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美人如花隔雲端 超會裝哭撒嬌精×冷面……

第25章 美人如花隔雲端 超會裝哭撒嬌精×冷面……

巨大的沖水聲透過衛生間厚重的門傳出來有些悶。

緊接着是水龍頭的流水聲。

片刻後, 所有的水聲消失,衛生間門打開。

坐在外面沙發上張遙見到人出來問道:“又吐了?”

“不能換種藥,或者減少劑量?”張遙不甚關心道:“這個藥副作用也太大了。”

周文柏給自己倒了杯溫水潤了潤刺痛的喉嚨。

“你這樣還能參加你弟弟的婚禮嗎?”張遙摸了摸下巴, “別參加到一半暈倒送醫。”

“你過來幹什麽?”周文柏沒回答張遙那些無聊的問題,放下杯子繼續整理病例記錄交接。

“這不是你辭職了, 最後再看你一眼。”張遙無不感慨道:“你在你自己的醫院辭什麽職, 待着呗, 要是我是醫院的老板, 我高低給自己升個護士長。”

周文柏打開窗戶, 驅走房間內逼仄渾濁的空氣, 聞言道:“你可以回你的家族企業當總經理。”

“這不一樣。”張遙情真意切道:“成為一名優秀的護士是我畢生所求。”

周文柏颔首,“你最好不是因為你高考只有三百分。”

提起成績張遙就不樂意了, “三百分也改變不了我想為人民服務的信念。”

張遙偷懶夠了起身,“今天有人看望紀家老爺子,是你最近一段時間窮追猛打的那位,說是要見你,別是過來魚死網破的。”

“秋後的螞蚱。”周文柏示意張遙趕快去工作,“我待會兒過去。”

張遙擺擺手, “你弟弟婚禮要是商定好了,給我發份請柬。”

辦公室的門落響, 嶄新的A4紙割得指腹細痛。

良久, 周文柏打開抽屜拿出奧氮平幹吞兩片, 熟悉的反胃感又浮起。

周文柏皺了皺眉,好一會兒擡腳往紀士信病房走去。

紀士信急性心肌梗塞, 送來太晚引發腦缺血,人是醒了但是偏癱躺在病床上不能動,跟死了沒兩樣。

“進。”給紀士信擦手的紀雲薪看到走進來的周文柏, 微微露出些驚訝,“我以為你不會來見我。”

周文柏沒理會紀雲薪虛僞的客套,開門見山道:“你是怎麽發現的?”

紀雲薪聞言放下熱毛巾,“我去洗個手。”

周文柏後退兩步,示意紀雲薪請便。

紀雲薪出來後,給周文柏倒了杯水,“什麽怎麽發現的,你是說我怎麽知道是你殺的人而不是攬罪的周赦?”

周文柏掠過玻璃杯熱水上面漂浮打轉的茶葉沫。

“別嫌棄。”紀雲薪倒是雲淡風輕,“所有的錢都給老爺子治病了。”

周文柏不置可否,靜靜移開視線。

“我第一次見周赦是在初中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先聽說了他的事跡才見到這個人,他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紀雲薪溫良的臉上露出一個幾乎惡俗的笑,“我以為他會是狠厲桀骜,沒想到沉默內斂,我還挺喜歡的。”

周文柏對此沒表露過多神情。

紀雲薪饒有興致道:“那個時候還挺巧的,紀昙剛被姑姑收養離開紀家,我就遇見了周赦。”

“不知道周醫生信不信同性相吸?”紀雲薪咂舌,“我第一眼就被周赦吸引到了,八歲拿着斧子砍下人的頭顱,好刺激啊。”

紀雲薪笑容微妙到扭曲,“我也很想像他那樣,拿着斧子砍死紀士信、紀守錫還有在我媽靈期借腹上位的程嘉妍。”

“當然。”紀雲薪話音微轉,“我會放過紀恩誼,昙昙還是挺喜歡這個弟弟的,他心髒病發死了就行,我不會為難他。”

周文柏長久未言。

紀雲薪忍不住道:“周醫生應該能理解我,畢竟真正殺人的是周醫生,應該能體會殺人的快感。”

“不能。”周文柏忽而掀起眼皮,“我跟你不一樣。”

紀雲薪不贊同地搖頭,“我本來還是挺想跟周赦結婚的,我以為他跟我是一類人,盡管相處時他身上沒有令我興奮的血腥味。”

