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棹碧濤春水路 暴脾氣黏人精×工作狂……

第27章 一棹碧濤春水路 暴脾氣黏人精×工作狂……

蘇辭鏡扶着紀昙後頸, 颀長如玉的指骨洇起根根青筋,含舔紀昙舌頭的動作也愈加用力,像是要把吮一吮就會流淌出甜蜜汁水的糖塊吞吃幹淨。

紀昙受不了蘇辭鏡沒完沒了的親法, 不耐地咬了蘇辭鏡一口。

蘇辭鏡适可而止,抽出被紀昙咬傷的舌尖, 親昵地捱了捱紀昙染上水色的嫣紅唇瓣, “我買了個很漂亮的胸針, 跟寶寶很配。”

蘇辭鏡轉身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個方方正正錦盒, 打開是含羞草造型的綠寶石胸針。

通透明潤的綠寶石作底座, 自然蔓延舒展的枝葉被碎鑽鑲嵌着, 客觀意義上的很漂亮。

蘇辭鏡指尖靈活地将胸針別在紀昙衛衣左胸口位置,妥帖地給紀昙重新戴上口罩, 又給他整理好衛衣帽子,才拉住紀昙微涼細軟的手指放在唇邊親了親。

蘇辭鏡忍不住看了紀昙一遍又一遍,眼尾紅痣愉悅上揚,“我的漂亮寶寶。”

打開辦公室的門,謝京鳶不出意料就在外面。

謝京鳶絲毫沒有偷窺被抓包的尴尬,風輕雲淡找了個話題, 仿佛他是專門等蘇辭鏡出來商談正經要事,“晚上謝氏慶功宴不知道蘇秘書出不出席?”

蘇辭鏡親吻紀昙的時候就看到了玻璃外饒有興致觀望的謝京鳶, 他沒什麽介意的, 就像他從未隐瞞他和紀昙的關系。

蘇辭鏡清楚謝京鳶沒事找事兒, 又不是很确定他為什麽會有這閑心。

蘇辭鏡不動聲色地擡手重新理了理紀昙的衛衣帽子,使得寬大的帽子完全遮蓋住紀昙的臉, 确保不留餘漏,客套道:“我們做下屬的沒有話語權,看老板吩咐。”

謝京鳶将蘇辭鏡的動作盡收眼底, 唇角掠起微妙的弧度。

過分警惕了吧?

他找人也是有标準的,蘇辭鏡懷裏這個一看就性子又作脾氣又大,難伺候,完全不适配他的擇偶條件。

很難想象燕琛身邊八面玲珑、滴水不漏的蘇秘書會找這樣的小男友。

不過也挺好的。

看蘇辭鏡一副謹小慎微生怕自己觊觎的樣子,公司裏那些關于燕琛和蘇辭鏡傳聞他也不用擔心了。

想到這兒,謝京鳶沖蘇辭鏡颔首,“一起走吧。”

反正都是要離開,前後腳離開,等會兒撞見會更尴尬。

蘇辭鏡也想到了這一點,“謝總請。”

謝京鳶沒有客氣,擡步先行,按下總裁專屬電梯。

蘇辭鏡牽着紀昙的手走了進去。

電梯一路下行,謝京鳶透過電梯的鏡子瞥了眼身後并排的兩個人。

少年身高堪堪越過蘇辭鏡肩膀一些,看不清容貌,不言不語被牽着,顯得很乖。

謝京鳶不清楚少年是不是裝的,但是總裁辦裏燕琛眉心輕微的躲避之意牢牢刻進他的腦子裏。

果不其然,下電梯走進地下車庫跟蘇辭鏡分道揚镳沒幾米。

少年就徑直甩開蘇辭鏡的手,抱着胳膊發脾氣,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蘇辭鏡緊跟着,一邊去攬人一邊被甩開,低頭哄了很久,好幾個來回蘇辭鏡才攬住少年。

謝京鳶對少年的麻煩又上升一個新的認識程度。

不過,這關他什麽事?

