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隕石降臨
第 40 章 隕石降臨
昨晚的壞天氣終究還是造成了些影響, 除去對農作物的摧害,鄉下一些年久失修的老屋子在大風大雨之下還坍塌了。
目前是否有人員傷亡的消息還沒整理好,夏眠一到辦公室就看見其他部門的人忙得不可開交,她也轉頭投入了工作裏。
這一忙就是一上午, 連朱巧雲今天依舊沒來她都沒注意到。
想着玉琅清還在家裏, 夏眠也就沒去飯堂吃了, 到點快速收拾好東西,驅車去了鼎香園, 打包了三菜一湯拿回家。
鼎香園似乎是玉琅清常吃的店, 無論是她給自己帶, 還是她上次自己點外賣,吃的都是這一家。
帶着外面的一身雨氣,夏眠打開家門。
往裏張看,家裏靜悄悄的, 夏眠差點以為玉琅清已經走了,看到鞋櫃上她的鞋還在, 才松了口氣。
三菜一湯呢, 她可吃不完。
應該是還沒起吧, 餐桌也不像被用過了的樣子。
夏眠一邊換好鞋把傘放傘桶裏, 一邊想,很少能見到玉醫生這麽不自律的情況, 昨天自己應該是把她累到了吧。
想到這裏,夏眠心裏浮現出深深的愧疚。
她當時剛睡醒,精力充沛,而玉醫生千裏迢迢的回來,忙了那麽久都沒有休息,又累又虛的, 自己還那樣折騰她,太過分了。
把打包好的飯菜放到餐桌上,夏眠洗了個手,又捋了捋自己的頭發,才打開卧室門。
卧室窗簾還拉着,小燈也被人關掉了,乍一進來還以為瞬間進入了晚上般,到處昏昏暗暗,連床上起伏的弧度都看不真切。
外面也沒有太陽,就算卧室門打開了投射進來的亮光也不過聊勝于無。
在這樣黑漆漆的環境下,确實很适合睡覺。
夏眠憑借着記憶走到了床邊,把晚上開的小燈打開。
橘黃色的亮光在燈的周圍暈開,把床上的風景也照了出來。
玉琅清側躺着,有些黑發被壓在臉下,眉目寧靜,還睡得正熟。
本想叫她起來吃飯的夏眠猶豫了,再配上心裏的那些愧疚,更是自責。
她無聲的在心裏嘆了口氣,又把燈關了,轉身想出去讓她再繼續睡。
還沒走兩步,床上的人聲音有些悶的喊她:“夏眠?”
“嗯?”
夏眠倏地轉身,小心翼翼的問:“你醒啦?”
“嗯。”
玉琅清似乎換了個姿勢,變成仰躺。
夏眠又走了回來,但這次沒開燈:“餓了嗎?我打包了鼎香園的菜回來,你要吃點還是再睡會兒?”
玉琅清沒回答,只是問:“十二點多了嗎?”
夏眠應是。
還差十幾分鐘就一點了。
夏眠心裏想,這個時間點起床,不知道對一向自律的玉醫生來說是不是種新奇的體驗。
“我起了。”
玉琅清這樣說着,慢慢坐起身。
夏眠這才去又把小燈打開。
側頭看,玉琅清靠坐在床頭,眼眸還輕阖着。
從夏眠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烏羽般的睫毛蓋在眼下,挺翹如小扇,整個人帶着點慵懶頹靡的氣息,勾人得很,夏眠心不受控的跳得快了點。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問題,她臉色似乎有些蒼白,夏眠有些不放心的走近了些,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是溫熱的,沒有滾燙的觸感。
玉琅清緩緩睜開眼睛,睫毛像小刷子一樣在夏眠掌心裏刷了一下,有點癢。
“沒發燒,可能有點感冒的前兆。”
玉琅清聲音帶着剛睡醒的啞意,低低的道。
夏眠聞言,愧疚像是個麻包袋,已經把她裝裏面了。
肯定是她昨晚纏着玉醫生在浴室裏面待太久,玉醫生又濕着頭發,這才感冒了。
“那我們先吃飯,我一會兒給你找包沖劑喝。”
自從上次她因為打預防針生病後,玉琅清來過一次,還幫她把藥品都整理好的放在一個盒子裏,夏眠才清楚的知道自己家裏都有什麽藥品。
夏眠把空調關了,把窗口開了個小口子,拉開了點窗簾,又找了件薄薄的開衫給玉琅清披上。
等玉琅清下了床進到浴室,發現甚至連牙膏都被擠好了。
她頓了下,才拿起來,洗漱。
等她洗漱好出來,餐桌上擺着用打包盒裝好的三菜一湯,她的位置上還放了杯溫水,夏眠正蹲在茶幾邊拿着幾包沖劑在研究。
玉琅清瞥了一眼:“喝那包綠色的就行。”
夏眠說了聲好,把其他的又收拾好放起來,拿着那包沖劑走到餐桌邊:“飯後吃還是飯前吃?”