紀雲薪頗為感嘆道:“誰能想到,我的直覺還是挺準的,你們兄弟兩個調換了殺人犯的身份,我看到鐘沛怡那裏的相冊才确定。”

“什麽理由讓從小讨厭紅色的周赦變成了長大的周文柏?”紀雲薪笑了下,“除了巨大的心理陰影,我想不到其他的結果。”

周文柏望了過去。

紀雲薪任由周文柏打量,“可笑的是,鐘沛怡你們的親生母親都沒有分清你們。”

“周醫生現在要是願意和我結婚,我也是樂意至極。”紀雲薪情真意切的模樣,“兩個壞人相處起來才最合配。”

周文柏無動于衷,“合配?你難道不是在給你自己找心儀的玩具,以此滿足你病态的心理。”

紀守錫懦弱無能,紀雲薪的母親很有才幹,勞心勞力地支撐着紀家。

紀雲薪從小跟着母親耳濡目染,對商業上的了解比只知道享受的紀守錫還要多。

時間長了紀雲薪母親難免感到力不從心,然而她又是傳統的女人,周圍人都勸她丈夫雖然不頂用,但是他不吃喝嫖賭還時常回家已經很好了。

紀雲薪的母親也就這樣一天天過着日子。

為這個付出全部心血的母親沒什麽怨言,倒是吃軟飯的父親日漸覺得妻子強勢,受不了她這個樣子。

他找了溫柔小意的程嘉妍,程嘉妍果然以他為天,懷上紀恩誼立刻和前夫離了婚。

母親嘔心瀝血過勞猝死,而小三和父親趁機登堂入室,開始享受母親留下的財産。

紀雲薪恨毒了他們。

“昙昙真的很聽話,讓他幹什麽他就幹什麽。”紀雲薪露出追念的神色,“本來父親和爺爺還很忌憚我,但是被昙昙幾次三番欺負後,他們覺得我沒用又可憐,反而生出一些情分。”

“好景不長。”紀雲薪可惜道:“昙昙很快就被姑姑收養離開紀家。昙昙真是讓人感覺矛盾的人,你讨厭他的冷心冷情又不受控制的迷戀他的乖巧和聽話。”

“所以你以為有人格缺陷的周赦成了你第二個選擇。”周文柏接道:“你想把他變成對你唯命是從的紀昙。”

紀雲薪沒有否認,“你要知道,一張完全空白的紙任由你塗抹時,你會上瘾。”

“但是周赦還是差點。”紀雲薪挑起唇角,“紀昙果真是獨一無二,沒有比他更符合我心意的人了。”

等他回過神想要緊緊抓住紀昙時,那個聽話又好騙的紀昙已經被別人騙走了。

“紀昙聽親人話時,我就當他的哥哥。後來紀昙被紀瑗教導離我們這些親人遠點,我很苦惱,找人替代他又差了點兒什麽。”紀雲薪偏頭看向周文柏,笑了聲,“後來你和紀昙交往,紀昙很聽你的話,我想了想把你頂替掉,當他的男朋友也不是不行。”

周文柏波瀾不驚,“你最好在警方扣押你之前能夠順利出國。”

紀雲薪充耳不聞,繼續道:“就是沒想到,你和昙昙分開了,周赦又頂上了,真是造化弄人。”

“我很想問問周醫生,親眼看着愛人和親弟弟結婚,是什麽滋味?”紀雲薪又是那般惡意外露的笑。

周文柏眉毛都沒動一下,仿佛在說跟你有什麽關系。

“周醫生也不用太傷心,紀昙到底是最聽姑姑的話,他沒心的。”紀雲薪似乎把周文柏放在惺惺相惜的位置上,“其實我對他挺好的,無論他吃什麽喝什麽要什麽我都滿足他。”

“但是姑姑要收養他,他絲毫沒有留戀就走了,知會我一聲都沒有,沒有感情的小怪物。”紀雲薪搖搖頭,頗為同情道:“你是他最好的選擇,但不是他喜歡的人,他也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紀雲薪落音,“不管是我,是紀恩誼或者是你,在他心裏,比路邊的石頭還不如。”

“把這種沒有感情的小怪物圈養起來,才是最正确的決定。”紀雲薪無不慫恿道:“這樣他永遠不會背叛你。”

“你是在說你自己吧。”周文柏突然打斷道。

紀雲薪側頭打量周文柏,像是覺得他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很可憐,嘲弄地掠起唇畔。

一張銀行卡被周文柏放置到桌面上,出現在紀雲薪眼前,跟剛才紀雲薪倒的茶水在同一平行線。

紀雲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玩笑道:“打壓紀氏的周總于心不忍,想要大發善心補上紀氏斷裂的資金鏈?”

