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媽的,身材确實好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媽的,身材确實好。……
這次出差算上路程一共三天, 本來梁喜想等會議結束後在昆明逛一逛,考慮路崇寧請假出來,忙完便立馬返程了。
開會發了一堆學習資料, 幸好路崇寧跟着, 除了幫梁喜克服恐機,還是個好勞力, 要不然這些資料沉得像板磚, 一個人拿肯定累死。
早上上班, 梁喜要把資料帶到工作室, 在家用繩子捆好裝到一個箱子裏, 騎自行車不方便,只能打車過去,工作室二樓有個小庫房專門放黑陶的相關資料, 供大家有空時學習,到了之後梁喜把紙箱放到庫房一角,下樓等老王來好跟他彙報工作。
一忙起來梁喜就把資料的事兒忘腦後了,還是周靖哲提起, 說工作室有規定, 不管誰出門學習, 回來都要開會交流一下心得, 起碼帶回來的資料需要給大家看看, 梁喜讓他幫忙從二樓搬下來, 午休過後幾個人圍在一圈翻看。
老王扒拉幾下,問梁喜:“是不是有一本講多彩黑陶的?”
“有。”
桌上拿出來的幾本裏沒看見, 梁喜又去箱子裏翻找,還是沒有......怎麽回事兒?
“不會弄丢了吧?”周靖哲也過來跟着一起翻,可把所有資料挨個看了一遍都沒找到, 老王見梁喜急得不行,說:“沒事,回頭我讓那邊人再寄過來幾本,咱們先看別的。”
雖然梁喜心裏過意不去,但她确實記得所有資料都拿過來了,根本不存在丢,正當她回想早上出門的過程時被另外兩個姐姐的說話聲打斷,老王讓她過來一起看,梁喜只好等下班回家再找找。
......
中午,信航忽然打電話來,說找梁喜吃飯,兩人去了之前梁喜和路崇寧常吃的那家菜館,點的鍋包肉和大拌菜,今天他話不多,和平常相比簡直少言寡語。
梁喜問他:“怎麽想起找我?”
“路過,吃個飯。”信航給梁喜夾了一塊鍋包肉,“多吃點,最近又瘦了。”
梁喜低頭摸摸肚子,“還行,沒瘦幾斤,我在工作室經驗最少,得多用功。”
“紅參喝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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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盒。”
“小寧跟你去昆明啦?”
話題轉得好快......“你不是知道嗎?”
“事先沒聽你說呢,早知道我也請假跟你倆一起去了,還能玩一玩。”
梁喜笑笑,“他臨時決定的,一共就待兩天,啥也沒玩,我白天參會,路崇寧自己找地方溜達,我除了會場哪都沒去。”
她兩口吃掉鍋包肉,酸酸甜甜,就是肉片有點薄。
“信航。”梁喜也夾塊肉給他,“出什麽事了嗎?”
“沒事啊。”
他笑着擦擦嘴,把紙巾揉成團,可他晃動的眼神根本就是撒謊。
“要是有事跟我說。”
“嗯。”
信航後面一直吃飯,滿滿一碗吃完他放下筷子,說:“我回隊裏了,最近有點忙,改天再來看你。”
可能碰到什麽棘手案子了吧,梁喜不好追問,跟信航在飯店門口分開。
......
晚上回家,梁喜拿着電蚊拍四處“勘探”,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像鬼子進村了一樣。
吃飯的時候她看見一只蚊子,目前還沒找着,不把它弄死什麽都幹不了。
目标貌似飛到門口,梁喜墊腳輕聲走過去剛要拍,門突然開了,路崇寧從外面進來,吓了一跳。
“幹嘛?”
“打蚊子。”
梁喜趕緊收手,怕上次在昆明酒店那一幕再次上演,腳下可沒有床墊可以躺......
“吃飯了嗎?”
“吃了。”
路崇寧換鞋回卧室。
梁喜發現他今天走路尤其慢,彎腰拿鞋也慢悠悠的,她跟過去,推開門,“怎麽了?不舒服嗎?”
“沒有。”
梁喜還盯着他看,路崇寧只得實話實說:“去項目的時候不小心蹭了一下。”
準确說是被同事撞到,後背磕到了停在一旁的翻土車......