謝京鳶發動車輛離開。

蘇辭鏡打開制暖,俯身給紀昙系上安全帶,等車裏暖熱起來,摘掉紀昙的口罩和帽子,往他白嫩的側頰親了口,“我今天陪着寶寶的,哪兒也不去。”

“不生氣了。”蘇辭鏡指尖撥了撥紀昙耳邊的小卷毛,“中午想吃什麽,一會兒我帶寶寶去菜市場挑,好不好?”

紀昙看了眼駕駛屏幕的時間點兒,眉心微蹙,“都十二點了,吃上你做的飯都要晚上了。”

蘇辭鏡從善如流改口,“那去挑晚上做的菜,昨晚的雞湯我放在冰箱裏了,中午做雞湯面,很快的。”

紀昙勉強點了下頭。

蘇辭鏡屈起手指蹭了蹭紀昙軟膩的臉頰,“寶寶好乖。”

紀昙打掉蘇辭鏡的手,不耐蘇辭鏡的煩膩,“開車。”

蘇辭鏡帶紀昙去了菜市場,紀昙左挑右選就要了條多寶魚。

“清蒸多寶魚,茄汁豆腐,虎皮尖椒釀肉,晚上吃這幾樣,寶寶還有別的想吃的嗎?”蘇辭鏡多挑了些菜,清點着冰箱的食物,安排着晚飯。

紀昙沒有。

蘇辭鏡關上冰箱門,拿出昨晚的雞湯,開始做雞湯面。

面條不費時間,蘇辭鏡很快就做好了。

“慢點吃,燙。”蘇辭鏡将其中一碗面推到紀昙面前,遞給他一雙筷子。

紀昙換下了衛衣牛仔褲,米色的居家服顯得紀昙皮膚柔白細膩,明媚漂亮的臉蛋溫軟下來。

蘇辭鏡心底浮暖,慶幸這樣的紀昙只有他能看見。

乖的、甜的、軟的。

鮮美爽滑的面條入腹充盈着紀昙空蕩蕩的胃,滾燙的面湯溫暖着紀昙的四肢百骸,使紀昙神情漸漸舒展開。

蘇辭鏡見紀昙吃得高興的樣子,也低頭吃起自己碗裏的面。

沒吃兩口,蘇辭鏡的工作電話又響起。

紀昙擡頭瞪了蘇辭鏡一眼,抱起碗離開了餐廳。

“團團?”

紀昙置若罔聞,徑直朝書房裏走。

蘇辭鏡沒攔住紀昙,按了按額角,轉而接通電話。

“俞先生。”蘇辭鏡聲音客氣疏離,瘦削的手指捏着竹筷慢慢攪動着碗裏的面,靜靜聽着那邊的哭訴。

蘇辭鏡等到男人情緒發洩完,不冷不淡道:“您的想法我會代為轉告燕董,您還有別的事情嗎?”

“別、別告訴他。”俞青旭帶着哽咽的哭腔,“蘇秘書,我只要謝氏晚宴的請柬就好了,我想見見他,可他總是躲着我。”

“俞先生恕我直言,謝氏晚宴燕董不一定會去。”蘇辭鏡繼續道:“而且您需要的謝氏晚宴請柬,我會先通知燕總。”

“別告訴燕琛,他已經夠讨厭我了。”俞青旭又開始哭,“蘇秘書,你就當私下幫我個忙,我看得出你是個好人。”

“他們罵我被翰山包養,我不在乎,我知道我跟翰山是真心相愛的。”俞青旭吸了吸鼻子,“蘇秘書你是個好人,你從來沒有像別人那樣瞧不起我,你幫個忙給我張請柬,我想跟翰山解釋清楚,我會一直記得你的恩情。”

蘇辭鏡對老板父親的風流韻事不感興趣。

五十五歲和二十七歲,将近相差三十歲的關系是稱為愛情或者是包養,他也不會去定義。

至于燕董玩夠了給了小情人一筆分手費,而小情人現在不依不饒,蘇辭鏡不會阻止更加不會幫助。

說到底,他只是個秘書。

“很抱歉俞先生,我無能為力。”蘇辭鏡道:“我沒有權利越過我的上級給您這個方便,您最好親自聯系燕董事長。”

