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棹碧濤春水路 暴脾氣黏人精×工作狂……

第28章 一棹碧濤春水路 暴脾氣黏人精×工作狂……

燕琛和蘇辭鏡都喝了酒, 紀昙沒喝于是開車帶蘇辭鏡,順便送了燕琛。

車裏的暖氣很熱,烘得人酒氣上頭。

紀昙換下顯身材的侍應生黑白三式制服, 寬大的衛衣将他遮了個嚴嚴實實。

紀昙煩躁地推開紅燈間隙過來黏膩的蘇辭鏡,面色不善。

将近兩分鐘的紅燈, 副駕駛的蘇辭鏡越過半個身位, 手指板着紀昙的小臉兒, 和他交換了一個短暫的親吻。

紀昙偏偏頭, 蘇辭鏡吃不到紀昙口腔的津液, 順勢細細密密地親他軟嫩的臉頰。

還有往纖白雪頸蔓延的趨勢。

紀昙沒有在車裏的愛好, 何況後座還有第三個人,蘇辭鏡的老板。

紀昙眼尾泛紅躲了躲, 冷聲道:“蘇辭鏡,你要是不想在車上老老實實待着,就滾下去。”

迷蒙的酒意覆襲蘇辭鏡的大腦。

蘇辭鏡含舔着紀昙的喉結,手掌從紀昙下擺鑽了進去輕輕撫弄,嗓音醉啞,“再親最後一口。”

紀昙蹙了蹙眉心, 蘇辭鏡借機重新嘬咬住紀昙軟糯的唇肉吮了又吮。

紀昙餘光瞥見十字路口高懸的紅燈開始倒數秒數,氣息不穩地推開堪堪壓在自己身上的蘇辭鏡, “綠燈了。”

蘇辭鏡坐回原位, 片刻不舍地把手搭在紀昙腿上摩挲。

紀昙沒打掉蘇辭鏡作祟的手, 省得他更過分。

紀昙抿了抿染上淡淡酒精的唇瓣,臉色愈加冷凝, 要是趕上查酒駕的就有得樂了,正好車上三個人一起酒駕入刑。

紀昙開車到下個路口前,把副駕駛的蘇辭鏡攆到後座, 沒人打擾,紀昙開車速度明顯快起來。

燕琛自從上車醉意上湧的頭就開始暈。

蘇辭鏡和紀昙親昵行為被靠背擋住大半,不妨礙瑣碎的聲響傳遞過來。

紀昙哪裏是脾氣不好,他就是脾氣太好。

蘇辭鏡耍酒瘋要親他,紀昙就皺眉不高興地讓他親。

順着蘇辭鏡過分的舉動,乖得不行。

燕琛掠過紀昙雪白側頸一連串鮮豔的吻痕,荼蘼豔俗宛若枝頭争睛的梅花,頭暈得更加厲害。

“你住哪兒?”

燕琛按了按神經繃痛的額角,擡眼望見紀昙在後視鏡凝睇的視線,才知道紀昙是在問他。

燕琛移開落在紀昙細頸的目光,飄向窗外。

這是哪裏?

“湖藍苑…嗯…景晨華庭,”燕琛不确定紀昙行駛在哪條路上,因此也不确定他說的地方哪個更近、不會麻煩到紀昙,“…世茂。”

紀昙短短幾秒就在燕琛嘴裏聽到三個地方,又往後看了眼判定到,燕琛醉得神志不清了。

燕琛察覺到紀昙越來越不耐煩的視線,放棄道:“明天我要和蘇秘書一起去悅瀾見榮諾的人,你随便把我放到哪裏吧。”

紀昙徑直開車回家。

紀昙停車下來在半夢不醒的蘇辭鏡那側踢了腳,“滾下來。”

快睡着的蘇辭鏡笨手笨腳地打開車門,看到車外一臉冷色的紀昙,眼角醴紅的小痣就漾起讨好的笑意,“乖寶寶。”

蘇辭鏡伸手去拉紀昙,紀昙雙手插在衛衣兜裏嫌棄地避開蘇辭鏡,唇線下撇,“自己走回去。”