“這裏面沒那麽多錢。”周文柏淡淡道:“裏面只有幾百萬。”

在紀雲薪不屑的眼神中,周文柏的話宛若驚雷,“是團團給出國治療的紀恩誼的救命錢。”

紀雲薪猛然重新轉過頭,驚疑不定地低下頭,像是要把桌子上的卡刻進眼底。

“不可能。”紀雲薪驟然失手打翻了桌上的玻璃杯,破裂的玻璃片和水漬濺落在地板上,一遍一遍的,不知道是反駁周文柏還是為了說服自己,“紀昙很聽姑姑話的,姑姑恨透了紀家,絕對不容許紀昙把一分錢拿給紀家的人。”

“紀昙絕對不可能為了紀恩誼違背姑姑的想法。”

紀雲薪擡頭掃過周文柏的臉,想要找尋周文柏撒謊的痕跡。

很可惜,沒有。

紀雲薪心髒不正常地狂跳起來。

周文柏似乎沒有察覺紀雲薪越來越恐怖的目光,慢條斯理地摘下左手無名指的銀戒圈。

周文柏微微轉動,确保紀雲薪可以看清戒圈內部的刻痕。

紀雲薪最開始沒明白周文柏的意思,諷刺笑道:“周總是受不了紀昙和親弟弟結婚,掩耳盜鈴給自己買了個戒指。”

周文柏靜穆着,一動不動。

紀雲薪察覺到什麽,忍不住去看戒圈內部刻下的字母。

“JT。”紀雲薪下意識念了出來。

紀雲薪突然起身,頭暈目眩,幾乎維持不住他的站立。

“什麽意思?”紀雲薪幾乎體會到周文柏的暗示,還是不死心地追問着,語氣艱澀。

周文柏重新戴上戒圈,“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周文柏為紀昙定制了一對結婚戒指,紀昙也為周文柏買了一對戒指作為回應。

紀昙那天不是做不出選擇,而是紀昙覺得自己買了喜歡的對戒,周文柏也應該選擇他喜歡的對戒。

周文柏不知道紀昙是用什麽心情把自己買的戒指替換了他買的戒指,又讓不知情的周赦轉交給他。

或者紀昙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

可能是紀昙的感情超越了紀瑗給他制定的标準,他想要邁出來,卻不知道怎麽做,沒人教他。

紀昙想要和他表達自己的感情,采用了他自己都不懂的方式。

周文柏看到刻着互相名字縮寫的對戒就明白了紀昙表達不出的言語。

“可以結婚的,我願意的。”

哪怕鐘沛怡不同意。

周文柏顫抖的指尖摸了摸脖頸上隐藏在衣服下,另一枚戒指,神經才沒痛得那麽厲害。

“他喜歡我。”周文柏輕聲道:“他也喜歡紀恩誼,他不是沒有感情,只是他的感情很慢,改變也很微小。”

“周赦會花一輩子的時間陪他成長。”

周文柏也不知道這個決定是什麽時候下的,或許是周赦別扭地不想讓手背上還有留置針的紀昙洗碗,或許是紀昙在鬼屋認錯人周赦盡職盡責把人帶回他的身邊。

也或許是他被紀雲薪在鐘沛怡面前揭穿身份對紀昙失控時,周赦的呵止。

周文柏不得不承認周赦比自己更适合紀昙。

起碼周赦幹幹淨淨。

“別把自己說得那麽無私偉岸。”紀雲薪的瞳眸被血絲攀附上,“說得好聽,你覺得他有感情,你私自解除周、紀兩家婚約時,你問過他嗎?”

“你還不是照樣把他當做可以擺布,沒有感情的人?”

周文柏沒有回答紀雲薪的問題,而是道:“你把所有責任推到無任何民事行為能力的紀士信上,不代表你完全可以逃脫法律的懲罰。”

紀雲薪逐漸冷靜下來,“你想要說什麽?”

