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棹碧濤春水路 暴脾氣黏人精×工作狂……
第26章 一棹碧濤春水路 暴脾氣黏人精×工作狂……
周、紀兩家商定婚事。
紀昙覺得沒這個必要, 還是走了個流程。
紀守錫和程嘉妍坐立難安,全程下來也只說了兩個字“同意。”
周文柏放他們離開,兩個人明顯松了口氣。
“我去開車。”周赦揉了揉紀昙的小卷毛, “天冷,一會兒再出來。”
紀昙捧着茶杯點點頭。
客廳裏只有紀昙一個人。
要離開的程嘉妍欲言又止, 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 話未說出口眼淚成串成串掉落。
“昙昙, 媽媽求求你。”程嘉妍哽咽道:“幫幫媽媽, 讓我見見你弟弟吧。”
紀雲薪答應送紀恩誼去國外治療, 紀恩誼被送走後全然斷了聯系。
紀守錫和程嘉妍留在國內, 承擔了紀氏所有的債務脫不開身。
“紀雲薪就是個瘋子。”程嘉妍提及他就不可避免地感到恐懼,齒關打顫, “他想報複我和守錫,他媽媽是在辦公室猝死的,跟我和他父親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但他還是不肯放過我們。”
紀昙搖搖頭,“我也沒辦法。”
程嘉妍擦幹眼淚,努力對紀昙揚起笑, “昙昙,你只要給媽媽錢把媽媽送到國外就行, 媽媽自己可以找到恩誼的。”
“我沒錢了。”紀昙捏着杯壁, 他把能用的錢都給紀恩誼了。
程嘉妍暗自咬牙, 怎麽可能會沒錢?
紀瑗把所有的錢都給了紀昙,剛才商談婚事, 周文柏還讓紀昙簽訂了周氏股份轉贈協議。
十幾個億都不止。
“昙昙,你是不是還怨恨媽媽跟你爸爸離婚。”程嘉妍期期艾艾道:“媽媽只是一時糊塗,媽媽身體不能打胎, 是你紀叔叔威逼利誘,媽媽才被迫和你爸爸離婚和他結婚的。”
“昙昙,你還小,你不懂。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看中一個女人,是無法逃脫的。”程嘉妍說着又開始凄苦地掉眼淚。
紀昙依舊是拒絕,“媽媽不讓我把錢給別人,小舅媽你跟我說沒用的。”
程嘉妍真恨紀昙的心狠,但這時她能求的人也只有他了。
程嘉妍瞥見門外催促示意她的紀守錫,下了下決心。
“昙昙,你讨厭紀叔叔對不對,你只把媽媽送出國就好了,只要很少很少的錢。”程嘉妍掠過紀昙無動于衷的神色,厲聲道:“你是不是非要媽媽跪下求你,你才願意答應。”
“一千萬夠不夠?”
龐大的金額砸得程嘉妍眼神亮了起來,甚至沒有分辨出聲音不是從身邊而是從樓上傳過來的。
程嘉妍強忍住激動,“夠的,夠的。”
周文柏從樓上下來,對程嘉妍微微笑道:“但是抱歉,我們無親無故,我不能給你這麽多錢。”
紀昙尋聲看過去,周文柏卻沒有看他,越過紀昙往前走去,身位恰好擋住紀昙。
程嘉妍臉色變了變,明知道被耍弄卻不敢撕破臉。
“程阿姨,我沒有別的意思。”周文柏态度和煦,“我只是想說,與其找紀昙,您不如去找紀雲薪。”
程嘉妍神色更加難看,“紀雲薪?他巴不得我和恩誼骨肉分離。”
周文柏沒有揭穿程嘉妍。
紀雲薪把紀恩誼送出國治療,程嘉妍若是真的關心紀恩誼,她首先要做的是問紀恩誼情況如何。
而不是現在打着紀恩誼的借口,想要出國躲債。
“程阿姨,其實紀雲薪最恨的人不是您。”周文柏點到為止,“就算是沒有您,紀叔叔身邊也會有李嘉妍、劉嘉妍,您說呢?”