“哪?”梁喜上下看看,沒找到傷口。
路崇寧緩緩轉過去,擡手将短袖上拽,一道鮮紅色的傷口,差不多得有七八厘米長,皮都蹭掉了,隐約往出滲血絲。
本來梁喜還擔憂是不是什麽人打了路崇寧,看到傷口後雖然心疼,但沒那麽擔心了,“去醫院吧,天熱別感染。”
路崇寧搖頭,“小傷,沒事。”
“不行。”梁喜把他往門口拽,路崇寧卻反手抓住她手腕,淡淡說道:“真沒事。”
她放下電蚊拍,走去鞋櫃旁邊,踮腳想拿玄關上的藥箱。
“我來。”
要在平時路崇寧的身高拿藥箱毫不費力,可後背受傷,他動作很緩,看來真的很疼。
梁喜接過去,“去房間。”
路崇寧跟在她身後。
“坐。”
路崇寧聽話坐到床上。
“衣服脫了。”
這回他猶豫了,梁喜重複一遍,他才轉過去背對梁喜把衣服脫掉。
那道傷口又赫然眼前,除此之外還有路崇寧細長的腰身,只是......在傷口旁邊有一個陳年疤痕,看見這傷疤梁喜一瞬愣住。
算算應該有十六年了,小時候梁喜和院裏小朋友打架,路崇寧被他媽帶來串門正好撞見,替她挨了一棍子,後背因此落了個疤。
“怎麽了?”路崇寧問。
“沒事。”
梁喜打開碘酒的同時路崇寧點了根煙,她夾出棉球,小心在傷口上擦拭。
“疼不疼?”
路崇寧咬着煙一聲不吭。
梁喜手上加了點力道,路崇寧仍不吭聲,他總是如此擅長忍耐。
“這兩天別洗澡了。”
“嗯。”
“要是衣服磨着不舒服,你就光着。”
路崇寧一頓,拽過煙灰缸彈了下煙灰,“可以嗎?”
他詢問梁喜的語氣讓梁喜有點想笑,可梁喜又不想承認那時所謂的約束其實是為了撒氣......
“看在你老板定了那麽多黑陶的份上,以後你在家愛幹什麽幹什麽,我不管。”
“一言為定。”
梁喜隐隐覺得哪裏不對。
瞥到桌上的書,她忽然想到什麽,“诶?你記不記得我拿回來的資料裏面有個講多彩黑陶的?”
路崇寧仔細回憶,“好像有。”
“我也記得有,可是今天怎麽也找不着了,奇怪,我原封不動拿過去的。”
“就少這一本嗎?”
“老王點名要看這本,偏偏不見了。”
碘酒抹完,梁喜琢磨着要不要弄點雲南白藥,猶豫間路崇寧轉過來,說:“你要小心那個周靖哲,他心術不正。”
“你也發現了?”
路崇寧看着梁喜,“他怎麽你了?”
梁喜回憶到工作室後發現的種種跡象,“他和我們工作室已婚的佩姐搞那種關系,最開始我發現兩人用同一個味道的洗發露,佩姐還經常給他帶水果,有客戶過來,佩姐也會引薦給周靖哲。”
洗發露的細節跟路崇寧的發現性質重合,他把之前自己看到的事講給梁喜聽,梁喜聽完沒有氣憤,而是沉默。
沉默過後她問,“周靖哲為什麽這麽做?我又沒惹他。”
“可能......”路崇寧說出自己的推測,“嫉妒你吧。”
“我這麽平凡,有什麽可嫉妒的?”
平凡是梁喜給自己貼的标簽,但她不認為這兩個字是貶義。
路崇寧沒回答梁喜,而是問:“你們工作室有監控嗎?”
“有,不過視頻好像存儲在收銀那臺電腦裏,平時除了老王和佩姐以外沒人看,她和周靖哲......”
如果資料被周靖哲偷拿走,說不定佩姐已經将視頻删除了。
“一會兒我過去看看。”
梁喜被路崇寧這句話驚着了,回過神才發現她的手一直搭着他後背,她沒有撤走,而是歪頭看他,“你要幹嘛?”
“調監控。”
“萬一删了呢,佩姐那麽喜歡他,包庇他很正常,算了,我以後小心點就行了。”
“這種人得寸進尺,功利心又強,不拿着他的把柄,以後還得欺負你。”
梁喜坐正,看着路崇寧受傷的後背,說:“我自己去,你不熟悉,找不到庫房。”
“你們工作室總共沒多大,你告訴我大概位置,我現在去。”
路崇寧說完站起來,梁喜手中的碘酒棒在他後背劃過一道褐色印跡。
“你還有傷呢,聽話行不行?”
路崇寧忽然笑了聲,“你還知道“聽話”這個詞呢?”
一句話給梁喜幹沒電了......
路崇寧從衣櫃裏拿出那件印着梁喜名字簡稱的黑色T恤穿上,可能因為後背實在疼,他穿的時候衣角往下拽得緩慢。
一看見這件衣服,梁喜不自控地想起那段無疾而終的初戀,時隔幾年,當事人就站在面前,他穿這件衣服甚至比當年還帥。
只是為什麽忽然想起穿了?之前一直壓在箱底的......
“路崇寧。”
梁喜追出去,他已經在穿鞋了。
“一起。”
梁喜随便趿拉一雙鞋拖,拿上鑰匙,比路崇寧先一步出門。
既然無法阻止,那就結伴而行。
......