問這話的時候夏眠還在觀察玉琅清。
她一起床洗漱過之後,整個人又恢複到了平時的樣子,頭發用夾子夾起,雖然還穿着睡衣,但氣質難掩,看着還是清清冷冷的。
“飯後。”
夏眠點點頭,收回思緒,先把沖劑放在自己手邊,也坐了下來,兩人面對面的吃飯。
玉琅清另外拿了雙筷子,每次夾菜都用那雙筷子夾到自己碗裏,再另外拿一雙吃。
夏眠看見了,有些不解。
難道她是在暗示自己,夾菜要用公筷?
可是之前兩人吃飯的時候,也沒需要這樣,都可以一起夾的呀。
夏眠一時沒明白過來,也另外拿了雙公筷夾菜。
玉琅清吃飯的動作停了下來:“你幹嘛?”
夏眠好生無辜:“我幹嘛?”
“不嫌麻煩?”玉琅清用眼神示意她的兩雙筷子。
夏眠擡着眼看她,也瞥向她的兩雙筷子,用眼神明晃晃的說,你自己不也這樣。
玉琅清看懂了她的意思:“……我感冒了。”
感冒容易傳染。
夏眠:“……”一時忘了。
夏眠把一雙筷子擱到外賣袋子裏,丢棄不用,又對玉琅清道:“沒關系,這樣吃就行了,換筷子太麻煩了。”
玉琅清沒動,繼續兩雙筷子換着用:“你抵抗力不強,還是小心點好。”
直到吃完飯了,夏眠才回過味兒來。
玉醫生說她身體抵抗力不強,不就是在側面的說,她身體虛嗎?
她虛嗎?她哪裏虛了?她身體杠杠的。
吃過飯夏眠又給玉琅清端來了水,還洗了些大青棗放到水果盤上給她,這才去給她泡沖劑。
等冒着熱氣的沖劑也送到了面前,被伺候得明明白白的玉琅清依稀懂了,夏眠這架勢,有點像在贖罪的味道。
吃完飯時間也不早了,夏眠幹脆也不睡午覺了,找了包咖啡出來喝,算是提前提神。
喝完她又去把洗衣機裏洗好的衣服晾出來,忙完才到沙發上坐下。
玉琅清正在看手機裏的信息,手指滑過秦柯的名字時,又想起她昨天和自己說的事。
于是轉頭看了眼夏眠。
她捧着杯咖啡,小口小口的喝着,又摸出了一袋蛋卷,正配着咖啡吃,還一邊看電視。
在吃完飯的不到十分鐘裏,開始了她的下午茶。
夏眠眼角感覺到玉琅清忽而擡眼看了她一下,她以為她有什麽事要說,扭頭也看向她。
四目相對,兩人都沒出聲。
最後還是夏眠先開口問:“怎麽了?”
玉琅清眸子一錯不錯的盯着她:“昨天秦柯去你們那拍宣傳視頻了?”