“對不起蘇秘書,是我讓你為難了。”俞青旭沒有糾纏不休,只是通話裏綿延不斷的哭聲表達的不是相同的意思。

蘇辭鏡很有耐心等着對方挂斷電話。

沉浸于悲傷的俞青旭似乎醒悟片刻,對還在通訊的電話傳遞着歉意,“打擾你了,蘇秘書。”

通話戛然而止。

蘇辭鏡沒什麽心情繼續吃面,起身去書房找紀昙。

顯然他通話時間太長,書房桌子上只有散發着淡淡熱氣的剩湯。

蘇辭鏡轉步去了卧室。

卧室床櫃一體,紀昙坐在飄窗前拼樂高,透軟的睡衣勾勒着紀昙纖薄的腰線。

蘇辭鏡看了會兒,去衛生間簡單沖了個熱水澡,換上和紀昙同色系的絲綢睡袍。

蘇辭鏡上了床,從紀昙身後抱住他,吻了吻他的耳尖,“寶寶陪我睡個午覺好不好?等醒了,我和你一起拼。”

紀昙轉頭,唇瓣就被蘇辭鏡低頭攫取,細細密密地嘬親。

紀昙難受地後仰,蘇辭鏡緊追上去,将紀昙抵在飄窗上親。

蘇辭鏡濕潤的掌心鑽進紀昙的睡褲摩挲。

“我不要。”紀昙眼尾曳紅地按住蘇辭鏡的手腕。

蘇辭鏡很好說話地抽出手,舔去紀昙琉璃眸滲出的眼淚,“寶寶不要,我想要行不行?”

蘇辭鏡拉着紀昙細軟的手指伸進自己兩片式的睡袍,毫無阻隔就觸碰到了。

燙得紀昙沒把握好力道。

“嘶。”蘇辭鏡倒吸口冷氣,把臉埋在紀昙柔軟甜膩的頸窩,唇舌吸吮着紀昙的鎖骨,嗓音沙啞,“寶寶手心好嫩,好喜歡。”

蘇辭鏡掌控着紀昙的手。

“寶寶乖,一會兒就好了。”蘇辭鏡難耐地喘息哄他。

紀昙手腕被蘇辭鏡桎梏得不能動。

蘇辭鏡的一會兒還分上半場和下半場,中場休息就是把紀昙抱在腿上耳鬓厮磨,根本不叫一會兒就好了。

紀昙手酸得不行,蘇辭鏡還很有精神地問他,“寶寶的腿嫩不嫩?”

紀昙受不了地哭了出來,蘇辭鏡連忙抽出紙巾給紀昙擦手,撫着紀昙的脊背躺在床上,抱着啜泣的紀昙哄道:“結束了,結束了,不來了。寶寶辛苦了,休息吧。”

蘇辭鏡按下遙控器,窗簾自動關閉,房間陷入令人昏睡的黑暗。

紀昙趴在蘇辭鏡懷裏睡着了,蘇辭鏡下巴抵着紀昙細軟的卷發也閉上了眼睛。

蘇辭鏡半個月幾乎是不眠不休跟燕琛談下了七個億的單子,很久沒好好陪過紀昙,也沒好好跟紀昙親密。

好容易事情告一段落,蘇辭鏡得了空,盡管是白天他也是沒忍住。

連日的工作疲憊再和紀昙親密中蕩然無存,緊繃的神經都舒緩下來。

蘇辭鏡一覺醒來已經到下午,懷裏的溫度消失,蘇辭鏡睜開眼環視着房間。

飄窗上的樂高也沒了。

蘇辭鏡看了眼手機,除了工作郵件,沒有來電。

蘇辭鏡處理完工作郵件,又打了幾個電話,開始做家務。

不出意料,蘇辭鏡在客廳看到了坐在地毯上拼樂高的紀昙。

蘇辭鏡走過去,拉了拉紀昙的領口,泛紅的鎖骨彰顯着蘇辭鏡的瘋狂和纏膩。

蘇辭鏡喜歡得摸了摸,“床單被罩我換了,擺放樂高的櫥櫃我擦了,寶寶的衣服是要幹洗還是機洗?”