“警告你不要做任何傷害團團的事。”周文柏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失去心氣兒的紀雲薪,“魚死網破未必比你現在的處境好,你要還是對團團不死心,我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你。”

紀雲薪不怕法律,他是個行事迥異的瘋子。

周文柏無法預料紀雲薪會不會狗急跳牆,真的把紀昙綁去國外囚禁起來。

事實上,從母親死後心性大變的紀雲薪仇恨所有紀家的人,偏偏又緊緊抱住紀昙這根浮木。

紀昙不是紀家人,紀雲薪不用恨他。

紀昙很聽話,讓在紀家形單影只的紀雲薪難得有了些許慰藉。

紀昙沒有感情,紀雲薪不用往他身上投遞任何價值。

紀雲薪貪婪吸食着名叫紀昙的精神鴉/片。

“你自便吧。”周文柏離開了紀士信的病房。

如果紀雲薪真的對紀昙這個弟弟還有點感情,他最好能控制住自己越界的思想。

否則,魚死網破的人會變成他。

紀雲薪靜坐半天才回神。

碎玻璃反射着正午的陽光,紀雲薪彎腰撿起一片,朝着病床上只會睜着眼語言不清的紀士信走去。

“有時候我會想,怎麽會有嫉妒孩子的父親。”紀雲薪很苦惱、很不理解,“難道不是家族興旺擺在首位嗎?”

“您怎麽會嫉妒從小商業天賦的姑姑,為了逼她離開紀家。竟然找男人□□自己的親生女兒,只是因為妒忌她小小年紀在商業的建樹已經遠遠超過你。”紀雲薪比劃着玻璃碎片,輕輕在紀士信枯樹皮的胳膊上割開他的皮肉。

“幸好您沒成功,卻把姑姑惡心透了,她徹底離開了紀家。”紀雲薪悠悠說着,在紀士信逐漸瞪大的眼珠中繼續劃下第二道,“您不是重男輕女,您喜歡父親只是因為他沒用。姑姑走後紀氏差點瀕臨破産,是我母親把它救了回來,您又開始記恨我的母親。”

“所有人都知道程嘉妍肚子裏的孩子有問題,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紀守錫則是用這個孩子給我的母親添堵,程嘉妍就比較傻她以為有孩子就能綁住紀守錫,根本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有病。”

紀雲薪在紀士信身上劃出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

滿是消毒水的病房裏彌漫上血腥味。

偏癱的紀士信恐懼地掙紮,綁着束縛帶的胳膊重重敲擊着病床兩側的護欄。

瘋子,瘋子,瘋子。

紀雲薪終于扔掉浸血的玻璃,“紀家人真是令人惡心,我也一樣。”

紀雲薪好整以暇欣賞夠了紀士信的痛苦,施施然按下呼叫鈴。

等到護士進來面露驚愕。

紀雲薪神情禮貌而歉疚,“我想給爺爺倒杯水的,沒想到玻璃杯碎掉,劃傷了他,麻煩您處理一下吧。”

紀雲薪越過進來處理紀士信身上傷口的醫生和護士,給助理打電話讓他取消另一張機票,離開了醫院。

他放過紀昙。

看在紀昙被紀瑗強制帶去醫院給他道歉後,遲疑地摸了摸他受傷的胳膊問他是不是很疼的份上。

也算是關心吧。

對于情感冷漠的紀昙來說。

他可以原諒紀昙的不告而別。

紀昙這邊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放過,還在被周赦放手地去挑選奶茶品種。

523冷笑,“周赦是把你當傻子嗎?你要是這點選擇都做不了,你早在紀瑗死後被活活餓死渴死了。”

紀昙覺得523說得很對,但是,“你覺得豆乳玉麒麟最好喝還是芝芝桃桃最好喝?”

523:……

523突然生氣道:“周赦讓你做選擇,你問我幹什麽,難道系統也喝奶茶嗎?不要鑽漏洞,也不要想着讓別人替你做決定。”

而且最重要的是,“奶茶的好喝程度沒有最。”

紀昙身上老是想選最優解的毛病到底什麽時候有的,真令人頭疼。

紀昙只好自己決定了下,“要豆乳玉麒麟。”

“等等。”紀昙改了口風,“要豆乳米麻薯。”

“好的。”店員下單讓紀昙支付好,兩分鐘一大杯熱氣騰騰的豆乳米麻薯就送到紀昙手上。

紀昙沒立刻喝,詢問道:“周赦在哪兒?”