她這一說,夏眠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昨晚那麽急着回來,大抵是因為秦柯和她說了什麽。
想來也正常,兩人是朋友,秦柯會和玉琅清說也不出奇。
夏眠點點頭,想了想,評價道:“秦醫生特別專業,視頻拍得很快。”
完了又像報備般說:“我們還一起吃了食堂,不過部長給她們拿了飯票,沒用我請。”
所以,如果有時間的話,還是需要請她一頓飯。
她說的這些都不是玉琅清想聽的。
看夏眠不打算要說的樣子,玉琅清直言問:“聽說,你還有個同事,腦子有點問題?”
她一本正經的問出這個問題,夏眠卻忽然有些想笑,特別是她說朱巧雲腦子有問題的那句話,好似真的在讨論什麽病情研究般。
原來沒打算和她說這些事情的,可她既然都知道了,想必秦柯也會和她說得很詳細。
四舍五入,秦柯知道的她都知道了,夏眠也就沒隐瞞。
“是有個腦子不太清醒的同事,以前感覺我們之間的關系也還不錯,沒想到有天她會突然出一份和我很相似的策劃案,後來還使出了些惡心人的操作。”
夏眠三言兩句簡短的把事情說了下,說完玉琅清還在看着她,看得她都有些不自在了,就默默移開了視線。
秦柯和玉琅清說這事的時候言辭激烈,氣得像是恨不得要把朱巧雲解剖了一樣,可玉琅清從夏眠這裏聽說這事的時候,她卻很平靜。
平靜到像是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樣。
玉琅清抿了抿唇,也沒說話。
這會兒屋裏一下子安靜下來,氣氛就有些凝固了。
夏眠眼睛落到電視上,心神卻渾然飛遠,電視裏放的什麽她都不知道,心裏想的全是,玉醫生為什麽不說話,她在想什麽。
隔了會兒,夏眠側頭看若有所思的玉琅清,語氣輕松的問:“所以,你不會是因為秦醫生和你說了什麽,你才那麽快的跑回來吧?”
“我還沒問你,你的事情真的都辦好了嗎?”
夏眠說這話的時候,想的是說點什麽打破尴尬,說的時候也沒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麽問題,可等她說完才察覺到不對勁。
什麽為了自己跑回來之類的……像是自己把自己放到了對對方來說很重要的位置上一樣。
有些自作多情,自以為是的味道。
夏眠說完一咬唇,自己先垂下了眼簾,不知所措。
“事情都處理好了。”玉琅清好聽的聲音響起,很平靜的語調,可她接着說的話卻是——
“确實是因為從秦柯那知道了你的事,才回來。”
嗡——
平靜的湖面,一塊灼熱滾燙的隕石從天降臨,刺啦一聲,隕石的高溫讓冰冷的湖水被迫沸騰,水花四濺。
夏眠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随着呼吸,一下一下的,她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才好,身體僵硬的直愣愣的坐在沙發裏,整個人頭腦發懵。
她……知道了自己的事,就連夜跑了回來……
這個前因後果意味着什麽,夏眠不敢去想。
以前要說玉琅清對她好,她會把那些都歸類到,兩人結婚了,這是是她對另一半的态度上。
現在夏眠不太明白了,她不知道這個态度,包不包括這些。
夏眠舔了舔唇,眼神呆呆的,說出的話帶着自己都沒發覺的試探:“回,回來幹嘛,我……我也不會有什麽事。”
玉琅清沒再看向夏眠,目光焦點投回手機上。
兩個人坐在同一條沙發上,一個看着電視,一個看着手機,嘴裏說的話明明是在和對方說的,可就是互不相看。
“怕你半夜,偷偷躲着委屈哭。”