紀昙看他一眼,“手洗。”

蘇辭鏡彎起唇角,“好,我一會兒手洗。”

蘇辭鏡坐在紀昙身後攬着他,時不時給紀昙遞樂高顆粒。

紀昙拼的是十厘米高的玩偶小屋,就差半扇屋頂。

蘇辭鏡陪着紀昙拼了半個小時,會發光的玩偶小屋就完整地呈現在眼前。

紀昙清透的琥珀眸漾開笑,暖色的眸光宛若沁甜的饴糖。

紀昙朝後倒在蘇辭鏡懷裏,漂亮的眉眼不禁蘊起驕矜的得意,“我拼好了。”

蘇辭鏡環着紀昙溫軟的身體,貼了貼紀昙的眉心熟練地誇贊道:“寶寶好棒,可以送給我嗎?”

紀昙點點頭,揚起臉親了下蘇辭鏡唇角。

蘇辭鏡喉結滾了滾,下意識扼住紀昙的手腕,躁動地翻了個身壓住紀昙的腿。

紀昙無知無覺,耳尖動了動,“洗衣機的聲音,是不是衣服洗好了,我去看看。”

紀昙從蘇辭鏡身下鑽了出去。

蘇辭鏡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睡袍,無奈伸手攏了攏。

蘇辭鏡所有家務都做得井井有條,詢問紀昙衣服如何洗純粹是都紀昙說話,實際上他早就把衣服分門別類放好了,該幹洗幹洗、該機洗機洗。

至于他想手洗的,紀昙根本不讓。

安靜兩個小時的手機鈴又開始響。

蘇辭鏡看了眼來電顯示,“燕總?”

“今晚的宴會能去嗎?”燕琛本來就不抱希望,紀昙何止用難哄形容。

那脾氣比火星子強不了多少。

不點有時候也會炸。

自然,他這個做上司的,無權管轄下屬的私事。

蘇辭鏡唇角還留着紀昙印下的濕潤馨香,蘇辭鏡太貪戀紀昙的主動與親近,這僅僅陪伴紀昙一會兒就可以得到的。

“抱歉燕總。”蘇辭鏡微微愧疚道:“我恐怕…”

燕琛了然,“沒關系,上次我答應過你,談下星禾的單子就給你放幾天假,好好休息…”

“蘇辭鏡!”含怒的少年音突兀地插入。

電話兩頭不約而同噤聲。

紀昙手裏拿着本應該幹洗偏偏被蘇辭鏡放進洗衣機的襯衫,不高興地看過來。

蘇辭鏡眉心跳了跳,“團團,我可以解釋…”

“滾!”紀昙把手裏洗爛的襯衫扔到蘇辭鏡頭上,轉身拐進卧室。

蘇辭鏡默了默,把砸在臉上的還微微潮濕的襯衫拿下來,“燕總,我想我應該能參加晚上的宴會了。”

燕琛罕見地失語,幹巴巴道:“恭喜、不是,我是說好好準備。”

燕琛挂斷電話,側頭望了眼蔚藍的天空,暗暗嘆了口氣。

為什麽要談戀愛呢?搞事業不好嗎?

起碼商業上的爾虞我詐不會當面讓你滾。

還好,他走的是相親的路子。

自己找對象,一個人難免看走眼,多個人篩選總是要好點的。

燕琛內線電話響起,“怎麽?”

徐秘道:“俞先生正在公司樓下想要約見。”

燕琛意會道:“不見,讓他離開。”

徐秘繼續道:“俞先生想進入謝氏晚宴去找燕董,問我要邀請函。”

“行,我知道了,不用理會。”

