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師兄×師弟

第21章 師兄×師弟

是補償嗎?還是對他的施舍?雲思遠并不在意。

季辭晏雙手抵在雲思遠的胸口,垂下頭緩緩喘息,他跨坐在雲思遠的大腿上,那兩團渾圓凹陷下去,柔軟包裹着雲思遠堅硬的大腿肌肉。

環抱着他的雙臂用了力,那寬闊的手順着他的腰間向上撫着,直至攏住季辭晏的後頸。

“擡頭。”雲思遠把他往懷裏輕輕一帶,緊緊貼向自己。

季辭晏微微擡起頭,二人灼熱的氣息在呼吸間交纏,他的眼眸泛着水霧,睫毛上沾染了點點淚珠,卻沒有避開雲思遠的注視。

雲思遠再也忍耐不住,俯下身去,在即将觸碰到那柔軟前稍稍停頓,确認了季辭晏沒有拒絕的意圖,才覆上那片他朝思暮想的唇瓣。

上一次是為了解毒,季辭晏拒絕了他的親吻意圖,可這一次為什麽接受了呢?

“唔……”

季辭晏被迫仰着脖頸,那吻最開始輕得如同荷葉落入湖間不起波瀾,可雲思遠顯然并不滿足于這種淺嘗辄止,漸而加深。

季辭晏只覺得自己腦袋暈暈的,畢竟是初次,他連呼吸都忘了個徹底。

雲思遠的聲音帶着輕笑:“記得呼吸。”

季辭晏羞惱的推他,被徹底撬開了唇瓣,只得小聲的哼哼唧唧,軟了身體倒在雲思遠的懷裏輕顫,“……過分。”

雲思遠箍着季辭晏的腰肢,頗為不舍的離開了那瓣潋滟的唇,用指腹摩挲着季辭晏已經泛紅的唇角,“是是,是思遠的過錯。”

他又愛憐的吻吻季辭晏的眼角:“自會補償師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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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辭晏就知道,他這幾個月先等待他的敏感體質恢複正常,才去做關鍵點的任務,是最正确的決定。

這一次雖然只是短短三天,可與上回歡好時的難熬不分上下,也不知道雲思遠的內傷明明還沒有完全痊愈,是怎麽還能持續這麽久的時間……他每一次想盡了辦法求饒都沒有用。

那一晚即将結束時,季辭晏倚在雲思遠的胸膛上喘息,突然開口自嘲道:“思遠,你知道的吧,我永遠也晉升不了金丹了。”

雲思遠心頭一顫,似被萬千雙手攥緊心髒無法呼吸。

季辭晏把着雲思遠的手撫上自己的心口,半開玩笑半認真着說:“說不定,壽命早盡也是好事,總好過于一朝爆發成了魔族,我會變得很醜的。”

“到時候,你可能就嫌了我呢。”

“不會,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不會。”雲思遠斬荊截鐵道。

他将季辭晏握着他的手展開,手指相觸轉為十指相扣,提供讓季辭晏安心的情緒,承諾道:“師兄莫怕,待到三月後,思遠自有辦法。”

雲思遠自身的根骨已是可移植的半成熟狀态,可想要徹底壓制季辭晏體內的魔氣封印,起碼還需要三個月的時間。

他沒有告訴季辭晏他會用什麽方法,這樣的方法會讓他有什麽後果,但雲思遠早就做好了這個長達數十年的決定。

季辭晏沒應下,只笑笑。

不管雲思遠是想用什麽辦法,他在此間世界,可沒有三個月這麽長的期限了。

就算有,他也不可能答應,這是他做最後一個任務的關鍵一環。

因移植根骨需要保持身體的最佳狀态,效果才會顯著,雲思遠自知此時去閉關是最應該做的。

可不久前季辭晏才出事,雖然是想要突破的緣故,他也不得不謹慎。

季辭晏就這麽看着每天除了照顧他,都在他面前修煉到幾乎是寸步不離的雲思遠,心中有點苦惱。

按照系統的說法,雖然漫畫裏沒有明确畫出反派的具體遭遇,但大概率是被魔族擄走過一段時間的。

等反派再次在漫畫中出現時,就是最終決戰。

修仙者陣營與魔族陣營在凡人界的地界上交戰,無數凡人受此連累,家破人亡,生靈塗炭。

而兩方交戰根本并不在乎凡人死活,只主角願意站出來劍指雙方的頭目——落杉宗宗主臨随和魔族那位空降的新魔尊。

可主角在戰鬥中一時有所感悟,出現了主角的經典劇情——當場晉級,就在這時,消失已久的反派突然出現要為他親密的師弟護法。

誰都沒有想到,一直在前面護着主角的反派,在主角即将成功時選擇了背刺,原來他早已半魔化,恨主角已深。

之後就是主角光環發作,反殺了反派。

而對季辭晏最後一個關鍵劇情的任務點描述很簡單:以任何方法刺殺主角,并讓主角殺死自己。

很寬泛,沒什麽具體的要求,季辭晏可以操作的空間就太多了。

不過現在首要的,是他應該找個機會長時間絆住雲思遠的腳步,再被魔族擄走。

意外的是,季辭晏收到了臨随的通訊,雖然只是讓信鴿送來信件,署名都沒有,但是他認出了臨随的筆跡。

——魔族魔尊,意圖在你。

“……啊?”