523不以為然道:“估計又在哪個工藝品店給你挑瑕疵品。”

紀昙神情痛苦了下。

“你真的要和周赦結婚?”523幹巴巴道:“感覺太快了。”

紀昙指腹摸着溫熱的奶茶,掩眸,“快點完成任務還不好嗎?”

這倒也是。

523不說話了。

紀昙一邊找人一邊走,走路不看路,拐角就撞到了人。

“抱歉。”是被紀昙撞到的人率先啓聲,嗓音潺潺去清泉,低聲悅耳。

紀昙耳尖動了下,被這過分熟悉的聲線。

“有沒有事?”周文柏穩住紀昙的身形問道。

紀昙目光上移,盯着他的臉看了一會兒,慢慢搖搖頭。

紀昙淺色的眸子透潤,看人時宛若澧甜的饴糖。

周文柏眼眸微軟,慢慢笑起來。

“給你喝。”紀昙舉起手裏還沒開封的奶茶,“二選一,我自己選出來的最好的。”

周文柏很自然地接過來,“那你呢?”

紀昙彎了彎眼睛,“我喝二選一的另一杯。”

周文柏忍不住笑了笑,示意般揚了揚手裏的奶茶,“那這杯我喝了。”

紀昙小雞啄米點點頭。

“我去個廁所?”周文柏用吸管戳開奶茶,大半杯就進了胃,半個月第一次有飽腹的感覺。

“好。”紀昙乖乖道:“我在這兒等着。”

周文柏喝着奶茶離開,并沒有去廁所。難得他和紀昙談戀愛時周赦裝他,現在境況也調轉起來。

奶茶熱乎乎的,很甜,很好喝。

不過,沒有下一杯了。

周文柏離開時,在錯層遇見了提着袋子的周赦。

“等一下。”周文柏叫住了周赦。

周赦停下腳步,掃過周文柏手裏的奶茶,視線落在他掏出的手機上。

周文柏給周赦轉了賬,“五千二,我答應過團團還給你。”

周赦斂眉。

“不能不要,答應團團的事我都得做到的。”周文柏笑了下,伸手拍拍周赦的肩膀,“我會約見周、紀兩家,以周家大家長的身份同意這門婚事,到時候帶團團去就行了。”

周文柏沒有多留的意思,只是多看了周赦兩眼,周赦比起現在病氣恹遍的自己可帥氣太多,怎麽還會被認錯。

周文柏微不可察露出個無可奈何的笑,為糊裏糊塗的紀昙。

“我先走了。”周文柏打了個招呼,通知完他的決定就離開了。

周赦腳步在原地停了下,才慢慢往前走。

周赦沒費多大功夫就找到了紀昙。

“不是說要買奶茶。”周赦握住紀昙空蕩蕩的雙手,“還沒決定好?”

紀昙手指被包裹進熾熱的掌心,微微動了動,眨眨眼睛看着周赦,“可以買兩杯嗎?”

周赦佯裝思考,“不可以吧?做不出決定就一起打包的行為好像不太好?”

“沒有不好。”紀昙撒嬌地摟住周赦的脖頸,“我自己決定買兩杯。”

周赦微微伏低身體,方便紀昙動作。

紀昙笑彎着眼睛,親了親周赦的唇角,“你一杯,我一杯。”

周赦享受地眯起了眼睛,接道:“你嘗嘗我的,我嘗嘗你的?”

紀昙點點頭又搖搖頭,作怪小貓兒似的,樂道:“我嘗嘗我的,我再嘗嘗你的。”

霸道得厲害。

“不講理。”周赦親了親紀昙得意洋洋的小臉兒,似真似假地嗔道。

紀昙特別大方道:“我們都要結婚了嘛,不分你我。”

周赦點點頭,故意道:“對,不分你我,所以拿老公做自己的人情。占便宜的是你,吃虧的是我。”

紀昙笑盈盈地看着周赦,直把周赦看得沒辦法。

周赦屈服地抱起紀昙,認命道:“好吧,老婆。”

周赦笑道:“我什麽時候能占到你的便宜?”

紀昙讨好地親了親周赦的唇,卷翹纖長的睫羽刮過周赦的臉頰,像是蝴蝶短暫停留,酥酥麻麻,細密地泛着甜。

“這樣算嗎?”

被偷襲的周赦耳尖不可避免地又紅起來,面上硬撐嘴上還想多占點便宜,“你多親一會兒,我好好想想算不算。”

好兄弟的對象是嬌氣作精[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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