燕琛想了想給燕翰山去了個電話。

俞青旭本來是個直男,燕翰山無意中看到俞青旭的相貌覺得他很像自己的初戀,砸錢把人砸彎了。

俞青旭父母很傳統,接受不了俞青旭和男人在一起,給俞青旭安排了相親,被燕翰山知道了。

燕翰山正好玩膩了趁機和人分手。

俞青旭不要燕翰山的分手費,非要見燕翰山一面。

燕琛前不久忙星禾的合作不知道這件事,等了解清楚後已經被俞青旭纏上了。

哭哭啼啼且糾纏不休的男人,燕琛見一面感覺太陽穴就要爆炸。

燕琛不禁想到,這要是蘇辭鏡的男朋友,他估計不僅不會哭沒準兒還會把別人打哭。

怎麽會有脾氣這麽不好的人。

燕翰山回複也很果決。

他自己會處理。

燕琛看見這幾個字,收起手機,去為晚上謝氏的慶功宴做準備。

燕氏和謝氏一直都是合作關系。

但是燕琛自己創辦的遇冶和謝氏名下的子公司存在競品。

遇冶和星禾合作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行業的龍頭榮諾被謝京鳶搶先達成了合作。

今晚就是謝氏和榮諾的慶功宴,燕琛想要從中分一杯羹就不得不去,否則就要答應謝京鳶幾乎對遇冶沒什麽利益的合同案。

八點,燕琛攜帶蘇辭鏡入了會場。

蘇辭鏡對自己的任務很明确,端起杯酒就朝着榮諾的高管走去。

燕琛過來就是給蘇辭鏡撐場面,然後當個老老實實不說話的木頭,以免把合作搞砸。

“燕總,聽聞你創辦的小公司和星禾達成合作,實力不可小觑啊。”大腹便便的中年老總敬了燕琛一杯酒,感嘆道:“燕總背靠燕氏這棵大樹,自然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但總要給我們這些小蝦米留點兒活路嘛。”

燕琛認出眼前頗有些陰陽怪氣的老總是誰,遇冶的競争對手。

星禾的合作就是從他們手裏搶到的。

“孫總要是沒有被營銷反噬,專心提高産品質量這次恐怕跟星禾合作的就是孫總了。”燕琛居高臨下地碰了碰杯,“可惜,這些我都做到了,所以星禾選擇了我。”

孫總:……

好不要臉。

燕琛不都靠的燕氏,否則星禾會選擇跟他們排名差十幾位的遇冶?

孫總被燕琛噎了一肚子氣,猛地灌幹淨了酒。

侍應生适時端着空托盤過來,提供客人放置或者換酒。

孫總放下酒杯離開,燕琛慢慢呷了口,望見侍應生過分熟悉的臉嗆咳住。

紀昙沒等到另一位客人放下酒杯,餘光掃過視線齊平容量富餘的淡黃色酒液,有眼力見兒地離開。

燕琛早已撇開頭,當做沒有看見紀昙。

燕琛那點面對和自己比拼落敗孫總驕傲自滿心理悉數破滅,默默無聞地找了個偏僻的角落準備待到宴會結束。

紀昙根本沒和蘇辭鏡的老板說過幾句話,也不怎麽認識他,哪裏知道自己給燕琛造成這麽大的心理陰影。

紀昙長得好,設計優越的黑白侍應生制服顯得他腰細腿長,事實上謝氏慶功宴上的侍應生選的外行都不會太差,禮儀禮表都有過訓練。

起碼不會鬼鬼祟祟地轉來轉去。

紀昙往游走在客人中間、腳步淩亂的男侍應生多看了眼。

“文森,有個侍應生奇奇怪怪的,他現在在A區。”

“行,我知道了,我派人去看。有可疑人員,獎金五千。”

紀昙“嗯”了聲,掐斷通訊。

在A區角落的燕琛看着紀昙邁着步子朝C區走去收回視線,目光散開在全會場,想要找蘇辭鏡詢問他和榮諾的高管談得怎麽樣。

蘇辭鏡辦事能力他是放心的,不過榮諾有個男女通吃的三代,是趙家孫輩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被趙家放在不太重要的職位上當個混子。

榮諾合作跟他向來沒關系,奈何這個纨绔對自己沒有清晰的認知,哪裏都想摻一腳。

其實就是扯着榮諾大旗想占人便宜,手段下作且低劣。

蘇辭鏡是被他最近盯上的七八個人其中之一。

燕琛琢磨了下,蘇辭鏡柔道黑腰帶應該吃不了虧,趙家那個頂到頭也是占點嘴上便宜,不敢得罪燕家。

十分鐘後,燕琛看到蘇辭鏡臉上的指痕語氣涼了下,“趙浩勻?”