蘇辭鏡踉踉跄跄下了車,腳步虛浮地跟在紀昙身後。

另一側的燕琛下車後被外面的冷風吹了吹倒是清醒不少。

他沒來過這裏。

紀昙和蘇辭鏡駕輕就熟的路線,讓他淺淺判斷出這裏是蘇辭鏡的家。

紀昙的意思是讓他今天住在蘇辭鏡這裏。

不知道是不是他說的明早要和蘇辭鏡一起談生意讓紀昙下的決定。

“跟上來,你能自己走嗎?”顯然怕麻煩的紀昙沒有給神志不清的男朋友老板更多選擇權。

燕琛掐着眉心點點頭。

紀昙大步往前走,絲毫不顧忌身後兩個跌跌撞撞的醉鬼。

蘇辭鏡的房子在十三樓,比較好的樓層,電梯上行不用花費太多時間。

紀昙打開門,讓燕琛進去。

燕琛司機請假,半夜兩點再折騰誰都不合适,還不如老老實實在蘇辭鏡這裏住一晚。

“我住哪兒?”燕琛慢慢走到客廳的沙發處,把手搭了上去。

蘇辭鏡的房子是個大平層,總歸是沒燕琛的別墅寬敞。

燕琛掠過紀昙迄今為止都是不高興的表情,琢磨着紀昙讓他睡沙發也是可以的。

紀昙不至于那麽過分,甚至好心地給了燕琛一間卧室,“你和蘇辭鏡住一間房。”

燕琛猶豫道:“還不如讓我睡沙發。”

他接受不了房間裏有另一個人的呼吸聲。

最後一個走進房子的蘇辭鏡被門口地毯絆了下,沒什麽形象地跪摔在地上,巨大的響聲将燕琛的拒絕湮沒。

紀昙被吓了一跳,轉身看到蘇辭鏡疼到茫然的臉。

蘇辭鏡被酒精整得昏昏沉沉的腦子,不知道是在夢中還是哪裏,看了眼自己屈膝跪地的姿勢,又看了眼面前抱臂的紀昙,幸福期待地揚唇,“寶寶,終于到了我跟你求婚那一步了嗎?”

紀昙沒忍住被醉酒無厘頭的蘇辭鏡逗樂了下,明媚的陽光碎碎灑進紀昙清透的眸子,浮動着淺淺金色,破開一路心情不佳的陰霾。

醉酒的蘇辭鏡情緒表達更加直白,紀昙姣好漂亮臉頰長久地吸附住蘇辭鏡的目光,讓他看愣了瞬,喜歡道:“漂亮寶寶。”

蘇辭鏡抱住紀昙雙腿,悶聲開口,“我想和寶寶一起睡。”

紀昙的笑容昙花一現,剎那間的美麗轉瞬即逝。

紀昙收斂唇邊的弧度,不留情地踢開借酒裝瘋的蘇辭鏡,“滾,喝多了你還挑三揀四。”

紀昙跨過蘇辭鏡,往燕琛那裏走了幾步,“你剛才說什麽?”

燕琛沒敢挑釁對醉酒深惡痛絕的紀昙神經,“沒說什麽。”

紀昙奇怪地看了燕琛一眼,他剛才是真的沒聽清,不過既然燕琛閉口不提,他也就不再追問。

蘇辭鏡扶着牆壁站起來,糾纏着摟攬紀昙的腰,低頭一個一個吻落在紀昙臉上。

輕盈、溫熱、潮濕。

紀昙耐心告罄,“蘇辭鏡,你非要惹我生氣嗎?”

摩挲紀昙後腰的蘇辭鏡愣了下,理智漸漸回歸,貼在紀昙眼尾吸吮的薄唇也停下來。

“對不起,我太過火了。”蘇辭鏡冷靜下來,歉疚道:“別生氣。”

“寶寶,好好休息。”蘇辭鏡最後捱了捱紀昙的唇瓣,松開手禁锢紀昙腰肢的手臂,“我今天晚上肯定不再打擾你。”