輕輕的聲音,一字一字的飄進夏眠的耳朵裏,夏眠整個人也像飄起來了一樣,落不到實點。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含笑的回玉琅清:“拜托,我今年是二十六歲的人了,又不是十六歲的小姑娘。”
玉琅清拿着手機的手緊了緊,擡眸看向夏眠。
夏眠意識到什麽,也慢慢的看了過去。
她沒戴眼鏡,眼神看人的時候特別專注,專注到,如同一片深情的大海,裏面汪洋的海水,快要讓夏眠溺亡在裏面。
“沒有區別。”
夏眠一怔。
玉琅清看着她,繼續道:“不管十六歲的你,還是二十六歲的夏眠,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別。”
夏眠想,她又不是什麽銅牆鐵壁,她這樣看着她,說這樣的話,別說她了,就是路過的狗,都得……心跳加速。
夏眠嘴裏還有咖啡的醇香味,帶着點苦意,又有牛奶的奶香和白糖的甜,讓人如同在探索寶藏一樣,想一嘗再嘗。
夏眠跨坐在玉琅清身上,腳上的拖鞋啪嗒兩聲的掉落在地,無人理睬。
她雙手捧着玉琅清的臉,指腹下有她微涼的黑發觸感,還有彈軟的肌膚。
額頭相抵,夏眠看着她眼裏自己的倒影,唇瓣微動。
“玉醫生。”
“嗯。”
“你好會說話。”
“……”
這個吻綿長悠久,不急不緩,像是品茶一般,一小口,又一小口,抿在嘴裏,含在嘴裏,直到滿齒留香,才咽下。
唇與唇厮磨,津液像是光澤,在四瓣唇上氲開,水聲啄吸聲,聲聲入耳。
纏綿悱恻,又黏又嬌。
玉琅清的手掐在夏眠的腰上,直到她氣喘籲籲的想下去時,卻被人摁着坐在腿上,夾着她的腰。
“白用兩雙筷子了。”
拇指碾過她嘴角的水痕,玉琅清望着夏眠的臉道。
夏眠抿着嘴角上揚的唇,為自己辯解:“我身體很好的。”
說着還想咬一口嘴邊的手,不過被躲開了。
玉琅清不予評價。
夏眠卻忽然問:“你怎麽知道我害怕打雷?”
這是昨晚玉琅清半夜睡醒時,夏眠問她為什麽回來時她說的。
知道她怕打雷是其一,其二是知道朱巧雲的事,兩兩相加,所以她昨晚非回來不可。
氣氛甜得要命,夏眠卻突然問這個,玉琅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她意識到什麽時,她已經波瀾不驚似的回了一句:“好像是聽夏夫人說過,就記下來了。”
暧昧到一觸即發的氣氛,一點點散去。
夏眠沒什麽反應,只是應了聲,然後看時間不早了,拿了幾個青棗就又去上班了。
可能夏* 眠的身體底子真的不錯,又或者是玉琅清已經喝了沖劑的緣故,夏眠沒有被傳染到,玉琅清喝了包沖劑後也感覺身體輕松了許多。
夏眠去上班了,坐在溫馨的屋裏的玉琅清卻有些懊惱。
她揉了揉眉心,把自己的不仔細歸在感冒身上,是它影響了她的思考。
之前她不知道夏眠的情況,兩家見面的時候大家都其樂融融,也看不出什麽,直到中秋節去了夏家,她才察覺到不對勁。
夏眠和家裏人的關系似乎不太融洽。
如果家庭關系不融洽的話,她家裏的人是否了解她都是一個未知數,更別說會知道她怕不怕打雷。
可她剛才,還說是崔女士說的。
夏眠可能早就在心裏藏了疑問,所以剛剛才看準機會,逮着她沒來得及思考的時間,出其不意的問她。
人都會有懈怠的時候,玉琅清對自己的不小心并沒有多大的惱怒。
玉琅清微微放松的坐在沙發,垂下手,撫上下唇。
眠眠怎麽還是那麽聰明。
可愛死了。
-
夏眠明面上不動聲色,到了車裏卻發起了呆來。
夏夫人,崔女士……
她會知道自己的事?她有這心思還不如去想想她的事業,還有她最愛的阿歆。
那玉琅清又是怎麽知道的?
夏眠在心裏想了無數種可能,甚至連自己是不是寫了什麽日記放在哪裏沒注意被她翻出來看到這種可能性都排除了一遍。
想不出來。
夏眠開車的時候還在琢磨,難道醫生都這麽恐怖,如此細心,只要有一點苗頭都能推斷出“病因”?
