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舒南懸,你是我的人!
舒南懸,你是我的人!
這個中午,唐若享受到了辦公室的高級餐待育。
舒南懸現在的生活過得并不節儉,但也算不上特別奢靡,只能說,衣食方面不曾短着自己,衣服擇較優的來,食物擇較健康的來。
“這家店的蟹挺好吃,不過在公司不适合那麽麻煩的食物。”舒南懸夾了一筷子蛤蜊。
唐若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麽:“舒南懸,你回國多久了?”
“三個星期不到吧。”
“那你跟誰去吃的。”
“這是全球連鎖店。”舒南懸挑了挑眉。
“好吧。”唐若的心頭一松,又提起勁來:“那你在國外和誰一起吃的?!”
舒南懸想到了某個疑似暗戀,哦不明戀她的金發女子安吉娜,兼合作對象,賭約冤大頭(她自己是這麽認為),決定閉嘴。
唐若本只是一問,沒料到舒南懸竟然有一絲出神,立刻警鈴大作。
“舒南懸,你是我的人!”
“嗯,預支女友。”
唐若第一次覺得預支這兩個字這麽刺耳,放下筷子,看着女人,鼓着嘴不說話。
舒某人猶自夾着菜,并不管某只全身毛都炸開來的唐貓。
于是下一瞬,她就遭了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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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脖子上多了一個極其顯眼的吻痕,泛着隐約的紅色。
仔細看,還有兩個淺淺的牙印。
唐若耀武揚威地看看拿着手機調到自拍,觀摩她的傑作的某人,露出犬牙,舔了舔。
緊接着,她收到了某人危險的眼神。
唐若抖了抖,這個眼神,她可再熟悉不過了。舒南懸很生氣,但是一生氣,準保是這個眼神,不會錯。
某人從容地放下手機,起身,逼近,俯下。
“舒南懸!”耳朵被一絲溫柔舔舐,唐若忽地一陣輕微的刺痛,她慌了。
“門——門沒關....”
“所以,麻煩唐若小姐忍住,不要出聲呢。”
細長而有力的指尖,落在唐若的後背,隔着不薄的衣服,摸到了微微凸起的尾椎骨。
只那麽略微用力地一摩挲,唐若便覺得一陣細細麻麻地電流流遍了全身,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墜,卻被某人托住。
身後,舒南懸的指尖緩緩向下,順着脊柱,又忽而從腰側向前繞,向下。
今天是周一但只是部門例會不是公司大會,唐若沒穿正裝,只是一條寬松的休閑褲。
唐若一邊随時洞察着門外,一邊微咬着下唇,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紊亂的心跳與交織的鼻息,還有耳垂被含住,輕吮的有些暧昧的水聲。
略冰涼的觸感,在體溫下顯得突凸,唐若弓起了身子,右手緊緊地捏住了舒南懸的衣擺,極力隐忍着。
就在她不可遏制地擡起手捂住唇側時,某人忽然收了手。
唐若微微擡頭,瞳孔中滿是未褪去的情動和一縷迷蒙,然後看見走到對面老板椅上,從容地坐下往後一靠,甚至翹起二郎腿的女人。
舒南懸多了分散慢,晃了晃食指與中指,回味了一下自己唇下顫抖不安的小獸。
“□了呢,唐若。”
“舒南懸!”唐若炸了,是真正意義上的炸了。
這女人,她媽在玩她!在玩她!
關鍵是這人現在還一臉天真無辜。
第幾次了!唐若氣得眼尾通紅。
門外傳來敲門聲。
“舒總,發生什麽事了嗎?”
舒南懸起身,将食盒略一收拾,然後按了一個桌上的搖控,順手帶上了桌邊摘下的眼鏡,恢複了一臉冷肅。
某人正經的樣子,讓唐若忍不住想要發火。
原來這門有搖控!舒南懸早就上鎖了。
唐若更覺得自己被玩。弄了,虧她提心吊膽了那麽久。
王康推門進來,首先看到了舒南懸脖子上隐隐的紅痕,然後看到了唐若氣紅的臉和微微泛着水汽的雙眼,咽了口口水。
“舒總監,若若她剛來公司轉正不久,規矩這些還不太懂,她不是故意直呼你名字的,可不可以詢問一下,發生了什麽?”