程嘉妍霎時反應過來,驚疑不定地匆匆掠過門外那個體态臃腫的男人。
程嘉妍心思幾轉,良久又露出往常懦弱可欺的神情,“你說得對,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周文柏神色不改,眼看着程嘉妍走出去跟紀守錫言語幾句,紀守錫臉色猙獰扭曲了下,甩開程嘉妍大步離開,而程嘉妍謹慎讨好地追逐了上去。
“周醫生?”紀昙在周文柏身後小聲叫他。
周文柏轉身,目光卻沒放在紀昙身上,而是停留在別墅外的車上。
“周赦來接你了。”
紀昙跟着看過去,不多時收回來放在周文柏的臉上。
紀昙的視線輕得宛若初晨的陽光,沒什麽分量卻不可忽視。
周文柏沒忍住回望過去,心底告誡自己一次、就這一次,“怎麽了嗎?”
紀昙搖搖頭,只是道:“周醫生不要太辛苦,好好吃飯。”
周文柏從來沒想過,這世上會有一句話就讓他鼻頭發酸。
“團團…”周文柏突然啓聲。
你怪過我嗎?
紀昙眼裏透出疑惑,周文柏溫隽的眉眼漾起淺淺的笑意,“你也是。”
紀昙點點頭,朝周文柏揮揮手,“我走了,周醫生再見。”
嗯…再見。
周文柏目送紀昙上車,手機還有不久前周赦給他發的短信。
“你真的想好了嗎?”
“我愛紀昙,但是我更希望紀昙能選擇自己愛的人,無論這個結果是不是我。”
周文柏照舊沒有回複。
“先別脫衣服,一會兒就到家了,忽冷忽熱容易着涼。”周赦阻止紀昙從車裏脫衣服的行為,扒下紀昙圍巾,往他軟糯的唇肉上親了口,“乖,忍一忍。”
紀昙老老實實坐在副駕駛,被周赦系好安全帶後,忍了十幾分鐘終于到了家。
紀昙從進門就開始脫衣服,本該跟在紀昙後面收拾的周赦,拿着兩本結婚證到處藏,選不中個好地方。
周赦還參考了下紀昙的意見,“你覺得放哪裏好?”
紀昙經過認真考慮,指了指陽臺,“可以墊在花盆底下,它要是被拿走了,證明我的盆栽肯定也有人動了。”
周赦:……
周赦并沒有采用紀昙一石二鳥的好點子,想來想去,還是落俗地放在床頭櫃裏。
夜晚周赦洗完澡出來,早就洗完澡的紀昙趴在床上玩裝扮庭院的小游戲。
“看看我。”周赦骨節分明的手指溫熱濕潤,撈起沉迷游戲的紀昙,“游戲就這麽好玩?”
紀昙眼神不住地往手機上瞟,半真半假地搖頭否認。
周赦氣笑了,吃醋道:“游戲有我好玩兒?”
紀昙耳尖微動,終于察覺出周赦語氣的微妙,義正言辭道:“老公不能玩。”
周赦忍無可忍把紀昙手裏把着不放的手機扔到一邊,熾熱寬厚的掌心往紀昙睡褲裏鑽,将紀昙壓在身下,“能玩,你試試比游戲好玩兒多了。”
紀昙被周赦抓住要害,纖韌的腰肢受不了地扭動。
周赦被紀昙蹭得起火,低下頭親他。
“寶寶,張嘴。”周赦舌頭如靈蛇探了進去,搜刮紀昙口腔甜膩的汁水。
紀昙上上下下都被周赦掌控着,細長的胳膊只能搭在周赦肩背攀附着他。
紀昙被周赦火熱的唇舌含着,舌尖被勾走細細的吸吮舔口最,清透的琉璃眸都泛起茫然的水色。
周赦故意舔過劃過紀昙敏感的上颚,紀昙薄軟的身體不出意料劇烈地抖了抖。
“乖寶寶。”周赦舌頭從紀昙口腔退出來,親了親紀昙浮嫣的臉頰。
紀昙掙紮着躲了躲周赦更加濕潤的掌心,皺皺鼻尖,“你在摸什麽?”
周赦手指微頓,想到什麽,“你和周文柏沒做過?”
紀昙肉眼可見地迷茫。
周赦喉結滾了滾,附到紀昙耳畔說了幾個詞。
用語粗俗、露骨,但是直白。
紀昙白玉般的耳垂燒紅,抿着紅腫的唇肉,小聲道:“…沒有。”
周赦慢慢抽出手,用床邊的紙巾擦幹淨掌心的黏膩,将紀昙摟在懷裏,吻了吻他的脖頸。
“你是想做嗎?”紀昙嗓音含着未完全褪去的水色,軟軟的勾着人的心尖兒。
周赦把紀昙從頸窩裏撈出來,對着紀昙清潤的瞳眸,誠實道:“想。”
紀昙眼底流露出困惑。
那為什麽不做呢?