紀昙打量着蘇辭鏡,似乎在确認蘇辭鏡話裏的真假。

蘇辭鏡扶着牆朝着客卧走,燕琛只好跟了上去。

紀昙見客卧的門關上,才拐回卧室。

紀昙不是非要蘇辭鏡和燕琛睡一間房,不過除了兩間卧室,其他的房間都被改了沒法住人。

他又不想和醉酒的蘇辭鏡睡在一起。

只能這樣安排。

總不能讓蘇辭鏡老板睡沙發。

燕琛現在寧願睡沙發,他不習慣房間裏有其他人,遑論床上。

蘇辭鏡和榮諾高管來來往往,醉得有些狠,倒在床上就睡了。

燕琛沒蘇辭鏡醉得那麽厲害,但也是有困意,抱了床被子在地板上湊合。

難怪紀昙每天生氣,蘇辭鏡跟長在紀昙身上似的,趕不走的煩膩。

紀昙多大?

好像還在上學。

寬松的衛衣穿着襯得雪白的小臉兒更小了,像剛成年。

兩邊唇角微微鼓着,含着兩顆小珍珠似的,軟肉嬌嫩明媚漂亮。

這樣的年紀是不耐煩忄青事的,外面有太多的東西吸引他們的精力。

蘇辭鏡忙于工作,很少陪伴紀昙,每每見了就纏貼上去。

這樣養小男友,吵吵鬧鬧肯定避免不了的。

燕琛酒氣熏過的腦子掠過亂七八糟的思緒,很快開始淺眠。

蘇辭鏡很在乎紀昙,卻養不好。

燕琛迷迷糊糊想到,他應該幫幫蘇辭鏡,幫蘇辭鏡哄着紀昙,這樣他以後絕對不會遇到蘇辭鏡請假去哄紀昙的情況,留他一個人幹巴巴面對合作方。

比如今天,蘇辭鏡真的不依不饒,一個星期後的出差肯定是他自己去。

燕琛被這個可怕的夢境驚醒,轉頭掃過床榻,本應該在上面熟睡的蘇辭鏡卻不見了蹤影。

別真是折騰紀昙去了。

別說一個星期,半個月都哄不好了。

燕琛腦子涼了下,起身朝房間外走去。

主卧和客卧隔得不是很遠,燕琛看了眼走廊的時鐘。

四點半。

主卧門微敞着,門口留着半只拖鞋。

顯然不是主人忘記關緊房門,而是不速之客進來得匆忙又急切。

細細的啜泣聲靈靈巧巧地穿過暗黑朦胧的卧室撩過燕琛耳畔。

“蘇…辭鏡,我不…要,嗚…”紀昙破碎的哭聲嫩嫩的,含着水兒,碰一碰就出來更多。

蘇辭鏡被酒精麻痹的神經感知不到疼痛,層層疊疊的忄夬感一潮一潮席卷大腦皮層,帶來最深刻最欲罷不能的刺激。

“寶寶不怕,快好了。”窸窸窣窣的皮膚摩擦,猶如火星點燃房間的氛圍,蘇辭鏡失控的嗓音染上勾人心弦的暧昧,“寶寶乖。”

紀昙的哭聲低泣下去,似乎是蘇辭鏡給出時間讓嬌氣的紀昙緩了緩。

“寶寶親我,一會兒就不疼了。”蘇辭鏡吞吃着紀昙的舌尖,撫着他沾着薄汗的雪白纖背。

紀昙潰散的理智讓他只能聽從蘇辭鏡的指令。

紀昙細軟的胳膊圈住蘇辭鏡的脖頸,仰起濕潤潤的小臉兒貼上去,含糊不清道:“哥、哥哥親親。”

蘇辭鏡握着紀昙腰側的左手差點給紀昙透白的皮膚掐出指痕。

好乖,好乖。

蘇辭鏡動作愈加失控,撫着紀昙薄背的右手順着紀昙脊骨往上捏了捏紀昙的後頸,然後半捧住紀昙白嫩的小臉兒,“寶寶疼就咬我。”

紀昙迷茫的琉璃眸閃過淚意,似乎察覺到危險想要往後退。

已經來不及了。

紀昙失手打翻床頭的水杯,盛着熱水的玻璃杯掉進床縫,散開的水蒸氣撲了紀昙滿臉。

紀昙怔怔失神片刻,随即高亢的口申口今從紅腫殷潤的唇瓣中溢出來。

蘇辭鏡安撫地親吻紀昙側臉,看了眼完完全全卡進床縫的水杯,輕聲告知道:“寶寶,全進去了。”