嗯……也有可能是玉醫生修過心理學,自己剛動一下,就已經被她看透了內心。
可惡,她絕對不能被看透,這樣跟在她面前沒有穿衣服有什麽兩樣。
在夏眠這裏已經被賦予了鈔能力和超能力的玉醫生,在下午三點的時候換了身衣服,收拾了一下,離開了夏眠的小屋。
她回了自己的公寓,放好行李後開了車又去了醫院。
請了幾天假,醫院裏已經堆了不少的事,她也睡夠了,就想來看看。
剛到醫院,換上白大褂,玉琅清正帶着護士想去巡房,剛一出來迎面卻遇上了夏主任。
夏經安身邊跟了兩個醫生,不知道是準備去幹嘛,戴着眼鏡,面上表情溫和,看着就像是古代滿腹經綸的儒雅夫子。
他看見玉琅清還有些驚訝。
“琅清不是請假回學校了嗎,怎麽回來得這麽快?我昨天還聽說雲城的飛機停了不少。”
夏經安問出這話時還在心裏把玉琅清這麽快就回來的可能性想了一遍。
這幾天臺風來襲,大風大雨的,從首都回來可不輕松。
是醫院又接了什麽疑難病例?還是有什麽緊急手術需要她回來操刀?
思來想去,也沒想出什麽可能要緊的事。
玉琅清白大褂如袍,垂到膝蓋,兩手插兜,脊背挺直如松,見到夏經安也沒有什麽大的反應。
她笑了笑,笑容禮貌但很淺淡。
“臺風天,想回家陪陪小夏,忙完就回來了。”
夏經安一愣。
玉琅清說完和他旁邊的兩位醫生點點頭打了個招呼後,說自己還要去查房後就走了。
剩夏經安自己一個人,心裏升騰起些說不清的奇怪滋味。
自己的女兒,雖然平時不會想起,但在某天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發現她不知何時起已像不是自己的孩子一樣,成為了別人要守護的人。
那種感覺……像是自己放在櫃頂日常不會用,扔了很可惜的物品,被人突然的拿走了般。
“夏主任?”
身旁的兩個醫生詢問似的喊了他一聲,夏經安才回神。
“走吧。”
天可能就是,還不習慣而已。
和夏經安路過後的玉琅清,臉上原本淡淡的笑容也逐漸散去,只剩下面無表情。
一家三口,無一清白。
前面的玉琅清身上在冒着寒氣,後面跟着她的實習護士卻在心裏冒粉紅泡泡。
原來傳聞是真的!
昨天有人在實習群裏說玉醫生老婆超漂亮,人見人愛,和玉醫生超級配,玉醫生愛得要死!
現在一看,果真如此!
她剛才看到玉醫生突然出現在醫院也很驚訝,明明之前聽說玉醫生請了四五天的假,要回學校去處理什麽學術著作的事,得好幾天不在雲城。
誰料,這才兩三天呢,外面還在下着雨刮着風的,玉醫生卻回來了。
吓得她拼命的回想自己的工作是不是出了什麽疏漏,惹得玉醫生要回來給她收尾,原來是因為臺風來了,她怕老婆獨自在家害怕所以才着急的趕着回來陪老婆!
天啊,這還是玉醫生,是那個看人骨頭斷了哭得嗷嗷叫也能面不改色充耳不聞冷酷無情的替人處理的冷面醫生嗎。
涼了,她現在已經不能正視玉醫生了,滿腦子都是什麽冷酷醫生在家睡覺卻要老婆抱着哄哼哼唧唧的畫面嗚嗚嗚嗚。
玉琅清走到病房門口,剛準備進去,一側頭,卻發現跟在她身後的實習生像是失了魂一樣的往前飄,都過了病房門口還不自知,依舊往前走。
“……”
“小謝?”
玉琅清擰着眉的喊了實習生一句。
實習生小謝:“?”
“!!!”
“抱歉冷醫生,我走神了!”
玉琅清:“?”
什麽冷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