“寶寶那裏好小,沒做過的話,要磨好幾天才能進去。”周赦憐愛地撫着紀昙的脊背,“要不然會疼的。”
紀昙一聽疼就直打退堂鼓。
“今天多親一會兒,好不好?”周赦跟紀昙商量道。
和周赦接吻只是有些缺氧,比起疼,輕而易舉紀昙就有了選擇。
紀昙明媚泛紅的小臉兒湊到周赦唇邊,密密柔柔地親吻周赦的唇瓣。
周赦唇角揚起笑,不滿足地低下頭含吮紀昙細長白嫩的頸子。
紀昙殷紅潤澤的唇逐漸失去覆蓋的溫度,暈乎乎地看着周赦發頂越來越往下。
半晌,紀昙察覺到什麽,不祥地想要躲。
紀昙細軟的脖頸驟然昂起,猶如緊繃的弓弦,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纖秀的手指失力地抓住周赦的頭發。
紀昙被折磨了不過七八分鐘,卻感覺像是過了一輩子那麽漫長。
“好了,不哭了。”周赦哄着懷裏啜泣的紀昙,手掌順着他顫抖不停的脊背,吻他的耳尖,“不是很舒服嗎?”
紀昙擡起滿是淚痕的小臉兒控訴道:“你們都舔着舔着就咬我。”
周赦掩在被子的手摩挲着紀昙腿心的咬痕,聞言頓了頓。
你們?
周文柏也幹過。
“對不起。”周赦給紀昙道歉,道歉也不正經,“寶寶抖得太好看了,沒忍住。”
紀昙紅着眼尾瞪他。
周赦哄了紀昙很久,久到紀昙睡意下來,自然而然地原諒了周赦過分的舉動。
周赦抱着紀昙,沒有布料阻隔的皮膚相貼,讓周赦感到溫馨的幸福。
紀昙臨睡前問了周赦,“你一直都是這個名字嗎?雙胞胎起兩個完全不同的名字好奇怪。”
“不是,八歲以後鐘沛怡改的。”周赦輕聲道:“她希望神可以赦免我的罪過,但是我沒有罪,赦免放在我頭上反而成了無法逃脫的魔咒。”
所有人都指責你,你明知道自己沒有錯,但是還是困在被指責的聲音中,你不承認你的錯可你卻把指責當成了你的錯。
林林總總,到了最後。
“放不過自己的變成了自己。”
紀昙摟住周赦的腰身,“那現在呢?”
周赦聽懂了紀昙的意思,眼神柔和下來,下颌蹭了蹭紀昙柔軟的發絲,“有了你,我就放過自己了。”
“沒有比你在我身邊更好的禮物。”
周赦笑了笑,長臂越過紀昙拉開床頭櫃,“今天放結婚證看到的。”
“喜歡誰都沒關系,我總是希望你能得到幸福的。”周赦打開放在床頭櫃的小盒子,将那枚內圈刻着Z的戒指戴在紀昙的無名指,将另一枚內圈刻着JT的戒指戴在自己的無名指。
周赦望着紀昙專注的目光,握着紀昙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感受着戒指落在臉頰的冰涼。
周赦有瞬間懂了周文柏在想什麽。
八歲沒有完全毀了周文柏。
周文柏給自己定下重獲新生的期限,只要十八年,十八年後他就放過自己。
沒有綁架犯,沒有血腥,全新的周文柏。
紀昙來得太早,周文柏不知道紀昙是上天給他重獲新生的禮物還是對他的考驗。
周文柏迫不及待想要得到他,卻薨于生日前夕。
周文柏篤定,紀昙是禮物也是考驗,他沒有通過考驗所以徹底喪失這個禮物。
周文柏單方面給自己下了判定,但是他又舍不得,他根本沒法親手放棄。
只能熬着,等待禮物遠離自己。
周赦情緒很淡,“寶寶,紀媽媽說的對,心裏有病的人确實很讨厭。”
還沒怎麽樣呢,自己就決定了自己的一生。
紀昙被限制在紀瑗給他設定的框架中,尚有走出來的機會。
周文柏困在自己給自己制造的牢籠中,任何人都沒辦法将他帶離。
紀昙不解地看着周赦。
周赦笑了笑,“寶寶,你怪過周文柏嗎?”
怪他單方面遠離,怪他一聲不響放棄。
紀昙搖搖頭,“媽媽說,有些心理生病的人很善良,他們需要親人愛人治好他們心裏的傷疤,卻又怕自己的傷痕吓到他們的親人和愛人,所以他們想要先治好自己的疤痕再去擁抱愛人。”
周赦接道:“想要給愛人一個完美伴侶?”