紀昙望着在床縫汩汩流淌熱水的玻璃杯,又開始掉淚。

“寶寶乖,我會好好收拾的。”蘇辭鏡覆住紀昙的手背往自己臉上貼,“再親親哥哥好不好?寶寶明天醒了,又是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

紀昙乖乖地去蹭蘇辭鏡的唇瓣,吸着鼻子哼唧。

“可愛死了。”蘇辭鏡交纏着紀昙的唇齒,喜歡地揉着紀昙唇角的小珍珠。

靜默門外良久的燕琛手臂因長久維持一個動作,不循環的血液使得肌肉發僵。

燕琛伸手替他們關上房門。

甜膩、綿長、撒嬌的哭聲被阻斷。

被評價情商低的燕總難得眉心蹙斂。

回來的時候不還生着氣呢嘛?

怎麽又開始叫哥哥。

變臉好快,比甲方的心情還琢磨不定。

是自己想錯了?

燕琛不解地回了客卧,重新躺在冰涼的地板上,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蘇辭鏡的房子隔音是不是太差,綿密、嬌纏的啜泣聲在他腦子響了一晚上。

燕琛睡眠需要的時間少,昨晚那麽費心費神,六點半就醒了。

燕琛仰頭看了會兒天花板,回旋的思緒讓他意識到他昨晚睡在蘇辭鏡家裏。

客卧是有廁所的。

燕琛抽了幾張紙巾進去。

等燕琛收拾好自己出來後,蘇辭鏡已經換好不出挑、不落俗的西裝做完了早餐。

燕琛掃過蘇辭鏡端到餐桌上三碗蔬菜粥,落了座。

蘇辭鏡颔了颔首,“做得有些簡單。”

燕琛不介意吃什麽,何況是在下屬家蹭飯,“我都可以。”

“那就好,我去叫團團吃飯。”蘇辭鏡解開圍裙轉步朝主卧走去。

紀昙是被蘇辭鏡抱出來的,睡衣妥帖地包裹着紀昙的皮肉,一絲多餘的痕跡都沒露。

“吃點東西,不然胃會難受。”蘇辭鏡把紀昙抱在腿上,“我喂寶寶,吃幾口再回去睡,嗯?”

紀昙薄薄的眼皮泛着濕紅,神情倦怠,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我自己吃。”聲音也是啞的,紀昙推着蘇辭鏡的肩膀,“放我下來。”

蘇辭鏡只好放紀昙坐在自己旁邊。

紀昙落座時輕輕擰了擰眉心,蘇辭鏡按在紀昙後腰的手見狀往下移了移,“還是我抱着團團吃飯,好不好?”

“啪。”

紀昙用力打掉蘇辭鏡的手,蘊紅眼尾飛過去,“滾,別碰我。”

蘇辭鏡将青菜粥推到紀昙面前,從善如流改口,“好,我不碰,寶寶自己吃。”

紀昙慢吞吞吃着青菜粥。

燕琛多看了眼滿臉不高興的紀昙,以及時刻關注紀昙的蘇辭鏡。

他哪裏情商低。

起碼他知道,男人哄人哄着哄着往床上帶,多半是越哄越糟。

怪不得蘇辭鏡每次哄紀昙都要哄很久。

他沒有想錯。

蘇辭鏡再惹紀昙生氣,是需要他的指導和幫助的。

“怎麽不吃了?”蘇辭鏡詢問着吃了幾口就開始拿勺子攪粥的紀昙。

紀昙悶聲發脾氣,“裏面沒有肉了,不想吃。”

蘇辭鏡沒往青菜粥放很多雞胸肉,聞言挑了挑自己碗裏的肉粒放進紀昙碗裏。

紀昙還是不動。

燕琛默默把自己碗裏的肉粒也挑給紀昙。

燕琛頂着兩個人探究的視線,遲疑解釋:“我還沒吃過,幹淨的。”