季辭晏看着這句意味不明的話,想扯着臨随的頭發讓他寫清楚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方面的意圖?

他不記得自己和魔族那邊有什麽聯系,系統也撓撓頭,說漫畫裏的畫面都在主角身上,不知道反派那邊具體發生了什麽。

罷了,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他沒有給臨随回信件,季辭晏不認為自己能夠心平氣和的寫什麽慰問寒暄的話,給那位宗主大人。

其實他上次清醒後,心裏就清楚知道,曾在他夢魇裏重複的場景并不會真的發生在現實中。

臨随若真能用绮羅春将他困在落杉宗,便不會再傷害他,只是他會永遠的失去了自由,也必須和臨随日日笙歌來緩解毒素。

直到他依賴上了臨随,或者說……産生愛意,臨随便會和他結為道侶,再徹底給他解了毒,不再受其所擾。

道侶是天地見證的誓言,有天道效應,到那時他輕易無法單方面解除,所以這就是臨随的根本目的。

但這中間哪怕任意一環錯了,對于季辭晏來說就是萬劫不複,他不會因為臨随的根本目的如何平常,就放過對方可能會給他造成的種種傷害。

想完臨随的事情,季辭晏把信紙随意的燒成灰燼,不再多想。

不一會,雲思遠端着幾盤小菜回來,一進來便問:“怎麽會有燒焦的味道?”

“練了會字,長久不寫,寫的不好,一時不太高興便燒了。”季辭晏指指桌角用過的筆墨,便去看雲思遠今日買了什麽菜回來。

是他昨日随口提到的紅油雲絲和清蒸鲈魚,還在騰騰的冒着熱氣。

“下次還是留着我回來燒。”雲思遠把菜放在季辭晏面前,執起季辭晏的手細細看了看指尖:“師兄沒被燙到就好。”

季辭晏已經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味蕾爆炸的感覺使他心情愉悅,笑得眉眼彎彎:“哪有這麽金貴。”

“對了。”季辭晏好似剛剛想到,邊吃邊随口問道:“思遠,你如今突破到化神了嗎?”

雲思遠見季辭晏吃得急,正給季辭晏倒茶的手一頓:“還未,差些契機。”

季辭晏知道雲思遠真正突破化神早在決戰之際,不過他還是這麽說:“現在正道和魔道那邊局勢緊張,你雖有化神之力到底沒有化神之實。”

“師兄的意思是?”雲思遠有點不安。

“你去閉關一段時間吧。”

季辭晏語氣雖不強勢,聽起來只像和人吃飯聊天随口一說,但雲思遠知道季辭晏這句話不容他拒絕。

聯想到莫名其妙燒了的紙張,和壓根沒有被使用過的硯臺,怎麽都指向了季辭晏一定收到了什麽消息,但不要告訴他。

他知道,師兄是想支開他。

“這麽看着我作甚?”季辭晏停了筷子,他自然知道雲思遠識破了他的謊言,不過他本來也沒想掩飾。

如果沒有臨随傳來的信件,他多半會尋一個更好的不會被發現的時機,可現在季辭晏覺得他需要給雲思遠打一個預防針,畢竟他不清楚魔尊真實的意圖,萬一……

雲思遠撫上季辭晏的手背,也不掩飾:“……師兄是要去做什麽,不能告知我嗎?無論何事,思遠都能為師兄去做。”

“不能。”季辭晏拒絕。

他回望雲思遠,眼眸中含了多種無法被看清的複雜情緒。

那也是雲思遠第一次發覺,原來師兄還隐藏了更多他不曾窺見的方面,他從那裏竟然讀出了一絲孤寂。

季辭晏起身坐在雲思遠的大腿上,把雙腿都搭了上去,第一次主動環着雲思遠的脖頸,一句句在雲思遠耳邊念着:“夫君,好夫君,去閉關一個月,好不好?”

距離他的死期還有兩個月左右,在魔族的時間恐怕就要占去一月有餘。

雲思遠永遠學不會如何拒絕季辭晏,他第一次不因季辭晏喚他這樣的稱呼而感到喜悅,只覺滿滿的無力。

他用手臂托住季辭晏的腿彎,護着季辭晏的腰将人抱了起來,一邊向床榻走一邊低頭溫柔的親吻着懷中人,“……好,師兄定要回來,莫要欺騙我。”

而這時,季辭晏已經只能用輕喘來回應了。

第二日,向來懶床的季辭晏在天蒙蒙亮時就已經穿好了衣服,他沒有回頭看也沒有帶任何東西,一身輕的離開了這座城。

心中數着小羊,終于在四百數時忽然感到頭腦發昏,暈了過去。

而睜眼醒來,季辭晏身處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身下的床褥竟是用的新婚才使用的款式,他想起身,才發覺自己的雙腳被上了牢牢的腳铐。

但中間一圈裹着羽毛和軟布,并不會劃傷他。

重重的宮殿門被門外人推開,身着墨色長袍的男人步履悠閑,與身份截然不同的是他手裏正攥着兩串冰糖葫蘆。

伴随着一聲輕笑,季辭晏終于看清了他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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