燕家和趙家本來就小摩擦不斷。

燕琛并不覺得趙浩勻堂而皇之扇蘇辭鏡的臉未嘗沒有試探燕家的意思。

這口氣燕家要是咽下,以後和燕氏有關的合作不如拱手讓給趙家。

“不是。”蘇辭鏡神色讪讪,擡手摸了下有些腫燙的側臉,“是紀昙。”

蘇辭鏡解釋了下,“趙浩勻裝作喝醉酒往我胳膊上搭,被團團看到了。”

“一人一巴掌。”

燕琛就知道蘇辭鏡這個小男友脾氣壞得厲害。

燕琛猶豫地後退了步,和蘇辭鏡拉開距離,“他怎麽在這兒?”

蘇辭鏡詳細地描述了下前因後果,“他的專業是園林設計,跟着老師過來參觀謝宅花園,舉辦宴會的人看團團條件比較好留他做侍應生,讓他賺點外快。”

且不說遇冶創業初期是他和蘇辭鏡共同辦起來的,盡管蘇辭鏡中間離開兩年,燕琛也不能否認蘇辭鏡的功勞。

蘇辭鏡拿着遇冶不少的股份,蘇秘書是遇冶的蘇秘書,也是遇冶的蘇總。

抛卻合夥人這個身份,哪怕是同學情誼,燕琛都不會放任不管。

“沒事兒,趙家也該管管趙浩勻了。”燕琛将這件事攬了過去。

蘇辭鏡固然能處理,未必比起燕琛身為燕家繼承人這個身份處理起來容易。

燕琛頓了下,“這次要哄幾天?一個星期後還要出差。”

燕琛不想談合作期間口齒伶俐的蘇辭鏡跟他請假飛回原城市把人哄好再飛回來。

一個晚上,他差點把蘇辭鏡建立的良好合作基礎談崩。

蘇辭鏡也不敢打包票。

兩個人不約而同再次沉默下來。

燕琛突然有個想法,“你可以帶他一起出差……”

“啊,對不起,對不起…”燕琛西裝上暈染蔓延的酒漬打斷了燕琛未說完的話。

燕琛阻止眼前笨手笨腳的侍應生給他擦西裝上的紅酒,看清把酒撒在他身上的人時擰起眉心。

俞青旭。

“燕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俞青旭慌亂地道着歉,“我只是看你在這邊想過來找你。”

說得暧昧不清的。

帶人趕過來抓紀昙口中可疑分子的文森愣了下,詢問确認道:“燕總,這位您認識是嗎?”

燕琛眉心緊蹙,“他是侍應生?”

文森不确定俞青旭是否認識燕琛,留有餘地道:“這位先生忘記帶邀請函,而且我們服務人員的名單上并沒有這位先生的名字。”

燕琛揮手,“那就把人帶出去。”

文森松了口氣,不認識就好辦了,交代道:“把人帶走,然後留下兩個人處理燕總身上的酒漬。”

留下來的是紀昙和紀昙同專業的小男生。

紀昙抽出馬甲上襟裝飾用的手帕重新展開疊上,伸手托起燕琛濕透的手腕,用手帕去吸他袖口的酒漬。

紀昙指尖又軟又燙,猛地貼到燕琛沁涼的腕內,巨大的溫差使燕琛抖了抖。

“團團,我來吧。”蘇辭鏡接過紀昙手裏吸酒水的帕子,連同扶住燕琛的小臂。

紀昙疑惑擡頭。

各司其職這個道理紀昙還是懂的,他沒覺得蘇辭鏡是參加宴會客人,而自己是服務宴會的侍應生,就如何如何了。

同樣,他不需要蘇辭鏡作為男朋友代替自己工作。

服務每位客人是他自己今天的工作。

紀昙沒放手。

燕琛卻是誤會了,條件反射橫擋住自己的臉。

紀昙:……

蘇辭鏡:……

燕琛:……

幾秒的三人對峙十分漫長,終究是燕琛打破局面。

燕琛尴尬地放下胳膊,小心翼翼地伸出兩根手指從紀昙掌心抽出手帕,“我可以自己來。”

好兄弟的對象是嬌氣作精[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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