“團團他…”蘇辭鏡不知道怎麽跟燕琛解釋紀昙不是想吃青菜粥的肉粒,而是作一作發發小脾氣,耐心地多哄一會兒就沒事了。

蘇辭鏡只能截住話頭,“謝謝燕總。”

承蒙蘇辭鏡和燕琛的貢獻,紀昙瞧着快溢出碗滿滿的肉粒覺得很惡心,更想不吃了。

“再吃最後一口。”蘇辭鏡端起紀昙的碗,舀起一小勺喂他,商量道:“一點點。”

紀昙漂亮的眸子都是抗拒,扭過頭緊閉着嘴巴。

椅腳在地板劃出輕微的摩擦響動。

專心哄人以及專心不吃飯的兩人都沒察覺燕琛離開餐桌去了廚房。

燕琛花三十秒沖了杯蜂蜜柚子水,出來放在紀昙手邊,高聳的眉骨微低,“甜的、不膩。”

紀昙眼底露出點困惑。

燕琛小幅度往紀昙那邊推了推,“嘗嘗看。”

“不吃粥喝這個好不好?”蘇辭鏡了解燕琛有随身攜帶不同種類糖塊的習慣,避免醉酒後沒有泡飲緩解頭疼。

燕琛飲食和作息都很健康,蘇辭鏡也不擔心燕琛帶來的東西紀昙不适合吃。

蘇辭鏡重新把紀昙抱到腿上,端起還有些燙的水杯喂紀昙,“用舌尖抿一抿,不喜歡就不喝。”

其實還沒喝到嘴裏,紀昙就聞到清香的柚子和醇甜蜂蜜充分混合後酸甜生津的味道。

紀昙小小抿了口,蜂蜜柚子水還有些燙,紀昙喝得很慢,蹙緊的眉心卻是慢慢舒展開。

蘇辭鏡見紀昙喜歡,不緊不慢地喂着。

到最後紀昙乖乖窩在蘇辭鏡懷裏,雙手捧着發燙的杯壁啜飲,喝到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來。

“乖寶寶。”

蘇辭鏡屈起指骨拭去紀昙唇角的濕潤,“好喝嗎?”

紀昙眨眨眼睛,慢慢朝蘇辭鏡點頭,柔嫩的唇角稍稍翹起。

燕琛眉心随之平直,坐下吃自己所剩無幾的早餐粥。

果然,他的情商并不低。

下屬需要花一個星期哄好的小男友,他很快就能哄好。

小朋友喝上小甜水就乖了。

紀昙現在就很乖,還會笑。

蘇辭鏡一周後肯定能和自己出差,實在不行,蘇辭鏡可以把他的男朋友帶上,他可以幫忙哄,蘇辭鏡只需要談公司合作就可以了。

蘇辭鏡和燕琛在早上沒有多留很久。

正如燕琛所說,他們和榮諾約在悅瀾。

“不會很晚。”蘇辭鏡對紀昙承諾道:“晚飯前就會回來。”

紀昙點點頭。

蘇辭鏡抱了抱紀昙才拿起公文包離開。

紀昙回卧室繼續補覺。

“燕琛也太卷了,作為人類,他每天睡四五個小時,他不困嗎?”523不敢置信,“你每天睡九個小時都嫌不夠。”

紀昙糾正,“我睡九個小時是周日對周一到周五睡覺不足五個小時的補償。”

他每天敲代碼也沒有很清閑。

523反問:“燕琛怎麽就不需要補償睡眠?”

紀昙肉眼可見沉默。

“你黏着蘇辭鏡不讓他工作,從而不讓燕琛工作卷到沒時間談戀愛這個方法并不奏效。”523感慨道:“能被下屬影響的上司,鳳毛麟角。”

紀昙本來也沒這個意思。

同樣都是工作狂,他只是想讓燕琛看看和他同屬性的下級還有不一樣的生活。

如果燕琛被吸引想要個溫柔鄉,想談個戀愛最好不過。

如果不能,就走另一條路子。

謝京鳶,燕琛的死對頭。

實在改變不了工作狂這個屬性,在商場上一邊工作競争一邊談戀愛也挺好。

“你确定燕琛和謝京鳶會在競争中談戀愛,而不是會在競争中大打出手?”523幽幽道。

紀昙挺确定的,“…謝京鳶挺喜歡燕琛的。”

