少不需要他的話,他也意識到自己如今是如何聽不得這些話。
“我什麽時候說我……”
季辭晏本想側過頭讓雲思遠說明白他的話,可那掌心又開始游動并陷入了柔軟之地,為了催化藥的作用還在不安分的動作,如今他本就經不起觸碰,便忍不住把住雲思遠的手腕,聲音微抖:“你別動了。”
相貼的身軀本就能感知到彼此的變化,季辭晏也意識到了來自身後的危險,不管雲思遠在莫名其妙發什麽瘋,他可不想再受一次折騰。
季辭晏咬住不聽話想要倒戈的唇瓣,說出的話雖然伴着嘤咛但字字清晰:“你若不停手,來日你便是關了我、撬了我的嘴,我都不會再和你說一句話。”
雲思遠所有的不理智都伴随着這句話被徹底冰凍,他不再做任何動作,而是将季辭晏以公主抱起來,把腦袋埋進季辭晏的脖頸,輕咬着軟肉:“我怎會舍得如此對你……”
不論他如何把控不住內心的嫉妒,都永遠有那麽一條線扯着他的命脈,這條線也永遠把持在季辭晏的手裏,他飛不遠也跑不出,且心甘情願。
在看到雲思遠擡起頭時那雙布滿紅絲的眼睛,那裏面是愛意、是懊惱、是更多的他還無法明白的情愫。
季辭晏不知道自己心裏飛快閃過了怎樣一種情緒,他抓不住,那情緒很快就溜走了,連他自己也再感知不到。
他躲避不及雲思遠的視線,連忙低頭,就又看見雲思遠抱着他的手臂上,滿是他這幾日抓撓出來的傷痕。
“算了,什麽別人不別人的。”季辭晏抿抿唇角,“……你想塗就随你。”
他說完又有點不甘心,撩起眼眉瞪了一眼雲思遠:“塗完了我再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