王康又立刻轉頭看唐若,拉了拉她的衣角,“唐若,你道個歉先。”
唐若看着舒南懸,咬牙切齒,一字一頓:“舒,總,對,不,起!”
舒南懸看看唐若被王康碰過的衣角,和王康一臉尴尬欲再調停,掩不住關切的樣子,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出去。”
于是唐若被王康拉了出去。
一出門,她就甩開了王康拉着她的手,一臉氣憤。
“若若,她,舒總監剛剛沒把你怎麽樣吧?”
一回想起剛剛舒南懸做的事,她就恨不得再撲到舒南懸身上咬一口,面上卻極力淡定:“沒什麽。”
王康內心暗道:耳朵都氣紅了還沒什麽。但唐若不願意說,她也就不打算多問了。
然後他殷勤地給她遞了杯酸奶:“買一送一的,給你。”接着 小聲開口:“舒總監結婚了嗎?我剛剛怎麽看到她脖子上......好像有吻痕?”
唐若接過酸奶,心一驚,想到了自己的傑作沒注意到王康的眼睛亮了亮。
“沒聽說過,也許有吧。”唐若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接過了酸奶,有點懊惱,但是還給別人也不是事兒。
“謝謝你的酸奶,我去趟洗手間。”唐若将酸奶放在桌上,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
然後起身,抽了幾張餐巾紙,面沉如水。
對着鏡子,她給自己抹了把臉,然後理好自己的衣服,最後滿臉憤懑地擦去了耳朵上的口紅痕。
這正,她轉定了。
得虧舒南懸過于過分的舉動,整個星期唐若的幹勁都很足。
“誰會替福利院消費呢...”唐若想到了舒南懸,捐了兩個億的人。
難道只能靠慈善?雖然她不學歷史,但是她好歹知道,多年前傅立葉歐文之類的空想社會主義學家想要讓資産階級舍棄自身利益來造福別人,試圖以喚醒少數人的善良來戰勝人的貪欲,一事無成。
雖然資本主義的後期确實有覺悟的資本家,但此途未免不切實際。
熙熙攘攘的人們啊,為利來,為利往,可嘆可悲。
對了,利益。唐若腦中忽然閃過舒南懸的話。
“要利,就給她利,只要達成了我的目的,不違背法律的前提下,留有最基本道義的餘地。”
別問她為什麽記得這麽清楚,因為這是她花學費買來的。
曾經唐芝的公司放手一個唾手可得的人人搶破了頭的項目,給了別人。
偶然間唐若看見了新聞,曾經的她不解唐芝的做法,舍棄既得利益讓渡給其他人。
當時唐若好奇地問了舒南懸為什麽,舒老師讨了學費,她們的第一次。
那時的唐若雙目無神地躺在床上,過量的多巴胺讓大腦近乎宕機,停止了運轉。
某人衣冠楚楚地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美其名曰:“失水過多了需要補補水。”
接着吻了吻她泛紅的眼尾,然後用暗啞的語調,回答了她的這一疑問。
起初,她似懂非懂。
後來那家上了頭條,顯赫一時的公司投資的項目虧得血本無歸,雖不至于破産但也近乎一蹶不振。
而唐芝,不費吹灰之力,吞了那家公司不少其他項目,最後連帶公司一起吞了。
唐若終于明白。
然而她直到現在,還覺得這學費虧大了。
以利為劍。
真正的慈善家少,但要名要利的僞善家可不少。
其實那些為名利捐款的人創造了價值,選擇享受價值也并無過錯。
就好比子路救了人,孔子支持他收禮物。
孔子教學生收禮,并不是為了得到對方的財物,而是希望可以通過這種方法,樹立一種良好的社會風氣。
“逐名逐利人之常情,無過,但都是所謂欲字,有欲,就有了可以利用的餘地。”
哦,這句話是她的另一次學費。
唐若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晰發亮,立刻打開了word文檔。
想法是有了,但距離細節完善和呈稿,還差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