523抓住紀昙語氣可疑的停頓,“你自己都沒底氣。”

“只是謝京鳶人物設定上寫過,他喜歡賢妻良母,對應燕琛應該是賢夫良父。”紀昙頓了頓,“雖然燕琛不像,但是謝京鳶就覺得燕琛是。”

523欲言又止,止欲又言。

紀昙翻了個身睡到中午才起來。

“又去兼職?”523問。

紀昙換好衣服,拉低帽檐點點頭。

紀昙兼職的工作種類很多,每份工作不盡相同,涉及各行各業。

紀昙作為奶茶質量檢查員,下午查了三家奶茶店,拿着最後一家店做的奶茶壓馬路,拐角的暗巷處被醉鬼撞了下。

“抱歉,你沒事吧?”撞人的酒鬼語氣挺有禮貌,“我手機沒電了,能麻煩你幫我的秘書打個電話嗎?”

紀昙酸痛的腰椎還沒緩過來,被這麽劇烈地撞到,冷不防倒吸口涼氣,腰眼麻到顫抖。

燕琛連忙摟住紀昙癱軟的腰身,不是非常清醒道:“紀昙?”

紀昙看清了撲在自己身上的燕琛,努力控制住面部表情點點頭,伸手推開他,“我沒事兒。”

燕琛最近這幾次見到紀昙都是穿着衛衣的模樣。

次次冷着臉。

青春的衛衣壓着紀昙的年紀,冷臉于是也就變成情趣,更想讓人把他抱在腿上,鑽進他的衛衣帽子輕聲細語哄他。

看他冷淡的小臉兒露出微微的羞澀,露出可愛的、甜蜜的不一樣的神情。

燕琛被推開,熾熱的掌心還殘存着紀昙腰肢細軟的手感,讓他頭昏腦漲。

“不好意思又喝多了。”燕琛低眉道歉,可能是昏聩神經激發他的表達欲,也可能是覺得錯不在自己,“謝京鳶這次也在。”

燕琛明知道紀昙根本不認識謝京鳶,也沒聽說過這個名字,還是忍不住有些委屈地埋怨道:“我不想喝的,他老是灌我。”

523冒頭,“哦吼!”

準備給蘇辭鏡打電話帶走醉酒燕琛的紀昙重新把手機放了回去。

523警惕道:“你也想到了對不對?醉酒撿屍。”

紀昙否認,“我沒有。”

投資方不讓任務者幹這種事。

但是劇情線安排的可跟紀昙無關。

“你從這裏待着,我去找蘇辭鏡。”紀昙有一搭沒一搭地敷衍着醉鬼燕琛。

燕琛醉了不是傻了,直覺還在。

燕琛腳步踉跄地拽住紀昙胳膊,沉沉的腦袋落在紀昙頸窩,“能扶我一下嗎?我感覺有點難受。”

紀昙掌心抵住燕琛的頭,皺眉,“你昨天還能走的。”

怎麽現在站着都不行了。

燕琛的腦子聽不進去任何聲音,身體裏還隐隐有把火在燒。

燕琛不清楚謝京鳶是不是為了搶自己的合同案,讓自己喝了假酒,他現在暈得厲害。

燕琛壓在紀昙肩膀上裝死。

紀昙不耐煩道:“不是你讓我找蘇辭鏡,你趴在我身上,我現在怎麽找?”

紀昙語氣很沖。

燕琛被紀昙不善語氣扯拽住幾根神經,拉回些理智,機敏地搖搖晃晃站直了身體。

燕琛艱難地扶住牆,打量着紀昙耐心告罄的小臉兒,小心翼翼道:“你別生氣,我可以自己站着。”

燕琛說完就順着牆滑了下去,仍舊嘴硬道:“你別生氣,我能自己站起來。”

紀昙冷眼看着燕琛努力幾次均以失敗告終,還試圖扒牆站起來,煩躁地俯下身扶住燕琛的胳膊。

好兄弟的對象是嬌氣作精[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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