工作室的鑰匙人手一把,誰到得早誰就開門,自從梁喜來了之後她每天都是最早到的那個,開門的活自然落在她身上。
從出租車下來,梁喜跟路崇寧說:“你別動,我過去看看。”
黑夜裏,梁喜踮腳走路的模樣像一只怕驚到蟲子的小鳥,路崇寧在她身後望着這幅畫面,沒忍住被逗笑。
只是這個笑梁喜沒看見。
确認裏面沒人,門也鎖着,梁喜想招呼路崇寧,扭頭發現他已經跟過來了。
開門進屋,路崇寧沒讓梁喜開燈,摸黑往樓上走,上次兩人這樣一起偷偷摸摸行動還是剛談戀愛的時候,路崇寧出去倒垃圾,梁喜假裝他落下一個垃圾袋,也去扔,在樓下彙合後溜達一圈才回家。
“路崇寧,你慢點。”
梁喜說完臉好像怼到什麽,原來是路崇寧的手指,他在上面伸過手來,頭卻不轉,帶着一股傲嬌的相助。
“不要。”
梁喜不好意思的成分居多,拒絕完馬上後悔......
走到二樓,路崇寧仰頭,一下找到走廊牆角亮紅燈的監控,梁喜說:“太高了,我去拿把椅子。”
她從屋裏拽了把椅子出來,路崇寧踩在上面拔掉監控裏的存儲卡,得手後趕快下樓。
收銀臺的電腦被梁喜打開,路崇寧借着屏幕光插完讀卡器,見她還愣着,瞥了一眼屏幕,說:“六個八。”
梁喜:“你怎麽知道開機密碼?”
“上次買黑陶,結賬的時候不小心看見的。”
梁喜半信半疑輸入,電腦進入主界面,還真對了。
路崇寧拿過鼠标,點開文件夾。
“删了嗎?”梁喜小聲問。
鼠标滑動,他按日期找到視頻,“沒删,可能沒想到你會回來查。”
雖然梁喜對周靖哲有懷疑,但她确實沒想查,大不了以後小心點這個人,要不是路崇寧堅持,她真不會來。
路崇寧先把剛才拍到他那段删了,緊接着把視頻拷到手機裏,再把存儲卡安裝回去,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熟悉得像個特工。
梁喜這麽調侃路崇寧,沒想到他說:“公司辦公室的監控都是我裝的。”
“你連這些活都幹?”
“順手幫忙。”
路崇寧自從到梁辰義家之後動手能力大增,因為梁辰義時常教他課本以外的生活技能,現在想想比書本實用得多。
“視頻放我這,如果周靖哲欺負你一定告訴我,你別出面,我幫你解決。”
梁喜有點想笑,“怎麽一副地痞小流氓的架勢?”
“嗯,你是大小姐。”
這麽緊張的氣氛下路崇寧還有心思調侃。
“跟信航不學好。”
關電腦之前,路崇寧跟梁喜确認,“一樓沒監控吧?”
“沒有,展品多數在二層,所以只有上面有監控。”
“行,走了。”
進屋不過十分鐘搞定,效率高到任何老板看了都想挖牆腳。
......
回家走進小區,梁喜忽然想喝椰汁,正好小賣店還沒關門,她順路過去買一瓶。
以往看店的男人今天不在,換成了老板娘,沒等梁喜開口,她自己先哀怨上了,說夥計下午接了個電話,家裏出事,工資也不要,把東西收拾收拾就走了。
路崇寧順老板娘手指方向看過去,小賣部角落裏有張單人床,床單中間布滿褶皺,像有人睡過。
“他平時就住那嗎?”
“對,他晚上得看店,索性就讓他住店裏,省租房子錢了。”
見路崇寧好像還有話要問,梁喜又去貨架那邊挑東西來拖延時間。
路崇寧要了包煙,拆開拿出一根,沒點,“張哥在你這上班有段時間了。”
老板娘笑笑,“什麽張哥啊,他叫周勝。”
“噢,對,周哥。”
“周勝那人老實,說得少,做得多,要不是他家裏有事,我真舍不得這個夥計,他要在我得省多少心啊!”
梁喜拿了兩瓶椰汁、一袋紅棗,還有一瓶海鮮醬油放到收銀臺,老板娘用計算器算了下,“一共二十七。”
“還有煙。”路崇寧提醒完掃碼付錢,收款的聲音和老板娘計算器上的數字對上,她笑着去拽塑料袋,梁喜沒要,她買東西一般手能拿得下就不要袋子。
......
回家把東西放到廚房,梁喜還想看看路崇寧的傷口,從門縫瞥到他把衣服脫了,梁喜推門進去,“還出血嗎?”
路崇寧往後用力轉,可惜看不到什麽。
梁喜把紗布一角揭開,“不出了,就怕留疤。”
“留疤沒事。”
膠布貼回去,路崇寧轉身,和梁喜面對面。
“你怎麽......你怎麽穿這件衣服?”憋了一路,她終于問出口。
“想穿就穿了。”
路崇寧掐着腰,自上而下看着梁喜,他有點故意,故意讓胸前那兩個字母被發現,被放大,然後攪亂梁喜本就躁動的心。
“困了,睡覺。”
梁喜大手一揮,關門出去。
她被路崇寧的身子晃得直暈乎,還不忘安慰自己,沒事沒事,成年人了,有點生理反應很正常。
只是......媽的,身材确實好。