但是這是個僞命題,沒有愛人的滋養,他永遠不會好,越是遠離對兩個人傷害越深。
你不能說他是錯的,因為他的心是好的,因為生病的他做不出正确的答案。
紀昙點點頭,“所以,周醫生高興就好。”
如果遠離是周文柏的選擇,如果這個選擇會讓周文柏好過。
紀昙同意且接受。
周赦嘆息着緊緊抱住紀昙,“團團,接受兩份愛吧。”
周赦的和周文柏的。
“主角攻情感值達到百分之百,任務者是否脫離《真心戀愛》游戲世界。”
“脫離。”
——————
燕琛作為總裁不大願意親自談合作,倒不是因為他架子高,只是因為他親自談的合作沒一次成功的。
下屬給他的反饋都是。
情商低。
燕琛不介意這種評價,但是他真的介意合作成不成功。
這一切問題随着蘇秘書的到來迎刃而解。
蘇辭鏡靠他清冷疏離的長相以及他如沐春風的說話藝術,既不被客戶拿捏又讓客戶感覺親和可談,簡直無往不利。
只是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蘇秘書也有失靈的時候。
謝氏總裁修長的雙腿交錯,昂貴的紅底鞋踩在會客室的茶幾上,狹長的眸子微眯,态度随性而傲慢,“我要親自和你們燕總談。”
蘇秘書的唇顏色很淡,說話也是不疾不徐,很有沁人心脾的舒适感,“抱歉,謝總,我們燕總不在。”
謝京鳶嗤笑了聲,“我有空親自談,你們總裁就那麽忙?”
蘇辭鏡眼簾微低,眼角那顆醴紅的小痣在他冷白的膚色下猶如清水落下的朱筆,格外鮮豔。
燕琛不願意親自和謝京鳶談合作,摒除怕合作談崩的因素。
主要是謝京鳶想談的不止是合作,還有人。
比起合作,老板的清白更加重要。
盡管蘇辭鏡并不這麽想。
蘇辭鏡掠過腕表上的時間,內心隐隐焦躁起來,可惜謝氏總裁仍舊糾纏不休。
“他一天天躲着我幹嗎?”謝京鳶不耐道:“我是能吃了他還是怎麽地?”
謝京鳶長眉微挑,“他們家不也是給他相親,多我一個又怎麽了。”
蘇辭鏡根本不關心老板的私人糾葛。
要不是燕琛把謝京鳶推給他,他不是幹不出用老板美色換取與謝氏合作的事。
“謝總說笑了,燕總真的很忙。”蘇辭鏡八風不動。
謝京鳶突然掠過蘇辭鏡出衆的相貌,摸了摸下巴,“你們公司傳聞,蘇秘書和燕總私下關系不錯,真的假的?”
謝京鳶都算說得客氣。
更多的是傳燕琛包養了蘇辭鏡,蘇辭鏡靠做燕琛的小情人才坐到總裁秘書這個位置。
蘇辭鏡自然能聽懂謝京鳶的言下之意,不動聲色打着機鋒,“老板哪有跟打工人關系好的。”
謝京鳶冷哼一聲,明顯不信。
“沒關系,等你們燕總跟我聯姻。”謝京鳶挑唇道:“我自然有辦法讓他斷幹淨。”
蘇辭鏡但笑不語。
“篤篤”,兩下敲門聲。
謝京鳶聞聲看過去,形容俊美的高大男人站在門口,弧度鋒銳的輪廓暈染着冷漠的神情,深眸波瀾不驚,仿若冬季冷然的太陽。
燕琛走進來,偏頭對蘇辭鏡道:“你先出去,一會兒把和謝氏的合作案拿過來。”
蘇辭鏡聞言颔首離開。
謝京鳶打量着兩人的互動,說有問題确實看不出什麽,但是傳聞說得又真切。
謝京鳶一時拿不準燕琛和蘇辭鏡有沒有見不得光的感情。
不過,有就有吧,什麽年代了,他又不要求貞潔烈父。
正如他說的,燕琛結婚後斷幹淨就行。
謝京鳶率先發問:“你最近在相親?”
這個問題冒犯卻不至于讓燕琛無法回答。
“對,我到了該相親的年紀了。”燕琛一板一眼道。
謝京鳶戲谑地看了過去,“你相親有什麽要求嗎?你覺得我怎麽樣?”
謝京鳶追求燕琛不是一天兩天了,先通知再行動。
不僅燕琛本人,兩邊集團沒有不知道的。
燕琛認真地想了想,“能夠接受我加班的,不要太黏人,脾氣小一點,不要讓我哄很久更不要讓我請假哄人,不要生悶氣讓我猜,更不要猜不對還要發脾氣。”
燕琛語氣不可避免沉痛下來。
謝京鳶一開始聽得津津有味,然後越聽越不對。
這聽起來…像是已經有這麽個人?
燕琛哪裏像是提相親要求,更像是讓自己愛人改掉這些小毛病。
小情侶耍花腔一樣。
不會是蘇辭鏡吧?
蘇辭鏡看起來挺穩重冷靜的,私下竟然是這樣的?
謝京鳶很能寬慰自己,他的要求就一個,跟他結婚後斷掉就行。
什麽蘇辭鏡,張辭鏡,婚前的小情人他不介意。
盡管他沒有,但是他不要求對方同樣潔身自好。
“行。”蘇辭鏡終究是入不了燕家的門,燕家不免俗,總是講究門當戶對的,“你的相親名額給我留一個,你說得要求我完全符合,而且我也很讨厭那樣的人。”
燕琛對謝京鳶的話不适地蹙蹙眉心,很有事業心地挽留,“一起看看合同案吧。”
謝京鳶這時拒絕得很強硬,“除非燕總願意讓利5%,否則我是不會同意新的合作方案的。”
燕琛想了想沒做出明确的表态。
還是讓蘇辭鏡談吧,沒準有談下來的機會。
謝京鳶作為總裁也挺忙的,騷擾完燕琛,幾乎沒有多留就離開了。
謝京鳶打開燕琛辦公室的門,一股清甜的香氣湧入鼻腔,纏人地往肺腑裏鑽。
謝京鳶愣了下,低頭看去,并沒有看到來人臉。
少年穿的是最方便的衛衣,設計簡單的衛衣透過少年挺拔纖薄的身姿,顯得青春盎然。
少年似乎有些怕冷,戴着厚厚的口罩還不算,裝飾的衛衣帽子也規規整整地戴起來,裸露在空氣中的是他修長潔白的脖頸和明若琉璃的眸子。
只是眼底似乎蘊着愠怒,看起來不大高興的樣子。
謝京鳶下意識回頭,剛才面對自己胡攪蠻纏都神色未變的燕琛,深邃的眉眼微微有躲讓之意。
謝京鳶驚奇地把目光重新放到眼前的少年身上。
紀昙早上十點被蘇辭鏡奪命連環call喊起來,非要他來公司送文件,氣都要氣死了。
到公司人還不知道上哪兒去了,一路被指引着送到總裁辦公室。
“給。”紀昙把文件交給燕琛。
燕琛接過來,謹慎道:“…謝謝。”
紀昙像是聽見了也像是沒聽見,扭頭就走。
謝京鳶饒有興致地看着少年徹底離開後,燕琛像是微微松了口氣,緊接着燕琛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燕總,不好意思,我請個假。”燕琛摩挲着被上午冷風浸透的文件,竟然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燕琛斟酌道:“下次別讓他送文件了。”
蘇辭鏡再次歉疚道:“不會了燕總,我以為這次和謝氏合作比較重要。”又保證道:“我今天能哄好他的。”
燕琛根本不信,語重心長道:“留給你的全勤不多了。”
蘇辭鏡那頭聽起來很忙,“那也沒辦法。”
電話挂斷,燕琛察覺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擡頭疑惑道:“你怎麽還沒走?是打算商談合作案嗎?”
“沒這個意思。”謝京鳶看夠了樂子,聳聳肩,“走了。”
謝京鳶好心地替燕琛關上辦公室的門,經過蘇辭鏡辦公室時往裏面多看了下。
“別生氣了,我下次肯定不讓你送文件了。”蘇辭鏡摘掉紀昙的口罩,眼尾鮮紅的小痣都透着讨好,“我們老板都交代過了的。”
紀昙不耐煩地看他,“你什麽時候下班?”
“別告訴我,在我給你送文件的情況下,你還加班?”
仿佛下一秒蘇辭鏡點頭,紀昙就要爆發。
蘇辭鏡俯身攏着紀昙寬大的衛衣帽子,看着紀昙因為生氣而更加鮮活明媚的小臉兒,心頭微動,忍不住鑽進紀昙兜帽含住他軟糯的唇肉輕輕嘬吻,“寶寶乖,我請假了,現在就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